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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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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在木樁打上一拳,力度卻大不如他,反而弄疼了自己的小手。

因為疼痛,錢寶笙嗚咽著,大大的眼睛頓時泛出淚水來。燕懷舒在一旁嚴肅道:“男子漢大丈夫有淚不輕彈。這點痛都忍不住,如何能鍛煉出強健的體魄?”

錢寶笙用力吸吸鼻子,努力把快要溢出的眼淚收回眼內,奶聲奶氣地堅定道:“我是男子漢,我不哭!”

燕懷舒滿意地擡手摸摸錢寶笙的頭,“這樣才像話,繼續。”

錢寶笙點著頭,學著剛才燕懷舒的姿勢又再次一鼓作氣揮拳打木樁。

看見此景的錢寶萊沒聽清他們說了什麽,只是單純見燕懷舒在斥責錢寶笙。錢寶萊即刻氣都不打一處來,快步走近他們:“小笙!”

錢寶萊用比平常還大,且很生氣的聲音喊錢寶笙。錢寶笙嚇了一跳,愕然回身,見錢寶萊一臉怒氣,他怯怯道:“姐,姐姐。”

“大清早你不在房中待著,也不準備去私塾,跑這做甚?”錢寶萊略帶怒氣地開口,目光卻在看燕懷舒。

燕懷舒一下便聽出她在指桑罵槐,然則卻懶得跟她計較。

錢寶笙伸出小手扯了扯錢寶萊的衣袖,怯生生道:“姐姐,你別生氣。我只是想讓姐夫夫幫我鍛煉身體。這樣的話,你就不會天天為我的身子而傷心難過了。”

聽著錢寶笙有些害怕的話語,錢寶萊楞了楞,心一下軟了下來。她蹲下身撫著錢寶笙的腦袋,苦笑道:“小笙真是好孩子。沒關系,你一直保持著這個樣子就好。”

“小笙不想要身體差……”錢寶笙大大的眼睛又溢出眼淚來,快哭出來時想起剛才燕懷舒的話,又擡手用力抹掉。

錢寶萊皺眉一臉悲傷地看著錢寶笙,不知該說些什麽。扶玉見狀,連忙上前拉過錢寶笙:“時候也不早,小少爺你該收拾收拾去私塾了。來,我帶你回去。”

不等錢寶笙作聲,扶玉就拉著他走開。

錢寶萊目送扶玉帶著錢寶笙離開,覆又站起身擡眼看向燕懷舒:“你以後不要讓小笙跟你練武了,他不需要。”

“……你是否過於保護小笙了?”錢寶萊對錢寶笙的過分溺愛,在燕懷舒看來很荒謬。

錢寶萊睨了他一眼,“……你一無所知,又怎會明白?我還有事,你自個練武練個夠吧。”

錢寶萊作勢要走,燕懷舒下意識拉住錢寶萊的手。錢寶萊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身形即刻一頓,莫名回身望他:“你做什麽?”

錢寶萊想要掙開。奈何比力氣,她根本不是燕懷舒的對手。拉著她走至書房門前,他停下腳步對她說:“等燕某一會兒。”

憑什麽他說等,她就要等?錢寶萊準備開口,燕懷舒卻徑自松開她的手推門進屋,不理她。她現在走掉的話,之後定會被他挖苦,錢寶萊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等著他。

不一會兒燕懷舒出來了,手裏還拿著一條手絹。錢寶萊眼尖一下便看出是林嬌嬌送他的那條寶貝手絹。

他走至錢寶萊跟前,把手絹遞給她:“送你。”

錢寶萊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送我?”他是什麽意思?

燕懷舒沈默片刻,才面無表情道:“你不必多心,燕某只是想送給你罷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錢寶萊仔細尋思著燕懷舒有什麽打算,卻想不出來——他不像是那種會暗中放箭,或是使什麽陰招的人。

那不就更可疑了?

不等錢寶萊回應他,他便把手絹放進錢寶萊的手裏,“……若你不喜歡,便扔了吧。”

“餵,可這不是林……”錢寶萊感覺他話裏有話,急忙開口,卻又被他打斷。

“你介意?”

該介意的不應該是他麽?錢寶萊搞不懂燕懷舒在想什麽。看他樣子似乎真的不是在說笑,那她收還是不收?

“……”

見她還在猶豫不決,燕懷舒以為她還是介意,便又道:“燕某確無它意。昨夜聽了你的話,覺得與其留在燕某身邊無用,還不如送給你。也算了結你一個遺憾。”

這麽說倒是在情在理。現在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錢寶萊把手絹收下了,“那便算是你寄放在我這裏的東西。你何時想要回去,我就還你。”

最終她還是收下了,燕懷舒自不會再多說什麽,點頭算作應答。

錢寶萊收好手絹便道:“那我走了。”

燕懷舒仍舊只是點著頭。錢寶萊轉身離開,燕懷舒又喚了她一聲:“還有你之前那些衣物燕某已經縫好,遲些會讓人送過去。”

錢寶萊又回身瞧了他一眼,“……多謝夫君。”陰陽怪氣地說完,錢寶萊便快步離去,像逃難似的。

真的太不對勁了!

