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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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很奇怪。
也許只是自己多想了。
笑笑不少肉，也能緩解偷瞄的尷尬，於是黎喃對著他笑了笑。
莫成文頓時一怔，反應有些驚訝，但很快他也笑了笑。
是發自真心的笑，不是上司對待下屬的客套。
等莫成文走了，錢鴻跟三歲小孩似的，立馬就變臉了：“哥，我覺得莫成文不太好對付。”
“還用你告訴我？”錢東心煩意亂地拉了拉領帶。
上面對外說莫成文是來輔助小周總，可他昨晚聽到消息，實際上是莫成文捏著美娛的百分之十七的股份，一直在國外待的好好的，從不參與上層決策。如今突然要說回國，要進公司，還要了一個不高不低的職位。
怕空降影響到內部動蕩，老周總只好說這是輔助大臣。
錢東是小周總的人，一起喝酒的時候，聽到小周總煩躁地說：“莫成文到底在打什麽主意，誰也不知道。”
當然，公司的亂鬥和黎喃沒什麽關系，但是她聽出來了，錢東和莫成文不對付，不是一路人。
這就好辦了。
黎喃腦中一個小計劃悄然成型，歡快地下樓買咖啡。
本來周津渡要來，但樓上漏水漏到了衛生間，物業要上門，他走不開。
黎喃邊付賬，邊逗收銀臺小姐姐：“女朋友？我沒有呀。怎麽，你要當我女朋友？”
其實周津渡以前天天來買咖啡，店員都認識他，也要過他的聯系方式。
奈何他生人勿進，搞得小姐姐們每次想打招呼又放棄了。
但黎喃和周津渡不同，她自來熟，又熱情，買了兩次就和她們閑聊，什麽工作好忙，累死了。
店員們很快就和她混熟了。
小姐姐被她逗得紅了臉：“我……我……”
黎喃說：“不過我這個人呢，還真沒想過找女朋友。”
聽到她這麽說，幾人面露失望。
“但是吧……”黎喃懶懶地靠在吧臺上，細長白凈的指骨點了點綠蘿的葉尖，漫不經心地說，“女朋友哪有和你們聊天有意思。”
幾人被她逗得咯咯直笑。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海王？”
黎喃理直氣壯：“這怎麽能叫海王呢？這叫婦女之友。”
“哈哈哈哈——”
“婦女之友？”身後傳來一道熟悉低沈的聲音。
黎喃回頭，竟然是新上任總監——莫成文。
她尷尬地一笑：“莫總監。”正巧咖啡也做好了，她提起就跑。
莫成文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神情覆雜。
莫成文進來美娛大半個月，沒有大刀闊斧的動向，漸漸讓其他人放松了警惕。
但是他老來資源部視察工作，問就是要對接工作。
搞得錢東非常急躁，他覺得這在針對他。
這天，莫成文又下來了，卻撞上兩個小職員在爭論工作，吵著吵著面紅赤耳擼起袖子。
莫成文剛想上去勸說，吵架的小職員動起手來了——互潑咖啡，其中一個有些功夫的，側身一轉躲開了，結果這黑咖啡全潑在了莫成文身上。
莫成文今兒穿著一套手工定制的白色西裝，一片狼藉。
“……”
“這……”
“莫總監對不起！對不起！”
兩人哪敢兒繼續吵架，統一戰線，鞠躬道歉一氣呵成。
莫成文也不好說什麽，叫來頂頭上司，嚴厲警告要時刻註意公司的形象，然後轉身走進衛生間處理。
組長轟散了看熱鬧的群眾，把兩人叫去了辦公室。
這層樓逐漸安靜下來，各回各自的辦公室。
過了一會兒，只聽衛生間那頭發出“砰”的一聲，好像是門又被踹開了，莫成文怒意沖沖地走出來：“是誰把衛生間的門關了？！”
還上了鎖，一看就是故意將他關在裏面。
他沒想到公司的人現在還不歡迎他，竟然跟個刺兒頭，耍小把戲。
有人聽到了，面面相覷；有人裝作沒聽到，樂得看好戲。
莫成文什麽也沒說，轉身下樓去監控室調監控。
監控室負責人是個剛來不久的小夥子，什麽也不太懂。
小夥子搗鼓了半天，吞吞吐吐地和他商議：“莫總監，要不您先去換衣服，我調完了就給您送上去。”
莫成文也不是不好說話的人，他看看一身狼藉，爽快道：“行。不過最好今天就給我。”
小夥子拍胸口保證。
莫成文回家換了衣服過來，小夥子就把視頻調出來了：“莫總監……是他。”
莫成文瞇起雙眼，語氣不屑：“什麽東西，也敢爬到我的頭上作威作福。”
莫成文把視頻拷貝下來，直接去了頂層。
這天下午，公司都在討論誰膽子這麽大，竟然敢把莫成文鎖在廁所，簡直是活膩了。
