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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回過頭，一直看著窗子外面。
夢詩慢慢走過去，並沒有打算去對付眼前的人。
眼前的男人分明是知道自己回來了，他不回頭，因為他不擔心不懼怕夢詩有能力對他做出什麽。
夢詩不知道怎麽的，對於這個陌生的背影，她沒有任何的不安，甚至，有著安心的感覺。夢詩心裏有個聲音肯定地告訴她，來人，並不會是莉莉的人。
她走到離男人一米處，站定，不再過去，也不說話。
深夜造訪，此人肯定是找自己有事情，何須自己問？
男人慢慢地轉過頭，露出一張陽光正氣的臉，只是，這張本是陽光的臉，眼底下有著淡淡的憂傷，還有，堅定。
此人，是阿恒。
夢詩居然禮貌地沖阿恒微笑點頭，算是打招呼。等她意識到自己的反常時，動作已經做完了。
阿恒站起身來，抱歉一笑：“對不起，我自己進來了，還請不要見怪。”
夢詩這會才在沙發上坐下來，也示意阿恒坐下，夢詩和聲說：“你是？”
“警方緝毒專案組，阿恒。”阿恒坐定，不緊不慢地說。
夢詩稍稍吃驚，警方果然還是找來了。夢詩說：“我怎麽相信你真的是警察？”
阿恒溫和道：“你想怎麽證明？”
夢詩拿出手機：“我要拍一張你的照片，我找人確認下。”
阿恒輕松點頭。
夢詩把阿恒的照片發給十月，十月很快就回覆了，此人是警察。
阿恒瞧見夢詩的表情，心知她已經得到肯定，於是也不賣關子，直接就表明來意：“大偉的事情，你觸及法律了。”
夢詩定定地看著阿恒：“你是打算帶我回警局嗎？”
阿恒：“我並不想帶你回去。且不說你深入虎穴幫警方找到了那個會所的位置，我還聽到莉莉想要與你合作的事情。”
夢詩不說話，阿恒繼續說：“你要是願意，我希望你能答應，並且向我提供關於莉莉一方毒品交易的消息，警方會在後面全面配合和保護你。”
夢詩有點吃驚，她並沒有想過警方會直接聯系她，讓她當警方的線人。
阿恒溫和地看著夢詩：“如何？”
夢詩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
阿恒又說：“線人過程風險很大，因此，警方會根據你提供的信息所破獲的毒品交易數量給你線人費的。”
“為什麽是我？”夢詩不解：“在恩市，警方需要收集消息，大可以找十月線報站，她的消息源頭不是更加多嗎？”
其實夢詩知道這問得多餘，警方看上的是自己被莉莉選中了。只是，夢詩心裏沒由來的冒出一個念頭：十月，會不會是警方的線人？
阿恒：“據我所知，十月線報站和各黑道大有淵源，平時買賣消息可以，但是深一步的接觸，我覺得不妥當。”
夢詩似懂非懂地點頭，不再多問，回：“我非常願意和警方合作。”
阿恒拋出一個職業性的笑容，站起身，伸出手：“合作愉快。”
自從豹子大偉事件後，夢詩非常排斥與男人有接觸，坐著沒動，沈靜地看著阿恒，慢慢說：“很抱歉警官，我不喜歡和人有接觸。”
阿恒征了一秒，沒有任何不悅，他收回手，說：“沒關系。”繼續說：“你手臂皮膚裏的跟蹤和監聽器，我打算不拆下來了，方便我掌握你的情況，你覺得怎麽樣？”
夢詩沒有猶豫，點頭：“沒關系。”
談話至此，已經說了來意，也不必再停留，阿恒起身告別。
夢詩看著阿恒安靜離去，心裏泛起了波瀾。
一個人的修養，即使那人靜靜地坐著不說話，也能散發出不一樣的氣質。
就如阿恒，同樣是坐在這張椅子上，同樣是不速之客來到自己的公寓，他和豹子大偉還有小毅，其身上所散發的味道大大不相同。阿恒，遠遠就能讓人感覺到一股正氣。
