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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在 路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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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父此次回京,除了給薛螭拜師,還另有要事。前文已經說了薛家是皇室埋江南暗線,前些年,薛父看不清形勢,被四大家名號給蒙住了雙眼,對皇上布置下任務沒有那麽心,還想著站隊,這還沒正式站隊呢,就遭了黑手。自家人是一個都沒少被人盯上了,要不是發現早,薛家絕對好不了。

薛父認清了現實,自是不會再走歪路,和皇子攪到一起,而是一心為皇上辦事。薛家江南實力還是不錯,這幾年也是收集了不少情報,有些是能通過暗線傳到京城,有些卻是不能,於是薛父趁此機會來到京城,親自交到皇上手上。皇上自是看到了薛父忠心,有勉勵了幾句,吩咐了任務,就讓薛父退下了。

薛父退下後,想著皇上任務,心中是既激動又忐忑,同時也因著皇上任務,薛父決定先回江南,這回皇上任務可是要調查甄家,甄家江南那絕對是數一數二,薛家也就金陵能說得上話,可是甄家動一動,整個江南都要翻個身,所以薛父決定回南坐鎮。

於是薛父薛螭拜師第三日就帶著薛母和薛好登上了回金陵船只。

薛父走了,留下薛蟠和薛螭還有大管家,然後和程公一起回金陵。

程公去年一整年都金陵,直到過年才回京城,自是有許多人上門拜訪,而且程公一回來就說要收徒,雖然怕薛螭年小移了性情,並沒有向大家介紹薛螭,但程公又收了弟子事卻是知道,所以紛紛上門看程公是否能再收弟子。程公被煩了幾天後,不勝其煩,終於決定把本該三月再去金陵日子提了出來,到了二月二十五就帶上薛螭和薛蟠登船回金陵。

這裏說一下,本來薛蟠也是要和薛父他們一起走,畢竟程公只是收下了薛螭,只是因為程公收下了薛螭,薛蟠啟蒙先生就不好再教導薛蟠,而且李先生要待京城準備來年科考,所以薛蟠一時沒了先生,再加上薛父回金陵是有要事,暫時是尋不到合適先生,所以索性讓薛蟠跟著薛螭和程公一起回金陵,趁此時間薛父也能重尋找合適先生。

讀書講究讀萬卷書行萬裏路,何況是薛螭這麽一個不通文章小人兒,自是該如此,加上一個喜武厭文薛蟠,對能躲看看多逛逛自是歡喜。於是回程路上,程公每到一地就會停船靠岸,或游覽湖光山色,或穿街進巷看世情變化。

一路向南,天氣漸暖,又正是初春時節,萬物覆蘇,草長鶯飛,桃紅柳綠。

天津,他們去了天津交易市場,來自全國各地特產都能此地找到。天津歷來都是京城門戶,海運漕運此交匯,交通便利,商賈雲集。不論是東北人參鹿茸,還是川地蜀錦,亦或是來自絲綢之路異域商品,還或是江南精致物件等等都能此看到。

臨清,他們參觀了鰲頭磯。臨清,運河交集處,有一組古建築群,它布局嚴謹,玲瓏幽靜,院內竹影婆娑,照壁刻石相映成趣。鰲頭磯之名緣於特定地理環境,此處北側原有元代運河自問津橋入衛,明代又開挖運河南支,經大眾公園,由頭閘口入衛,西面有衛河,這樣鰲頭磯以西便形成了一個四面環水之地,時稱“中洲”。鰲頭磯處中洲突出之地,明代正德年間此疊石為壩,狀如鰲頭,元代運河之臨清、會通二閘及明運河南板、開二閘分左右如鰲足,後有廣濟橋如鰲尾,知州馬綸題名曰“鰲頭磯”。

聊城,他們登上來往舍利寶塔,感受佛家莊嚴。舍利寶塔為八角樓閣式磚木結構,九級八面,檐下有磚刻“阿彌陀佛”,且有陶質花紋鬥拱,磚角空柱下皆雕蓮花承托。各角均為雕花木椽挑出,上系銅鐘。塔內有通天柱為中軸,壁有轉角形梯道,可環回登臨頂層。六層以上各有造像,五層內壁有《修觀世音菩薩寶塔疏》石刻,六層內壁刻“秀聚中天”4字,東西兩窗楣額刻“東興岱岳”、“西行太行”。塔通體自下而上逐層遞減,收分得體。二層之上,每層八面設門,四明四暗,對稱美觀。塔剎呈盔形。整個建築巍峨壯觀,風格渾厚大方,為臨清繁榮見證。

濟寧,他們領略了運河之都獨特魅力。自元代開始,管理運河高衙門就設濟寧,因而,濟寧被譽為“運河之都”作為國家運輸動脈運河,促進了濟寧商品經濟繁榮,也孕育了濟寧燦爛運河文化。李白、杜甫此攜手漫游,飲酒賦詩、題詞作賦。

徐州,薛蟠和薛螭曾經上岸逛過,也是這裏薛螭買了禮物送給程公,這是他第一次自己買東西,雖然此只待了幾個時辰,但薛螭也是記憶猶。但這次和程公來此卻非只是匆匆而過。徐州歷史文化悠久,文化底蘊深厚,歷史勝跡浩繁。徐州文化遺產和名勝古跡尤以“漢代三絕”——漢兵馬俑、漢墓、漢畫像石為代表兩漢文化為奪目。徐州自古是兵家必爭之地,至今還留有九裏山古戰場。薛蟠和薛螭程公帶領下感受著戰爭肅穆。薛螭也此受了心靈洗禮,對從軍之路,不再是薛父要求,而是自己心神所往。薛蟠經由徐州對自己以後人生有了認識,也下定了決心。

程公看薛蟠有所得,而沿岸風光,程公也覺得以薛蟠和薛螭年紀也差不多夠了,接下來路程也就沒有再要求上岸觀景。饒是如此,等他們到金陵時候,也已經是六月了。去京城時,薛蟠他們是用了半個月左右就到了,而從京城回金陵,他們卻是用了三個月,可想而知,他們去了多少地方。

經過這一段旅程,薛蟠和薛螭都有所長大,不再是一團孩子氣不知事,而是遇事能有自己想法,性格、心胸、眼界都有了長足開拓。

這一趟去京城,對薛父薛母影響不是很大,但是對薛家三個小,卻是意義重大。薛蟠堅定了自己從軍之路,徐州古戰場感受以及一路上盛世景象,堅定了保家衛國偉大理想;薛螭看到了薛家危機,因此想著曲線救家,立志成為當代科學家推動社會發展,進而得到皇上賞識,讓皇上成為自家靠山;薛好看清楚自己內心,對賈家是怨恨交加,決定大一點時候對賈家落井下石、推波助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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