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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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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小廚房沒窗戶,不然許姑娘第一個就能跳出去。

這是來尋仇的啊!

自己打小就盼著能有個哥哥,萬一被哪個調皮搗蛋的欺負了,當哥的去學校門口一堵,再拽住衣領子一瞪眼,多帶派!

看來白佳柔就攤上一位好哥哥,一看他來踢館,許展下意識地端起剛倒進去的那盆水,警惕性十足地問“你想怎樣?”

白嘉諾往後撤了一步:“就是跟你打一聲招呼,你不要激動!”

許展經過汪一山的磨練,警惕性高著呢,豈是帥哥說一聲“不要激動”就能松懈下來的?她放下臉盆又順手操起一旁的掃把:“你趕緊出去!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白帥哥沒招了,只要無奈地高舉著雙手,轉身往會走。許展舉著掃把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突然前面的男人一轉身,眨眼的功夫就奪下了許展手中的武器,撇在一旁,在許展驚叫出聲前,就用一只手圈住許展的腰,另一只手緊緊地捂住了她的嘴。

“噓!別亂喊啊,你的脾氣也太火爆了吧?女孩子脾氣這麽硬是要吃虧的哦!”

許姑娘心裏這個氣,擡腳照著身後那雙大腳一頓猛踩,然後就聽著身後的男人悶哼了幾聲。

“我的妹妹就是不懂,對付你這種野蠻的小妞怎麽能硬碰硬呢!”

許展沒聽懂他話裏的意思,下一刻,自己的身子一轉,被半拎起來,白嘉諾已經結結實實地覆住了自己的嘴,緊摟著來了一個深吻。

現在的男的怎麽都這麽不要臉?雖然這白女神的哥哥與汪一山是氣質截然不同的男人,但是下流的程度就在伯仲之間。

陌生男人的氣息一下子在自己的口鼻間肆意穿梭,渾身上下立刻直竄雞皮疙瘩。長得帥也沒用!臭流氓一個!

就在掙紮的功夫,許展眼角的餘光瞄到一個人拎著幾只方便飯盒,正臉色鐵青地站在門口處。這一臉要殺人的德行,不是自己的汪老板,又會是誰!

許展突然明白了白嘉諾方才話裏的深意,這出借刀殺人真是刀法純熟,這下子姓汪的又有借口折磨自己了。

白嘉諾的借位不錯,不當演員可惜,從門口的角度望過來,加上白嘉諾高大的身軀阻擋,一點也看不出許展的掙紮,只看到小姑娘墊著腳尖投入到帥哥的懷抱中親得昏天地暗的。

白帥哥見好就收,突然放開許展,回頭見到汪一山,居然還能像剛看見似的,臉色一變,然後轉過頭來,略帶為難地說:“謝謝你之前對我的幫助,不過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剛才的一吻算是對你的答謝了。”

許展惡狠狠地擦了擦嘴,跳著腳罵:“瘋子!莫名其妙!誰用你謝謝!”可惜搭配著方才帥哥的言論,整個一個求愛未果,惱羞成怒。

三賤客立在一旁,看著許展的眼神甭提多詭異了,隱隱有一種踏遍千山萬水終於覓得良師的狂熱,要不是場面太緊張,絕對能立刻撲過來問問許展釣帥凱子的絕學。

說完這些話,白嘉諾轉身回到已經洗好的車中,準備倒車走人。

可汪一山橫在那,車子沒法出去。

白嘉諾也不說話,用手掌按著車喇叭,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汪一山倒是動了,順手操起放置在櫃臺上用來鎖車庫內門的鐵門栓,瞇著一雙丹鳳眼,照著白嘉諾跑車的後玻璃,瘋了一般砸了過來,幾下子就把整扇的後玻璃敲了下來。

