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變小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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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擎辦完入學手續，從樓梯口出來。
視線還沒來得及落到林音這邊，就先註意到前面那兩個咋咋呼呼的小男孩。
他不動聲色地按了按太陽穴，另一手抄兜，折身往旁邊側門走。
真的夠了。
來幼兒園面試也就算了。
現在連小屁孩都敢跟他叫囂。
今天還是那對年輕夫妻送他來學校報到。
他讓他倆在外面等了。
適齡兒童待在家裏不上學容易引人懷疑的道理他當然也知。
不過幼兒園，他特意選了林氏旗下的，因為他猜測，那女人大概率也是會來的。
事情查清楚前，傅林兩家都不會掉以輕心。
林慎會留意傅家的一舉一動，傅擎也是一樣。
林音看起來是受害者，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嫌疑。
畢竟她最清楚，他會在那一天、那一刻出現在會所包廂。
再加上她跟自己一樣變小，多留意她的動向，總歸是有益無害。
在校園裏隨意逛了逛，滑梯四周的沙地旁，有人叫住了他
“傅一行！”
他新名字是楊浩找算命大師算的。
就離譜。
傅擎回頭的瞬間，一把沙子朝他揚了過來。
他早一步閉上眼，沙子並未入眼。
不過原本幹凈利索的漆黑短發，蒙了層沙土。
耳畔響起小孩子尖銳的笑聲，還是剛剛樓梯口看見的那兩個。
在同齡人裏，傅擎個子絕對算高的，但因為戴了眼鏡，小孩子就覺得他好欺負。
大海拍了拍手上的沙子，幸災樂禍地看著滿身狼狽的傅擎。
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已經分得清美醜。
早熟一些的，還會爭風吃醋了。
大海發現，面前這個傅一行，不但智商高、學習好，長得還好看。
就他這張蒼白俊美的臉蛋，絕對是女生的最愛。
大海來燕市前，可一直是他老家幼兒園的風雲人物，轉學到這兒，必須繼續輝煌！
絕不允許這樣一個威脅出現在他學校！
想罷，大海插著腰，氣焰囂張：“小四眼！識相的就滾到旁邊幼兒園，開學你要敢來，我就揍死你！”
身後小風也跟著叫囂：“大海他爸可是拿過金腰帶的，到時候你要嚇尿褲子，別怪我沒提醒你！”
傅擎緩緩睜眼，眼眸裏帶著一點點的戾氣，更多的是冷漠。
“哦？是麽？”
“什麽意思？以為我們嚇唬你呢？那我現在就讓你嘗嘗我的拳頭！”
傅擎的不屑一顧在大海眼裏就是最大的挑釁，他擼起袖子，揮著小拳頭就要過來。
“餵，小胖子。”
一道聲音從天而降。
大海動作一頓，誰膽子這麽大敢叫他外號？
小風指著頭頂：“大海，是上面那個矮子喊得！”
順著看過去，只見一身雪白小兔子帽衫的林音，正蹲在滑梯上方的護欄後，兩只小手扒拉著欄桿，圓乎乎的小臉擠在欄桿中盯著他們。
小臉上都硌出兩杠紅印。
傅擎表情略顯稀奇地打量著雪白如玉，乖巧精致的小娃娃。
林音？
呵，這小兔子毛衫、珍珠小挎包、亮眼的小公主鞋。
這女人，貌似還挺適應自己的新身份？
他若不是在醫院見過她變小後的樣子，此刻真不一定能認出來。
傅擎手半握成拳抵在唇邊，試圖掩飾逐漸上揚的唇角。
可幾秒後，還是低笑出聲。
