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吃到一半的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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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什麽不擔心？
麗麗雪可以舉手發誓，沒有人會比她更擔心他，沒有。
現在能這麽誠實地回答嗎？
心臟在蠢蠢欲動。
她抓緊衣袖，緊張把她的思緒沖得七零八落，他目不轉睛，眼神從剛開始那會兒到現在就沒變過。
“少主，您在這裏啊，我找您半天呢！”
最後，安靜是被李奇打破的。
泊澈抽走落在麗麗雪身上的註意力，無人可知在他的眼底湧動過一片黯然。
“你找我做什麽？”泊澈走開了，他走到了李奇那兒去。
“我想看看您頭發擦了沒有，”李奇抓住泊澈的手，把他拉到客廳的沙發按下，“您看看……濕漉漉的，怎麽睡覺？”
麗麗雪趁機溜走，她很快回了房間，每一個動作都是靜悄悄的。
“它自己會幹。”泊澈覺得他在小題大做。
“切……”李奇翹起嘴巴，小小地翻了個白眼，“要是感冒了怎麽辦？那可要吃藥的！您真叫人擔心啊！”
泊澈的臉色黑了黑。
藥，這是他最討厭的東西。
兩年前他在瑪麗城綜合病院吃得夠多了，以至於留下了嚴重的陰影。
果然，一提藥他們少主就乖乖聽話了。
李奇把他肩膀上的毛巾撿起來握在手裏，然後開始幫他擦拭水快滴完的頭發。
泊澈讓他在腦袋上肆意地揉搓，他眨了幾下眼睛，幽幽地開口：“你說感冒……”
“這意思是，你在擔心我嗎？”
李奇露了個奇怪的表情，但還是很快點頭：“當然了。”
“哦~”泊澈不自覺在尾音上添加了一些情緒。
那是他自己把持不住的欣喜，只好讓它露了個面，現在不適合跟別人待在一起。
“李奇，你去睡吧，我自己來。”泊澈在說話前還刻意清了清嗓子。
“您？”李奇頓住動作，“真的啊？”
說句難聽的，他不太信。
“嗯，好了，你快回房間。”泊澈站起來，李奇只能仰頭去看他。
李奇還是一副倔強的模樣，泊澈幹脆一把扯下他手裏的毛巾，然後直接走了。
翌日，是個好天氣。
麗麗雪站在鏡子前凝望自己，她洗得很幹凈，她指身體，但是看著還有些別扭。
是衣服，她很久沒換了，上面有零星的墨點和時間堆砌的汙垢。
真難看。
她不由得開始升起一股子嫌棄，撚起衣領口嗅了嗅，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7點30分。
這時間麗麗雪應該躲在房間裏檢查她的翻譯文稿有沒有問題，但是，她擰開門把，從拉出的縫隙裏走了出去。
腳步聲叫停泊澈跟李奇的早飯。
兩道目光落在麗麗雪身上，讓她產生一陣焦慮，尤其是……那一雙漂亮的眼睛，它越漂亮就越叫人心慌。
好在他們都沒說什麽，看了幾眼後就回了頭。
麗麗雪挪步到餐桌那兒去，泊澈用餘光打量她，漫不經心地說：“你真早。”
不知是不是嘲諷，此前她從未在上午與他見過一面。
“我……”麗麗雪站在他旁邊，還留了些距離，“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泊澈沒有馬上回答，他還沒咽下食物。
看見他咽喉停止了蠕動，麗麗雪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是什麽？”泊澈放下餐具，側了身子正對她。
她站得筆直，似乎很不安。
“坐下說吧。”
泊澈示意她，語氣尚可。
麗麗雪用力地搖頭，這讓泊澈的眉宇微微皺起來。
“我……”麗麗雪開始手足無措地解釋，“我的衣服不太幹凈，這也是我想跟你說的事情。”
男人點點頭，表示你繼續。
“我能回去一趟嗎？”麗麗雪說得很小心，“去取一些衣服。”
