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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蘇海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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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初,蘇海要前去新娘家迎親,為了給他撐場面,蘇溪橋特意把馬車借給他使用。

別看這是在古代,房子車子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茅草屋相當於現代農村的土房子,竹屋相當於鄉下的紅磚房,瓦房帶小院相當於鄉下別墅。

車就更不用說了,驢車相當於三輪,牛車相當於現代轎車,馬車則相當於現代寶馬。

迎親的隊伍一路吹吹打打,蘇海坐在馬車上,滿臉春光,臉上的笑容一刻也停不下來。

蘇家村去李村的路程沒多遠,不消兩刻鐘的功夫,蘇海就已經到李姑娘家門口了。

門口的大紅燈籠隨著秋風輕輕搖曳,這時門口的有個小孩大喊道:“新郎官到了。”

劈裏啪啦的爆竹聲響了一路,蘇海胸前帶著紅花,春風得意地走進李家的小院裏,對著掛著紅布的窗子喊了一聲:“李翠,我來了。”

李家院子裏的人都跑去門口看馬車去了,沒幾個站在門口堵門的,蘇海輕而易舉地見到了新娘。

在拜別岳父岳母後,蘇海抱著新娘子上了馬車。剛到馬車上,李翠就感覺不太對勁,但礙於帶著紅蓋頭,又是在成親,就沒問出口。

透過紅蓋頭的縫隙,李翠看到一塊繡著牡丹圖案的墊子,她猜想這應該是輛馬車。

不是說蘇海家窮得很,怎麽還能租得起馬車?

李翠雖然是個能吃苦的人,但卻看不了人為了面子而去花冤枉錢。她越想心裏越覺得蘇海這事做得太過了些,為了面子花錢租馬車,簡直是活受罪。

“蘇海。”李翠叫道。

蘇海端端地坐在馬車裏,一聽到媳婦叫自己,就立馬湊過去,“翠,咋了?”

李翠伸手把蓋頭掀開,眼眸一橫,怒道:“之前不是說好租一輛驢車來接親嘛,你是不是借錢租的馬車?”

“我沒有。”蘇海拿過她手裏的蓋頭,想幫她蓋上,被她用手擋了一下。

“那這馬車哪來的?”

蘇海憨厚地笑了笑,解釋道:“是我小妹家的,她說借給我撐撐場。家裏窮在禮金方面多少有些委屈你,成親一輩子就這一次,我也想你能風風光光的。”

李翠看著他楞了楞,原來是場誤會,她為自己剛才的行為突然覺得臉紅,“抱歉,誤會你了。”

蘇海咧嘴一笑,“沒關系,翠,咱先把蓋頭蓋上,還沒到家呢。”

新娘半路掀蓋頭不吉利,但蘇海也沒怪李翠,而是樂呵呵地幫她親手蓋上。他知道自家媳婦是個暴脾氣,心裏有話憋不住,不像其他人心裏藏事,全靠猜怪累的。

蘇家的堂廳裏蘇長信和蘇李氏坐在上位,笑盈盈地看著從門口走進來的新人。喜娘呵唱,蘇海和李翠齊齊地躬身拜堂,一根紅綢締結兩人的姻緣,從此夫婦恩愛兩不疑。

蘇溪橋這次搶了個好位置,拉著謝規敘一起看完了整個拜堂過程。跟現代電視劇裏的沒什麽差別,不過看著還挺有意思。

蘇溪橋小的時候看電視經常會幻想自己結婚時候的場景。可惜她穿晚了,要是早一天的話還能碰上跟謝規敘拜個堂。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原身和謝規敘也沒拜過堂,拜堂的那天謝規敘突然大病,躺在床上起都起不來,後來原身是跟只公雞拜的堂。

只因為如此,原身對謝規敘山存在怨恨,所以才會在大婚之夜對謝規敘出言侮辱,看著他躺在床上被病痛折磨,自己卻站在房裏哈哈大笑。

拜完堂後,喜娘把新娘扶進了洞房,蘇海則被一群大老爺們拉去院子裏喝酒了。

喜宴持續到天黑才結束,蘇海和謝規敘被拉著喝了不少酒,但狀態還在,只是稍微喝得有些上臉。

蘇溪橋把爹娘叫到堂廳裏,借著天黑要回家的由頭把人聚集到一起。

蘇長信看她這麽興師動眾,好奇地問道:“老三,你有啥事啊?”

蘇溪橋坐在桌子的右邊,直言說:“爹娘,家裏條件不好,先必你們都清楚。之前大哥說要到店裏去做夥計,我沒同意。今天趁著這個好日子,大家聚到一起,就是討論一下,你們願不願意開粉條作坊?”

“啥叫粉條啊?”家裏一直都沒錢,蘇長信也很久都沒去過鎮上,雖然聽老大說過老三店裏有種叫麻辣燙的東西很受歡迎,但也只是聽過沒見更沒吃過。

蘇溪橋道:“粉條就是跟面條一樣的主食,分為土豆粉條和紅薯粉條。這兩樣無論是煮著吃還是炒著吃都可以。目前這兩樣東西只有金醉坊才有,而且都是我研究著做出來的。”

“現在我想把金醉坊的粉條供應托給你們來做,你們覺得怎麽樣?”