他若有似無的笑聲再次刺激了大海。
大海瞪圓了眼睛對向林音：“你說誰胖呢？我這叫壯！你替四眼說話，我連你一塊揍！”
說完，就招呼小風跟他一起從滑梯兩側找爬梯上去抓人。
林音向來是能動手的從來不BB。
她很小就明白一個道理，一個女孩子混社會，拳頭如果不硬，吃虧的只會是她自己。
以前她是大人，肯定不會跟小孩子一般見識，但她現在就是小孩子，甚至比大海他們還小。
不等他們找到爬梯口，林音直接順著滑梯下來，滑到一半，借力朝他們撲了過去。
大海小風雙雙看著從天而降的身影，兩臉懵逼。
很快他們就意識到，什麽兔子耳朵，什麽珍珠包包，全都是障眼法。
這長得軟萌可愛的小妹妹，打起架來那叫一個狠。
小拳頭不大，卻跟小石頭一樣硬，雨點般地砸下來，可真夠疼的。
就連得到老爸真傳、自以為很會打的大海，也被她揍得渾身肉肉duangduang響，毫無還手之力。
傅擎饒有興致地看著擋在自己身前，比自己矮一個半頭的林音。
拳路很野，毫無章法。
可反應和速度都是一流的。
別人可能不了解，但傅擎最清楚不過。
這些不是隨隨便便請個得過世界拳王的教練就能訓練出來的，沒有百來次的實戰，根本不可能形成如此深入骨髓的肌肉記憶。
林音是第一次用這幅小身板打架，手伸不長，腿也踢不高，還比對方矮不少。
好在她底子好，三兩招下來，對面就懵得一塌糊塗。
不過須臾，兩個小屁孩整整齊齊地被她按在沙堆上。
都慫了。
林音身子過於弱小，有些承受不住如此強度的劇烈運動，出了點汗，小臉紅撲撲的。
她手腳並用控制住兩個小惡霸：“還裝不裝了？”
身下倆人異口同聲：“不裝了不裝了再也不裝了！”
林音想象中的自己，此刻應該是英姿颯爽、行俠仗義、將惡霸踩在腳下的女俠。
但實際上，傅擎眼中的她，倒更像只小兔子，咬牙切齒地摁著沙地裏那倆人，支棱著毛絨絨的長耳朵，使勁兒蹬著腿，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用力。
林音對著倆人朝傅擎擡了擡下巴，小奶音可兇了：“道歉！”
她這輩子最看不慣有人恃強淩弱、以多欺少。
這個叫傅一行的小男孩一看就是斯斯文文的三好學生。
今天要不是被她碰上了，不定得被他們欺負的多慘。
從此童年就有了陰影也說不定！
大海小風互看一眼，都真心不想跟那氣場陰沈沈的四眼道歉，可又怕林音揍他們，只好蚊子哼哼般地嘀咕了句：“對、對不起，我錯了。”
林音顯然不滿意，拍了拍他倆肉嘟嘟的小臉：“上墳燒報紙你倆糊弄鬼呢？給我說大聲點！”
倆人差點被她吼得嚇尿褲子，趕緊扯著嗓子大聲喊：“對不起！我錯了！”
有那麽一瞬間，倆人甚至都懷疑，到底誰才是小校霸啊？
林音松手，倆人連滾帶爬地逃走。
小風邊跑還邊問：“要不要告老師？”
大海一個暴栗蓋他頭頂：“你是不是被打傻了？要讓人知道咱倆被一個小矮豆子騎在身上打得啥也不是，以後還混不混了？”
小風眨巴眨巴眼：“有道理！好在那小矮子一看就比咱倆年紀小，開學也肯定不跟咱倆一個年級，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咱倆就當沒見過她！”
傅擎彎身從沙子裏撿起一個亮晶晶的東西，一顆被鎏光彩紙包裹住的水果糖。
是剛剛打架時，從林音的珍珠斜挎包裏掉出來的。
“你糖掉了。”
林音整理了一下衣服，以免一會兒被玄玄看出端倪，聽到小男孩的聲音，回頭，接過糖：“謝了。”
她昂著頭，對著那小男孩打量片刻。
