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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悲劇人生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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蹤--怕

早已嘗過無數男人的吻,但只有磊的吻是最為激烈的,他的吻就似一頭饑渴的狼,她每每都被他吻得害怕起來,她怕自己終於會被此頭餓狼完全地吞噬,怕自己會被消化殆盡而成為了離不開他生命的一部分,她害怕成為磊的所有物、附屬物,這是瑪莉最不能容忍的事,她從小就在掙紮、逃躲,即使成為最骯臟的女人,她也在所不惜,為的就是不再受人擺布與束縛,她要擁有真實的自己,擁有自己的人生與生活。那麼艱難才逃出那人的手,才享受到屬於自己的日子,她怎可以讓自己再陷入另一個男人之手?

「不可能!」瑪莉猛力推開那雙如鎖的大手,決絕地說,「我們,不可能了!」

「你怕什麼?」磊笑了,他隨意地坐在小小影音室之中那唯一的一張寬敞舒服的單人沙發,輕松地說,「我沒有介意過你跟阿虛在此幹過的一切事,正如你從不介意我有其他女人一樣,fair!」

瑪莉不由得心頭一震,真要暈了!她沒想到阿虛跟他的朋友真有如此深厚而坦誠,竟然連那一場友誼賽也告訴他了?

「你也介意不來,我跟你全無關系,我要跟什麼男人一起,不用管你喜不喜歡。」瑪莉裝出冷淡的一笑便快速地轉身向門口走,卻被他撲來的手攔住,身子被強拉下來,完全地被壓制在他的身下。

「夠了,艾眉兒!你究竟在想什麼?在怕什麼?為什麼要躲我?我都說不介意你任何事,你還想如何?」磊把心中的怒氣都壓抑住,然而,兩手用力之強直叫瑪莉痛叫了。

「放手!你弄痛我了!」瑪莉也要氣了,氣的卻不是因為兩手被捏痛了,卻是因為,「不要叫我這名字,我早說過了!」

「為什麼?你為何如此痛恨自己的名?」磊沒有因此而松開手,反之,他愈加用力了,說,「不,你不是痛恨自己的名,你是痛恨你自己!對不?」

「我不要跟你廢話,放手!」瑪莉強忍住眼中的淚,壓抑地說,「你真的弄痛我了,放手!放手!」

「我說的是廢話?你就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就以為我什麼都不在意?」磊的怒火終於要炸開來了,他放開瑪莉已被他捏瘀了的手腕,卻更用力地緊抱住她,狠狠地吻住她透香的豐唇,用力得就似要把她整個地吞下去一樣,如果真的可以,他也真的想把懷中的女人吃掉,那麼,她便再也逃不掉,她便會永遠停留在自己的生命裏,可是,這種想法是何等瘋狂?他是什麼人?他是磊,一個有無數女人的專業小三啊?自己究竟是在什麼時候開始想只愛一個女人,而且想跟她永不分離?這種想法真要讓他瘋了,也怒極了。

「我管你在意什麼、知道什麼?你有你,我有我,我們本就是不同的人,都是獨立的孤獨的個體,這是你從前說的、堅持的,你忘了嗎?」瑪莉發盡蠻力地掙紮著,尖叫地質問,「你究竟想怎樣?瘋了嗎?」

「我想怎樣?」磊忽地呆住了,他沒想到自己想要怎樣,他卻只知道他要抓緊此不受控的女人,為何要如此?他要的又是什麼?他卻沒有想清楚。

「你不要說什麼愛啊!你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我們之間可以有什麼?不要說笑了!」趁磊呆住的一剎那,瑪莉用盡全身的力猛地把壓在身上的男人推開,逃命似地撲向門,磊卻反射似地跟著沖來,就在拉開門的一刻把她按在門板之上,再加上一個比鎖更牢固的吻,任她如何掙紮,到最後仍是束手就擒。

那吻在深沈又急速的呼吸之間吻進了她顫抖的心,她感覺得出磊跟自己都在改變,變得不再表面,變得不再只留戀身體,那卻是她不願意的,她寧願他永遠都是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她不要他在意自己,更不要在意愛情,那是叫人萬劫不覆的毒蘋果,絕對碰不得,她早就知道也一直在逃避,偏偏這個豈有此理的女人殺手竟把這誘人的毒果送到她面前大大地咬了一口而且用吻餵來,強迫她吞下……