一路上錢寶萊腦袋裏全都是燕懷舒的奇怪行徑。她左思右想也弄不清楚他今日如此殷勤是為哪般?

難道想著七夕將近,他越加思念林嬌嬌,又不好與她卿卿我我,才把她當成林嬌嬌的替身,寵愛一番?

光是這樣想像都不禁令人直犯惡心,似乎也不是他會幹的事情。那……

莫非薜雲也對他說了什麽,比如想要孩子之類的,他才會拉下臉來向她示好,以便日後能與她……

錢寶萊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敢再想像下去。

扶玉已經把錢寶笙交給拾珠,從廂房那頭出來便見錢寶萊一個人若有所思地往大門走去。她在後面喊了好幾聲,錢寶萊都沒有任何回應。

扶玉不得不急忙追上去。剛靠到錢寶萊身邊,錢寶萊就沒頭沒腦地問了她一句:“如果有人送給你一塊他舊情人送他的手絹代表什麽意思?”

扶玉摸不著頭腦地反問:“小姐你怎麽突然問這種問題?剛才你和將軍去哪兒了?”

“……無事無事,走吧。”以扶玉的個性,要她知道燕懷舒送她手絹的事,非要天馬行空一番,多得是麻煩。

怎麽她才離開一會兒,她家小姐就變得那麽奇怪?扶玉百思不得其解。又見錢寶萊不欲再提,一顆好奇的心就躁動不已,搞得都沒理其它事的心思了。

她家小姐還真愛吊人胃口。

出門到各個鋪子去巡查,還與幾位主顧聚聚聊聊後已是晌午,錢寶萊和扶玉到聚福酒樓用過午膳便去往餘裏私塾。

天有不測之風雲。原本晴空萬裏的天空霎時烏雲密布,雷聲乍響。原本酷熱的天氣變得更加悶熱,伴著呼呼風聲,黑壓壓地一片讓人呼吸變得沈重。

頃刻間,一場大雨傾盆而至。

沒有預料到雨勢的錢寶萊和扶玉到達餘裏私塾時已是全身濕透。而更令她們驚訝的是,陸向謙居然撐著四十八骨的繪桃枝油紙傘站在私塾門口等著她們。

許是站了多時,他月白色的流雲紋雙梁鞋被雨水濕透,兩肩也被滴落的水滴打濕。他不為所動,仍是靜靜地站在門口臺階下等候。

大雨模糊了前方的視線,雨水滴滴答答打落在屋檐,飛濺起的水花又與其它水滴匯聚,一直傾瀉而下。

小巷幾許幽深,無法探視雨中一景一物。

目光隔著重重雨簾,巨大的屋墻陰影紛至沓來,在白茫的世界中終於出現一抹鮮艷的顏色。

那人一身嫩綠長裙搖曳,步伐匆匆。後面還有一人跟著,朦朧無法清晰辨別。

握著傘柄的指節微微發白,陸向謙揚唇一笑,邁步向那人走去。

未至大門,陸向謙已經走向錢寶萊。錢寶萊沒來得及說話,他便把油紙傘撐到錢寶萊的發頂。

能視物的空間本就狹隘,頭頂忽然降下的油紙傘讓視線更加局促。錢寶萊擡頭與陸向謙直直對上目光。

錢寶萊的衣裙悉數被雨水浸濕,烏發淩亂披散,不斷往下滴著水珠。白皙的臉龐與檀唇因為雨水的浸染,顯得格外水潤好看。眼神晶亮,閃爍若星辰。

他心下一動,擡手為她拭去臉頰滴下的水珠:“都濕透了,趕快進屋。”

錢寶萊默契地點了點頭,帶著同樣被雨水淋濕的扶玉邁進私塾大門。

陸向謙帶錢寶萊和扶玉走的是小道,與蘇玉軒教書的學堂方向不同,故與他那幫弟子無緣遇見。

陸向謙帶兩人穿過曲橋長廊,來到別院,打開了別院中的某一間屋子。那屋內雖擺設簡單,書案燭臺,床榻屏風卻一應俱全。一套官服懸掛於荷塘繪圖的三屏屏風旁,格外惹眼。

邀了濕漉漉的兩人進屋,陸向謙向錢寶萊道:“我去為你們置個爐火,請在此稍等。”

說完他便帶上門離開。扶玉一邊擦身上的水珠一邊對錢寶萊道:“小姐,陸少爺與你生疏了不少。以前你淋了雨,他可比誰都著急,非要陪你烘暖身體為止。”

錢寶萊也用手絹拭去身上的水珠,“那都是多久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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