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他不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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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蓿不想去偵探社而想要留下來，方曉晴搖了搖頭，笑著說：“你就去吧，我沒事的。你不是也聽醫生說了嘛，我沒事，恢覆個一兩天就好了。有你在這，我反而休息不好。”
說著，方曉晴便伸手去推林蓿。
“好吧，那我先回偵探社，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麽事趕緊給我打電話。”林蓿無奈，只好不放心地叮囑她。
“放心吧。”方曉晴笑著點頭。
看到方曉晴確實沒有什麽大礙，林蓿和儲南這才離開。
“你和方曉晴的感情很好啊。”走出醫院，儲南便笑著說道。
“嗯，我們雖然認識的時間並不久，但是很投緣。所以相處得很好。”提起自己跟方曉晴的友情，林蓿便露出了由衷的笑意，“她可能是現在這個世界上唯一關心我的人了吧……”
說到這裏，林蓿便想起了父親和姐姐，他們兩個，都是林蓿最親的人。可是他們卻相繼離開了她，只留下林蓿一個人永遠地沈浸在無盡的孤獨之中。而同班同學方曉晴給自己的友情和支持，卻溫暖了林蓿，讓她覺得自己至少不那麽孤獨。
“有這樣的朋友，可真好啊……”儲南用嘆息的語氣說道。
“怎麽，你沒有這樣的朋友嗎？”林蓿好奇地問。
“我？”儲南指了指自己，然後笑了笑，“我沒有朋友。”
“沒有朋友？”林蓿匪夷所思地看著儲南，“不會吧？是個人就得有朋友，狐朋狗友也算朋友的好嗎？”
“要是這麽說的話，你還真的挺符合狗友這個命題……”儲南若有所思。
“你這個小破孩！”林蓿氣得伸手便揪住了儲南的耳朵，這個學霸小受經常給林蓿挖坑，然後狐貍一樣笑瞇瞇地看著林蓿往下跳，真是可惡。
***
“永夜”偵探社。
會客廳裏已經亂成了一團，文圓圓的母親正失聲痛哭，而文圓圓的父親則在大聲地咆哮。
古硚叼坐在他的老板椅裏，長腿架在桌子上，面對著文圓圓父母的大吼大叫完全不為所動。
“奸商！”文先生指著古硚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奸商！你是怎麽保證的？啊？你不是說你能抓到那個混蛋，幫我懲治他嗎？現在呢？人呢？”
“你給我聽著！我不管他在警局還是在監獄，我要你現在、馬上就想辦法給我弄死他！”文先生用力地捶著古硚的桌子，憤怒的狂吼。
“文先生，”古硚吐出一個煙圈，緩緩地道，“你應該相信法律，害人性命的人，都會付出死亡的代價。”
“那我的女兒呢？”文先生憤怒地瞪住了古硚，他的眼睛裏滿是血紅的血絲，痛苦和憤怒讓他既憔悴又暴戾，他用已經嘶啞了的聲音說道：“我的女兒，她又傷害了誰？她為什麽會死？你們也拿到了驗屍報告了，你給我說說，她是怎麽死的？她死的時候哭沒哭，怕不怕？她流出的血疼不疼？這些，法律能告訴我嗎？”
眼淚，從文先生這張猙獰的臉頰上滑下，他松開了古硚，慢慢地蹲在地上，把頭埋進手裏痛哭起來。這個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憤怒得有如野獸的男人，第一次露出了無助而又悲痛的模樣。
“老文……”文太太走過來攬住丈夫的肩膀，有心想要安慰些什麽，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哭泣。
林蓿看著這對難過的父母，想起姐姐在出事以後，父親那悲傷痛苦的模樣。面對著自己的小女兒，父親不敢流露出過度的痛苦，只能咬牙將眼淚與憤怒咽下。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受了打擊的父親那像丟了魂一般，既不吃飯，也不睡覺，就連林蓿跟他說話，他也極少有反應，像一個麻木的木偶。
直到有一天，承受著痛苦的父親失蹤了，林蓿的世界裏，只剩下了她自己。
