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當天。

一家飯館V：

情人節限定款上線啦！僅限五萬份。日常款不限量！

以及, 推出了保質期更長的新款，適合囤貨哦~

[客官來呀~]

不僅是分量多了，而且還跟著活動一起上, 優惠程度還挺大的，這樣的情況下，對於本來就打算買的人來說，那就是個好機會。

特別是有適合囤貨的產品, 那就可以多買一點，反正都是一家出的, 味道上來說肯定不會差距很大啦, 但是這個價格可是差距很大的, 對於囊中羞澀又嘴饞的用戶來說，那就是最好的選擇。

肉醬的銷售情況絕佳，頭幾個小時甚至因為湧入的客戶太多, 導致界面差點崩掉。

各大超市的也跟著做促銷，售賣情況都非常良好。

而暮秋一如既往的早早醒來，她沒想到沈山河會忽然回家。

他在客廳喝茶。

看到暮秋的時候，朝她招招手說：“過來這邊。”

暮秋帶著點狐疑過去，剛想把自己準備好的銀行卡和密碼給他，卻見他打開了陽臺的燈, 明亮的燈照耀外面的小院，本來有點空蕩的小院不知道什麽時候種滿了迎風飄搖的玫瑰花，此時的玫瑰還沒開花，只有綠葉，但綠葉十分茂盛，外面下著一點點小雪，小小的雪花落在綠葉上, 讓那葉子看上去脆弱又堅韌。

沈山河說：“五六月的時候，下面就會開滿玫瑰花，應該會很漂亮。”

他知道，暮秋很喜歡玫瑰，雖然可以去買一些花束，但那存在不了多久，但是直接種一院子的玫瑰花就不一樣了，每年都可以欣賞。

“挺好。”暮秋目光有點木然。

她突然覺得自己這簡單粗暴的銀行卡有點拿不出手，這時沈山河說：“桌上的禮物是給誰的？”

都被看到了，很難說是給別人的。不然他說不定會誤會。

暮秋說：“給你的。”

“咦。”沈山河很驚喜，他本來以為是給她的“目標”的。

他大步走過去拿起來，打開一看，裏面是一張銀行卡，附帶一張便簽，上面寫著：

密碼是你的生日。

這裏面有一家飯館所有的營收。

情人節快樂。

沈山河頓住了，雖然一家飯館的營收在他看來並不多，但是這可是她勤懇工作這麽長以來的收獲，她居然毫無懷疑的全都給了自己，再看看自己的禮物。

天吶。

他突然覺得那一片玫瑰根本拿不出手。

但暮秋送的禮物，他還是要收下，這可是情人節禮物誒。

他默默收起，說：“謝謝你，我很喜歡。”

“啊……不用客氣。”暮秋也有點心虛，她沒想到對方會這麽用心，還趁著她睡覺，偷偷摸摸把院子給種滿了玫瑰花，還特地等著。

再看看自己，居然就是改了個密碼，寫了個便簽就完事兒了。

一時間兩人都十分心虛，比平時還更客氣了許多。

“你要不要吃早飯，我這就去做。”

“啊不用不用，今天我來吧，你再休息休息。”

“不不不，還是我來吧，你這麽段時間很忙，應該比我更累。”

“不不不……”沈山河還沒說完，暮秋已經失去了耐心，微笑看著他。

“好吧。”沈山河敗下陣來。

暮秋做早飯的時候，那種心虛感被壓了下來，她意識到必須解決掉在這個問題，否則自己會一直這麽別扭下去。

吃飯的時候便和沈山河說：“你要是不喜歡我的禮物，可以和我說，我會換一個。”

“怎麽會？”沈山河有點意外於她的想法。

“不會嗎？”暮秋問。

“當然不會，這是你的心意，這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過於直白。

沒曾想暮秋卻沒有絲毫的意外，反而展顏一笑說：“那就好，我還擔心我的禮物會讓你覺得有點敷衍。對了，你的禮物我非常喜歡，我已經在期待它們開花了。”

“吃飯吃飯。”沈山河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發燙，低頭幹飯來掩飾自己的那忍不住翹起的嘴角。

