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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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秋不想讓私事影響公事, 把沈山河糊弄走之後，便去溜達了一圈，主要是去薛明萱那邊, 對於暮秋的到來，薛明萱相當歡迎。
暮秋對一個公司的運轉，比她想象中要更了解和熟練，暮秋還教會了她很多的潛在規則。
暮秋本來以為要等到中午才能收到沈山河的消息, 結果大概每隔一個小時，對方就會發來一條短信, 說他做了什麽什麽, 簡直是恨不得她能在他身上按個監控。
沒想到他會這樣。
但這讓暮秋很高興, 省的真在他身上安監控了。
只是這對她的控制欲來說，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暮秋知道這樣不太健康，所以她決定把更多的控制欲放在[一家飯館]這個品牌上。
沈山河又幸福又苦惱。
暮秋不回他信息, 他這個人又習慣性的會壓抑自己的感情，包括困擾。
他還想了很多，會不會是暮秋不喜歡，懶得回。
可他還是克制不住想要和對方說的心情，大概是一種想要證明很乖的某種奇怪的欲望。
又或許只是想要想和她有所聯系。
他搞不清楚。
一方面覺得自己要克制，另一方面又忍不住給她發短信說明自己做了什麽。
中午回去之前, 他直接給暮秋打了個電話。
“中午你想吃什麽？”
“我已經做的差不多了。”暮秋那一貫溫和的聲音傳來。
“嗯？你下床了？”沈山河忍不住皺眉。
“休息了一早上感覺好多了。”暮秋解釋說。
“要不要多休息幾天？”
“不用。”
嗯，她應該是忙著做飯，所以沒有看到消息。
大概吧？
沈山河不是很確定。
回去的時候，小路上剛好有車路過，車多就堵了，他等著的時候，路過的鄰居和他打了個招呼說：“午好。”
“午好。”
鄰居才路過, 又一個急剎車回來了，站在邊上和他閑聊：“今天怎麽沒開門啊？早上我過來看到老板跑去路口那家店了，中午才回，這是要把店遷到路口那邊去？”
“早上？幾點？”沈山河一楞。
“八點多吧？那會兒我剛好要去公園下象棋，趕巧遇到。”
“啊……沒有，她今天身體不舒服所以休息一天。”沈山河有點心不在焉。
剛好路通了，鄰居也沒就沒有多停留，走了。
結果沈山河剛到家，才下車，餘雙成就探頭來說：“早上你們都不在，我估摸著你們中午是要在的。”
“午好。”
“哎，好好好，老板在不？我問問她要不要清明草，過段時間要就能采了，我打算去采一點回來做青團吃。”
“她在的。”
餘雙成這便進屋去找暮秋問了一下，暮秋一聽這個來了興趣：“好呀，到時候我也去采點玩玩。”
“別看清明草小小嫩嫩的，采摘一兩顆不難，但一直采摘還是很累的。”餘雙成覺得她這細皮嫩肉的估計幹不了這個活兒。
暮秋還想說什麽，沈山河就說：“還是別麻煩了，我爺爺奶奶也會采，到時候順帶去看看他們。”
“那也成。”餘雙成覺得這樣挺好的，多孝順長輩的孩子啊。
餘雙成走了之後，又來了新客人，古振雄。
沈山河快瘋了，他沒想到自己和暮秋的美好生活第一天，居然會有這麽多的電燈泡。
而且他還沒搞清楚暮秋為什麽不回他信息，又騙他說早上都在休息，明明跑去了二號店。
古振雄無視了面色不善的沈山河，笑瞇瞇把禮物放下之後，和暮秋閑聊了幾句。
他是來這邊談生意的，提前和暮秋說了一聲，順帶來這邊吃個午飯。
之前過年的時候，他特地讓人空運菌類送過去，這會兒他想要吃個午飯，暮秋是怎麽都不能拒絕的。
霍辛彤作為古振雄的妻子，平時是不和他一起出差的，這次跟著來，主要是因為聽說他要來這兒吃飯，這才跟了過來。
來之前他們還問了古莎，那孩子氣性還沒過去，一邊有點心動，一邊梗著一口氣忍痛拒絕了。
霍辛彤主動提議說：“還沒煮飯吧？我來幫忙，最近我對下廚也有點興趣，經常自己下廚，應該不會給你造成困擾。”
“不用，我來就好。”沈山河時隔真正五個小時才再度見到暮秋，當然不會把和暮秋共處一室的機會讓給這個僅僅見過一兩次的人。
霍辛彤：“……？”她其實也看到了熱搜，只能說年輕人的愛意真熱切。
她已經過來蹭飯了，也不好意思打擾，於是就沒有去幫忙。
等暮秋和沈山河進了廚房，她這才白了古振雄一眼，隨後去看墻壁上的塗鴉畫。
她看過一家飯館的微博，說是新掛上去的塗鴉畫，出自沈山河之手，好多的男人，多才多藝會掙錢，多情又可愛，還長得帥。
要不是對方已經成婚，她是怎麽也要湊成這位和自己女兒的姻緣。
她又不忍憂心，自家女兒喜歡上這樣一個可愛的年輕人，以後還能喜歡別人嗎？
