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年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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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新年祭（二）
“丫頭，過來，我給你介紹個人……”這邊伊藤碧還兀自沈浸在自己的感想中，楞楞地抓著兩串烤魚盯著波風水門發呆之際，伊藤武已將她抱至波風水門面前，笑著道，“寶寶，你來看看這是否就是你上次見過的金發大哥哥？”
“嗯？……呃——”機械地回答著，伊藤碧此時內心極度震撼，還未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只要一想起眼前這人就是那位幾乎完美的未來四代目，對面人臉上的溫柔表情便成了一種無形的壓迫，逼得她的思想停滯，迫得她的手足無法挪移。
伊藤夫婦一看女兒這樣便知他們猜對了，半是驚訝半是有趣地看著愛女難得一見的呆滯。
伊藤美鶴早乘女兒發呆期間將兩串烤魚收到了手裏，免得她弄臟自己衣裳，伊藤武則是突然間興起了捉弄的念頭，對波風水門道：“水門，這是小女伊藤碧，她可是把你當成了偶像，立志將來要成為像你一樣的忍者啊！”
“哦？”火丸同大熊在旁一陣驚訝，驚過後更是半帶揶揄望向波風水門，尤其是還知道他最不擅長應對女子一事上。
“我？”波風水門不解地問到，木葉忍者中有誰不知道“鬼域”伊藤武的大名？有這樣一位出眾的父親在身邊，怎麽可能以別的忍者為榜樣嘛？當然啦，他自己也是上忍，可連“稱號”都未曾有的人，他還沒自大到認為自己比伊藤武還要厲害，至少暫時還比不過。
“是呀，碧說你人長得既帥又英武，還說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很厲害！看來水門老弟你的‘魅力’不小啊，老少通吃！”伊藤武有些不懷好意地湊近水門，“老弟你剛也說了，希望將來能娶到像你嫂子那樣的妻子，你也知道你嫂子是你老哥我的親親老婆大人，你是沒指望的啦！不如我把碧嫁給你吧，我保證她將來美貌、武功都不會輸你嫂子，怎樣？”
“呃——？”波風水門的腦袋已被伊藤武攪成了一團糨糊，從很久前，他就知道他這位老哥做事常不著調，不可以太過較真，可這一次也太過了吧，居然向他“兜售”才幾歲大的女兒！且這都是些什麽理由嘛，伊藤武自己的相貌就十分出眾，妻子也是漂亮非常，想當年他娶千手美鶴的時候，木葉那些暗戀兩人的青年男女暗地裏哭成一片！他才不相信，這兩人的女兒會對一個幾乎沒見過面的男子長相癡迷，何況她還只是個孩子。
火丸同大熊見了波風水門已經是有些變青了的臉色，則是彼此間交換了個戲謔的眼神，都是心道句：“果然”，對於伊藤武這位從不按牌理亂出牌的主，水門你就準備著接招吧——接不起也得接呀！噗（憋笑中）！
另一邊，相對於波風水門的混沌，聽了父親剛剛的那番話，當事者另一的伊藤碧卻是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不由得暗自切齒，嗔怪於父親的亂開玩笑：“哼，因為我年紀小就可以亂說話了嗎？哼哼，一定是以為我聽不懂好欺負是不是？臭老爸！”
不過她也只能是在心中暗咒一番，苦於自身年齡的問題卻是不能發作，甚至無法詢問，否則豈不讓人覺得怪異？
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再讓父親繼續“丟自己的臉”，伊藤碧小手輕提，微微上舉，將面具摘了下來，漾開一個大大的笑容甜甜問候道：“水門哥哥，晚上好！”
