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我不是莫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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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已上中天，宣旨之人魚貫離去，只留下隨侍抱著嫁衣禮盒。主子，仆婦站了滿院，喧鬧之後的寂靜頗有些耐人尋味。
莫初初看著院中人人面帶喜色，討好似的朝她道賀，莫初初只覺得身上一陣陣發冷。
諷刺的目光看向莫天洛，原主那個所謂的父親，此刻正笑嘻嘻的朝她走過來。莫初初從來沒見過他沖她或者母親笑過，此時一看真覺得不如不笑，就像那抹布上開了一朵菊花，瞧著是那麽的惡心！
莫初初一晃神，莫天洛就走到她跟前來了。
“初初啊，就要成為齊王世子妃了，以後做事可不能這麽毛糙，得準時回家。姑娘家的成天在外面跑像什麽樣子！明天開始就好好跟著你母親學學規矩，別出嫁之後敗了莫府的名聲。”
莫初初聞言冷笑。“母親？父親這話說的還真是奇怪，初初日夜跟著母親，聽從母親的管教。母親亦以我為傲，真不知這學規矩一說是何道理！”
莫天洛被她一噎，登時臉色就不好看了。偏偏還要勸著她好好嫁人，才忍著沒有發脾氣。
不過還是把眼一橫，沒好氣道，“我說的是你的嫡母！”
莫初初沖莫天洛身後的程薇婷瞥了一眼，面上的不屑明明白白。她嘴角一勾，似笑非笑的神情莫名有些冷意。
“說到教訓，女兒自幼在鄉下長大，一直沒有機會聽父親的教誨。正巧前幾日從書上看到一則典故，不知可否請教父親？”
莫天洛狐疑的看她一眼，沒聽說她竟能識字，想她那個農婦一般的生母，真不知這伶牙俐齒是誰教的。
“什麽典故？”
“說是古時秦想吞並韓之上黨，韓國自知無法守衛，便主動將上黨送給了趙國。趙王自大妄為，不顧大臣勸說，執意占領上黨。然而趙國無故得利，惹怒秦國，果然引發了秦趙戰爭，最後趙國落得個慘敗下場。”
說到此處，莫初初見莫天洛臉色微變，不等他發難，又繼續道，“小女無才無德，胸無大志，只是尤其不願做那趙王。這無緣無故得來的富貴，小女可不敢要！更何況，遠比我有資格得到這份殊榮的大有人在，父親何苦舍近求遠？”
莫天洛緊緊盯著她，想從她身上找出些蛛絲馬跡。原本那般愚鈍粗俗的人，竟何時變得如此伶牙俐齒，引經據典好不順暢！看著看著他的臉就沈下來了。
“你這話，莫不是想說我是那韓國，處心積慮害你不成？真是放肆！”
“父親的心裏跟明鏡似的，想必不用女兒多言多語。更何況賜婚的莫家女不止我一個，有資格的更不是我。”
莫初初低頭不想看莫天洛那副臉孔，餘光卻瞥到陸鳳悄悄沖她擺手，似乎在示意她不要惹莫天洛。莫初初顧忌娘親也在，怕她被莫天洛遷怒，這才把外露的諷刺表情收了收。
母親和她不同，她真心愛著莫天洛，被他諷刺責難，只怕她心裏會難受。
想到此，莫初初心頭的怒火又更盛了。
莫天洛卻覺得一個小小的丫頭如今也敢忤逆他了，心裏氣脹滿滿，面上還盡力掩蓋。畢竟送嫁衣的人還在，父女不和這種事傳出去，於莫府名聲不利。
盡管他壓抑著，話語裏還是帶了些戾氣。“兒女的婚事自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該是你嫁，你推三阻四也沒用。平日少看些亂七八糟的書，正經女兒家的溫良沒有，頂嘴倒是張口就來！”
“父親既覺得女兒不夠謙恭溫良，何不把姐姐嫁給世子。姐姐一向冰清玉潔，高雅脫俗，定不會委屈了世子。”
莫初初站直身子瞪著莫天洛，神情肅然，半點不肯讓步。
