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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遲疑的看著其他人:“那你們?”

“我也去,督導官是保護我們的,怎麽可以離開我們!”短發女生急急的說道,快步走到了玉鐸身邊。

啤酒肚和發際線雖沒說什麽,但他們已經走到了山洞口,用行動回答了一切。

於是,他們一行十一個人一同往山坡頂上爬去。

那個叫老三的督導官不耐煩跟他們一起慢慢爬,“嗖”的一下便不見了蹤影。秦明明和玉鐸比較有職業道德,始終沒有嫌棄他們這些拖油瓶。

山坡有些陡,十幾分鐘後,他們才氣喘籲籲的站在了坡頂上,玉鐸剛說了一句:“老三,你站在那裏幹什麽,一動不動的……”話音未落便被周圍的景象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坡下周圍打鬥四起,十分激烈,慘叫聲,怒吼聲疊起。遠遠的可以看到半空中好多飛行的妖靈,謝英寧叫不上名字,只覺得這些怪物身體十分龐大,長相猙獰可怖,出手殘忍異常,心下不由得砰砰直跳。

秦明明失聲驚呼道:“犼?這個東西怎麽會在這裏?它不是被關在神魔獄嗎?”

玉鐸也是一臉駭然。他急急的喊道:“我們趕緊下去,站在這裏就是活靶子。老三,走了。”

見老三還是原地站著沒反應,玉鐸又急切的喊了一聲:“老三!”

這一次老三慢慢地轉過身,他的腹部此時正趴著一只巨大的蜂,蜂的腹部大的像一個水壺,此時還一縮一縮的。

巨蜂的肚子慢慢地鼓了起來,老三的身體卻像一只松了口的氣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癟了下去。

36、吵架

“老三!”玉鐸和秦明明怒吼一聲齊齊沖了上去。長鞭“啪”的一聲抽在了巨蜂的腦袋上,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後發先至直插在巨蜂的腹部。

巨蜂陡然發出“嗡”的尖叫聲,刺的眾人紛紛捂住耳朵。長鞭再一次抽上巨蜂的腹部,這一次,巨蜂的腹部沒能經受住,“啪”的一聲在空氣中爆開,騰起一陣血霧。玉鐸拉著秦明明迅速跳開。

等到平靜下來的時候,山坡上已經到處都是細碎的血肉。啤酒肚捂著嘴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短發女生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悄無聲息的暈了過去,姚瑤他們組的那個男生嚇得直接尿了褲子,謝英寧趕緊別過頭,不敢看面前的慘景。

發際線哆哆嗦嗦的問道:“我們督導官還有救嗎?”

玉鐸示意大家站在原地不要動,他自己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掏出一副手套戴上,摸了摸老三的脈搏:“不行了,剛剛我們上來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在了。”

正在這時,遠遠的又飛來一大群不明生物,秦明明急忙說道:“我們趕緊下去進山洞。”

於是,發際線攙著啤酒肚,張來攙著那個男生,姚瑤翻了個白眼自動背上短發女生,一行人又急急忙忙下坡。

有了危機感,下坡下的異常迅速。大家連滾帶爬幾下便回到了山洞。

姚瑤直接把短發女生仍在了地上:“鄭悅,別給老子裝死,我知道你剛才就醒了。”

叫鄭悅的短發女生捂著屁股埋怨道:“你都知道我醒了還不輕點兒放,屁股都要摔爛了!”

姚瑤惡狠狠的說道:“摔死你!”

鄭悅還想再說什麽,和他們同組的男孩突然大吼了一聲:“夠了!”

眾人神經正緊繃著,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了一跳,齊刷刷看向男孩。

男孩一臉憤恨:“這一路上,你們兩個人吵來吵去多少次了?我都忍了,可是你們看看現在外地面都什麽情況了,已經死人了!我們能不能活著回去還不知道呢,你們竟然還在這裏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吵架!我告訴你們,老子不玩兒了,去他媽的考試,去他媽的隊友!老子要回家!媽媽……”說完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麽。這個男孩存在感並不高,謝英寧原以為是個靦腆內向的男孩子,沒想到發起脾氣來竟也是有幾分氣勢的。

姚瑤心下有些內疚,她走過去拍了拍男孩的肩膀:“於浩,別哭了,我們保證以後不會再吵了,對吧?”她對鄭悅使了個眼色,鄭悅不情願地嗯了一聲。

於浩抽噎著說道:“真的?你們保證?”