汪一山發瘋的樣子,許展是略知一二的,跟混黑社會的痞子似的,可三賤客不知道,當汪一山一臉兇煞地掄起胳膊玩命兒砸車的時候,姑娘們嚇得是哇哇直叫,紛紛鉆進了櫃臺的桌子下。

白嘉諾一看也不是個受氣的,居然一踩油門,倒著車直直地朝著汪一山撞了過去。汪一山被車的慣性一下子撞到了大門一旁的玻璃上,稀裏嘩啦,玻璃被撞得粉碎。

見汪一山被撞倒在地,白嘉諾下了車,優雅地脫掉自己身上的休閑西服外套,整齊地折疊一下放到了櫃臺上後,順手撿起被扔在地上的鐵門栓,朝著汪一山的身上不客氣地掄了過去。

汪一山被撞得不輕,倒在地上,生生用胳膊阻擋了幾下後,瞅準時機一伸腳把姓白的絆倒,然後撲了過去,兩個人在地上開始廝殺撲打。

許展心疼地看著被撞翻的桌子,撒了一地的洗車液,車蠟,剛裝修整理好的店面啊!幾下的功夫就面目全非,心裏那通噴血啊!

怒從膽邊生,姑娘撿起掃把,沖了過去,將打狗棒法使得出神入化,朝著纏鬥在一起的倆個男人一通狂掃:“出去!都給我出打!一群瘋狗!”

幸好櫃臺後面的幾位還算機靈,偷偷撥打了110後,沒幾分鐘的功夫,附近巡邏的警車就開了過來。把倆男一女全都扯開了。

這是洗車店門口已經被路過的人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了。幾個超跑的成員看到這陣勢後,趕緊回去叫李峰了。

一個小警察看了看這個群架陣勢,指了指汪一山和白嘉諾:“你們倆互毆,那她是哪夥的?”

汪一山摸了摸嘴角的血,整個人都在冰庫裏鎮著呢,渾身都散發著冷氣,卻看都不看許展一眼。

白嘉諾也是一身狼狽,鼻子留著血,但還是慢條斯理地梳理了一下打亂的發型,很紳士地朝許展微微一笑。

許展連忙說:“我哪個也不幫,他們倆在我店裏搗亂,我兩個一起打!”

警察點了點頭:“把這三個都帶回去錄口供!”

許展迷迷糊糊地上了警車,到了警局錄完口供後,王一山和白嘉諾的私人律師全都到場,表示願意私下和解,並交了罰金後,倆人就可以走了。辦案的警察一看就是個社會老油條,加上這種鬥毆本來就是可大可小的事情,對這兩位一看就是背景不一般的公子是相當客氣。

可是許展就沒這麽好的待遇了,被簡單詢問了幾句後,就被晾在了一邊,根本沒人搭理。加上白嘉諾含蓄地表示,小姑娘砸在自己頭上的那幾下掃把,比汪一山這個爺們的拳頭都可怕,自己可能被打出後遺癥,暫時不想私了,可能要保留訴訟的權利。

汪一山聽了白嘉諾的歪論居然也沒替自己解釋半句,更沒有保釋自己的意思。

許展真有點不明白了:怎麽自己小姑娘一個反倒成了這次群毆的罪魁禍首,兩個掐出血來的,一會輕松走人,自己這個被砸了店的,就因為貓撓的那兩下,卻要留在局子裏過夜了。

“汪……汪一山,你倒是說話啊!明明是你們倆打架!管我什麽事!”

汪一山正在筆錄上簽字,像是沒聽見似的,幹脆用後腦勺對著許展。

相比之下,白嘉諾就紳士多了,居然從自己的衣兜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許展:“之前你也幫了我不少忙,今晚先委屈下,在拘留所呆一晚上,我明天替你想想辦法啊!”