夢詩嘴角苦笑。自己所遇到的人都處於黑暗，經歷的事情也是黑暗的，像阿恒這類陽光的人，於自己而言，就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這，就是命。
******
莉莉確實是想派人去跟蹤夢詩，但是目前的情況是，豹子和大偉都不在了，她要找人，只能找小毅要人。莉莉這才意識到，她應該向何金鑫請示，再召兩個心腹過來。
何金鑫聽了莉莉的報告後，對莉莉已經抓住恩市一個老大位置的消息很滿意，直接給莉莉派去5個人，末了叮囑莉莉加快速度去尋找鉆石。
莉莉非常無奈苦惱地表示，鉆石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毫無痕跡，大海撈針啊。
何金鑫可不管這些，反正你莉莉就必須盡快找出來，不然沒完。
這叫什麽？官大一級壓死人。莉莉也只能默默往肚子裏吞。
******
自從失戀後，小白菜那可是天天以淚洗臉。小毅的行動很明確，一通電話也沒給小白菜打去安慰。小白菜更加的傷心欲絕，屢次不死心想去找小毅理論。都被十月和梅九阻止了。
十月認為，她比自己和林楓分手那會好多了，小白菜起碼有個梅九跟著啊。
你看，梅九根本不用十月提醒就瞬間就上升成24孝知己貼身跟進安慰。小白菜上個廁所梅九都要跟在門口守著提醒她：不要給小毅打電話，太降低身份了，小毅那王八蛋有什麽資格收到你的電話啊是不是......
十月當初和林楓分手，那真真是一個人躺床上躲被子哭。心心念念想著林楓對自己肯定是有情的，妄想只要聽到自己傷心欲絕，林楓就會改變心意繼而心疼至極。然而事實卻是殘酷的。
十月嘆口氣，她阻止小白菜去找小毅，只是不想小白菜承受那種殘酷。
別以為小毅對十月言聽計從，只要是黑道，都繼承了火爆打女人侮辱女人的傳統。
梅九每次看見小白菜的傷心，他就都忍不住要去埋伏小毅，均被十月喝止住。
十月就一句話：“我不需要黑道風格的人！”
梅九可憐巴巴地一句狠話也不敢再說。
十月是想要管住梅九的。梅九接觸黑道不久，管制管制是可以洗白的。
小白菜這一失戀，連上班也沒心思，天天就坐在線報站發呆，呆著呆著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
十月越看就越能想起當年的林楓和自己，多少心裏也不是滋味。呆多了，十月就拉著小白菜跑商場透氣去了。
這一出門，第一次和莉莉碰面了。
75毒販也女俠？
自從小毅上位後，莉莉也逛過幾次商場，並不是要買什麽東西，而是觀察恩市的大型商場，她是在為了毒品交易找場所。
人越多，越是可以分散註意力。越危險，越安全。
莉莉戴著墨鏡，壓頂鴨嘴帽，眼睛滴溜溜地掃射四周。
這座商場一共8層，超市、飲食、休閑、娛樂於一體，通道寬廣，人流很多，樓梯道幾乎沒人經過。莉莉一直徘徊在樓梯道附近，觀察位置，甚感滿意。
十月和小白菜在商場的超市裏逛，十月給小白菜買了一車子的零食。據說心情不好吃多點零食可以減壓。
走著，十月一眼瞟見前面那個一男一女有可疑。
女的推著車子，專心地往貨櫃上挑零食，牛仔褲後面的錢包非常明顯。
男的穿著灰色格子襯衫，帶著帽子，鬼鬼祟祟地悄悄往那女的靠近。
附近的幾個人也正在專註地選著東西，並未留意。
那男的繼續慢慢靠近，慢慢的......近了，女的專註地兩只手各拿一瓶洗發水，猶豫著要選哪一瓶。男的悄悄地往女的錢包處伸過去......