“我們保證!”姚瑤和鄭悅拍拍胸脯。

“誰吵架誰是孫子?”

……算你狠!

帝都。

一座寬敞的大廳裏,左宗則看著整面墻大的顯示器,面色嚴峻。

技術人員的報告聲此起彼伏:“組長,又有一個生命探測儀失去聯系。”顯示器上每一個紅色的小點代表了一名考生。此時小紅點正在不斷的消失。

霍克忙的滿頭大汗,他已經在一個鐵皮機器面前忙來忙去一個多小時了,左宗則不耐煩的敲了敲機器:“你行不行,不行的話我申請大組長出動直升機了啊。”

霍克探出頭:“你竟然質疑我的業務水平!十分鐘,十分鐘肯定修好。”說完又低下頭恨恨地說道:“這個任光,搞這麽大麻煩,等我捉到他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塊。”

左宗則低頭看著手表,果然,十分鐘後,機器不負眾望的亮了起來,藍色通道再次被打開。

霍克一挑眉毛:“怎麽樣?說十分鐘就十分鐘。放心,你女朋友的名字正在那兒亮著呢,沒事兒!再說了,你把煦陽費盡心力做出來的防禦衣都讓她穿著走了,就算你不相信你的女朋友,也應該相信我們煦陽副組長的業務水平啊。”

左宗則沒有搭理他,率先走進了通道。有血契的影響在,左宗則知道謝英寧此時平安無事,但是誰知道以後會出現什麽狀況,畢竟神魔獄中被放出的可都不是善茬。

決明島的山洞裏,大家正圍坐在一起商量對策。秦明明的意思是大家就在這裏待著,哪裏都不要去,山洞比較隱蔽,妖物不會輕易找到這裏的。但是她和玉鐸要離開去幫助外面的同伴。

“那怎麽行,你們是我們的督導官,你們要是走了,妖物來了我們豈不是要坐以待斃?”鄭悅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啤酒肚和發際線也表示讚同。

“放心,我們走之前會在洞口下一個屏障,只要你們不主動走出去,妖物是傷害不了你們的。”

“可是我們才是需要保護的人啊,你們的同伴不是都很厲害嗎?”鄭悅十分不悅。

“你們去吧,我在這裏保護他們。”傅清心突然出聲說道。

鄭悅看著傅清心斜斜地倚在墻壁上,明明是粗糙簡陋的山洞,但是傅清心亭亭玉立的往那裏一站,就變成了一副古代的仕女圖,她竟然還看出了幾分飄渺空靈的意味。

鄭悅楞了片刻,隨即滿臉的嫌棄:“就你這個樣子,不需要別人保護就不錯了。”

除了鄭悅、於浩和姚瑤,大家都是見過傅清心的身手的,因此她說會保護大家,沒有人會懷疑她話語的真實性,於浩和姚瑤出於禮貌,也沒有說什麽。

鄭悅看沒有人附和她,狠狠地跺了一下腳:“反正我不同意你們離開。”

秦明明此時便也猶豫了。她看著面前這些期盼的目光,又想起山洞外正在與妖物搏鬥的同伴,心下十分猶豫糾結。

這時,謝英寧看著秦明明突然說道:“你們去吧,我也可以保護他們的。”

“對對對,我也可以的。”姚瑤舉起了右手。鄭悅習慣性的想刺她幾句,但想起之前那句“誰吵架誰是孫子”,還是奮力把到口的話又吞了下去。

秦明明猶豫了一下,不知想起了什麽,點點頭說道:“你們呆在這裏目前很安全,我們會盡快趕回來的。”

玉鐸拿出一把手術刀,在山洞門口畫了一道線,然後雙手結印,念道:“生靈護道,立!”

隨即山洞口立起了一道透明的屏障。謝英寧把手伸出洞口,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

玉鐸囑咐道:“看到地上這道印沒有?只要你們不主動走出去,外面的人是看不到裏面的情況的。我們去去就回。”

說完他和秦明明兩人“唰”的一下就不見了。

37、鉤蛇

焦急的時間總是過得十分緩慢,大家各自坐在地上簡直就是度秒如年。自從秦明明和玉鐸走後,山洞裏就十分安靜。大家神經都繃得緊緊的,生怕會突然跑出來一個妖物,把他們全部吃掉。

只有傅清心左看看又看看,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樣。

鄭悅偷偷問姚瑤:“餵,這些人什麽來路?一個個長得弱不禁風的,還大言不慚要保護我們,靠譜嗎?”