許展聽得一頭霧水,可是當她看到那張名片時,居然有點醍醐灌頂。

原來白嘉諾是萬達網絡科技公司的董事長。萬達?不就是汪一山的商業競爭對手嗎?畢竟這兩天,汪一山在家中處理公事業務時,在電話中提到萬達的頻率高之又高。

這時,再去看那個像阿波羅神一樣俊美的男人,許展倒吸了一口冷氣。

的確,對付她這種野蠻的小妞哪需要硬碰硬?這姓白的一定是聽說了她毀掉了汪一山網游原始數據的事情,輕輕松松,三言兩語就把自己變成了萬達安插在汪一山身邊居心叵測的內奸。

想清楚這一點,那兩個男人已經在律師的陪伴下離開了警局,而她也被帶到了臨時的拘留所。

辦案的警察不耐煩地說:“你是在校大學生?哪個學校的?用不用通知校方保釋你?”許展趕緊搖了搖頭,找學校豈不是準備退學?

“那你趕緊說一個家屬的名字,讓他帶證件和保釋金過來!”

許展還是沒有說話:說什麽?還能找誰?郭琳琳?她這個周末已經回老家縣城了,遠水解不了近渴……偌大的城市,居然想不出一個能幫助自己的人。

可笑自己曾多麽天真,本以為走進大學校園,來到這個大城市,會離自己的幸福更進一步。可是現在那一張張冷漠的臉,冰冷的鐵窗似乎在提醒著自己:你不屬於這個城市,你就是一片剛生的浮萍,還沒來得及體會付出水面的欣喜,就絕望地發現竟稚嫩的連一顆水珠都承受不起。

不說許姑娘在鐵窗裏流眼淚,走出警局的兩個男人在走出門口後,停下了腳步。

白嘉諾沖著走在身前的男人略微嘲諷地一笑:“汪一山,你玩弄我妹妹的感情暫且不說,今天的你可真是大失風度!怎麽?這次網游推遲上市輸得你傾家蕩產了?要知道你上次害得我在投標城北地產時多花了三千萬,我可沒你這次這麽歇斯底裏啊!”

他們倆人在商場、情場上皆是老對手了,在國外讀大學的時候就一直氣場不合。

怎麽說呢,汪一山在上高一的時候跳級報考的美國的常青藤大學。一個年紀不大的男孩突然空降到群英薈萃的校園中,居然還一下子搶了華人圈子裏最張揚的白嘉諾的風頭。陳年的積怨,算也算不清楚。

本來照著白嘉諾的打算,是一箭雙雕。

栽贓一下汪一山這位新泡的小情兒,依照汪一山的個性,背叛他的女人不死也得扒層皮。也算是給自己的傻妹妹出口惡氣,另外再氣一氣姓汪的,讓他的氣焰不要那麽囂張。

類似於這樣的過招,以前不是沒有過。不關冷箭和絆子多麽猛烈,不管是搶女人還是搶生意,也不管吃虧的是誰,倆人都能維持表面上該有的禮節,互相冷笑一下,再接再厲地使壞下絆子。

沒成想,這次汪一山也不知吃壞了什麽,像個瘋子似的,居然親自動手砸壞了自己新購的愛車。

於是他也是氣往上撞,才與汪一山像兩個毛頭小子一樣打在了一起。

汪一山沒有回頭。只是伸出中指朝身後一指,一句話沒說就上車走人了。

到了車上,從後視鏡裏看了看自己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臉,然後掏出了電話:“李峰,是我……嗯……我知道,先不用,關她兩天……三餐定時給她吃,給她單間啊……我知道她是被陷害的…… 別問了,再見!”

汪一山放下閉上了眼睛,他當然知道許展那種白癡不是當商業間諜的料,可是當他看見別的男人親吻那丫頭,而她又是一副倒貼的德行時,滔天的怒火怎麽也控制不住了。

果然,只要遇到她,自己的所有負面的情緒全都釋放了出來,控制也控制不住……當年遠遠的離開她才是正確的選擇。

關她幾天吧,不是給她教訓,而是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那種欲望,那種忍不住想傷害她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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