十月正要大喝一聲過去，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尖尖地叫起來：“小偷！”
眾人回頭看著站在那一男一女不遠處的小男孩。
小男孩清澈的眼睛裏滿是正義感，指著小偷男。
眾人往小男孩指的方向看過去——
小偷男反應很快，早已逃之夭夭。
小男孩的媽媽此時追了過來，抱起小男孩責怪道：“不許多嘴！”
小男孩委委屈屈地扁著嘴巴，老師不是說要做個正義的孩子的嗎？好委屈。
沈醉在失戀漩渦的小白菜也難得擡起頭看著這一幕，搖搖頭。
十月喃喃說：“現在的教育啊。”
不遠處，莉莉在商場逛得有點口渴，就下來超市買飲料了，剛好經過這，看到這一幕。輕輕皺著眉，對小男孩的媽媽露出鄙視之色，眼角餘光剛好撇見了十月和小白菜。
十月和小白菜，莉莉是知道了，之前讓豹子和大偉調查過，她倆的照片莉莉還保存著。瞧見小白菜一臉的低壓氣場，莉莉想起了小毅。
十月線報站的名氣現在很大，小白菜和十月關系這麽好，嗯，據說小毅和小白菜還有一段孽緣......
一瞬間，莉莉就想到了可以好好利用下這些關系！
莉莉心情很好地朝停車場取車去了，不料，剛到停車場，她便看見了剛才那個小偷男鬼鬼祟祟地在跟著人。
循著小偷男的方向看，剛才那個小男孩正站在一輛車子旁認真地看著蹲在地上找東西的他媽媽。
小偷男嘴角恨恨一笑，快步往那邊走過去，沒等小男孩喊出聲來，小偷男便抓住小男孩捂住他的嘴。
小男孩的媽媽大驚失色，站起來要撲過去搶回孩子。
小偷男一把小刀橫在小男孩的脖子上，惡狠狠地說：“拆穿我是不是？你孩子能啊！聽著，把所有的錢交出來！”
小男孩的媽媽手腳都抖了，一邊著急地掏錢，一邊關切地叮囑：“小心刀子，孩子小，你這樣會嚇住他的，求求你放了他。”
莉莉瞇著眼睛看了一會，神色厭惡地走過去，在小偷男身後站定。
莉莉的腳步很輕，小偷男此時才發現有人站他後面了，驚訝地回頭。莉莉二話不說，掄起手抓住小偷男的手臂，一反！
刀子掉地上了，小男孩的媽媽趁機撲過去搶回孩子。
小男孩嚇白了臉，哇哇大哭。
莉莉的身手可是練過的，把小偷男死裏一頓狠揍。
小偷男顯然被莉莉的兇悍嚇住了，好不容易找到缺口逃走了。
這時保安也聞訊趕來，小偷男逃跑技能純屬，左繞右跳，硬是突出了幾個保安的包圍，眼看要走到車庫門口了，腳下被一絆，整個人往前跌倒！
剛倒地，背上就被實實踩住，隨機被一重重一坐！小偷男倒吸一口氣，疼得咧牙齒爪。
十月得意地坐在小偷男背上，看著追上來的保安。
莉莉笑了笑，把帽子稍稍壓低，悄悄鉆上自家的車子。
十月很早就在停車場了，看見莉莉揍小偷男的一幕，心裏琢磨著這女人好面熟啊！要是她追上來，十月肯定會找機會脫掉她的帽子看看！
這會瞧見莉莉有意避開保安們，十月心中疑惑更甚，這是誰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後不愛留名的女俠？
保安把小偷男壓在一邊，言辭審問著。
莉莉的車子緩緩駛出。
十月眼角一瞟，越發的覺得這個女人面熟了......在哪見過呢？......