姚瑤掀開眼皮:“需要保護的人是你,我可不需要別人的保護,現在,請麻煩你離我遠一點兒,謝謝。”

鄭悅找了個沒趣,這個時候卻也不好發作。她換了個地方,剛打算坐下,一低頭居然發現有個東西正在擡頭看著她,嘴裏還不斷發出“嘶嘶”的聲音。

“媽呀,蛇!”鄭悅嚇得一下子跳進了姚瑤的懷裏,姚瑤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

謝英寧也緊張地抱住傅清心的手臂,欲哭無淚:“我最怕蛇了,清心你看看它在哪兒?”

傅清心安慰的拍了拍謝英寧的手背:“就一條小蛇,沒事的寧寧,你看啤酒肚大哥已經把蛇扔出去了。”

“那就好。”謝英寧松了一口氣,但隨即和傅清心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好的預感:“扔……出去了?!”

二人齊齊看向洞口,十秒鐘,三十秒,一分鐘過去了,洞口沒有任何變化。眾人都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可惜這口氣還沒全吐完,洞口猛地出現一個倒吊的碩大的蛇頭。說是蛇頭,但是和普通的蛇又不太相同。它頭顱兩側長著長長的刺,看上去鋒利堅硬,狹長的眼睛泛著綠光,看上去十分兇狠駭人。

謝英寧指著它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鄭悅尖叫一聲躲在了姚瑤身後。姚瑤咬著牙楞是沒有躲閃。啤酒肚和發際線早已經縮在了山洞的陰影裏,於浩拉著張來淚眼盈盈:“要是我死在這裏,你一定要替我告訴媽媽我愛她,還有我的銀行卡密碼是我手機號後六位。”

張來一把推開他:“你還是自己對她說這些話吧。”說完四處看了看,拿起地上一根手臂粗的棍子,英勇的擋在了傅清心和謝英寧身前。

“這是鉤蛇。”傅清心沈聲說道,“我們的勝算不大。”

謝英寧在《當代神魔錄》中也曾經看到過這種妖物,她記得書上說這種鉤蛇身長二十米左右,性情兇猛好鬥,身體像蛇,但尾部卻分叉成兩個鉤子,用來鉤取食物,並且有劇毒。當時她看到這裏還咂舌來著,本來自己就怕蛇,若是自己有一天真的遇到了,她肯定嚇都嚇死了。

但現在一個真實的鉤蛇正大喇喇的立在謝英寧的面前,她不僅沒有被嚇死,竟然還琢磨起了如何才可以盡快幹掉它。謝英寧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覺得自己真是長進了。

那鉤蛇倒掉在洞外,有些疑惑。剛剛它分明看到有東西從裏面飛出來,自己還一口吞掉了,怎麽現在什麽都看不到了?

那條小蛇太小了,都不夠塞牙縫的。鉤蛇的肚子一陣一陣的叫,它實在是餓。在神魔獄裏關了上千年,它早就想滿足一下口腹之欲了。它回想了一下剛剛吃掉的幾個人類,美味是美味,就是肉太少了,不夠吃的。於是它決定來地勢高的地方碰碰運氣,看看哪裏人類比較多。誰知它剛剛爬上小山坡,就發現一條小蛇沖了出來。

鉤蛇瞇著眼睛看著面前的山坡,直覺告訴他裏面有食物。它決定試試運氣,於是它弓起身,狠狠地朝山坡撞了過去。

“砰”的一聲響,山坡晃動了一下,有石塊從坡頂墜落下來,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變化,但鉤蛇還是很高興地發出一聲嘶啞的吼聲。因為它剛剛聽到了一聲雌性生物的尖叫。

尖叫聲是鄭悅發出來的。她躲在姚瑤身後,像個鴕鳥一般,以為自己不看便什麽事情都不會發生。因此當鉤蛇使勁撞擊山坡的時候,她竟然以為山洞要塌了,於是便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尖叫。