眼看一月之期將到，暮秋意識到自己不得不打擾一下對方了。

盡管這麽想，在吃完飯之後，她還是多問了一句：“你忙完了嗎？”

“快了。”沈山河說，“至少最近我可以回來吃飯，不介意多一雙筷子吧？”

“當然不會。”暮秋看著他的眼神帶著絲毫不掩飾的“欲望”，這樣的眼神很勾人，讓沈山河幾乎不敢多看她，只一眼都能讓他覺得自己魂都沒了。

暮秋看對方那帶著點羞澀的樣子，內心想要蹂-躪一番對方的心思越發強烈。

她按捺著某種奇怪的欲望，露出一個帶著點天真無邪的眼神說：“太好了，其實我都沒有怎麽去過電影院，聽說廖雪飛的電影今天上映，我還想挺想去看看的，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嗎？我自己去的話，說不定連怎麽買票都不知道。”

這、這誰能拒絕的了啊。

沈山河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就說：“當然可以！”

“好，那晚上見。”

“嗯，晚上見。”

沈山河去上班，暮秋做自己的菜，中午完工之後，她就讓荊一鳴玩去了，她收拾了一下身下的東西，又去看了一下院子裏的玫瑰花，早上就稍微下了一會兒小雪，現在已經停了，雪很小，陽光一出來就融化了。

地面有點潮濕，看上去是不需要澆水。

暮秋先放下這件事，上樓進行了一些預先準備，順帶去找了一下薛明萱，盡管她把很多事都交給薛明萱來處理，但實際上她需要做的事還是很多。

特別是現在，她有點想要結束自己漫長的假期，那種奇怪的控制欲在被安撫之後，很快就升了起來，就像是一種癮，只能短暫被緩解，卻無法完全遏制。

她不僅想要掌控一家飯館，而且還想進入沈山河的公司奪權。

她想要讓沈山河失去所有的反抗之力……很顯然這樣不是很好的選擇。

暮秋在薛明萱那邊忙活了一下午，等到沈山河回來的時候，她才去洗了個澡啊，換了一身衣服。

看到暮秋的時候，沈山河呆了一下。

她的額角的頭發用小夾子夾著，那是個小小的黑色蝴蝶結，在那絲綢般的黑發上帶著點可愛而魅惑的感覺，絨面的質地和她的肌膚一致，都有點細膩的、毛茸茸的感覺。

身上披著一件簡單的外套，質地也是毛毛的，裏面是一條黑色裙子，到膝蓋處，裙擺之下是那熟悉的黑絲襪，但看上去是比較厚的質地，並沒有透露皮膚的顏色，包裹著腳掌的中跟鞋帶著幾分金屬的質感。

依然是她喜歡的那種簡潔而有不失華麗感的風格。

這種華麗感更多體現在材質上，因為簡單的設計和搭配，而顯得似乎很隨心所欲。

“走吧。”暮秋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還在發呆，暮秋舉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在那一片黑絲絨之下，她的手格外的纖細、潔白，像是白玉一般。

欲望突然沖了頂，他一把抓住那只小手，在對方困惑的目光裏，他意識到自己的逾越，連忙找補說：“我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晃手。”

“是嗎。”暮秋也不知道信沒信，收回手說，“走吧。”

“好。”沈山河點點頭。

到了車裏的時候，暮秋才說：“你去看電影都穿西裝嗎？”

“唔，我沒有買日常服，只有睡衣。”他說。

“距離電影開場還有一些時間，我們可以先去一趟商場。”暮秋說。

“你買了票了？”

“唔，下午問了一下明萱，她教會我如何網上購買電影票。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和穿西裝的人一起去看電影，所以現在我們先去商場，好嗎？”

“好。”

暮秋在這個世界有一家很喜歡的私人定制店，店是一個獨立設計師開的。

沈慎思給她介紹的。

某天，對方突然發了個分享名片過來，說是這家店不錯，讓她以後想要買衣服可以去看看，暮秋還想著呢，這位姑姑是不是覺得她的打扮太樸素了，下一秒對方又補充了一句：

“是我以前的同學開的工作室，幫忙推一下，裏面有不少不錯的設計師，埋沒了也可惜。”