他們家也不需要商業聯姻，哪怕需要，就古莎那性格不喜歡也絕不會結婚，到時候要是孤獨終老怎麽辦？
“你氣我什麽？”古振雄還被剛剛那個白眼給整的很懵。
“以前叫我親愛的，現在呢？”霍辛彤又白了他一眼。
“都多大的人了。”古振雄無語。
“哼。”霍辛彤幹脆不理他。
古振雄：“……”或許來這裏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廚房裏。
暮秋在洗蘋果，沈山河試探著從背後抱住她，看她沒有抗拒，這才把輕輕低下頭去嗅她發間的氣味，這讓他感覺好多了，種種猜疑和疲憊，全都一掃而空。
“別鬧。”暮秋語氣帶著無奈，“難不成你想等會兒起立著去吃飯？還有客人呢。”
沈山河：“……”他不得不承認，他已經有點發熱。
他帶著不舍，放開了暮秋，後退了兩步之後，對這不速之客起了幾分殺心。
他默不作聲出去和他們聊了幾句，再度回到廚房的時候，他再度抱上了暮秋說：“做兩人份就好了。”
“嗯？”暮秋側頭去看他。
“他們聽說二號店有很多不錯的菜品之後，就去二號店吃了。”
“你……”暮秋無奈又寵溺的笑了笑說，“也罷，明天再請他們吃飯也行。”
沈山河這才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問：“可以親親嗎？”
“不可以。”暮秋回答，“你是來打下手的，不是來和我卿卿我我的。”
沈山河看她那特別縱容自己的樣子，壯著膽子偷偷親了她的鼻尖一下，然後快速放手後退，看她怔了怔，帶著點無奈，卻沒有生氣，嘴角還含笑，他這才放心下來。
看來自己適度的任性是可以的。
暮秋此時尚且不知自己的縱容會造成什麽後果，開始專註做烤蘋果。
鍋裏蒸著雪菜扣肉，烤箱裏烤著羊排，她最近對於帶點獨特氣味的菜有著莫名的喜愛，煎鍋裏煎著鵝肝。
空氣裏已經開始彌漫起香味來，沈山河需要做的不多，只要幫忙確定一下火候之類的事就可以。
等暮秋的事也做好了，他這才黏了上去，這次暮秋沒有借口了。
但她還是說：“我難受。”
“哪裏？”對方沒有放開她。
“肚子餓的難受。”暮秋說。
“你騙我。”沈山河突然直勾勾的看著她說，“你早上是不是去二號店了？”
“額。”暮秋沒想到這件事會這麽快被他發現。
“你還說你在床上休息。”
“我的精神力很強，但不代表我這連一塊肌肉都沒有的身體也很強。”暮秋很快穩定好情緒，露出平時那種溫和的微笑說，“山河，你要明白男女的體力是有本質區別的。”
說著她的手還攀上了他的臉，輕輕的撫摸他的臉頰，那樣子溫柔又可愛，直接讓沈山河敗下陣來，他甚至開始覺得抱歉。
對呀，自己一個一周至少健身三次，一身肌肉的人怎麽能要求對方和自己有一樣的體力呢！
他親親她的額頭說：“抱歉。”
“沒關系。”暮秋回答。
這事兒算是這麽揭過去了，暮秋去忙活把鵝肝翻面，沈山河慚愧片刻，又突然覺得不對啊，就事論事好不好，隱瞞是隱瞞，難受是難受，這是兩回事。
直接和他說他能理解的。
只能說，暮秋真是個糊弄學大師。
沈山河只覺得無奈。
吃飯的時候沈山河不再坐在暮秋的對面，而是坐在她的身邊，吃飯的時候很專註，只是每次中場休息時，都會看向暮秋，結果猛地對上了她的目光。
“剛吃完就發現你偷看我。”
“有些事是忍不住的。”沈山河回答。
“好的，那剩下的部分你先好好吃，我去散步。”暮秋起身剛要走，卻被拉住了手，他擡頭看著她問，“等我一起去好不好？”
“……好。”暮秋對這麽乖巧的語氣，完全沒有抵抗力。
沈山河確定接下來的時間一直可以和暮秋共處之後，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覺得鵝肝那獨有的油脂香味更香了，作為點綴的柚子氣味很好的起到了去腥作用，雪菜扣肉軟糯中帶著雪菜的酸味和回甘，鹹香可口。
烤羊排則是脆香的，外皮酥脆，內裏滑嫩，孜然和辣椒的味道天然的會刺激人的味蕾，讓人在某種程度上十分上癮，吃了還想吃。
特別是，這是暮秋做的。
暮秋哪怕就給他一日三餐喝白粥，啥菜也沒有，他也會覺得很好吃。
只能說喜歡這種濾鏡，才是這世上最強的濾鏡。
沈山河每天都在加深對戀愛腦（沈海生）的理解。
二號店。
古振雄和霍辛彤才進屋，就看到了自家女兒，他們過去把古莎喊進了包廂，包廂是沈山河幫他們臨時定的。
“咦，我來的時候說是包廂沒了，你們還能訂到？”古莎有點意外。
“有人不想讓我們當電燈泡，自然會想辦法讓我滿意。”霍辛彤說。
這個“有人”的人是誰，古莎自然清楚，她沒有再說什麽。
古振雄道：“你也別多想了，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
