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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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楠正和男朋友在膩歪, 一偏頭見到他們，目瞪口呆：“怎麽是你們！這什麽狗屎運。”
霍川濃：“……”
程楠側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饒梨，吃味道：“霍川濃，你狗改不了吃屎是吧, 你們在一起了？”
霍川濃還真沒想到大過年的這麽晦氣, 會遇到這麽個瘋婆子。
程楠快步地走上來，看著異常冷漠的饒梨, 繼續道：“看我幹嘛, 恭喜你啊, 撿了我不要的破鞋，好穿不？”
饒梨目光移向程楠背後的男生：“你得問他。”
程楠視線離開他，看向自己身後：“問他？什麽意思？”
饒梨很平靜地看向她：“他不是你閨蜜的——？”
程楠楞了楞，隨即笑得刺耳地打斷她：“你說周笑娟？”
“誰會喜歡她那只豬！”程楠咬牙恨聲道, “我要不是看她可憐, 誰會和她做朋友，她也不照照鏡子, 什麽人都是她能喜歡的。”
“就她那副豬樣, 還在我朋友圈陰陽怪氣的，還敢拉黑我，我不拉黑她都是發慈悲了。”
她惡毒地看了饒梨一眼，繼續說：“還有你, 我聽說她不是欺負過你嗎？你幹嘛還維護她, 你婊不婊啊。”
“還是霍川濃喜歡你這種綠茶，裝什麽裝啊，你們這樣的我見多了，端著一副醜八怪的高冷樣，背地裏還不是騷的——”
霍川濃簡直聽不下去：“程楠, 大過年的，別他媽惡心我們了行嗎？”
“你說別人醜的時候，你也先找個鏡子把臉洗一下，再看看自個那些美顏自拍是不是在嘲笑你。”
他笑了一聲：“你以為你誰啊，擺正位置不要亂放屁，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兒。”
“霍川濃你丫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抽你！”程楠咆哮，“你又算個什麽東西！有什麽臉來教訓我，不要臉。”
霍川濃挑眉：“我是不算個東西，可至少我這狗嘴裏還能吐出人話，你說我不要臉？我見過不要臉的都是你這樣的。”
“你說誰不要臉！我打死你！”
程楠氣得要跳起來，手剛揚起來，饒梨就上前一步，扶肩，用力，下拉，“喀嚓”一聲，程楠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我操！你媽！我手——我手啊——”
饒梨動作迅速地給她重新接上，將她朝旁邊一讓。
站在程楠不遠處的男生震驚了幾秒，確定剛才不是演電影，才後知後覺地跑上來扶住程楠：“楠楠你沒事兒吧？”
程楠不停地用腳踹他，叫嚷著：“滾一邊去！滾啊！滾啊——”
男生忍受著程楠的拳打腳踢，看了霍川濃他們一眼，還是拉著程楠走了。
霍川濃站在饒梨背後，探出頭來，勾了勾唇，沖還在破口大罵的程楠揮了揮手。
“再見了您了。”
見程楠終於被拉著走遠了，霍川濃側著頭，用氣音跟饒梨小聲說：“好久沒見著你用這招了，真懷念啊。”
饒梨偏過頭，表情半點波動都沒有地說：“想試？”
霍川濃舉高手，連著袋子在她眼前晃悠，中氣十足地拒絕：“我！沒那麽想不開。”
饒梨於是繼續朝回家的路走。
回來，把東西都準備好，就等著過年了。
一直還沒聯系亮子他們，霍川濃在他們的四人群裏發了個定位。
霍川濃：【爺回來了。】
亮子：【我操，霍哥什麽情況啊！】
老鬼：【霍哥你太不夠義氣了，回來也不喊我們喝酒打牌，你在哪兒呢。】
肥仔：【霍哥你跑路跑回旨城了？】
霍川濃很不要臉地開始炫耀：【我在，我準女朋友，家裏。】
眾人：【……】
亮子：【嫂子誰啊？我們認識不？我不管，明兒不除夕嗎？晚上我去你們家打牌。】
老鬼：【附議。】
