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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9赤色絕戀6-父子大戰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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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鍛煉腿勁兒,為走路做準備。

但爸爸直覺,兒子不親自己,有點不爽。

媽媽還在花藤架後面,走過去還有段距離,直視內看不到。

爸爸一起身,將手指抽了出來,抓著小家夥的腋下,就來了個乾坤三百六十度大翻轉,半拋自由落地上下跨度一米多。

登時惹得小家夥又叫又嚷,一張向來嚴肅沒表情慣了的小臉上,可謂精彩分成,那叫嚷聲也忽高忽低,像哭又像在笑。

這已經不是壞爸爸第一次這麽折騰兒子了,大概已經有了好多次經驗,漸漸的,小寶兒開始適應這種巔騰,甚至有些興奮,喜歡。

“亞夫,你又在甩兒子。醫生不是說過了嘛,孩子大腦還沒發育完全,萬一甩成了腦震蕩怎麽辦啊?!討厭啦,快把小寶放下來!”

媽媽聽到尖叫聲,立即趕了過來。

其實,也就蕩了三五圈兒罷了。

亞夫說,“男孩子,哪那麽嬌氣。”

輕悠哼,“我的小寶兒就嬌氣了,怎麽滴!”

抱著兒子轉身走掉。

亞夫嘆息,乖乖跟上。

剛入花廊時,十一郎就帶著十郎上前給織田亞夫請安。

織田亞夫看著十郎手中的孩子,半晌說了一句,“你們倆趕緊給我生一個,這個太醜了!”

兩人著實一楞,沒反應過來這味兒。

而跟著死要來插花的姜少言就從旁邊蹦了出來,指著織田亞夫大叫,“織田亞夫,就你個娘娘腔長相,敢說我兒子醜。未來你兒子也要長成一副娘娘……”

“咿呀——”

一個奶嘴兒被甩到了姜少言臉上,將他打“翻”了。

十郎氣得一把將人抓了回去,進行機會教育。

織田亞夫心下十分不滿,但一回頭,又看到了一個很不受他歡迎的家夥,正坐在主座上,拿著他家的月餅,吃得津津有味兒,還拿他家的月餅借花獻佛,討女人孩子歡心。

怎麽他家的團圓宴,竟蹦出些討人厭的外人啊!

織田亞夫氣勢一沈,大步走上前,抱過了妻子懷裏的兒子,袍角一攬,坐在了正對著林少穆父子的位置上,目光陰沈沈地瞪著吃得正歡的這對父子。

林少穆立馬感覺周圍氣氛凝重起來,脖子上有冷風呼呼吹過,扭頭一看,嚇了一跳,不過好在他也是見過風浪的人,還沒被親王殿下給嚇跌凳子。

立馬的,他揚起一個看起來像苦笑的笑容,舉起兒子的小手,一起朝對桌父子打招呼,“親王殿下,中秋快樂。小木頭,快向弟弟打招呼,中秋快樂,小寶兒。”

可是……

織田亞夫抱著兒子,面無表情,板著俊臉。

小寶兒也抱著手兒,面無表情,板著小臉。

剛好,這父子倆現在穿的都是清一色的黑色和服,款式還是輕悠故意做成的親子服。

瞧著這一大一小兩個版本的帥哥,同時擺出一樣的姿勢,一樣的表情,可樂壞了旁觀者。

輕悠阻止了靜子,拿過相相就給父子兩拍了一張。

立即招到大小男人們的不滿,媽媽們更樂呵,連著給兩對父子拍了不少照片,說要互相交換,留做紀念。

這一夜,眾人在紫禁城的水道中泛舟,采蓮,吟詩,作畫,月圓人亦圓。

“爬,爬——”

突然,小木頭的一聲叫喚,讓眾人止了聲息,驚訝地看了過來。

輕悠低聲湊上靜子,“你家小木頭都會叫爸爸了呀?”

靜子笑,“可不是嘛!他爸天天帶著他,到哪兒都教,我說這孩子學叫人至少也要十個月以上了,小木頭才剛剛十個多月。沒想到,還真讓他教出來了。”

“真的,少穆這爸爸當得可真不錯。”

輕悠這話一落,另兩個爸爸的耳朵同時抽搐了一下。

“那會叫媽媽了麽?”