“回去？”泊澈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嗯。”麗麗雪點頭。
她不確定他會不會答應，所以糾結了很久。
“可以，”泊澈很快答應了她，“但李奇也要一起去。”
“嗯……”麗麗雪想到什麽又急忙補充，“謝謝。”
說完，她打算回房間裏去，只是剛轉身，泊澈的聲音就響起了：“不吃早飯嗎？”
“啊？”麗麗雪驚愕。
“李奇，”泊澈不再註意她，“吃過早飯後帶她過去吧。”
“是，”李奇很快吞下還沒有充分咀嚼面包，“少主，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泊澈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大步流星朝大門口走去，8點有一場會議，不能遲到。
但是，從這兒到會議室只需要10分鐘。
麗麗雪望著他的背影，臉上充斥滿滿的疑惑，目光微垂，她清清楚楚地瞧見他那盤只吃到一半的早飯。
會議冗長而無趣，但泊澈必須時刻保持嚴肅鎮定的表情，不管他們說什麽，他都要認真地傾聽，之後給出他的點評或是意見。
“在東熊大森林我們又發現了一處遺跡，據專家團初步估計，那兒的規模會比這兒大好幾倍。”
“這是資料。”
說話的是遺跡發掘專家斯溫，之前都跟著挖掘隊伍，今天卻突然來參加會議了。說到這裏，他的隨身侍從就將提前備好的資料一一發放。
泊澈是第一個領到的，到手後他就馬上開始閱讀。
資料很簡單，只有一些圖片和簡短的文字介紹，但就圖片上建築物的遺骸來看，東熊那裏發現的東西要比這裏精美得多。
“很漂亮的花紋。”泊澈用手指敲著資料上一張有著雕刻山梨花的磚塊稱讚道。
山梨花是以前中心國貴族格外偏愛的花，他們熱衷於將這花紋印刻在各處，由此也給了後人輕易辨別的特征。
斯溫笑笑：“是，曾經那是中心國的皇室才能使用的，您對這些總是很敏感。”
“那麽斯溫先生，現在是否需要從這裏調配人手過去？”泊澈說。
“是的，少主，這也是我今天過來的原因。”
“我請求從這裏分配一些專業人士過去，東熊目前只有5個人能處理這些覆雜的文字。”
斯溫懇求地說。
“很合理的要求，”泊澈點頭，“需要多少人？”
“我想20人左右。”斯溫回答。
“20人……”泊澈思考了會兒，轉而看向阿冷，“你負責這事。”
阿冷楞了楞，說：“少主，斯溫先生，請等一等，20人可不是小數目，何況我們還要負責西熊那邊的翻譯，這一下要走20人，實在很難。”
“不行，少主，我敢肯定東熊的遺跡才是黑石帆的中心，20人，一個也不能少！”斯溫很堅定地表達自己的意見。
“少主，您是知道的，除了本地的翻譯我們還要接其他地方的工作，人手本來就不夠，如果要20人，我們這裏的事情怎麽辦呢？”阿冷急忙說，到時候沒辦法交差，罵的也是他啊。
“斯溫先生，”泊澈朝斯溫看去，“20人是有些多了，你們現在應該還只是屬於發掘的階段，何況，也沒有更多的證據表明東熊那裏就更值得。”
“少主……這……”顯然斯溫不想接受，“但那裏有很多山梨花的花紋！”
“斯溫，西熊也有很多。”費洛開口道。
黑石帆的森林區分為東西兩個區域，因為兩地都發現過大片的黑熊群，所以分別名為東熊大森林和西熊大森林。而他們所在的區域正是這片森林的交界點，以方便接收從東西傳來的訊息。
“西熊那些花紋根本沒有東熊的精美，你們可以用圖片對比！”斯溫反駁。
在座的格外開始議論。
“圖片看不出來什麽，有些細微的差別一定要嚴謹才能看見。”
“東熊的挖掘進度似乎並不大，現在就要這麽多專業人員過去……萬一最後什麽也沒有，豈不是會耽誤進程，我也認為20人太多了。”
斯溫在其中不斷地辯解，可他一張嘴巴根本敵不過他們。
議論持續了很久，大家最後得到一致的認同是並不支持調配20人去東熊。
