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變小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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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擎邊聽著楊浩匯報，邊不緊不慢地接過紙巾、一根一根擦拭著手指。
這是一雙小孩子的手，但骨相已見雛形。
骨節大小剛剛好，指甲修剪的幹幹凈凈。
一看便知，未來、這絕對會是一雙兼具美型與力量感的手。
匯報完畢，楊浩恭敬側身，讓開身後的路。
傅擎朝屋裏走，用完的紙巾遞回，語氣淡淡：“辛苦。”
楊浩楞了楞。
明明傅先生變小以後也還像以前冷著一張冰塊臉，但不知是不是聲線原因，總覺得好像……多了幾分親和，不似從前那樣可怕。
將傅擎送進書房，楊浩留在外面，又跟那對年輕夫妻交代了些事情。
按吩咐，楊浩找的是一對沒有孩子、剛從外地來的真夫妻。
挺樸實的夫妻倆。
女人不知看到了什麽，對著手機屏幕一臉震驚，偷偷伏在男人耳邊低語。
“什麽？錢已經打過來了？”
他們才第一天假扮那漂亮小男孩的父母啊？
男人很局促地問楊浩：“您就不怕我們卷錢跑了？”
對於他的問題，楊浩只以一聲很淡的笑作為回覆。
可明明是一聲笑，卻讓對面兩人瞬間脊背發寒。
“我帶二位去你們的房間。”
為了真實，他們也要跟傅擎一起住在別墅裏。
“那小男孩平時喜歡吃什麽？我做飯挺好吃的，”女人看著已經到賬的那筆巨款，覺得受之有愧，總想多做點什麽。
楊浩看她一眼：“平時生活有傭人照料，二位只需做好本職工作，”他停頓兩秒，以示強調：“傅先生平時，不喜人打擾。”
夫妻倆頷首：“是。”
書房裏，楊浩已經很貼心地把之前那把很有氣勢的總裁椅，換成天藍色兒童矯正脊椎座椅。
配套的書桌上，還擺著一臺兒童護眼燈。
傅擎臉色微黑：……
半個多小時後，楊浩拿著副新配好的眼鏡進來。
如果打開裏面還是兒童眼鏡，傅擎一定會翻臉。
不過還好，是一副跟他之前款式類似、只不過縮小了的，銀邊細框的輕薄眼鏡。
傅擎戴上稍微適應幾秒、輕推一下鏡框、隨手翻了翻桌子上他的檢查報告。
醫院醒來後。
第一個五分鐘，他接受了自己沒死、只是變小的事實。
第二個五分鐘，他腦子裏已經計劃好包括雇傭假父母等一整套應對方案。
第三個五分鐘，他在走廊上，看到了隔壁病房躺著的、同樣變小的林音，還有探視玻璃外，她的四個弟弟。
是誰雇傭了小王？
這事沒那麽好查。
因為小王並沒有像他們一樣變小，而是、直接消失了。
相信，變小並不是他們研制那種東西的初衷。
如果不是他習慣性穿在裏面的防護背心材質特殊，有一定阻斷效果，如果林音不是被他擋在身下。
那他們、也會跟小王一樣消失。
兇手、連同受害人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還真是完美的犯罪手法。
根本無從追查。
接下來的幾天，燕市風平浪靜。
就像那天的事從未發生過一般。
看來罪犯也沒想到，他們沒死，而是變小了。
林慎曾打電話到楊浩那邊、想借著關心傅先生尋找些蛛絲馬跡。
但得到的回覆卻是，邊境那邊臨時有些事，所以那天傅先生沒等到人就提前從會所離開，去了邊境，過一陣子才能回來。
林音的新身份及家庭背景都安排妥當，只差上個新戶口。
可上戶口，就得有名字。
‘林音’肯定是不能再叫的，林慎有些傷腦筋。
這會兒，辦公室正好有乙方過來簽合同。
乙方最擅長的就是對甲方爸爸察言觀色，當即就發現林總濃眉緊鎖，似乎是有心事。
“怎麽林總？有煩心事兒？”
林慎沒什麽情緒地看他一眼：“遠方親戚家的孩子，想改個名字。”
乙方：“男孩女孩啊？”
“女孩，”林慎勾了勾唇，又補充一句：“很可愛。”
乙方乖乖把公文包往腿一放，思考片刻：“現在都流行給女孩起跟食物有關的名字，叫起來又可愛又順口。”
“食物……”
林慎長指輕撫下巴。
如果用一種食物來形容脾氣火爆的老姐……
林家別墅，資深宅男林伽專門為林音布置的森系公主房內。
