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找到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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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裏，林蓿便禁不住一聲哀嘆。
同上一所大學，同在一個班級，同在一個寢室，為什麽人家是學霸，自己卻學得這麽渣？
“雖然劉惠很值得同情，不過，重點並不是那件連衣裙，”劉惠的日記原件，在古硚的手裏。他把日記本放在桌子上，用手敲了一敲：“重點是這個M，他到底是誰？是否就是那個讓劉惠懷孕的人？”
“可是……據劉惠現在的日記來看，她根本就沒有跟M搭訕成功啊……不太可能跟他……呃，發生關系了吧？”林蓿說。
“這世上有很多的事情都充滿了可能性，”儲南說著，舉起了覆印件，“你看，在這篇日記之後，劉惠的日記就開始像謎語，裏面全是只有她自己能懂的語言。”
儲南說得沒錯，劉惠的日記後面寫得越來越玄，幾乎很難讓人看得懂了。
比如：
“2015年11月3日星期二天氣雪
第一次舉行了儀式，我覺得自己充滿罪惡。
好臟，好臟！”
“2015年11月16日星期一天氣晴
又舉行儀式了，很痛苦。
我的罪惡，能減少一些了嗎？”
“2015年12月15日星期二天氣陰
我開始害怕了。
我不想帶著罪惡跨年，如果不能快點消除罪惡，我寧願去死……”
“2016年1月8日星期五天氣晴
要放假了，我不敢回家。
每天都做噩夢，我不敢入睡……
我該怎麽辦？”
這篇日記之後，是長達兩個月的空白。
這兩個月裏，不知道劉惠在這兩個月都做了什麽，是有什麽事情發生，還是因為回家不方便寫日記。總之，再看到劉惠的日記，是在開學之後了。
“2016年3月9日星期三天氣陰
沒有任何辦法了，我想，除了走向最後的贖罪之路，我別無他法。
也好，我可以解脫了。
只是M，我親愛的M，你會思念我嗎？”
這是劉惠的最後一篇日記，從這篇日記以後，劉惠就再沒有繼續寫日記了。
“到這裏，M才重新出現。這是不是意味著，M，知道劉惠最後的死因？”
林蓿問。
“而且，我覺得這個劉惠似乎被一種恐懼的情緒折磨著。這種恐懼，到底是什麽呢？”儲南喃喃地說著，陷入了沈思。
“會不會是一種密碼，或者是一種隱喻？”丹尼斯問。
“很有可能。”古硚點了點頭。
“有新發現。”陳源突然把信息發到了大家的手機上。
各種各樣的手機鈴同時響起，嚇了方曉晴一跳。她見所有人都低下頭去看手機，不禁好奇地湊近了林蓿的手機去瞧。
林蓿的手機上，呈現出一張圖片。那是一個女生的微博，上面有幾條日期不同的微博竟然跟劉惠的如出一轍：
“世間最神聖的事情，無異於消除罪惡。突然覺得心裏好輕松，也許是因為儀式的原故。”
在這條微博下方，有幾個人的回覆，看樣子，好像跟這女孩的關系很親近。
有一個人問：“這是怎麽了？神神叨叨的。”
女生回覆：“只有經歷過才知道的輕松。”
“好玄啊，別告訴我你大徹大悟了。”
女生沒有多說，只回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幾天後，女生又發了微博。
“心情很覆雜，明明知道是在凈化，可是還是越來越有負罪感。我該怎麽辦？”
繼這條之後，許久，女生都沒有發過微博。直到近兩個月後，女生才發了一條微博。
“我知道了，最後的謝幕，應該是華麗而美好的，是義無反顧。我很幸福，也很滿足。”
這是最後一條微博。
林蓿和方曉晴看過之後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是一副毛骨悚然的樣子。
“真是太可怕了，這是誰的微博？是劉惠的？”方曉晴問。
“應該不是，日期不對，日期是兩年前的。陳源，這是誰的微博？”林蓿問。
大家的手機再一次響了，林蓿看到群裏的陳源發過來三個字：“文圓圓。”
“跟劉惠不一樣，文圓圓不是一個習慣留下思想痕跡的女生，她的父母甚至不知道她有微博。”在與文家人進行了短暫交流之後，古硚對大家說，“所以，這就更加讓我們確定，文圓圓的死，跟劉惠是有關聯的。”
“昨天，江城大學的排水口已經全部被警方封鎖了，我沒有潛進去。”丹尼斯說，“他們正在進行管線排查。”