這結果讓斯溫很不滿意，他板著臉，大聲地說：“我反對！東熊比任何地方都具有研究的價值和可能，這才應該是我們花大功夫的地方，如果它的確能給我們提供有用的東西，只會往前推進我們的計劃，而不是各位所說的延誤！”
斯溫是德高望重的古跡專家，他的話自然也有一些分量，可其他人也不是吃素的，場面僵持不下，需要有人進入其中去調解。
“各位，”泊澈從座位上站起來，他擡手讓大家停止討論，待到聲音變小，他才說，“我想你們的話都有自己的考量，並且也很有道理。”
“東熊的情況的確還不明晰，僅憑幾張文字和圖片並不足以說明什麽，要是把大部分力量帶到那邊去，而最後什麽都沒有的話……恐怕得不償失，斯溫先生……”
“少主……”斯溫面露愁色，他知道這番話意味著什麽。
“我的話還沒說完，斯溫先生，”泊澈笑笑，“我剛才有認真地看了資料，也對西熊那邊送來的一些文物很了解，我只能從某些地方看出二者有一點不同。”
“但不是很確定，所以……”
“這樣，先讓阿冷選10個人出來跟你走，我也親自跟隊，去東熊看一看，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我會同意你剛才的提議，你認為怎麽樣？”
斯溫思考了幾分鐘，最後點頭：“是，我認可少主您的話。”
在事情塵埃落定時，費洛緊跟著說：“少主，您要去東熊嗎？”
“是的，費洛將軍，我要去那看看。”泊澈回答他。
費洛搖搖頭，憂心忡忡地說：“屬下認為不可，東熊太危險了，有人前幾天還在那兒看見過黑熊，萬一……少主，還請您好好考慮。”
“費洛將軍請別太擔心，這些事情我能應付。”泊澈笑著說。
“少主……出門前大主曾交代過屬下，不能讓您置身於危險之中。”費洛還是覺得他該改掉這個決定。
“你可別以為我什麽都不會，費洛將軍。總有一天，我不也得去面對危險嗎？”
泊澈說得很輕松。
費洛看了看他，在他們少主的臉上，沒有看見任何害怕，他的表情甚至還帶著幾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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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在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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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您在這裏啊，我找您半天呢！”
最後，安靜是被李奇打破的。
泊澈抽走落在麗麗雪身上的註意力，無人可知在他的眼底湧動過一片黯然。
“你找我做什麽？”泊澈走開了，他走到了李奇那兒去。
“我想看看您頭發擦了沒有，”李奇抓住泊澈的手，把他拉到客廳的沙發按下，“您看看……濕漉漉的，怎麽睡覺？”
麗麗雪趁機溜走，她很快回了房間，每一個動作都是靜悄悄的。
“它自己會幹。”泊澈覺得他在小題大做。
“切……”李奇翹起嘴巴，小小地翻了個白眼，“要是感冒了怎麽辦？那可要吃藥的！您真叫人擔心啊！”
泊澈的臉色黑了黑。
藥，這是他最討厭的東西。
兩年前他在瑪麗城綜合病院吃得夠多了，以至於留下了嚴重的陰影。
果然，一提藥他們少主就乖乖聽話了。
李奇把他肩膀上的毛巾撿起來握在手裏，然後開始幫他擦拭水快滴完的頭發。
泊澈讓他在腦袋上肆意地揉搓，他眨了幾下眼睛，幽幽地開口：“你說感冒……”
“這意思是，你在擔心我嗎？”
李奇露了個奇怪的表情，但還是很快點頭：“當然了。”
“哦~”泊澈不自覺在尾音上添加了一些情緒。
那是他自己把持不住的欣喜，只好讓它露了個面，現在不適合跟別人待在一起。
“李奇，你去睡吧，我自己來。”泊澈在說話前還刻意清了清嗓子。