這種感覺，這種足以令人墜入冰寒地獄的孤獨，她完全能夠體會。
可是，身為受害人的家屬，他們能做的，又是什麽呢？
警察能夠以法律制裁兇手，又能以什麽來治愈受害人家屬？那些死者所遭受的痛苦，那些摯愛著死者的家屬們，又該怎樣拯救自己那顆已經瀕臨死亡的心？
林蓿的手，緊緊地攥在了一起。
儲南察覺到了林蓿情緒的變化，他輕輕地，拍了拍林蓿的肩膀。
“文先生，文太太，我早就告訴過你們，傷害了他人的人，一定會受到懲罰。”古硚把他架在桌子上的長腿收了回來，然後倒掉煙鬥中的煙灰，重新塞滿了煙草。
“你們說的那個張家明，他根本不是兇手。”
“你說什麽？”文先生猛地擡起頭，看向古硚。文太太也驚訝地盯住古硚，怔怔地道：“這……這怎麽可能？”
“事實如此，張家明不是殺害文圓圓的兇手，更不是殺害劉惠的兇手。”古硚說著，擦亮了火柴。
“古先生，你不會是為了要那百分之二十的尾款，編這些話來騙我們吧？”文先生的語氣十分不客氣，但眼睛裏，卻閃著遲疑的光芒。
“你們可以把我的話聽完，再來選擇相信，或是不相信，”古硚的唇，微微地揚了揚，說道。
文先生和文太太對視了一眼，然後慢慢地站起身，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林蓿的心裏，更是滿心疑惑。其實林蓿也懷疑古硚只是為了黑那二十萬的尾款，但，看他這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又不像是在說謊。
難道，兇手真的不是張家明嗎？
可是……這又怎麽可能呢？
“讓我來討論一下案件。”古硚說，“現在，就警方掌握的情況來看，張家明，就是兇手。第一，在他的醫生辦公室裏，搜出了大量乙醚、氫氟酸等化學制劑，甚至是沾有受害人血液的匕首。可是，誰能夠證明，這些東西就一定是張家明的？”
“在他的辦公室，怎麽可能不是他的？”林蓿說，“況且，我和曉晴落在從前寢室的護身符在他的辦公桌上。那天，我們也是在寢室那邊看到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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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方曉晴便伸手去推林蓿。
“好吧，那我先回偵探社，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麽事趕緊給我打電話。”林蓿無奈，只好不放心地叮囑她。
“放心吧。”方曉晴笑著點頭。
看到方曉晴確實沒有什麽大礙，林蓿和儲南這才離開。
“你和方曉晴的感情很好啊。”走出醫院，儲南便笑著說道。
“嗯，我們雖然認識的時間並不久，但是很投緣。所以相處得很好。”提起自己跟方曉晴的友情，林蓿便露出了由衷的笑意，“她可能是現在這個世界上唯一關心我的人了吧……”
說到這裏，林蓿便想起了父親和姐姐，他們兩個，都是林蓿最親的人。可是他們卻相繼離開了她，只留下林蓿一個人永遠地沈浸在無盡的孤獨之中。而同班同學方曉晴給自己的友情和支持，卻溫暖了林蓿，讓她覺得自己至少不那麽孤獨。
“有這樣的朋友，可真好啊……”儲南用嘆息的語氣說道。
“怎麽，你沒有這樣的朋友嗎？”林蓿好奇地問。
“我？”儲南指了指自己，然後笑了笑，“我沒有朋友。”
“沒有朋友？”林蓿匪夷所思地看著儲南，“不會吧？是個人就得有朋友，狐朋狗友也算朋友的好嗎？”
“要是這麽說的話，你還真的挺符合狗友這個命題……”儲南若有所思。
“你這個小破孩！”林蓿氣得伸手便揪住了儲南的耳朵，這個學霸小受經常給林蓿挖坑，然後狐貍一樣笑瞇瞇地看著林蓿往下跳，真是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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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偵探社。
