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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團圓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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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團圓餃子

講了一會兒的話,綠韭看了下時間,賀平酈就明白了一點兒,仔細想了想怎麽稱呼馮椿生,兩家呢,其實也能搭上那一點兒可憐的親戚關系,畢竟還是一個本家的,但是確實不適合提起來,“沛沛爸爸在家呢?”

綠韭看著沛沛還在吃薯條的,天可憐見的,本來吃過晚飯的,她聽了平酈的邀請出門,沛沛就一定要跟著來,“沒在家呢,還在外面出差的。”

又比劃了一下沛沛,“才這麽大一點,家裏就關不住了,見了別人出門,一定要跟著的,這個毛病她爸爸給開始慣著的,不然我一開始是不帶她的。

可是我想著,要是我出門了,她爸爸又出差了,那一個人在家裏,她一定要哭。”

不忍心,心裏不落忍。

賀平酈開著沛沛,比利時薯條那麽粗,咬一小口然後蘸著一點兒番茄醬,吃一小口兒咂摸一下滋味兒,就滿意的嘴角帶著笑,是個可愛的孩子,就為了吃那一點兒番茄醬,一根薯條吃了有五分鐘了。

看了下時間,也覺得差不多了,“我送你們回去吧,沛沛爸爸不在家裏,你也別跟我客氣,我給你帶回去。”

綠韭指了指外面的電動車,“大可不必,我騎車過來的,現在天氣熱了,晚上騎車的時候有風也不悶,到家的時候洗洗。

路過廣場的時候,很多人跳舞,沛沛就喜歡看那個,一路上有什麽就看什麽,我們就這樣回去。”

沛沛戴上墨鏡,她不大打量人,有的小孩兒,遇見一個面生的人得來來回回的看個清楚,看個明白,看的人家忍不住逗才好玩兒。

沛沛眼裏只有那點番茄醬的,綠韭近期保持身材的,油炸的東西從眼前飄過,那是一點也不帶心動的,就眼睜睜的看著,最多吃一口,吃一口還覺得影響自己清新口氣了,還不如不吃,味道過於濃郁了。

平酈看著她騎車調頭的,沛沛大晚上的戴著個墨鏡,自己回答平酈,“風刺的眼睛疼我得戴著眼睛擋擋。”

明黃的框子,貓耳朵的鏡框,遮擋了半個臉,她站在電動車前的橫版上,也沒有戴頭盔,人現在開始試行了,小孩兒不允許在前面了,只允許在後面戴著頭盔,那你要說這麽大一點小孩坐不住,那也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在前面站著,不然你讓騎電動車接送孩子的人怎麽辦呢,也不是人人都有車的。

綠韭眨眼就從路牙石的坡道下去了力馬路上,平酈自己上車,等車轉彎的時候,按了一下喇叭,綠韭還在等紅燈,也沒擡手,她今晚吃的半飽,一塊牛排吧,醬料都沒敢加進去,就撒了一點兒海鹽,就這個鹽粒兒還是數著的,吃太鹹了會增加食欲。

家裏去的時候阿姨還在廚房忙著呢,她不帶小孩的時候就收拾,家裏給收拾的幹幹凈凈的,馮椿生來電話,看綠韭的下巴尖尖的,“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

“你多吃飯啊。”

沛沛把自己墨鏡放好,出來趕緊跑到綠韭跟前跟馮椿生說話,她怕一會兒自己沒說上話就掛了,跑起來的時候地板都是咯噔咯噔的,綠韭就不能聽這個聲音,自己家裏聽著都覺得心臟不好,更何況是人家樓下了。

“沛沛啊,你走路一步一步的,你這樣跑起來聲音有點大,自己也有點累是不是,不著急,爸爸在這裏等你是不是?”

