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豬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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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收起眼淚，還收下銀子，小宋低頭哈腰親自送她出去。
一路上林婉如都垂著腦袋，可一過巷子，她急忙掏出銀子，用力咬住了一下。
太好了！要是早知道那公子心這麽軟，她剛才應該再哭大聲一些。
不過有了這五兩銀子，她可以開始做生意了。
看著天還早，她去了鎮上最大的商行“餘記”。
才進去就有夥計迎上來，詢問她要買什麽。
“小哥，這新米幾文錢一鬥？精米和粳米價格分別是多少？”對於上門來的客人，夥計都很熱情地接待，他看著眼前這又胖又醜的姑娘，倒是也很有耐心地一一作答。
“姑娘，新米二十五文錢一鬥，陳米要便宜一些，只要十六文一鬥。至於精米，這邊產自從江南水鄉的是三十五文錢一鬥，那邊顏色偏暗一些的產自北方要四十文錢一鬥，最便宜的是我們寧陽縣自己產的精米，只要三十文錢一鬥。”他說完頓了一會兒，想到什麽指著糙米說，“姑娘，這糙米從左邊往右邊，價格依次是十文錢一鬥，十五文錢一鬥和二十文錢一鬥。”
林婉如聽著這報價，唏噓不已。
這才過了二十年，米價就貴了這麽多。
記得那時候江南產的最好的米，也就二十文錢一鬥。
可如今卻貴了這麽多。
“姑娘，我們店裏今兒有優惠，只要買十鬥本縣產的精米就送一升，多買多送了。”夥計看著她在猶豫，說道。
林婉如本就打算買米，聽他這麽一說，直接要了十鬥精米。
見他們家還賣面粉，要了小半袋子。
背著將近四十幾斤重的米面，林婉如心情一陣大好。
還對虧這身肥肉，不然她還真背不動。
見不遠處就是集市，看到有屠戶賣豬肉。
想著好久都沒有沾過葷腥，她急忙沖過去問價格。
“姑娘，一斤肥油十五文錢，一斤板油二十文錢。你要多少，我給你切。”聽著這價格，林婉如心裏那叫一個疼啊。
連著肉價都漲了，肥肉是好，可不及板油出油多。
她厚著臉皮跟著屠戶講價格，最後花了六十文錢買了三斤半的板油。
“姑娘，你這嘴皮子還真是厲害，今後你可要多關照大叔家的生意啊。”屠戶見她不避諱臉上的胎記，長得醜卻還跟他一直在笑，左口一聲大叔，右口一句謝謝。他擺攤這麽多年，也沒見過嘴巴這麽甜的小丫頭。就多送了她半斤板油。
林婉如把板油放好，正要走，一眼就瞧見了豬下水和豬上水。
眼睛泛出一陣狼光。
世間人只知道《林家菜譜》是由太爺爺親手編著，裏面收錄了幾萬道菜肴的烹飪方法。
可沒人知道《林家菜譜》分成上下部。
上部全都是精美無比的菜式，記錄在冊子。
下部全都是制作面點、農家菜的菜式，由每代家主親口相傳。
林婉如小的時候，被爺爺逼她一直背下半冊菜譜。
說如果有一天如果他不在了，而林家菜館出現重大危機時，她也可以靠著下半部來重振林家。
可沒等到那一天，她就病死了。
還信錯了杜雲澤，讓《林家菜譜》落入他的手裏。
這二十年他已經把“杜家菜館”開到汾西各個縣，還一躍靠著菜館發家，成為汾西首富。
林婉如想到這兒，感覺胸口堵著一股氣。
“姑娘，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屠戶這麽一問，讓林婉如回過神來。
她記得太爺爺在菜譜裏，記載了很多種處理豬上水和豬下水的方法，還有幾道農家菜，她沒做過，可也很想試試。
“大叔，這些豬上水和豬下水怎麽賣？我全要了。”
屠戶見她忽然對這些餵狗的東西產生興趣。
見她這麽想要，就全送給她了。
“大叔，你真的兒要送給我嗎？”林婉如問道。
見屠戶點點頭，她強壓住內心的躁動。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婉如啊，你買這麽多豬上水和下水幹什麽？這東西一點也不好吃，腥醜無比，你買這麽多幹嘛。”牛大伯說著。
林婉如笑著答道：“牛大伯，你也知道，我們家裏窮，我兩個弟弟好久都沒吃過肉了，這些上水和下水雖然不是什麽好東西，可總歸是肉。我看賣得便宜，就全買下來，省著吃也能吃上幾日。”
牛大伯聽著她這苦中作樂的語氣，重重嘆了一口氣。
婉如這丫頭還真是命苦，長得胖也算了，臉上還有這麽一塊猩紅色的胎記。
女娃子要想嫁個好夫婿，主要是靠德行和針線活。
再不濟只要模樣長得端正，身家清白，尋一門好親事不成問題。
可婉如這幾樣全都不搭邊。
王水根也不是什麽好人。
才跟她退親，跟著隔壁友林村村長家結親了，秋收一過，就接新娘進門。
“牛大伯，今兒真是謝謝你了，直接送我到家門口，不然這麽多東西，我也不知道要怎麽拿。”
聽著姐姐的聲音。大福急忙沖出來。
“姐，你回來了。”看著大福幫著她拎東西進屋。
牛大伯這才駕著牛車回去了。
林婉如趁著大福不註意，從背簍裏掏出用油紙包好的禮物。
“大福，你看看這是什麽！”
大福扭過頭一看，見到是兩串冰糖葫蘆，整個人直接石化了。
“冰糖葫蘆，姐姐這是冰糖葫蘆嗎？”年前大福看著村頭二狗的娘給他買了一串冰糖葫蘆，當時他可想吃了，可二狗不給他。
見他不動手，林婉如直接拿出一根冰糖葫蘆，“喏，快點吃吧！”
大福皺起眉頭，瞳仁裏滿是糖葫蘆的倒影，他湊上去嗅了一下，有一股焦糖的香味，吞了一口口水，這才把糖葫蘆湊到嘴邊，正要咬上一口。
想到了什麽，把冰糖葫蘆湊到林婉如面前。
“姐，你吃吧！我，我不想吃。”最後這句話說得很小聲，林婉如聽完後，看著他抿著嘴，直接把糖葫蘆推了回去，“大福，姐姐剛才在回來的路上，已經吃了一根糖葫蘆了，我現在膩得慌。你快點吃吧！剩下那一串是天星的，我現在把他藏起來，等會兒再拿出來給他一個驚喜好嗎？”
見大福眼裏又在放光，林婉如摸摸他的頭。