肥仔：【附議。】
霍川濃還陷入在裝逼裏，像是要炫耀個底似的，給他們發了條語音，迷迷糊糊地應了聲：“啊——這事兒吧，我得問我女朋友。”
眾人：“……”
霍川濃從沙發上坐起來，小跑到茶幾旁邊，輕輕拍了拍饒梨的肩膀：“饒總，我哥們兒明晚來這打牌，您批準不？”
饒梨鼠標停頓了下，在頁面上按了暫停鍵。
她看起來不是很排斥，指了指冰箱：“你招待。”
霍川濃歡呼了一聲，看起來又興奮又期待：“我招待，我招待，我包準比怡紅院的老鴇還盡職，伺候得這些大爺舒舒服服的。”
“……”
得到肯定了，霍川濃又原路小跑了回去，繼續和他們吹牛了。
旨城這邊過年，大都在早上和中午。
霍川濃是被鞭炮聲吵醒的，他坐起來，就發現廚房裏饒梨已經在準備年飯了。
他整個人都清醒了一下，連忙跑過去幫忙，然後挨個在他在的群裏面發紅包，給妖精他們，給他小舅媽他們，還有亮子他們。
把昨天買的煙花爆竹擺在院子裏，等年夜飯擺上桌，祭過祖，霍川濃就點了根煙，掐著吉時給放響了。
一時間，外面霹靂吧啦的都是爆竹聲。
霍川濃看了眼站在臺階上，穿著黑色風衣，眼眸清亮的饒梨，跑進屋裏，把他準備已久的禮物拿出來。
是一條紅色的圍巾，他偷偷摸摸用零碎時間親手織的，圍巾角落還歪歪扭扭地縫著“吱吱”兩個字。
很見不得人的那種。
他站在比她低一級的臺階，給她把圍巾圍上，眉眼溫和地說：“吱吱，新年快樂啊。”
饒梨：“新年快樂。”
等鞭炮和煙花放完了，霍川濃才吐出一口氣，忍不住問她：“這圍巾不醜吧，九塊九包郵呢。”
“很暖和。”饒梨突然說。
霍川濃忍不住勾起唇角，往旁邊斜了斜身子，指著自己臉期待地說：“也給我暖和一下，我臉冷。”
饒梨：“進屋烤烤吧。”
“……”
吃過飯，霍川濃主動擔當地攬下了洗碗的活。
饒梨把最後沒做完的工作做完，她所在的開黑群裏，大家都在發紅包慶祝新年，饒梨也跟風發了一個。
還以為會被刷過去，一見她冒泡，開黑群頓時就炸了。
【Q神你之前說不打游戲了，是真的嗎？】
【很可惜啊，鄧總還打算投資我們，說成立一個戰隊哦。】
【不過除了你，其他人也都陸陸續續進入社會了，家裏人只要聽我們說要以游戲為職業，就一百個反對。】
【哎，反正大夥還挺煩的，估計你也有自己的想法。在不在北城大，出來聚一下。】
饒梨鼓了下腮幫子，在裏面回覆他們。
【嗯，不打了。】
【因為。】
【我有了，比游戲更重要的事。】
群裏開始“哇啊哦”，八卦她是不是交男朋友了，饒梨只是禮貌性地回了個笑的表情包，然後祝大家新年快樂，身體健康。
謝晉給她發了個紅包，轉賬1萬元，饒梨沒收。
【老板給你的紅包都不收？】
【太多了。】
【這不怕你把我忘了，特意提醒下你，你再給我轉五千不就行了。】
饒梨想了想，也給他轉了一萬：【你收，我就收。】
謝晉點了收款：【果然是我的員工，紅包都敢發這麽大的。】
【……】
饒梨也象征性地收了，說了句謝謝，然後拿出她準備的現金紅包，走去沙發邊，遞給霍川濃：“給你的。”
霍川濃擡起頭來：“我還有紅包啊。”
“嗯。”
她一早就發現了，霍川濃藏在她筆記本下面的紅包，於是她也給了一個給他。
一整天過得跟夢裏似的，晚上八點的時候，亮子他們按照霍川濃給的地址過來了。
他們帶來了一副撲克牌。
霍川濃給他們約法三章：“不準抽煙，不準大小聲，離開一起打掃衛生。”
亮子摸著腦袋笑：“霍哥，我們就是圖這兒清凈，這也太嚴格了吧。”
“不嚴格不行，我還不知道你們那尿性。”
他們還搬來了兩箱啤酒和夜宵，霍川濃對他們不是很有信心，幾個人琢磨來琢磨去，還是決定去天臺上玩。
饒梨給他們準備了水果，說他們先玩，等會兒她再過來。
那個隱秘的小天臺，霍川濃沒帶他們去，選了個公共區域比較大的地兒。
一時間，天臺上鬧哄哄的，幾個男生坐著小電腦桌坐著，一邊打牌一邊喝酒。
早些年的紅黃綠毛，只有亮子還留著一頭板栗色的蘑菇頭，臉上還有著社會人的滄桑。肥仔剃了個光頭，體型更加龐然，看著跟大哥似的。
老鬼模樣正兒八經的，留著小平頭，藍襯衫和休閑褲，看著有幾分精英的樣子。