總覺得有些眼熟，又說不上是哪兒眼熟。
後來註意到小男孩戴的眼鏡，註意力就被轉移了。
這麽小就戴眼鏡，肯定被家長逼著天天學習。
真可憐。
她朝他走近兩步：“以後要是被人欺負，就提我林……”
本想說‘就提我林音的名字’，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她聲音戛然而止。
傅擎見她停住，就故意逗她：“林什麽？”
林音清了清嗓子：“沒什麽，反正以後在學校，我罩你。”
猶豫片刻，她又把那塊糖重新放回小男孩手裏。
表情鄭重到就像在說——
‘大佬的愛，你拿好。’
傅擎深覺林音對他誤會有些深，但也沒說什麽。
被人罩著是什麽感覺，他還真沒體驗過。
盯著手心那塊糖看了兩秒，沒什麽情緒地將它揣進兜裏。
他不吃糖。
這世界的真相，從來就不是甜的。
所以，糖是謊言。
“林小椒！”
遠處女職員抱著個資料袋朝他們這邊跑了過來。
林音充耳不聞，甚至覺得有些好笑。
這是叫哪個小傻逼呢？
傅擎低頭，看著那個矮自己一頭半、卻狂拽酷炫吊炸天的‘小傻逼’，對女職員的聲音沒有任何反應，反而朝相反的方向離開。
“林小椒！”
擦身而過的瞬間，傅擎揪著林音帶兔耳朵的帽兜將人拎了回來：“林小椒小朋友，有人在叫你。”
林音楞了楞，忽然反應過來。
她可不就是林小椒嗎！
怔楞間，女職員跑到跟前，是之前教務處的小姐姐。
她把打印好的面試資料袋交給林音，笑容甜甜的：“小椒，你哥哥到處找你呢，我猜你就是在這兒玩滑梯，快來，我帶你回去找哥哥。”
女職員滿臉藏不住的喜悅，急不可耐地要領著她回去跟林玄討賞似的。
林音嘴角抽了抽，最終還是讓女職員牽住了她的小手手。
身側，傅擎掃見林音資料袋上的名字。
‘林小椒。’
原來是這個‘椒’。
難怪很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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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動聲色地按了按太陽穴，另一手抄兜，折身往旁邊側門走。
真的夠了。
來幼兒園面試也就算了。
現在連小屁孩都敢跟他叫囂。
今天還是那對年輕夫妻送他來學校報到。
他讓他倆在外面等了。
適齡兒童待在家裏不上學容易引人懷疑的道理他當然也知。
不過幼兒園，他特意選了林氏旗下的，因為他猜測，那女人大概率也是會來的。
事情查清楚前，傅林兩家都不會掉以輕心。
林慎會留意傅家的一舉一動，傅擎也是一樣。
林音看起來是受害者，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嫌疑。
畢竟她最清楚，他會在那一天、那一刻出現在會所包廂。
再加上她跟自己一樣變小，多留意她的動向，總歸是有益無害。
在校園裏隨意逛了逛，滑梯四周的沙地旁，有人叫住了他
“傅一行！”
他新名字是楊浩找算命大師算的。
就離譜。
傅擎回頭的瞬間，一把沙子朝他揚了過來。
他早一步閉上眼，沙子並未入眼。
不過原本幹凈利索的漆黑短發，蒙了層沙土。
耳畔響起小孩子尖銳的笑聲，還是剛剛樓梯口看見的那兩個。
在同齡人裏，傅擎個子絕對算高的，但因為戴了眼鏡，小孩子就覺得他好欺負。
大海拍了拍手上的沙子，幸災樂禍地看著滿身狼狽的傅擎。