「不…不要!」瑪莉好不容易才甩開磊那帶著劇毒的吻,在急喘中痛斥,「不要搔擾我,我從來都不跟好男人一起,你要當好男人就請找別的女人去,你要的,我都給不了你!」

「你知道我要什麼嗎?你明白?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想要什麼,你卻知道?」磊喝罵,粗暴的五拍把那張美麗卻從不誠實的臉托起,「看著我,給我說個明白!」

「痛……放手!」瑪莉驚慌的聲音帶著恨意,一雙如瞇的眼睛在又長又彎的睫毛下左閃右避的閃動,他從未見過被驚嚇了的瑪莉,過去多少次的亡命飛車、受校長校監招見、跟黑社會打架、被圍堵、拉到警察局……,她依樣淡然如常,此刻她卻一身在微微的顫,她究竟怕什麼?

「你怕我要求你的愛?你怕我真的愛上你!你怕,因為你也愛著我,對不?」磊緊緊地貼身而來,在她的耳邊低聲地說,「所以,你躲我避我!但你知道的,你怎也逃不了,因為,你跟我一樣,我們都已愛得不能自拔!不是嗎?」

「沒……」才說了一聲,他再也按耐不了,兇悍的吻如殺人的刀直劈下來,瑪莉完全躲不了,就只得硬吃下他的刀,她卻沒料到這吻不單如刀一樣直劈入她靈魂,更直把她的心都剖開來了。

「你愛我,不要否認了!」他深信不疑,一雙手帶著火一樣在她不住在抖的美體上下游移,緊迫而熱烈,似是他說不出口來的心情。

「不……沒有!不要這樣,我們完了……完……了」她無力地作出最後的抗拒,身體卻已失去了自主,只能任由他擺布,當他把那叫人動心的女體抱到那偷情的單人沙發上,他跪在她面前吻上她的小肚皮,還俏皮地在她軟軟帶香的小肚子上吹彈起來,發出咇咇啵啵之聲,可愛得叫二人也笑了。

「我們永遠也沒有完!」他一面拿她的小肚皮玩樂,卻愈往上動,就在她的貼身小背心之上一口咬下去,

「啊!」她臉一紅,低叫之聲銷魂入骨,那色男就那樣隔著衣服咬住她的山尖,準確非常呢!此情此景,他,再也忍不住了。

☆、(11鮮幣)7.7)愛情迷蹤--真的(微H)

「此後也在一起吧!我再也不能讓任何男人碰你,你只屬於我!」磊猛力一拉,兩手強力地捏住她兩峰,小背心都被扯開了,他的兩指沒一點憐香惜玉竟如鉗子一樣挾制住她最敏感的兩點,一用力,本已迷失在愛撫之間的女子刺痛得魂飛魄散了。

「呀!」她尖叫,仍想說什麼的,話音卻被他粗暴的指頭一再攻擊,痛得她幾乎要流出淚來了,可是,熱暖的舌尖卻又緊隨而來把刺痛都含在濕潤又柔情的唇瓣之內,瑪莉一身又立即被燃燒起來了。

「說,愛我!」磊吻上她的小耳朵,似是命令又似哀求地說,「你愛我的,對吧?究竟你有什麼痛苦,什麼事讓你不敢愛?你告訴我,告訴我!」

「不,磊……」她哽咽在他濕暖又纏綿的吮啜之間,沒幾乎真的被舔得失魂了,然而,她就是再迷亂了,也不肯說一句話,他更是心急了。

「愛我,有那麼難?」磊忽地捏住她纖細的小下巴,聲音也在顫動,喝令地說,「我要你愛我,你是我的,你聽到沒?」

「我不會愛任何人,我早說了。」她冷冷地說,一雙瞇樣的眼睛從迷糊中漸清醒起來,輕巧的身子似魚兒一樣從他身下滑走,冷笑一聲,說,「什麼愛情?笑話!你只是想獨占我罷了,男人都是一個模樣,貪婪、自私、霸道!」

看著她如幽靈一樣不可掌握,再聽到如此的指責,磊僅餘的一點耐性都被消弭了。

「對,我就是貪婪、自私、霸道!」他似瘋牛一樣直撞向在逃的女人,在她再次在拉開門的前一刻,一把扯下她,二話不說便推倒在地,用他強大的身體重重壓下去,任她生氣地掙紮,他粗暴的狂吻如暴風降臨,在他眼裏身下的只不過是一個屬於他的玩物,她沒有拒絕的可能,也沒有選擇,只能任他予取予求,他狂笑起來,大聲說,「你是我的,永遠也逃不了!」

瑪莉心頭一震,磊此話實在太叫她熟悉了,怎麼他會跟那人一樣說出相同的話?她痛恨極了。

「我不屬於任何人,我只屬於我自己!」她痛恨男人的霸道,猜不到這瀟灑的浪子其實也是一樣的臭男人,瑪莉失望了,也更加生氣了。她猛力一提腿,膝蓋即直撞向磊的身下,她還生怕力度不夠,要來個連擊!