“那昨天你在我們的寢室裏，有什麽發現嗎，丹尼斯？”
林蓿問。
“拍到了鞋印照片。”丹尼斯說，“正在進行數據分析，很快就會有結論。不過，恐怕也只能分析出大概體征，想要查出兇手的具體身份，還需要更多的證據。”
“我真沒想到，兇手竟然還會坐在劉惠的床上吸煙，他到底是種什麽心理？”
想到昨天那驚魂的一夜，方曉晴仍然禁不住毛骨悚然。那壓抑而恐怖的感覺，她這輩子都不想再感受第二次。
“他還吸了煙？”古硚問。
“是，應該吸了好幾支。”林蓿說。
“好幾支……”古硚陷入了沈思。
“會不會，兇手對你們這個寢室，有著特別的偏執？為什麽兩個受害者，都出現在同一個寢室，而且還都自稱經歷著一種‘贖罪的凈化’？”儲南說。
“對了，不是說，我們這個寢室裏，除了文圓圓和劉惠被害，還有一個退學的女生嗎？她是誰？”林蓿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問。
大家的手機響了，陳源發來消息：“孫茉，大二學生，在大一下半學期時意外受到刺激而患上精神疾病，退學。孫茉的出事時間，正好是文圓圓出事之前，現於魏城精神病醫院住院。”
魏城精神病醫院……
林蓿托著腮，盯著這條短信看了又看，然後說：“她跟文圓圓是同一屆的學生，在文圓圓出事之前就患上了精神病……難道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麽關聯嗎？”
“關聯是一定有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這其中的關聯。”古硚說著，指了指林蓿，“事不宜遲，明天你和我去一趟魏城。”
和古硚一起去魏城？
林蓿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點頭，還是應該搖頭。
“我也要去！”方曉晴揚說道，“我要跟林蓿一起去。”
“不行，”古硚斬釘截鐵地道，“你有你的事情要做——找到劉惠暗戀的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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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劉惠很值得同情，不過，重點並不是那件連衣裙，”劉惠的日記原件，在古硚的手裏。他把日記本放在桌子上，用手敲了一敲：“重點是這個M，他到底是誰？是否就是那個讓劉惠懷孕的人？”
“可是……據劉惠現在的日記來看，她根本就沒有跟M搭訕成功啊……不太可能跟他……呃，發生關系了吧？”林蓿說。
“這世上有很多的事情都充滿了可能性，”儲南說著，舉起了覆印件，“你看，在這篇日記之後，劉惠的日記就開始像謎語，裏面全是只有她自己能懂的語言。”
儲南說得沒錯，劉惠的日記後面寫得越來越玄，幾乎很難讓人看得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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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舉行了儀式，我覺得自己充滿罪惡。
好臟，好臟！”
“2015年11月16日星期一天氣晴
又舉行儀式了，很痛苦。
我的罪惡，能減少一些了嗎？”
“2015年12月15日星期二天氣陰
我開始害怕了。
我不想帶著罪惡跨年，如果不能快點消除罪惡，我寧願去死……”
“2016年1月8日星期五天氣晴
要放假了，我不敢回家。
每天都做噩夢，我不敢入睡……
我該怎麽辦？”
這篇日記之後，是長達兩個月的空白。
這兩個月裏，不知道劉惠在這兩個月都做了什麽，是有什麽事情發生，還是因為回家不方便寫日記。總之，再看到劉惠的日記，是在開學之後了。
“2016年3月9日星期三天氣陰
沒有任何辦法了，我想，除了走向最後的贖罪之路，我別無他法。
也好，我可以解脫了。
只是M，我親愛的M，你會思念我嗎？”
這是劉惠的最後一篇日記，從這篇日記以後，劉惠就再沒有繼續寫日記了。
