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水面之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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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赤羽鷹是怎麽一回事？還有剛才的那個忍術！你究竟是什麽人！”由島連珠炮地發問著，“清子小姐，請你回答！”
碧眉頭微蹙，正要反駁，有人卻搶先了一步：
“由島上忍，請註意你說話的語氣！”水門嚴厲地開口道，“站在你面前的，不是什麽待審的犯人，而是木葉的孩子！而且她剛剛驅走群鷹，為木葉立下了大功！”
由島楞住了，眼前之人眼中的冷冽光芒直向自己射來，震懾得他幾乎挪不開步：是了，波風水門對於高島的命令除了小小的建議外，一向都是笑著接受的，哪怕這次明顯刁難的懲罰，哪怕要他執行的任務再艱難、再危險，哪怕他的大部分功績被自己攛掇著高島給遮掩掉！他都只是一笑置之，毫無抱怨！
於是由島慢慢地對他沒有了忌憚之情，他以為自己面對的是一只溫順的“貓”，只是一只替主人驅除煩惱，四處抓“老鼠”的“貓”而已。然而他忘了：波風水門遠不是一只“貓”，即使在他和高島的百般防範之下，他依舊贏得了“黃色閃光”之稱的尊榮！而現在，那種面對面的驚懼之情，那份壓迫感終於讓他明白，原來他一直是在伴“獅”而行，只不過那頭“獅”一直都只是以沈睡的恣態面對他而已！
“由島，退下！”高島的斥責聲拯救了他，他吶吶地應聲退後。
“抱歉，水門上忍。”高島以極少有的低姿態說道，“部下失禮了，請您原諒。”
“沒什麽，這件事請您不必放在心上。”水門笑笑道，“有高島上忍您指點，我相信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畢竟忍者代表的，是忍村的體面。”邊說著貌似不經意地瞥了由島一眼，看得他冷汗直冒！
高島走到碧的面前，竟一鞠躬到底道：“清子丫頭，我代表全體忍者感謝你剛才出手相助。”
“不用謝，那根本就沒什麽了不起的……”碧搖擺著小手，有些張皇地說道。
“哦——？”高島似乎很驚訝地問道，“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那一大群赤羽鷹弄走，還說那不算什麽，丫頭，你究竟是什麽來歷？”
隨著高島的話落，人們也都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碧瞪大眼睛一楞，隨即傻傻地撓著頭笑道：“那根本就不是什麽本領啦，只是赤羽鷹們喜歡聽我的笛聲，以前在快到木葉的時候，它們還幫我趕過猛獸，所以都是我的朋友啦。”
碧的話又引起一陣騷動……
“是嗎？那可真是神奇呀！”高島感嘆著，向碧借來玉笛一看，見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便又還了回去，“不過我還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你這麽小就精通醫療忍術，甚至治好了連醫療忍者都治不好的傷，木葉有像你這樣的新人在，看來叔叔我也快退居二線了。”
“不是的！”碧急忙辯解道，“那個不是什麽醫療忍術啦！我對醫療忍術根本就是一竅不通！那個是……那個是……”
水門在一旁看著，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及至碧說到“不是醫療忍術”時才恍然大悟：那個術，難道……
還未及他細想，就看見女孩倒下……
“碧——！”水門驚呼著，飛身而上，接住了下墜的身影……
……
主帳之內，由島正半跪著向高島請罪：“大人，屬下辦事不力，請您責罰！”
“……唉！”高島踱步許久，這才長嘆一口氣道，“起來吧！這次的事不怨你，是我考慮不周，低估了那個才幾歲大的女孩……”
“大人，要不要……”由島站起身來，做了個抹殺的手勢。
“你沒長腦子嗎！”高島訓斥道，“那可是波風水門的妹妹，更何況她剛剛等於救了全營！一旦事敗，你知道後果會怎樣嗎？”
“是，屬下知錯！”由島低頭認錯道，“請問應該怎樣處置她？”