暖白而細膩的紗幔之下，一身淺粉漸變泡泡袖小仙女裙、頭紮淡綠色蕾絲緞帶、活像一只圓嘟嘟水蜜桃的小娃娃林音若隱若現。
這些天，她就像個任人擺布的布娃娃，林迢一套一套的芭比娃娃裙往家裏拿，傭人都在，她也不好發作，還得強壓著惡心來一句“謝謝迢迢哥哥。”
興許是這幾天一直壓著脾氣的原因，這會兒看到大弟遞過來的新戶口上的名字，腦殼直接氣開了花。
林、小、椒？
這就是她辛辛苦苦送到國外深造回來的大弟起的名字？
怎麽不直接叫林花椒林綠椒林彩椒？
起碼聽起來還大氣一些！
要是恢覆不了身體，她以後都要頂著這名字在道上混？
20年後，十裏八街老炮兒見了她都要尊稱一句‘椒椒姐’？
大黃狗聽了都得撓墻！
趁小辣椒爆炸前，林慎趕緊解釋：“對不起姐，聽說現在小女孩都流行這種名字，這個就是為了上學方便，以後還可以改的。”
說完，趕緊收走戶口本，放下一盒粉嫩嫩小點心、和一套五顏六色的小書書。
他可是很喜歡自己給老姐起的名字。
林音朝那摞書擡了擡下巴：“那是什麽？”
“這是……FDD今年新修訂版的幼兒啟蒙讀物……”
“你！”
林慎一米九的個子很靈活地退到門外，門縫裏只露半張臉：“FDD招生面試挺難得……姐有興趣的話、可以提前看看……”
林音都氣笑了。
她確實為了養大弟弟們半路輟學，但也不至於連幼兒園的面試都過不了吧？
笑死。
她小奶音笑得豪邁，可笑著笑著，聲音越來越弱，然後沈默。
半分鐘後，極不情願地爬下床，默默捧起那摞書。
FDD是國際幼兒園，聽說面試還會測試外語基礎。
要是真不過，那就丟大人了。
林慎行至客廳，正好碰見林迢結束通告回來，手裏還拎了幾盒小公主鞋。
“小椒椒？厲害了大哥，這名字真的又可愛又適合！”
傭人給少爺們泡了壺新茶，聽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談論的都是跟前幾天剛住進家裏的小姑娘有關的事。
不由得疑惑，這到底是林家哪個遠方表親啊？
竟然能讓幾位少爺如此重視！
幾位少爺工作都很忙，平時不是出差就是巡演，還真沒見他們像這段時間這樣，這麽頻繁的回別墅住過。
不過也不怪他們喜歡，小姑娘細看長得跟林小姐有幾分像，絕對是個美人胚子。
而且還是個小人精，一點也不認生，什麽東西放在什麽地方，傭人只說一次，她就能記住，簡直可愛死了。
臨近FDD本年度最後一次招生，家庭群裏又熱鬧起來。
弟弟們在掙一個名額。
一個能親自送姐姐去幼兒園面試報道的名額。
林音的檢查報告顯示，她現在，大概在3歲半左右。
小孩子到了年紀如果不上學很容易引人懷疑，何況林慎就是FDD大股東，家裏有這條件。
其實以林音的年紀應該上小班，不過在她的不懈堅持下，弟弟們還是同意讓她去大班面試。
她怎麽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還要上幼兒園！
大班，是她最後的倔強！
後來林玄榮獲送姐姐去幼兒園的機會。
群裏瞬間被[嫉妒使我醜陋][我是檸檬精]的表情包刷屏。
大哥是股東，三弟四弟又都是名人，出面容易引起騷動，而他那天正好沒有手術。
這就是命啊。
轉眼就到了招生當天。
來參加這次面試的小朋友，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迎著上午最蓬勃清爽的陽光，穿過馬路，漸漸往校園裏匯聚。
FDD位於燕市東部，地處繁華，交通便利。
可就是在這樣一個寸土寸金，不蓋摩天大樓似乎就會虧掉褲衩的地段，FDD十分任性地用它占地60公頃的豪邁氣場，向來往行人彰顯著實力。
最先進的基礎設施、最優質的綠化景觀。
別看只是負責3-6歲小朋友的幼兒園，可像什麽圖書館、多功能活動室、樂教室、午睡陽光房、音樂階梯屋等都是一應俱全。
室外活動區還有500多平方。
家長們擠破頭都想把自己孩子送來。
8月末，天氣轉涼，林音穿了件純白色的帽衫，帽子下面還垂著兩只長長的兔耳朵。
淺色牛仔褲因為褲腿太長，臨下車前，林玄很心細地幫她挽了起來。
她抱著嫩藕似的小短胳膊，昂著小臉站在大門口，看著頭頂掛著的那幾條紅底白字的大橫幅。
“心的希望，愛的陽光，我們與孩子一起成長!”