“如果媽媽當初拒絕了你的追求，你會覺得兩條腿的女人到處都是嗎？”古莎如此道。
霍辛彤看向他。
古振雄：“……”這便宜女兒不能要了。
沈家。
沈家在短短兩個月內易主，如今沈慎思成了最大掌權人，她是有備而來，又和另一個有了經驗的人強強聯手，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那兩個過分自信的老男人的權利給奪走。
沈慎思奪權之後自然要去穩住她的“江山”，因此連回沈家都沒回過一次，基本上住在公司了。
而沈家則是一片愁雲慘霧。
最為生氣的自然是沈老爺子。
“你個沒用的東西，居然讓沈山河那小野種給誆了！”沈老爺子無處發洩，全把怒火發洩在了沈雲舒身上。
沈雲舒倒是覺得還好，其實沈山河還是很講理的，在決定改變合作目標的時候，還通知他了。雖然當時他也很生氣，不過想想如果是姑姑掌權的話，他也就沒有很介懷。
在他看來姑姑也算自家人，那她要是贏了也行。
現在是技不如人，他也就甘願認輸。
“反正姑姑也是自己人，您生什麽氣？”沈雲舒好聲好氣給這位一直站在自己這邊的爺爺倒茶，寬慰他。
沒想到這反而讓沈老爺子更生氣了：“什麽自己人？！她一個這麽大歲數都嫁不出去的女人能幹成什麽事？”
“……”
沈雲舒默了默，還是忍不住說：“爺爺啊，這都什麽年代了，您怎麽都不會學著與時俱進呢？科學早就證明了，男人和女人除去生理差異之一，智力上來說沒有什麽明顯區別，我說您也不是什麽文盲，怎麽就被傳統那一套洗-腦的那麽深呢？沈鴻維那狗東西是您兒子，那姑姑不是您女兒啊？連那狗東西都能管理的了企業，姑姑怎麽就不行了？”
“那你不也是被什麽新時代給洗腦了？”沈老爺子有他的一套邏輯。
沈雲舒一頓，一時間居然覺得他說的還有點道理，畢竟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想法，萬一過個一百年，他們這些年輕人的想法也會被推翻呢？
當然這樣的想法很快消失，畢竟人就是人，分了生理差異，但可不是不同種類。
他也雙明白了，自家爺爺那一套理論已經在他心裏成型，且無法撼動，他也就不再說什麽，只說：“那現在可是姑姑掌權，她要是不高興，你的養老可就成問題了，到時候在姑姑面前就別扯那老一套的言論了。”
沈老爺子當即大怒，抄起茶杯就朝他砸去：“你個不肖子孫，我白養你了！”
沈雲舒躲了過去。
他很清楚爺爺對自己好，就是因為他那老一套的觀念，成也如此，敗也如此。
不管對方的想法如何，他對自己好是真的，既然如此，多餘的話他也不想再多說。
至於沈慎思，其實在沈山河和沈海生被接到沈家之前，她對他也很好，經常給他帶禮物，帶他去玩好玩的，有時候他惹事了不敢告訴家裏人，也會讓姑姑去幫忙處理，他的很多觀念都是姑姑教的，比如說別人沒有傷害自己，自己也不能傷害別人，但如果別人傷害了自己，那一定要百倍奉還。
比起母親的縱容，姑姑對他反而更嚴厲，但也是因此，他回憶自己那比較偏激的青春期時，沒有想到什麽特別黑歷史的事。
在沈山河和沈海生來了之後，這種好被分成了三份，再後來她懶得管他們了，就跑去到處游玩。
童年和少年時期，沈慎思對他的好，他也是記得的。
寬且沈慎思做事也沒做絕，給他留了不少的產業，只是把沈鴻維給掏空了而已，這一點他也很樂意看到。
在他看來如此足以。
回想那日沈鴻維氣急敗壞到幾乎要氣哭的表情，沈雲舒就覺得這麽多年來的怨念被消解許多，想想都要忍不住笑。
廖雪飛在圈內的地位並不算很高，娛樂圈多少有點看輩分和名氣，當然，名氣是重點，名氣夠，輩分可以靠邊站。
她目前的名氣很高，但是和老牌的藝人比起來還是不夠看，在新生代小花裏那是相當的能打，而且前段時間上映的電影，用齊導的話來說，不拿個獎都難。
如此一來，她的名氣還得往上提提。
女二入行比她更早一些，名氣上來說和她比也不差，之前對她都是客客氣氣的，今天卻冷眼相待。
廖雪飛也不在意，她不是天真到會把所有對自己笑臉相待的人都當做朋友的人。
特別是在娛樂圈這樣的地方，要是沒點共同愛好，那都不會深聊，若是能理解對方的為人，那才初步具備成為朋友的條件。
廖雪飛化妝的時候用的時間稍微久了點，女二號就來冷嘲熱諷：“我說怎麽還沒開拍，感情你又在拖著不開始啊，怎麽的，以為有靠山就可以為所欲為？”
廖雪飛透過鏡子看向她冷笑一聲說：“畢竟我的位置重要，化妝時間也就久，如果你有意見可以去和導演說。”
“哎喲，你還覺得你能刷大牌呢？”女二號嬌美的臉蛋上帶著幾分鄙夷，“難不成你還不知道你靠山倒了吧？”
她說著瞥了一眼化妝師。
化妝師看向廖雪飛，廖雪飛擡擡下巴，示意他先出去。
