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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呢，想著靠男人的，就是自取其辱。你是不是想殺了大偉？”
夢詩身子一僵。
莉莉笑：“我可以如你所願。”
夢詩驚訝地看向莉莉。
莉莉說：“只要，你幫小毅坐上了華少老大的位置，我就把大偉交給你處置，如何？”
夢詩嗤之以鼻：“我為什麽相信你？”
莉莉笑：“因為我沒有感情，我只有利益成敗！”
夢詩並不相信莉莉的話，但是夢詩現在心裏裝的是接近莉莉等人，給警方提供消息。即使不相信，夢詩也會假意答應的。
莉莉見夢詩在思考，又說：“事成之後，我給你200萬，如何？人活著就是為了錢，有了這個錢，你還需要看人臉色嗎？你更可以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夢詩驚訝地看莉莉。
200萬，在恩市是個巨大的數字，誘惑，是有的。
夢詩決定了，先答應下來，要是莉莉給錢了，她就在收錢之後把莉莉賣給警方，要是不付錢，她依然會把莉莉賣給警方！
夢詩緩緩開口：“你要我怎麽做？”
莉莉淡定地笑：“首先，你去把華少派的骨幹都引誘上床，我讓小毅配合你去拍下錄像。”
夢詩冷笑，她們除了這些下三濫的手段還能想到其他的嗎？夢詩清楚，莉莉是想以此威脅骨幹人員，勾二嫂，江湖大忌。
莉莉自然是要以此威脅，但她還會付給骨幹們金錢，軟硬兼施。
“先給我50萬定金。”夢詩說。
“成交。”莉莉很滿意。
******
之前，夢詩是被迫讓人幹了，如今，她是自主找人幹。
夢詩本就是個美麗的女子，黑道中垂涎她的人多了去了，一個個都是奈於華少不敢動。如今夢詩主動迎上去，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華少的骨幹們引到了床上。
事先小毅都會在房間裏裝上攝像頭，事情進展得很順利。
華少的骨幹人員一共有10位，夢詩在半個月內就把人都搞定了。
小毅算是有點良心，錄完之後，錄像都交給夢詩，夢詩截圖成照片，把自己的樣子切掉。再由小毅分別發到骨幹人員的手機上。
雖然沒有看到夢詩的樣子，但是一看照片，骨幹人員都知道對方是有錄像的，當下個個焦頭爛額。
小毅並沒有隱藏身份，把時間地點錯開約這些人見面。夢詩，也帶上。
骨幹人員們見到夢詩什麽都明白過來了，每一個人都嗤之以鼻。這老大還在醫院躺著呢！你就著急找人上，找人頂替老大的位置了！蕩婦！
夢詩無不冷笑，你們上你們老大的女人的時候，心裏可曾有你們這些嗤之以鼻的情義？！
夢詩見一個就想吐一個！
小毅無視他們的煞氣，等他們一個個都冷靜下來了，小毅拿著準備好的錢往他們跟前一推。
得，每個人都安靜下來了。
上了老大的女人，還有錢收，數目還不小，都動心了。
何況，如今的老大還在醫院躺著一直沒醒，醫院雖然還沒公布華少成為植物人的結果，可誰都沒有再抱希望。
以前出生入死的情義？誘惑在前才頓悟所謂的情義只是浮雲。如今，每個人面前放著20萬，這就是白送的！
華少的人都窮巴巴的，20萬對於他們來說，那就是少奮鬥幾十年了！
況且小毅背後的人這麽有錢，以後跟著他們，還愁不發達？
莉莉可謂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華少的地盤拿下了，小毅更是白白撿了個老大的位置。
夢詩的迅速，完全出乎莉莉的意外。莉莉暗想，以後的毒品交易，夢詩是個很好的交易人選！
華少派更名為龍鳳派系，很快就傳遍了恩市，小毅再也不需要東躲西藏。
龍爺聽到風聲，火急火燎地跑到十月線報站去確認。
十月認真的一點頭，龍爺瞬間氣得火冒三丈！擼起袖子就要找小毅。
十月涼涼的往龍爺那潑了一盤冷水，直接就把龍爺潑滅：“你能鬥得過人嗎？小毅背後的是毒販，有槍的！有錢的！”
龍爺恨得一腳踢在椅子上！
十月取笑：“別一會又找跌打酒擦，踢個東西就能出得了氣嗎？咱應該講計謀！”
最後一句話讓龍爺眼前一亮，趕緊問：“你有辦法？”
“看看看看，徒有一股沖動勁，做事也不過腦子！”十月翻白眼。
龍爺樂了，他特麽的喜歡十月對自己翻白眼，證明十月把他當做自己人啊！
十月瞧著龍爺莫名其妙的傻樂，沒好氣地說：“你想想，小毅背後的人是毒品的，你應該協助警方去抓捕他們！自己鬥不過，就要借助外力！你可以好好利用警方啊！”
龍爺臉一變：“我也是做毒的，怎麽可以跟警方合作！”
十月搖頭，表示對龍爺很失望：“你笨啊！現在是有人來斷你財路了，你還跟人講道義嗎？他們那些是大毒，你先個警方一起幹掉他們，以後嘛......”
龍爺一拍腦袋：“你說得對！”
十月淡笑，意味深長地看著龍爺。
龍爺被看的渾身不自在：“你這麽看我幹什麽？”
十月認真地說：“你為什麽非要走黑道啊？為什麽非好賣毒品啊？好好做人不好嗎？”
龍爺伸伸腰，也認真地說：“我不賣，也會有別人賣。再說了，像我這種什麽也沒有，什麽也不會的人，還幹了黑道這麽多年，別的，幹不了了的。”
十月想了想，又說：“並不是別的幹不了，是你迷戀黑道情懷。”說完又補充：“男人，愚蠢。”
龍爺坐椅子上不說話，就看著十月。
十月也沒避開眼睛，直接也就這樣對視龍爺。
好半晌，龍爺意味深長地問：“如果，我不幹黑道，你會不會喜歡我？”
70分手
十月微微一笑，語氣還是不緊不慢，柔柔的：“你會只有我一個女人嗎？你舍得你的大哥風頭嗎？”
龍爺無奈地說：“你唯一的不好就是看得太透了。”
十月：“我也沒說你是錯的啊，可知道你們黑道的女人都是爭誰是你的最愛，成為最愛的就夠了。成為最愛了，她們就是開心的滿足的。你的愛情觀還是有人認同的，所以，我不會說我不認同的就是錯的。”
龍爺知道，這方面和十月說不通，十月也沒想在這方面去改變龍爺。
十月：“不說那些了，說說你打算怎麽對付小毅吧，你要是願意提供消息給警方，不用出面的，你告訴我就可以了的，我賣給警方。這樣就沒有人知道是你說的了。”
龍爺思考半晌，說：“我比較喜歡和他們合作，將毒品給我賣，我就發財了。”
十月一聽，火了，站起身指著門外：“滾！”
龍爺心裏一顛，趕緊說：“消氣消氣！我就是說說而已！”
十月大聲說：“要是你去沾染任何他們那的毒品，從此以後不要來找我！我沒有一些犯法的朋友！還有！你現在做的這些買賣！我也不樂意看見！我知道我沒有魅力讓你去改變，所以！你看著辦！哼！”
十月瞪眼：“馬上走！我不想看見你！”
龍爺想不到十月反應這麽大，趕緊去哄。
十月一點也不賣賬，冷著臉說：“你不走是吧？我走！”
說完就飛快地往外面走去！龍爺追上去，十月走到門口，回手把門一拉！龍爺沒註意，直接就撞在門上面了！
眼冒金星地推開門，十月已經開車走了......
龍爺看看十月遠去的車子，再看看還沒打烊的十月店子......
這是......要我看店嗎？......