“禮貌是彼此溝通的橋梁。”
“一個能思考的人，才是一個力量無邊的人。”
因為是國際幼兒園，下面都跟著外文翻譯。
上一次來FDD，還是來視察。
結果這次……
她扯了下林玄衣角，林玄帶著微笑的目光朝她投來。
林音言簡意賅：“我要吃糖。”
自從變小後，每日吃糖的量都要被控制。
林玄很耐心地幫她理了理帽兜：“姐，你正在換牙，不能吃太多糖，早上迢迢已經偷偷給過你一顆，我看到了……”
“玄玄，”林音脆生脆氣地打斷。
“嗯？”林玄很怕她撒嬌，她現在這模樣，稍稍撒一下嬌，林玄根本招架不住。
心裏這麽想的，但他還是口嫌體正直地露出了期待的表情，然後下一秒，就聽林音冷聲道：“想死麽？”
林玄溫潤如玉的眼眸抽了一下，片刻，從兜裏掏出一顆糖，林音覺得不夠，對著他打開自己鑲滿珍珠的斜挎包包。
短暫的思想鬥爭後，林玄又掏出一小把糖，把老姐的小珍珠包塞滿。
“別告訴大哥。”
林音高興了，主動扯著他的手指往園裏走：“昂。”
“先生，你的手好漂亮啊。”
教務處，女職員接過林玄填好的報名表時，忍不住讚嘆一句。
一雙白而修長、骨節分明、用來操控手術刀的手，絕對是手控福音。
林玄禮貌微笑。
他們來的不算早，第一波面試剛剛結束，只能趕第二波。
平時五分鐘就能辦好的手續，到林玄這兒，十分鐘了，還沒弄完。
林音小臉蛋兒埋在帽子裏：“我溜達溜達。”
“別跑遠——”
話沒說完，人已經沒影。
林音拐出教務處，見一胖一瘦兩個5、6歲大小男生掄著書包你追我趕。
瘦點的那個叫小風，落在後面，倆手杵著膝蓋彎身大口喘氣：“大海你等等我，你面試咋樣啊？老媽給我準備的10首詩我就背出來7首。”
大海虎頭虎腦的一臉壞笑：“嗨，我英語自我介紹也忘詞兒了，要什麽都會，咱還上幼兒園幹什麽？”
“可我聽說有個小子智商測試180，會說三種外語，人家面試的時候，門口圍了一群小妹妹，連老師都在議論呢……”
“真的假的？這要讓他來學校，以後風頭還不都被他搶走？”
林音瞇起眼睛。
現在幼兒園內卷都這麽嚴重了？
正想著，前面的小男孩忽然看向自己身後：“大海你看！我說的就是那小子！戴眼鏡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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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便知，未來、這絕對會是一雙兼具美型與力量感的手。
匯報完畢，楊浩恭敬側身，讓開身後的路。
傅擎朝屋裏走，用完的紙巾遞回，語氣淡淡：“辛苦。”
楊浩楞了楞。
明明傅先生變小以後也還像以前冷著一張冰塊臉，但不知是不是聲線原因，總覺得好像……多了幾分親和，不似從前那樣可怕。
將傅擎送進書房，楊浩留在外面，又跟那對年輕夫妻交代了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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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知看到了什麽，對著手機屏幕一臉震驚，偷偷伏在男人耳邊低語。
“什麽？錢已經打過來了？”
他們才第一天假扮那漂亮小男孩的父母啊？
男人很局促地問楊浩：“您就不怕我們卷錢跑了？”
對於他的問題，楊浩只以一聲很淡的笑作為回覆。
可明明是一聲笑，卻讓對面兩人瞬間脊背發寒。
“我帶二位去你們的房間。”
為了真實，他們也要跟傅擎一起住在別墅裏。
“那小男孩平時喜歡吃什麽？我做飯挺好吃的，”女人看著已經到賬的那筆巨款，覺得受之有愧，總想多做點什麽。
楊浩看她一眼：“平時生活有傭人照料，二位只需做好本職工作，”他停頓兩秒，以示強調：“傅先生平時，不喜人打擾。”
夫妻倆頷首：“是。”
書房裏，楊浩已經很貼心地把之前那把很有氣勢的總裁椅，換成天藍色兒童矯正脊椎座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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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多小時後，楊浩拿著副新配好的眼鏡進來。