“喲，瞧初姐兒這話說的，我們蓮兒一向謙遜，寬厚待人，這屬於妹妹的好姻緣，蓮兒身為姐姐，怎麽會跟你搶呢，你說是不是啊？”
沒等莫初初發難言語討伐程薇婷，她又不知死活的湊了上來。
莫初初沖著這胸大無腦的女人冷笑一聲，“這姻緣何時成了我的了，我本人竟還完全不知情。”
程薇婷一挑眉毛，牛似的大眼瞪得更圓了。“初姐兒莫不是傻了？這聖旨上明明白白寫著呢，莫家女溫恭賢良，著不日嫁與齊王世子宇文錦為正妃。”程薇婷似乎想到了什麽，又挑釁的一笑。
“我倒是想起來了，初姐兒跟著陸姨娘生活了十幾年，陸姨娘大字不識，只怕初姐兒被她教的也成了粗鄙農婦了！呵呵……都說女兒肖母，真是一看見陸姨娘，任誰都能想出來初姐兒的模樣了。”
程薇婷好似被自己講的笑話逗樂，眉角眼梢帶著嘲諷，哈哈的樂個不止。
莫初初擔心的看向陸鳳，果然看見母親臉色蒼白，眼睛似乎也有些發紅，委屈至極。
如果眼神能化成刀箭，只怕此刻扭捏作態的程薇婷早就被莫初初的眼神射穿了。
莫初初也開始笑起來，比程薇婷笑得更加厲害，捂著肚子難以自持。
程薇婷像看傻瓜一樣，嫌棄的看著她。“你笑什麽！”
“我笑……我笑莫夫人說的對啊……哈哈哈哈哈……果然是莫府主母，真是金口出玉言吶！哈哈哈哈哈哈……”莫初初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程薇婷見她笑得古怪，自己的作態也扮不下去了。略有點尷尬的嫌棄道：“你知道就好，還算你眼光不錯，能看出你和你母親的粗鄙來。”
“哈哈哈哈……這，這是當然……我不行了，莫夫人快扶我一把！”說著，就如再無法支撐一般，向著程薇婷倒過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程薇婷嚇了一跳，伸手推她。“你幹什麽！真是粗俗！”
“莫夫人有句話說的真好！”莫初初力氣甚大，程薇婷等閑掙脫不開，就被她的目光嚇得楞住。
莫初初深深的看著她的臉。“莫夫人說女兒肖母，初初覺得深以為然。每一次看見夫人，我便會想起我那個苦命的姐姐。於是我就理解了，姐姐的冰清玉潔實如鏡花水月，中看不中用。畢竟她連我這個粗俗的鄉下丫頭都比不過，占著被父母嫌棄，配不上世子的名聲，我看姐姐自尊自愛，到了如此地步，真不如三尺白綾吊死了事，不然這人言可畏，我可真擔心姐姐日後要如何過活。”
程薇婷一聽就知自己著了她的道，用力甩開她。“你胡說八道什麽！”
“我難道說錯了嗎？”莫初初拿出帕子擦著手，抓程薇婷那一下，都讓她心頭直惡心。
“你們不讓莫清蓮嫁，還不是因為她德行不配為世子妃？若不然，你們是覺得我比不上莫清蓮？這可就可笑了，皇上一向器重世子，你們這般李代桃僵，在皇上那裏可說不過去吧。”
“你！”莫天洛一把拉住程薇婷，生怕這個蠢女人又說出些什麽讓他不好收場。
他沖程薇婷小聲道，“就是此刻讓她占些口舌便宜還能如何？”
程薇婷蔫蔫的退下去，眼神卻怨毒的繼續剜著莫初初。莫初初卻視而不見。
莫天洛臉色更冷，沖著莫初初說話，語氣也愈加慍怒。
“你就是埋汰你姐姐又有何用？既定的事實改變不了，你要是想說幾句話出氣，回去你房裏盡情說去，端看你怎麽痛快了！哼！”莫天洛一甩袖子就要離去，他料想這莫初初也翻不出個浪花來。
“莫大人且等等，我話還沒有說完。”
還沒等莫天洛走出兩步，一聽這話，立刻怒火上炎，轉身就是一聲大喝。“不孝女！你叫我什麽？”
“我說我話還沒說完。”莫初初平靜的看著他。
莫天洛兩眼一橫，似乎她要再說些什麽話來就要讓她難看。
“你還要說什麽？”
莫初初婉轉一笑。“剛才問了莫夫人，這聖旨明明白白寫了賜嫁莫家女。那麽這問題就來了，我不是莫家女，這姻緣可跟我毫無關系啊！”
“你說什麽！你有膽再說一次！”莫天洛擡手就要扇她耳光，被莫初初敏捷躲開了。
