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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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長安頓時嚇得大哭，一張小臉皺皺巴巴的，委屈地說：“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妹妹平日裏跟我說，喜歡的東西隨便拿，我是洛府的大小姐，沒有人會責怪我的。”
洛溫雨？？
她什麽時候說的？
而老夫人看洛溫雨的眼神已經有點不對勁了，喜歡的東西隨便拿？這不是在教癡傻的大小姐犯錯嗎？
她蹙起眉頭，瞥了一圈看熱鬧的下人，冷聲道：“夠了，都散去吧。錦繡你帶溫雨去看大夫，晚點來我院子一趟。”
洛長安瞥了一眼老夫人的表情，暗自發笑，如此，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如今洛溫雨的形象可所謂一落千丈。
不管大家信不信，她搶姐姐夫君的事情也會在圈子裏傳來。
待過段時間，太子真的上門提親時，便坐實了她今日所講的一切。
他們確實早有聯系，暗度陳倉。
那時候，就更好玩了。
洛長安報覆一個人，那必然是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殺了？那也太痛快她了。
洛長安給了洛溫雨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好戲才剛剛開始，你可千萬要撐住了。
……
因洛長安是癡傻兒，沒有人關註她。
她倒也樂得清閑。
大搖大擺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她的院子殘缺，破舊，一看就是下人沒有好好打理。
原來的洛長安什麽也不知道，自然隨他們去。
但如今的洛長安，又怎能容忍他們欺負？
“來人！”洛長安穩坐高臺，氣勢淩人。
幾個丫鬟圍著小院子嘮嗑，即便聽見了也無動於衷。
一個癡傻兒而已，只要晾著她，一會兒就消停了。
洛長安見狀，笑了。
她那宛如柔荑的白嫩小手不耐地在桌子上敲打。
一。二。三。
“呵。”洛長安站了起來。
大步向前，氣場大開。
她走到那群丫鬟面前，銳利地目光盯著眾人。
她不過才十三歲，個子不高，小小的胳膊自然垂下。
本不應該有任何感覺。
可在場所有人都宛如一陣陰風吹過，令人後背發涼，膽戰心驚。
為首的明月擦了擦額前的汗水，故作鎮定，無視洛長安，繼續和旁邊的丫鬟閑聊。
想讓洛長安如同往日一般，自討沒趣主動放棄。
洛長安的聲音很小，卻那般有力量：“如今我說話，都沒有人聽了是麽？”
一字一頓，宛如重錘砸在眾人心中。
幾個丫鬟承受不住，面面相覷，看向洛長安。
像是要從中看出什麽來。
為何癡傻的大小姐，今日變得如此不同？
這股撲面而來的肅殺之氣，宛如上位者的氣場，真的是原本癡傻的大小姐麽？
明月還是繼續堅持，她原來爽朗的聲音有些發抖，但依舊不理會洛長安。
不過一個癡傻兒而已，沒事的。
洛長安微微揚起唇角，漆黑的眸子宛如最深的深海，深不可測。
“看來是這好日子過得太久了，倒成了你們是小姐，我是丫鬟了。”
“那我這便去祖母那問問，我作為丫鬟，應該為你們服務點什麽。”
說完，頭也不回就朝院子外走去。
為首的大丫鬟明月頓時慌了。
洛府上下等級森嚴，規矩眾多，但凡不守規矩者，都有極其嚴格的處罰。
這大小姐跑去老夫人那告狀，不就是準備讓老夫人將她們全部發賣了嗎！
這可不行。
“小，小姐，是奴婢錯了，您就饒了奴婢這一次吧。”明月直接跪下。
身後的一群丫鬟也跟著跪下。
“哈。”洛長安笑了，微微挑眉，疑惑地問道：“這就是你的誠意？”
輕飄飄跪下，頭都不磕？
明月不愧是大丫鬟，頓時反應過來，開始用力地磕頭。
院子裏因為常年不打掃，都是些細碎的小石子。
不一會兒，她的額頭便是血跡斑斑，滿是傷口。
血液順著額頭流了下來，看上去恐怖不堪。
或許是因為痛，明月停下了磕頭，小心翼翼地擡頭看洛長安，輕聲問道：“小姐您剛剛想做什麽，您吩咐我這就去做。”
洛長安瞥了明月一眼，微微張口，發出了一聲：“啊。”
“我給忘了呢。”
明月捏緊了拳頭，但又不敢得罪。
誰知道這癡傻的小姐怎麽忽然就清明了，還這麽難纏。
“我有點渴。”洛長安忽地起了玩心。
“我這就去給您倒。”明月連忙站起來。
洛長安饒有興致地坐到院子裏的石凳上，雙手托著下巴，看著院子裏跪了一排的丫鬟。
沒有她的吩咐，誰也不敢起來。
明月很快就把水端了過來。
洛長安挑眉一瞥，淡淡地說：“怎麽是水，我要喝茶。”
明月楞在那，但很快又恢覆了表情，堆著討好的笑意：“奴婢這就去給您倒。”
很快茶也端上來了。
洛長安只是瞥了一眼，就伸出手打翻：“我要喝紅茶。”
“綠茶傷胃你不知道？你這是準備毒殺我？”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嚇得明月再次跪下：“奴婢萬分不敢，奴婢絕沒有此心，奴婢這就去重倒。”
明月連滾帶爬再次去倒茶。
可是——
“太燙了！”
“太涼了！”
“味道不對，這麽淡，舍不得放茶葉？”
..