******
梅九今天出院，十月和小白菜去給他收拾東西。
小白菜頂著重重的黑眼圈，一路不愛說話。
梅九雖然被燒成了燒豬，出院了精神足足的，這小子心大，事情過了就放下了的。
十月很是喜歡梅九的這一特征。
看著精神抖擻的梅九，再看著死氣沈沈的小白菜，十月仿佛在看著兩個小黑道在成長。
梅九，17歲，剛接觸黑道不久就遇到了十月。十月在想，梅九是可以改變的。
而小白菜，16歲，飽受黑道的摧殘，本以為她遇上十月後能有一個好的人生路，不想，仍然是沒有被幸免。一個被毒品控制住的父親，一個深陷黑道的初戀......
感情，人性，永遠是沒有定數，不可估量。
十月痛惜，可她能怎麽辦？她不是菩薩，不是如來，不是神。她沒有那麽多的同情心，她只可以能提醒的提醒下，能指點的指點下。
人生在世，靠的還是你自己。別人，幫不了你多少。
十月開著車送梅九回線報站，因為梅九的住處被燒了，十月索性就在店子裏騰出一間房子，讓梅九住進去了，就當做晚上值班了。
小白菜安靜了一路，快到店子的時候，她突然說：“十月姐，我想去找小毅哥。”
十月還沒有反應，梅九就先跳起來了：“好啊！我去給你揍死他！忘恩負義！”
小白菜抿著嘴不說話。
十月默默嘆息，即使她說不，小白菜還是會去找小毅的，十月淡聲說：“去吧，要記住自己的尊嚴。”
梅九立馬就精神了，擦著拳頭咬著牙齒。
“梅九不許去。”十月說。
梅九一張臉垮下來：“為什麽啊為什麽啊？！”
十月：“我是為了讓你不要被揍。”
“他敢！”梅九大叫：“我怎麽說也是十月姐的人！他敢動我試試！”
十月：“我不是黑社會，我的名字也不是這麽用的，我是斯文人，不屑用拳頭說話。”
聽著十月立規矩的口吻，梅九怏怏地洩了氣......
十月對小白菜說：“我看你今天精神不好，明天再去吧。”
******
把梅九丟在線報站，再把小白菜送回去，十月便回家了。
剛進門就給小毅打電話了。
小毅立刻就接聽。
十月：“小白菜明天約你見面。”
小毅沈默。
十月再說：“我知道你不知道說什麽，想逃避，我告訴你，最沒品的就是一聲不響避開的行為。敢做就要敢當，我希望你好好跟小白菜說清楚，不見不出聲，她受的傷害更大。”
小毅：“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十月看著空蕩蕩的家，突然就有一絲荒涼浮上心頭。
最近小納經常被阿恒借去作伴了，十月經常會覺得寂寞。
她突然就想媽媽了......也很久，沒有去探望媽媽了......自從答應了做警方的線人後，十月為了媽媽的安全，把媽媽送到東市的精神病院去了......還有，還有妹妹，十月也好久沒有去看她了......
******
第二天，下午，水灑公園。
小白菜穿著青綠色的裙子，站在花圃上等小毅。
一輛黑色奧迪在公路上停下來，小毅走下了車，遠遠看著小白菜清純的打扮，小毅心裏不好受。
小白菜轉過身，一眼看見了不遠處的小毅，鼻子有點酸。
小毅嘆一口氣，走了過去。
小白菜擠出一個笑容：“小毅哥。”
小毅勉強笑了下：“好久不見。”
如此生疏的話，小白菜的鼻子更酸了，她忍住，臉上還是掛著笑容，比哭還難看：“十月姐說......”
“忘了我吧。”小毅鼓起勇氣看著小白菜，定定地說。
小白菜的眼睛瞬間就紅了。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小毅哥肯定是騙我的！騙我的！
小毅不忍看小白菜心碎的表情，身一側，看著遠方說：“是我對不起你。”
“為什麽？”一滴眼淚從小白菜的眼角流下，接著又一滴，再一滴，源源不斷。
小毅：“我喜歡上別人了。”
小白菜眼淚婆娑，聲音仿佛聽不見：“是夢詩？”
小毅點頭。
“我不信。”小白菜一步跨上前，拉住小毅的手臂，眼睛裏滿是淚水，滿是倔強：“你騙我！”
小毅伸出手，把小白菜的手拉開，後退半步，拉開了距離，他內疚地說：“是真的，所以，是我對不起你......”
小白菜聽到自己心碎了的聲音，任由淚水泛濫，她問：“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愛過我？和我在一起，其實是因為你需要躲在我家裏，需要我去幫你。”
男人真的討厭女人的直覺，因為他媽的太準了！單純如小白菜，她沒有任何依據，她就是心裏有個聲音清晰地告訴她這些。
小毅再側過臉，點頭。
“你他媽的王八蛋我打死你！”一個怒吼從旁邊的花圃叫了起來！
隨即，一個人影夾著殺氣跳了出來，直接就撲到小毅身上！
71地下會所
來人梅九是也......
嗯，偷偷跟來的。
可知道，梅九現在毀容了，小毅並沒有認出他，加上小毅車子上面還帶著幾個小弟，大家一看紛紛沖出來，圍著梅九就是一頓狠揍。
小白菜先是被這個陣勢驚了一陣子，眼看梅九被揍得鼻青臉腫，沖上去叫：“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小毅哥，他是梅九！”
小毅一愕然，大喊：“住手！”
梅九咧著牙在地上滾，一見他們停手了，又跳起來要再打，小白菜撲上去抱住梅九的手：“梅九你住手！”
小毅和那幾個小弟都驚訝地看著梅九，認出來了，心下唏噓。這火燒得行啊！這容毀得好悲慘啊！
夢詩在車子裏冷冷地看著，毫無下車的意思。
既然認出來了，小毅吩咐幾個小弟先回車子上，他也不再出手，看著張牙舞爪的梅九。
“呸！人渣！”梅九往側邊吐一口口水。
小毅看了小白菜幾秒，堅定地說：“就這樣吧，我走了。”
小白菜欲言又止，心一直往下沈。
小毅頭也不回地走到車子上，車子啟動，慢慢消失在小白菜的視線裏。
******
小白菜旁若無人地哭了一路，梅九手足無措地杯具了一路。
梅九第一次知道，特麽的他這麽見不得女孩子哭，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了，救命啊......