沛沛氣喘籲籲的,嘴巴也紅紅的,很認真的點點頭,有點討好綠韭,因為家裏就綠韭一個人說了算,“是——慢慢兒的。”

小聲小氣的,綠韭心裏就嘆氣,有時候不是對孩子苛責,但是你看她這個樣子,對你講話的時候多小心,就尋思著是平時對她是不是不夠好,是不是得再好點,她琢磨著是不是因為家裏她長期一個人當家,孩子就跟她一個人在家裏,所以才格外看重自己說的話。

沛沛嘴角還有點番茄醬,綠韭也沒看見,馮椿生在屏幕裏面指揮了好一會兒,“待會洗臉去吧,還是沒擦到,你晚上吃什麽了啊、”

沛沛想去看下鏡子,但是又舍不得放下電話,自己猶豫了下,“爸爸你等會兒,我一下就回來。”

自己想咯噔咯噔跑的,看了眼綠韭,突然急剎車,一步一步的走到鏡子前,看的綠韭一下紅了眼。

等沛沛說完,她自己回房間,臉就掉下來了,“你如果這個月還沒有結束的話,那就離婚。”

話就是橫著出來的,誰家家裏太太不照顧,誰家小孩沒有爸爸帶著玩兒的,她受不了這個,你是什麽樣的難事兒嘛,不就是去學習,不學習也沒事兒不是,她現在不講理性,只講情感,上頭了。

馮椿生看了她一眼,“還沒來得及跟你說的,我下周不過來這邊了,原本還有一期學習的,但是取消了,不用加課了。”

看著她臉色也不見喜,“等我回去就好了,在外面時間長了,我也不想在這邊了,還是家裏比較好,我也不能長期在外面。”

聽著人要回來,綠韭就還是垂著眼的,這是有情緒,而且是從開始到現在的情緒,不打算壓抑著了,您來去自如的,“回來不回來的,其實也差不多了,您看看家裏事情都是我一個人的,沛沛前幾天不舒服,肚子疼拉肚子的,我早上擔心到晚上,一天都提著心,跟你在外面說了也沒有用。”

“我心裏總是忍不住怪你的,怪你很多,覺得你要是在身邊,她要哭要鬧的,就多個人哄著她,多個人跟我商量商量,也不至於晚上哭的不行了,我跟阿姨輪流抱,你不要講阿姨在家裏就沒有我的事情,我心裏也是有個孩子的。

陰天下雨的,昨天一場雨,我早上起來叫車的時候等好一會兒了,如果我老公在家的話,應該送我一下合情合理的吧,不要講什麽穿雨衣騎車又或者早點打車,我跟你說的都是我覺得我應該受到的待遇跟關愛。

因為你長期出差,這些都是被按下去的,講這麽多,就是因為我想問一下你,有沒有覺得我很偉大付出很多,你現在心裏想什麽呢?”

異地,不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馮椿生先是沈默,事情都在那裏擺著,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只不過沒有明上說去,綠韭有時候接電話會生氣,不接電話的時候也有,他就知道這是不高興了,哄一下她就高興了。

可是還是如此清晰的,覺得自己出差這麽長時間,他也講不出什麽話來,“我馬上回去了,到時候家裏就不是你一個人了,我要是在的話,一定送你上下班的。”

“所以我有沒有很辛苦,付出很多?”

“有。”

綠韭覺得還是這樣直接問比較好,她聲淚俱下的講案例做對比,長篇大論的下去,不如直接說結論,直接闡述自己內心比較好,很大程度上她是白費口舌的。

但是一定要有長篇大論,她多少算是半個文人吧,文人得抒發胸懷,得講很多鋪墊,發發牢騷。

綠韭神態緩和,把頭上的發箍一下摘下來了,有點頭疼,說話多了嗓子也疼,“我得起來喝杯水,你不用緊張,我們現在只是談心想,現階段發牢騷,不是怨恨你,好教你知道我的功勞多大。”

後半截兒的時候已經忍不住自誇了,臉上也帶著笑模樣,馮椿生一下就笑了,很能看得懂綠韭的臉色,“可給你厲害的,知道你辛苦了,等我回去就好了。”

“出來也是為了更好的發展的,以後不然的話我們在公司裏面日子也不太好過,有點本事傍身的話,自己不受難,在公司裏面地位就是不能被隨意替代的。”