幾次輪回後，明月雖然知道洛長安是在戲弄自己，卻也不敢說什麽。
只能恭恭敬敬地再次端上泡好的茶。
洛長安明眸微閃，茶杯從手中掉落：“哎呀，沒嘗到。”
茶杯跌落在冰涼的石板上，瞬間炸成了碎片，散落一地。
不冷不熱的茶水浸濕了地板。
洛長安擡頭，看著面前眼眶紅潤，似乎下一秒就會哭出來的明月：“可惜了。”
明月咬住下嘴唇，忍住即將掉落的淚水，聲音發抖但仍在克制：“奴婢，奴婢這就去..”
“不必了。”洛長安小手一揮，氣勢淩人。
她的目光掃過面前跪了一地的丫鬟：“這點事都做不好，不如換了。”
“小姐！小姐！奴婢知錯了！”明月啪跪下，再次用力地磕起頭來。
這次再無保留，那碎了一地的茶杯將她的額頭重重地劃開。
但她仿佛沒有知覺一般，就像個磕頭機器，反覆磕著。
嘴裏只會重覆著一句：“奴婢錯了。”
“知錯了？”洛長安湊近明月。
精致的小臉全然映入眼簾。
她那長長的睫毛宛如蒲扇。
聲音清晰且嚴厲：“這麽多年了，這會才知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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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溫雨？？
她什麽時候說的？
而老夫人看洛溫雨的眼神已經有點不對勁了，喜歡的東西隨便拿？這不是在教癡傻的大小姐犯錯嗎？
她蹙起眉頭，瞥了一圈看熱鬧的下人，冷聲道：“夠了，都散去吧。錦繡你帶溫雨去看大夫，晚點來我院子一趟。”
洛長安瞥了一眼老夫人的表情，暗自發笑，如此，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如今洛溫雨的形象可所謂一落千丈。
不管大家信不信，她搶姐姐夫君的事情也會在圈子裏傳來。
待過段時間，太子真的上門提親時，便坐實了她今日所講的一切。
他們確實早有聯系，暗度陳倉。
那時候，就更好玩了。
洛長安報覆一個人，那必然是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殺了？那也太痛快她了。
洛長安給了洛溫雨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好戲才剛剛開始，你可千萬要撐住了。
……
因洛長安是癡傻兒，沒有人關註她。
她倒也樂得清閑。
大搖大擺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她的院子殘缺，破舊，一看就是下人沒有好好打理。
原來的洛長安什麽也不知道，自然隨他們去。
但如今的洛長安，又怎能容忍他們欺負？
“來人！”洛長安穩坐高臺，氣勢淩人。
幾個丫鬟圍著小院子嘮嗑，即便聽見了也無動於衷。
一個癡傻兒而已，只要晾著她，一會兒就消停了。
洛長安見狀，笑了。
她那宛如柔荑的白嫩小手不耐地在桌子上敲打。
一。二。三。
“呵。”洛長安站了起來。
大步向前，氣場大開。
她走到那群丫鬟面前，銳利地目光盯著眾人。
她不過才十三歲，個子不高，小小的胳膊自然垂下。
本不應該有任何感覺。
可在場所有人都宛如一陣陰風吹過，令人後背發涼，膽戰心驚。
為首的明月擦了擦額前的汗水，故作鎮定，無視洛長安，繼續和旁邊的丫鬟閑聊。
想讓洛長安如同往日一般，自討沒趣主動放棄。
洛長安的聲音很小，卻那般有力量：“如今我說話，都沒有人聽了是麽？”