化妝師離開之後，女二號才說：“也不怕你知道，我之前可是和沈鴻維交情很深呢，結果他現在垃圾到連一個電影都給不了我，嘖嘖，他兒子還能好到哪裏去？其他人不知道，但是我能不知道嗎？你的金主就是沈家二公子吧，嘖嘖，現在可推不起你咯。”
廖雪飛對此一是擔心沈海生的心情，而是註意到了交情二字。
“交情？是情人就說是情人，談什麽交情，你也配？”她反諷一句。
“都是出來賣的，你還以為你比我高級？”女二號笑了，她似乎覺得廖雪飛完蛋了，於是絲毫不顧忌，把平時的不甘和嫉妒都給表現了出來，畢竟她已經飛快找到了新金主，之後不愁資源。
由於演技不佳，名氣雖然有，但很難有好劇本，只能花錢才能拿好劇本，還需要一點點的人脈，這方面她完全靠金主。
廖雪飛看她承認，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只是說：“你最好立刻離開這裏，不然的話我想導演會對你打擾我化妝的行為很不高興。”
“他又算什麽東西？”
女二號剛說完，齊導推門而入。
女二號：“……我是說化妝師。”
緊隨著進來的化妝師：“……”
女二號：“……”
總之這事帶著點尷尬氣氛，不了了之。
還是廖雪飛安慰了兩人：“蹬鼻子上臉的東西的話，無須在意。”
“得了，你好好穩住心態，拍攝的時候別分神。”齊導說。
“知道。”廖雪飛沈穩回答。
繼續化妝的時候，廖雪飛掏出手機問了沈海生：要我養你嗎？
沈海生：暫時不需要QAQ
廖雪飛：需要的話直接說，我不介意娶個賢內助回家~
沈海生：抱抱緊.jpg
廖雪飛看他還能發表情包，估計是還能過得去，也就沒有再給他發短信，深呼吸一口，調整好心情就開始想自己要表演的人物的性格，和接下來要拍攝的內容。
她是喜歡提前開始入戲的類型，這樣會讓她在表演的時候覺得更加順滑。
九點拍攝結束。
沈海生來接廖雪飛，他沒換車，還沒窮到換車啊。
廖雪飛沒有那麽擔心了。
沈海生給了她一個熊抱，隨後和她大概說了一下情況，大概就是他和他爹破產了，但是沈家依然挺立。
只是江山易主，姑姑稱王。
“其實我姑姑對我們挺好的，就是說話很不好聽。”沈海生說。
“那也沒什麽。”廖雪飛覺得無所謂，她也不缺錢，完全不需要再有一個富二代男朋友，最大的問題或許就是以後要好劇本需要更費功夫，問題也不大，大不了多拍點廣告，多刷刷存在感。
再不然，自己投錢去買劇本，找導演，都行。
“對了，我要和你說一件事，希望你可以理性看待我說的事。”廖雪飛說。
“你說。”
“我之所以能知道這件事，是因為我同劇組的一個女人說她是你爹的情人，以後不能給她資源，而且她知道我們的事，認為你是我的金主，因此來嘲諷我以後不會再有靠山。”
“誰？”沈海生皺眉。
“誰不是主要的，你也別想著去給我找回場子，沒必要。”廖雪飛說，“只是我希望你明白，你父親對你或許很好，但對你媽媽依然存在背叛行為，這件事才是你需要去好好思考的。”
“……”沈海生一時無言。
“要我說，他沒有欠你什麽，甚至對你很好，但是和你媽媽的事，你很難置身事外，但也不好插手，我認為你還是交給他們自己處理好。”
廖雪飛說著停頓了一下，又說：“可你難保以後他有了更喜歡的女人和孩子，那你會成為下一個你哥或是你弟弟。”
“你說的對。”沈海生一時間無法反駁，“我還需要求證。”
“是該這樣。”廖雪飛表示支持。
去吃夜宵的時候，廖雪飛才知道沈海生處境真沒那麽糟糕，他其他的產業沒了，但是手下的娛樂公司還健在，這個娛樂公司除了有廖雪飛還有不少的藝人，其中的牌面也有幾個，都挺掙錢的。
哪怕他生物分手，廖雪飛也不擔心就是了，她自己有錢，她爹媽也不錯，實在沒有擔心的必要性。
只能說他姑姑確實留了情。
九點。
暮秋已經經歷了一輪運動。
她對沈山河的體力有了新的認知，他好像不會疲憊一樣。
“我覺得我們得約法三章。”
“不要。”他語氣柔軟，全是依戀和繾綣，帶著一點點困意的鼻音，顯得有點沙沙的。
短短一天，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暴露本性，又暴露自己那濃烈的愛意，一旦這樣的愛意被允許釋放，他就恨不得一天到晚都把暮秋圈在懷裏。
暮秋感覺有點大腦空白，她本來以為最大的困擾會是他們的感情消耗殆盡之後的一片殘垣斷壁，沒想到會是這種問題。
只能說只要活著，總是會遇到意想不到的煩惱。
“一天兩次，最多只能兩次。”她說。
對方沒有回答，只是蹭蹭她的頭發，像是在聞一朵花的味道，無聲抗拒。
暮秋看他這樣，有樣學樣，直接閉眼沒一會兒呼吸就平緩了下來，像是已經睡著一般，任由對方如何，她都沒有動一下眉頭。