二十來歲的人可以當個小夥計一樣給人使喚來使喚去的,打雜兒跑腿的都成,樂此不疲的做事情。

可是到了三十歲的人了,如果還做這樣的事情,自己都覺得難為情了,三十歲的年齡段,在事業上不上不下的,才是最刺撓的了,因為就只有這麽一個煩心事兒了,家庭和諧,人際關系也穩固起來了,就只剩下這麽一點煩惱在眼前了。

綠韭想想也是,現在一波一波的年輕人進公司,那樣的朝氣跟幹勁兒不是他們可以比的,不用三五年,比他們這些人要強很多,只要肯學肯做事兒,一個比一個的優秀,內心也不是不失落的。

你要麽努力進步,要麽就多實操增長經驗,如果只是安於現狀的話,大概就有拋棄感了。

兩個人也不知道講話到幾點,阿姨半夜帶沛沛去洗手間,覺得都是黑甜的睡了一晚上了,綠韭房間燈還亮著還在說話。

阿姨等閉了一下眼,睡不著了,你看年紀大了就這樣,看了下時間,淩晨三點。

那邊綠韭也不知道睡了沒有。

她尋思你說都結婚有小孩的人了,打電話難道還能打到後半夜嗎?

不是很懂,你們夫妻天天晚上通話,為什麽還有那麽多話要講,你們話講不完的嗎?

馮椿生第二天上午就有點接受不了,流量超了,好家夥,好幾十塊錢沒有了。

給心疼要死,早知道超了,昨晚上就不說到那麽晚了,說到最後兩個人都拿著手機睜不開眼睛了,倒頭才睡過去。

上班都覺得腦袋裏面有一個棉花糖,虛的很。

綠韭早上倒是起來了,黑眼圈那麽大一個,自己去吃早餐了,心情看起來不錯,人心態好一點兒,在一群人當中坐著幹飯,就跟觀音菩薩的光圈一樣,帶燈帶效果的。

她皮膚也比較奇特,如果有什麽高興事兒,那一會兒功夫就是白的發光白的發亮,感覺人家的毛孔都能跟著一起蹦迪的狀態。

要是不高興了,就看是白生生的一片,繃著臉跟個雕塑一樣的。

公司這邊通知竟然還沒到,綠韭也不講,什麽時候回來什麽時候再說,她本來對外話就少,現在更少了。

在公司裏面相當沈默,辦公室剛來一個小夥子,那麽大一個辦公室就有個小桌子靠著墻坐著,誰有事兒就給吩咐安排一下,綠韭少有跟他說話的時候,兩個人大多只能點點頭而已。

潘芳芳來串門,“晚上吃飯去啊,新開了一家烤肉店,紅酒烤肉的。”

“不去。”

“有事兒嗎?”

“嗯,我尋思回家打掃衛生的。”

潘芳芳覺得不年不節的,這倒是很稀奇,“家裏阿姨不打掃?”

“我想精細化的,全面收拾一遍,衣櫃也整理一下。”

得了,您是這個,潘芳芳是約她男朋友沒約上的,自己一個人吧,有時候也有點寂寞孤獨,雖然晚上回家游戲也好玩,電視劇也好追。

覺得綠韭想不開,趁著小馮不在家可勁兒玩唄,結果按時按點下班的,到家吃飯的,也沒見在外面蹦迪過。

她猶豫了下,還是問了,“你結婚那時候三金多少,彩禮多少啊?”

綠韭手裏拿著反面草稿紙在那裏做筆記呢,每天要做的事情,不是一下能做完的,,得慢慢走流程,又怕時間耽誤了,刺頭的就記下來。

問了幾句,才琢磨出來了,潘芳芳這是有對象了,且談婚論嫁了,“勸你一句,看經濟實力吧,他家有錢願意給多少算多少,沒有錢的,也不能逼著人家要啊。”

既然開口這樣問,大概率是男方不是痛痛快快給的,且不是大大方方提出來這個事情的,不然何至於女孩子私底下打聽人家彩禮怎麽弄得呢。

這玩意有時候想真不如取消算了,因為現在這個事情,大多數是在為難女生,反而不去為難男生跟家裏了。

潘芳芳聽了略有抑郁,“那憑什麽不要的,家裏再窮彩禮應該有,沒有就去借。”