莉莉的車子已經消失了好久，十月還看著那個方向怔怔沈思。
對了！是她！
十月心中咯噔一下，那不正是莉莉嗎？！一個大毒販路見不平？她來這裏幹什麽？！
******
晚上，某小區一個3居室套房裏。
小毅和莉莉合作後，莉莉就買了兩套房子，都是三居室，上下樓，小毅住樓下，她住樓上。
這會，電視開著，小毅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只穿了一條短褲，身上的刀疤也不少，最明顯的是小毅右手上那個傷口。
那是林楓那次斷的，還好當時十月在，林楓沒有讓直接用刀砍了。手當時是斷了，可治療及時，給接回去了。
十月的臉不其然地撞入了小毅的腦海，接著小白菜的臉也撞了進來。
小毅皺起了眉。
“毅哥，怎麽皺眉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穿著睡衣往小毅身上膩，白皙的手指往小毅皺著的眉毛處揉。
小毅手一伸，把女孩摟住，柔聲說：“想你了唄。”
女孩眉開眼笑起來，更往小毅身上膩。
電視上正在放汽車的廣告。
女孩看著那廣告，一邊膩一邊用迷死人的聲音說：“毅哥，你覺得這車好看嗎？”
小毅瞇開眼睛，往電視上瞄了一眼，重新閉上，說：“不好看。”
女孩嘴角悄悄一扁，一只手在小毅胸口打轉，甜著聲音說：“我覺得好看極了，真喜歡。”
小毅在心裏哼了一聲，從她第一句話他就知道她想幹嘛了。小毅樓住女孩的手松了松，語氣稍稍加重：“你眼光也太差了。”
語氣是沒什麽變化，可小毅懷裏的女孩全身的肌肉不由一僵，趕緊解釋：“我就是說說而已嘛，毅哥你生氣了嗎？”
76暗藏的心思
小毅沒動，嘴裏迷糊地說：“哪呢，我從來不會生美女的氣。”
女孩眼眶一紅，咬著唇沒出聲。都怪，都怪自己太心急了。
傳言都說，小毅非常喜歡女人，自從他上位後就從沒有固定女友，每個女友基本是幾次後就88了的。另外他還非常討厭女人虛榮。
即使本來相處得很好，但只要一提出與錢有關的要求，第二天你就不會再是小毅的女人了。
這個女孩跟著小毅一個多月了，小毅從來沒有跟一個女的這麽長時間過，也經常會給她買禮物。女孩以為她要轉正了，以為已經把小毅收服，於是就提要求了。
這口氣還真不小啊，一開口就是車子呢。
小毅對女人是真溫柔，即使劈腿，也是和顏悅色，從不發火為難，只要你不要來糾纏他就好了。
此刻小毅腦子裏都是十月和小白菜的身影，他淡聲開口對身邊的女孩說：“你回家去吧。”
女孩眼眶一熱，要哭，沒動。
小毅把手放開，閉著眼睛繼續思考東西。
女孩巴巴地看了小毅好一會，巴巴地自己起身，巴巴地換好衣服，再巴巴地回頭看小毅。
小毅完全無視忽略。
女孩只好巴巴地走了，身影好落寞。
小毅腦子裏想的是什麽呢？是小白菜嗎？不是。他想著十月呢！
十月姐對小白菜這麽好，我卻把小白菜傷了，十月姐是不是很生氣？應該很生氣了......
想著，小毅心口像被堵住一樣，煩！
手機響了起來，小毅以為是剛那女孩，不悅地拿起來，一看，是莉莉。也煩！怎麽不是十月姐呢？！
心裏雖煩，小毅接聽的時候還是和聲和氣的。
莉莉讓他到樓上說點事。
******
莉莉對人很冷，但對孩子卻是和諧一片，因為每一個孩子都能讓她想起她的女兒，見不得孩子被欺負。
自己當了毒販，四處跑，能陪女兒的時間很少。特別是來了恩市以後，何金鑫說了，鉆石沒找到一天，她就不能見女兒。
莉莉曾想過要逃走的，可是何金鑫早就做好了萬全之策，軟軟地挾著莉莉女兒了。
莉莉回到住處，往沙發上一躺，閉目養神。今天的小男孩，讓她思念女兒了......
門沒有鎖，小毅敲了幾下門，聽到莉莉應了聲，就徑自走進來了。
在莉莉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小毅和氣地問：“莉姐，有什麽事？”
莉莉仍然閉著眼睛，緩聲說：“我想把十月拉攏過來為我所用。”
小毅一驚，反射地看一眼莉莉，見她並沒有睜開眼睛，小毅馬上把驚訝壓在心裏頭。他緩緩問：“為什麽？”
莉莉嘴角微翹：“在恩市，十月的情報很多，對我們幫助很大。”
小毅馬上搖頭：“恩市的老大和十月大有淵源，要是拉攏了，你就不怕她和其他老大有瓜葛？據我了解，十月並不是為了錢就什麽都做的人。”
莉莉睜開眼，坐起來看著小毅：“這麽說，她很有正義感？”
小毅心中大驚！說錯話了！小毅趕緊又回：“也不可這麽說，十月這人很難形容。”
莉莉審視地看著小毅：“很難形容就代表也並非聖賢，只要是人，總是會喜歡錢的吧！不動心，只是因為錢還不夠。我知道你和十月的關系挺好的，還有那個小白菜，你好好利用下，我要把十月拉攏過來。”
小毅心裏早已緊張到死了，但又不敢表露出來，怕莉莉生疑。他說：“我想辦法。”
莉莉瞇著眼看小毅，緩緩道：“非友即敵。”
小毅心頭再一緊，回：“明白了。”
莉莉深不可測地直直看著小毅：“我怎麽覺得你好像很緊張？”
小毅不動聲色地回視莉莉：“你想多了。”站起身，再說：“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莉莉：“去吧。”
******
小毅在莉莉面前一直是刻意回避十月的話題的，之前大偉去找十月，小毅就已經在提防了。好在大偉被捕，莉莉也似乎沒有再想起十月，小毅可算是放下了一塊心頭大石。
小毅見識到莉莉的手段，他深切體會到毒販的危險，他怎麽可能會讓十月卷進來？今天莉莉再一次想起十月，這該怎麽辦呢？
小毅回到住處後，不安地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唯今之計，就只能拖了，拖一天算一天......