回到十月線報站，小白菜還是在哭，梅九一見十月就像看見了救星，幾乎是撲過去，嘴裏咿咿呀呀的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十月覺得好笑極了，可又不敢笑，吩咐梅九去弄條熱毛巾過來給小白菜敷臉。
小白菜抱著十月哭得更起勁了，嘴裏問：“十月姐，我是要失戀了嗎？”
十月嘆一口氣：“是的。”
小白菜：“十月姐，我心裏好痛，怎麽辦？你教教我該怎麽辦？”
十月：“失戀是個過程，只能自己熬，沒有人可以幫你。沒事的，十月姐也失過戀，你相信我，這就是一個過程而已，等時間久了，就什麽都好了的。你現在難受，等過去了，你再回想現在，就覺得真的是不值一提的，還會覺得自己太傻。”
小白菜：“可是我覺得我活不下去了。”
十月：“我以前也覺得我活不下去了的，你看我現在不也活的好好的嗎？這個世界上每一天都有無數的人在失戀，是正常現象，你不要想得太嚴重。”
梅九拿著熱毛巾出來，十月讓小白菜躺下，把熱毛巾放在她眼睛周圍。
躺著，小白菜的眼淚依然從眼角流下來。
十月嘆息。除了嘆息還能做什麽？每一個女人，都把那層膜當做是最神聖的東西，而有的男人，卻把那層膜當做是自己虛榮心的象征。
如果是兩個人相愛的情況下，最後變心了或因為某些原因而分手了，尤可讓人接受，有個念想也安慰。可當你知道你掏出了心的那個人就從沒愛過你，這個打擊，真是足以讓人扭曲。
小毅啊，你真狠啊！
梅九站在旁邊，看著小白菜發呆。這位少年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一絲屬於男人才有的味道。
******
小毅坐上華少的位置後，他和莉莉花了好些時間去收攏小弟們的心。
小弟們絕大多數都對華少忠心一片，但因為事前骨幹人員已經被收買，收攏小弟的過程雖也遇到過一些困難，但是很快也解決了。
金錢，這是個好東西。小毅漸漸地越發認同有錢能使鬼推磨的“真理”。
有了以小毅為首的龍鳳派作為掩護，莉莉的行動就方便了很多，至少不用像之前那樣連露面都要三思。現在偽裝一下，莉莉甚至還敢去逛個商場。
對於大偉和夢詩的事情，莉莉沒有提起過，剩下的錢更加的沒有提，也沒有和夢詩破裂的意思。
夢詩不是傻子，她當然知道莉莉的心思。OK，錢不給，沒關系。有了50萬的定金，自己也能花好久了的。但是，大偉的仇，她夢詩非報不可！
大偉不像豹子那樣癡迷女色，但他有個變態怪癖，他喜歡虐待式的性愛。
恩市有一個隱秘的地下會所，涉及的不止是黑道，還有社會各界的某些成功人士。這個會所沒有老大的帶動是不能進去的，小毅以前是龍爺的左右手，他知道這個會所的存在，當上老大後，他自然也有帶人進去的資格。
這個會所位於一個酒店的地下室。地下室一共有10間套房，負責人身份神秘，就是恩市的老大們也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是個超級富豪。在這主管的是吳天武，一個中年禿頂男。
傳聞地下室一共強制圈養了好幾個專門提供虐待式性愛的女人，膚白唇紅，模樣很是不錯。
除了虐待式性愛外，餘下的都是援交女，援交女來自各行各業，有的還是在校大學生。
每一次買賣，援交女和嫖客們都是被蒙住臉帶進來，所以，她們也不知道這裏的位置。
對援交女的要求很高，嫖客們消費每一次最少2000元以上。
在一次閑聊中，小毅向大偉提起過這個會所，大偉就一直心之向往，磨著小毅帶他去。當時夢詩也在場，意味深長地看著小毅。
小毅眼角瞟見夢詩的眼光，淡淡地答應了大偉的要求。
大偉走後，夢詩從小毅身邊走過的時候，輕不可聞地說：“謝謝。”
小毅似笑非笑地回：“我只是為了自己。”
兩人錯肩而過。
******
夢詩回到自己的公寓，靜靜地看著這所公寓的一切，每一次，她心頭都惡心至極！她不搬，是因為她要提醒自己曾經所受過的屈辱。
她在用屈辱來鞭策自己不要忘了去報覆。
夢詩撥通了十月的電話，沒有一絲的情緒起伏：“警方一直想要找到的那個會所，明天，我會去。”
十月這會正在自己的家，阿恒帶著小納回來了，十月和阿恒對視一下，十月說：“你打算怎麽做？”
夢詩：“小毅會帶著大偉去會所，我就拜托小毅讓我去當援交女，但是進去都要蒙住臉，我想讓警方把跟蹤器植入我的身體裏。”
十月：“為什麽要幫警方？”
夢詩嘴角浮起一絲淒涼的笑：“我反感性虐待。”
十月懂她了。夢詩，其實並不是個壞人。她自己嘗試過那種屈辱，她不想再看見這些屈辱去禍害別的女人。
十月回她：“我和警方說下，說完了我給你回覆。”
72夢詩的企圖
掛掉電話，十月看看阿恒：“怎麽樣？”
阿恒沒有猶豫，點頭：“可以，我現在就回去拿工具，你見到夢詩的時候，直接把跟蹤器打進她的皮膚裏，這是新型的跟蹤器植入法，恩市絕對還沒有東西可以檢測出來。”
十月點點頭，心裏升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說：“我總覺得，夢詩還有另外的計劃。”
阿恒想了想，說：“也許吧。”
******
夢詩在深夜時分來到十月的店子，十月按照阿恒的說法，給夢詩安上了跟蹤器。
十月問夢詩：“跟蹤器有竊聽功能，警方會一直監聽，要是你有危險，你就往跟蹤器的位置拍三下，警方會馬上去救你。註意安全。”
夢詩看著十月，十月不解地回視她：“怎麽了？”
夢詩笑了笑：“我能有什麽危險？我只不過是去讓人睡一下而已，習慣了。”
十月沒看夢詩，溫和地說：“身體是自己的，別人再怎麽糟蹋，自己的身體也是獨一無二的。”
夢詩語氣冰冷，卻無盡悲涼：“我早已是殘花敗柳。”
十月回頭看著她，堅定地說：“不要用別人的齷蹉去懲罰自己，錯的不是你，你不需要自暴自棄。”
夢詩的心頭似乎有一絲溫暖流過，她苦笑：“你不懂那種悲哀。”
十月眉頭輕輕皺起，沒說話。
******
第二天，晚上，神秘會所裏。
黑布被拿開，映入夢詩眼瞼的是燈火輝煌的酒店房間長廊。這裏全部按照古代宮廷的設計，真真確確滿足了男人的帝王夢。
援交女們全部換上了宮廷裝，在休息室站成一排等著“恩客”們的挑選。
這會正在挑選的是一個矮個子的中年男，猥瑣地在女人們身上看來看去，偶爾還會走上去，往某個女的屁股上胸部上拍一把捏一把。被拍捏的女人臉色尷尬，猥瑣男就更加猥瑣地笑了。
夢詩看到那女人的神經都是緊繃的。縱然是赤果果的出來賣，但人之本性還是會尷尬。夢詩突然在想，妓女，她們為了錢出賣靈魂肉體，所有的猥瑣都是她們應該承受的，不應該同情，但夢詩卻紮實地同情著她們。
猥瑣男選好了一個女的，一邊走出去，一邊用手在那女的身上亂捏，還直接用手指隔著衣服戳著那女的私密地帶......
女人們神色縹緲，低著眼瞼不看。
夢詩有種想沖上去劈了那猥瑣男的沖動，咬著牙忍住了。她突然又覺得，自己受的那些屈辱，算什麽？她們，比自己更可憐，雖然她們是自找的，可她們當中又有多少是背後有著無可奈何的原因呢？
下一個進來的，就是大偉了。
在大偉看見夢詩的那一刻，他首先是愕然，繼而是邪笑。
大偉走到夢詩的跟前，恥笑地低聲說：“你不是很會裝烈女嗎？”
夢詩壓抑住心底的怒火，硬是對大偉擠出一個放縱的笑，手搭在大偉的胸口，柔柔地開口：“那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真實的我？”