暮秋抱著試試的態度就去看了看，發現還真挺不錯，現在的衣服都是那邊買的，都是一些基礎款，但是剪裁上很用心，在一些微小的地方也很註意，材質的選擇也很好，是她喜歡的類型。

之前她就想帶沈山河過去來著，奈何他沒時間，這會兒有了時間，自然要帶去逛逛。

“暮小姐晚上好。”負責人來接待他們，請他們喝茶之後，就讓沈山河去量一下身上的尺碼。

“到時候你看看有哪些適合他穿的衣服，先來一些，果斷時間定制的成衣好了，通知我一聲就好。”

“好的好的，這邊有很多我們這一季的新款，您可以先去看看有沒有喜歡的，都是提前洗過的，都很幹凈，可以直接穿走。”負責人的笑容熱情而禮貌。

“好。”

暮秋先給他選了一件風衣，裏面是毛衣和長褲，看上去比較休閑，因為他比較高，骨架也大，肌肉也大，所以可以撐得起風衣。

得虧暮秋穿了帶跟的鞋子，不然看他久了脖子要累死。

“很好看。”暮秋說。

她可比沈山河坦誠多了，覺得好看就直接誇，不僅要誇，還要很強烈的誇：“平時看你穿西裝和睡衣也好看，這樣倒是別有一番帥氣，看來身材好的人就是穿什麽都好看。”

“咳咳。”沈山河憑空嗆了嗆，耳朵微微紅了，眼神也有點不自然的看向負責人說，“哪裏付款。”

這看上去像是在無視暮秋，實則是不好意思的樣子，讓負責人為之一頓。

真是難為你們在鏡頭前那麽克制了。

買完衣服，兩人一起去了電影院，在電影院還被人給認了出來，有人和他們打招呼，也有人拍照，也有人錄視頻，不過距離上倒是不會讓他們困擾，看得出來路人還是很克制的。

去放映廳的時候，暮秋挽住了他的手臂，貼近他小聲說：“所以我才不想出名。”

沈山河能感覺她纖細的手臂，手臂上還有一片柔軟，或許是她的衣服，他呼吸都不敢大聲呼吸，有點木然的說：“啊，對……”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進入放映廳的，只是在那片溫暖離開的時候，心裏突然就空落落的。

電影放的什麽他也不知道，明明耳朵還是正常的，可是一切聲音都遠去，他的腦子裏，心裏都只有身邊的人，全程在偷看一眼，再看一眼之間徘徊。

最後發現暮秋在專心看電影，完全沒有註意到他的偷看之後，幹脆一個勁兒盯著她看。

這樣的機會太少了，也就在電影院這樣地方才能實現，一方面視線昏暗，另一方面她被劇情吸引，完全沒註意到他。

直到電影結束的時候，暮秋起身伸了個懶腰，低頭看向他的時候，他才收回目光，盯著銀幕上的片尾看，頓了頓才起身說：“還不錯。”

“確實，她的演技很好誒，看來她學的很不錯嘛。”暮秋說著和他一道出去。

回到一家飯館，沈山河突然抓住了暮秋的手。

暮秋對此一點都不介意，她只是有點好奇：“怎麽了？”

“過八點了。”他有點擔憂道。

“是的，我知道。”暮秋含笑說，“最近我稍微改了一下作息，現在10點睡覺。”

沈山河這才松了一口氣，上次她晚睡之後有點煩躁的樣子，他還記憶深刻。

“對了，我想知道我交付給你的那些產業，現在怎麽樣了。”暮秋突然說。

說完她意識到自己的老毛病又來了，本來不想管，但果然關於“想要讓對方無法反抗”之類的想法，還是根植於自己的內心。

她認為這是個缺點，且不想讓對方知道，因此又解釋了一句：“我只是有點好奇，最近感覺這些事還挺有意思的。”

