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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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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委屈自己,想怎麽活就怎麽活,這也是古月瑤兩輩子的心願。

可來到大興,在這普通百姓連保住小命都已經不是件易事的皇權時代,她很清楚,想隨心而活,這不過是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奢求。

可如今面前這個男人,居然願意縱著她如此。

古月瑤鼻子一酸,心中一暖,還是問:“可是,秦夫人是你的姨母,對你有養育之恩,我這樣不想和她接近,你不怪我嗎?”

左修恒擡手在古月瑤眼角擦了一下:“阿瑤不必思慮過多,姨母養大的人是我,有養育之恩的也是我,對你並無半點恩情。你日後要嫁的人是我左修恒,並不是嫁到秦家,對姨母,只要禮數上過得去,讓人挑不出你的錯即可。”

古月瑤伸手緊緊摟住左修恒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肩頭,聲音悶悶的:“左修恒,我喜歡你。”

左修恒一手拍著古月瑤的背,一手輕輕摸著她的頭發,低沈的聲音滿是愉悅:“我知道,我也喜歡阿瑤。”

兩個人一直窩在榻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閑話。左修恒沒有再提給古月瑤找個人家認親這事,古月瑤也沒有提。

古月瑤想到年後要做的事,跟左修恒提前打了聲招呼,說她想先開個面館。

左修恒說好,讓她有事就去隔壁王府找白管事去辦。若是銀子不夠也可以去找賬房隨意支取。

古月瑤沒有拒絕,乖巧點頭。用不用到時候再說,左修恒的周全安排,她心裏很溫暖。

想到蘇慈給她的那五千兩銀子,古月瑤想了想還是開口跟左修恒報了個備:“我從百花樓出來那日,蘇公子給了我五千兩銀子,說是以後我做什麽生意,他入股。”

左修恒點頭,輕輕搓著古月瑤的手:“蘇慈那人雖算不上什麽良善之輩,但做生意頗有原則,在揚州城也吃得開。阿瑤若想同他合夥,利大於弊,未嘗不可。”

古月瑤點頭,心裏對左修恒的開明頗為感動。

兩個人既然確定了關系,她不想有什麽事情瞞著他。但她在生意上的事,也不希望左修恒幹涉她的決定。

她想按照自己的想法,靠著自己的力量去幹一番事業。

雖然左修恒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但古月瑤心裏明白,首先她得是一個獨立的人。

不管是商戶,還是廚娘,她都要把名頭做得響當當,把銀子賺足。

有了自己的事業,有了足夠的銀錢傍身,不管以後兩個人這段感情會是個什麽結果,她都不至於失魂落魄喪失自我。

而且,她也想為了和左修恒這個男人在一起,去努力一把。

聽程遇說,江東王府雖然現在有錢,可那是因為這兩年天下太平,沒什麽戰事。

若是到了戰時,朝廷給的軍餉經常不足,江東王又看不得將士受苦,就從自己府裏掏銀子往裏貼錢,時不時地就會窮得叮當響。

但如果她很有錢,那是不是,就可以幫他一把。

那樣,在世人看來,他身份雖高過她,可她在金錢上幫了他,兩個人也算平等。

古月瑤一想到以後自己腰纏萬貫,大手一揮包養了大名鼎鼎的江東王,就忍不住熱血沸騰,心情澎湃。摟著左修恒的脖子久久不能平覆心情。

左修恒一直待到吃過晚飯,陪了古月瑤去院子裏散了步消食,又把她送回屋,這才告辭。

“阿瑤,我過去了,明日一早天不亮就要走,就不來和你告別。”左修恒握著古月瑤的手柔聲說。

古月瑤慢慢走到他面前,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懷裏:“左修恒,我會想你的。”

左修恒低頭在古月瑤頭頂上親了親,又親了親,才說了句:“我記住了。”

兩個人抱了好一會兒,古月瑤才松開左修恒:“走吧,我送你去門口。”

左修恒牽起古月瑤的手:“好。”