大偉眼前一亮，臉上露出了剛剛那個猥瑣男的笑容。
兩人親親密密地走進了一個房間。
******
阿恒聽著監聽器裏的對話，神色不好。
夢詩一進去，警方就已經獲得了位置，正在整隊去圍捕。夢詩大可不必再有動作，可她卻主動迎上了大偉，她想幹什麽？
阿恒心頭的預感不好，馬上通知警隊加快速度。
******
神秘會所的房間裏都有那些性愛工具，比如，手銬。
大偉被夢詩撩得不知南北，色瞇瞇地順著夢詩，讓她把他的手和腳銬在床上。
當手腳都銬好後，夢詩神色一變，站在床邊，冷冷地盯著大偉，一邊盯一邊慢慢地穿衣服。
大偉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瞪著眼睛問夢詩：“你想幹什麽？！”
外面傳來慌張的吵雜聲。
夢詩冷笑，看來是警察來了。
夢詩沒有猶豫，拿起剪刀，陰森地一步一步走向大偉。
大偉驚恐的時間不長，因為夢詩心知警方已經來了，她要快點動手。
隨著大偉的慘叫，房門被撞開了。
大偉猙獰扭曲的臉上出現驚喜！
夢詩的臉上愕然！
來人正是莉莉！莉莉冷冷地掃了一眼被剪斷扔在床邊的男性器官，再掃兩眼大偉，最後掃一眼拿著占著血的剪刀的夢詩。
“走！”莉莉一步跨到夢詩的跟前，拉住她就往外走。
這一下，大偉驚住了，夢詩也驚住了。
這是......來救夢詩？
剛才的騷動，並不是警察，而是莉莉。
剛走出房門，夢詩才看見吳天武被用手銬銬在門外，好些個男的女的也被銬住，正蹲在走廊上。
莉莉直接用槍指著吳天武的頭，冷冷道：“帶我們出去。”
這時，地下室的某處傳來被撞的聲音。這下，是警察在撞門。被烤住的人驚慌起來。
莉莉皺著眉，手上的槍用力往吳天武頭上頂。
吳天武舉著手，快步往走廊轉角走去。
後面的人大喊大叫哀求也讓他們一起走，莉莉回手用槍一指，各人馬上收聲。
會所自然是有逃生口的，就在休息室的一塊地板下面。
警察已經沖進來了，三人快速走進了地下逃生通道。
******
從下水道裏面出來，莉莉回眼看一下吳天武，優美一笑，拿出一個手銬把吳天武銬在旁邊的水管上。
吳天武大喊大叫：“你幹什麽？放了我！”
莉莉用槍柄砸在他頭上，呸了一下：“你這種人，就該死啊，慢慢等著警察吧混賬。”
夢詩一路疑惑，她不明白莉莉為什麽要救她，看見莉莉此刻這樣對吳天武，夢詩若有所思。
莉莉和夢詩沒有耽誤，快速逃跑。
******
夢詩身上裝有跟蹤器，即使在這逃了，警方也能追過來。但是，阿恒從監聽器上聽到了莉莉的聲音，馬上通知警隊停止追捕夢詩和莉莉。
莉莉不救大偉，卻把夢詩救了，其中必有蹊蹺。
阿恒戴著竊聽耳機，深深思考著。
******
莉莉帶著夢詩逃回了龍鳳派系的總部。
小毅驚訝地看著兩人，莉莉看他一眼，直接領著夢詩走進去。
小毅沒有多問，把門關上，緊跟上去。莉莉回頭說：“你不要跟來，我有話和夢詩說。”小毅停住了腳步。
憋了一路，夢詩一進房間的門就開口問莉莉了：“為什麽救我？”
73一面毒販，一面線人
莉莉不僅救了自己，還把大偉遺棄了，並且看莉莉的陣勢，就是專程去救自己的。這實屬是讓夢詩理解不了。
對於夢詩的疑惑，莉莉淡定地坐好，慢悠悠地說：“我答應過把大偉交給你的。”
夢詩不屑地笑了笑：“是你交給我了的嗎？”
莉莉：“我在大偉身上裝了追蹤監聽器的。你不用疑惑，我並不喜歡強暴一類的事情。”
夢詩更加不屑地冷笑。是誰，讓大偉強暴了自己的？
莉莉：“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救了你。並且，我喜歡你的特質，我希望我和你，可以成為愉快的合作夥伴。”莉莉不僅不喜歡強暴的事情，更是反感。
何金鑫對她做過的事情，她一直有陰影，但是為了達成目的，莉莉也會醜惡地去做自己最討厭的事情。
當她偷聽到大偉要去這個神秘會所的時候，她心底的反感就這樣升起來了。當聽到夢詩在這個會所碰上大偉，莉莉心裏就知道夢詩要在這收拾大偉，於是就跟過來了。
剛到這附近，莉莉就發現了警方的人。正好，她討厭這種地方，警方來搗窩，她樂意。但是她要救出夢詩，因為夢詩，是她想要收攏為毒品交易的人選。
至於大偉，算是莉莉送給夢詩的見面禮，為的是以此去消除夢詩對自己的恨。
夢詩想了想，問：“合作夥伴？”
莉莉笑：“對，我希望以後的毒品交易，你能幫我去交接。”
夢詩愕然：“你就相信我？”
莉莉意味深長地點頭。
夢詩：“我不信你。”
莉莉：“咱不說信任，只說錢，每次交易後，我會給你滿意的分成，如何？”
夢詩怔怔地看著莉莉。
******
警方監聽室。
阿恒聽著夢詩和莉莉的對話，鎖著眉頭思考著。
如果，夢詩能成為警方的線人，那就太好了，她，會不會做？看來，這個得好好和十月談談。
******
十月家裏。
聽完阿恒的想法，十月沒有過多的思考，她說：“我看夢詩是極有可能答應你的，你可以找她談談。”
阿恒有一絲擔憂：“莉莉肯定是會開出高價的，夢詩會不會為財所動？”
十月淡淡一笑：“照我對夢詩的了解，她不會。女人不像男人，女人是感性支配的物種。一旦仇恨起來，金錢物欲都是身外之物。”
阿恒拿眼撩了幾下十月：“那，你有恨嗎？”
十月白眼：“夢詩的遭遇太慘了，我現在一對比，覺得我的就是小菜一碟。”
自從老喬殉職後，阿恒就極少笑了，這會他嘴角微微翹了下，和聲說：“那就好。”
******
莉莉對夢詩的一番示好後，夢詩心裏七上八下的，就找十月去了。
夢詩剛踏進十月的門，十月便悄悄又警惕地掃描四周環境，沒發現可疑的人，十月這才把門關上，再把夢詩帶進了VIP房。
兩人面對面地坐下，夢詩並沒有發現十月的謹慎，她把莉莉的事情對十月說了下。
十月本已經在阿恒的口中得知了的，這會聽夢詩說完，十月裝作沈默地想了一下，再開口：“莉莉是毒販，她不會就這麽輕易就相信你的，我看她拉攏你是真的，但是肯定也會派人24小時盯著你。或許，你現在來我這，莉莉的人就已經跟著你了。”
夢詩認真地搖頭：“我來的時候很小心，兜了好久才在你這來的。”經過這麽多的黑暗，夢詩也是已經有了提防的。對她來說，十月是唯一一個她能說上話的人，她不想十月被牽連進來。
聞言，十月心裏非常安慰，看來夢詩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了。十月溫和地說：“謝謝了。”
夢詩搖搖頭，笑容很淡：“你幫了我很多，我都記著的。你說，莉莉這樣子，我該怎麽做？”
十月：“你有什麽打算？首先要弄清楚的是你自己的心，毒販是玩命的。”
夢詩：“我要把莉莉趕出恩市，我要她們把牢底坐穿。”
十月：“那你為什麽把大偉的命根都......”十月作了個“哢擦”的動作，說完，很不道德地抿嘴笑了。
夢詩本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很偏激，也違反了法律，心裏已經把自己當做是個可怕的女人，十月這樣一逗，夢詩心頭的壓抑一掃而光。
夢詩說：“大偉的罪過，並不是坐牢就可以洩掉我心頭之恨的。”
十月：“其實大偉坐牢也好，我聽說監獄會有一些現象。就是，就是同性戀之類的，一些人進去之後，會被人逼著爆菊花......要是大偉進去了，我可以找一些人說說，讓他在裏面受死......”