霍川濃把一對三扔地上，正想著該怎麽才能贏，聽見老鬼喊了他一聲：“霍哥。”
他敷衍地“嗯”了一聲。
老鬼給他點起一根煙遞過去，霍川濃接過，用牙尖咬在嘴裏，就聽到老鬼猶豫著說：“我聽說你現在給明總在做事。”
霍川濃這才擡起頭來：“我小舅？嗯，他老人家是照應著我。”
老鬼搓了搓手，心不在焉地出著牌，狀似無意地說：“兄弟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霍川濃聽出了一絲不對，手中一頓。
老鬼繼續說：“你知道我家不是做地產嗎？就這兩年，我爸生意還挺不好的，我媽也累得住院了，北城那兒，雲上花都那項目，就……你能不能叫明總給通融一下，叫他讓我爸做。”
霍川濃終於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昔日的弟兄，臉上笑著，語氣卻有點冷：“旨城有幾個爛尾樓，就離我們高中不遠景子街那塊，天天有人拉橫幅說要告開發商的——”
他目光在老鬼手腕上那塊勞力士滑過，問老鬼：“聽說是你爸開發的？”
老鬼提防地看著他。
霍川濃繼續出牌，吐出一口氣平覆著呼吸，扭頭問：“你爸資金鏈出了問題吧，明知是個火坑，我還推我小舅下去，兄弟，這不合適吧。”
作者有話要說： 明總：持續掉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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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川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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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川濃還真沒想到大過年的這麽晦氣, 會遇到這麽個瘋婆子。
程楠快步地走上來，看著異常冷漠的饒梨, 繼續道：“看我幹嘛, 恭喜你啊, 撿了我不要的破鞋，好穿不？”
饒梨目光移向程楠背後的男生：“你得問他。”
程楠視線離開他，看向自己身後：“問他？什麽意思？”
饒梨很平靜地看向她：“他不是你閨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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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她那副豬樣, 還在我朋友圈陰陽怪氣的，還敢拉黑我，我不拉黑她都是發慈悲了。”
她惡毒地看了饒梨一眼，繼續說：“還有你, 我聽說她不是欺負過你嗎？你幹嘛還維護她, 你婊不婊啊。”
“還是霍川濃喜歡你這種綠茶，裝什麽裝啊，你們這樣的我見多了，端著一副醜八怪的高冷樣，背地裏還不是騷的——”
霍川濃簡直聽不下去：“程楠, 大過年的，別他媽惡心我們了行嗎？”
“你說別人醜的時候，你也先找個鏡子把臉洗一下，再看看自個那些美顏自拍是不是在嘲笑你。”
他笑了一聲：“你以為你誰啊，擺正位置不要亂放屁，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兒。”
“霍川濃你丫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抽你！”程楠咆哮，“你又算個什麽東西！有什麽臉來教訓我，不要臉。”
霍川濃挑眉：“我是不算個東西，可至少我這狗嘴裏還能吐出人話，你說我不要臉？我見過不要臉的都是你這樣的。”