她還不懼，仰著脖子恨恨的一字一句說的正義凜然。
“我說，我叫莫初初，可我這莫，不是莫府的莫，更不是莫天洛的莫！”
這下莫天洛更是氣火攻心，上前追著打莫初初。
“逆女！逆女！”
莫天洛忽然感覺腿被人抱住了，一低頭，正是陸鳳匍匐在下方。
“老爺！老爺！老爺息怒啊！她不懂事，她還小，老爺大人有大量，不要跟這孩子置氣啊！”
“她是孩子？是，是，也就是你能教出這種不孝子！你給我起開！”莫天洛擡腳把陸鳳踢開，莫初初趕緊把母親扶起，眼中恨意綿綿，就差把莫天洛戳穿了！
“母親！你何苦求他！這種人從未管過我們的死活，現在要用女兒的婚事來成全他的利欲，他就扮起好父親來了。這種親爹，不要也罷！”
莫天洛被陸鳳一勸倒也冷靜一些，此時又看到莫初初眼中的恨意，心道讓她乖乖聽話恐怕不易。掃一眼那些宮中隨侍，此時目光都有些怪異了。這件事傳到皇上耳朵裏，恐怕榮耀沒有，反而會被治罪。就算要收拾這個逆女，恐怕也不能在這裏解決。
思及此，莫天洛表情一瞬間柔和了許多。
“初初啊，你突然聽到這個好消息一時接受不了，為父理解你，只是有些話能說有些不能說，我想你是明白的。別平白讓你母親傷心就不好了。”
他目光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陸鳳。“你有什麽難處，好說好商量不好嗎？”
莫初初心裏鄙夷他瞬間換臉，卻也明白，他這是拿母親來要挾她。
母親一生單純，只知道為人婦恪守婦道，自己可以舍棄這莫府，不認這親爹，可是母親呢？她如何舍得？更何況她癡情於莫天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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諷刺的目光看向莫天洛，原主那個所謂的父親，此刻正笑嘻嘻的朝她走過來。莫初初從來沒見過他沖她或者母親笑過，此時一看真覺得不如不笑，就像那抹布上開了一朵菊花，瞧著是那麽的惡心！
莫初初一晃神，莫天洛就走到她跟前來了。
“初初啊，就要成為齊王世子妃了，以後做事可不能這麽毛糙，得準時回家。姑娘家的成天在外面跑像什麽樣子！明天開始就好好跟著你母親學學規矩，別出嫁之後敗了莫府的名聲。”
莫初初聞言冷笑。“母親？父親這話說的還真是奇怪，初初日夜跟著母親，聽從母親的管教。母親亦以我為傲，真不知這學規矩一說是何道理！”
莫天洛被她一噎，登時臉色就不好看了。偏偏還要勸著她好好嫁人，才忍著沒有發脾氣。
不過還是把眼一橫，沒好氣道，“我說的是你的嫡母！”
莫初初沖莫天洛身後的程薇婷瞥了一眼，面上的不屑明明白白。她嘴角一勾，似笑非笑的神情莫名有些冷意。
“說到教訓，女兒自幼在鄉下長大，一直沒有機會聽父親的教誨。正巧前幾日從書上看到一則典故，不知可否請教父親？”
莫天洛狐疑的看她一眼，沒聽說她竟能識字，想她那個農婦一般的生母，真不知這伶牙俐齒是誰教的。
“什麽典故？”
“說是古時秦想吞並韓之上黨，韓國自知無法守衛，便主動將上黨送給了趙國。趙王自大妄為，不顧大臣勸說，執意占領上黨。然而趙國無故得利，惹怒秦國，果然引發了秦趙戰爭，最後趙國落得個慘敗下場。”
說到此處，莫初初見莫天洛臉色微變，不等他發難，又繼續道，“小女無才無德，胸無大志，只是尤其不願做那趙王。這無緣無故得來的富貴，小女可不敢要！更何況，遠比我有資格得到這份殊榮的大有人在，父親何苦舍近求遠？”
莫天洛緊緊盯著她，想從她身上找出些蛛絲馬跡。原本那般愚鈍粗俗的人，竟何時變得如此伶牙俐齒，引經據典好不順暢！看著看著他的臉就沈下來了。
“你這話，莫不是想說我是那韓國，處心積慮害你不成？真是放肆！”