明明是解釋，卻不自覺開始為“奪權”打預防針。

這一刻她非常深刻地意識到了，過多的解釋，真的是在欲蓋彌彰。

但沈山河沒有發現，反而想到如果對方對這個感興趣，以後也來和他一起工作的話，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偷看她了。

還可以預防有不知道哪來的小東西想要勾引她。

而且這部分他還很熟悉，很專業，當即就拉著暮秋滔滔不絕起來。

這一說就是一個多小時。

暮秋都給整無語了，害羞的你去哪裏了？

直到沈慎思打了個電話過來，才打斷了獻寶般的沈山河。

“她怎麽會給你打電話？”沈山河的表情說不上高興，很顯然他對所有沈家人都不太喜歡。

“我先聽聽看她想說什麽。”暮秋起身去陽臺打電話。

沈慎思的語氣十分興奮：“哇哦，你們好甜蜜呀~”

“啊？”

“咦，你沒上網溜達嗎？你們現在可是很火的哦。”沈慎思一遇到有意思的事就會很興奮，“那個構圖太好玩了，你一定要去看看，都有人開始畫表情包了呢。這樣，我發給你，你去看看。”

沈慎思發來的是超話截圖，暮秋順著找了過去。

#我又相信愛情了#

一只吃了兩個小時狗糧的狗：#我又相信愛情了# 救命啊，我就是去看一下我偶像的電影，誰能想到遇到了一家飯館的老板夫婦，他們剛好坐在我前排，這也沒什麽，問題是，技術工為什麽全程不看電影，都在看老板？完事了還要說：“電影挺好看的。”

你明明一眼都沒看過！一眼都沒看！電影票不要錢的嘛！我女神演技不好嗎！

附帶無刪減視頻。

【視頻】

暮秋點開視頻一看，視頻倒是沒有兩個小時，就一個小時多幾分。黑乎乎的，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不過也足以辨認出是誰。

上面還配了字：一開始我還在看電影，結果技術工偷看的行為實在是太引人（我）註目了，搞得我忍不住多看幾眼，結果就是這幾眼，就發現他一直在偷看！

進度條往後拖，一開始他還只是偶爾看一下，怕被發現，又很快移開目光，沒一會兒又忍不住看過去，幾次之後，他幹脆一直盯著看了起來，直到電影結束，還要掩飾性的評價一下電影。

評論有十來萬。

可見暮秋也是有點粉絲的人。

評論區：

“我一邊放著看，一邊刷劇，每次看過去的時候，技術工都在偷看老板！”

“媽呀，這是什麽比熱戀情侶還強烈的愛意啊，隔著那麽黑的光線我都看出來了，那個眼神讓我要融化了嗚嗚嗚。”

“我也想要這樣的愛情，太甜啦！”

“之前看直播，我就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很好，但互相尊重，是成年人之間的相敬如賓。

看了這個視頻我才知道，這叫成年人的克制，但凡技術工再年輕幾歲，肯定要黏在老板身上下都下不去！”

追評：我是杠精，我認了，我要杠一下，萬一技術工天生早熟呢。哼，我才不信技術工會那麽粘人，不然我真的要酸死了嗚嗚嗚。

看到這條評論，暮秋停頓了一下。

她還真有點小好奇，萬一是年輕的技術……啊不，沈山河，他會喜歡自己嗎？他喜歡自己之後，又會怎麽做呢？

很顯然這是個無解的問題。

不過有個問題的答案，她非常確定。

如果自己不是現在這樣，而是年輕的自己，那肯定和沈山河合不來，甚至可能會兩看相厭，畢竟她年輕時那個脾氣，是真的不咋地。

盡管無法知曉年少的沈山河會是什麽樣，但現在就是最好的狀態，他們都挺穩定，挺好，所以才能如此和諧共處。

這時陽臺的門被敲了敲，沈山河沒有走出陽臺，而是站在屋裏朝她問：“沒事吧？”

“有事。”

“什麽事？”沈山河關切問。

暮秋把手機遞給他說：“你自己看。”