“你說誰不要臉！我打死你！”
程楠氣得要跳起來，手剛揚起來，饒梨就上前一步，扶肩，用力，下拉，“喀嚓”一聲，程楠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我操！你媽！我手——我手啊——”
饒梨動作迅速地給她重新接上，將她朝旁邊一讓。
站在程楠不遠處的男生震驚了幾秒，確定剛才不是演電影，才後知後覺地跑上來扶住程楠：“楠楠你沒事兒吧？”
程楠不停地用腳踹他，叫嚷著：“滾一邊去！滾啊！滾啊——”
男生忍受著程楠的拳打腳踢，看了霍川濃他們一眼，還是拉著程楠走了。
霍川濃站在饒梨背後，探出頭來，勾了勾唇，沖還在破口大罵的程楠揮了揮手。
“再見了您了。”
見程楠終於被拉著走遠了，霍川濃側著頭，用氣音跟饒梨小聲說：“好久沒見著你用這招了，真懷念啊。”
饒梨偏過頭，表情半點波動都沒有地說：“想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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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梨於是繼續朝回家的路走。
回來，把東西都準備好，就等著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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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川濃：【爺回來了。】
亮子：【我操，霍哥什麽情況啊！】
老鬼：【霍哥你太不夠義氣了，回來也不喊我們喝酒打牌，你在哪兒呢。】
肥仔：【霍哥你跑路跑回旨城了？】
霍川濃很不要臉地開始炫耀：【我在，我準女朋友，家裏。】
眾人：【……】
亮子：【嫂子誰啊？我們認識不？我不管，明兒不除夕嗎？晚上我去你們家打牌。】
老鬼：【附議。】
肥仔：【附議。】
霍川濃還陷入在裝逼裏，像是要炫耀個底似的，給他們發了條語音，迷迷糊糊地應了聲：“啊——這事兒吧，我得問我女朋友。”
眾人：“……”
霍川濃從沙發上坐起來，小跑到茶幾旁邊，輕輕拍了拍饒梨的肩膀：“饒總，我哥們兒明晚來這打牌，您批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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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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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川濃是被鞭炮聲吵醒的，他坐起來，就發現廚房裏饒梨已經在準備年飯了。
他整個人都清醒了一下，連忙跑過去幫忙，然後挨個在他在的群裏面發紅包，給妖精他們，給他小舅媽他們，還有亮子他們。
把昨天買的煙花爆竹擺在院子裏，等年夜飯擺上桌，祭過祖，霍川濃就點了根煙，掐著吉時給放響了。
一時間，外面霹靂吧啦的都是爆竹聲。
霍川濃看了眼站在臺階上，穿著黑色風衣，眼眸清亮的饒梨，跑進屋裏，把他準備已久的禮物拿出來。
是一條紅色的圍巾，他偷偷摸摸用零碎時間親手織的，圍巾角落還歪歪扭扭地縫著“吱吱”兩個字。
很見不得人的那種。
他站在比她低一級的臺階，給她把圍巾圍上，眉眼溫和地說：“吱吱，新年快樂啊。”
饒梨：“新年快樂。”
等鞭炮和煙花放完了，霍川濃才吐出一口氣，忍不住問她：“這圍巾不醜吧，九塊九包郵呢。”
“很暖和。”饒梨突然說。