“父親的心裏跟明鏡似的，想必不用女兒多言多語。更何況賜婚的莫家女不止我一個，有資格的更不是我。”
莫初初低頭不想看莫天洛那副臉孔，餘光卻瞥到陸鳳悄悄沖她擺手，似乎在示意她不要惹莫天洛。莫初初顧忌娘親也在，怕她被莫天洛遷怒，這才把外露的諷刺表情收了收。
母親和她不同，她真心愛著莫天洛，被他諷刺責難，只怕她心裏會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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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洛卻覺得一個小小的丫頭如今也敢忤逆他了，心裏氣脹滿滿，面上還盡力掩蓋。畢竟送嫁衣的人還在，父女不和這種事傳出去，於莫府名聲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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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既覺得女兒不夠謙恭溫良，何不把姐姐嫁給世子。姐姐一向冰清玉潔，高雅脫俗，定不會委屈了世子。”
莫初初站直身子瞪著莫天洛，神情肅然，半點不肯讓步。
“喲，瞧初姐兒這話說的，我們蓮兒一向謙遜，寬厚待人，這屬於妹妹的好姻緣，蓮兒身為姐姐，怎麽會跟你搶呢，你說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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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初初沖著這胸大無腦的女人冷笑一聲，“這姻緣何時成了我的了，我本人竟還完全不知情。”
程薇婷一挑眉毛，牛似的大眼瞪得更圓了。“初姐兒莫不是傻了？這聖旨上明明白白寫著呢，莫家女溫恭賢良，著不日嫁與齊王世子宇文錦為正妃。”程薇婷似乎想到了什麽，又挑釁的一笑。
“我倒是想起來了，初姐兒跟著陸姨娘生活了十幾年，陸姨娘大字不識，只怕初姐兒被她教的也成了粗鄙農婦了！呵呵……都說女兒肖母，真是一看見陸姨娘，任誰都能想出來初姐兒的模樣了。”
程薇婷好似被自己講的笑話逗樂，眉角眼梢帶著嘲諷，哈哈的樂個不止。
莫初初擔心的看向陸鳳，果然看見母親臉色蒼白，眼睛似乎也有些發紅，委屈至極。
如果眼神能化成刀箭，只怕此刻扭捏作態的程薇婷早就被莫初初的眼神射穿了。
莫初初也開始笑起來，比程薇婷笑得更加厲害，捂著肚子難以自持。
程薇婷像看傻瓜一樣，嫌棄的看著她。“你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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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薇婷見她笑得古怪，自己的作態也扮不下去了。略有點尷尬的嫌棄道：“你知道就好，還算你眼光不錯，能看出你和你母親的粗鄙來。”
“哈哈哈哈……這，這是當然……我不行了，莫夫人快扶我一把！”說著，就如再無法支撐一般，向著程薇婷倒過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程薇婷嚇了一跳，伸手推她。“你幹什麽！真是粗俗！”