於是時間順利到了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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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秋本來以為要等到中午才能收到沈山河的消息, 結果大概每隔一個小時，對方就會發來一條短信, 說他做了什麽什麽, 簡直是恨不得她能在他身上按個監控。
沒想到他會這樣。
但這讓暮秋很高興, 省的真在他身上安監控了。
只是這對她的控制欲來說，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暮秋知道這樣不太健康，所以她決定把更多的控制欲放在[一家飯館]這個品牌上。
沈山河又幸福又苦惱。
暮秋不回他信息, 他這個人又習慣性的會壓抑自己的感情，包括困擾。
他還想了很多，會不會是暮秋不喜歡，懶得回。
可他還是克制不住想要和對方說的心情，大概是一種想要證明很乖的某種奇怪的欲望。
又或許只是想要想和她有所聯系。
他搞不清楚。
一方面覺得自己要克制，另一方面又忍不住給她發短信說明自己做了什麽。
中午回去之前, 他直接給暮秋打了個電話。
“中午你想吃什麽？”
“我已經做的差不多了。”暮秋那一貫溫和的聲音傳來。
“嗯？你下床了？”沈山河忍不住皺眉。
“休息了一早上感覺好多了。”暮秋解釋說。
“要不要多休息幾天？”
“不用。”
嗯，她應該是忙著做飯，所以沒有看到消息。
大概吧？
沈山河不是很確定。
回去的時候，小路上剛好有車路過，車多就堵了，他等著的時候，路過的鄰居和他打了個招呼說：“午好。”
“午好。”
鄰居才路過, 又一個急剎車回來了，站在邊上和他閑聊：“今天怎麽沒開門啊？早上我過來看到老板跑去路口那家店了，中午才回，這是要把店遷到路口那邊去？”
“早上？幾點？”沈山河一楞。
“八點多吧？那會兒我剛好要去公園下象棋，趕巧遇到。”
“啊……沒有，她今天身體不舒服所以休息一天。”沈山河有點心不在焉。
剛好路通了，鄰居也沒就沒有多停留，走了。
結果沈山河剛到家，才下車，餘雙成就探頭來說：“早上你們都不在，我估摸著你們中午是要在的。”
“午好。”
“哎，好好好，老板在不？我問問她要不要清明草，過段時間要就能采了，我打算去采一點回來做青團吃。”
“她在的。”
餘雙成這便進屋去找暮秋問了一下，暮秋一聽這個來了興趣：“好呀，到時候我也去采點玩玩。”
“別看清明草小小嫩嫩的，采摘一兩顆不難，但一直采摘還是很累的。”餘雙成覺得她這細皮嫩肉的估計幹不了這個活兒。
暮秋還想說什麽，沈山河就說：“還是別麻煩了，我爺爺奶奶也會采，到時候順帶去看看他們。”
“那也成。”餘雙成覺得這樣挺好的，多孝順長輩的孩子啊。
餘雙成走了之後，又來了新客人，古振雄。
沈山河快瘋了，他沒想到自己和暮秋的美好生活第一天，居然會有這麽多的電燈泡。
而且他還沒搞清楚暮秋為什麽不回他信息，又騙他說早上都在休息，明明跑去了二號店。
古振雄無視了面色不善的沈山河，笑瞇瞇把禮物放下之後，和暮秋閑聊了幾句。
他是來這邊談生意的，提前和暮秋說了一聲，順帶來這邊吃個午飯。
之前過年的時候，他特地讓人空運菌類送過去，這會兒他想要吃個午飯，暮秋是怎麽都不能拒絕的。
霍辛彤作為古振雄的妻子，平時是不和他一起出差的，這次跟著來，主要是因為聽說他要來這兒吃飯，這才跟了過來。
來之前他們還問了古莎，那孩子氣性還沒過去，一邊有點心動，一邊梗著一口氣忍痛拒絕了。
霍辛彤主動提議說：“還沒煮飯吧？我來幫忙，最近我對下廚也有點興趣，經常自己下廚，應該不會給你造成困擾。”
“不用，我來就好。”沈山河時隔真正五個小時才再度見到暮秋，當然不會把和暮秋共處一室的機會讓給這個僅僅見過一兩次的人。
霍辛彤：“……？”她其實也看到了熱搜，只能說年輕人的愛意真熱切。
她已經過來蹭飯了，也不好意思打擾，於是就沒有去幫忙。
等暮秋和沈山河進了廚房，她這才白了古振雄一眼，隨後去看墻壁上的塗鴉畫。
她看過一家飯館的微博，說是新掛上去的塗鴉畫，出自沈山河之手，好多的男人，多才多藝會掙錢，多情又可愛，還長得帥。
要不是對方已經成婚，她是怎麽也要湊成這位和自己女兒的姻緣。
她又不忍憂心，自家女兒喜歡上這樣一個可愛的年輕人，以後還能喜歡別人嗎？
他們家也不需要商業聯姻，哪怕需要，就古莎那性格不喜歡也絕不會結婚，到時候要是孤獨終老怎麽辦？
“你氣我什麽？”古振雄還被剛剛那個白眼給整的很懵。
“以前叫我親愛的，現在呢？”霍辛彤又白了他一眼。