會客廳裏已經亂成了一團，文圓圓的母親正失聲痛哭，而文圓圓的父親則在大聲地咆哮。
古硚叼坐在他的老板椅裏，長腿架在桌子上，面對著文圓圓父母的大吼大叫完全不為所動。
“奸商！”文先生指著古硚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奸商！你是怎麽保證的？啊？你不是說你能抓到那個混蛋，幫我懲治他嗎？現在呢？人呢？”
“你給我聽著！我不管他在警局還是在監獄，我要你現在、馬上就想辦法給我弄死他！”文先生用力地捶著古硚的桌子，憤怒的狂吼。
“文先生，”古硚吐出一個煙圈，緩緩地道，“你應該相信法律，害人性命的人，都會付出死亡的代價。”
“那我的女兒呢？”文先生憤怒地瞪住了古硚，他的眼睛裏滿是血紅的血絲，痛苦和憤怒讓他既憔悴又暴戾，他用已經嘶啞了的聲音說道：“我的女兒，她又傷害了誰？她為什麽會死？你們也拿到了驗屍報告了，你給我說說，她是怎麽死的？她死的時候哭沒哭，怕不怕？她流出的血疼不疼？這些，法律能告訴我嗎？”
眼淚，從文先生這張猙獰的臉頰上滑下，他松開了古硚，慢慢地蹲在地上，把頭埋進手裏痛哭起來。這個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憤怒得有如野獸的男人，第一次露出了無助而又悲痛的模樣。
“老文……”文太太走過來攬住丈夫的肩膀，有心想要安慰些什麽，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哭泣。
林蓿看著這對難過的父母，想起姐姐在出事以後，父親那悲傷痛苦的模樣。面對著自己的小女兒，父親不敢流露出過度的痛苦，只能咬牙將眼淚與憤怒咽下。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受了打擊的父親那像丟了魂一般，既不吃飯，也不睡覺，就連林蓿跟他說話，他也極少有反應，像一個麻木的木偶。
直到有一天，承受著痛苦的父親失蹤了，林蓿的世界裏，只剩下了她自己。
這種感覺，這種足以令人墜入冰寒地獄的孤獨，她完全能夠體會。
可是，身為受害人的家屬，他們能做的，又是什麽呢？
警察能夠以法律制裁兇手，又能以什麽來治愈受害人家屬？那些死者所遭受的痛苦，那些摯愛著死者的家屬們，又該怎樣拯救自己那顆已經瀕臨死亡的心？
林蓿的手，緊緊地攥在了一起。
儲南察覺到了林蓿情緒的變化，他輕輕地，拍了拍林蓿的肩膀。
“文先生，文太太，我早就告訴過你們，傷害了他人的人，一定會受到懲罰。”古硚把他架在桌子上的長腿收了回來，然後倒掉煙鬥中的煙灰，重新塞滿了煙草。
“你們說的那個張家明，他根本不是兇手。”
“你說什麽？”文先生猛地擡起頭，看向古硚。文太太也驚訝地盯住古硚，怔怔地道：“這……這怎麽可能？”
“事實如此，張家明不是殺害文圓圓的兇手，更不是殺害劉惠的兇手。”古硚說著，擦亮了火柴。
“古先生，你不會是為了要那百分之二十的尾款，編這些話來騙我們吧？”文先生的語氣十分不客氣，但眼睛裏，卻閃著遲疑的光芒。
“你們可以把我的話聽完，再來選擇相信，或是不相信，”古硚的唇，微微地揚了揚，說道。
文先生和文太太對視了一眼，然後慢慢地站起身，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林蓿的心裏，更是滿心疑惑。其實林蓿也懷疑古硚只是為了黑那二十萬的尾款，但，看他這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又不像是在說謊。
難道，兇手真的不是張家明嗎？
可是……這又怎麽可能呢？
“讓我來討論一下案件。”古硚說，“現在，就警方掌握的情況來看，張家明，就是兇手。第一，在他的醫生辦公室裏，搜出了大量乙醚、氫氟酸等化學制劑，甚至是沾有受害人血液的匕首。可是，誰能夠證明，這些東西就一定是張家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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