開作坊是要花錢的,而且還要會做有人買,沒人買也開不起來。蘇長信是個農民,一輩子就知道幹活種地,腦子也沒轉不透,做生意的事情。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要不還是算了,我們不會沒做過這種東西,不知道怎麽經營作坊。”

蘇溪橋微微一笑,“土豆和紅薯是粉條的原材,這兩樣自家就能種,可以省下一大筆錢。至於粉條的做法,等八天後,你們到清水村來,我做給你們看。爹您學不會不要緊,只要家裏大哥大嫂會就行。”

蘇長信似乎猜到了什麽,於是側頭低聲問蘇李氏,“老三家是不是八天後有什麽喜事?”

“是也不是,就是蓋了新房,請我們去溫鍋暖房。”蘇李氏解釋道。

“哦。”蘇長信點點頭,看著蘇溪橋,說道:“你剛才說,做出來的粉條可以供給你店裏,那你之前為什麽不找別人做。”

蘇溪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這是個賺錢的機會,我之所以這麽做,都是因為家裏實在太寵。如今阿敘在鎮上的名聲跟往日比又大了一些,而且還越來越有錢。你們是他的岳家,卻窮得吃不起飯,您說他臉上還有光嘛?”

這話說得有些太重,但也是為了敲打蘇長信。窮不是問題,窮不肯抓住機會上進那就有問題。

蘇長信拿不定主意,蘇溪橋又把目光轉到了蘇海身上,“大哥,你怎麽想?”

蘇海道:“我想做。”

不管這作坊開得怎麽樣,首先跟著小妹走是肯定沒錯的。她能憑一己之力,在困境中把金醉坊的名聲在清河鎮打響,那指定是有些本事的。

雖然蘇海不知道為什麽小妹以前沒提過這些事,但他覺得現在也不算晚。只要有機會能賺到錢,刀山火海都得拼一把。

蘇溪橋用讚許的眼神看了他一下,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說道:“我的想法是,首先你們先把金醉坊的供應給做好,接著再把粉條推銷給面食店和飯館。鎮上有一半以上的人都吃過金醉坊的麻辣燙,定然也知道裏面有粉條這種食物。接著給金醉坊供應的噱頭,應該能給粉條拉不少商家。不必賣高價,只需兩三文一斤即可,薄利多銷。”

“這個主意好。”蘇海拍手叫好,腦子只要一想到粉條好賺錢,他恨不得立刻就去地裏挖土豆。

蘇溪橋接著說:“土豆和紅薯是最常見的食物,就算不自家種,全靠買也花不了幾個錢。粉條的成本不高,只要賣出去就全是賺頭。”

蘇長信聽她說這麽一通,眼睛大亮,詢問道:“真這麽賺錢?”

“那當然,名氣金醉坊已經替你們打出去了,你們只消說這東西是金醉坊麻辣燙的食物,就算你去鎮上擺攤都會有人買。”

誰都不想一直過苦日子,蘇長信想賺點錢為以後老了做打算。而蘇海則長得更遠,如今有了媳婦很快就會有孩子,不能讓孩子也跟著大人一起吃苦。

蘇溪橋淡淡一笑,“主意我是說出來了,至於你們做不做給你們幾天考慮的時間。八天後,是我和阿敘新房的喬遷宴,但是爹娘,大哥,你們帶著大嫂和二姐四弟一起來。成不成,你們到時候再告訴我。”

該說的已經說過了,天色也不早了,蘇海還忙著洞房花燭蘇溪橋扶著謝規敘跟爹娘告別。

剛登上馬車,謝規敘就自覺地靠在蘇溪橋的肩膀上,他迷迷糊糊說道:“我們這是去哪?”

蘇溪橋扶了扶他的頭,溫聲道:“我們回家。”

這人明明剛散席的時候眼神還挺清醒的,也就說個事的功夫,酒勁上來就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一身的酒味熏得蘇溪橋有點難受,她扶著謝規敘的頭,讓他睡到自己腿上,不曾想卻被他給用力拍了一下手。

“我有妻子,不能讓人隨意觸碰。”謝規敘雙頰緋紅,閉著眼睛說道。

蘇溪橋道:“你妻未在,碰一下她不會知道的。”

謝規敘噌地一下從馬車的裏邊移到最外側,瞇著眼睛,用手摸了摸腰上系著的腰帶。前後左右都找了個遍,什麽都沒有找到。

他表情冷漠,惡狠狠地盯著蘇溪橋,問道:“可是你偷了夫人送給我的手帕?”

蘇溪橋一臉疑惑,什麽手帕?

後來一想,自己今天好像是帶了一條手帕,還是林嬸讓帶著的。她早上吃完早飯後拿來擦嘴,然後塞在了謝規敘的腰帶上。

現在謝規敘找不到,那肯定是丟在蘇家了。

蘇溪橋讓謝規敘坐到裏面來,忽悠道:“是我拿的,回去我就把手帕還與你夫人。”

謝規敘充耳不聞,非要坐馬車外側,蘇溪橋見說不動,幹脆就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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