十月說的這一些人，夢詩自然知道是哪些人。如今的十月都被恩市的老大們罩著，老大們在牢裏的人不會少，十月只要輕輕說幾句，老大們就知道怎麽做了。
聽十月這麽一說，夢詩就想起來了：“大偉沒死吧？”
十月這會也才想起，拍拍手掌心：“對了！他是沒死！還是會坐牢去的！警方昨兒就發新聞了，現場有一個男的被哢擦了性器官，搶救過來了。”
夢詩嘴角冷笑。
十月看著發了個寒戰，想了想又說：“我想警方很快就會找你了，你身上裝有監聽器呢，你做這事，警方有證據。”
夢詩也想起來了，當時就想著怎麽樣報覆大偉，這一層忽略了。眉頭擰了下，問：“警方，會拘捕我嗎？”
當然不會，正好警方可以以此和你談談線人的事情。十月心裏暗暗說著，臉上作思考表情，說：“這個我也不好說......唉，管他呢，走一步算一步。”
夢詩眼瞼低了下去，沒有說話。
******
夢詩從十月的店子走後，漫無目的地開著車在恩市兜風。她就是想走走，就是想透透氣。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1點多了。
夢詩把鞋子隨便一甩，還沒打開客廳的燈，透過夜色從落地窗上灑進來的光線，夢詩一擡眼看見客廳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
夢詩嚇了一跳，但自從經歷過豹子大偉事件後，她的心臟早已裝上防震器。
她並沒有尖叫，驚訝一下子就過去了。她沒有開燈，擡起步子，緩緩走了過去。
十月說，莉莉肯定會派人監視自己，那眼前這個人，是不是就是莉莉的人？
74氣質
那個人，是個男的，他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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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詩身子一僵。
莉莉笑：“我可以如你所願。”
夢詩驚訝地看向莉莉。
莉莉說：“只要，你幫小毅坐上了華少老大的位置，我就把大偉交給你處置，如何？”
夢詩嗤之以鼻：“我為什麽相信你？”
莉莉笑：“因為我沒有感情，我只有利益成敗！”
夢詩並不相信莉莉的話，但是夢詩現在心裏裝的是接近莉莉等人，給警方提供消息。即使不相信，夢詩也會假意答應的。
莉莉見夢詩在思考，又說：“事成之後，我給你200萬，如何？人活著就是為了錢，有了這個錢，你還需要看人臉色嗎？你更可以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夢詩驚訝地看莉莉。
200萬，在恩市是個巨大的數字，誘惑，是有的。
夢詩決定了，先答應下來，要是莉莉給錢了，她就在收錢之後把莉莉賣給警方，要是不付錢，她依然會把莉莉賣給警方！
夢詩緩緩開口：“你要我怎麽做？”
莉莉淡定地笑：“首先，你去把華少派的骨幹都引誘上床，我讓小毅配合你去拍下錄像。”
夢詩冷笑，她們除了這些下三濫的手段還能想到其他的嗎？夢詩清楚，莉莉是想以此威脅骨幹人員，勾二嫂，江湖大忌。
莉莉自然是要以此威脅，但她還會付給骨幹們金錢，軟硬兼施。
“先給我50萬定金。”夢詩說。
“成交。”莉莉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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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夢詩是被迫讓人幹了，如今，她是自主找人幹。
夢詩本就是個美麗的女子，黑道中垂涎她的人多了去了，一個個都是奈於華少不敢動。如今夢詩主動迎上去，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華少的骨幹們引到了床上。
事先小毅都會在房間裏裝上攝像頭，事情進展得很順利。
華少的骨幹人員一共有10位，夢詩在半個月內就把人都搞定了。
小毅算是有點良心，錄完之後，錄像都交給夢詩，夢詩截圖成照片，把自己的樣子切掉。再由小毅分別發到骨幹人員的手機上。
雖然沒有看到夢詩的樣子，但是一看照片，骨幹人員都知道對方是有錄像的，當下個個焦頭爛額。
小毅並沒有隱藏身份，把時間地點錯開約這些人見面。夢詩，也帶上。
骨幹人員們見到夢詩什麽都明白過來了，每一個人都嗤之以鼻。這老大還在醫院躺著呢！你就著急找人上，找人頂替老大的位置了！蕩婦！
夢詩無不冷笑，你們上你們老大的女人的時候，心裏可曾有你們這些嗤之以鼻的情義？！
夢詩見一個就想吐一個！
小毅無視他們的煞氣，等他們一個個都冷靜下來了，小毅拿著準備好的錢往他們跟前一推。
得，每個人都安靜下來了。
上了老大的女人，還有錢收，數目還不小，都動心了。
何況，如今的老大還在醫院躺著一直沒醒，醫院雖然還沒公布華少成為植物人的結果，可誰都沒有再抱希望。
以前出生入死的情義？誘惑在前才頓悟所謂的情義只是浮雲。如今，每個人面前放著20萬，這就是白送的！
華少的人都窮巴巴的，20萬對於他們來說，那就是少奮鬥幾十年了！
況且小毅背後的人這麽有錢，以後跟著他們，還愁不發達？
莉莉可謂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華少的地盤拿下了，小毅更是白白撿了個老大的位置。
夢詩的迅速，完全出乎莉莉的意外。莉莉暗想，以後的毒品交易，夢詩是個很好的交易人選！
華少派更名為龍鳳派系，很快就傳遍了恩市，小毅再也不需要東躲西藏。
龍爺聽到風聲，火急火燎地跑到十月線報站去確認。
十月認真的一點頭，龍爺瞬間氣得火冒三丈！擼起袖子就要找小毅。
十月涼涼的往龍爺那潑了一盤冷水，直接就把龍爺潑滅：“你能鬥得過人嗎？小毅背後的是毒販，有槍的！有錢的！”
龍爺恨得一腳踢在椅子上！
十月取笑：“別一會又找跌打酒擦，踢個東西就能出得了氣嗎？咱應該講計謀！”
最後一句話讓龍爺眼前一亮，趕緊問：“你有辦法？”
“看看看看，徒有一股沖動勁，做事也不過腦子！”十月翻白眼。
龍爺樂了，他特麽的喜歡十月對自己翻白眼，證明十月把他當做自己人啊！
十月瞧著龍爺莫名其妙的傻樂，沒好氣地說：“你想想，小毅背後的人是毒品的，你應該協助警方去抓捕他們！自己鬥不過，就要借助外力！你可以好好利用警方啊！”
龍爺臉一變：“我也是做毒的，怎麽可以跟警方合作！”
十月搖頭，表示對龍爺很失望：“你笨啊！現在是有人來斷你財路了，你還跟人講道義嗎？他們那些是大毒，你先個警方一起幹掉他們，以後嘛......”
龍爺一拍腦袋：“你說得對！”
十月淡笑，意味深長地看著龍爺。
龍爺被看的渾身不自在：“你這麽看我幹什麽？”
十月認真地說：“你為什麽非要走黑道啊？為什麽非好賣毒品啊？好好做人不好嗎？”
龍爺伸伸腰，也認真地說：“我不賣，也會有別人賣。再說了，像我這種什麽也沒有，什麽也不會的人，還幹了黑道這麽多年，別的，幹不了了的。”
十月想了想，又說：“並不是別的幹不了，是你迷戀黑道情懷。”說完又補充：“男人，愚蠢。”
龍爺坐椅子上不說話，就看著十月。
十月也沒避開眼睛，直接也就這樣對視龍爺。
好半晌，龍爺意味深長地問：“如果，我不幹黑道，你會不會喜歡我？”
70分手
十月微微一笑，語氣還是不緊不慢，柔柔的：“你會只有我一個女人嗎？你舍得你的大哥風頭嗎？”
龍爺無奈地說：“你唯一的不好就是看得太透了。”
十月：“我也沒說你是錯的啊，可知道你們黑道的女人都是爭誰是你的最愛，成為最愛的就夠了。成為最愛了，她們就是開心的滿足的。你的愛情觀還是有人認同的，所以，我不會說我不認同的就是錯的。”
龍爺知道，這方面和十月說不通，十月也沒想在這方面去改變龍爺。
十月：“不說那些了，說說你打算怎麽對付小毅吧，你要是願意提供消息給警方，不用出面的，你告訴我就可以了的，我賣給警方。這樣就沒有人知道是你說的了。”
龍爺思考半晌，說：“我比較喜歡和他們合作，將毒品給我賣，我就發財了。”
十月一聽，火了，站起身指著門外：“滾！”
龍爺心裏一顛，趕緊說：“消氣消氣！我就是說說而已！”
十月大聲說：“要是你去沾染任何他們那的毒品，從此以後不要來找我！我沒有一些犯法的朋友！還有！你現在做的這些買賣！我也不樂意看見！我知道我沒有魅力讓你去改變，所以！你看著辦！哼！”
十月瞪眼：“馬上走！我不想看見你！”
龍爺想不到十月反應這麽大，趕緊去哄。
十月一點也不賣賬，冷著臉說：“你不走是吧？我走！”
說完就飛快地往外面走去！龍爺追上去，十月走到門口，回手把門一拉！龍爺沒註意，直接就撞在門上面了！
眼冒金星地推開門，十月已經開車走了......
龍爺看看十月遠去的車子，再看看還沒打烊的十月店子......
這是......要我看店嗎？......
