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舊人依舊，卻不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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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輝新皇登基，並未有百廢待興的局勢，也沒有什麽大事發生。大概唯一的大事，便是丞相宮九卿報病修養。
朝局之上，誰都知道宮九卿是孤墨淺的左膀右臂，甚至關系匪淺，早已超出君臣。
而現在孤墨淺做了皇帝，丞相去抱病修養，而且閉府不出，他人也進不去。
丞相乃至丞相府就好像被新皇陛下遺忘了一般，沒有人提及，有人提及也沒有人敢提及。誰都看得出，提到宮九卿的時候，新皇的臉色很不好。
以前太上皇和新皇鬥爭的時候，都未見有人站出來，現在新皇和丞相……更是不會有人過問。
人們唯一想的，只有在新皇面前盡量的表現出來，畢竟就算在是和平的局面，支持太上皇的人還是有，支持新皇的也有。
這便是南輝朝堂的風氣，一到大事的侍候每個人都明哲保身，可一切平息以後，又結黨營私。
孤墨淺自然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既然他的目標是這個天下，那麽他就不可能留下這樣的朝局。但這樣的想法，也僅限於以前……
現在的孤墨淺，似乎覺得一切都沒有什麽意義了一樣。
看著朝堂之上那些酒囊飯袋提著無關緊要的問題，孤墨淺提不起絲毫的勁。甚至沒有初為皇帝的興奮。
一聲‘退朝’二字，孤墨淺不耐煩的離開了皇位，留下各自揣測聖意的一群文武百官。
……
距離孤墨淺和孤海之決戰勝利之後的第十五天，一切都塵埃落定。
孤墨淺是南輝皇帝，宮九卿還是南輝丞相。
只是原本親密無間的兩個人從那天起，到現在，再沒有見過一面。
宮九卿依舊在他的丞相府，不是他離開。他從那天晚上過後，便要求要離開孤墨淺，離開皇城，甚至離開南輝。
可現在還沒有走，是因為他被囚禁在了丞相府這一方小小的天地。
當初為了保護宮九卿的安全，孤墨淺也算是煞費苦心。這平安街看著普通，實際上周圍全是孤墨淺的人在看保護著。說是保護，其實都是為了監視和看守。現在依舊是監視和看守，為何心中還別不是一番滋味。
而此刻，這平安街比往常更加的平靜，卻也到處充斥著緊張感。
丞相府內更是戒備森嚴，明衛和暗衛都比往常多了一倍。為的就是看守一個不會武功的文弱書生。
其實孤墨淺知道，就算宮九卿計謀過人，他也沒辦法說通明五和芝若。更沒有辦法逃出這個當初孤海之都不能打探的地方。
可孤墨淺還是小心翼翼，甚至用力過猛的保護著他。就像手中的流沙一樣，明明知道抓不住，卻不肯放手。
而宮九卿卻很安靜，異常的安靜。
他知道被禁錮以後沒有哭鬧，甚至表現得宛如平常一般，該吃的吃，該睡的睡。只是臉上再無笑臉。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木偶一樣，看不出喜悲。
人家說，哀大莫過去心死。宮九卿先是心死了，所以感覺自己人也死了。
宮九卿從那天以後一直都很安靜，安靜得特別詭異。
孤墨淺相信他不是那麽一個安靜的人，所以從那天以後，斷絕了他與外界接觸的所有可能。
登基大典前，全世界都在忙碌的情況下，他毫無動靜……
登基大典那一天，全世界都在戒備的情況下，他毫無動靜……
登基大典結束，所有人都開始有了懈怠之心，他毫無動靜……
為什麽？明明只要稍稍制造混亂就能趁亂而逃，他為什麽沒有動？當然，就算他所有的地方亂了，宮九卿的丞相府都不會亂。就算丞相府亂了，芝若和明五還有躲在暗處的暗衛都不會亂。
他無論如何，都逃不出去。
可是為什麽不動？為什麽不逃？
就是因為知道宮九卿的能力，宮九卿越是這樣，孤墨淺越是心慌。
那種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的感覺，就像是他看著宮九卿的感覺。
多少次在睡夢中，他都看到宮九卿緩緩離他而去。去往了一個他永遠無法到達的地方。
……
當孤墨淺回過神來的時候，此刻，他已經換了一身便服，站在了丞相府那兩扇黑色的大門外。
丞相府的大門是黑色的，上面上個金色的扣環很新，昭示著這個宅子才翻新沒多久。
記得第一次告訴宮九卿可以他有自己的丞相府邸的時候，那個人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因為害怕方千亦一家的鬼魂回家，所以他死活不肯住在很大的丞相府中。
而是在孤墨淺的‘推薦’下，選擇了這麽一個只有五進的宅子。
明十一還是和往常一樣的米色勁裝相伴孤墨淺左右，他從未見過自己的主子露出膽怯的神態。
“陛下……是否進去？”明十一試探性的問道。
孤墨淺沒有回答，良久以後，目光中閃過一絲堅毅。
孤墨淺點頭道：“進去吧。”
“是。”
明十一並未敲門，門便嘎吱一聲開了。守護這裏的人都是武林高手，自然知道孤墨淺的到來。所以門內的人早早便等候著，就等著孤墨淺這一句‘進去’。
黑色的大門緩緩開啟，在寂靜的夜色下顯得很突兀。甚至有些刺耳。
孤墨淺覺得他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擡起了腳，跨入這個他最熟悉的丞相府。
早些的時候，芝若便興沖沖的趕來給宮九卿報告孤墨淺來了的事情，只是一直在門口並未進來。