鉤蛇興奮極了,它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了裏面鋒利的獠牙,口水順著嘴角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落地之處草木發出“嗤嗤”的聲音,即刻便發黑枯死過去。它繼續弓起身體朝著同一個地方撞擊過去,等到撞擊到第四下的時候,只聽得空氣中“啵”的一聲輕響,玉鐸設下的結印破了。

早在鄭悅害怕地叫出聲的時候謝英寧便覺得糟糕,因此她緊盯著洞口,神情戒備,全神貫註的等待著鉤蛇的闖入。等到結印被撞破的時候,她腦子裏的那根弦突然就松了下來,仿佛第二只靴子終於落地,心裏有聲音說道:“終於來了。”

鉤蛇腦袋太大,而洞口又太小,因此鉤蛇只能伸進來半個腦袋。眾人連滾帶爬的往山洞的角落跑去,可是山洞大小有限,根本無處藏身。除了謝英寧三人,大家幾乎擠做一堆瑟瑟發抖。

張來緊緊的抓著木棍站在最前面,雙腿在不停地發抖,他手心裏全都是汗,牙齒都在打戰。看著鉤蛇龐大的身軀和猙獰的表情,他不禁苦笑一聲:“決明島,絕命島,真特麽不吉利!”

正當他想硬著頭皮沖上去的時候,旁邊一道倩影“嗖”的一聲沖著鉤蛇的腦袋便沖了過去,是傅清心。

她低聲叫了聲“豆豆”,手裏的寒光瞬間伸長變成了一把長劍,她瞄準鉤蛇的眼睛便要刺下去。

鉤蛇察覺到危險,長長的蛇信挾裹著呼呼風聲便從傅清心身後襲來,但此時她身在半空中,想轉身已經來不及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謝英寧喊了一聲“皎皎”,一道銀光倏然閃過,鉤蛇的蛇信眨眼之間便被釘在了石壁上。傅清心手裏的寒光也準確的插到了鉤蛇的左眼裏面。

鉤蛇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嘶吼聲,碩大的腦袋劇烈的來回晃動,撞得山坡上的石塊紛紛落下。它不顧舌頭上還插著銀槍,使勁掙脫向後退了出去。

傅清心輕巧的從鉤蛇腦袋上跳了下來,寒光也回到了她的手裏。

這一系列的動作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眼看著鉤蛇闖入又被打退,眾人的心臟被高高提起又放下,簡直比坐過山車還要刺激。

38、於浩之死

謝英寧走上前拔出皎皎,皎皎閃亮一如從前,並沒有粘上任何血跡,這讓謝英寧心裏很是安慰。

等到她轉過身的時候卻發現七雙眼睛正齊刷刷的看著她。謝英寧有些呆楞:“怎麽了?”

傅清心首先撲上來抱住了謝英寧:“寧寧,謝謝你救了我。”

“不客氣,我們是朋友嘛,應該的。”謝英寧有些不好意思。

張來吃驚的長大了嘴巴:“我去,你們一個兩個都這麽厲害,怪不得之前放心讓督導官他們離開呢。”

謝英寧聞言有些心虛,不好意思告訴他們這其實是她第一次實戰。

這時於浩突然大叫了著沖出洞口:“我不要再呆在這裏了,我要去找督導官,我要回家!”

姚瑤急忙阻止道:“於浩,你快回來,別出去……”

可惜已經晚了,於浩剛剛邁出山洞便被蹲守的鉤蛇一口吞了下去。謝英寧他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大概是鉤蛇之前遭受了重創,對山洞產生了一些畏懼,因此它隱蔽的蹲守在山洞門口,打算守株待兔,等他們自己鉆出來。於浩正好成了那只兔子。

鉤蛇吞完於浩,心滿意足的趴在洞口接著等。謝英寧等人在一瞬間的驚愕之後快速圍在一起開始商量對策。

鄭悅渾身抖得厲害,於浩被吞下去的那副景象她看的清清楚楚,她甚至還看到了於浩掙紮的雙腳。她不敢想象不久的將來自己會不會也會和於浩同一個下場,此時她只能緊緊的抓住姚瑤的手臂,尋求一點兒慰藉。

“我們就直接把它殺了不行嗎?”鄭悅哀求道。

姚瑤憤怒的瞪了她一眼:“你行你上啊!”