沈山河粗略看了一下，額角滲出細密的汗，嘴唇緊抿。

他能聽到自己心臟的鼓動聲，隨著緊張情緒而越發強烈，在他絞盡腦汁想借口糊弄過去的時候，暮秋突然把外套給脫了，裏面的裙子原來是一條吊帶裙，簡單的兩條線掛在肩膀上，可以看到她那白皙的肩膀和纖細的鎖骨，她伸手倒茶的時候，他能清晰看到她手上，手臂上每一個關節的轉角，被白皙的肌膚包裹著，帶著些許的肉感。

其實她也沒有特別的瘦，體重是最近漲的，因為她吃豐富，除了散步沒有多餘的運動，那恰到好處的肉感讓她顯得格外迷人。

“我……”

沈山河猶豫著，借口還沒說出，對方就比劃了一個噓聲的手勢，把倒好的茶推到他面前說：“先喝點水潤潤喉。我不希望你用虛假的回答來糊弄我，潤喉期間你可以再組織一下語言。”

沈山河高考的時候都沒這麽緊張，或者說那時候他一點都不緊張，他學的到位，所以很自信，考試對他來說和游戲一樣愉快。

上次這麽緊張是什麽時候呢……他發現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出什麽來。

清涼的茶水落入喉腔，路過胸膛，到達胃部，讓他整個人涼了個透頂。

他冷靜下來，借口雖好，但也是謊言，想必她會很討厭聽到謊言。

他抱著某種要踏入深淵般的預感，幾乎艱難地開口：“我承認，我喜歡你，非常喜歡，但是你要知道，我不會打擾到……或者說我會盡可能的不打擾到你，所以你可以不用介意我的感情。”

暮秋起身走到他身後，沈山河沒敢回頭，他覺得她可能要去收拾行李準備走人了，背後被不期然的溫暖和柔軟籠罩，纖細的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柔弱無骨的手輕輕抓著他的下顎，把他的臉給掰了過去，他看到她的臉在眼前放大，但在要碰到時，她卻沒有再進一步，鼻尖和鼻尖保持著大概就幾毫米的距離。

她輕聲說：“我很難不介意，畢竟……我還挺想睡你的。”

“！！”什麽虎狼之詞。

暮秋說的過於直白，讓他鬧了個大紅臉，他本能地想要掙紮，卻發現自己渾身都像是脫力了一樣不受控制，一動都動不了，人在極度恐懼或是緊張的情況下，就會陷入這種狀態。

“你、你、你……”他連說話都結巴了。

對方的臉再度放大，之後的事，沈山河完全迷迷糊糊的，從迷迷糊糊到似有所覺，再到欲望的無法自控，再到主動。

開始是暮秋期望的，滿足的，她完成了自己預設的一切，比她所規劃的收獲更多。

漸漸地，她覺得自己像是陷入溫暖而無憂的陷阱，唯一的憂愁不過是那感覺過於強烈。

完全無心去反抗，只想就此沈淪，或許也有點一點無法反抗的感覺，大腦眩暈、失神，一切思維上的思考全都遠去，只餘留深深的墜落感、飄蕩感。

直到某個時刻。

他覺得她的呼吸是一種美妙的音樂，像是在奏著某種極樂的餘韻。

再然後就是……他媽的有完沒完了！

她都想爆粗口了。

她預料到了對方很難逃脫自己明晃晃的誘惑，畢竟他很青澀，異常的青澀，明明自己也是，但因為他太青澀了，搞的她反而從容淡定了起來。

但後來就漸漸不受控制了，她意識到自己忽略了男女人類與生俱來的體力差距。

廖雪飛拍完了最後一場戲，收拾收拾打算回去睡覺的時候，徐青嘆氣一聲，把手機遞給她說：“你的熱度又被暮秋給壓下去了。”

這明明是廖雪飛的電影，為什麽她沒有姓名。徐青都開始覺得心酸了。

廖雪飛接過手機，看到了酒店房間裏之後，終於忍不住躺倒在床上滾了一圈，吚吚嗚嗚的叫了起來：

“天吶，這樣的愛情居然是真實存在的嘛嗚嗚嗚我的媽媽呀我又相信愛情了！”