此刻天色已晚，可宮九卿還是沒睡。坐在圓桌邊，手中拿著一盞清茶輕嘗淺啄。像是漫不經心的聽著芝若的話。
在芝若看來，宮九卿還是愛著孤墨淺的，只是因為中間夾雜最初時候孤墨淺對他的利用，所以宮九卿心有不甘罷了。可芝若很確定，宮九卿愛著孤墨淺，所以只要孤墨淺肯求著宮九卿的原諒，宮九卿那麽單純的一個人，一定會原諒他的。
然後兩人就會和好如初。
宮九卿聽著芝若興奮的說著孤墨淺已經在門外了的話，還有一些什麽誤會解開很簡單之類的話。
宮九卿很想笑，芝若始終都不了解宮九卿。宮九卿一旦認定的事情，他會一股腦的認定。當初決定愛的時候義無，如今不愛，便是趨之若鶩。
芝若的話還在耳邊喋喋，而宮九卿卻知道，孤墨淺此刻已經到了房間門外。
芝若聽見腳步聲，宮九卿也緩緩擡起了頭。
便見一身白衣的孤墨淺已經站在了門口，依舊是那副魅惑眾生的摸樣，就好像宮九卿第一次看到他所產生的驚艷一般。
像是舊人的模樣，卻不再是舊人……
……#####胡椒有話說：大家註意啦……相信大家能看得出已經開始虐起來了。不過不要擔心，虐虐更健康，更能提高心理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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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局之上，誰都知道宮九卿是孤墨淺的左膀右臂，甚至關系匪淺，早已超出君臣。
而現在孤墨淺做了皇帝，丞相去抱病修養，而且閉府不出，他人也進不去。
丞相乃至丞相府就好像被新皇陛下遺忘了一般，沒有人提及，有人提及也沒有人敢提及。誰都看得出，提到宮九卿的時候，新皇的臉色很不好。
以前太上皇和新皇鬥爭的時候，都未見有人站出來，現在新皇和丞相……更是不會有人過問。
人們唯一想的，只有在新皇面前盡量的表現出來，畢竟就算在是和平的局面，支持太上皇的人還是有，支持新皇的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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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孤墨淺，似乎覺得一切都沒有什麽意義了一樣。
看著朝堂之上那些酒囊飯袋提著無關緊要的問題，孤墨淺提不起絲毫的勁。甚至沒有初為皇帝的興奮。
一聲‘退朝’二字，孤墨淺不耐煩的離開了皇位，留下各自揣測聖意的一群文武百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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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原本親密無間的兩個人從那天起，到現在，再沒有見過一面。
宮九卿依舊在他的丞相府，不是他離開。他從那天晚上過後，便要求要離開孤墨淺，離開皇城，甚至離開南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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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十一並未敲門，門便嘎吱一聲開了。守護這裏的人都是武林高手，自然知道孤墨淺的到來。所以門內的人早早便等候著，就等著孤墨淺這一句‘進去’。
黑色的大門緩緩開啟，在寂靜的夜色下顯得很突兀。甚至有些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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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的時候，芝若便興沖沖的趕來給宮九卿報告孤墨淺來了的事情，只是一直在門口並未進來。
此刻天色已晚，可宮九卿還是沒睡。坐在圓桌邊，手中拿著一盞清茶輕嘗淺啄。像是漫不經心的聽著芝若的話。
在芝若看來，宮九卿還是愛著孤墨淺的，只是因為中間夾雜最初時候孤墨淺對他的利用，所以宮九卿心有不甘罷了。可芝若很確定，宮九卿愛著孤墨淺，所以只要孤墨淺肯求著宮九卿的原諒，宮九卿那麽單純的一個人，一定會原諒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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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九卿聽著芝若興奮的說著孤墨淺已經在門外了的話，還有一些什麽誤會解開很簡單之類的話。
宮九卿很想笑，芝若始終都不了解宮九卿。宮九卿一旦認定的事情，他會一股腦的認定。當初決定愛的時候義無，如今不愛，便是趨之若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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