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真相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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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我要問你，方曉晴如何就能確定，將她迷暈的人，就是張家明？”
“不是他，還能有誰？”林蓿有些生氣了。想起方曉晴遭遇的一切，她的心裏就像刀絞一樣難受。林蓿現在已經沒有了親人，曉晴算是她最親近的人了。
可是古硚，他竟然在替兇手說話嗎？
“人的猜測，是會騙人的，”古硚皺了皺眉，道，“首先，方曉晴沒有直接看到張家明的本人，只是憑猜測來斷定迷暈她的人，就是張家明。假如我讚同你的觀點，方家明是兇手，那麽，方曉晴從醫院跑出去、到報警、再到確切的告訴警方她的具體地點，需要多長時間？為什麽張家明會有那麽恰巧的時間裏，等方曉晴把地點和詳細信息都說明以後，才對她下手？”
“也許……只是巧合……”林蓿喃喃地說著，心裏，卻已經開始有些動搖。
“世上絕對不可能有這麽巧的巧合。”古硚吸了一口煙鬥，“一個校醫先殺害文圓圓，又殺害劉惠。動機呢？”
就在這時，丹尼斯的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看了看，道：“警方在張家明的醫生辦公室裏，還搜到了高倍望遠鏡。他們實地考察之後發現，校醫院正對著一號寢室樓，拿起望遠鏡就可以真切地看到文圓圓寢室的一切動態……”
“什麽？”就算是林蓿有再好的定力和理智，也無法保持鎮定了。“有沒有搞錯？！張家明這個變態！”
“難道我們家圓圓是因為這個被害的嗎？”文太太說著，難過的抽泣起來。
“張家明這個混賬！”文先生也憤怒地吼起來。
“乙醚、酸劑、望遠鏡，這些統統都是間接證據，而並不是直接證據。”古硚搖了搖頭。
“那還有什麽是直接證據？！”文先生生氣地咆哮起來，“難道非要當場抓住他殺人，才算是證據嗎？告訴你，就算是殺人狂，也不會承認自己殺了人！”
“你說得沒錯，而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用確鑿的證據，讓殺人者必須承認。”古硚緩緩地站了起來，“文先生、文太太，如果你們信任我，就給我一周的時間，我一定將真正的兇手找出來。”
***
“你怎麽就能那麽肯定，張家明不是兇手？”在文先生和文太太離開之後，林蓿不解地問古硚。
“你記得嗎，我們在見孫茉的時候，她都喊了些什麽？“古硚沒有回答林蓿的問題，而是反問。
林蓿的眉，皺了起來。是的，她想起來了，在孫茉開始發作的時候，曾邊大叫著“是我！都是我的錯！我也不應該跟明出去，是我的錯啊！我的錯！我為什麽不去死，為什麽不去死！”，邊抓撓自己的脖子。
當時她歇斯底裏的樣子讓林蓿到現在還記憶猶新，甚至感覺到一陣陣的寒意。
“照這麽說，孫茉所說的明，就是這個張家明？”丹尼斯問。
“如果真的是，那就證明，孫茉、文圓圓和劉惠……她們不僅跟張家明認識，而且應該是很熟的。”儲南說。
“而且，還有重要的一點，也是被你們都忽略的一點，文圓圓和劉惠生前都在反覆強調的‘贖罪’。還有孫茉的狀態，都好像她們做錯了什麽事。”陳源給大家發來了信息。
“沒錯！我們漏掉了這一點！”林蓿驚聲道，“我們把愧疚感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但是，劉惠跟文圓圓和孫茉不是同一屆的，她們之間，到底有什麽關聯？難道真的不是兇手的無差別作案嗎？”儲南疑惑地問。
“應該不會，”經過古硚剛才的分析，林蓿開始摒棄了對張家明的成見，開始認真的思索起來，“我記得，孫茉曾不停地說‘是文圓圓做的’這種話，這是不是意味著文圓圓曾經做過什麽事情，得罪了人？”