一字一頓，宛如重錘砸在眾人心中。
幾個丫鬟承受不住，面面相覷，看向洛長安。
像是要從中看出什麽來。
為何癡傻的大小姐，今日變得如此不同？
這股撲面而來的肅殺之氣，宛如上位者的氣場，真的是原本癡傻的大小姐麽？
明月還是繼續堅持，她原來爽朗的聲音有些發抖，但依舊不理會洛長安。
不過一個癡傻兒而已，沒事的。
洛長安微微揚起唇角，漆黑的眸子宛如最深的深海，深不可測。
“看來是這好日子過得太久了，倒成了你們是小姐，我是丫鬟了。”
“那我這便去祖母那問問，我作為丫鬟，應該為你們服務點什麽。”
說完，頭也不回就朝院子外走去。
為首的大丫鬟明月頓時慌了。
洛府上下等級森嚴，規矩眾多，但凡不守規矩者，都有極其嚴格的處罰。
這大小姐跑去老夫人那告狀，不就是準備讓老夫人將她們全部發賣了嗎！
這可不行。
“小，小姐，是奴婢錯了，您就饒了奴婢這一次吧。”明月直接跪下。
身後的一群丫鬟也跟著跪下。
“哈。”洛長安笑了，微微挑眉，疑惑地問道：“這就是你的誠意？”
輕飄飄跪下，頭都不磕？
明月不愧是大丫鬟，頓時反應過來，開始用力地磕頭。
院子裏因為常年不打掃，都是些細碎的小石子。
不一會兒，她的額頭便是血跡斑斑，滿是傷口。
血液順著額頭流了下來，看上去恐怖不堪。
或許是因為痛，明月停下了磕頭，小心翼翼地擡頭看洛長安，輕聲問道：“小姐您剛剛想做什麽，您吩咐我這就去做。”
洛長安瞥了明月一眼，微微張口，發出了一聲：“啊。”
“我給忘了呢。”
明月捏緊了拳頭，但又不敢得罪。
誰知道這癡傻的小姐怎麽忽然就清明了，還這麽難纏。
“我有點渴。”洛長安忽地起了玩心。
“我這就去給您倒。”明月連忙站起來。
洛長安饒有興致地坐到院子裏的石凳上，雙手托著下巴，看著院子裏跪了一排的丫鬟。
沒有她的吩咐，誰也不敢起來。
明月很快就把水端了過來。
洛長安挑眉一瞥，淡淡地說：“怎麽是水，我要喝茶。”
明月楞在那，但很快又恢覆了表情，堆著討好的笑意：“奴婢這就去給您倒。”
很快茶也端上來了。
洛長安只是瞥了一眼，就伸出手打翻：“我要喝紅茶。”
“綠茶傷胃你不知道？你這是準備毒殺我？”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嚇得明月再次跪下：“奴婢萬分不敢，奴婢絕沒有此心，奴婢這就去重倒。”
明月連滾帶爬再次去倒茶。
可是——
“太燙了！”
“太涼了！”
“味道不對，這麽淡，舍不得放茶葉？”
..
幾次輪回後，明月雖然知道洛長安是在戲弄自己，卻也不敢說什麽。
只能恭恭敬敬地再次端上泡好的茶。
洛長安明眸微閃，茶杯從手中掉落：“哎呀，沒嘗到。”
茶杯跌落在冰涼的石板上，瞬間炸成了碎片，散落一地。
不冷不熱的茶水浸濕了地板。
洛長安擡頭，看著面前眼眶紅潤，似乎下一秒就會哭出來的明月：“可惜了。”
明月咬住下嘴唇，忍住即將掉落的淚水，聲音發抖但仍在克制：“奴婢，奴婢這就去..”
“不必了。”洛長安小手一揮，氣勢淩人。
她的目光掃過面前跪了一地的丫鬟：“這點事都做不好，不如換了。”
“小姐！小姐！奴婢知錯了！”明月啪跪下，再次用力地磕起頭來。
這次再無保留，那碎了一地的茶杯將她的額頭重重地劃開。
但她仿佛沒有知覺一般，就像個磕頭機器，反覆磕著。
嘴裏只會重覆著一句：“奴婢錯了。”
“知錯了？”洛長安湊近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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