鄭悅只好閉了嘴,眼淚嘩嘩的往下掉。

謝英寧實在是見不得人這樣難受,不由得心軟解釋道:“我們剛剛得手純粹是因為運氣,鉤蛇沒想到我們會對它突然發難才受傷的。現在它吃了個大虧,正是十分警惕的時候,若是靠硬拼是無論如何也沒有勝算的。”

“就這樣幹耗著等著督導官他們回來也不是辦法。”傅清心皺起了眉毛。這樣一個美人兒,就算皺起眉來也只會顯得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憐惜。

這邊眾人在一起想辦法,那邊秦明明卻是遇上了困難。

她和玉鐸離開山洞沒多久就遇上了一只山蜘蛛。山蜘蛛體型大的就像一輛普通轎車。

這只山蜘蛛剛從神魔獄中被放出,第一眼就看見兩個人類,張口便吐出一片蛛絲。

秦明明只覺得有一匹布朝著二人當頭罩下,她急忙抽出鞭子去甩,卻沒想到鞭子一觸到蛛絲便被牢牢的粘在上面,但也多虧了這一鞭,秦明明二人幸運的沒有被兜住。

山蜘蛛有些惱怒,它每一次吐完蛛絲之後都要間隔一段時間才能再次吐絲。這一次突襲沒有成功,那麽它自己就陷入了被動的局面。

秦明明的鞭子被蛛絲粘在了地上,紋絲不動,玉鐸是醫療人員,其實並不擅長近身搏鬥。但此時沒有辦法,他只好硬著頭皮向前沖。

山蜘蛛雖然身體很大,但卻異常靈活。玉鐸和它一直僵持不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秦明明想起洞中的謝英寧等人,心中十分焦急。她現在顧不得其他,只想趕緊擺脫山蜘蛛回山洞。雖然她並不喜歡謝英寧,但若是她出了事,自己要怎麽向頭兒交待!

玉鐸屢次刺中山蜘蛛的腿,但是山蜘蛛外表堅硬的像塊鐵皮,除了發出“哢哢”的聲音之外並沒有什麽效果。

秦明明站在旁邊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忽然出聲說道:“刺它的腹部。”

玉鐸聽見,一個前滾翻翻到了山蜘蛛的肚子底下。蜘蛛的視力不好,它只知道目標在它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卻不知道去了哪裏。它不禁有些狂躁,在原地亂轉。秦明明為了躲避危險,只好離遠了一些。

玉鐸滾到山蜘蛛的腹部下面,握著手術刀,輕輕一劃,頓時,大量的絲漿傾瀉而出,把山蜘蛛身下的玉鐸淋了個正著。山蜘蛛疼的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最後終於停下不動了。

秦明明走上前,看著蠶蛹一樣站著的玉鐸,好笑的問道:“餵,你沒事吧?”

蠶蛹裏傳來玉鐸縹緲的聲音:“快點,我快要喘不上氣了。”

秦明明趕緊用手去撕蛛絲,無奈蛛絲密密麻麻,堅固柔韌,雙手根本就撕不動。

秦明明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四周除了樹就是草,根本就沒有鋒利的東西,秦明明第一次如此強烈的希望自己的武器是把刀而不是一個長鞭。

無奈之下,秦明明只好趴在“蛹人”身上用牙齒撕咬。

牙齒咬上蛛絲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秦明明被這聲音刺激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是她還不能停下:蛛絲把玉鐸包裹的這麽嚴實,她怕一會兒玉鐸會被憋死。

秦明明的本意是在玉鐸的口鼻部位先咬出一個豁口,方便他的呼吸,可是沒想到在蛛絲終於被咬斷的那一瞬間,玉鐸的嘴正好伸出豁口呼吸,而秦明明還未來得及收回去,於是,四片唇瓣便這樣貼在了一起,。

秦明明的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她完全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做出的反應,等到她回過神的時候,她手裏握著長鞭,已經和玉鐸走在回山洞的路上了。

這邊山洞裏謝英寧她們還在發愁想計策。

啤酒肚忽然說道:“都說打蛇打七寸,不知道這麽大的蛇,弱點是不是也是七寸。”