如果打開裏面還是兒童眼鏡，傅擎一定會翻臉。
不過還好，是一副跟他之前款式類似、只不過縮小了的，銀邊細框的輕薄眼鏡。
傅擎戴上稍微適應幾秒、輕推一下鏡框、隨手翻了翻桌子上他的檢查報告。
醫院醒來後。
第一個五分鐘，他接受了自己沒死、只是變小的事實。
第二個五分鐘，他腦子裏已經計劃好包括雇傭假父母等一整套應對方案。
第三個五分鐘，他在走廊上，看到了隔壁病房躺著的、同樣變小的林音，還有探視玻璃外，她的四個弟弟。
是誰雇傭了小王？
這事沒那麽好查。
因為小王並沒有像他們一樣變小，而是、直接消失了。
相信，變小並不是他們研制那種東西的初衷。
如果不是他習慣性穿在裏面的防護背心材質特殊，有一定阻斷效果，如果林音不是被他擋在身下。
那他們、也會跟小王一樣消失。
兇手、連同受害人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還真是完美的犯罪手法。
根本無從追查。
接下來的幾天，燕市風平浪靜。
就像那天的事從未發生過一般。
看來罪犯也沒想到，他們沒死，而是變小了。
林慎曾打電話到楊浩那邊、想借著關心傅先生尋找些蛛絲馬跡。
但得到的回覆卻是，邊境那邊臨時有些事，所以那天傅先生沒等到人就提前從會所離開，去了邊境，過一陣子才能回來。
林音的新身份及家庭背景都安排妥當，只差上個新戶口。
可上戶口，就得有名字。
‘林音’肯定是不能再叫的，林慎有些傷腦筋。
這會兒，辦公室正好有乙方過來簽合同。
乙方最擅長的就是對甲方爸爸察言觀色，當即就發現林總濃眉緊鎖，似乎是有心事。
“怎麽林總？有煩心事兒？”
林慎沒什麽情緒地看他一眼：“遠方親戚家的孩子，想改個名字。”
乙方：“男孩女孩啊？”
“女孩，”林慎勾了勾唇，又補充一句：“很可愛。”
乙方乖乖把公文包往腿一放，思考片刻：“現在都流行給女孩起跟食物有關的名字，叫起來又可愛又順口。”
“食物……”
林慎長指輕撫下巴。
如果用一種食物來形容脾氣火爆的老姐……
林家別墅，資深宅男林伽專門為林音布置的森系公主房內。
暖白而細膩的紗幔之下，一身淺粉漸變泡泡袖小仙女裙、頭紮淡綠色蕾絲緞帶、活像一只圓嘟嘟水蜜桃的小娃娃林音若隱若現。
這些天，她就像個任人擺布的布娃娃，林迢一套一套的芭比娃娃裙往家裏拿，傭人都在，她也不好發作，還得強壓著惡心來一句“謝謝迢迢哥哥。”
興許是這幾天一直壓著脾氣的原因，這會兒看到大弟遞過來的新戶口上的名字，腦殼直接氣開了花。
林、小、椒？
這就是她辛辛苦苦送到國外深造回來的大弟起的名字？
怎麽不直接叫林花椒林綠椒林彩椒？
起碼聽起來還大氣一些！
要是恢覆不了身體，她以後都要頂著這名字在道上混？
20年後，十裏八街老炮兒見了她都要尊稱一句‘椒椒姐’？
大黃狗聽了都得撓墻！
趁小辣椒爆炸前，林慎趕緊解釋：“對不起姐，聽說現在小女孩都流行這種名字，這個就是為了上學方便，以後還可以改的。”
說完，趕緊收走戶口本，放下一盒粉嫩嫩小點心、和一套五顏六色的小書書。
他可是很喜歡自己給老姐起的名字。
林音朝那摞書擡了擡下巴：“那是什麽？”
“這是……FDD今年新修訂版的幼兒啟蒙讀物……”
“你！”
林慎一米九的個子很靈活地退到門外，門縫裏只露半張臉：“FDD招生面試挺難得……姐有興趣的話、可以提前看看……”
林音都氣笑了。
她確實為了養大弟弟們半路輟學，但也不至於連幼兒園的面試都過不了吧？
笑死。
她小奶音笑得豪邁，可笑著笑著，聲音越來越弱，然後沈默。
半分鐘後，極不情願地爬下床，默默捧起那摞書。
FDD是國際幼兒園，聽說面試還會測試外語基礎。
要是真不過，那就丟大人了。
林慎行至客廳，正好碰見林迢結束通告回來，手裏還拎了幾盒小公主鞋。
“小椒椒？厲害了大哥，這名字真的又可愛又適合！”
傭人給少爺們泡了壺新茶，聽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談論的都是跟前幾天剛住進家裏的小姑娘有關的事。
不由得疑惑，這到底是林家哪個遠方表親啊？
竟然能讓幾位少爺如此重視！
幾位少爺工作都很忙，平時不是出差就是巡演，還真沒見他們像這段時間這樣，這麽頻繁的回別墅住過。
不過也不怪他們喜歡，小姑娘細看長得跟林小姐有幾分像，絕對是個美人胚子。
而且還是個小人精，一點也不認生，什麽東西放在什麽地方，傭人只說一次，她就能記住，簡直可愛死了。
臨近FDD本年度最後一次招生，家庭群裏又熱鬧起來。
弟弟們在掙一個名額。
一個能親自送姐姐去幼兒園面試報道的名額。