兩個人牽手出了房門,走到垂花門,就見飛燕拎著兩個大包袱,柱子手裏提了一個竹籃子,籃子裏裝了四個不大不小的壇子。

“王爺,這兩個包袱裏,是我上午做的幾種口味的牛肉幹,有五香的,有麻辣的,你可以帶在路上打打牙祭。”古月瑤接過兩個包袱遞給左修恒。

“有勞阿瑤了。”左修恒笑著接過,回手遞給程遇。

“這四個壇子裏裝了牛肉醬,也是麻辣味的,若是路上胃口不佳,可以拿來下飯。出門在外,一定要好生吃飯,不要讓我擔心。”古月瑤又把柱子手裏提著的竹籃子接過來遞給左修恒。

“好,我記得了。”左修恒接了,再遞給章賀。

古月瑤擡頭看著左修恒,深吸了一口氣才牽著他的手繼續往前走,一直把他送到大門外。

左修恒伸手把古月瑤攬進懷裏,在她耳邊輕聲說:“阿瑤,等我回來。”

古月瑤在他懷裏點頭,聲音發哽:“如果方便,記得給我寫信。”

“我會的。”左修恒語氣鄭重,隨即松開古月瑤,“回去吧,我看著你進門。”

古月瑤卻搖搖頭,揮揮手:“你先走,等你走遠,我再進去。”她不想在他面前關上門。

左修恒沒再堅持,笑著說了聲好,擡手在古月瑤頭上輕輕摸了下,轉身大踏步走了。

程遇和章賀對著古月瑤鞠躬行禮,轉身也走了。

左修恒一直走到路口,回過頭來跟古月瑤揮手,示意她回去。古月瑤跟他揮了下手,這才轉身進門,把門關上。

“姑娘,咱進屋去吧,夜深了,外頭有點兒冷。”飛燕上前,扶著古月瑤往回走。

“柱子,回去歇著吧。”見柱子也一直跟著,古月瑤轉頭吩咐。柱子應了聲,往西廂房去了。

古月瑤帶著飛燕,走在空蕩蕩的院子,路過門窗緊閉毫無光亮的東廂房,忍不住心中空落落的。玉蓮姐走了。世事變化多端,不知道下次再她,又要到何年何月。

而現在,左修恒也走了。三五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兩個人進了屋,古月瑤洗漱完畢,上了床。

躺在被子裏,古月瑤看著窗前的榻,回想著這兩天和左修恒在上面的一幕幕,不知不覺地眼淚順著眼角無聲地往下淌。

等她回過神來,枕頭已經濕了。忙拿過帕子擦了擦臉,伸手熄滅床頭櫃上的蠟燭,閉上眼睛。

雖然分開了,但她古月瑤也有個人牽掛了不是。古月瑤安慰著自己,慢慢調整呼吸,漸漸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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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三,一個晚上也沒怎麽睡踏實的古月瑤早早就醒了,看著窗戶上照進來的陽光,想到左修恒這時候怕已經是出了揚州城了,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心裏悶悶的。

這陣子發生的事情太多,她和左修恒的關系也確定的太快。

剛一確認關系,還沒膩歪兩天,他人就走了,總感覺之前的一切好像只是一個夢,一點兒都不真實。

飛燕聽到動靜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卷東西,並一個盒子,遞給還窩在床上的古月瑤:“姑娘,這是江東王府的人一早送過來的,說是王爺給您的。”

“什麽?”古月瑤坐起來,伸手接過。

先開了盒子,裏面是一沓銀票,古月瑤數了數,居然有兩萬兩。古月瑤忍不住笑,他這是要跟蘇老板攀比嗎?