「噢!!!!!」磊痛叫如受傷的憤怒狂獅,他全身而退,兩手卻抓住了她的腳踝,一扯的便將兩美腿挾在他脇下,兩手更是狂暴地撕扯她一身名牌的衣衫。

「停!停!」瑪莉慌張了,她沒猜到磊竟要跟自己用強,如此的恐怖經歷一次已太痛苦了,她不要再受如此的強暴。

「你敢反抗?你敢躲?」磊狂怒大喊,根本沒把瑪莉要求停止的聲音聽進,他只知道自己一身都是火,是怒火,是愛火,更是欲火,他沒法制止自己,也沒想過要阻止,他心裏眼裏都只有眼前這個他花盡心力也操控不了的放蕩女子,怒意已沖昏了他的本體,他再也顧不了她不常見的淚水,他只一心一意的要征服。

「放手!」她生氣地痛叫,聲音卻抖得如受驚的小女孩,「不要!」

他的耳朵卻聽不見,他只見衣服被撕裂的聲音,愈聽愈叫他亢奮,只見美人光滑的身子畢現,他急不及待的拉出身下已硬如鐵的長劍,不管她那雙美腿不住地猛踢,激烈扭動的腰枝愈退愈遠,他急迫地強硬一扯,直把美人拉到身前。

「不要……這樣!」她哭了,她沒見過如此失心又粗野的磊,此刻眼前的不似是她認識的磊,卻似是多年前那個一樣失了常性的那人,驚悸的回憶緊隨而來,就跟那天一樣,她痛哭尖叫,一根長長的鐵依樣無恥地直向她刺來……她再一次被所愛的男人傷害。

「你是我的,我愛你,愛你!」他大嚷,兩手把她的長腿高高的擡起,身子猛力撞向她,壯實的腰一再挺進,一刺又一刺,準確又深入地插入她依然在頑抗的身體。

「停!啊……不要……不要這樣,不!」她痛哭,他每一刺都帶著欺淩的蠻力,一刺比一刺深入,「好痛……停,停!」

「此後,只有我可以碰你!」磊大喝,「聽到沒?」

「啊!」他的劍尖觸動了她身體裏最深藏的一點,一種被雷擊的刺痛瞬間傳遍身體,一下子叫她全身都軟了下來,再也發不出力了。

「說,你是我的!說!說啊!」磊愈加瘋狂地亂吻下來,欺淩的劍猛刺,她卻咬住唇,不再讓自己痛叫出來,眼睛緊合上,她不要看見眼前的瘋子,這個不是她認識的磊啊。

「你是我的,我不管你是瑪莉,還是艾眉兒,也不管你有多少個男人,總之,從今天起,你只屬於我,只是我的!」他怒吼,劍瘋狂地刺出,他猛力地擠壓仿佛要讓自己鉆進她身體裏一樣,他已不能自己地想要完全地得到她,想得要瘋了。

她已不再掙紮,就跟多年前的那天一樣,她仍然是被占有了,所不同的是那次是身體的劇痛,而這次,痛都刺到心裏了。

「瑪莉!瑪莉!瑪莉!我來了!」磊沖刺地壓下來,把所有的力量聚在一點爆發而出。

「啊!」在那最後一擊,她忍不住也大叫了一聲,他喘噓噓地伏在她身上,眼睛一直離不開她的臉,他看見一行淚水滑下,他終於看到了。

「對不起。」他後悔了,他竟然對女人用強,而且是他發誓要好好愛惜的一個女人。

推開已在自己身上發洩完的男人,她幽幽地坐起來,他的東西從她的腿間緩緩流走濕了地毯,也濕了她的眼睛。

「對不起,瑪莉!」他少見瑪莉的淚,原來女人的淚比冷淡更能叫男人心煩,他更是心痛了,一手再把她抱在懷,低聲說,「我此後也不會這樣,原諒我。」

她無聲地掙紮了那抱擁,手一揚,一巴掌火紅地摑在他臉上,她轉過身去,拉來他的T恤與牛仔褲,匆忙地穿上,擦去眼角的淚,她彈起身來拉開小小影音室的門。

「我愛你,真的。」磊大聲說。

「我不愛你,真的。」瑪莉冷冷地回說,步出門外,關上。

聽著門爽快被關上的聲音,磊看著地上那被撕裂了的名牌小背心與低腰黑皮褲,是皮褲啊,竟然都被自己一手扯破,可想到剛才自己是如何地狂暴!