“哇！！！好漂亮的小女孩！”大雄和火丸叫道，還一邊用手肘撞撞波風水門，仍是一臉揶揄態地道，“水門，這回你可有福了！”
黑線！徹底得黑線的兩人！！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
不理睬火丸和大雄的無理取鬧，波風水門恢覆了下有些青的面容，轉為溫和地對伊藤碧說道：“是你呀，我們又見面了！”他話聲果然還是潤潤磁磁得如那日聽到的一般好聽，語氣熟稔，毫無驚訝之感，像是一早就知道了面具下是誰。
伊藤碧見波風水門居然還記得自己，自然是十分高興，小嘴一咧甜甜地笑。
“喲，原來水門老弟你對我們家只見過一次面的丫頭印象這麽深哪，看來寶寶你並不是……”伊藤武卻在這時全然不適時地開口取笑，惹得伊藤碧立刻變了臉怒瞪——這老爸，搞什麽飛機嘛！幹嘛一個勁地糾纏些沒邊沒譜莫名其妙的事，拿這種事來逗好玩嗎？
伊藤碧心想著波風水門將來會同漩渦奇奈結親，自己老爸現在卻在這胡攀紅線——還是沒邊沒譜的那種，弄得自己才一歲大就已經快要嫁不出去，需要一個勁地被推銷一樣了就氣直往腦門上竄。
“哼！”當即便鼻孔出氣，也不顧形象地冷冷哼了一下。
且說伊藤武待要繼續取笑，在妻子的提點下一瞥見自家女兒快要難看到極點的臉色，趕忙自動地消了聲，額頭一顆碩大的冷汗——他倒是忘了一點，自家那女兒的“人小鬼大”。
也不知道女兒對這番話理解了多少，在意多少？伊藤武想著女兒剛才那“哼”得一聲，有點怵。
“原來大哥哥你還記得我！”伊藤碧高興地對波風水門說道，轉而又有些“惡狠狠”地盯著自家老爸，道“父親！！你好象還沒介紹這兩位哥哥——噢？！”雖說兩下裏表情變化細微，但對一個和氣，對自家老爸“惡狠狠”那截然不同的態度還是十分之明顯。
火丸和大雄倆當即就“喔”一下小小起哄，伊藤碧聽在耳中，小柳眉又是微微一簇。伊藤美鶴在旁瞧著女兒那惱樣，只是暗笑，有趣地覺著女兒這表情多些變化當真不錯。
波風水門湛藍色的眸眨了眨，靜靜地看向眉頭不時蹙一下，但總體還是在甜笑著，只是偶爾笑得有些“咬牙切齒”狀的小家夥，也不知存了些什麽心思，唇角不自覺就彎了一下，心中存了幾分真切的愉悅。
至於伊藤碧那個老爸？第一次聽見女兒如此正式地稱呼自己，伊藤武明白女兒是真的有些惱了，自然不敢怠慢，急忙要介紹時，卻被火丸搶了個先，不禁暗松口氣。
“我叫吉田火丸，叫我火丸哥哥就好，可愛的小妹妹。”
“火丸哥哥好！”
“幸村大雄，你可以叫我大雄哥哥。早就聽說過你了，伊藤碧小妹妹。”
“哎？大雄哥哥知道我？”小臉微仰，清亮地疑惑著。
“是呀，某人昨天一早就提起過你——”幸村大雄瞥了身旁波風水門一眼，不怎麽懷好意地笑謔道，“——還把你稱讚到天上沒有、地上無雙呢！”
“是，是嗎……？”伊藤碧有些羞怯地笑笑，瞟到一旁靜默的金發某人那略略得羞赧，暗自腹誹：什麽“天上沒有，地上無雙”的？她才不相信水門會說這種話呢！大約對昨天的事略有提起是真的，看來以後要註意點了，不能因為對方是一群孩子就疏於警惕，要是再被人看見自己有什麽特別之處，怕是不好解釋……
伊藤夫婦倆聞言倒是有些感興趣她幹了些什麽，正想問時，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伊藤碧！”
有些熟悉的清冷聲音傳來，伊藤碧循聲望去，果然是宇智波止水，他的身邊還跟著一群孩子，不禁感慨一下——果然是受歡迎啊，走哪哪一堆人跟著！
“咦？寶寶，是你的朋友嗎？”伊藤美鶴好奇地問道，看那黑發黑目、團扇家紋的，他應該是宇智波家的孩子。