把銀票放回盒子蓋好,放在枕頭旁,又拿起那一卷,扯開上面的絲綢,慢慢打開,竟然是一幅畫。

畫上畫的是左修恒和古月瑤,兩個人在海邊牽著手面帶微笑依偎在一起,古月瑤一只手裏抓著一只大海螺,二人不遠處還有一匹高頭大馬。

畫的右下角寫了“瑤恒”二字,除此之外,再無他字。

這畫像畫得惟妙惟肖。古月瑤想起之前盯著左修恒看,他問她看什麽,她說想把他的臉記住,免得他一走太久會忘了他。

沒想到他還記在了心裏,特意畫了這幅畫給她送來。這人可真是,這樣一幅精致的畫怕是要畫很久吧,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畫的。

古月瑤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滿是愁緒的眉宇,剎那間舒展開來。她把畫又小心翼翼卷回去,抱著躺回床上,嘴角帶著笑:“飛燕,我再睡一會兒。”

等古月瑤再睡醒,已是日上三竿,整個人神清氣爽,起來隨意吃了一些早點。

喊了柱子飛燕進來,坐下榻上把之前寫的開面館的計劃書拿出來,一邊看一邊補充。

“姐姐,咱們打算在哪兒開個面館?準備什麽時候開?”柱子看著紙上那密密麻麻的字,忍不住興奮地問。

雖然上面的字他都不認識,但是古月瑤都念給兩個人聽了。

胡月瑤的打算是等面館開了,她負責做每天的各種醬料,醬料做好後,她在櫃臺後負責收錢記賬,順便賣外帶的醬料。

柱子是家裏的男丁,負責每日出門采食材用料,在店裏時,負責招呼顧客。

飛燕則負責收拾桌面,端茶倒水從廚房往外端面。

到時候請個做面的師傅,再請個燒火洗碗打雜的小工,差不多也就齊了。

飛燕聽了倒是沒有什麽太大反應,只憨憨地說姑娘吩咐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

可柱子卻是聽得激動不已,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

古月瑤想了想:“咱們得先去尋店面,有的店面其他的事情才能定下來。”

柱子一聽就想往外走:“姐姐,那我今兒就出門去巡店面,江東王府的馬車還在咱們這邊,我讓車夫大哥帶我到處去轉轉。”

古月瑤伸手扯住柱子:“先不著急,等過了正月十五年過完了再說。”

柱子聽話點頭:“哎,那等過了正月十五,我去找。”

古月瑤笑著點頭:“我們家柱子能當家了。不過到時候,我們去請江東王府的管事跟著一起去,到時候你好好跟著王府管事學學為人處事。”

左修恒臨走的時候特意交代了,讓她過了年有事就去找王府的管事。有近路可抄,她自然是要走的。

古月瑤把計劃書收到,下地穿鞋披了披風就往外走:“走吧,也到晌午了,咱們去廚房,最近這十天半月的,咱們府裏就盡量吃面吧。日後面館要賣的面都先定下來,咱們自己先嘗嘗。”

幾個人出了門,剛踏進院子,就在垂花門那裏,林嬸帶著蘇慈走了進來。蘇慈身後跟著六子,六子兩只手提得滿滿登登。

蘇慈大老遠地就出聲:“從初一,我就盼著你能來給我這個昔日的老板拜個年,可一直等到了今兒初三,也不見你人影。”

古月瑤忍不住笑了,遠遠地就施了一禮:“蘇老板新春大吉!”

飛燕和柱子見到昔日的東家,也都露出了笑容,連忙見禮。

幾個人走到近前,寒暄了一陣兒,六子把手裏提著的禮盒遞給柱子和飛燕,笑著沖古月瑤說:“瑤兒姑娘,自大你離開百花樓,怎麽都不回來看我們,是不是把我們忘了。”

古月瑤笑著把兩個人往屋裏請:“六子說笑了,我臘月二十八從樓裏出來,今兒不過才正月初三,這也才五天罷了。”

六子撓了撓腦袋笑了:“說的也是。”

等眾人坐下,喝上茶,六子才問:“怎麽沒見玉蓮?”