「怎會如此的?我根本沒想過要幹這樣的事!怎會如此的?」他十指插在一頭汗濕了的短發之間,懊惱極了。

☆、(19鮮幣)7.8)愛情迷蹤--事實

正當瑪莉把一道門關上,小香卻把另一道門猛力推開來,橫沖直撞的闖入一個講室。

「這位同學,遲到了?」一位身穿護士服,一派嚴肅的老女人站在講臺,那正是XXXX大學學生保健室的常註護士長,「來幫忙當個示範吧。」

「示範?」小香一看見是護士長就樂了,隨後追上來的人竟立即規矩起來,都畏懼於護士長的威嚴呢。小香也不弄明就裏即聽話地「哦」了一聲,便走到護士長跟前,坐席上本來安份地在聽課的人立即就因小香校花的突然出現而燥狂起來了。

護士長隨手把一個平躺在地的假人偶拿開,輕拍那鋪在地上的白布,跟小香說,「來,你就當個受襲暈倒,失去呼吸的傷者吧。」

「呃?那是……示範人工呼吸?」小香這才知道自己又找上一個地雷來給自己踩了。

「好,誰來當急救員?」護士長此話一出,席上的人立即一個個站了起來,高舉著手,「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小香只見一雙雙色狼眼泛起紅光,嘴角流著口水的盯住自己,陣陣危險的氣如暴風迫近,她慌亂得兩腳不住後退。

「誰敢動我的公主?」忽然一把熟悉的聲音從坐席的高處影起,一個白色的人影就站在那兒,眾人當場就震驚了。

只見那鹹蛋超人的打扮,全身白色,身兩側以紅色粗條襯托出身體的線條美,兩手以丁字形罷在胸前,就是鹹蛋超人變身的那個姿勢啊,看上去威風得搞笑,此人是誰,不就是XXXX大學校園裏的搗蛋狂人,黑白騎士中的白騎士!

「你這混蛋!」小香一見他就氣了,無名之火在心裏燃燒,真想給他毒打一頓才能消了心頭之氣。

「呵呵!大家也不用站著吧,總要幹點事的啊!」白騎士輕輕一跳,躍在半空,片片彩紙即又撒滿一室如雨,一張張「通緝令」又落在一個個已不安份的人的手裏。

「一萬元?真的?」說話的人竟是站在小香身旁的護士長。

「當然。」白騎士隨即拿出一疊大額紙幣弄出一個扇狀拿在手中輕輕地扇風,說,「誰給我逮住此小美人,誰就可得這獎金。」

「你!瘋了!」小香氣得直跳腳,可是,她又沒時間去給此瘋子痛罵,眼前一群財迷心竅的人又迫近來了。

「萬元獎金是我的!」護士長也瘋狂了,一室之內,人人都對小香張牙舞爪起來,卻就在此時,所有的燈光都滅了,小香也顧不了什麼,她只知道自己要--逃!

「呵呵,我的公主,你如果乖乖赴約就不用我破費了。」白騎士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她卻只顧往門外鉆去,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即使她是「君女」,也一樣啦!

好不容易逃離那餓狼之地,小香才沖出醫學院大樓,面前是一個鳥語花香之地,然而,身後追兵之聲又迫近,她那有心情賞花聽鳥?