“嗯！媽媽、爸爸，我過去一下。”說著伊藤碧便跳下地，輕振了和服，踩著木屐，小步向孩子們跑去。
清水大介自從聽到宇智波止水的叫喚後，便四處張望，想要尋找那熟悉的小身影。直至伊藤碧走到面前，這才大吃一驚，驚問道：“你，你是伊藤碧？！”
“嗯！”學著其她女孩那樣，將團扇半掩了面，伊藤碧微笑著點了點頭。
“哇！好可愛！”孩子們將像個小粉娃兒的女娃團團圍住，問長問短，一通喧鬧，伊藤碧也因此了解到他們相約結伴同游的事，倒是有些意外竟然是宇智波止水提議去邀請清水大介一同前來的，看來上次別後他二人倒真成了好朋友。
“止水君，真難為你能一眼認出來！”清水大介猶自沈浸在前後兩個伊藤碧的巨大差異中，感嘆著。
“……”宇智波止水沒有多說什麽，只嘴角有些得意的弧度：宇智波一族的眼力向來比平常人要好。眼角一瞥，他看向稍遠處的一群人：沒想到她竟然是木葉“鬼域”忍者的女兒，還有那個金發忍者，好像也是個上忍……正想著，不由又多看了伊藤碧一眼。
一旁的紫衣女孩看到宇智波止水的笑容，不禁妒從心起，兩步走到正同一眾孩子們聊著的伊藤碧面前。
旁邊的孩子像是感覺到空氣中突然的緊張氣氛，都略略散開，清水大介則緊張地看著，不似宇智波止水的一臉閑適。遠處的吉田火丸、幸村大雄倆人也微微有些好奇，不理解怎麽伊藤夫婦甚至波風水門都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伊藤碧一眼便認出眼前人便是上次的黃衣女子，微笑著問道：“萌子姐姐，有事嗎？”
“嗯？”也許是沒想到對方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崛田萌子微微一楞，隨即厲聲詰問道，“臭丫頭，你還記不記得上次騙得我好慘！”
伊藤碧微微一想，立即便了解對方所指，欠了欠身，說道：“抱歉，萌子姐姐，上次的事是有點原因的，請原諒。”
“哼，臭丫頭！這樣就算啦？”
“那萌子姐姐，你想怎樣？”伊藤碧笑笑地問道。
崛田萌子見對方始終輕笑著，不以為意的樣子，心裏的火噔得往上竄，卻又始終發不出來，不由憋氣地說道：“我們都是忍者的女兒，當然用忍者的方法解決，大家就來較量一下，怎樣？”
較量？這倒有些出乎意料，畢竟對方的年紀可比自己大了多，崛田萌子這話一出，一眾孩子們也都是一驚，包括遠處那兩少年，當下吵吵嚷嚷的大夥一下子都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伊藤碧身上，等他回話。當然，多會兼著向崛田萌子瞥上那麽一下。
見狀，崛田萌子心中哼了下道：“看什麽看，難道我還會欺負個小小孩不成嗎？”
伊藤碧低眉沈思只片刻，隨即擡頭嚴肅地答道：“好吧，既然萌子姐姐有意指點我一下，我當然奉陪，不過我只略懂體術，還請姐姐你手下留情。”
她心中頓時反應過來還是自己的表面年齡惹了禍，崛田萌子看樣也就七八歲，而木葉這座忍者村莊的常識絕不是她於現世時所知可掌握的。比如波風水門的弟子，旗木卡卡西就是個才五歲便從忍者學校畢業上了戰場的“神童”。
而她自己，至少“看上去”也已經有四、五歲模樣了！
一念至此，伊藤碧幹脆直言自己只會體術，好叫崛田萌子不至於太過於“手下不留情”——萬一她的確厲害的話——以給人“以強淩弱”、“以大欺小”之嫌。不過這一“自暴己短”的“謙遜戰術”在對忍者、對孩子上是否會有效，伊藤碧還不是十分有把握。
崛田萌子聽見伊藤碧只略懂體術，且言語間盡是奉誇自己之辭，眉眼間不禁略顯得色，得意地一瞥宇智波止水，發現對方根本沒看自己，不由恨恨地對伊藤碧道：“跟我來吧！”