這句話提醒了大家,都覺得這個方法可以一試。可問題的關鍵是如何才能打到鉤蛇的七寸。

最終,大家決定推選一名誘餌。謝英寧和傅清心作為唯二兩個有靈力且控制的比較好的人,她們的任務是殺蛇,因此不能做誘餌,於是誰做誘餌這個問題便成了一個難題。

眾人立刻默不作聲,盡量削弱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自己會被推舉出來被當做誘餌。

“我去吧”。姚瑤舉手示意道:“雖然我的靈力不高,功夫也不強,但我想試試。”

39、蠱雕

“不行,姚瑤不能去!”沒想到鄭悅居然會站出來投反對票,她指著洞內僅剩的三位男士說道:“你們三個大男人丟不丟人,居然把所有的事情都丟給三個女人去做,你們不害臊麽?”

啤酒肚嗤笑一聲說道:“你不丟人?你不丟人你上啊,沒本事就不要在這裏教訓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你不懂麽?”

“我上就上。”鄭悅一拍大腿,挑釁的看了啤酒肚一眼:“我去做誘餌,你敢去殺蛇嗎?”

“我……當然不敢了。我能力有限,不能當此重任不行嗎?”

“你……”鄭悅沒想到這個人如此無恥,都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行了!”姚瑤一把拉住鄭悅:“你一天不跟人嗆嗆你就不舒服是怎麽回事?你們都在這裏待著,自己能力不夠還要硬上只會連累整個計劃。”

鄭悅氣急敗壞:“你傻啊,去做誘餌,那是什麽好事嗎?你有可能會死的知不知道啊?行,我好心當成驢肝肺,你願意去死就去吧。”

眾人沒想到鄭悅竟然是這樣想的,皆驚訝的看著她。

鄭悅惱怒的站起身:“看什麽看!”隨即獨自走到了一個角落坐下生悶氣。

姚瑤心裏真的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她一路上都和鄭悅吵得不可開交,她以為鄭悅是討厭她的,沒想到在這種時刻鄭悅竟然會幫她,盡管幫的方式有問題,但依然不能否認她的真心。

姚瑤張開口又閉上,最後還是對謝英寧說道:“我們什麽時候行動?”

鉤蛇在洞口盤著趴下,閉著眼睛,似是在假寐。

謝英寧“噓”了一聲,隨即提高聲音說道:“吵吵吵,於浩死了,你們難道不傷心嗎?只顧著吵架,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被吃掉的,難道你們就不會想想辦法嗎?”說完沖姚瑤使了個眼色。

姚瑤會意,也提高聲音說道:“那你呢,你又想出什麽辦法沒有?還不是在這裏坐著幹等。我真是受夠了你們一個個的了。我要走了!”

“鉤蛇就在門口,你敢走嗎?”

“我為什麽不敢,你看我敢不敢!”說完姚瑤起身向著鉤蛇走去。

鉤蛇早就聽見他們在爭吵,正悄悄地支起耳朵聽著。這只妖物在神魔獄中被關了近千年,語言能力早已退化,此時對面人類的吵架內容它聽的一知半解,但是大概情況還是知道的——他們反目了。

見姚瑤負氣走出來,鉤蛇不疑有他,張口便要吞下,這時一把劍飛速襲來,是寒光。

鉤蛇認出這把劍是之前刺傷它左眼的那把,下意識的把頭扭到一邊,寒光擦著鉤蛇的腦袋飛過。此時的姚瑤也就地一滾,又滾回了山洞。

鉤蛇丟了到嘴的食物,勃然大怒,它剛剛把頭扭回來想發作,一桿銀槍呼嘯而至,直直的插在了它的右眼。

這一下鉤蛇雙眼都看不見了。它又疼又怒,大吼一聲,不管不顧的便要憑感覺朝著山坡撞過來。

謝英寧一擊得手,毫不猶豫的便召集眾人,趁著鉤蛇發狂,找準空隙,紛紛逃出山洞。

鉤蛇正在氣頭上,加之眼睛剛剛失明,對周圍環境有些遲鈍,因此等到謝英寧眾人都跑出了老遠,它才通過氣味得知他的獵物已經不再洞裏了。氣的它發出一聲長嘯,用盡全身力氣一撞,山洞承受不住接二連三的撞擊,終於坍塌了。

七人跑出去老遠,直到終於看不見鉤蛇的身軀,才一個個停下扶著大樹直喘氣。

喘著喘著,七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哈哈大笑起來。

“爽!”張來癱坐在地上,毫無形象地說道。

傅清心也一改之前的淑女形象,興奮的上躥下跳:“真不敢相信,我們竟然逃出來了,真是刺激啊!”