“都多大的人了。”古振雄無語。
“哼。”霍辛彤幹脆不理他。
古振雄：“……”或許來這裏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廚房裏。
暮秋在洗蘋果，沈山河試探著從背後抱住她，看她沒有抗拒，這才把輕輕低下頭去嗅她發間的氣味，這讓他感覺好多了，種種猜疑和疲憊，全都一掃而空。
“別鬧。”暮秋語氣帶著無奈，“難不成你想等會兒起立著去吃飯？還有客人呢。”
沈山河：“……”他不得不承認，他已經有點發熱。
他帶著不舍，放開了暮秋，後退了兩步之後，對這不速之客起了幾分殺心。
他默不作聲出去和他們聊了幾句，再度回到廚房的時候，他再度抱上了暮秋說：“做兩人份就好了。”
“嗯？”暮秋側頭去看他。
“他們聽說二號店有很多不錯的菜品之後，就去二號店吃了。”
“你……”暮秋無奈又寵溺的笑了笑說，“也罷，明天再請他們吃飯也行。”
沈山河這才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問：“可以親親嗎？”
“不可以。”暮秋回答，“你是來打下手的，不是來和我卿卿我我的。”
沈山河看她那特別縱容自己的樣子，壯著膽子偷偷親了她的鼻尖一下，然後快速放手後退，看她怔了怔，帶著點無奈，卻沒有生氣，嘴角還含笑，他這才放心下來。
看來自己適度的任性是可以的。
暮秋此時尚且不知自己的縱容會造成什麽後果，開始專註做烤蘋果。
鍋裏蒸著雪菜扣肉，烤箱裏烤著羊排，她最近對於帶點獨特氣味的菜有著莫名的喜愛，煎鍋裏煎著鵝肝。
空氣裏已經開始彌漫起香味來，沈山河需要做的不多，只要幫忙確定一下火候之類的事就可以。
等暮秋的事也做好了，他這才黏了上去，這次暮秋沒有借口了。
但她還是說：“我難受。”
“哪裏？”對方沒有放開她。
“肚子餓的難受。”暮秋說。
“你騙我。”沈山河突然直勾勾的看著她說，“你早上是不是去二號店了？”
“額。”暮秋沒想到這件事會這麽快被他發現。
“你還說你在床上休息。”
“我的精神力很強，但不代表我這連一塊肌肉都沒有的身體也很強。”暮秋很快穩定好情緒，露出平時那種溫和的微笑說，“山河，你要明白男女的體力是有本質區別的。”
說著她的手還攀上了他的臉，輕輕的撫摸他的臉頰，那樣子溫柔又可愛，直接讓沈山河敗下陣來，他甚至開始覺得抱歉。
對呀，自己一個一周至少健身三次，一身肌肉的人怎麽能要求對方和自己有一樣的體力呢！
他親親她的額頭說：“抱歉。”
“沒關系。”暮秋回答。
這事兒算是這麽揭過去了，暮秋去忙活把鵝肝翻面，沈山河慚愧片刻，又突然覺得不對啊，就事論事好不好，隱瞞是隱瞞，難受是難受，這是兩回事。
直接和他說他能理解的。
只能說，暮秋真是個糊弄學大師。
沈山河只覺得無奈。
吃飯的時候沈山河不再坐在暮秋的對面，而是坐在她的身邊，吃飯的時候很專註，只是每次中場休息時，都會看向暮秋，結果猛地對上了她的目光。
“剛吃完就發現你偷看我。”
“有些事是忍不住的。”沈山河回答。
“好的，那剩下的部分你先好好吃，我去散步。”暮秋起身剛要走，卻被拉住了手，他擡頭看著她問，“等我一起去好不好？”
“……好。”暮秋對這麽乖巧的語氣，完全沒有抵抗力。
沈山河確定接下來的時間一直可以和暮秋共處之後，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覺得鵝肝那獨有的油脂香味更香了，作為點綴的柚子氣味很好的起到了去腥作用，雪菜扣肉軟糯中帶著雪菜的酸味和回甘，鹹香可口。
烤羊排則是脆香的，外皮酥脆，內裏滑嫩，孜然和辣椒的味道天然的會刺激人的味蕾，讓人在某種程度上十分上癮，吃了還想吃。
特別是，這是暮秋做的。
暮秋哪怕就給他一日三餐喝白粥，啥菜也沒有，他也會覺得很好吃。
只能說喜歡這種濾鏡，才是這世上最強的濾鏡。
沈山河每天都在加深對戀愛腦（沈海生）的理解。
二號店。
古振雄和霍辛彤才進屋，就看到了自家女兒，他們過去把古莎喊進了包廂，包廂是沈山河幫他們臨時定的。
“咦，我來的時候說是包廂沒了，你們還能訂到？”古莎有點意外。
“有人不想讓我們當電燈泡，自然會想辦法讓我滿意。”霍辛彤說。
這個“有人”的人是誰，古莎自然清楚，她沒有再說什麽。
古振雄道：“你也別多想了，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
“如果媽媽當初拒絕了你的追求，你會覺得兩條腿的女人到處都是嗎？”古莎如此道。
霍辛彤看向他。
古振雄：“……”這便宜女兒不能要了。
沈家。
