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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拜 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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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三,相傳是文曲星降生之日。古代,讀書人往往希望“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踏一條秀才、舉人、進士路,扶搖直上。所以農歷二月初三,也就是文昌帝君誕日,他們都會到當地文昌宮、文昌祠或文昌閣去拜祭,祈求這位主管人間功名利祿文運之神—文曲星,給予一種神力,使其科場一舉奪魁。

薛螭就是這樣一個日子裏正式拜師程公。

拜師儀式很鄭重。程公以前收弟子能來都來了,有人甚至和薛父差不多年紀,可是薛螭輩分大啊!薛螭是程公關門弟子,程公弟子,薛螭師兄還是要叫薛螭為小師弟。雖然別扭,可是能當程公弟子人至少胸襟都是廣大,而且也都知道程公遺憾,現好不容易遇到這麽一個薛螭,能填補老師遺憾,因此薛螭師兄們對薛螭印象非常之好。

古代師徒關系僅次於父子關系,即俗諺所謂”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師傅”、“投師如投胎”。有行業,一入師門,全由師傅管教,父母無權幹預,甚至不能見面。建立如此重大關系,自然需要隆重風俗禮儀加以確認和保護。

薛螭前一日就到了程府,一大早起來,焚香沐浴衣,因年紀尚小,還不到束發年紀,還是垂髻小童,發髻適於額後而垂小辮於腦後。因為程公是當代大儒,薛螭雖不是學習四書五經,但還是換上了小號儒服。可是別人穿起來是風度翩翩、文質彬彬,可是薛螭被薛家養得是白白嫩嫩,穿上了儒服也不像學生,而是一臉稚氣,怎麽看怎麽可愛。

到了吉時,薛螭向程公獻上六禮束修。六禮包括:芹菜,寓意為勤奮好學,業精於勤;蓮子心苦,寓意為苦心教育;紅豆,寓意為紅運高照;棗子,寓意為早早高中;桂圓,寓意為功得圓滿;幹瘦肉條,以表達弟子心意。

接著就是行跪拜禮,三跪九叩之後,薛螭雙手舉杯向程公敬茶,程公接過茶後,先是說了一遍門派祖訓,然後就是一些訓示話。

“薛螭,今日你拜入吾門下,。謹記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不得懈怠,學海無涯,須知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你可知道該如何行事?”

“弟子知道,弟子定當努力學習,不荒廢時間。”

“為吾弟子,應克謹守禮,謹言慎行,不可學那驕狂之輩;應品行端正,立身持正,不可學那小人之流,荒誕無忌。上孝父母師長,友愛兄弟,孝悌之道不可忘。忠孝仁義禮智信,為儒家根本。爾當如何?”

“弟子謹記,定以此為目標。”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今爾入吾門下,為師將引爾向學,傾囊教導,望而繼承吾之衣缽。”

“弟子拜謝,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三問三答後,程公領著薛螭一拜天地,二拜孔孟、三拜本派祖師。而後程公回贈禮品給薛螭,一本《九章算術》意即薛螭以後將繼承程公數學等方面衣缽。

自此,薛螭拜師禮才算是正式完成。

拜師儀式完成後,程公其它弟子都上來見過薛螭。

程公是大儒,想拜程公門下人何其多,可是程公連薛螭內只收了四個親傳弟子,記名弟子有不少,可親近也是不多,其中薛家找來李先生就是程公比較親近記名弟子。

程公大弟子張成,字仁和,年四十有二,二甲進士,現任戶部右侍郎,從二品,出生於山東世家。

程公二弟子周巖,字熙和,年四十,十九年榜眼,現任鴻臚寺卿,正四品。

程公三弟子徐英,字文和,年三十二,二甲進士,現任山東省知府,從四品。

另外程公有二子,他們二人也是雙生兄弟,不得不說程公收下薛螭也是有著那麽一點點這一方面原因。程公兒子一位是程張,另一位是程弛,因此他們對薛蟠和薛螭兩哥兩很是有好感。程張現任翰林院掌院學士,從二品;程弛則是內閣學士,亦是從二品。

程公現年已過花甲,年六十有一。程公多年未收徒,如今收下薛螭這一虛歲只有七歲孩童,程公弟子和兒子,還沒見到薛螭時候就對其很感興趣,如今見到後,也知道老師為什麽會收下薛螭,對薛螭也是很友善。

程公是大儒,弟子兒子也是不可小覷,所以薛螭身份也是水漲船高,為了避免薛螭移了性情,大家都沒告訴薛螭程公地位,而且今天拜師儀式雖然莊重但是邀請客人並不是很多,只是程公弟子、程公兒子以及薛家一行人參加,就並無外人。而且薛螭拜師程公事也是暫時不會對外公布,而是要等到薛螭學有所成時候才會準其告知世人自己是程公弟子。

拜師畢完畢後,薛螭又拜訪了京城師兄,薛父自是趁此機會,努力經營人脈,等到薛螭要走時候,這些程公弟子對薛螭印象都很好,對薛家也是開始了往來。於是薛父趁此機會,不僅聯系了四大家族等老牌世家,是借著程公搭上了京城一些實權清流門第。

拜師儀式過去幾日後,薛家一家就和程公一起回南啦!薛家是家金陵,程公是想著薛螭年紀太小,而程公身體這一年金陵養得很好,而且通過接觸程公弟子親人也認可了薛螭及薛家,現是薛螭拜了師,程公和薛家一起回南自是沒有什麽問題。再另一個,程公畢竟是上了年紀,到南邊休養也是好,而薛家條件也是好,所以程公是準備和薛家一道去金陵,好好教導薛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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