古月瑤頓了一下。本來玉蓮的事情她不想跟任何人說,但蘇慈是百花樓的老板,六子又是蘇慈身邊的得力助手,雖然兩個人惡事沒少做,但也還算仗義。跟他們如實說了,好過隱瞞。

古月瑤言簡意賅地把事情說了個大概,並沒有提對方是什麽身份,也沒有提去處。

末了,古月瑤起身對著兩人深深鞠了躬:“玉蓮以後會更名換姓,若是日後再見,公子和六子就當不認識她吧,我在此替玉蓮姐姐謝過二位。”

蘇慈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臉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多大點事兒,我百花樓裏出去的人多了,沒那個閑心挨個記住她們的臉。”

六子撓了撓腦袋也跟著說:“瑤兒姑娘不必擔心,我老六哪哪都好,就是記性不咋好。”

六子這故意裝憨的傻態,把眾人惹得都笑出了聲。古月瑤放心下來。

正月裏,是走親訪友的好時候,可古月瑤認識的人屈指可數,除了左修恒,玉蓮,其他的人她還沒有熟悉到可以到家裏去拜訪的程度。自然也就沒奢望會有人來給她拜年。

原本她是想著買點禮品,提去百花樓,可一想到柳若芙對她的戒備,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沒想到蘇老板竟然帶著六子來給她拜了年,古月瑤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問了兩人都還沒吃晌午飯,就讓柱子帶著他們去西廂房先喝茶,自己則帶著飛燕去了廚房張羅午飯。

當西廂房的桌上擺滿了面條和一大碗肉醬,蘇慈黑了臉:“大正月的,我紆尊降貴跑這麽老遠來給你拜年,你就拿一碗破面條打發我?怎麽的,是不是要我出飯錢,才肯做幾道像樣的來?六子,給錢!”

“哎,好嘞,公子。”六子一聽這話,嘎嘎笑著答。

可嘴上應得爽利,六子的手卻伸到桌上端了一大碗面,先舀了一大勺肉醬放在碗裏,攪和了兩下就開吃。

剛嚼第一口,六子的眼睛就亮了,啼哩禿嚕就開始往嘴裏送,再也顧不得說話。

蘇慈見狀,擡腳就踹在六子的椅子上:“你他娘的只顧著吃,老子讓你給錢。”

椅子被踹歪,六子也不說話,又舀了幾勺肉醬,端著碗起身走到墻根邊蹲了下去,只顧埋頭猛吃。

古月瑤,飛燕,柱子都笑了,也都伸手去拿碗拌了醬料,開始吃面。

蘇慈看著一屋子埋頭吃面的人,給自己找了個臺階:“大正月的,老子懶得跟你們計較。”

說罷,蘇慈伸手拿了最後一大碗面,舀了兩勺肉醬放在碗裏拌了拌,開吃。

跟剛才六子一樣,只吃了第一口就加快了速度,一邊吃面,一邊不停地往肉往碗裏加肉醬。

古月瑤那一碗還沒吃到一小半,蘇慈和六子的碗就已經空了,兩個人看著還剩個碗底兒的肉醬,一臉的意猶未盡。

“瑤兒姑娘,這什麽醬啊,裏面都放了什麽,怎麽這麽香?”六子打了個飽嗝問。

古月瑤放下碗:“五香牛肉醬。過陣子我打算開個面館兒,到時候這五香牛肉醬,還有其他的醬往面上一澆,怎麽樣,能賣的動嗎?”

六子一拍大腿:“太能賣得動了,等面館開了,我天天去吃。”

古月瑤看向蘇慈:“公子覺得如何?”

“是門好生意。”蘇慈點頭,緊接著問了一連串的問題:“準備開在哪兒,地方找了嗎,需要多少人手?”

“還沒開始找鋪面,我是想著開在繁華一點的地段,一碗面條也賣不了多高的價錢,得靠走量。我還打算把醬料分開來賣,這樣開在熱鬧的地方,也省得單獨弄個門面了。”古月瑤把自己的打算跟蘇慈說了。

蘇慈點頭:“想法對。可要我出面幫你尋個鋪子?”