一群孩子開拔向木葉顏山走去，伊藤碧轉身也拉了父母和波風水門一行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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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過來，我給你介紹個人……”這邊伊藤碧還兀自沈浸在自己的感想中，楞楞地抓著兩串烤魚盯著波風水門發呆之際，伊藤武已將她抱至波風水門面前，笑著道，“寶寶，你來看看這是否就是你上次見過的金發大哥哥？”
“嗯？……呃——”機械地回答著，伊藤碧此時內心極度震撼，還未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只要一想起眼前這人就是那位幾乎完美的未來四代目，對面人臉上的溫柔表情便成了一種無形的壓迫，逼得她的思想停滯，迫得她的手足無法挪移。
伊藤夫婦一看女兒這樣便知他們猜對了，半是驚訝半是有趣地看著愛女難得一見的呆滯。
伊藤美鶴早乘女兒發呆期間將兩串烤魚收到了手裏，免得她弄臟自己衣裳，伊藤武則是突然間興起了捉弄的念頭，對波風水門道：“水門，這是小女伊藤碧，她可是把你當成了偶像，立志將來要成為像你一樣的忍者啊！”
“哦？”火丸同大熊在旁一陣驚訝，驚過後更是半帶揶揄望向波風水門，尤其是還知道他最不擅長應對女子一事上。
“我？”波風水門不解地問到，木葉忍者中有誰不知道“鬼域”伊藤武的大名？有這樣一位出眾的父親在身邊，怎麽可能以別的忍者為榜樣嘛？當然啦，他自己也是上忍，可連“稱號”都未曾有的人，他還沒自大到認為自己比伊藤武還要厲害，至少暫時還比不過。
“是呀，碧說你人長得既帥又英武，還說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很厲害！看來水門老弟你的‘魅力’不小啊，老少通吃！”伊藤武有些不懷好意地湊近水門，“老弟你剛也說了，希望將來能娶到像你嫂子那樣的妻子，你也知道你嫂子是你老哥我的親親老婆大人，你是沒指望的啦！不如我把碧嫁給你吧，我保證她將來美貌、武功都不會輸你嫂子，怎樣？”
“呃——？”波風水門的腦袋已被伊藤武攪成了一團糨糊，從很久前，他就知道他這位老哥做事常不著調，不可以太過較真，可這一次也太過了吧，居然向他“兜售”才幾歲大的女兒！且這都是些什麽理由嘛，伊藤武自己的相貌就十分出眾，妻子也是漂亮非常，想當年他娶千手美鶴的時候，木葉那些暗戀兩人的青年男女暗地裏哭成一片！他才不相信，這兩人的女兒會對一個幾乎沒見過面的男子長相癡迷，何況她還只是個孩子。
火丸同大熊見了波風水門已經是有些變青了的臉色，則是彼此間交換了個戲謔的眼神，都是心道句：“果然”，對於伊藤武這位從不按牌理亂出牌的主，水門你就準備著接招吧——接不起也得接呀！噗（憋笑中）！
另一邊，相對於波風水門的混沌，聽了父親剛剛的那番話，當事者另一的伊藤碧卻是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不由得暗自切齒，嗔怪於父親的亂開玩笑：“哼，因為我年紀小就可以亂說話了嗎？哼哼，一定是以為我聽不懂好欺負是不是？臭老爸！”
不過她也只能是在心中暗咒一番，苦於自身年齡的問題卻是不能發作，甚至無法詢問，否則豈不讓人覺得怪異？
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再讓父親繼續“丟自己的臉”，伊藤碧小手輕提，微微上舉，將面具摘了下來，漾開一個大大的笑容甜甜問候道：“水門哥哥，晚上好！”