“你的意思是，文圓圓和劉惠的死，還有孫茉的瘋掉，全部都是因為兇手的覆仇？！”除了陳源的所有人，都異口同聲地驚聲道，他們也都齊齊地朝著林蓿看了過去。
林蓿的臉一紅，她清了清嗓子，道：“我也只不過是……具體情況具體分析罷了……”
“所以最重要的，還是他們的關聯！”古硚說著，用他修長而有力的手指，重重地叩了一下桌面。
“我想，我們之前搞錯方向了。”
“搞錯方向？”林蓿奇怪地問。
“你的意思是，我們不應該從張家明著手，而是應該從其他人開始調查？”丹尼斯莫名其妙地問。
“不錯。”
“那，從哪裏開始調查？”儲南問。
“劉惠。”
***
劉惠的家在比較邊遠的山區，家境貧困，從家鄉到江城，需要乘巴士到縣裏，再轉火車才能到。江城大學派教導主任老錢，安排劉惠的父母住在學校旁邊的招待所裏。
林蓿和古硚來到招待所的時候，便看到了蹲在招待所大門外抽煙的劉父。
跟同齡人相比，劉父顯得更加蒼老一些。長期的田間勞作讓他的皮膚黝黑滄桑，臉上的皺紋因女兒的被害而愈發的深刻。他蹲在那裏，一口接一口地抽著廉價的煙，地上，已經躺著至少幾十個煙頭。
“叔叔，你好，我是林蓿。我跟劉惠是一個寢室的……”林蓿慢慢地走過去，禮貌地說道。
劉父動了動，他擡起頭來，混濁的眼睛看了看林蓿，然後立刻扔下手中的煙頭，像做了錯事的孩子那樣，驚慌地站起來，露出淳樸而無措的表情：“啊，是林蓿啊。我就抽幾個煙，招待所嫌我抽的煙太多，不讓我在屋裏抽。這不，我就出來了。”
“叔叔，你還是少抽點煙吧。”林蓿說。
“是啊，少抽、少抽……我就是……覺著不抽煙吧，這心裏憋得慌。總覺得我娃就在我眼前晃，跟我說，爹，我痛啊，痛啊……”眼淚就這麽毫無征兆地掉了下來，劉父伸手胡亂抹了一把，已然幹燥得開裂的嘴唇顫抖著，明明是想要忍住悲痛，卻最終還是沒忍住，蹲在地上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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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還能有誰？”林蓿有些生氣了。想起方曉晴遭遇的一切，她的心裏就像刀絞一樣難受。林蓿現在已經沒有了親人，曉晴算是她最親近的人了。
可是古硚，他竟然在替兇手說話嗎？
“人的猜測，是會騙人的，”古硚皺了皺眉，道，“首先，方曉晴沒有直接看到張家明的本人，只是憑猜測來斷定迷暈她的人，就是張家明。假如我讚同你的觀點，方家明是兇手，那麽，方曉晴從醫院跑出去、到報警、再到確切的告訴警方她的具體地點，需要多長時間？為什麽張家明會有那麽恰巧的時間裏，等方曉晴把地點和詳細信息都說明以後，才對她下手？”
“也許……只是巧合……”林蓿喃喃地說著，心裏，卻已經開始有些動搖。
“世上絕對不可能有這麽巧的巧合。”古硚吸了一口煙鬥，“一個校醫先殺害文圓圓，又殺害劉惠。動機呢？”
就在這時，丹尼斯的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看了看，道：“警方在張家明的醫生辦公室裏，還搜到了高倍望遠鏡。他們實地考察之後發現，校醫院正對著一號寢室樓，拿起望遠鏡就可以真切地看到文圓圓寢室的一切動態……”
“什麽？”就算是林蓿有再好的定力和理智，也無法保持鎮定了。“有沒有搞錯？！張家明這個變態！”
“難道我們家圓圓是因為這個被害的嗎？”文太太說著，難過的抽泣起來。
“張家明這個混賬！”文先生也憤怒地吼起來。
“乙醚、酸劑、望遠鏡，這些統統都是間接證據，而並不是直接證據。”古硚搖了搖頭。
“那還有什麽是直接證據？！”文先生生氣地咆哮起來，“難道非要當場抓住他殺人，才算是證據嗎？告訴你，就算是殺人狂，也不會承認自己殺了人！”