人多力量大,本來蘇慈也是入股的老板,出點力也是理所當然的,古月瑤沒有拒絕:“好,那就勞煩公子得閑的時候幫忙留意一下。”

蘇慈臉上掛著笑:“算你識擡舉。人手呢,需要多少?”

古月瑤想了想:“人手暫時先不急吧,還不知道鋪子到底有多大,等鋪子定下來再看。”

“那行,我就先回去。”蘇慈起身往外走,走到門口又轉回來,指著裝牛肉醬的碗:“你這牛肉醬肯定有多的吧,去給我裝點帶走。”

古月瑤忍不住笑,對著一旁憋笑的柱子說:“柱子,去拿壇子把剩下的牛肉醬都裝給公子。”

柱子笑著應是,帶著蘇慈和六子出門走了。

原本以為那之後不會再有人登門,可正月初四上午,石頭和郭廚子一起提著禮盒來給古月瑤拜了年,還替王車夫帶了份禮,說是王車夫家裏親戚多,脫不開身過來,就讓他們捎了禮。

他們能來,在古月瑤的意料之外,古月瑤很感動,也很開心,留了兩個人吃了晌午飯,又強硬地給他們帶了好些禮回去,也幫王車夫捎了份回禮。

那之後一直到正月十五,除了江東王府的管事時不時地帶著人把王府收的各種點心和吃食送過來外,古月瑤府上再沒有人過來走動。

她也沒地方去,也就沒出門,只是在府裏和大家吃吃喝喝打打葉子牌。

直到正月十六,她才讓柱子跟車夫出門,跑遍揚州城各大熱鬧的集市,尋找合適的鋪子。

柱子年紀雖小,可人機靈,也很有頭腦。跑了不過四五天,就已經收集到了七八家適合開面館,或轉讓或要賣的鋪子,都是在繁華的地段。

古月瑤親自去了江東王府,請了負責掌管江東王府外面所有商鋪的白管事,請他跟著柱子先去把那八家鋪子走了一趟。

早就得了江東王左修恒的吩咐,白管事見古月瑤親自來請,熱情地滿口應承。

兩天跑下來,白管事挑選出三家,又請了古月瑤親自去看。

古月瑤看了之後,都很滿意,一時難以決定。

白管事見古月瑤舉棋難定,幫他分析地問:“阿瑤姑娘,您看您是打算買還是租?這三家,其中有兩家可以買,另一家只租。”

古月瑤知道自己的鋪子開起來,生意畢然會紅紅火火。如果鋪子是租來的,難保房東不會見財起意,時不時地想漲價,或者到期之後不再租。

雖然她身後有江東王府和蘇慈,可她實在不想日後麻煩。

最後古月瑤決定買,在白管事的參謀下,古月瑤選了大一點兒的那一家,在揚州城最繁華的一條街的中間位置。

四千八百兩銀子,交了銀子,又到官府簽好了地契,古月瑤回到家,小心翼翼地把地契收進裝宅子地契的帶鎖木箱裏。

把箱子鎖好,古月瑤把箱子塞回床頭櫃裏,嘴角忍不住上揚。她也是有宅子,有商鋪的人了。

鋪子搞定,可先頭那家賣米糧的商戶還要等上三五日才能搬空。古月瑤也不著急,每天帶著飛燕和柱子出門,先去訂桌子椅子,采買鍋碗瓢盆等各種用品,做著各項準備工作。

古月瑤也沒忘讓柱子跑了趟百花樓,給蘇慈送了個信,把鋪子地址告訴了他,讓蘇老板有空隨時去參觀。

可蘇老板就跟個甩手掌櫃一樣絲毫不關心似的,一直沒出現,連個話也沒回。

知道蘇慈名下除了百花樓,還有其他產業,一個小小的面館,蘇老板自然懶得上心,古月瑤也不管他,帶著大家夥緊鑼密鼓的準備著。

二月二,龍擡頭,古月瑤的古記面館在這一天終於開了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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