“莫夫人有句話說的真好！”莫初初力氣甚大，程薇婷等閑掙脫不開，就被她的目光嚇得楞住。
莫初初深深的看著她的臉。“莫夫人說女兒肖母，初初覺得深以為然。每一次看見夫人，我便會想起我那個苦命的姐姐。於是我就理解了，姐姐的冰清玉潔實如鏡花水月，中看不中用。畢竟她連我這個粗俗的鄉下丫頭都比不過，占著被父母嫌棄，配不上世子的名聲，我看姐姐自尊自愛，到了如此地步，真不如三尺白綾吊死了事，不然這人言可畏，我可真擔心姐姐日後要如何過活。”
程薇婷一聽就知自己著了她的道，用力甩開她。“你胡說八道什麽！”
“我難道說錯了嗎？”莫初初拿出帕子擦著手，抓程薇婷那一下，都讓她心頭直惡心。
“你們不讓莫清蓮嫁，還不是因為她德行不配為世子妃？若不然，你們是覺得我比不上莫清蓮？這可就可笑了，皇上一向器重世子，你們這般李代桃僵，在皇上那裏可說不過去吧。”
“你！”莫天洛一把拉住程薇婷，生怕這個蠢女人又說出些什麽讓他不好收場。
他沖程薇婷小聲道，“就是此刻讓她占些口舌便宜還能如何？”
程薇婷蔫蔫的退下去，眼神卻怨毒的繼續剜著莫初初。莫初初卻視而不見。
莫天洛臉色更冷，沖著莫初初說話，語氣也愈加慍怒。
“你就是埋汰你姐姐又有何用？既定的事實改變不了，你要是想說幾句話出氣，回去你房裏盡情說去，端看你怎麽痛快了！哼！”莫天洛一甩袖子就要離去，他料想這莫初初也翻不出個浪花來。
“莫大人且等等，我話還沒有說完。”
還沒等莫天洛走出兩步，一聽這話，立刻怒火上炎，轉身就是一聲大喝。“不孝女！你叫我什麽？”
“我說我話還沒說完。”莫初初平靜的看著他。
莫天洛兩眼一橫，似乎她要再說些什麽話來就要讓她難看。
“你還要說什麽？”
莫初初婉轉一笑。“剛才問了莫夫人，這聖旨明明白白寫了賜嫁莫家女。那麽這問題就來了，我不是莫家女，這姻緣可跟我毫無關系啊！”
“你說什麽！你有膽再說一次！”莫天洛擡手就要扇她耳光，被莫初初敏捷躲開了。
她還不懼，仰著脖子恨恨的一字一句說的正義凜然。
“我說，我叫莫初初，可我這莫，不是莫府的莫，更不是莫天洛的莫！”
這下莫天洛更是氣火攻心，上前追著打莫初初。
“逆女！逆女！”
莫天洛忽然感覺腿被人抱住了，一低頭，正是陸鳳匍匐在下方。
“老爺！老爺！老爺息怒啊！她不懂事，她還小，老爺大人有大量，不要跟這孩子置氣啊！”
“她是孩子？是，是，也就是你能教出這種不孝子！你給我起開！”莫天洛擡腳把陸鳳踢開，莫初初趕緊把母親扶起，眼中恨意綿綿，就差把莫天洛戳穿了！
“母親！你何苦求他！這種人從未管過我們的死活，現在要用女兒的婚事來成全他的利欲，他就扮起好父親來了。這種親爹，不要也罷！”
莫天洛被陸鳳一勸倒也冷靜一些，此時又看到莫初初眼中的恨意，心道讓她乖乖聽話恐怕不易。掃一眼那些宮中隨侍，此時目光都有些怪異了。這件事傳到皇上耳朵裏，恐怕榮耀沒有，反而會被治罪。就算要收拾這個逆女，恐怕也不能在這裏解決。
思及此，莫天洛表情一瞬間柔和了許多。
“初初啊，你突然聽到這個好消息一時接受不了，為父理解你，只是有些話能說有些不能說，我想你是明白的。別平白讓你母親傷心就不好了。”
他目光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陸鳳。“你有什麽難處，好說好商量不好嗎？”
莫初初心裏鄙夷他瞬間換臉，卻也明白，他這是拿母親來要挾她。
母親一生單純，只知道為人婦恪守婦道，自己可以舍棄這莫府，不認這親爹，可是母親呢？她如何舍得？更何況她癡情於莫天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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