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盛抱著少女的腿，貼著人笑嘻嘻正看著他。

……

……

楚淮發覺事情不大對，葉盛似乎並非是哪天單獨跟著葉念過來太醫院，而是幾乎每天都跟著她過來。

但凡葉念進宮，他也會一並跟著進來。

葉念還會照顧她。

“九皇子……九皇子！？”

忽然胳膊就被推了一下，耳邊傳來太監的喊聲。

楚淮一頓，蹙眉便對上太監的眼神，卻就見人小心對自己打著手勢，“皇上在叫您呢。”一邊小心翼翼的說著，一邊道。

小家夥抿唇起身，拱手便對著上首皇帝作輯。“給父皇請安。”

皇帝瞇起眼捋著胡子笑了兩聲，道，“在想什麽，朕叫你也未曾聽見。”

“……”楚淮低頭低低，“沒什麽，只是在想春闈的事情。”

皇帝聞言唏噓，後背貼著龍椅，“春闈。”

一邊說著，便和身邊幾位皇子談論起了朝中的情況。

太子楚恒沈默不語冷眼看著這幕，一邊視線掃了掃旁側的楚淮。

卻發覺似乎已經很久仔細打量過這位小皇弟了。

比起八九歲時的稚嫩可愛，現在個子長了一截不說，五官輪廓也是出落的越發精致，唇紅齒白，眉目如畫。

前幾日他的太子妃還曾經提及過上次春獵時有不少貴女瞧中了這位皇弟。

其中就有他想納的一位側妃，雖然是丞相府的庶女，但若是結了姻親，也可為了自己的勢力助力。

“皇弟想春闈莫非是有些什麽目的？”

楚淮小手捏著茶盞，聞言微微一頓，側臉。

雖然那張嬰兒肥的精致臉頰還稍顯稚嫩，不過他卻眨眼抿著紅唇淡淡，“沒什麽，就是想拜托父皇一件事。”

上首的皇帝聞言倒是有些稀奇，瞇了瞇眼一手捋了捋下巴，“小九還有什麽事相求？”

他是越發對這個兒子感到新奇了。

當初柳妃產下這孩子去世之後他未曾多管，皇後戴在身邊也不清楚是什麽情況。倒是春獵的時候讓人吃了一驚，他叫過來問了兩句，發覺這孩子倒是比他想象中聰明的緊。

“……”楚淮低頭，呆萌稚嫩的臉卻嚴肅兩分，“孩兒也想參加這次春闈科舉，”說著他頓了頓，“若是博得頭籌。”

“希望父皇能應允孩兒一個要求。”

楚淮說完擡起臉，漆黑漂亮的瞳孔中滑過絲意味深長。

……

……

“夫子，這些問題不要再重覆了，我已經懂了。”楚淮小爪子翻了翻書頁，好看的眉心蹙成一團。

呆萌的臉上染了嚴肅，宛若老僧入定。

夫子傻了兩秒。

頓住，“但是……這些我昨日才講習了一半兒。”

話沒說話頓時得了人一個意味深長的冷眼，夫子身體一僵，忍不住就哆嗦了一下。

這孩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越發成熟了。以往還能震懾兩分，現在當真看著你時能染人脊背發涼。

小家夥抿著薄唇籲了口氣，眨眼，後背慵懶斜靠在椅子上，蹙眉想了一會兒。

忽然蹦出了一句讓夫子脊背發涼的話，“夫子，你的竹鞭如今為何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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