“哇！！！好漂亮的小女孩！”大雄和火丸叫道，還一邊用手肘撞撞波風水門，仍是一臉揶揄態地道，“水門，這回你可有福了！”
黑線！徹底得黑線的兩人！！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
不理睬火丸和大雄的無理取鬧，波風水門恢覆了下有些青的面容，轉為溫和地對伊藤碧說道：“是你呀，我們又見面了！”他話聲果然還是潤潤磁磁得如那日聽到的一般好聽，語氣熟稔，毫無驚訝之感，像是一早就知道了面具下是誰。
伊藤碧見波風水門居然還記得自己，自然是十分高興，小嘴一咧甜甜地笑。
“喲，原來水門老弟你對我們家只見過一次面的丫頭印象這麽深哪，看來寶寶你並不是……”伊藤武卻在這時全然不適時地開口取笑，惹得伊藤碧立刻變了臉怒瞪——這老爸，搞什麽飛機嘛！幹嘛一個勁地糾纏些沒邊沒譜莫名其妙的事，拿這種事來逗好玩嗎？
伊藤碧心想著波風水門將來會同漩渦奇奈結親，自己老爸現在卻在這胡攀紅線——還是沒邊沒譜的那種，弄得自己才一歲大就已經快要嫁不出去，需要一個勁地被推銷一樣了就氣直往腦門上竄。
“哼！”當即便鼻孔出氣，也不顧形象地冷冷哼了一下。
且說伊藤武待要繼續取笑，在妻子的提點下一瞥見自家女兒快要難看到極點的臉色，趕忙自動地消了聲，額頭一顆碩大的冷汗——他倒是忘了一點，自家那女兒的“人小鬼大”。
也不知道女兒對這番話理解了多少，在意多少？伊藤武想著女兒剛才那“哼”得一聲，有點怵。
“原來大哥哥你還記得我！”伊藤碧高興地對波風水門說道，轉而又有些“惡狠狠”地盯著自家老爸，道“父親！！你好象還沒介紹這兩位哥哥——噢？！”雖說兩下裏表情變化細微，但對一個和氣，對自家老爸“惡狠狠”那截然不同的態度還是十分之明顯。
火丸和大雄倆當即就“喔”一下小小起哄，伊藤碧聽在耳中，小柳眉又是微微一簇。伊藤美鶴在旁瞧著女兒那惱樣，只是暗笑，有趣地覺著女兒這表情多些變化當真不錯。
波風水門湛藍色的眸眨了眨，靜靜地看向眉頭不時蹙一下，但總體還是在甜笑著，只是偶爾笑得有些“咬牙切齒”狀的小家夥，也不知存了些什麽心思，唇角不自覺就彎了一下，心中存了幾分真切的愉悅。
至於伊藤碧那個老爸？第一次聽見女兒如此正式地稱呼自己，伊藤武明白女兒是真的有些惱了，自然不敢怠慢，急忙要介紹時，卻被火丸搶了個先，不禁暗松口氣。
“我叫吉田火丸，叫我火丸哥哥就好，可愛的小妹妹。”
“火丸哥哥好！”
“幸村大雄，你可以叫我大雄哥哥。早就聽說過你了，伊藤碧小妹妹。”
“哎？大雄哥哥知道我？”小臉微仰，清亮地疑惑著。
“是呀，某人昨天一早就提起過你——”幸村大雄瞥了身旁波風水門一眼，不怎麽懷好意地笑謔道，“——還把你稱讚到天上沒有、地上無雙呢！”
“是，是嗎……？”伊藤碧有些羞怯地笑笑，瞟到一旁靜默的金發某人那略略得羞赧，暗自腹誹：什麽“天上沒有，地上無雙”的？她才不相信水門會說這種話呢！大約對昨天的事略有提起是真的，看來以後要註意點了，不能因為對方是一群孩子就疏於警惕，要是再被人看見自己有什麽特別之處，怕是不好解釋……
伊藤夫婦倆聞言倒是有些感興趣她幹了些什麽，正想問時，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伊藤碧！”
有些熟悉的清冷聲音傳來，伊藤碧循聲望去，果然是宇智波止水，他的身邊還跟著一群孩子，不禁感慨一下——果然是受歡迎啊，走哪哪一堆人跟著！
“咦？寶寶，是你的朋友嗎？”伊藤美鶴好奇地問道，看那黑發黑目、團扇家紋的，他應該是宇智波家的孩子。
“嗯！媽媽、爸爸，我過去一下。”說著伊藤碧便跳下地，輕振了和服，踩著木屐，小步向孩子們跑去。
