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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老子不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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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看了一眼一直默不作聲的宇文錦,冷冷的說道:“世子爺,您對世子妃寵愛是沒錯,但如此溺愛,只怕會壞了她的性子。”最後一句話咬了重音,儼然一副醜惡的嘴臉。

宇文錦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不予理會。莫初初一挑眉,不由冷笑道:“有挑撥離間的功夫,早不如多關心關心你的好兒媳。”

“你……”李玉蘭臉色一紅,頓時惱羞成怒,“雪兒這個樣子還不是你害的,現在又過來假惺惺,說是關心雪兒,湊過來檢查,誰知道你是不是想要趁機對我們雪兒做出什麽更加過分的事情來。”語氣中滿是厭惡,惡狠狠地瞪了莫初初一眼,徹底將兩人的矛盾升級。

“若除了我,只怕沒有第二個人能夠救治林慕雪,李玉蘭,你莫要不識好歹。”吃了食物過敏了,究竟與她何幹,她大可以什麽都不理會,反正到哪裏都沒有證據沒有道理指責她。何必要在這裏費力地將林慕雪醫好,還要遭人唾棄。

李玉蘭登時瞪大了眼睛,怒罵道:“好你個目無尊長的妮子,竟敢對我直呼其名,放肆!”

她放肆?她做了什麽放肆的事情了?李玉蘭既不是宇文錦的生母,亦不是他尊敬的人,況且這般倚老賣老,她不過是什麽樣子的人用什麽樣子的態度來對待罷了。在她眼中又是圖謀不軌又是目無尊長。那她何必還死皮賴臉地留在這裏?

“靠,我何必在這裏費力不討好,還被人當成是圖謀不軌。老子不治了。”心中越想越氣,一氣之下,看都不看床榻上的林慕雪一眼,拂袖而去。

宇文錦皺了眉,看了一眼李玉蘭,以及床榻上滿臉紅點的林慕雪,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旋即亦出了房間。

“娘,現在怎麽辦,雪兒她還……”看了林慕雪一眼,心中竟有幾分幸災樂禍。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終於安分了,看她還敢不敢再對其他男人有什麽多餘的想法。

“她這也是自找的,還能怎麽辦,大夫都說了沒有辦法。先養一陣子。”語氣幾分敷衍,對自己兒子不忠誠的女人,好壞都關系不大。

宇文瑞張了張嘴巴,還想再說什麽,但見李玉蘭態度堅決,亦是不敢多言。

宇文錦回了世子居,夜已深,天空飄著雪,路面亦是落了一層積雪。一路上皆未看見莫初初的身影,好在路面上留下的腳印,足夠說明她是一路朝著臥房走去的。

“初初。”進門未見到莫初初,頓時緊張起來。繞過屏風,只見被子鼓起了一大塊,兩只鞋子東一只西一只。走近,彎腰將鞋子撿起來,擺放到了一起。矮下身子,坐到了床邊,床榻霎時塌下去一塊。

“初初,腦袋露出來,在被子裏喘不過氣。”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拉被子。莫初初扯著被子不讓他拉動,亦不理會他的話。後者無奈地收回手,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包”。

莫初初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起初還聽得見宇文錦的身邊,而這麽久都沒有再響起,莫非走了?心頓時涼了半截,眨了眨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被子裏的空氣被她吸幹凈,現下已經透不過氣。反正他也走了,她幹嘛為難自己。

思及此,一把掀起被子,大口喘著粗氣。剛一擡頭,便對上一雙漆黑且含著戲謔的眸子。整個人頓時僵住,下意識要縮回被子裏,而被子已被他扔到了一邊。

見狀撇了撇嘴巴,別過臉道:“怎麽?來為他們求情?”聲音透著怨氣。宇文錦的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沈聲道:“初初,李玉蘭為人尖酸刻薄,此事不怪你。”頓了頓,只聽她冷哼了一聲,不作理會,便繼續說道,“但林慕雪到底是吃了你做的飯菜才會……我不是責怪你,只是怕此事會對你不利,所以……”

“所以什麽,你這話就是在責怪我。我是為什麽才會答應王爺去主院做菜,我想做菜在世子居做不了嗎?”還不是因為擔心宇文錦會在中間左右為難,才過去的。她怎會知道林慕雪好端端的竟還會對雞肉過敏,一個雞柳便生了滿臉的紅點子。

“你該不會以為我知道林慕雪對雞肉過敏,所以故意的吧?”語氣更是惡劣,面帶慍怒,眼底盡是倔強。到頭來皆是她的錯?