“您？”李奇頓住動作，“真的啊？”
說句難聽的，他不太信。
“嗯，好了，你快回房間。”泊澈站起來，李奇只能仰頭去看他。
李奇還是一副倔強的模樣，泊澈幹脆一把扯下他手裏的毛巾，然後直接走了。
翌日，是個好天氣。
麗麗雪站在鏡子前凝望自己，她洗得很幹凈，她指身體，但是看著還有些別扭。
是衣服，她很久沒換了，上面有零星的墨點和時間堆砌的汙垢。
真難看。
她不由得開始升起一股子嫌棄，撚起衣領口嗅了嗅，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7點30分。
這時間麗麗雪應該躲在房間裏檢查她的翻譯文稿有沒有問題，但是，她擰開門把，從拉出的縫隙裏走了出去。
腳步聲叫停泊澈跟李奇的早飯。
兩道目光落在麗麗雪身上，讓她產生一陣焦慮，尤其是……那一雙漂亮的眼睛，它越漂亮就越叫人心慌。
好在他們都沒說什麽，看了幾眼後就回了頭。
麗麗雪挪步到餐桌那兒去，泊澈用餘光打量她，漫不經心地說：“你真早。”
不知是不是嘲諷，此前她從未在上午與他見過一面。
“我……”麗麗雪站在他旁邊，還留了些距離，“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泊澈沒有馬上回答，他還沒咽下食物。
看見他咽喉停止了蠕動，麗麗雪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是什麽？”泊澈放下餐具，側了身子正對她。
她站得筆直，似乎很不安。
“坐下說吧。”
泊澈示意她，語氣尚可。
麗麗雪用力地搖頭，這讓泊澈的眉宇微微皺起來。
“我……”麗麗雪開始手足無措地解釋，“我的衣服不太幹凈，這也是我想跟你說的事情。”
男人點點頭，表示你繼續。
“我能回去一趟嗎？”麗麗雪說得很小心，“去取一些衣服。”
“回去？”泊澈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嗯。”麗麗雪點頭。
她不確定他會不會答應，所以糾結了很久。
“可以，”泊澈很快答應了她，“但李奇也要一起去。”
“嗯……”麗麗雪想到什麽又急忙補充，“謝謝。”
說完，她打算回房間裏去，只是剛轉身，泊澈的聲音就響起了：“不吃早飯嗎？”
“啊？”麗麗雪驚愕。
“李奇，”泊澈不再註意她，“吃過早飯後帶她過去吧。”
“是，”李奇很快吞下還沒有充分咀嚼面包，“少主，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泊澈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大步流星朝大門口走去，8點有一場會議，不能遲到。
但是，從這兒到會議室只需要10分鐘。
麗麗雪望著他的背影，臉上充斥滿滿的疑惑，目光微垂，她清清楚楚地瞧見他那盤只吃到一半的早飯。
會議冗長而無趣，但泊澈必須時刻保持嚴肅鎮定的表情，不管他們說什麽，他都要認真地傾聽，之後給出他的點評或是意見。
“在東熊大森林我們又發現了一處遺跡，據專家團初步估計，那兒的規模會比這兒大好幾倍。”
“這是資料。”
說話的是遺跡發掘專家斯溫，之前都跟著挖掘隊伍，今天卻突然來參加會議了。說到這裏，他的隨身侍從就將提前備好的資料一一發放。
泊澈是第一個領到的，到手後他就馬上開始閱讀。
資料很簡單，只有一些圖片和簡短的文字介紹，但就圖片上建築物的遺骸來看，東熊那裏發現的東西要比這裏精美得多。
“很漂亮的花紋。”泊澈用手指敲著資料上一張有著雕刻山梨花的磚塊稱讚道。
山梨花是以前中心國貴族格外偏愛的花，他們熱衷於將這花紋印刻在各處，由此也給了後人輕易辨別的特征。
斯溫笑笑：“是，曾經那是中心國的皇室才能使用的，您對這些總是很敏感。”
“那麽斯溫先生，現在是否需要從這裏調配人手過去？”泊澈說。