清水大介自從聽到宇智波止水的叫喚後，便四處張望，想要尋找那熟悉的小身影。直至伊藤碧走到面前，這才大吃一驚，驚問道：“你，你是伊藤碧？！”
“嗯！”學著其她女孩那樣，將團扇半掩了面，伊藤碧微笑著點了點頭。
“哇！好可愛！”孩子們將像個小粉娃兒的女娃團團圍住，問長問短，一通喧鬧，伊藤碧也因此了解到他們相約結伴同游的事，倒是有些意外竟然是宇智波止水提議去邀請清水大介一同前來的，看來上次別後他二人倒真成了好朋友。
“止水君，真難為你能一眼認出來！”清水大介猶自沈浸在前後兩個伊藤碧的巨大差異中，感嘆著。
“……”宇智波止水沒有多說什麽，只嘴角有些得意的弧度：宇智波一族的眼力向來比平常人要好。眼角一瞥，他看向稍遠處的一群人：沒想到她竟然是木葉“鬼域”忍者的女兒，還有那個金發忍者，好像也是個上忍……正想著，不由又多看了伊藤碧一眼。
一旁的紫衣女孩看到宇智波止水的笑容，不禁妒從心起，兩步走到正同一眾孩子們聊著的伊藤碧面前。
旁邊的孩子像是感覺到空氣中突然的緊張氣氛，都略略散開，清水大介則緊張地看著，不似宇智波止水的一臉閑適。遠處的吉田火丸、幸村大雄倆人也微微有些好奇，不理解怎麽伊藤夫婦甚至波風水門都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伊藤碧一眼便認出眼前人便是上次的黃衣女子，微笑著問道：“萌子姐姐，有事嗎？”
“嗯？”也許是沒想到對方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崛田萌子微微一楞，隨即厲聲詰問道，“臭丫頭，你還記不記得上次騙得我好慘！”
伊藤碧微微一想，立即便了解對方所指，欠了欠身，說道：“抱歉，萌子姐姐，上次的事是有點原因的，請原諒。”
“哼，臭丫頭！這樣就算啦？”
“那萌子姐姐，你想怎樣？”伊藤碧笑笑地問道。
崛田萌子見對方始終輕笑著，不以為意的樣子，心裏的火噔得往上竄，卻又始終發不出來，不由憋氣地說道：“我們都是忍者的女兒，當然用忍者的方法解決，大家就來較量一下，怎樣？”
較量？這倒有些出乎意料，畢竟對方的年紀可比自己大了多，崛田萌子這話一出，一眾孩子們也都是一驚，包括遠處那兩少年，當下吵吵嚷嚷的大夥一下子都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伊藤碧身上，等他回話。當然，多會兼著向崛田萌子瞥上那麽一下。
見狀，崛田萌子心中哼了下道：“看什麽看，難道我還會欺負個小小孩不成嗎？”
伊藤碧低眉沈思只片刻，隨即擡頭嚴肅地答道：“好吧，既然萌子姐姐有意指點我一下，我當然奉陪，不過我只略懂體術，還請姐姐你手下留情。”
她心中頓時反應過來還是自己的表面年齡惹了禍，崛田萌子看樣也就七八歲，而木葉這座忍者村莊的常識絕不是她於現世時所知可掌握的。比如波風水門的弟子，旗木卡卡西就是個才五歲便從忍者學校畢業上了戰場的“神童”。
而她自己，至少“看上去”也已經有四、五歲模樣了！
一念至此，伊藤碧幹脆直言自己只會體術，好叫崛田萌子不至於太過於“手下不留情”——萬一她的確厲害的話——以給人“以強淩弱”、“以大欺小”之嫌。不過這一“自暴己短”的“謙遜戰術”在對忍者、對孩子上是否會有效，伊藤碧還不是十分有把握。
崛田萌子聽見伊藤碧只略懂體術，且言語間盡是奉誇自己之辭，眉眼間不禁略顯得色，得意地一瞥宇智波止水，發現對方根本沒看自己，不由恨恨地對伊藤碧道：“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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