******
十月回到家裏後，馬上就撥通了阿恒的電話，讓他過來她家。
其實在電話裏頭也是可以說的，只是自從老喬殉職後，阿恒到現在還沒恢覆過來，十月反正不管大事小事，都是讓阿恒過來見面說。
一是，十月擔心，想看看他好點沒。二是，讓他出來透透氣，分散下精神。
阿恒過來後，十月便將莉莉在那個商場出現的事情說了。兩人一琢磨，都猜測莉莉是在尋找交易地點。
十月和阿恒默默對視一眼，十月說：“看來又一次的毒品交易不遠了。”
阿恒點點頭：“自從小毅上位後，怕樹大招風，散的貨是普通的K粉和搖頭丸之類，冰毒並不敢大量散。最近小毅似乎動作也大了起來，我們警方會壓制住。你最近的情報要更加留意，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馬上通知我。”
十月：“我其實挺郁悶的，知道莉莉的位置，卻又不能抓，只能控制住不讓他們散貨，什麽時候才有突破口去搗破她們幕後之人？”
阿恒：“我有打算，你只管按照我說的去做吧。”
十月白眼一下，順便敬著軍禮：“行，都聽你的，恒大警官。”
小小而平凡的一個動作，讓阿恒嘴角不覺一翹，心裏暖了暖。
每一次過來見十月，他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也許，是安心，也許，是溫馨。
******
小白菜每天上班都是失了魂一樣，這天淩晨2點下班，梅九有事沒有過來接她下班，天下著雨。
失戀最害怕的就是睡覺，每天睡覺前都會想起很多事情，越想越是鉆牛角尖，越想越傷心。小白菜不想回家睡覺，一個人在街上閑蕩，也沒打傘。
少女情懷，電視上不都演了嗎？女豬腳失戀都是淋雨，說是會淋走悲傷。
雨水打在臉上，分不清哪一顆是眼淚，哪一顆是雨水。
小白菜就這樣蕩著著，完全沒有發覺跟在她後面的人。
77挑撥
莉莉撐著傘戴著口罩不遠不近地跟著小白菜。
好多天過去了，莉莉也不見小毅有什麽拉攏十月的行動，奸詐如莉莉，她猜到其中必有蹊蹺。
難道是小毅愛上了十月？擔心我會對付十月？
莉莉一邊想著一邊嗤笑，行啊，你不動，我便動。小白菜喜歡你小毅是吧？我就從她那入手。
跟了挺久的，小白菜已經全身濕透，在一間倒閉了的酒店前，她蹲在樹下哭著。
一把傘遮在小白菜的頭上，她痛苦之餘吃了一驚，猛地擡頭看。
只見一個身材很好的女人溫和地看著她。
小白菜站起身來，退了一步，聲音還帶著鼻音：“你是誰？”
莉莉把傘往自己這遮回來一點，笑了笑：“你打算一直這樣淋著雨說話嗎？”
小白菜愕然地看著莉莉，面前的人沒有惡意她能感覺得到。
莉莉走過去一步，用傘遮住小白菜和自己，這次小白菜沒有退，兩人的距離挺近的。
“你這是，失戀了嗎？”莉莉淡聲問，目光在小白菜臉上游離。
小白菜先是有點尷尬，不知如何回答。被莉莉這樣一問，悲從心起，渾身都是軟弱。
莉莉又說：“你是小毅哥的女朋友吧？我見過你。”
小白菜詫異：“你認識小毅哥？你是誰？”
莉莉笑：“我是小毅哥的朋友。雨這麽大，我送你回去吧。”
聽到是小毅的朋友，小白菜心裏莫名升起了親切感，她輕輕地搖搖頭：“不用了，我打電話叫朋友來接了。”
“那好，那我就先走了。”莉莉微微一笑：“我看你還是到那邊去等吧，能擋雨，淋病了就不好了。”
小白菜點點頭。
莉莉撐著傘正要跨出步子，又轉回身，說：“你也不要太傷心，小毅哥對女人都是玩玩的心態，因為他心裏面早就有了一個人了。”
小白菜脫口而出：“是誰？”
莉莉裝作欲言又止，小白菜向她走近一步，拉住她的手，期待地問：“你就告訴我吧。”
“是十月姐。”莉莉淡淡地說著，把小白菜震驚的臉看在眼裏，伸出手輕輕拍一下她的肩膀，轉身走了。
小白菜呆呆地看著莉莉漸漸消失在雨中的身影，眼睛再一度模糊起來。
是十月姐？是啊！她怎麽從沒有想過？小毅哥每一次都是唯十月姐是從，他看十月姐的眼神明明就是不一樣的......
有些事情，不註意則已，一旦註意，那就猶如滔滔江水無數漏洞盡現。
梅九來接小白菜的時候，正看見她一臉的震驚和絕望，嚇得梅九小心肝跳了無數下，忙問她怎麽了。
小白菜那是驚訝得連哭也忘了，像鬼魂一樣從嘴中飄出話來：“梅九，你喜歡十月姐嗎？”
怎麽？咋啦？發神經了？梅九心裏霹靂吧帕拉地冒出這幾句話，對著小白菜此時的狀態，他不敢妄言，但這個問題需要想嗎？不需要啊！咱梅九光明正大的天天口號就是喜歡十月姐啊！
梅九不容置疑地回：“那當然啊。”
小白菜臉色更白：“我說的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我去！”梅九脫口而呸了下：“這怎麽可能！十月姐那是神，我只可觀摩。”
小白菜再度幽幽地問：“那小毅哥會不會喜歡十月姐呢？”
梅九眼珠子一瞪，心裏瘋狂吶喊。這丫頭今天怎麽了？怎麽問這些無厘頭的問題？！
見梅九不做聲，小白菜心裏一沈，頭頂似乎被壓了一塊大石頭，繼續飄話：“會嗎？”
“怎麽會！小毅那個王八蛋有什麽資格喜歡十月姐！”梅九嘴上這麽說，可被小白菜這麽一問，他就突然想起了很多。
雖然他是個小子，但總歸是男人！回頭一想，他心裏已經肯定小毅對十月的心思了！
小白菜怔怔地看著梅九，心裏早已死灰一片。沒資格不代表不愛......