“還不會呢,我怎麽教都不聽。”

另兩個爸爸的脖子收了回來,表情各有不同。

姜少言立馬就埋汰亞夫,“你兒子現在只會噴口水,看來要學會叫爸爸,咱是沒耳福了。”

亞夫說,“不勞姜二少操心,我兒子很快就會叫我爸爸,總比某人的兒子遲早叫別人爸爸強多了。”

姜少言立即氣得渾身哆嗦。

林少穆抱著兒子溜到了另一邊,遠離戰火,拿著切好的月餅,教兒子拼圖,父子兩玩得不亦樂呼。

亞夫很快發現,正爬在外婆懷裏的兒子,目不轉睛地看著人家那方,烏溜溜的大眼晴裏,好像也很感興趣,連小肉拳都不自覺地伸了出去,身子在外婆懷裏跳騰個不停,一副躍躍欲試狀。

於是,爸爸拿著一盤花果,要跟自家小寶兒來個親子互動。

“一個破月餅有什麽好看的,來,看爸爸這裏。”

扳過小臉,送上花盤子。

“看,按照阿基米德定律,只要用一根筷子,就能撬動地球。現在你就可以把這塊月餅翹起來……不行,不要用手抓,用筷子翹……不行,用筷子……我說了不行,不能違反游戲規則。”

“唉,亞夫,小寶兒他還小啦!”旁觀者忍不住聲援了。

“他是我織田亞夫的兒子,我說行就行。”

一群人同時看向了天花板。

本來還有點兒小期待,伸手抓爸爸拿來的月餅的小寶兒,在一次次被爸爸打掉小手後,終於忍無可忍不想再忍,爆發了。

嘩啦一聲,一手拍翻了盤子,嗷嗷叫起來。

如今他長了兩顆小米牙,皺眉瞪眼兒,頗有幾分氣勢了。

“織田小寶,你敢……”

一把花生糖扔在了亞夫臉上,爸爸威嚴立即掃地。

周圍的悶笑聲,大笑聲,此起彼伏。

父子互動,失敗了。

為了緩和氣氛,靜子彈起了三弦琴,林少穆一展歌喉,唱起了《水調歌頭》。輕悠和十郎幫著擊碗敲盤子伴奏,小家夥們都有樣學樣兒地跟著打起碗沿來,唱到興頭時,姜二少也不面淺,跟著應合,節日氣氛達到了最高潮。

亞夫看著快樂的妻子,別扭的兒子,也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靜子一家要離開時,輕悠提議由陸路返回,送一家離開,沿途也有相當不錯的美景可賞。

於是,一行人自動分成了三組。

第一組,十郎和十一郎帶著孩子,拉在最後,第三者姜少言緊跟不放,為爭抱孩子,情敵鬥嘴,互相埋汰,各種糾結,小火花不斷。

第二組,輕悠和靜子一路都聊著娃娃經,不亦樂乎。

第三組,抱著兒子們沖在最前方的爸爸,也打起了暗戰。

“小木頭,叫爸爸。”

“爬,爬……爬,爬……”

林少穆忍不住心底得意,雖然知道這樣刺激那個小心眼的親王不合適,可是還是忍不住啊。

誰叫織田亞夫為了自家老婆,就把他老婆掬在宮裏,害他一人被扔出大牢後,織田亞夫在外打了多久的仗,他就跟老婆孩子分離了多久,這得多折磨人哪!

別人不知道啊,他今兒個還是托了中秋節才能進宮跟老婆孩子團圓,接娘倆兒回家。

得,不撒點兒怨氣那怎麽行。

還好他家小木頭夠給力啊,叫得真給力啊!

林少穆一高興,就把兒子架上了肩頭騎大馬。

這讓正在爸爸懷裏不情不願咬手指磨牙的小寶兒,一下又瞪亮了大眼,瞧著小木頭哥哥在爸爸肩頭那快活勁兒,指月亮,數星星,幸福啊!