綠韭想勸的,真的圖人的話,就算了吧,幾萬塊錢不值一提,人家反而說三道四跟怎麽著了一樣,但是看她嘔這一口氣,反而覺得試試吧。

“你交底兒,男方什麽家庭的,你別到時候人家真沒錢的,你還死心眼。”

潘芳芳吞吞吐吐,“條件不好,什麽忙幫不上的,還有個弟弟在上學,家裏也沒有錢,車房子都是他自己買的。”

“是個好男孩,自立自強的怪好。”

潘芳芳補充一句,“就是家裏沒錢,我也知道沒錢,可是你得給吧,哪裏有娶媳婦不給彩禮的。”

“可以讓男孩拿自己存款來給你當彩禮。”

“那不行,下面還有個弟弟呢,兄弟兩個難道我不要以後弟妹就不要了?不能便宜了他們,到時候我什麽好也沒有,沒有人感激我。”

綠韭也沒招兒了,“那要不你再商量商量,別急了話,慢慢兒的跟他好好溝通。”

是這樣讓人沒辦法的想法,但是誰知道潘芳芳當天晚上就跟男朋友電話裏面吵起來了,吵完了又維持勉強的和平。

男方媽媽那邊就是不給的,家裏還有個弟弟上學對不對,還小,以後要買房子買車對不對,花錢的地方很多,得攢著沒壞處對不對?

兩個親家溝通,見面第一次,沒幾句就吵起來了,都是奔著出一口氣來的,你憑什麽要彩禮的,自由戀愛。

一個是覺得你憑什麽不給的,我優秀的女兒差人家哪裏了?

一個開口咬死了八萬。

一個不給。

吵完最後說是三萬。

潘芳芳媽媽拉著潘芳芳就走,氣壞了,“這混要麽就不結,要麽給我拿五萬塊錢來。”

甭管你說我賣女兒還是怎麽樣,我就不讓我家低下來這個頭,你家什麽來回的,好聲好氣說話不會,沒錢還不捧著我女兒,“沒見過這樣的,兒子結婚不出錢的還真有啊,你奶奶那個德行的,當初都給我三百塊錢彩禮,誰家不給都能給人笑話死的,你看沒錢還囂張成那樣的,要我看不給就是不結婚,你給我沈住氣了。”

潘芳芳也是個狠人,她買醉去了,天天拉著一幫朋友喝酒,頂要好一個就是綠韭,綠韭開了一瓶紅酒還覺得難喝。

一邊喝一邊哭,就是想達到買醉的效果,但是遲遲不醉。

然後還不想回家,綠韭就折騰的啊,“你說我有事兒頂多折騰馮椿生,你看你,折騰你一圈的人,大家排著號的陪著你喝酒,昨晚你燒烤,今晚你還是燒烤,擼串喝啤酒你錢多的啊。”

沛沛還拿著一根木簽子呢,柳枝木的粗細上面那麽大一串兒的羊排,她也就吃個孜然味兒的,裏面有點筋絡,咬不動。

光小臉蛋上耀明的一片油光,看著綠韭給小木桶開關擰開嘩啦啦又出來一杯啤酒遞給潘芳芳,“姨喝醉了。”

綠韭伸手想拉一下孩子,沒地方下手了,最後摸了摸後脖子,“是撒,喝醉了,喝酒可不好,你看人都傻了。”

她自己又問老板點了三斤小龍蝦,“可著大的來,要十三香不辣的,再來一份椰奶凍,烤的奶香小餅來兩串兒給我閨女吃。”

沛沛第一次吃燒烤,看著什麽都想吃,吃什麽到嘴裏都是吃調料的,跟綠韭講實話,“不好吃,我不喜歡吃。”

綠韭點點頭,“我小時候也覺得不好吃。”

沛沛看她一眼,覺得很有共同語言,自己抿著唇勸綠韭,“其實也還可以,等我有錢了,再帶你去吃牛排。”