******
十月線報站。
梅九一會躺在沙發上，一會坐起來，一會拿遙控器選節目，一會拿手機，一會搔頭，一會拿眼瞟十月......完全的坐立不安。
十月拿著書在辦公桌上看，實在是受不了梅九了，把書一放，豎著眉毛問：“梅九你幹嘛呢？做虧心事了？我臉上有蚯蚓嗎？”
梅九心裏本就七上八下，十月這一問，正好了，不用猶豫，直接就可以說出心裏話。梅九噠噠噠地走到十月跟前，八卦又嚴肅地說：“十月姐，小白菜說小毅那王八蛋喜歡你。”
“去！”十月不可思議地白眼，說：“怎麽可能。”
梅九皺著鼻子，嚴肅道：“那是絕對可能！十月姐，我是男人，我知道！現在我回頭想想，小毅那王八蛋就這實這麽回事！”
十月還是一臉不信的神色，梅九睜著眼睛趴過去對著十月的眼睛，梅九那眼珠子360度都在催促著說：你好好想想。
十月一手蒙在梅九臉上，把梅九的頭“扔”一邊去，腦子快速思考。似乎，還真有可能是這麽回事......等等，小白菜說的？
梅九見十月的神色愈發的恍然大悟，湊過去，說：“我沒說錯吧！”
十月：“小白菜為什麽這麽說？”
這一問，梅九也征了，說：“我也不知道啊，昨天下雨我去接她，她滿身淋濕了站在那等我，一見我就這麽問了。當時我就驚訝著，沒有問她怎麽這樣問啊。”
十月琢磨著：“行了，沒出息啊你。做我們這一行，情報就是錢，你怎麽就沒有具備一下強大的八卦精神？”
梅九立馬聳著腦袋。
十月：“去，給小白菜打電話，今天約她去吃飯，我問問她。”
******
傍晚6點，銘心西餐廳。
十月看著低著眼吃飯的小白菜，心中郁悶之極。小白菜的低氣壓太強大了好不好？
梅九尷尬地左盼右顧，是個人都看出他的異常。
每個人心裏都藏著事情，真是食不知味。
十月憋了一會就憋不住了，直接開口問：“小白菜，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小白菜怔怔一擡頭，對上十月清澈的眼睛，鼻子又開始有點酸了，委委屈屈地扁著嘴，猶豫再三，點頭。
78離間
十月溫和地說：“其實梅九都告訴我了，這個情況，確實是有點尷尬。不管是真是假的，我只要你知道，我對小毅完全沒有感覺，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小白菜猛點頭：“我都明白。”
十月嘆口氣：“是啊，道理很多人都明白，就是做起來太難了。你最近要是看見我不舒服，可以在家休息一下，等你消化掉了，再來找我玩。”
小白菜趕緊說：“我怎麽會看見十月姐不舒服呢！我絕對不會的，十月姐......”
十月溫和地再說：“這是人之常情，換我，我也會有疙瘩，總得有個過渡，你不要太緊張。”