“到這裏，M才重新出現。這是不是意味著，M，知道劉惠最後的死因？”
林蓿問。
“而且，我覺得這個劉惠似乎被一種恐懼的情緒折磨著。這種恐懼，到底是什麽呢？”儲南喃喃地說著，陷入了沈思。
“會不會是一種密碼，或者是一種隱喻？”丹尼斯問。
“很有可能。”古硚點了點頭。
“有新發現。”陳源突然把信息發到了大家的手機上。
各種各樣的手機鈴同時響起，嚇了方曉晴一跳。她見所有人都低下頭去看手機，不禁好奇地湊近了林蓿的手機去瞧。
林蓿的手機上，呈現出一張圖片。那是一個女生的微博，上面有幾條日期不同的微博竟然跟劉惠的如出一轍：
“世間最神聖的事情，無異於消除罪惡。突然覺得心裏好輕松，也許是因為儀式的原故。”
在這條微博下方，有幾個人的回覆，看樣子，好像跟這女孩的關系很親近。
有一個人問：“這是怎麽了？神神叨叨的。”
女生回覆：“只有經歷過才知道的輕松。”
“好玄啊，別告訴我你大徹大悟了。”
女生沒有多說，只回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幾天後，女生又發了微博。
“心情很覆雜，明明知道是在凈化，可是還是越來越有負罪感。我該怎麽辦？”
繼這條之後，許久，女生都沒有發過微博。直到近兩個月後，女生才發了一條微博。
“我知道了，最後的謝幕，應該是華麗而美好的，是義無反顧。我很幸福，也很滿足。”
這是最後一條微博。
林蓿和方曉晴看過之後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是一副毛骨悚然的樣子。
“真是太可怕了，這是誰的微博？是劉惠的？”方曉晴問。
“應該不是，日期不對，日期是兩年前的。陳源，這是誰的微博？”林蓿問。
大家的手機再一次響了，林蓿看到群裏的陳源發過來三個字：“文圓圓。”
“跟劉惠不一樣，文圓圓不是一個習慣留下思想痕跡的女生，她的父母甚至不知道她有微博。”在與文家人進行了短暫交流之後，古硚對大家說，“所以，這就更加讓我們確定，文圓圓的死，跟劉惠是有關聯的。”
“昨天，江城大學的排水口已經全部被警方封鎖了，我沒有潛進去。”丹尼斯說，“他們正在進行管線排查。”
“那昨天你在我們的寢室裏，有什麽發現嗎，丹尼斯？”
林蓿問。
“拍到了鞋印照片。”丹尼斯說，“正在進行數據分析，很快就會有結論。不過，恐怕也只能分析出大概體征，想要查出兇手的具體身份，還需要更多的證據。”
“我真沒想到，兇手竟然還會坐在劉惠的床上吸煙，他到底是種什麽心理？”
想到昨天那驚魂的一夜，方曉晴仍然禁不住毛骨悚然。那壓抑而恐怖的感覺，她這輩子都不想再感受第二次。
“他還吸了煙？”古硚問。
“是，應該吸了好幾支。”林蓿說。
“好幾支……”古硚陷入了沈思。
“會不會，兇手對你們這個寢室，有著特別的偏執？為什麽兩個受害者，都出現在同一個寢室，而且還都自稱經歷著一種‘贖罪的凈化’？”儲南說。
“對了，不是說，我們這個寢室裏，除了文圓圓和劉惠被害，還有一個退學的女生嗎？她是誰？”林蓿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問。
大家的手機響了，陳源發來消息：“孫茉，大二學生，在大一下半學期時意外受到刺激而患上精神疾病，退學。孫茉的出事時間，正好是文圓圓出事之前，現於魏城精神病醫院住院。”
魏城精神病醫院……
林蓿托著腮，盯著這條短信看了又看，然後說：“她跟文圓圓是同一屆的學生，在文圓圓出事之前就患上了精神病……難道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麽關聯嗎？”
“關聯是一定有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這其中的關聯。”古硚說著，指了指林蓿，“事不宜遲，明天你和我去一趟魏城。”
和古硚一起去魏城？
林蓿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點頭，還是應該搖頭。
“我也要去！”方曉晴揚說道，“我要跟林蓿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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