亞夫直覺兒子又興奮了,這小腿兒踢騰個不停。

林少穆拉著兒子的小手,嘴裏直叫著“飛咯,我們家小木頭飛上天咯”。

剛好他們走出了花院,來到曾經千百官員早朝時必走的大殿廣場,漢白玉石鋪就的寬闊長廊,空曠,宏偉,夜風吹來時,帶著園裏的花香籠了人一身香氣,涼快又舒爽,真是棒極了。

林少穆架著兒子,在廣場上跑來跑去,逗得小木頭咯咯直笑,父子兩的互動可謂完美至極,讓人羨慕啊。

亞夫舉起兒子問,“你也想像他們那麽玩兒?”

小寶兒還是酷著一張小臉,眼睛卻不時轉向小木頭和他爸爸,愈發羨慕的模樣。

亞夫本想說,“那叫我……”

他突然住了口,因為小家夥咬著自己小手指的模樣,看起來似乎又委屈,又渴望,又倔傲,又矛盾,不經意間,觸動了曾經深埋在心底的一角。

“好,咱們也騎大馬,坐飛機。”

爸爸一把將他舉起,放在了那寬寬的肩頭上,他緊張地急忙抱著爸爸的腦袋,小身子就被爸爸牢牢托住了。

“小寶兒,準備好,我們要跑咯!”

風兒一下撲面而來,吹得快要睜不開眼,卻抑不住喉低發出快樂興奮的尖聲。

“啊啊——”

“小寶兒,速度提升,我們要起飛了!”

爸爸的黑色衣袍,在風中高高揚起,寶寶的歡叫聲,飛過晴空。

清輝映照下,兩張一模一樣、一大一小的臉龐,同時揚起歡心的笑容,比天上的星子,更耀眼,更迷人。

當月亮終於下班時,兩個歡叫了一夜的小寶貝,終於雙雙在爸爸的懷裏睡著了。

爸爸們都放緩了步子,將懷裏的小寶貝掩在自己的大衣裏。

林少穆看著織田亞夫仔細給兒子擋風的模樣,不禁嘆息,“其實,跟你做朋友,比做敵人要好多了。”

織田亞夫都懶得看人,蹦出一句,“你也配。”

林少穆氣得一鼓,“有沒搞錯,我連妻兒都賠上了。你們父子兩還一副門縫裏看人的樣子。哼!就你那臭脾氣,遺傳給你家小寶兒,要沒我家小木頭的好脾氣,他能找到好哥們兒好朋友陪他玩,做夢!”

織田亞夫不以為然,“不知道誰剛才死拉著人家不撒手,被揍了。”

當然是指小木頭的熱情靠近,又被小寶兒一拳給崩了的事實。

林少穆立即在心底哼哼,之前他不在兒子身邊,讓兒子受了小妖怪的蠱惑就算了,現在他已經回來了,一定要糾正兒子的錯誤。好在現在還小,一切都來得及!

織田亞夫仿佛看穿男人的想法,冷笑,“你兒子比你有眼光多了。”

林少穆不滿,“那已經是過去式了!”

織田亞夫當仁不讓,“走著瞧。”

眼看宮門即到,這一夜快樂的月餅宴也要告結束了。

林少穆突然沈下眉,問,“咳,這個,我也是替靜子他娘著想,那個……我聽說東晁國內對你的態度似乎有些不太妥,你……”

織田亞夫眉頭一挑,那股子傲勁兒一下就讓林少穆後悔了。

“林處長現在還有這閑心多管閑事兒,看來……”

“得得得,就他媽當我沒說過,總之,你丫頂住了,我可不想再來一場瘟疫!拜拜了!”

哼,打不起,爺躲得起,還不成了麽!

林少穆立即拉了妻子,抱著兒子,跑出大宮門,那著急的跟鬼趕的模樣,惹得女人直笑。

“亞夫,小寶兒也睡啦?”

輕悠問著,繞上前。

織田亞夫面上神色一換,回頭時,面容溫柔如水,仿佛什麽也沒發生。

“睡了,我們也回了吧!”

他一招手,早備好的汽車就開了過來。

上車時,織田亞夫突然對也想跟著蹭車的姜少言說,“二少,咱地兒容不下你這尊大佛,請便。”

“什麽?”

汽車開走,留下姜少言一人在這黑漆漆、長洞洞的紫禁宮宮道上,氣得仰天長嚎,捶胸頓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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