霍川濃忍不住勾起唇角，往旁邊斜了斜身子，指著自己臉期待地說：“也給我暖和一下，我臉冷。”
饒梨：“進屋烤烤吧。”
“……”
吃過飯，霍川濃主動擔當地攬下了洗碗的活。
饒梨把最後沒做完的工作做完，她所在的開黑群裏，大家都在發紅包慶祝新年，饒梨也跟風發了一個。
還以為會被刷過去，一見她冒泡，開黑群頓時就炸了。
【Q神你之前說不打游戲了，是真的嗎？】
【很可惜啊，鄧總還打算投資我們，說成立一個戰隊哦。】
【不過除了你，其他人也都陸陸續續進入社會了，家裏人只要聽我們說要以游戲為職業，就一百個反對。】
【哎，反正大夥還挺煩的，估計你也有自己的想法。在不在北城大，出來聚一下。】
饒梨鼓了下腮幫子，在裏面回覆他們。
【嗯，不打了。】
【因為。】
【我有了，比游戲更重要的事。】
群裏開始“哇啊哦”，八卦她是不是交男朋友了，饒梨只是禮貌性地回了個笑的表情包，然後祝大家新年快樂，身體健康。
謝晉給她發了個紅包，轉賬1萬元，饒梨沒收。
【老板給你的紅包都不收？】
【太多了。】
【這不怕你把我忘了，特意提醒下你，你再給我轉五千不就行了。】
饒梨想了想，也給他轉了一萬：【你收，我就收。】
謝晉點了收款：【果然是我的員工，紅包都敢發這麽大的。】
【……】
饒梨也象征性地收了，說了句謝謝，然後拿出她準備的現金紅包，走去沙發邊，遞給霍川濃：“給你的。”
霍川濃擡起頭來：“我還有紅包啊。”
“嗯。”
她一早就發現了，霍川濃藏在她筆記本下面的紅包，於是她也給了一個給他。
一整天過得跟夢裏似的，晚上八點的時候，亮子他們按照霍川濃給的地址過來了。
他們帶來了一副撲克牌。
霍川濃給他們約法三章：“不準抽煙，不準大小聲，離開一起打掃衛生。”
亮子摸著腦袋笑：“霍哥，我們就是圖這兒清凈，這也太嚴格了吧。”
“不嚴格不行，我還不知道你們那尿性。”
他們還搬來了兩箱啤酒和夜宵，霍川濃對他們不是很有信心，幾個人琢磨來琢磨去，還是決定去天臺上玩。
饒梨給他們準備了水果，說他們先玩，等會兒她再過來。
那個隱秘的小天臺，霍川濃沒帶他們去，選了個公共區域比較大的地兒。
一時間，天臺上鬧哄哄的，幾個男生坐著小電腦桌坐著，一邊打牌一邊喝酒。
早些年的紅黃綠毛，只有亮子還留著一頭板栗色的蘑菇頭，臉上還有著社會人的滄桑。肥仔剃了個光頭，體型更加龐然，看著跟大哥似的。
老鬼模樣正兒八經的，留著小平頭，藍襯衫和休閑褲，看著有幾分精英的樣子。
霍川濃把一對三扔地上，正想著該怎麽才能贏，聽見老鬼喊了他一聲：“霍哥。”
他敷衍地“嗯”了一聲。
老鬼給他點起一根煙遞過去，霍川濃接過，用牙尖咬在嘴裏，就聽到老鬼猶豫著說：“我聽說你現在給明總在做事。”
霍川濃這才擡起頭來：“我小舅？嗯，他老人家是照應著我。”
老鬼搓了搓手，心不在焉地出著牌，狀似無意地說：“兄弟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霍川濃聽出了一絲不對，手中一頓。
老鬼繼續說：“你知道我家不是做地產嗎？就這兩年，我爸生意還挺不好的，我媽也累得住院了，北城那兒，雲上花都那項目，就……你能不能叫明總給通融一下，叫他讓我爸做。”
霍川濃終於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昔日的弟兄，臉上笑著，語氣卻有點冷：“旨城有幾個爛尾樓，就離我們高中不遠景子街那塊，天天有人拉橫幅說要告開發商的——”
他目光在老鬼手腕上那塊勞力士滑過，問老鬼：“聽說是你爸開發的？”
老鬼提防地看著他。
霍川濃繼續出牌，吐出一口氣平覆著呼吸，扭頭問：“你爸資金鏈出了問題吧，明知是個火坑，我還推我小舅下去，兄弟，這不合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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