錢鴻幸災樂禍，恨不得放鞭炮慶祝：“誰讓他天天下來嘚瑟，有什麽好嘚瑟的，再怎麽樣美娛也是周家的。”
李磊跟著附和：“大快人心啊。”
這種時候都沒黎喃和白游說話的份兒，兩人默默吃瓜，工作。
但黎喃蹺著二郎腿，心情格外好。
一直到快要下班的時候，莫成文的助理現身，進了資源部。
其他幾個部門紛紛跑出來看好戲：“李助理是不是為了中午莫總監被關在廁所的事兒？”
“一看就是啊。”
“聽說莫總監生了好大的氣，直接拿著監控去跟老周總告狀了。”
“這麽看來那人就是資源部的？”
“……”
“不愧是錢東的人啊，幹得明目張膽的。”
“呵呵，不就是仗著小周總。走狗罷了。”
“……”
聽完李助理說的話，錢鴻猛地拖動椅子站起來，地板上劃拉出刺耳的聲響：“什麽叫我把莫總監鎖在廁所了？你們有沒有搞清楚……”
錢東理智尚在，他將錢鴻的話堵了回去：“李助理，阿鴻是不可能會幹這種事情的。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錢鴻連連點頭附和：“對，我是被冤枉的，就算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錢東道：“肯定是有什麽誤會。”
李助理公事公辦說道：“這件事沒有誤會，監控畫面裏鎖門的人就是錢鴻！錢組長，希望二位不要難為我，我只是負責傳話的。”
他又看向錢鴻：“錢先生，莫總監說這件事不追求，也不報警。但決策就是，希望您主動申請離職，美娛不要在背後搞小動作的員工。”
錢氏兄弟的臉一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離職？這不就是變相的開除嗎？”錢鴻一下子就急了，“李助理，我大學一畢業就進了美娛，我在這裏工作了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李助理心道：以你那學歷也能進美娛？要不要錢東的裙帶關系，你能進來？
錢東也試圖解釋些什麽：“李助理，我想這中間肯定有誤會，我……”
“是啊……”錢鴻說，“李助理，您幫幫忙，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就沒有……”
李助理說：“錢先生，這件事有證據，周總也看了。”
錢東想了想：“會不會是技術部搞錯了？可能只是一個背影，是有人在背後搞小鴻。對，肯定是，所以……我去找小周總和莫總監說……”
李助理也看到了監控，很明確沒有搞錯，連衣服和錢鴻這身都是一樣的。
並且錢鴻鎖完了門，還看了監控一眼。
十分挑釁。
以至於莫成文看到這幕時，更加憤怒了。
老周總也不好說什麽，寬慰他不要生氣，說這人你隨便處置。
意思就是他和小周總都不會插手了。
李助理來公司的時間也不短了，知道這兄弟倆平時在公司狐假虎威，欺負打壓新人。
礙於錢東是小周總的人，眾人也敢怒不敢言。
如今這場面才叫大快人心。
李助理面無表情地說：“莫總監說了，這件事盡管去找小周總。只是不清楚小周總抽不抽得出時間來處理這種小事。”
他說完看了看時間：“已經下班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不過……莫總監說希望明天能進新人。公司進進出出，才能紅紅火火。”
錢東、錢鴻：“……”
等李助理走了，錢鴻抓著錢東的手臂，低聲懇求：“哥，我發誓我沒有做過。”
錢東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你哥，我了解你。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雖然調皮了些，但不會做沒有分寸的事情。”
錢鴻見錢東相信自己，一籌莫展地問：“那怎麽辦……莫總監是鐵了心要趕我走。”
錢東心煩意亂：“不知道小周總會不會幫我們。”
可聽李助理剛才的話，小周總多半不會幫。
但他沒有說出來。
錢鴻一聽到小周總眼睛就亮了：“哥，你去求小周總吧，好不好……”
錢東沒吭聲，他現在冷靜了下來，細細琢磨：“既然你沒有，那就是有人在搗鬼，要陷害你。那個人是誰呢……”
聽錢東這麽一說，錢鴻想起不久前自己做的一件事。
他臉色一變，跑了出去，用力地抓著準備離開的人：“周津渡！是不是你！就是你在背後陷害我！”