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已經分得清美醜。
早熟一些的，還會爭風吃醋了。
大海發現，面前這個傅一行，不但智商高、學習好，長得還好看。
就他這張蒼白俊美的臉蛋，絕對是女生的最愛。
大海來燕市前，可一直是他老家幼兒園的風雲人物，轉學到這兒，必須繼續輝煌！
絕不允許這樣一個威脅出現在他學校！
想罷，大海插著腰，氣焰囂張：“小四眼！識相的就滾到旁邊幼兒園，開學你要敢來，我就揍死你！”
身後小風也跟著叫囂：“大海他爸可是拿過金腰帶的，到時候你要嚇尿褲子，別怪我沒提醒你！”
傅擎緩緩睜眼，眼眸裏帶著一點點的戾氣，更多的是冷漠。
“哦？是麽？”
“什麽意思？以為我們嚇唬你呢？那我現在就讓你嘗嘗我的拳頭！”
傅擎的不屑一顧在大海眼裏就是最大的挑釁，他擼起袖子，揮著小拳頭就要過來。
“餵，小胖子。”
一道聲音從天而降。
大海動作一頓，誰膽子這麽大敢叫他外號？
小風指著頭頂：“大海，是上面那個矮子喊得！”
順著看過去，只見一身雪白小兔子帽衫的林音，正蹲在滑梯上方的護欄後，兩只小手扒拉著欄桿，圓乎乎的小臉擠在欄桿中盯著他們。
小臉上都硌出兩杠紅印。
傅擎表情略顯稀奇地打量著雪白如玉，乖巧精致的小娃娃。
林音？
呵，這小兔子毛衫、珍珠小挎包、亮眼的小公主鞋。
這女人，貌似還挺適應自己的新身份？
他若不是在醫院見過她變小後的樣子，此刻真不一定能認出來。
傅擎手半握成拳抵在唇邊，試圖掩飾逐漸上揚的唇角。
可幾秒後，還是低笑出聲。
他若有似無的笑聲再次刺激了大海。
大海瞪圓了眼睛對向林音：“你說誰胖呢？我這叫壯！你替四眼說話，我連你一塊揍！”
說完，就招呼小風跟他一起從滑梯兩側找爬梯上去抓人。
林音向來是能動手的從來不BB。
她很小就明白一個道理，一個女孩子混社會，拳頭如果不硬，吃虧的只會是她自己。
以前她是大人，肯定不會跟小孩子一般見識，但她現在就是小孩子，甚至比大海他們還小。
不等他們找到爬梯口，林音直接順著滑梯下來，滑到一半，借力朝他們撲了過去。
大海小風雙雙看著從天而降的身影，兩臉懵逼。
很快他們就意識到，什麽兔子耳朵，什麽珍珠包包，全都是障眼法。
這長得軟萌可愛的小妹妹，打起架來那叫一個狠。
小拳頭不大，卻跟小石頭一樣硬，雨點般地砸下來，可真夠疼的。
就連得到老爸真傳、自以為很會打的大海，也被她揍得渾身肉肉duangduang響，毫無還手之力。
傅擎饒有興致地看著擋在自己身前，比自己矮一個半頭的林音。
拳路很野，毫無章法。
可反應和速度都是一流的。
別人可能不了解，但傅擎最清楚不過。
這些不是隨隨便便請個得過世界拳王的教練就能訓練出來的，沒有百來次的實戰，根本不可能形成如此深入骨髓的肌肉記憶。
林音是第一次用這幅小身板打架，手伸不長，腿也踢不高，還比對方矮不少。
好在她底子好，三兩招下來，對面就懵得一塌糊塗。
不過須臾，兩個小屁孩整整齊齊地被她按在沙堆上。
都慫了。
林音身子過於弱小，有些承受不住如此強度的劇烈運動，出了點汗，小臉紅撲撲的。
她手腳並用控制住兩個小惡霸：“還裝不裝了？”
身下倆人異口同聲：“不裝了不裝了再也不裝了！”
林音想象中的自己，此刻應該是英姿颯爽、行俠仗義、將惡霸踩在腳下的女俠。
但實際上，傅擎眼中的她，倒更像只小兔子，咬牙切齒地摁著沙地裏那倆人，支棱著毛絨絨的長耳朵，使勁兒蹬著腿，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用力。
