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點了點頭，拿出二十包藥粉遞給她，“基本治療已經完了。接下來只需將這生骨粉撒到傷口上，早晚一次，大約十天後能愈合。這期間盡量不要擡肩，做運動。”

蕭如鳳點點頭，“多謝墨小姐。”

墨九點了點頭，走了出去。既然霍蘭笙都不計前嫌，她自然也不會計較。

跟著墨九走後不久，霍蘭笙才進來。看著她傷口都被仙丹妙藥抹過一遍，似是恢覆了大半，霍蘭笙欣喜得眉眼彎彎。

他朝蕭如鳳渾身打量了一下，發現她頭發還有些蓬亂，披散在後背。這離晚上睡覺還遠呢，霍蘭笙走過去，直接抱起她走到梳妝鏡前。

因為是男人的梳妝臺，只有簡單的梳子和緞帶，沒有女孩家用的金銀首飾。霍蘭笙便只給她挽了個最簡單的發髻，抵不過姑娘底子美，簡簡單單的將發束起來，就露出一張水靈俏麗，眉宇間還隱含點英氣的臉蛋。

霍蘭笙微微屈下身，將臉貼在她臉上，對鏡看，“如鳳，你真美。”

蕭如鳳突然道：“蘭笙，你為什麽喜歡我？你是對每個人都很好嗎？”

笑容微微的斂起，霍蘭笙道：“從那晚見到你偷偷煉丹，就喜歡你了。”

他繞至她身後，左手描繪她左眼的眼眶，“你知道嗎，雖然你那天是在演戲，可那眼底的倔強卻是由內散發的，我仿佛看到了一年前的自己。

那時候我還什麽都沒有，我想在父親面前露臉，我想踩壓其它欺負我的人，我想站在至高的位置。如鳳，你是蕭家的人，四大家族的兒女都不是那麽好當的，你應該也經歷了和我同樣的事情吧？才能露出和我一年前如出一轍的眼神。

所以那晚我情不自禁的跳進了你的坑，想幫助你。第二天晚上我恰巧又碰到你炸爐，其實我不是來監視你的，只是想看看你多麽努力，需不需要幫忙。”

聽到這，蕭如鳳已經緊攥起了手，眼眶微紅。

霍蘭笙接著用右手撫向她的右眼，“你知道嗎，你眼底的冰冷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你認識她的，就是墨九。這眼睛，真的好像好像……

還有你只拿走一張藥方的行為，在默默的保護我，也跟年紀比我小卻一直稱我為蘭笙小弟的墨九好像。她就是這樣，一直保護著我……可惜，她身邊有了個我永遠無法超越的男人。”

霍蘭笙嘆息一聲，松開她，“如果你聽完這些覺得我很混蛋的話，你想走就走吧。我不勉強。”

蕭如鳳站起身，面對著他，聲線因抽泣發顫，“不，我不走。你可以把我當成她，可以偶爾緩解一下你的思念。我只要能待在你身邊看著你，就足夠了。”

霍蘭笙眼前一亮，擁住她，“如鳳，你真好。我會好好護你一輩子的。她遲早要走，你別再走了……”

他盯著她那雙酷似墨九靈韻的眼睛，慢慢的低下頭。

蕭如鳳眼角抑制不住的逼出眼淚。他的眼神，一直只喜歡看她的眼睛，從不會移至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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