“……”高島不語，半晌後說道，“由島，也許我們錯了。你看……如果我退讓，將軍權還給自來也……”
高島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由島打斷：“大人，請您振作，您千萬不能那樣想！”
“可是，自來也原本就是戰役的最高指揮官啊……”
“大人！”由島急勸道，“難道您真的忍心將伊藤大人的基業拱手送給自來也？就算您甘心退讓，您想過那些跟隨您的部下嗎？一旦自來也掌權，勢必會是他的弟子波風水門這樣一批年輕忍者的天下，到時候他們記起恨來，哪裏還有像我們這些效忠您和伊藤大人的舊部們的立足之地？大人，請您一定慎重考慮！”
“可是由島，”高島被由島勸得又有了些動搖，他緊抿了眉頭說道，“現在形勢對我們不利，服從自來也和波風水門他們的忍者越來越多，這一次的事件之後更是如此！即便我想堅持，恐怕也撐不了多久……唉！”
“大人！”由島見高島改變主意，欣喜地說道，“只要您願意，就還有辦法！”
“哦？什麽辦法？”高島詫異地問到。
“您忘了，這裏可是戰場……”由島湊到高島耳邊一陣嘀咕。
高島聽完後欣喜地說道：“就照你的意思辦！”
“那，那個丫頭……？”由島試探地問道。
“找人監視她，一有什麽特殊的動靜，要隨時向我報告！還有，事後找人調查一下她的來歷，那丫頭的來頭恐怕不簡單……”
“您放心，屬下早已物色好了監視的人選。”
“很好，你先退下吧！”高島揮手讓由島退去，忽然間，他像是想起什麽，又急急地叫住由島，“等等！關於‘赤羽鷹’的那件事，聰明點的就不要再提。不要忘了——那只受傷的鷹可是我們帶回來的，而且還是你建議的！”
“是！”由島唯唯諾諾地答允著退出帳外。
……
“她怎麽樣了？”水門替碧蓋好被子，向一旁的琳詢問情況。
“老師，您放心。”琳一邊整理醫療器具一邊說道，“小碧她沒事，現在還沒醒大概是太累了的緣故，休息一下就好。”
“我知道了。”水門松了一口氣道，“謝謝你了，琳。你先出去吧。”
“那我先走了。”
……
待得琳離開之後，水門坐在鋪蓋邊沿，開口道：“碧，你可以睜開眼睛了，現在這裏就只有我們兩人。”
而隨著他的話落，躺在被窩之中的人便驀得一下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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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眉頭微蹙，正要反駁，有人卻搶先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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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島楞住了，眼前之人眼中的冷冽光芒直向自己射來，震懾得他幾乎挪不開步：是了，波風水門對於高島的命令除了小小的建議外，一向都是笑著接受的，哪怕這次明顯刁難的懲罰，哪怕要他執行的任務再艱難、再危險，哪怕他的大部分功績被自己攛掇著高島給遮掩掉！他都只是一笑置之，毫無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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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島，退下！”高島的斥責聲拯救了他，他吶吶地應聲退後。
“抱歉，水門上忍。”高島以極少有的低姿態說道，“部下失禮了，請您原諒。”
“沒什麽，這件事請您不必放在心上。”水門笑笑道，“有高島上忍您指點，我相信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畢竟忍者代表的，是忍村的體面。”邊說著貌似不經意地瞥了由島一眼，看得他冷汗直冒！
高島走到碧的面前，竟一鞠躬到底道：“清子丫頭，我代表全體忍者感謝你剛才出手相助。”
“不用謝，那根本就沒什麽了不起的……”碧搖擺著小手，有些張皇地說道。