徐青：“……”就無視。

活該被壓，嘖。

下一秒，她臉色驟變，起身時臉上已經遍布痛苦。

“你知道難受了吧？”徐青冷笑。

“我男友又給我打電話了，不想接，我真的不需要他天天給我買各種東西，拒絕到我都不知道要用什麽借口了，好痛苦。”廖雪飛苦巴巴道。

徐青：“……”給爺爬。

盡管廖雪飛的電影在風頭上被暮秋和沈山河搶了，但這事廖雪飛也不虧，她這也算是蹭了暮秋的熱度也跟著熱了一把，而廖雪飛本身也自帶熱度，才讓這件事會那麽火。

兩人算是無意中互蹭了一波。

這件事最意外，又最高興的是薛明萱。

在這個時代來說，很難說有酒香不怕巷子深的事，很多時候還真的是要一直保持熱度才行，有時候只要有熱度，豬都能上天。

熱度可以說是關鍵，所以才會有很多自媒體人拼盡一切搞事。

熱度強烈值得高興。

而沈山河居然有點……癡漢，這事著實讓薛明萱大感意外，她甚至在三人小群裏八卦。

相親相愛服務組：

薛明萱：@荊一鳴 @戈輝

薛明萱：救命，你們看熱搜了嘛

薛明萱：天吶我都不知道要用什麽態度去對待沈先生啦

薛明萱：[好那個哦.jpg]

荊一鳴：看了，救命啊啊啊啊沈先生居然是這個樣子，我覺得我幻滅了。

戈輝：……我不想評價什麽。

薛明萱：我都忘記了，你工資是沈先生開的。

戈輝：唔。

薛明萱：記住，我們群消息不可以外洩！

荊一鳴：收到。

戈輝：收到。

暮秋睡得很晚，比她預計的要晚很多，本來以為到十點就夠了。

只能說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睡得晚，起來的自然也晚，到了七點她才起來，其實也沒睡夠，只是生物鐘讓她很難再往下繼續睡覺，但因此也有點昏沈，而且因為太累的關系，身體也有點沒勁。

她幹脆摸魚一天，拍拍沈山河，讓他下樓去弄個請假告示。

“還早，再睡會兒。”他也想賴床。

“也行。”暮秋閉目養神，但對方十分不老實，最後被她給踢下了床去。

“今天的早飯你做，昨天我準備了一些食物，你做完之後，把剩下的部分送到二號店去。”暮秋安排著今日份的食材。

都很新鮮呢，要是因為自己請假而浪費掉，那實在可惜，不如拿去二號店售賣。

所幸離得近，在這方面就會輕松很多。

沈山河趴在床沿邊上看著她，目光裏是不加掩飾的愛意，之前有多壓抑，現在就有多放肆。

暮秋必須承認這個眼神讓她有點心軟，像是一不小心走丟之後又找到家的小狗狗。

考慮到自己的身體問題，她還是冷酷無情的決定讓他滾出這個房間。

當然她不會直接表現在臉上，而是露出一個有點可憐的表情說：“我好餓。”

沈山河立馬起身去搞早飯。

沈山河端著早飯上樓的時候，暮秋已經洗漱穿戴好，他甚至覺得有點可惜。

暮秋無視他那越發放肆的眼神，坐下吃早飯，早飯是簡單地粥，他沒有做，而是考慮到暮秋“好餓”這件事，直接去二號店拿了兩份過來，畢竟二號店是大廚做的，怎麽的也比他做的好吃，而且快，能讓她的胃舒服一點。