她覺得牛排就是最貴的,綠韭最喜歡刺,高興不高興了,都要去吃牛排,這個東西很萬能。

綠韭心裏服帖,今天也是給閨女孝順到的一天。

又想著為了這點事情買醉,那她講出去,旁聽者都能氣的跳樓去了,結婚你買房買車都是給兒子買的,不是寫的人家的名兒,只有彩禮三金才是實打實的給女孩兒的。

根深蒂固幾千的問題,前面都沒有什麽問題,誰知道最文明的新時代這個問題竟然已經是普遍存在的問題了,正大光明提都不太提你,雙方都忌諱著呢。

要她說,還是看人,你遇不見通情達理的人家,又看好那個人,就只能跟自己說圖人的唄,自己願意退一步就退,退不了的話就鬧,反正不鬧最後也不成了,不如鬧一鬧最起碼自己心裏舒坦了。

她倒是沒鬧過,到底是沒鬧起來過,鬧出來了的事情,後面跟著收拾不完。

雙方保留了彼此最後一點客氣,說句話大口呼吸都能給吹散的那種。

馮椿生到底是平穩回來了,當天晚上回的家,行李拿上來,後腳就帶著一家子出去吃飯去了,入伏天了,得吃餃子,綠韭喜歡吃餃子。

馮椿生覺得一般,點了幾個小菜兒,熏雞肉一碟子,肉絲可見,熏香味道撲鼻,還有醋泡海帶根,一碟子水煮花生配著芹菜根,沛沛單獨選了一個鵪鶉蛋,她愛吃雞蛋,跟綠韭一樣。

那個鵪鶉蛋人家做的可真好,鹵味兒都透透的了,綠韭要給沛沛泡一下水,她總覺得孩子吃的得淡一點。

不然口味越養越重怎麽辦?

她還是吃白菜豬肉餡兒的,入口就有點遺憾,“不如我們北方冬天的大白菜好吃,黃心的白菜水甜脆嫩,頭茬兒不用出水,直接切了用就行了,這個季節白菜不行。”

但是吃一口白菜豬肉的餃子,可惜蒜不是搗出來的,都是機器切碎出來的,加醋口感就不太出味兒了。

馮椿生原本還聽著,後來就只看沛沛端著碗喝醋了,他看了牙一陣涼,這孩子怎麽能這麽喝醋的呢,“沛沛啊,你蘸著吃。”

沛沛點點頭,自己一口幹了,就那麽一點兒,一小口就沒有了,“哎呦——沒了,沒有了。”

馮椿生接過碗來看了半天,最後嘆口氣,去隔壁桌拿了一瓶小醋,自己倒了一點兒,酸死了,他尋思著是兌水的呢。

“可不行再吃了,你白口吃。”

沛沛就不願意,自己跺腳,也沒有長頭發,還是短發,漂亮的跟個什麽一樣的,嘴巴也會嘟嘟起來了,知道撒嬌了。

馮椿生就受不了這個,“好好好,再來一點點,我給你倒著,你別喝了,就這樣蘸著,一點點就夠了。”

他還示範了一下,捏著一個角下去,蹭了一點醋放在嘴裏。

沛沛跟著學,吃了又喝了一口醋。

馮椿生就不再管了,反正你就這麽一點兒,吃完就沒有了。

綠韭吃的腦門子發熱,一定要趁熱吃,不然這口感就真不一樣,吃餃子她覺得一分鐘一個樣兒,熱餃子最好吃,後面皮也硬了,下面也有點軟了。

臉也粉白的好似一朵芍藥,手捏著筷子也白中帶著俏,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出汗了,熱不熱?”

綠韭翻個眼神,沒空出嘴來這會兒,真過癮啊,吃個餃子是真滿足,且是團圓餃子,敞開了肚皮吃才實誠,一下搖了搖頭給甩開,“你手上有細菌,別碰我。”

她覺得馮椿生手上總是比自己臟一點兒的,她不嫌棄自己。

馮椿生沒什麽表示,就是想碰一下的,皮膚怪好,人也怪好,看她醋沒有了,給她倒,咕咚咕咚的,“夠了嗎?”

“夠了,我沒有餃子了。”

馮椿生就夾著自己的給他,自己不動筷子了,他吃飯也快,這會兒還有七八個。

一般他飯量也可以,綠韭最後沒吃完,剩了兩個,他給塞嘴裏去了,有點冷了,倒了一杯熱餃子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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