林音的檢查報告顯示，她現在，大概在3歲半左右。
小孩子到了年紀如果不上學很容易引人懷疑，何況林慎就是FDD大股東，家裏有這條件。
其實以林音的年紀應該上小班，不過在她的不懈堅持下，弟弟們還是同意讓她去大班面試。
她怎麽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還要上幼兒園！
大班，是她最後的倔強！
後來林玄榮獲送姐姐去幼兒園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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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命啊。
轉眼就到了招生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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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DD位於燕市東部，地處繁華，交通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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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進的基礎設施、最優質的綠化景觀。
別看只是負責3-6歲小朋友的幼兒園，可像什麽圖書館、多功能活動室、樂教室、午睡陽光房、音樂階梯屋等都是一應俱全。
室外活動區還有500多平方。
家長們擠破頭都想把自己孩子送來。
8月末，天氣轉涼，林音穿了件純白色的帽衫，帽子下面還垂著兩只長長的兔耳朵。
淺色牛仔褲因為褲腿太長，臨下車前，林玄很心細地幫她挽了起來。
她抱著嫩藕似的小短胳膊，昂著小臉站在大門口，看著頭頂掛著的那幾條紅底白字的大橫幅。
“心的希望，愛的陽光，我們與孩子一起成長!”
“禮貌是彼此溝通的橋梁。”
“一個能思考的人，才是一個力量無邊的人。”
因為是國際幼兒園，下面都跟著外文翻譯。
上一次來FDD，還是來視察。
結果這次……
她扯了下林玄衣角，林玄帶著微笑的目光朝她投來。
林音言簡意賅：“我要吃糖。”
自從變小後，每日吃糖的量都要被控制。
林玄很耐心地幫她理了理帽兜：“姐，你正在換牙，不能吃太多糖，早上迢迢已經偷偷給過你一顆，我看到了……”
“玄玄，”林音脆生脆氣地打斷。
“嗯？”林玄很怕她撒嬌，她現在這模樣，稍稍撒一下嬌，林玄根本招架不住。
心裏這麽想的，但他還是口嫌體正直地露出了期待的表情，然後下一秒，就聽林音冷聲道：“想死麽？”
林玄溫潤如玉的眼眸抽了一下，片刻，從兜裏掏出一顆糖，林音覺得不夠，對著他打開自己鑲滿珍珠的斜挎包包。
短暫的思想鬥爭後，林玄又掏出一小把糖，把老姐的小珍珠包塞滿。
“別告訴大哥。”
林音高興了，主動扯著他的手指往園裏走：“昂。”
“先生，你的手好漂亮啊。”
教務處，女職員接過林玄填好的報名表時，忍不住讚嘆一句。
一雙白而修長、骨節分明、用來操控手術刀的手，絕對是手控福音。
林玄禮貌微笑。
他們來的不算早，第一波面試剛剛結束，只能趕第二波。
平時五分鐘就能辦好的手續，到林玄這兒，十分鐘了，還沒弄完。
林音小臉蛋兒埋在帽子裏：“我溜達溜達。”
“別跑遠——”
話沒說完，人已經沒影。
林音拐出教務處，見一胖一瘦兩個5、6歲大小男生掄著書包你追我趕。
瘦點的那個叫小風，落在後面，倆手杵著膝蓋彎身大口喘氣：“大海你等等我，你面試咋樣啊？老媽給我準備的10首詩我就背出來7首。”
大海虎頭虎腦的一臉壞笑：“嗨，我英語自我介紹也忘詞兒了，要什麽都會，咱還上幼兒園幹什麽？”
“可我聽說有個小子智商測試180，會說三種外語，人家面試的時候，門口圍了一群小妹妹，連老師都在議論呢……”
“真的假的？這要讓他來學校，以後風頭還不都被他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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