沈家在短短兩個月內易主，如今沈慎思成了最大掌權人，她是有備而來，又和另一個有了經驗的人強強聯手，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那兩個過分自信的老男人的權利給奪走。
沈慎思奪權之後自然要去穩住她的“江山”，因此連回沈家都沒回過一次，基本上住在公司了。
而沈家則是一片愁雲慘霧。
最為生氣的自然是沈老爺子。
“你個沒用的東西，居然讓沈山河那小野種給誆了！”沈老爺子無處發洩，全把怒火發洩在了沈雲舒身上。
沈雲舒倒是覺得還好，其實沈山河還是很講理的，在決定改變合作目標的時候，還通知他了。雖然當時他也很生氣，不過想想如果是姑姑掌權的話，他也就沒有很介懷。
在他看來姑姑也算自家人，那她要是贏了也行。
現在是技不如人，他也就甘願認輸。
“反正姑姑也是自己人，您生什麽氣？”沈雲舒好聲好氣給這位一直站在自己這邊的爺爺倒茶，寬慰他。
沒想到這反而讓沈老爺子更生氣了：“什麽自己人？！她一個這麽大歲數都嫁不出去的女人能幹成什麽事？”
“……”
沈雲舒默了默，還是忍不住說：“爺爺啊，這都什麽年代了，您怎麽都不會學著與時俱進呢？科學早就證明了，男人和女人除去生理差異之一，智力上來說沒有什麽明顯區別，我說您也不是什麽文盲，怎麽就被傳統那一套洗-腦的那麽深呢？沈鴻維那狗東西是您兒子，那姑姑不是您女兒啊？連那狗東西都能管理的了企業，姑姑怎麽就不行了？”
“那你不也是被什麽新時代給洗腦了？”沈老爺子有他的一套邏輯。
沈雲舒一頓，一時間居然覺得他說的還有點道理，畢竟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想法，萬一過個一百年，他們這些年輕人的想法也會被推翻呢？
當然這樣的想法很快消失，畢竟人就是人，分了生理差異，但可不是不同種類。
他也雙明白了，自家爺爺那一套理論已經在他心裏成型，且無法撼動，他也就不再說什麽，只說：“那現在可是姑姑掌權，她要是不高興，你的養老可就成問題了，到時候在姑姑面前就別扯那老一套的言論了。”
沈老爺子當即大怒，抄起茶杯就朝他砸去：“你個不肖子孫，我白養你了！”
沈雲舒躲了過去。
他很清楚爺爺對自己好，就是因為他那老一套的觀念，成也如此，敗也如此。
不管對方的想法如何，他對自己好是真的，既然如此，多餘的話他也不想再多說。
至於沈慎思，其實在沈山河和沈海生被接到沈家之前，她對他也很好，經常給他帶禮物，帶他去玩好玩的，有時候他惹事了不敢告訴家裏人，也會讓姑姑去幫忙處理，他的很多觀念都是姑姑教的，比如說別人沒有傷害自己，自己也不能傷害別人，但如果別人傷害了自己，那一定要百倍奉還。
比起母親的縱容，姑姑對他反而更嚴厲，但也是因此，他回憶自己那比較偏激的青春期時，沒有想到什麽特別黑歷史的事。
在沈山河和沈海生來了之後，這種好被分成了三份，再後來她懶得管他們了，就跑去到處游玩。
童年和少年時期，沈慎思對他的好，他也是記得的。
寬且沈慎思做事也沒做絕，給他留了不少的產業，只是把沈鴻維給掏空了而已，這一點他也很樂意看到。
在他看來如此足以。
回想那日沈鴻維氣急敗壞到幾乎要氣哭的表情，沈雲舒就覺得這麽多年來的怨念被消解許多，想想都要忍不住笑。
廖雪飛在圈內的地位並不算很高，娛樂圈多少有點看輩分和名氣，當然，名氣是重點，名氣夠，輩分可以靠邊站。
她目前的名氣很高，但是和老牌的藝人比起來還是不夠看，在新生代小花裏那是相當的能打，而且前段時間上映的電影，用齊導的話來說，不拿個獎都難。
如此一來，她的名氣還得往上提提。
女二入行比她更早一些，名氣上來說和她比也不差，之前對她都是客客氣氣的，今天卻冷眼相待。
廖雪飛也不在意，她不是天真到會把所有對自己笑臉相待的人都當做朋友的人。
特別是在娛樂圈這樣的地方，要是沒點共同愛好，那都不會深聊，若是能理解對方的為人，那才初步具備成為朋友的條件。
廖雪飛化妝的時候用的時間稍微久了點，女二號就來冷嘲熱諷：“我說怎麽還沒開拍，感情你又在拖著不開始啊，怎麽的，以為有靠山就可以為所欲為？”
廖雪飛透過鏡子看向她冷笑一聲說：“畢竟我的位置重要，化妝時間也就久，如果你有意見可以去和導演說。”
“哎喲，你還覺得你能刷大牌呢？”女二號嬌美的臉蛋上帶著幾分鄙夷，“難不成你還不知道你靠山倒了吧？”
她說著瞥了一眼化妝師。
化妝師看向廖雪飛，廖雪飛擡擡下巴，示意他先出去。
化妝師離開之後，女二號才說：“也不怕你知道，我之前可是和沈鴻維交情很深呢，結果他現在垃圾到連一個電影都給不了我，嘖嘖，他兒子還能好到哪裏去？其他人不知道，但是我能不知道嗎？你的金主就是沈家二公子吧，嘖嘖，現在可推不起你咯。”