特別是這個時間點，都七點了，平時七點她是一定要吃飯的，用她的話來說再晚的話對胃不好。

如果他從頭開始做，會有點費時間，說不定會到八點才能吃飯。

粥綿綢鮮美，讓疲憊的身體得到了良好的舒緩，暮秋提前準備好的烤鴨也片了一盤，她自己好久沒吃烤鴨，這會兒突然吃一下，只覺得特別香。

她對鴨子的味道有種說不上來的好感，雖然雞肉更嫩，但是鴨肉處理好了，會有種獨特的香味。

這樣的氣味類似於羊肉的膻味，喜歡的人會特別喜歡，討厭的人那是聞都聞不得。

當然鴨子的味道不會那麽強烈和挑人。

暮秋喝了一碗粥、一疊鴨肉片和一疊小菜之後就飽了。

沈山河的食量就要大很多，他不僅喝了兩碗粥，半只烤鴨，一些小菜和兩大塊煎魚，還吃了一大碗蝦仁拉沙。

“難怪你的體力那麽充沛。”暮秋看著空碗們若有思索。

沈山河微微紅了耳垂，低頭收拾碗筷，等那過於激烈的羞澀度過之後，這才看向她，又帶上幾分猶豫和糾結。

“有事？”暮秋問著的時候剩下去拿桌上的茶壺，茶壺是英式風格，帶著絢麗繁覆的花紋，看上去十分漂亮。

裏面有水，但是涼。

暮秋這才想起自己今天還沒燒茶喝。

沈山河見狀，接過水壺說：“我去燒水，你想喝什麽茶？”

“水果花茶。”暮秋回答。

二樓的廚房裏沒放什麽煮飯的器材，不過冰箱有在用，裏面放了一些暮秋買的茶葉之類的，櫃子裏也有她買的花茶和水果幹，都是拿來泡茶的。

沈山河去燒水，拿幹玫瑰和水果幹的時候，他稍微冷靜了一下，昨天的事有點太突然了，直到現在他才有空從那極度的激動情緒中稍微抽出。

把花和水果幹直接放進水壺裏，倒上水就可以燒了。

他又陷入某種深思。

直到水壺發出咕嘟咕嘟的水沸聲時，他才驚醒，拿出去為暮秋倒上一杯，她端起來聞了聞，又輕輕吹著，沒有塗抹口紅的嘴唇帶著天然的粉紅，質感很好的嘴唇看上去帶著幾分柔柔的水潤感。

沈山河喉結滾動一下，終於問：“我們現在算什麽關系？”

他覺得這有點覆雜，說是男女朋友，他們已經結婚了，是說夫妻，那也只是一紙契約，都不是和眼前的暮秋一起去領取的結婚證。

可是他們已經行了夫妻之實，當時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鼓起勇氣的，在她的主動下，他只覺得自己大腦空白，整個人都昏昏沈沈的，比嗑藥了還像更迷幻，那樣的感覺十分美好，可現在想來居然還有點不真實。

看著對方一如往常的模樣，他甚至開始懷疑昨夜春宵只是自己過於壓抑感情而產生的臆想。

暮秋看向他，含笑說：“夫妻呀，不然是什麽？”

“不是，我是說——”

對方舉手制止他後續的話，她起身走到他面前，俯身靠近他，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沈山河屏住了呼吸，柔軟的嘴唇觸碰到他的額頭，一觸即分。

她直起腰來，手卻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輕輕摩擦著他的肩骨，笑著說：“不是契約的夫妻，而是普通的夫妻。”

沈山河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攬到懷裏，作勢要白日宣淫，暮秋就痛呼了一聲：“嘶——”

“怎麽了？”沈山河緊張地停下了動作。

“我難受。”暮秋臉上笑意不再，顯出幾分虛弱來，“你要去補充一下生理常識了。”

“……”

沈山河漲紅了臉，昨夜的記憶一點點清晰，這讓他越發臉紅，整個人都燥了起來。同時他大概明白暮秋哪裏難受了，等啊等是有點疼。

昨天晚上還哭了呢。

他小心翼翼把暮秋抱到了床上去，給她蓋好被子說：“那你好好休息。”

“嗯嗯。”暮秋乖巧點頭。

沈山河看她這樣，心都化了，還是難以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和暮秋如此親密。

這在之前他是想象都不敢想象的事，他常覺得自己和暮秋之間隔著什麽無法跨越的鴻溝，但對方想要他，卻如此的簡單，他會拋下一切，隨時任由她予取予奪。

沈山河磨蹭到了八點才去上班，暮秋直接掀開被子下床了。

她其實沒有特別難受，只是還有一點點的殘留痛感而已，並不妨礙她和平時一樣活動，頂多是有點有氣無力，這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於睡眠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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