林音對著倆人朝傅擎擡了擡下巴，小奶音可兇了：“道歉！”
她這輩子最看不慣有人恃強淩弱、以多欺少。
這個叫傅一行的小男孩一看就是斯斯文文的三好學生。
今天要不是被她碰上了，不定得被他們欺負的多慘。
從此童年就有了陰影也說不定！
大海小風互看一眼，都真心不想跟那氣場陰沈沈的四眼道歉，可又怕林音揍他們，只好蚊子哼哼般地嘀咕了句：“對、對不起，我錯了。”
林音顯然不滿意，拍了拍他倆肉嘟嘟的小臉：“上墳燒報紙你倆糊弄鬼呢？給我說大聲點！”
倆人差點被她吼得嚇尿褲子，趕緊扯著嗓子大聲喊：“對不起！我錯了！”
有那麽一瞬間，倆人甚至都懷疑，到底誰才是小校霸啊？
林音松手，倆人連滾帶爬地逃走。
小風邊跑還邊問：“要不要告老師？”
大海一個暴栗蓋他頭頂：“你是不是被打傻了？要讓人知道咱倆被一個小矮豆子騎在身上打得啥也不是，以後還混不混了？”
小風眨巴眨巴眼：“有道理！好在那小矮子一看就比咱倆年紀小，開學也肯定不跟咱倆一個年級，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咱倆就當沒見過她！”
傅擎彎身從沙子裏撿起一個亮晶晶的東西，一顆被鎏光彩紙包裹住的水果糖。
是剛剛打架時，從林音的珍珠斜挎包裏掉出來的。
“你糖掉了。”
林音整理了一下衣服，以免一會兒被玄玄看出端倪，聽到小男孩的聲音，回頭，接過糖：“謝了。”
她昂著頭，對著那小男孩打量片刻。
總覺得有些眼熟，又說不上是哪兒眼熟。
後來註意到小男孩戴的眼鏡，註意力就被轉移了。
這麽小就戴眼鏡，肯定被家長逼著天天學習。
真可憐。
她朝他走近兩步：“以後要是被人欺負，就提我林……”
本想說‘就提我林音的名字’，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她聲音戛然而止。
傅擎見她停住，就故意逗她：“林什麽？”
林音清了清嗓子：“沒什麽，反正以後在學校，我罩你。”
猶豫片刻，她又把那塊糖重新放回小男孩手裏。
表情鄭重到就像在說——
‘大佬的愛，你拿好。’
傅擎深覺林音對他誤會有些深，但也沒說什麽。
被人罩著是什麽感覺，他還真沒體驗過。
盯著手心那塊糖看了兩秒，沒什麽情緒地將它揣進兜裏。
他不吃糖。
這世界的真相，從來就不是甜的。
所以，糖是謊言。
“林小椒！”
遠處女職員抱著個資料袋朝他們這邊跑了過來。
林音充耳不聞，甚至覺得有些好笑。
這是叫哪個小傻逼呢？
傅擎低頭，看著那個矮自己一頭半、卻狂拽酷炫吊炸天的‘小傻逼’，對女職員的聲音沒有任何反應，反而朝相反的方向離開。
“林小椒！”
擦身而過的瞬間，傅擎揪著林音帶兔耳朵的帽兜將人拎了回來：“林小椒小朋友，有人在叫你。”
林音楞了楞，忽然反應過來。
她可不就是林小椒嗎！
怔楞間，女職員跑到跟前，是之前教務處的小姐姐。
她把打印好的面試資料袋交給林音，笑容甜甜的：“小椒，你哥哥到處找你呢，我猜你就是在這兒玩滑梯，快來，我帶你回去找哥哥。”
女職員滿臉藏不住的喜悅，急不可耐地要領著她回去跟林玄討賞似的。
林音嘴角抽了抽，最終還是讓女職員牽住了她的小手手。
身側，傅擎掃見林音資料袋上的名字。
‘林小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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