「是這邊!她走不遠的!」是文學會會長的叫囂聲,「萬元小香,快出來,你逃不了的!」

小香遠遠看見一個瀟灑的身影,她二話不說便跳進一個花圃之中躲起來,還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真個天然呆的笨美人!」忽然的一聲從不知處響起,是那個瀟灑的身影啊,他走近來,手快腳快的折了一叢花枝放置在她的頭上,低聲笑說,「聞名不如見面啊,我是常歡,記住啊!」

「呃,謝!」小香才知道自己的躲藏技是多麼的低劣,正是鐵一般的藏頭露尾呢。

「不要動,他們來了。」常歡一手把美人的頭猛力按下,說,「不想被通緝就快去跟他見面吧,我救不了你多少次啊!」

小香才想到剛才可能就是常歡把燈關掉的呢,然而,要她自動送上門去見白騎士,她絕對地不甘心呢。

「在那邊!萬元小香,不要走啊!」常歡忽地大喊,兩腳便往校園另一角跑,一幹追趕而來的餓狼即不甘後人的跟著跑了。

小香見一眾危險人物正在遠離,才松了一口氣,便從花圃彈起身來,不料,才一個跨步走出來,一聲獅吼即向她發射而來:

「小香公主,你給我站住!」是幸姐,她終於找到獵物了。

「不!你們都瘋了!」看見幸姐手上拿著的繩索與長竹管,小香真要氣得立即死去,那竟然是用來捉狗的工具,這些人以為小香是瘋狗不成了?

小香一提腿,她「啊」的一聲叫了,只見一根玫瑰枝在她美腿上畫出了一行血痕,她痛得眼淚也流了,可是,她又怎能容許幸姐用捉狗的套索圈住自己?不要說笑了。

小香不顧一切地逃跑,窮兇極惡的追捕者從四方八面而來,她真要走頭無路了。卻在此時,「轟轟轟」的機器聲從天空響起,眾人一擡頭,是一架遙控的直升機。

「哇!危險!伏下!」常歡第一時間爬在地上,那反應之快都告訴人他早知道這事的發生,然而,其他人就是不聽說,仍呆呆地看著那高速飛來的天外來客。

「啊!幹什麼?」文學會會長怪叫,他是直升機的首個攻擊對象,只見直升機一直追來,愈飛愈低,那如刀的羅旋槳就跟著文學會會長的屁股不住地轉,直至他掩住屁股發出痛叫的哀跪跑走了。

「哈哈!多謝各位幫我把公主趕到這裏來,餘下的,就由我自己負責好了。」那熟悉的笑聲一點不邪惡,反之聽起來似個天真的孩子笑聲,小香沿聲音看去,那一身白色鹹蛋超人裝束的混蛋就站在橋上,小香才發現,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來到了守候你的人與她相約之地,聽見那哈哈的大笑聲,小香的怒火已從心裏燒到全身來了。

小香怒瞪住鹹蛋白騎士,眾人的註意力也從直升機的偷襲轉到大笑中的白騎士,大家也在生氣。

「怎啦,想反口不給獎金?!」幸姐的怒吼一下子就蓋過了鹹蛋白騎士的乾笑聲,罵道,「我就知道你是個沒信用的混混!」

「非也非也。」鹹蛋白騎士輕松一笑,卻伸出手來指向位於校園中心點的主大樓,那樓頂有一個大鐘,又說,「看,是旁晚6時了,你們都沒有在限時內把公主交到我手,所以,我只好靠自己了!」

「妖!空歡喜!」某女同學C即時想爆粗口了,「我的美容費又落空了。」

「你算罷啦,美什麼容,你都是沒前途的!」某人回她說。

「沒要緊,大家都是玩玩的,哈!仍有戲看呢!」常歡笑嘻嘻地指向小香,眾人才發現那漸遠的遙控直升機原來一直在追趕著可憐的白雪公主,卻沒有人上前去施以援手,小香終於知道原來自己所就讀的是一所滿地冷血動物的高等學府啊。

「救命!你們見死不救?」小香一面閃躲逃跑,一面尖叫,「你這瘋子,夠了沒?」

「我是為你而瘋吧了!」鹹蛋白騎士大笑,「來吧,不見不散啊,我們約會吧!」

「你妄想!」小香大罵,腳步一個踉蹌,整個人跌了一個五體投地,額頭與鼻尖也紅了一遍。

「哈哈!你說錯話,對一個癡心相對的人說出如此絕情之言,是天譴啊!」鹹蛋白騎士哈哈大笑,熟識的笑聲從面具之後傳來,小香可以想像到他那太陽一樣的臉是何等可愛,然而,此刻她一點不覺得此人的可愛,她已是怒不可遏了。

「太過份,不可原諒!不可原諒!」高材生的怒氣已累積到了要爆發的一點,只見她緩站起來,一雙充滿殺意的美目叫鹹蛋白騎士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在他思索著美人眼神的熟悉度之際,小香兩腿開始跑動,愈跑愈快,那是一個完美的加速動作啊。

