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一楞，擡眸對上那張漂亮的臉。

“？？？”

楚淮小手攏著抵著桌子，歪著小腦袋，分明軟萌的臉上卻是一本正經。

夫子真的是懵逼了。

以為自己是做錯了什麽事，連忙就躬身跪在了地上，‘老夫若是有什麽事做錯，還請九皇子明示。’

如今九皇子並非當初那般容易折辱，他怎麽敢動手。

這是要他的命。

“吧嗒”一聲，卻是陡然就聽到什麽東西掉下來的聲音。

夫子的視野裏就出現一雙陌生的腳。

連帶著垂下來的竹竿。

忽然他的手就被捏住擡了起來，“夫子，。”

楚淮歪頭抿著唇。

就在夫子一臉詫異的視線裏，將那根竹鞭塞進了人手心裏。

果然和猜測不差。

傍晚到太醫院，葉念正挨著桌子教葉盛讀書，雖然看的是醫書。不過兩人半貼在一處的身影，葉盛手揪著葉念衣角牙牙學語，還是讓楚淮揪緊了衣角。

“姐姐。”

連忙墊腳跑過去，軟乎乎的小手就從背後抱住了葉念。

“姐姐，我好痛的。”

染了點哭腔奶萌的聲音響起。

楚淮淚眼汪汪委屈。唇瓣都被咬腫了。

葉念一楞回過身，就見小孩兒爪子紅腫的一片，雪白小臉上都是淚痕，睫毛一顫顫的。

“又被欺負了？”

楚淮點腦袋，可憐巴巴看著她。一邊不動聲色將身側小孩兒擠開。軟乎乎的小臉蹭她胳膊。

葉念扶額。

她只好交代了葉盛乖乖坐著，一邊轉身去屋子裏面拿藥。“等一下。”

彼時偌大的屋子裏只剩下小楚淮和葉盛。

臉色一瞬暗下來，楚淮鼓著腮幫子，抿唇手指抵在桌上，冷冷看向那小孩兒。

……

其實那些藥膏已經很久沒用過了，自從楚淮十一歲之後，已經很少受傷了。

葉念心裏嘀咕著要不要和皇後去上上眼藥，比如再換個夫子之類的，拿著藥膏沒曾想一出來。

就見屋子裏狼藉一片，桌子上的觀臺都掉在地上，毛筆落了一地。

葉盛咬著楚淮的手，牙齒都在人上面咬出了一圈痕跡，楚淮抿唇漂亮的眉心都攏成小山包。

鮮少見安靜乖巧的楚淮這般，平日裏都是甜甜叫她姐姐，又乖又軟像只小尾巴。

這會兒雪白一片軟乎乎的皮膚上都是齒痕和口水。

這……這又是什麽情況？

葉念楞了。

……

“楚淮？”待遣喚了個宮人松了葉盛出宮，屋子裏面的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葉念才籲了口氣坐在桌子旁邊，低頭看向角落裏小小的一團。。

“楚淮？”

叫了幾聲，小家夥卻都悶悶的咬著唇趴在那不吭聲。

擡眸用水汪汪的眸子看她一眼，又垂下來。

委屈巴巴。

小手攪著。

“生氣了？”

小家夥咬著唇睫毛顫著，抿著唇卻不看她。

半晌。才低低說了句，“姐姐幫他不幫我。”

“……”葉念一楞，想到剛才幫葉盛擦藥的事情什麽無奈，“葉盛年紀小我才先給他擦啊、”一邊捏住楚淮爪子要給人上藥。“我也會給你擦。”

卻猝不及防被人扭了扭小身子，爪子就抽出來。

葉念一楞。

“楚淮？”

小家夥又扭了扭身子，背過去。

她無奈又喚了一聲，抿唇湊過去。卻見人小手揉著眼睛，白皙的眼皮上紅彤彤的一片。

一楞。

頓了頓，垂眸又擡起，“你不喜歡葉盛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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