******
梅九今天出院，十月和小白菜去給他收拾東西。
小白菜頂著重重的黑眼圈，一路不愛說話。
梅九雖然被燒成了燒豬，出院了精神足足的，這小子心大，事情過了就放下了的。
十月很是喜歡梅九的這一特征。
看著精神抖擻的梅九，再看著死氣沈沈的小白菜，十月仿佛在看著兩個小黑道在成長。
梅九，17歲，剛接觸黑道不久就遇到了十月。十月在想，梅九是可以改變的。
而小白菜，16歲，飽受黑道的摧殘，本以為她遇上十月後能有一個好的人生路，不想，仍然是沒有被幸免。一個被毒品控制住的父親，一個深陷黑道的初戀......
感情，人性，永遠是沒有定數，不可估量。
十月痛惜，可她能怎麽辦？她不是菩薩，不是如來，不是神。她沒有那麽多的同情心，她只可以能提醒的提醒下，能指點的指點下。
人生在世，靠的還是你自己。別人，幫不了你多少。
十月開著車送梅九回線報站，因為梅九的住處被燒了，十月索性就在店子裏騰出一間房子，讓梅九住進去了，就當做晚上值班了。
小白菜安靜了一路，快到店子的時候，她突然說：“十月姐，我想去找小毅哥。”
十月還沒有反應，梅九就先跳起來了：“好啊！我去給你揍死他！忘恩負義！”
小白菜抿著嘴不說話。
十月默默嘆息，即使她說不，小白菜還是會去找小毅的，十月淡聲說：“去吧，要記住自己的尊嚴。”
梅九立馬就精神了，擦著拳頭咬著牙齒。
“梅九不許去。”十月說。
梅九一張臉垮下來：“為什麽啊為什麽啊？！”
十月：“我是為了讓你不要被揍。”
“他敢！”梅九大叫：“我怎麽說也是十月姐的人！他敢動我試試！”
十月：“我不是黑社會，我的名字也不是這麽用的，我是斯文人，不屑用拳頭說話。”
聽著十月立規矩的口吻，梅九怏怏地洩了氣......
十月對小白菜說：“我看你今天精神不好，明天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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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梅九丟在線報站，再把小白菜送回去，十月便回家了。
剛進門就給小毅打電話了。
小毅立刻就接聽。
十月：“小白菜明天約你見面。”
小毅沈默。
十月再說：“我知道你不知道說什麽，想逃避，我告訴你，最沒品的就是一聲不響避開的行為。敢做就要敢當，我希望你好好跟小白菜說清楚，不見不出聲，她受的傷害更大。”
小毅：“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十月看著空蕩蕩的家，突然就有一絲荒涼浮上心頭。
最近小納經常被阿恒借去作伴了，十月經常會覺得寂寞。
她突然就想媽媽了......也很久，沒有去探望媽媽了......自從答應了做警方的線人後，十月為了媽媽的安全，把媽媽送到東市的精神病院去了......還有，還有妹妹，十月也好久沒有去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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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水灑公園。
小白菜穿著青綠色的裙子，站在花圃上等小毅。
一輛黑色奧迪在公路上停下來，小毅走下了車，遠遠看著小白菜清純的打扮，小毅心裏不好受。
小白菜轉過身，一眼看見了不遠處的小毅，鼻子有點酸。
小毅嘆一口氣，走了過去。
小白菜擠出一個笑容：“小毅哥。”
小毅勉強笑了下：“好久不見。”
如此生疏的話，小白菜的鼻子更酸了，她忍住，臉上還是掛著笑容，比哭還難看：“十月姐說......”
“忘了我吧。”小毅鼓起勇氣看著小白菜，定定地說。
小白菜的眼睛瞬間就紅了。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小毅哥肯定是騙我的！騙我的！
小毅不忍看小白菜心碎的表情，身一側，看著遠方說：“是我對不起你。”
“為什麽？”一滴眼淚從小白菜的眼角流下，接著又一滴，再一滴，源源不斷。
小毅：“我喜歡上別人了。”
小白菜眼淚婆娑，聲音仿佛聽不見：“是夢詩？”
小毅點頭。
“我不信。”小白菜一步跨上前，拉住小毅的手臂，眼睛裏滿是淚水，滿是倔強：“你騙我！”
小毅伸出手，把小白菜的手拉開，後退半步，拉開了距離，他內疚地說：“是真的，所以，是我對不起你......”
小白菜聽到自己心碎了的聲音，任由淚水泛濫，她問：“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愛過我？和我在一起，其實是因為你需要躲在我家裏，需要我去幫你。”
男人真的討厭女人的直覺，因為他媽的太準了！單純如小白菜，她沒有任何依據，她就是心裏有個聲音清晰地告訴她這些。
小毅再側過臉，點頭。
“你他媽的王八蛋我打死你！”一個怒吼從旁邊的花圃叫了起來！
隨即，一個人影夾著殺氣跳了出來，直接就撲到小毅身上！
71地下會所
來人梅九是也......
嗯，偷偷跟來的。
可知道，梅九現在毀容了，小毅並沒有認出他，加上小毅車子上面還帶著幾個小弟，大家一看紛紛沖出來，圍著梅九就是一頓狠揍。
小白菜先是被這個陣勢驚了一陣子，眼看梅九被揍得鼻青臉腫，沖上去叫：“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小毅哥，他是梅九！”
小毅一愕然，大喊：“住手！”
梅九咧著牙在地上滾，一見他們停手了，又跳起來要再打，小白菜撲上去抱住梅九的手：“梅九你住手！”
小毅和那幾個小弟都驚訝地看著梅九，認出來了，心下唏噓。這火燒得行啊！這容毀得好悲慘啊！
夢詩在車子裏冷冷地看著，毫無下車的意思。
既然認出來了，小毅吩咐幾個小弟先回車子上，他也不再出手，看著張牙舞爪的梅九。
“呸！人渣！”梅九往側邊吐一口口水。
小毅看了小白菜幾秒，堅定地說：“就這樣吧，我走了。”
小白菜欲言又止，心一直往下沈。
小毅頭也不回地走到車子上，車子啟動，慢慢消失在小白菜的視線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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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菜旁若無人地哭了一路，梅九手足無措地杯具了一路。
梅九第一次知道，特麽的他這麽見不得女孩子哭，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了，救命啊......