「受死吧,混蛋!」立時間,香菜現身了,她帶動著小香的一雙美腿,高高躍起,強勁有力的右膝弓起,直撞向那可惡混蛋的小腹,左腿緊接著踢來,中正他的胸口,一招快絕的九陰無極腿,白騎士在驚訝之中砰的一聲倒地,全場都被天然呆美人此強勁又有力的反擊震懾了。

「勁啊!」

「強啊!」

「厲害啊!」

「哇,是什麼招式啊!?」

哇然之聲此起彼落,但最感意外又最受驚嚇的,是小香她本人呢。

「你沒事吧?」只見鹹蛋白騎士一動不動的躺在地,沒有人敢走上前,小香卻立即撲去,猛力地推他,「你怎了?沒事吧?」

「他是不是暈了啊?」常歡在一邊問,「給他看下!」

小香急忙把鹹蛋超人面具脫掉,不出所料,那張又帥又可愛的娃娃臉就在眼前,是她很有好感的阿虛。

「怎麼了?有呼吸沒?」常歡在問,小香才懂得伏下去察聽阿虛的呼吸聲,不聽則已,一聽之下,小香一臉也發青了。

「沒……沒有!怎麼辦,怎麼辦了?!」小香急得哭了,兩手猛捱著阿虛,驚慌地哭說,「你怎了,不要死啊,虛!起來,起來啊!」

「噢,那就是一個真正的受襲暈倒,失去呼吸的傷者啊!」常歡也真夠冷靜,竟能想起剛才在急救講室所說的內容來,卻說,「你就給他人工呼吸嘛!」

「哦!」小香沒有思考一秒,立即便要給這「無辜受傷者」施救。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猛力地大大地吸了一口氣便俯首讓雙唇貼上無辜受傷者的唇上,可是,奇怪的事也同時發生了。小香才要把一口氣吹進去,阿虛的唇竟動起來把她的舌尖都卷住了,她大驚之下,身子猛地退回來,那無辜受傷者的人竟跟住她的唇走,她挺直了身子,他也跟著坐起來,而那緊貼住的唇卻沒法甩開,小香驚訝地看住那張貼在臉前的帥臉,她終於知道此人有多狡猾了!

她十指齊動的要推開那緊貼的唇,不料,那不單沒效,那人的兩手更強橫地把她拉入懷,把她緊緊的摟住,那吻是如此的霸道卻熱暖,又想起那天她在草坡上把他踢倒在地,此人真不怕死啊,仍要追來?還要動那麼多的心機引她來,要說他是用心良苦,還是機關算盡呢?

那吻愈吻愈深,小香的反抗意志也漸失了,而那人的抱擁卻愈抱愈緊,緊得她要呼吸困難了。

「WOH!一分鐘了!」有人在大叫,是常歡,他的聲音充滿了攪事者的得意,小香這才醒起周圍有N對眼睛在看啊,臉龐立即紅透了,也再次要掙脫阿虛的吻,這次他終於聽她的了。

兩唇終於分開來,一陣喧天的嘩聲響爆了校園,自此之後,小香是白騎士的女友就成了公開的事,卻沒人知道小香是否真的接受,事實卻就這麼「形成」了。

☆、(12鮮幣)8.1)挫折

「今天會看見小香的父母,好緊張啊!」阿虛坐在咖啡座的一角東張西望地,「不知他們是怎樣的人?」

「你緊張什麼?今天是結業禮,她父母才來,並不是來見你。」磊托著頭有神沒氣的,「我整個月沒見過瑪莉了,她似乎真的要甩我!」

「哇!瑪莉真猛,竟然讓專業小三嘗到失戀滋味,拜服!」阿虛仍嘻嘻哈哈的,「你早知道她是什麼人了,你希望什麼啊,不要傻啦!」

「傻?我想要她,從未有女人讓我想過愛情,難道我就不可以真正愛上一個人?」磊有點氣,「你不也想要小香了?」

「我跟你不同,小香也跟瑪莉大大不同,你明白的!」阿虛兩眉也扭住了,「跟本不同的人,沒得比較啊!我不是花花公子,小香更是純情的小公主,你倆啊……唉,怎說啊,會有人信你們會認真愛嗎?不要說其他人,就是瑪莉本人也不信了,不是嗎?」