#####一鬥差不多是現在的兩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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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天還早，她去了鎮上最大的商行“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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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如聽著這報價，唏噓不已。
這才過了二十年，米價就貴了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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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卻貴了這麽多。
“姑娘，我們店裏今兒有優惠，只要買十鬥本縣產的精米就送一升，多買多送了。”夥計看著她在猶豫，說道。
林婉如本就打算買米，聽他這麽一說，直接要了十鬥精米。
見他們家還賣面粉，要了小半袋子。
背著將近四十幾斤重的米面，林婉如心情一陣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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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不遠處就是集市，看到有屠戶賣豬肉。
想著好久都沒有沾過葷腥，她急忙沖過去問價格。
“姑娘，一斤肥油十五文錢，一斤板油二十文錢。你要多少，我給你切。”聽著這價格，林婉如心裏那叫一個疼啊。
連著肉價都漲了，肥肉是好，可不及板油出油多。
她厚著臉皮跟著屠戶講價格，最後花了六十文錢買了三斤半的板油。
“姑娘，你這嘴皮子還真是厲害，今後你可要多關照大叔家的生意啊。”屠戶見她不避諱臉上的胎記，長得醜卻還跟他一直在笑，左口一聲大叔，右口一句謝謝。他擺攤這麽多年，也沒見過嘴巴這麽甜的小丫頭。就多送了她半斤板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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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人知道《林家菜譜》分成上下部。
上部全都是精美無比的菜式，記錄在冊子。
下部全都是制作面點、農家菜的菜式，由每代家主親口相傳。
林婉如小的時候，被爺爺逼她一直背下半冊菜譜。
說如果有一天如果他不在了，而林家菜館出現重大危機時，她也可以靠著下半部來重振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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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屠戶這麽一問，讓林婉如回過神來。
她記得太爺爺在菜譜裏，記載了很多種處理豬上水和豬下水的方法，還有幾道農家菜，她沒做過，可也很想試試。
“大叔，這些豬上水和豬下水怎麽賣？我全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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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這麽想要，就全送給她了。
“大叔，你真的兒要送給我嗎？”林婉如問道。
見屠戶點點頭，她強壓住內心的躁動。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婉如啊，你買這麽多豬上水和下水幹什麽？這東西一點也不好吃，腥醜無比，你買這麽多幹嘛。”牛大伯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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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伯，今兒真是謝謝你了，直接送我到家門口，不然這麽多東西，我也不知道要怎麽拿。”
聽著姐姐的聲音。大福急忙沖出來。
“姐，你回來了。”看著大福幫著她拎東西進屋。
牛大伯這才駕著牛車回去了。
林婉如趁著大福不註意，從背簍裏掏出用油紙包好的禮物。
“大福，你看看這是什麽！”
大福扭過頭一看，見到是兩串冰糖葫蘆，整個人直接石化了。
“冰糖葫蘆，姐姐這是冰糖葫蘆嗎？”年前大福看著村頭二狗的娘給他買了一串冰糖葫蘆，當時他可想吃了，可二狗不給他。
見他不動手，林婉如直接拿出一根冰糖葫蘆，“喏，快點吃吧！”
大福皺起眉頭，瞳仁裏滿是糖葫蘆的倒影，他湊上去嗅了一下，有一股焦糖的香味，吞了一口口水，這才把糖葫蘆湊到嘴邊，正要咬上一口。
想到了什麽，把冰糖葫蘆湊到林婉如面前。
“姐，你吃吧！我，我不想吃。”最後這句話說得很小聲，林婉如聽完後，看著他抿著嘴，直接把糖葫蘆推了回去，“大福，姐姐剛才在回來的路上，已經吃了一根糖葫蘆了，我現在膩得慌。你快點吃吧！剩下那一串是天星的，我現在把他藏起來，等會兒再拿出來給他一個驚喜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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