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氣質美女啊！西裝套裙能穿的大方得體的人很多，但是既端莊大方，又能這麽有女人味的，真是少見！”寧萱看著他遞過來的手機裏的照片，驚訝道，“聽你的形容，我還以為是個長相難看的老魔女。”

“哈哈……是嗎。挖她的時候，聽說她在原公司倒的確有個外號，叫老巫婆。”弗蘭克隨口道，然後又笑著看向寧萱，“不知道你穿套裙是什麽樣的。”

“我不喜歡穿西裝，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種會影響自由活動的衣服，我一直就不喜歡。”寧萱假裝沒聽出他話裏的暧昧，把手機還給了他，“那麽，亞洲區總負責人是你了。其他創始聚會上的這些人，就是你們在亞洲區各個國家的分管總監？”

“目前的計劃是這樣。不過萬事開頭難。除了我這邊，其他幾個國家的總監也都多多少少遇到不少問題。”弗蘭克說著，指著自己光潔的眼睛給她看，“看到沒？我都快要有黑眼圈了。這陣子我人現在雖然只在華國，但是幾乎每天晚上接視頻電話都要到淩晨才睡。我的美容覺啊……”

“沒看到有黑眼圈。”寧萱對他的哀嘆早就有了免疫，掃了他一眼，然後無情道，“你們是外來的企業，要進軍亞洲，就等於從亞洲現有的那些企業手上搶肉吃。既然是來爭奪資源的，沒阻力才奇怪吧。何況你們規模這麽大，和你們有競爭關系的也就都是一流企業。”

“還不止這個問題呢。”弗蘭克繼續苦著臉嘆氣，“東南亞那邊的總監已經換人了。之前那個……哦，就是照片裏你看到的那個，接到了一封警告信，本來還死撐著，結果差點出了次車禍，這家夥立刻編了個借口，回歐洲去了。”

“說明人家是良民。”寧萱哈哈一笑，幸災樂禍得十分明顯。

“你就別笑了吧！我告訴你，我這次可是在爺爺面前誇下海口，不做出成績不會去。”弗蘭克說著，腦袋重重磕到咖啡桌上，發出一聲悶響，“本來還以為你能幫我，誰知道晚了一步，你已經去了F＆T基金。”

“這不能怪我。回國前我可是還特意拜訪過老師，備選的這些公司他也都知道。可是當時他並沒有告訴我你有意來華國發展，我當然也不會考慮你了。”寧萱也很無奈。

說完，她在心裏緊跟著又補充了一句：況且，既然知道了你對我有意思，我又怎麽能去你公司幫你？

“算了。不說了。你能這樣和我坐在一起說說話，聽我吐吐苦水，也不錯。”弗蘭克看寧萱臉色有些不對，於是主動開口笑道，說著，忽然想到了什麽，又補充了一句，“對了，說到苦水，你和這個黎子君，還有另外一個相同點。”

“我直覺你想要說的不是什麽好話。”寧萱看著他的眼神，這是他典型的動壞心眼的征兆。

“你怎麽能這麽想我呢？我可是太無辜了啊！”弗蘭克喊冤，“其實我是想說，這個黎子君，她之前在學院差點沒能畢業。”

“你調查過她在學院的事？”寧萱驚訝。

“沒辦法，沒有你，我就只能倚仗她了。華國在亞洲區的地位太過重要，我必須確定他們絕對可靠。從能力，到人品。”弗蘭克連忙解釋，“而且，我也只是調出了她之前的通勤和學科記錄等等，隱私方面，並沒深究。”

“好吧。可以理解。”寧萱點點頭，“你繼續說。她為什麽差點沒畢業？我記得我畢業還是挺順利的啊。為什麽說和我一樣？”

“曠課太多。”弗蘭克挑眉，吐出了四個字。

寧萱一楞，然後笑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

記得她之前剛剛找到打工，因為人生地不熟，外語口語也一般，所以經常被排擠。寧萱雖然不會太介意，卻非常看重這個學費和生活費的來源，因此總是十分緊張，有什麽加班要求也從不拒絕。

這樣一來，她在學院的通勤就很成問題了。

她自己當然也知道這點，但是一直聽說國外的很多老師都只看重學業成績，通勤並不會特別在意，所以也就沒放在心上。

沒想到就這樣懈怠下來，差點造成嚴重後果。

還是弗蘭克，在和她一起接連通宵幾個晚上去趕一份論文之後，問起這個問題，才發現寧萱錯的有多離譜。

也幸好他提醒及時，寧萱才能及時挽回，沒能鑄成大錯。

“黎子君是嗎？她也是勤工儉學，所以差點耽誤了？”寧萱好奇起來，“說起來，她的名字挺不錯，有內涵，乍一聽起來像個男人的。”

“是啊，我也想到你們華國的一句話，叫翩翩君子，溫雅如玉。”弗蘭克搖頭晃腦的自以為有風度的念完，很快又苦了臉，“誰知道見面了我才發現，她雖然是個女人，但是根本不溫柔也不如玉。你見了面就知道了，她是如刀。只要是說話有一點點漏洞，都會立刻被她發現，並且攻擊到你舉手投降才行。”

“哈哈……沒想到你也有投降的時候。你說的我反而好奇了，真想見見這個女人。”寧萱笑了起來，然後催促，“要不，你現在發個短信問問，看她有沒有忙完？”

“你要去我們公司嗎？”弗蘭克驚訝。

“不方便就算了。不過我之後可能會忙起來了，除了工作，我還……”寧萱點頭，頓了頓，然後含糊道，“總之我之後還有不少事情要做。今天不能見到的話，之後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顧得上和她見面，幫你澄清什麽傳言了。”

一邊說著，她又想起了之後的酒會。

雖然和林慧旭說的時候她表現淡定，但是一想到這個左衡禮很可能就能幫自己見到他的母親，到時候說不定就能見到老媽了，她就不自覺的開始緊張起來。

“好吧。我給你發個短信問問。”弗蘭克點頭，取出手機後正要操作，動作卻是一頓，忽然回頭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怎麽了？”寧萱看出他的奇怪，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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