“你說得沒錯，而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用確鑿的證據，讓殺人者必須承認。”古硚緩緩地站了起來，“文先生、文太太，如果你們信任我，就給我一周的時間，我一定將真正的兇手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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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就能那麽肯定，張家明不是兇手？”在文先生和文太太離開之後，林蓿不解地問古硚。
“你記得嗎，我們在見孫茉的時候，她都喊了些什麽？“古硚沒有回答林蓿的問題，而是反問。
林蓿的眉，皺了起來。是的，她想起來了，在孫茉開始發作的時候，曾邊大叫著“是我！都是我的錯！我也不應該跟明出去，是我的錯啊！我的錯！我為什麽不去死，為什麽不去死！”，邊抓撓自己的脖子。
當時她歇斯底裏的樣子讓林蓿到現在還記憶猶新，甚至感覺到一陣陣的寒意。
“照這麽說，孫茉所說的明，就是這個張家明？”丹尼斯問。
“如果真的是，那就證明，孫茉、文圓圓和劉惠……她們不僅跟張家明認識，而且應該是很熟的。”儲南說。
“而且，還有重要的一點，也是被你們都忽略的一點，文圓圓和劉惠生前都在反覆強調的‘贖罪’。還有孫茉的狀態，都好像她們做錯了什麽事。”陳源給大家發來了信息。
“沒錯！我們漏掉了這一點！”林蓿驚聲道，“我們把愧疚感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但是，劉惠跟文圓圓和孫茉不是同一屆的，她們之間，到底有什麽關聯？難道真的不是兇手的無差別作案嗎？”儲南疑惑地問。
“應該不會，”經過古硚剛才的分析，林蓿開始摒棄了對張家明的成見，開始認真的思索起來，“我記得，孫茉曾不停地說‘是文圓圓做的’這種話，這是不是意味著文圓圓曾經做過什麽事情，得罪了人？”
“你的意思是，文圓圓和劉惠的死，還有孫茉的瘋掉，全部都是因為兇手的覆仇？！”除了陳源的所有人，都異口同聲地驚聲道，他們也都齊齊地朝著林蓿看了過去。
林蓿的臉一紅，她清了清嗓子，道：“我也只不過是……具體情況具體分析罷了……”
“所以最重要的，還是他們的關聯！”古硚說著，用他修長而有力的手指，重重地叩了一下桌面。
“我想，我們之前搞錯方向了。”
“搞錯方向？”林蓿奇怪地問。
“你的意思是，我們不應該從張家明著手，而是應該從其他人開始調查？”丹尼斯莫名其妙地問。
“不錯。”
“那，從哪裏開始調查？”儲南問。
“劉惠。”
***
劉惠的家在比較邊遠的山區，家境貧困，從家鄉到江城，需要乘巴士到縣裏，再轉火車才能到。江城大學派教導主任老錢，安排劉惠的父母住在學校旁邊的招待所裏。
林蓿和古硚來到招待所的時候，便看到了蹲在招待所大門外抽煙的劉父。
跟同齡人相比，劉父顯得更加蒼老一些。長期的田間勞作讓他的皮膚黝黑滄桑，臉上的皺紋因女兒的被害而愈發的深刻。他蹲在那裏，一口接一口地抽著廉價的煙，地上，已經躺著至少幾十個煙頭。
“叔叔，你好，我是林蓿。我跟劉惠是一個寢室的……”林蓿慢慢地走過去，禮貌地說道。
劉父動了動，他擡起頭來，混濁的眼睛看了看林蓿，然後立刻扔下手中的煙頭，像做了錯事的孩子那樣，驚慌地站起來，露出淳樸而無措的表情：“啊，是林蓿啊。我就抽幾個煙，招待所嫌我抽的煙太多，不讓我在屋裏抽。這不，我就出來了。”
“叔叔，你還是少抽點煙吧。”林蓿說。
“是啊，少抽、少抽……我就是……覺著不抽煙吧，這心裏憋得慌。總覺得我娃就在我眼前晃，跟我說，爹，我痛啊，痛啊……”眼淚就這麽毫無征兆地掉了下來，劉父伸手胡亂抹了一把，已然幹燥得開裂的嘴唇顫抖著，明明是想要忍住悲痛，卻最終還是沒忍住，蹲在地上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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