黎喃被抓住了後衣領，她停下腳步，聲音不鹹不淡地說：“放手，錢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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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只是自己多想了。
笑笑不少肉，也能緩解偷瞄的尷尬，於是黎喃對著他笑了笑。
莫成文頓時一怔，反應有些驚訝，但很快他也笑了笑。
是發自真心的笑，不是上司對待下屬的客套。
等莫成文走了，錢鴻跟三歲小孩似的，立馬就變臉了：“哥，我覺得莫成文不太好對付。”
“還用你告訴我？”錢東心煩意亂地拉了拉領帶。
上面對外說莫成文是來輔助小周總，可他昨晚聽到消息，實際上是莫成文捏著美娛的百分之十七的股份，一直在國外待的好好的，從不參與上層決策。如今突然要說回國，要進公司，還要了一個不高不低的職位。
怕空降影響到內部動蕩，老周總只好說這是輔助大臣。
錢東是小周總的人，一起喝酒的時候，聽到小周總煩躁地說：“莫成文到底在打什麽主意，誰也不知道。”
當然，公司的亂鬥和黎喃沒什麽關系，但是她聽出來了，錢東和莫成文不對付，不是一路人。
這就好辦了。
黎喃腦中一個小計劃悄然成型，歡快地下樓買咖啡。
本來周津渡要來，但樓上漏水漏到了衛生間，物業要上門，他走不開。
黎喃邊付賬，邊逗收銀臺小姐姐：“女朋友？我沒有呀。怎麽，你要當我女朋友？”
其實周津渡以前天天來買咖啡，店員都認識他，也要過他的聯系方式。
奈何他生人勿進，搞得小姐姐們每次想打招呼又放棄了。
但黎喃和周津渡不同，她自來熟，又熱情，買了兩次就和她們閑聊，什麽工作好忙，累死了。
店員們很快就和她混熟了。
小姐姐被她逗得紅了臉：“我……我……”
黎喃說：“不過我這個人呢，還真沒想過找女朋友。”
聽到她這麽說，幾人面露失望。
“但是吧……”黎喃懶懶地靠在吧臺上，細長白凈的指骨點了點綠蘿的葉尖，漫不經心地說，“女朋友哪有和你們聊天有意思。”
幾人被她逗得咯咯直笑。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海王？”
黎喃理直氣壯：“這怎麽能叫海王呢？這叫婦女之友。”
“哈哈哈哈——”
“婦女之友？”身後傳來一道熟悉低沈的聲音。
黎喃回頭，竟然是新上任總監——莫成文。
她尷尬地一笑：“莫總監。”正巧咖啡也做好了，她提起就跑。
莫成文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神情覆雜。
莫成文進來美娛大半個月，沒有大刀闊斧的動向，漸漸讓其他人放松了警惕。
但是他老來資源部視察工作，問就是要對接工作。
搞得錢東非常急躁，他覺得這在針對他。
這天，莫成文又下來了，卻撞上兩個小職員在爭論工作，吵著吵著面紅赤耳擼起袖子。
莫成文剛想上去勸說，吵架的小職員動起手來了——互潑咖啡，其中一個有些功夫的，側身一轉躲開了，結果這黑咖啡全潑在了莫成文身上。
莫成文今兒穿著一套手工定制的白色西裝，一片狼藉。
“……”
“這……”
“莫總監對不起！對不起！”
兩人哪敢兒繼續吵架，統一戰線，鞠躬道歉一氣呵成。
莫成文也不好說什麽，叫來頂頭上司，嚴厲警告要時刻註意公司的形象，然後轉身走進衛生間處理。
組長轟散了看熱鬧的群眾，把兩人叫去了辦公室。
這層樓逐漸安靜下來，各回各自的辦公室。
過了一會兒，只聽衛生間那頭發出“砰”的一聲，好像是門又被踹開了，莫成文怒意沖沖地走出來：“是誰把衛生間的門關了？！”
還上了鎖，一看就是故意將他關在裏面。
他沒想到公司的人現在還不歡迎他，竟然跟個刺兒頭，耍小把戲。
有人聽到了，面面相覷；有人裝作沒聽到，樂得看好戲。
莫成文什麽也沒說，轉身下樓去監控室調監控。
監控室負責人是個剛來不久的小夥子，什麽也不太懂。
小夥子搗鼓了半天，吞吞吐吐地和他商議：“莫總監，要不您先去換衣服，我調完了就給您送上去。”
莫成文也不是不好說話的人，他看看一身狼藉，爽快道：“行。不過最好今天就給我。”
小夥子拍胸口保證。
莫成文回家換了衣服過來，小夥子就把視頻調出來了：“莫總監……是他。”
莫成文瞇起雙眼，語氣不屑：“什麽東西，也敢爬到我的頭上作威作福。”
莫成文把視頻拷貝下來，直接去了頂層。
這天下午，公司都在討論誰膽子這麽大，竟然敢把莫成文鎖在廁所，簡直是活膩了。
錢鴻幸災樂禍，恨不得放鞭炮慶祝：“誰讓他天天下來嘚瑟，有什麽好嘚瑟的，再怎麽樣美娛也是周家的。”