宇文錦皺了皺眉,沈聲道:“初初,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好嗎。我不是說了是……”

“怎麽?不耐煩了?”聲音已冷了下來,態度冷硬,毫無講道理的樣子。宇文錦“嘖”了一聲,看著她面帶不耐的樣子,不由失去了繼續勸說下去的念頭。

莫初初性子本便剛烈,吃不得一點虧,現下定是覺得受了委屈。但李玉蘭的話她當面反駁了,又絲毫不守女子應守的禮節,又怎麽會委屈到她?莫非當真是他平日裏太順著她了,導致她現下性子越來越刁鉆了?

皺了皺眉,見她沒有一點退讓的意思,微微嘆了口氣。“你冷靜一下吧。”說罷,收回視線,擡腳朝門口走去。

莫初初嘴巴微張,動了動唇,聲音猶如哽在了喉嚨裏。只聽“吱呀”一聲,門開了又關偌大的屋子中只剩她一人。縮在墻角,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抱著被子低了低頭,腦袋埋在被子上,長長嘆了一口,尾聲顫抖。

宇文錦說走便走,根本沒有繼續解釋下去,或是哄一哄她的意思。她可以不在意後者,但前者卻讓她不得不介意。新婚沒多久,便鬧冷戰,日後日子還長著,他們要怎麽度過。

也許真的是時代不同,她來自二十一世紀,宇文錦是個徹頭徹尾的古人,這是本質上的不同。在他古人的教育中,沒有男女平等這一點,亦沒有在女子面前放下身段這一點。而宇文錦與尋常男子還存在著不同,他是世子,又得皇上王爺偏愛,自是格外尊貴。

怕是習慣了高高在上,端不會因她嫁了過來就改變什麽。現下拂袖離去,亦在情理之中。 明明心中知道,卻莫名地委屈,莫名的煩躁。從頭到尾,她皆是好意,到最後卻連宇文錦都怪罪她,她留在這裏到底圖什麽。

越是仔細想下去,心中越是委屈,委屈中帶著失望。本以為宇文錦與其他男子不同,至少會尊重她的意見,今晚的事情發生之後,至少會站在她的角度考慮一下。然而並沒有,什麽都沒有。

心中的失望無法言表,莫初初一直埋在被子裏,卻不覺悶。房間安靜的可以聽清楚她心中的質疑。她縮在角落裏,心中太亂,一時疲憊感鋪天蓋地的襲了上來。身體緩緩朝床榻倒下,蜷縮在被窩中,閉著眼睛。呼吸漸漸平緩,房間燃著蠟燭,一陣寒風吹過,燭火搖曳了一下,仿佛寒氣侵入到了屋子中。

不知過了多久,莫初初睜開眼睛,房間光線仍是昏暗。蠟燭不知燒了多久,只剩最尾端的一小部分還在燃燒。伸手摸了摸身側,觸手一片冰涼,擡頭一看,整個床上只有自己,不由心中一陣失落。這才想起來宇文錦賭氣離開王府,再也沒有回來過。縮在被子中嘆了口氣,他還沒有消氣嗎。

自己是不是真的很過分吶。轉念一想,又忍不住唾棄自己。莫初初你要弄清楚狀況,不是你的錯,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怪不到你,是宇文錦性格古怪,竟然還冷戰,還敢夜不歸宿,完全就是他有恃無恐……

話雖這樣講,卻仍是咬了咬下唇,昏暗的光線中,似是有淚珠閃著光。

與此同時。

宇文錦出了屋子,才意識到天已經黑了。但既然已經出來了,就沒有理由再回去,況且回去了又能怎麽樣,莫初初需要時間冷靜,他亦需要時間來說服自己。思及此,索性便出了王府。獨自在街上走著,只覺越走越是煩躁。

一路邊走邊想著事情,再次擡頭,人竟已到了碼頭。四下看了一眼,借著皎潔的月光,可見水面上有船只在晃動,定睛看去,竟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

“沈慕?”

夜間的碼頭極為安靜,宇文錦低沈的聲音穿透空氣的阻力,擴散開來。正欲登上船的沈慕聽聞有人叫他的名字,不由一怔,朝聲音的源頭看了一眼。只見一道藏青色身影站在身後不遠處,若他未看錯,這人竟是宇文錦。

當下向船家說明臨時改了行程,並掏出了三倍的路費遞給了船家,後者這才轉變了態度,並且告訴他夜裏小心。

“已婚的男人大半夜怎麽還在外面晃悠,初初呢?”走近一看,才見宇文錦眉間愁苦,心中閃過一絲詫異。“怎麽,吵架了?”

“找個地方喝酒。”掃了他一眼,不否認與莫初初吵了架。說罷,在前面走著。沈慕挑了挑眉,笑道:“走,去我家。”這個時辰城中的酒館皆已經關閉了,好在沈慕在京城中亦有住處。不似宇文錦,有家回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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