回到十月線報站，小白菜還是在哭，梅九一見十月就像看見了救星，幾乎是撲過去，嘴裏咿咿呀呀的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十月覺得好笑極了，可又不敢笑，吩咐梅九去弄條熱毛巾過來給小白菜敷臉。
小白菜抱著十月哭得更起勁了，嘴裏問：“十月姐，我是要失戀了嗎？”
十月嘆一口氣：“是的。”
小白菜：“十月姐，我心裏好痛，怎麽辦？你教教我該怎麽辦？”
十月：“失戀是個過程，只能自己熬，沒有人可以幫你。沒事的，十月姐也失過戀，你相信我，這就是一個過程而已，等時間久了，就什麽都好了的。你現在難受，等過去了，你再回想現在，就覺得真的是不值一提的，還會覺得自己太傻。”
小白菜：“可是我覺得我活不下去了。”
十月：“我以前也覺得我活不下去了的，你看我現在不也活的好好的嗎？這個世界上每一天都有無數的人在失戀，是正常現象，你不要想得太嚴重。”
梅九拿著熱毛巾出來，十月讓小白菜躺下，把熱毛巾放在她眼睛周圍。
躺著，小白菜的眼淚依然從眼角流下來。
十月嘆息。除了嘆息還能做什麽？每一個女人，都把那層膜當做是最神聖的東西，而有的男人，卻把那層膜當做是自己虛榮心的象征。
如果是兩個人相愛的情況下，最後變心了或因為某些原因而分手了，尤可讓人接受，有個念想也安慰。可當你知道你掏出了心的那個人就從沒愛過你，這個打擊，真是足以讓人扭曲。
小毅啊，你真狠啊！
梅九站在旁邊，看著小白菜發呆。這位少年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一絲屬於男人才有的味道。
******
小毅坐上華少的位置後，他和莉莉花了好些時間去收攏小弟們的心。
小弟們絕大多數都對華少忠心一片，但因為事前骨幹人員已經被收買，收攏小弟的過程雖也遇到過一些困難，但是很快也解決了。
金錢，這是個好東西。小毅漸漸地越發認同有錢能使鬼推磨的“真理”。
有了以小毅為首的龍鳳派作為掩護，莉莉的行動就方便了很多，至少不用像之前那樣連露面都要三思。現在偽裝一下，莉莉甚至還敢去逛個商場。
對於大偉和夢詩的事情，莉莉沒有提起過，剩下的錢更加的沒有提，也沒有和夢詩破裂的意思。
夢詩不是傻子，她當然知道莉莉的心思。OK，錢不給，沒關系。有了50萬的定金，自己也能花好久了的。但是，大偉的仇，她夢詩非報不可！
大偉不像豹子那樣癡迷女色，但他有個變態怪癖，他喜歡虐待式的性愛。
恩市有一個隱秘的地下會所，涉及的不止是黑道，還有社會各界的某些成功人士。這個會所沒有老大的帶動是不能進去的，小毅以前是龍爺的左右手，他知道這個會所的存在，當上老大後，他自然也有帶人進去的資格。
這個會所位於一個酒店的地下室。地下室一共有10間套房，負責人身份神秘，就是恩市的老大們也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是個超級富豪。在這主管的是吳天武，一個中年禿頂男。
傳聞地下室一共強制圈養了好幾個專門提供虐待式性愛的女人，膚白唇紅，模樣很是不錯。
除了虐待式性愛外，餘下的都是援交女，援交女來自各行各業，有的還是在校大學生。
每一次買賣，援交女和嫖客們都是被蒙住臉帶進來，所以，她們也不知道這裏的位置。
對援交女的要求很高，嫖客們消費每一次最少2000元以上。
在一次閑聊中，小毅向大偉提起過這個會所，大偉就一直心之向往，磨著小毅帶他去。當時夢詩也在場，意味深長地看著小毅。
小毅眼角瞟見夢詩的眼光，淡淡地答應了大偉的要求。
大偉走後，夢詩從小毅身邊走過的時候，輕不可聞地說：“謝謝。”
小毅似笑非笑地回：“我只是為了自己。”
兩人錯肩而過。
******
夢詩回到自己的公寓，靜靜地看著這所公寓的一切，每一次，她心頭都惡心至極！她不搬，是因為她要提醒自己曾經所受過的屈辱。
她在用屈辱來鞭策自己不要忘了去報覆。
夢詩撥通了十月的電話，沒有一絲的情緒起伏：“警方一直想要找到的那個會所，明天，我會去。”
十月這會正在自己的家，阿恒帶著小納回來了，十月和阿恒對視一下，十月說：“你打算怎麽做？”
夢詩：“小毅會帶著大偉去會所，我就拜托小毅讓我去當援交女，但是進去都要蒙住臉，我想讓警方把跟蹤器植入我的身體裏。”
十月：“為什麽要幫警方？”
夢詩嘴角浮起一絲淒涼的笑：“我反感性虐待。”
十月懂她了。夢詩，其實並不是個壞人。她自己嘗試過那種屈辱，她不想再看見這些屈辱去禍害別的女人。
十月回她：“我和警方說下，說完了我給你回覆。”
72夢詩的企圖
掛掉電話，十月看看阿恒：“怎麽樣？”
阿恒沒有猶豫，點頭：“可以，我現在就回去拿工具，你見到夢詩的時候，直接把跟蹤器打進她的皮膚裏，這是新型的跟蹤器植入法，恩市絕對還沒有東西可以檢測出來。”
十月點點頭，心裏升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說：“我總覺得，夢詩還有另外的計劃。”
阿恒想了想，說：“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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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詩在深夜時分來到十月的店子，十月按照阿恒的說法，給夢詩安上了跟蹤器。
十月問夢詩：“跟蹤器有竊聽功能，警方會一直監聽，要是你有危險，你就往跟蹤器的位置拍三下，警方會馬上去救你。註意安全。”
夢詩看著十月，十月不解地回視她：“怎麽了？”
夢詩笑了笑：“我能有什麽危險？我只不過是去讓人睡一下而已，習慣了。”
十月沒看夢詩，溫和地說：“身體是自己的，別人再怎麽糟蹋，自己的身體也是獨一無二的。”
夢詩語氣冰冷，卻無盡悲涼：“我早已是殘花敗柳。”
十月回頭看著她，堅定地說：“不要用別人的齷蹉去懲罰自己，錯的不是你，你不需要自暴自棄。”
夢詩的心頭似乎有一絲溫暖流過，她苦笑：“你不懂那種悲哀。”
十月眉頭輕輕皺起，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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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神秘會所裏。
黑布被拿開，映入夢詩眼瞼的是燈火輝煌的酒店房間長廊。這裏全部按照古代宮廷的設計，真真確確滿足了男人的帝王夢。
援交女們全部換上了宮廷裝，在休息室站成一排等著“恩客”們的挑選。
這會正在挑選的是一個矮個子的中年男，猥瑣地在女人們身上看來看去，偶爾還會走上去，往某個女的屁股上胸部上拍一把捏一把。被拍捏的女人臉色尷尬，猥瑣男就更加猥瑣地笑了。
夢詩看到那女人的神經都是緊繃的。縱然是赤果果的出來賣，但人之本性還是會尷尬。夢詩突然在想，妓女，她們為了錢出賣靈魂肉體，所有的猥瑣都是她們應該承受的，不應該同情，但夢詩卻紮實地同情著她們。
猥瑣男選好了一個女的，一邊走出去，一邊用手在那女的身上亂捏，還直接用手指隔著衣服戳著那女的私密地帶......
女人們神色縹緲，低著眼瞼不看。
夢詩有種想沖上去劈了那猥瑣男的沖動，咬著牙忍住了。她突然又覺得，自己受的那些屈辱，算什麽？她們，比自己更可憐，雖然她們是自找的，可她們當中又有多少是背後有著無可奈何的原因呢？
下一個進來的，就是大偉了。
在大偉看見夢詩的那一刻，他首先是愕然，繼而是邪笑。
大偉走到夢詩的跟前，恥笑地低聲說：“你不是很會裝烈女嗎？”
夢詩壓抑住心底的怒火，硬是對大偉擠出一個放縱的笑，手搭在大偉的胸口，柔柔地開口：“那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真實的我？”
大偉眼前一亮，臉上露出了剛剛那個猥瑣男的笑容。
兩人親親密密地走進了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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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恒聽著監聽器裏的對話，神色不好。
夢詩一進去，警方就已經獲得了位置，正在整隊去圍捕。夢詩大可不必再有動作，可她卻主動迎上了大偉，她想幹什麽？
阿恒心頭的預感不好，馬上通知警隊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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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會所的房間裏都有那些性愛工具，比如，手銬。
大偉被夢詩撩得不知南北，色瞇瞇地順著夢詩，讓她把他的手和腳銬在床上。
當手腳都銬好後，夢詩神色一變，站在床邊，冷冷地盯著大偉，一邊盯一邊慢慢地穿衣服。
大偉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瞪著眼睛問夢詩：“你想幹什麽？！”
外面傳來慌張的吵雜聲。
夢詩冷笑，看來是警察來了。
夢詩沒有猶豫，拿起剪刀，陰森地一步一步走向大偉。
大偉驚恐的時間不長，因為夢詩心知警方已經來了，她要快點動手。
隨著大偉的慘叫，房門被撞開了。
大偉猙獰扭曲的臉上出現驚喜！
夢詩的臉上愕然！
來人正是莉莉！莉莉冷冷地掃了一眼被剪斷扔在床邊的男性器官，再掃兩眼大偉，最後掃一眼拿著占著血的剪刀的夢詩。
“走！”莉莉一步跨到夢詩的跟前，拉住她就往外走。
這一下，大偉驚住了，夢詩也驚住了。
這是......來救夢詩？
剛才的騷動，並不是警察，而是莉莉。