李磊跟著附和：“大快人心啊。”
這種時候都沒黎喃和白游說話的份兒，兩人默默吃瓜，工作。
但黎喃蹺著二郎腿，心情格外好。
一直到快要下班的時候，莫成文的助理現身，進了資源部。
其他幾個部門紛紛跑出來看好戲：“李助理是不是為了中午莫總監被關在廁所的事兒？”
“一看就是啊。”
“聽說莫總監生了好大的氣，直接拿著監控去跟老周總告狀了。”
“這麽看來那人就是資源部的？”
“……”
“不愧是錢東的人啊，幹得明目張膽的。”
“呵呵，不就是仗著小周總。走狗罷了。”
“……”
聽完李助理說的話，錢鴻猛地拖動椅子站起來，地板上劃拉出刺耳的聲響：“什麽叫我把莫總監鎖在廁所了？你們有沒有搞清楚……”
錢東理智尚在，他將錢鴻的話堵了回去：“李助理，阿鴻是不可能會幹這種事情的。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錢鴻連連點頭附和：“對，我是被冤枉的，就算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錢東道：“肯定是有什麽誤會。”
李助理公事公辦說道：“這件事沒有誤會，監控畫面裏鎖門的人就是錢鴻！錢組長，希望二位不要難為我，我只是負責傳話的。”
他又看向錢鴻：“錢先生，莫總監說這件事不追求，也不報警。但決策就是，希望您主動申請離職，美娛不要在背後搞小動作的員工。”
錢氏兄弟的臉一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離職？這不就是變相的開除嗎？”錢鴻一下子就急了，“李助理，我大學一畢業就進了美娛，我在這裏工作了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李助理心道：以你那學歷也能進美娛？要不要錢東的裙帶關系，你能進來？
錢東也試圖解釋些什麽：“李助理，我想這中間肯定有誤會，我……”
“是啊……”錢鴻說，“李助理，您幫幫忙，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就沒有……”
李助理說：“錢先生，這件事有證據，周總也看了。”
錢東想了想：“會不會是技術部搞錯了？可能只是一個背影，是有人在背後搞小鴻。對，肯定是，所以……我去找小周總和莫總監說……”
李助理也看到了監控，很明確沒有搞錯，連衣服和錢鴻這身都是一樣的。
並且錢鴻鎖完了門，還看了監控一眼。
十分挑釁。
以至於莫成文看到這幕時，更加憤怒了。
老周總也不好說什麽，寬慰他不要生氣，說這人你隨便處置。
意思就是他和小周總都不會插手了。
李助理來公司的時間也不短了，知道這兄弟倆平時在公司狐假虎威，欺負打壓新人。
礙於錢東是小周總的人，眾人也敢怒不敢言。
如今這場面才叫大快人心。
李助理面無表情地說：“莫總監說了，這件事盡管去找小周總。只是不清楚小周總抽不抽得出時間來處理這種小事。”
他說完看了看時間：“已經下班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不過……莫總監說希望明天能進新人。公司進進出出，才能紅紅火火。”
錢東、錢鴻：“……”
等李助理走了，錢鴻抓著錢東的手臂，低聲懇求：“哥，我發誓我沒有做過。”
錢東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你哥，我了解你。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雖然調皮了些，但不會做沒有分寸的事情。”
錢鴻見錢東相信自己，一籌莫展地問：“那怎麽辦……莫總監是鐵了心要趕我走。”
錢東心煩意亂：“不知道小周總會不會幫我們。”
可聽李助理剛才的話，小周總多半不會幫。
但他沒有說出來。
錢鴻一聽到小周總眼睛就亮了：“哥，你去求小周總吧，好不好……”
錢東沒吭聲，他現在冷靜了下來，細細琢磨：“既然你沒有，那就是有人在搗鬼，要陷害你。那個人是誰呢……”
聽錢東這麽一說，錢鴻想起不久前自己做的一件事。
他臉色一變，跑了出去，用力地抓著準備離開的人：“周津渡！是不是你！就是你在背後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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