梅九一直裝聾子，眼珠子滴溜溜地偷看著十月和小白菜。
小白菜再低下頭，默認。是的，她確實心裏一直不舒服，明明知道不應該，卻總是控制不住自己。
小白菜和梅九一樣，把十月當做神。小毅要是喜歡十月，小白菜心服口服。可是女人一旦愛上了，情緒心思都是不講道理的，小白菜心裏避免不了疙瘩。弄不好，還會對十月發生怨恨。
十月清楚當中的弊端，心細如她，小白菜突然這麽說，必定有原因。十月琢磨一會，開口問小白菜：“是誰告訴你，小毅喜歡我的？”
小白菜擡頭看十月，細聲把和莉莉相遇的事情說了一遍。
十月稍稍皺眉：“戴著口罩的女人？”
小白菜點頭。
“嗯。”十月應了一聲，心裏一點一點琢磨著。
小毅和幾個小弟從西餐廳的樓梯道雅間走上來，一擡眼，小毅就看見了十月三人。
小毅想也沒想，往一邊的柱子上躲了起來。
幾個小弟一頭霧水，也靠過去，低聲問：“怎麽了老大？”
小毅輕輕咳一聲，用眼光示意十月那邊，對兩個小弟說：“你和他去他們旁邊的桌子上吃，給我聽聽他們都說了什麽。”
“好的。”兩個小弟應聲走過去。
小毅再往十月那邊看了眼，挑了個較偏的位置坐下，桌子旁邊的柱子剛好擋住自己，隱蔽成功。
坐定，小毅就在心裏琢磨開了。今天這一出，想必就是莉莉的手筆了。
莉莉打電話給小毅的時候，小毅正準備去吃飯，莉莉卻說讓他直接到銘心西餐廳，有好戲看。他就來了。
看到十月，小毅心裏就升起了不好的預感。莫不是自己拖延不給莉莉拉攏十月，莉莉發現了要懲戒？
一頓飯下來，十月一桌人吃得尷尬不已，小毅吃得忐忑不安。
十月一桌結賬走人，小毅也趕緊的悄悄跟過去。他得看緊了莉莉是不是在路上設埋伏了才可以。
十月和小白菜前後腳下樓梯，一個小夥子快步跨過去，一不小心，整個人往前一蹌，看似本能地抓住後面的人——十月。
十月嚇了一跳，被小夥子拉住手也往樓梯下面倒！
小白菜反射地抓住十月的手！沒抓穩，一起倒！
梅九在後面著急地跨過去要拉住！沒拉住！
與此同時，小毅也奔了過來，企圖要拉住十月！也沒拉住！
眼睜睜地看著三個人轟隆轟隆地在樓梯下滾下去！
梅九和小毅想也沒想跟著追下去。
先落地的小夥子反應快，沒滾磕傷到自己，滾了幾下就自己剎住了。
小白菜和十月就沒這麽好運了，一直滾到最下面，頭都撞破了！
小毅跑過去扶起被摔得頭昏眼花的十月，嘴裏著急地問：“十月！你沒事吧？！”
梅九撲到小白菜跟前，扶起她，也著急地問：“你沒事吧？！”
小白菜雖然是頭冒金星，但是像感應到似的，一眼就看見了扶著十月著急詢問的小毅！
小毅那句“十月”讓她心裏鈍痛！什麽時候開始，小毅哥不是叫十月姐了？改成叫十月了？這分明是拉近距離的叫法......