謝英寧倚在樹幹上,暗暗的揉著胳膊:剛才那一擲,她用盡了全身的靈力,加上又跑了這麽遠的路,她此時渾身酸軟,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謝英寧心裏暗暗叫苦,卻又不想讓眾人發覺,只能祈禱自己身體的恢覆能力能提升一些。

就在大家為死裏逃生興奮不已的時候,林中忽然傳出一陣嬰兒的啼哭。

大家立刻停止了說笑,面面相覷。

“這個鬼地方怎麽可能有嬰兒,肯定又是什麽妖物。”鄭悅急切的說道,聲音又尖又利,生怕有人會忍不住上前一探究竟。

“我同意鄭悅的看法,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姚瑤第一次沒有跟鄭悅對著幹,鄭悅驚訝的看了姚瑤一眼,可惜姚瑤低著頭,並沒有看她。

“那我們趕緊走,再來一個鉤蛇那樣的大妖怪,我可吃不消。”傅清心說完,大家便立刻起身要離開。

謝英寧和傅清心走在隊伍的最後,美其名曰“殿後”。

“清心,你能扶我一下嗎?”謝英寧悄悄問道。

傅清心依言用胳膊架起謝英寧,謝英寧順勢倚在了傅清心身上。

“我還以為聽見有妖物你會再興奮的沖上去呢。”謝英寧小聲說道。

“開玩笑,剛才為了速度,我把全身靈力都集中在那一擲上了,我現在一點兒靈力都沒有,怎麽和妖物打。”傅清心也小心翼翼的回答。

兩人心有戚戚然的對視了一眼,互相攙扶的手握得更緊了。

七人漫無目的的在林中穿梭,隔幾步路就會發現大灘的血跡,不知道是人的還是妖物的。謝英寧不忍細想,她現在只想趕快和秦明明匯合。若是他們回到山洞發現洞口已經塌了,會不會認為他們已經死了。

謝英寧正胡思亂想著,忽聽得嬰兒的啼哭聲越來越近,仿佛是在頭頂一般。

眾人急忙擡頭,發現一只雕正盤旋在他們上空,嘴裏不斷發出嬰兒的啼哭聲。

啤酒肚嚇得大叫了一聲,轉身就要逃跑。發際線牢牢的從身後抱住他:“不能跑,你一跑它就會追你的。”

但是蠱雕早就把他們算作了自己的獵物,哪裏會因為他們呆在原地不動就因此而放過,它在空中打了個轉,緊接著便像流星一般俯沖了下來。

“快跑!”發際線大喝一聲,拉著啤酒肚就開始狂奔。其他人也緊隨其後。

謝英寧和傅清心二人落在最後面,眼看蠱雕就要沖她們撲過來,謝英寧猛地把傅清心推開,自己下意識的用胳膊護住了頭部。

40、入水

謝英寧推開傅清心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隨後她便閉上了眼睛等待蠱雕把她捉到空中,然後吃掉。

蠱雕滿懷信心的伸開雙爪,想把謝英寧帶到空中摔死。但沒想到鷹爪甫一碰觸到謝英寧的衣服,蠱雕便被她身上突然出現的光暈灼傷了雙爪。

蠱雕發出一聲慘叫,猶不死心,再一次飛到空中打算進行第二次進擊。

一個男人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手裏寒光一閃,蠱雕無聲落地。

謝英寧心跳如鼓地等了老半天,都沒有想象中雙腳離地的感覺,於是她一只眼睛偷偷掀開一條縫,偷瞄了一眼,發現半空中完全沒有蠱雕的影子。咦,蠱雕呢?

她睜開雙眼,發現地上背對著她正蹲著一個男人,背影十分有安全感,而那只蠱雕此時正躺在地上,已經死了。

謝英寧不由得驚喜的叫出聲:“左宗則!”

男人起身回頭,果真是左宗則。

謝英寧高懸著的一顆心突然就落回了肚子裏,她高高興興地跑到左宗則面前,語無倫次的說道:“你怎麽來了?你知道我們有危險才來的嗎?我先前擊退了一只鉤蛇你知道嗎?”