廖雪飛對此一是擔心沈海生的心情，而是註意到了交情二字。
“交情？是情人就說是情人，談什麽交情，你也配？”她反諷一句。
“都是出來賣的，你還以為你比我高級？”女二號笑了，她似乎覺得廖雪飛完蛋了，於是絲毫不顧忌，把平時的不甘和嫉妒都給表現了出來，畢竟她已經飛快找到了新金主，之後不愁資源。
由於演技不佳，名氣雖然有，但很難有好劇本，只能花錢才能拿好劇本，還需要一點點的人脈，這方面她完全靠金主。
廖雪飛看她承認，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只是說：“你最好立刻離開這裏，不然的話我想導演會對你打擾我化妝的行為很不高興。”
“他又算什麽東西？”
女二號剛說完，齊導推門而入。
女二號：“……我是說化妝師。”
緊隨著進來的化妝師：“……”
女二號：“……”
總之這事帶著點尷尬氣氛，不了了之。
還是廖雪飛安慰了兩人：“蹬鼻子上臉的東西的話，無須在意。”
“得了，你好好穩住心態，拍攝的時候別分神。”齊導說。
“知道。”廖雪飛沈穩回答。
繼續化妝的時候，廖雪飛掏出手機問了沈海生：要我養你嗎？
沈海生：暫時不需要QAQ
廖雪飛：需要的話直接說，我不介意娶個賢內助回家~
沈海生：抱抱緊.jpg
廖雪飛看他還能發表情包，估計是還能過得去，也就沒有再給他發短信，深呼吸一口，調整好心情就開始想自己要表演的人物的性格，和接下來要拍攝的內容。
她是喜歡提前開始入戲的類型，這樣會讓她在表演的時候覺得更加順滑。
九點拍攝結束。
沈海生來接廖雪飛，他沒換車，還沒窮到換車啊。
廖雪飛沒有那麽擔心了。
沈海生給了她一個熊抱，隨後和她大概說了一下情況，大概就是他和他爹破產了，但是沈家依然挺立。
只是江山易主，姑姑稱王。
“其實我姑姑對我們挺好的，就是說話很不好聽。”沈海生說。
“那也沒什麽。”廖雪飛覺得無所謂，她也不缺錢，完全不需要再有一個富二代男朋友，最大的問題或許就是以後要好劇本需要更費功夫，問題也不大，大不了多拍點廣告，多刷刷存在感。
再不然，自己投錢去買劇本，找導演，都行。
“對了，我要和你說一件事，希望你可以理性看待我說的事。”廖雪飛說。
“你說。”
“我之所以能知道這件事，是因為我同劇組的一個女人說她是你爹的情人，以後不能給她資源，而且她知道我們的事，認為你是我的金主，因此來嘲諷我以後不會再有靠山。”
“誰？”沈海生皺眉。
“誰不是主要的，你也別想著去給我找回場子，沒必要。”廖雪飛說，“只是我希望你明白，你父親對你或許很好，但對你媽媽依然存在背叛行為，這件事才是你需要去好好思考的。”
“……”沈海生一時無言。
“要我說，他沒有欠你什麽，甚至對你很好，但是和你媽媽的事，你很難置身事外，但也不好插手，我認為你還是交給他們自己處理好。”
廖雪飛說著停頓了一下，又說：“可你難保以後他有了更喜歡的女人和孩子，那你會成為下一個你哥或是你弟弟。”
“你說的對。”沈海生一時間無法反駁，“我還需要求證。”
“是該這樣。”廖雪飛表示支持。
去吃夜宵的時候，廖雪飛才知道沈海生處境真沒那麽糟糕，他其他的產業沒了，但是手下的娛樂公司還健在，這個娛樂公司除了有廖雪飛還有不少的藝人，其中的牌面也有幾個，都挺掙錢的。
哪怕他生物分手，廖雪飛也不擔心就是了，她自己有錢，她爹媽也不錯，實在沒有擔心的必要性。
只能說他姑姑確實留了情。
九點。
暮秋已經經歷了一輪運動。
她對沈山河的體力有了新的認知，他好像不會疲憊一樣。
“我覺得我們得約法三章。”
“不要。”他語氣柔軟，全是依戀和繾綣，帶著一點點困意的鼻音，顯得有點沙沙的。
短短一天，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暴露本性，又暴露自己那濃烈的愛意，一旦這樣的愛意被允許釋放，他就恨不得一天到晚都把暮秋圈在懷裏。
暮秋感覺有點大腦空白，她本來以為最大的困擾會是他們的感情消耗殆盡之後的一片殘垣斷壁，沒想到會是這種問題。
只能說只要活著，總是會遇到意想不到的煩惱。
“一天兩次，最多只能兩次。”她說。
對方沒有回答，只是蹭蹭她的頭發，像是在聞一朵花的味道，無聲抗拒。
暮秋看他這樣，有樣學樣，直接閉眼沒一會兒呼吸就平緩了下來，像是已經睡著一般，任由對方如何，她都沒有動一下眉頭。
於是時間順利到了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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