磊無奈地苦笑,想起了瑪莉在生氣中喊出的一句--「你不要說什麼愛啊!你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我們之間可以有什麼?不要說笑了!」

「可笑嗎?難道浪子就不可以回頭?我就不可以真正愛一個女人?」磊真不甘心。

「問題是,你想浪子回頭,卻也要她有心回應才成,可是,你看?」磊指向教學大樓下一個美麗的影兒,瑪莉跟犬養司徒雙雙的步入大樓,阿虛輕拍了磊的肩膀,半帶安慰地說,「她身邊有太多浪子,你要她選那個,相信那個?給她一些時間吧!」

磊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友再次跟那極其討厭的已婚教授雙雙消失了,他手猛力一拍案,人便彈起身來,低罵,「她還跟那老人家在一起幹什麼?他有什麼可以給她?」

「唔,我向來都懷疑瑪莉有戀父情意結,她的男友群中絕對不乏長輩級人馬!」阿虛似是說笑話,磊卻一點笑不出來。

「豈有此理!」磊甩下一句話便追去了,阿虛只是搖頭低嘆: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他嘆息忽地停了,因為他看見了一個直教他生死相許的儷人正姍姍來遲,那正是他費盡心思才勉強地追上手的女友,XXXX大學雙校花之一的香芫林。

「嗯。」小香又看見阿虛坐在咖啡座等她,這似已成了他的習慣,不用相約,總之,每天早晨就要見個面,每看見他,小香便臉紅紅的輕輕一笑,一種甜蜜的熱流就會漫過他全身,似觸電,又似被雷劈,總叫他失魂落魄。

「來啦。」阿虛的笑容燦爛得可以把太陽也比下去,每早看見如此的笑容,小香是樂透了卻仍是不習慣,生活怎麼忽地不同了?如此充實又愉悅的日子,仿佛不太真實,她的校園日子向來都是被教科書填滿的,課餘的時間都是屬於江湖的,可是自從那天束手就擒在白騎士的熱吻之後,她的生活就被完全的打亂了。

「這是拍拖30天紀念禮物。」阿虛拿出一個小盒子推到小香的面前,笑嘻嘻的。

「呃,這是什麼送禮物的名堂?你送的小禮物也夠多了啊!」小香輕輕笑了,如花瓣撒下來一般,怎麼她的笑容也如此富詩意?阿虛感覺著心靈被清空的安寧,跟她在一起,每一刻都如此美好。

她拆開小盒子上的絲帶時,小尾指輕輕吊起來,真萌爆了,阿虛忍不住就一手握住了那帶著清晨微涼溫度的小手,失神地看著她,只懂傻傻地笑。

「噫,怎了?」小香瞪大了眼,又是那個招牌的迷糊微笑,阿虛即時被雷了,一陣暈眩,他還以為自己人在江湖呢!

「沒,沒什麼!」他下意識地擦了擦鼻子,卻沒鼻血,心裏嘆說--「原來美女不管在真實,還是虛擬,都有此雷人的威力!上帝啊,怎麼如此苦待男人啊?」

「你在幹什麼?」忽然一只纖長的大手「啪」的一聲打下來,硬生生把阿虛的手打甩,那張俊俏又年輕的臉有著跟小香相仿的大眼,卻配上汙亮的濃眉,而那滿臉的表情跟小香的天然呆是完全的相反,一看就知道是個事事看不順眼的怒火青年。

「呃?小弟?」小香大吃一驚,整個人沒幾乎跳了起來,因為在她小弟身後的,是她媽媽,媽媽旁邊是一臉鐵黑的父親大人。

「你拉著我姐的手幹什麼?」杉林無名火起,自從那年姐跟某男孩私奔之後,姐就完全變了另一個人,她不再只跟自己玩,她在家總是躲起來,她在外總是被大批男生包圍,她已不再只是屬於他的姐,她已成了水性楊花的大美女,對於此事,杉林一直氣憤卻又一直沈默,然而,如此地跟一個男生單獨在一起,此事實在不能容忍了。杉林手一拉,把姐姐拉到父母的身旁,一個跨步就上前,氣沖沖地瞪住阿虛,威嚇地說,「不許碰我姐!」

「小弟!那是我朋友!」小香尷尬了,卻也急了,她沒見過杉林如此火大,今天究竟是什麼日子啊?

「我是,小香的男朋友!」阿虛也瞪住杉林,卻是一個輕佻之極的眉眼,沒半點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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