左宗則皺了皺眉頭:“受傷了沒有?”

“沒有,就是靈力耗光了,對了你是怎麽找到我的呀?”謝英寧好奇的問道。

“剛剛你心跳的那麽厲害,我想感覺不到都不可能。”左宗則用手指輕輕把一束亂發別到謝英寧耳後。謝英寧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這時其他人紛紛返回來,都關心的問道:“沒事吧?”

謝英寧搖了搖頭,介紹道:“這是左宗則,他可是我的師父,很厲害的。”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看他殺這只雕的動作就知道啦,我都沒有看清他怎麽出的手。”傅清心一臉佩服:“寧寧,你又救了我一次。”

謝英寧擺擺手:“其實就算我不推你那一下你也不會出事的。我師父不是來了嘛。”

“那不一樣的。”傅清心極其認真的說道。

謝英寧還要再說。手臂被左宗則拉了一下,於是她便忘了傅清心那邊,仰頭看著左宗則問道:“怎麽了?”

“沒事,表現不錯。”左宗則淡淡的說道。

謝英寧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誇她之前勇鬥鉤蛇的壯舉,心下十分高興。突然間她又想起一事:“那秦明明那裏怎麽辦?”

左宗則用手碰了碰耳返:“明明,我們河邊集合。”

秦明明接到左宗則的指示的時候簡直要喜極而泣了。她和玉鐸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山蜘蛛的蛛絲,等到回到之前的山洞,卻發現山洞已然坍塌,整個小山坡一片狼藉,明顯有和妖物打鬥的痕跡。

秦明明臉色一沈,感覺自己的心也和那山洞一樣深深的陷了下去。她不禁暗暗希冀謝英寧她們是逃了出去,而不是葬身了山洞,甚至被某種妖物吃掉了。若是謝英寧死在了這裏,自己回去怎麽向頭兒交代!

玉鐸看見秦明明呆呆的立在山洞前,出聲安慰她道:“明明,這不是你的錯,沒準兒她們早就逃出去了呢?”

秦明明看著四周淩亂的血跡沒有出聲。她知道是自己的錯,若不是她心下存了那麽一點兒點兒私心,不想和謝英寧呆在一起,找了借口離開的話,謝英寧她們也不會葬身山洞。她錯了,真的錯了。如果這回謝英寧僥幸沒死,那她今後一定會好好對待謝英寧,她發誓!

人們常說“舉頭三尺有神明”,這邊秦明明剛從心裏發完誓,那邊左宗則的聲音就傳入耳朵:“明明,我們河邊集合。”

聽到左宗則的聲音,秦明明第一反應便是關掉耳返。但是她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手,顫抖的說道:“頭,謝英寧他們……”

“他們現在跟我在一起。”

“他們沒事吧?”秦明明問的小心翼翼。

“沒事。”

籲……秦明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按住耳返的那只手都在顫抖。她把情況對玉鐸說了一遍,問道:“頭兒讓我去河邊集合,你呢?”

“我跟你一起去,我的考生還跟他在一起呢。”

於是秦明明和玉鐸開始往河邊行進,等到了河邊以後,卻發現了河邊只剩下面色十分焦急的六個人。

秦明明快步走上前:“我們組長人呢?”

眾人見是督導官回來了,急忙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交代。

鄭悅又“哇”的一聲大哭道:“你們可回來了,於浩死了,被一條大蛇吃了,謝英寧和那個男人被蛇勾到水裏去了。”

“什麽?”秦明明和玉鐸異口同聲道。

兩人慌忙朝水裏望去,只見河水濤濤,哪裏還有二人的影子!

勾走左宗則和謝英寧二人的那條蛇正是先前被謝英寧重創的鉤蛇。鉤蛇本就是水陸兩棲生物,在陸地上受到重創之後,它便逃到河裏打算順著河水游到大海。正巧謝英寧一行人正在河邊等人,大家因為終於要離開決明島這個鬼地方興奮不已,說話聲音就難免大了些,謝英寧的聲音傳入鉤蛇的耳朵,勾起了它心裏的恨意,它悄悄地靠近了岸邊,打算一擊必中。

於是當謝英寧再一次開口說話的時候,鉤蛇聽聲辯位,尾巴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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