剛走出房門，夢詩才看見吳天武被用手銬銬在門外，好些個男的女的也被銬住，正蹲在走廊上。
莉莉直接用槍指著吳天武的頭，冷冷道：“帶我們出去。”
這時，地下室的某處傳來被撞的聲音。這下，是警察在撞門。被烤住的人驚慌起來。
莉莉皺著眉，手上的槍用力往吳天武頭上頂。
吳天武舉著手，快步往走廊轉角走去。
後面的人大喊大叫哀求也讓他們一起走，莉莉回手用槍一指，各人馬上收聲。
會所自然是有逃生口的，就在休息室的一塊地板下面。
警察已經沖進來了，三人快速走進了地下逃生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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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下水道裏面出來，莉莉回眼看一下吳天武，優美一笑，拿出一個手銬把吳天武銬在旁邊的水管上。
吳天武大喊大叫：“你幹什麽？放了我！”
莉莉用槍柄砸在他頭上，呸了一下：“你這種人，就該死啊，慢慢等著警察吧混賬。”
夢詩一路疑惑，她不明白莉莉為什麽要救她，看見莉莉此刻這樣對吳天武，夢詩若有所思。
莉莉和夢詩沒有耽誤，快速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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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詩身上裝有跟蹤器，即使在這逃了，警方也能追過來。但是，阿恒從監聽器上聽到了莉莉的聲音，馬上通知警隊停止追捕夢詩和莉莉。
莉莉不救大偉，卻把夢詩救了，其中必有蹊蹺。
阿恒戴著竊聽耳機，深深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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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帶著夢詩逃回了龍鳳派系的總部。
小毅驚訝地看著兩人，莉莉看他一眼，直接領著夢詩走進去。
小毅沒有多問，把門關上，緊跟上去。莉莉回頭說：“你不要跟來，我有話和夢詩說。”小毅停住了腳步。
憋了一路，夢詩一進房間的門就開口問莉莉了：“為什麽救我？”
73一面毒販，一面線人
莉莉不僅救了自己，還把大偉遺棄了，並且看莉莉的陣勢，就是專程去救自己的。這實屬是讓夢詩理解不了。
對於夢詩的疑惑，莉莉淡定地坐好，慢悠悠地說：“我答應過把大偉交給你的。”
夢詩不屑地笑了笑：“是你交給我了的嗎？”
莉莉：“我在大偉身上裝了追蹤監聽器的。你不用疑惑，我並不喜歡強暴一類的事情。”
夢詩更加不屑地冷笑。是誰，讓大偉強暴了自己的？
莉莉：“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救了你。並且，我喜歡你的特質，我希望我和你，可以成為愉快的合作夥伴。”莉莉不僅不喜歡強暴的事情，更是反感。
何金鑫對她做過的事情，她一直有陰影，但是為了達成目的，莉莉也會醜惡地去做自己最討厭的事情。
當她偷聽到大偉要去這個神秘會所的時候，她心底的反感就這樣升起來了。當聽到夢詩在這個會所碰上大偉，莉莉心裏就知道夢詩要在這收拾大偉，於是就跟過來了。
剛到這附近，莉莉就發現了警方的人。正好，她討厭這種地方，警方來搗窩，她樂意。但是她要救出夢詩，因為夢詩，是她想要收攏為毒品交易的人選。
至於大偉，算是莉莉送給夢詩的見面禮，為的是以此去消除夢詩對自己的恨。
夢詩想了想，問：“合作夥伴？”
莉莉笑：“對，我希望以後的毒品交易，你能幫我去交接。”
夢詩愕然：“你就相信我？”
莉莉意味深長地點頭。
夢詩：“我不信你。”
莉莉：“咱不說信任，只說錢，每次交易後，我會給你滿意的分成，如何？”
夢詩怔怔地看著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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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監聽室。
阿恒聽著夢詩和莉莉的對話，鎖著眉頭思考著。
如果，夢詩能成為警方的線人，那就太好了，她，會不會做？看來，這個得好好和十月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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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家裏。
聽完阿恒的想法，十月沒有過多的思考，她說：“我看夢詩是極有可能答應你的，你可以找她談談。”
阿恒有一絲擔憂：“莉莉肯定是會開出高價的，夢詩會不會為財所動？”
十月淡淡一笑：“照我對夢詩的了解，她不會。女人不像男人，女人是感性支配的物種。一旦仇恨起來，金錢物欲都是身外之物。”
阿恒拿眼撩了幾下十月：“那，你有恨嗎？”
十月白眼：“夢詩的遭遇太慘了，我現在一對比，覺得我的就是小菜一碟。”
自從老喬殉職後，阿恒就極少笑了，這會他嘴角微微翹了下，和聲說：“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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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對夢詩的一番示好後，夢詩心裏七上八下的，就找十月去了。
夢詩剛踏進十月的門，十月便悄悄又警惕地掃描四周環境，沒發現可疑的人，十月這才把門關上，再把夢詩帶進了VIP房。
兩人面對面地坐下，夢詩並沒有發現十月的謹慎，她把莉莉的事情對十月說了下。
十月本已經在阿恒的口中得知了的，這會聽夢詩說完，十月裝作沈默地想了一下，再開口：“莉莉是毒販，她不會就這麽輕易就相信你的，我看她拉攏你是真的，但是肯定也會派人24小時盯著你。或許，你現在來我這，莉莉的人就已經跟著你了。”
夢詩認真地搖頭：“我來的時候很小心，兜了好久才在你這來的。”經過這麽多的黑暗，夢詩也是已經有了提防的。對她來說，十月是唯一一個她能說上話的人，她不想十月被牽連進來。
聞言，十月心裏非常安慰，看來夢詩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了。十月溫和地說：“謝謝了。”
夢詩搖搖頭，笑容很淡：“你幫了我很多，我都記著的。你說，莉莉這樣子，我該怎麽做？”
十月：“你有什麽打算？首先要弄清楚的是你自己的心，毒販是玩命的。”
夢詩：“我要把莉莉趕出恩市，我要她們把牢底坐穿。”
十月：“那你為什麽把大偉的命根都......”十月作了個“哢擦”的動作，說完，很不道德地抿嘴笑了。
夢詩本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很偏激，也違反了法律，心裏已經把自己當做是個可怕的女人，十月這樣一逗，夢詩心頭的壓抑一掃而光。
夢詩說：“大偉的罪過，並不是坐牢就可以洩掉我心頭之恨的。”
十月：“其實大偉坐牢也好，我聽說監獄會有一些現象。就是，就是同性戀之類的，一些人進去之後，會被人逼著爆菊花......要是大偉進去了，我可以找一些人說說，讓他在裏面受死......”
十月說的這一些人，夢詩自然知道是哪些人。如今的十月都被恩市的老大們罩著，老大們在牢裏的人不會少，十月只要輕輕說幾句，老大們就知道怎麽做了。
聽十月這麽一說，夢詩就想起來了：“大偉沒死吧？”
十月這會也才想起，拍拍手掌心：“對了！他是沒死！還是會坐牢去的！警方昨兒就發新聞了，現場有一個男的被哢擦了性器官，搶救過來了。”
夢詩嘴角冷笑。
十月看著發了個寒戰，想了想又說：“我想警方很快就會找你了，你身上裝有監聽器呢，你做這事，警方有證據。”
夢詩也想起來了，當時就想著怎麽樣報覆大偉，這一層忽略了。眉頭擰了下，問：“警方，會拘捕我嗎？”
當然不會，正好警方可以以此和你談談線人的事情。十月心裏暗暗說著，臉上作思考表情，說：“這個我也不好說......唉，管他呢，走一步算一步。”
夢詩眼瞼低了下去，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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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詩從十月的店子走後，漫無目的地開著車在恩市兜風。她就是想走走，就是想透透氣。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1點多了。
夢詩把鞋子隨便一甩，還沒打開客廳的燈，透過夜色從落地窗上灑進來的光線，夢詩一擡眼看見客廳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
夢詩嚇了一跳，但自從經歷過豹子大偉事件後，她的心臟早已裝上防震器。
她並沒有尖叫，驚訝一下子就過去了。她沒有開燈，擡起步子，緩緩走了過去。
十月說，莉莉肯定會派人監視自己，那眼前這個人，是不是就是莉莉的人？
74氣質
那個人，是個男的，他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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