“哦——？”高島似乎很驚訝地問道，“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那一大群赤羽鷹弄走，還說那不算什麽，丫頭，你究竟是什麽來歷？”
隨著高島的話落，人們也都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碧瞪大眼睛一楞，隨即傻傻地撓著頭笑道：“那根本就不是什麽本領啦，只是赤羽鷹們喜歡聽我的笛聲，以前在快到木葉的時候，它們還幫我趕過猛獸，所以都是我的朋友啦。”
碧的話又引起一陣騷動……
“是嗎？那可真是神奇呀！”高島感嘆著，向碧借來玉笛一看，見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便又還了回去，“不過我還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你這麽小就精通醫療忍術，甚至治好了連醫療忍者都治不好的傷，木葉有像你這樣的新人在，看來叔叔我也快退居二線了。”
“不是的！”碧急忙辯解道，“那個不是什麽醫療忍術啦！我對醫療忍術根本就是一竅不通！那個是……那個是……”
水門在一旁看著，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及至碧說到“不是醫療忍術”時才恍然大悟：那個術，難道……
還未及他細想，就看見女孩倒下……
“碧——！”水門驚呼著，飛身而上，接住了下墜的身影……
……
主帳之內，由島正半跪著向高島請罪：“大人，屬下辦事不力，請您責罰！”
“……唉！”高島踱步許久，這才長嘆一口氣道，“起來吧！這次的事不怨你，是我考慮不周，低估了那個才幾歲大的女孩……”
“大人，要不要……”由島站起身來，做了個抹殺的手勢。
“你沒長腦子嗎！”高島訓斥道，“那可是波風水門的妹妹，更何況她剛剛等於救了全營！一旦事敗，你知道後果會怎樣嗎？”
“是，屬下知錯！”由島低頭認錯道，“請問應該怎樣處置她？”
“……”高島不語，半晌後說道，“由島，也許我們錯了。你看……如果我退讓，將軍權還給自來也……”
高島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由島打斷：“大人，請您振作，您千萬不能那樣想！”
“可是，自來也原本就是戰役的最高指揮官啊……”
“大人！”由島急勸道，“難道您真的忍心將伊藤大人的基業拱手送給自來也？就算您甘心退讓，您想過那些跟隨您的部下嗎？一旦自來也掌權，勢必會是他的弟子波風水門這樣一批年輕忍者的天下，到時候他們記起恨來，哪裏還有像我們這些效忠您和伊藤大人的舊部們的立足之地？大人，請您一定慎重考慮！”
“可是由島，”高島被由島勸得又有了些動搖，他緊抿了眉頭說道，“現在形勢對我們不利，服從自來也和波風水門他們的忍者越來越多，這一次的事件之後更是如此！即便我想堅持，恐怕也撐不了多久……唉！”
“大人！”由島見高島改變主意，欣喜地說道，“只要您願意，就還有辦法！”
“哦？什麽辦法？”高島詫異地問到。
“您忘了，這裏可是戰場……”由島湊到高島耳邊一陣嘀咕。
高島聽完後欣喜地說道：“就照你的意思辦！”
“那，那個丫頭……？”由島試探地問道。
“找人監視她，一有什麽特殊的動靜，要隨時向我報告！還有，事後找人調查一下她的來歷，那丫頭的來頭恐怕不簡單……”
“您放心，屬下早已物色好了監視的人選。”
“很好，你先退下吧！”高島揮手讓由島退去，忽然間，他像是想起什麽，又急急地叫住由島，“等等！關於‘赤羽鷹’的那件事，聰明點的就不要再提。不要忘了——那只受傷的鷹可是我們帶回來的，而且還是你建議的！”
“是！”由島唯唯諾諾地答允著退出帳外。
……
“她怎麽樣了？”水門替碧蓋好被子，向一旁的琳詢問情況。
“老師，您放心。”琳一邊整理醫療器具一邊說道，“小碧她沒事，現在還沒醒大概是太累了的緣故，休息一下就好。”
“我知道了。”水門松了一口氣道，“謝謝你了，琳。你先出去吧。”
“那我先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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