“是的，少主，這也是我今天過來的原因。”
“我請求從這裏分配一些專業人士過去，東熊目前只有5個人能處理這些覆雜的文字。”
斯溫懇求地說。
“很合理的要求，”泊澈點頭，“需要多少人？”
“我想20人左右。”斯溫回答。
“20人……”泊澈思考了會兒，轉而看向阿冷，“你負責這事。”
阿冷楞了楞，說：“少主，斯溫先生，請等一等，20人可不是小數目，何況我們還要負責西熊那邊的翻譯，這一下要走20人，實在很難。”
“不行，少主，我敢肯定東熊的遺跡才是黑石帆的中心，20人，一個也不能少！”斯溫很堅定地表達自己的意見。
“少主，您是知道的，除了本地的翻譯我們還要接其他地方的工作，人手本來就不夠，如果要20人，我們這裏的事情怎麽辦呢？”阿冷急忙說，到時候沒辦法交差，罵的也是他啊。
“斯溫先生，”泊澈朝斯溫看去，“20人是有些多了，你們現在應該還只是屬於發掘的階段，何況，也沒有更多的證據表明東熊那裏就更值得。”
“少主……這……”顯然斯溫不想接受，“但那裏有很多山梨花的花紋！”
“斯溫，西熊也有很多。”費洛開口道。
黑石帆的森林區分為東西兩個區域，因為兩地都發現過大片的黑熊群，所以分別名為東熊大森林和西熊大森林。而他們所在的區域正是這片森林的交界點，以方便接收從東西傳來的訊息。
“西熊那些花紋根本沒有東熊的精美，你們可以用圖片對比！”斯溫反駁。
在座的格外開始議論。
“圖片看不出來什麽，有些細微的差別一定要嚴謹才能看見。”
“東熊的挖掘進度似乎並不大，現在就要這麽多專業人員過去……萬一最後什麽也沒有，豈不是會耽誤進程，我也認為20人太多了。”
斯溫在其中不斷地辯解，可他一張嘴巴根本敵不過他們。
議論持續了很久，大家最後得到一致的認同是並不支持調配20人去東熊。
這結果讓斯溫很不滿意，他板著臉，大聲地說：“我反對！東熊比任何地方都具有研究的價值和可能，這才應該是我們花大功夫的地方，如果它的確能給我們提供有用的東西，只會往前推進我們的計劃，而不是各位所說的延誤！”
斯溫是德高望重的古跡專家，他的話自然也有一些分量，可其他人也不是吃素的，場面僵持不下，需要有人進入其中去調解。
“各位，”泊澈從座位上站起來，他擡手讓大家停止討論，待到聲音變小，他才說，“我想你們的話都有自己的考量，並且也很有道理。”
“東熊的情況的確還不明晰，僅憑幾張文字和圖片並不足以說明什麽，要是把大部分力量帶到那邊去，而最後什麽都沒有的話……恐怕得不償失，斯溫先生……”
“少主……”斯溫面露愁色，他知道這番話意味著什麽。
“我的話還沒說完，斯溫先生，”泊澈笑笑，“我剛才有認真地看了資料，也對西熊那邊送來的一些文物很了解，我只能從某些地方看出二者有一點不同。”
“但不是很確定，所以……”
“這樣，先讓阿冷選10個人出來跟你走，我也親自跟隊，去東熊看一看，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我會同意你剛才的提議，你認為怎麽樣？”
斯溫思考了幾分鐘，最後點頭：“是，我認可少主您的話。”
在事情塵埃落定時，費洛緊跟著說：“少主，您要去東熊嗎？”
“是的，費洛將軍，我要去那看看。”泊澈回答他。
費洛搖搖頭，憂心忡忡地說：“屬下認為不可，東熊太危險了，有人前幾天還在那兒看見過黑熊，萬一……少主，還請您好好考慮。”
“費洛將軍請別太擔心，這些事情我能應付。”泊澈笑著說。
“少主……出門前大主曾交代過屬下，不能讓您置身於危險之中。”費洛還是覺得他該改掉這個決定。
“你可別以為我什麽都不會，費洛將軍。總有一天，我不也得去面對危險嗎？”
泊澈說得很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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