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邊好像有人在看我們，眼神很奇怪。”弗蘭克沒有回頭，有些不確定的開口。

“我去！難道又被人偷拍了！”寧萱無語，第一反應就是拿出手機翻新聞。

“不會吧。其實，我也是這次才知道華國人的思維這麽活躍的，編故事真的好……不知道用什麽詞來形容。”弗蘭克扯扯嘴角，顯然也看過那條關於他們私生子的傳言。

“還好還好……暫時還沒什麽關於我們的傳言。”寧萱放下手機，松了口氣，正要收起來，忽然想到了什麽，“下次不要這樣見面了。風險太大！你現在能不能直接和黎子君視頻通話？可以的話，我現在就給她說說清楚，省的下次還要再冒一次險。”

“好吧，我給你問問。”弗蘭克說著，很快和對方說好。

於是他翻轉手機，屏幕上出現的果然就是寧萱之前看到的那張聚會照裏的氣質美女。

“你好，我是黎子玉。”美女幹脆的自我介紹完後，也不客套，直接單刀直入的問道，“關於你和弗蘭克的關系，他說你願意親自給我解釋是嗎？”

“黎子玉？不是黎子君嗎？”寧萱疑惑，擡頭看了眼比自己還懵的弗蘭克。

“黎子玉。我記得我和他解釋過我中文名的由來：翩翩君子，溫雅如玉。他也說他記住了。”美女皺眉，“他可能還是記錯了吧。”

“難怪那麽多外企的員工都要編個英文名，估計就是防止這些老外記不清我們的名字。”寧萱也猜到幾分，無奈搖頭，“我知道你大概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不過還是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寧萱。血緣上來說，是萬寧公司寧衛廷的女兒，不過經濟和感情都已經獨立，所以，希望你能把我看做單獨的一個個體。”

“你的想法很特別。”黎子玉似乎有些驚訝的看了眼寧萱，旁邊似乎有人和她說了句什麽，她偏頭低聲說了句話，回頭看向寧萱，“我十分鐘後有個會。長話短說吧。我對弗蘭克的私生活沒有任何興趣，但是他無故把進軍亞洲的計劃提前了一個月，讓我們在很多地方措手不及。我需要肯定他不是因為私情才這麽做的。”

“這我就不明白了。就算是私情，也可能是家人，或者朋友的關系。或者即使是女人，也未必是我。”寧萱皺眉，一把拍飛想要湊過來解釋的弗蘭克，反問黎子玉，“換句話說，你們的合作應該是談過一段時間後你慎重決定的吧。你對他的信任就這麽薄弱，網絡上一則簡單的傳言就讓你動搖了嗎？”

對她的質疑，黎子玉並不生氣，只是淡定解釋：“正是有過了解，我才會格外驚訝。弗蘭克雖然年輕，但是做事一向冷靜，出手狠辣，眼光和手段都比很多馳騁商場多年的老人還要厲害。寧小姐，你覺得這樣一個人，除了英雄難過美人關，還會有別的理由，能讓他忽然行為失常嗎？”

“萱，你聽我說，她這完全是偏見。我不是英雄，不是為了你。真的！”弗蘭克終於忍不住開口解釋。

“你說的對。”寧萱看著他焦急的面容，微微一笑，居然同意了他的話。

“寧小姐何必自欺欺人的回避問題？”黎子玉卻顯然對她的反應十分不以為然。

“我不是自欺欺人，我是在說一個事實。黎總監是華國人，應該比他更明白英雄的含義。但是在我看來，英雄只是特定環境下的成功者。現在這個世界，英雄是活不下去的。黎總監是女強人，比我更清楚各種奸詐手段的必要性。”寧萱直視黎子玉，認真道。

“之前就覺得寧小姐談吐不凡，沒想到對古文也有這樣的見解。”黎子玉讚了一句，眼角掃了眼屏幕邊漏出的衣服角，“雖然我也猜到你是來幫弗蘭克說話的，但是你的觀點倒的確很特別。”

“我不是在和你拽文。我是告訴你，他不是不會耍陰謀詭計的英雄，也絕對不可能被區區美色誘惑，失去自己的理性判斷。”寧萱把話題拉回重點，“他提前進軍亞洲的原因我不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原因絕對不會是像你擔心的那麽膚淺。”

“寧小姐以為喜歡你的男人，就都是膚淺的為你的美色所迷？”黎子玉挑眉，“寧小姐是個美女，這點我的確承認。不過我也對你進行過一些簡單的調查。憑你的學識、聰慧和其他各方面的能力，被你迷住，並不能說是膚淺，或者是不可能的事吧。”

“謝謝你的誇獎，雖然你的話聽起來更像是在形容一個禍水。”寧萱幹巴巴道謝，然後迅速反擊回去，“不過黎總監你自己從不照鏡子嗎？要說學識、聰慧等等，你比我應該只強不弱吧。美色方面，你也不差，而且只會比我更有氣質。黎總監有沒有擔心過弗蘭克和你共事之後，被你迷住，影響判斷？”

“寧小姐，我今天是因為答應了弗蘭克，給你們一個解釋的機會。你確定要這麽胡攪蠻纏？”黎子玉聞言，臉色迅速冷了下來。

“黎總監不要誤會。我只是舉個例子。”寧萱卻不生氣，而是淡定解釋，“黎總監覺得，弗蘭克迷上了我，就會為我失去理智，那麽他有一天迷上了別人，是不是就會再次失去理智一次？這世界上那麽多的美女，聰明的，單純的，優雅的，活潑的……各種各樣。除了美女，還有別的各種意外，隨時都在發生。不是嗎？”

黎子玉沒有說話，只是依舊冷冷的看著寧萱，思索著什麽。

“其實，黎總監的擔心根本就是毫無道理的。人呢，只會越來越成熟，不會越來越幼稚。他之前這麽多年來都冷靜、客觀，有判斷力，所做的決策對弗蘭克家族的財團有多大的影響力，不用我說，你一定也了解。那麽他之前在沒經驗的青年時期都能做到的成就，難道以後反而辦不到了？”寧萱聳聳肩膀，“不瞞你說，弗蘭克剛開始和我說起的時候，我是覺得很不可理喻的。不過為了朋友，我才同意後和你見面談談。否則，我真的沒興趣為這種沒意義的話題，浪費這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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