小白菜的目光定定地看著小毅和十月。
小毅心疼地看著十月額頭的傷，手輕輕地撩起十月的頭發，不讓頭發沾在傷口上。十月疼得咧著牙，任由小毅攙扶著起身。
小白菜眼中的十月那神情，是那麽的自然和親切，是對著小毅哥的親切......為什麽？為什麽小毅哥就沒看到過我一眼？為什麽他眼中就看到了十月姐？為什麽十月姐沒有因為小毅哥對我做的錯事而生氣？為什麽十月姐不摔開小毅哥？
無數個為什麽在小白菜的腦海中徘徊，她完全聽不到梅九的詢問！
梅九尋著小白菜的目光看過去，看見小毅，梅九生氣地跳過去，一把推開小毅，怒：“誰讓你扶我十月姐了？滾！”
小毅的幾個小弟已經跑過來了，一看梅九居然敢這麽跟自己老大說話，幾個小弟二話不說掄起腳就要踢梅九。
小毅眼疾手快，一手打下去把幾個小弟的動作截住，沈聲說：“住手！”
幾個小弟乖乖地收起手，怒視著梅九。
這會十月算是回過神了，擡眼看下旁邊看熱鬧的客人們，再冷眼看著幾個小弟和小毅。
梅九忙走過去詢問：“十月姐你沒事吧？”
十月搖搖頭：“沒事，我們去醫院吧。”
梅九走回去把還在怔怔看著小毅的小白菜扶起來，拉著她跟著十月走向門外。
小毅臉上不知是何表情，回頭要尋找那個一起倒樓梯的小夥子。只見那個小夥子不慌不忙地直視小毅，那眼神裏全是話！
小毅認出來了，他不就是莉莉新調過來的人嗎？！看戲？讓他過來就是看這麽一出戲？她什麽居心？
******
恩市特麽的小，十月破個頭上醫院了，龍爺馬上就知道了，火速地奔到醫院去探望十月。
一見著十月頭上的傷口，龍爺那是七竅生煙，嘴裏念念有詞：“十月你說，是哪個不要命的人敢動我的女人了？我劈了他！”
醫生一邊給十月消毒傷口，一邊背脊發涼。這個男人不是善類啊！咱還是快點擦好傷滾了的實在！
十月瞧著醫生緊張的神色，忍不住笑了，對著龍爺瞪眼：“這是醫院，你能不能文明一點？”
龍爺可是不文明，嚴肅地對醫生喊：“我說你能不能輕一點，你看她拳頭掐得那麽緊肯定痛死了！”
十月也嚴肅起來了：“我說你能不能坐在那不要說話？我就破個頭搞得好像我要死了一樣！我這是不小心撞破了的，你著急什麽啊！你說說，你是不是派人監視我了？怎麽我一受傷你就知道了？！”
79是尊敬還是愛？
十月一張臉都散發著警告的味道，用眼神鞭審著龍爺。以前一個林楓弄個梅九來監視她，她已經煩透，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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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詩慢慢走過去，並沒有打算去對付眼前的人。
眼前的男人分明是知道自己回來了，他不回頭，因為他不擔心不懼怕夢詩有能力對他做出什麽。
夢詩不知道怎麽的，對於這個陌生的背影，她沒有任何的不安，甚至，有著安心的感覺。夢詩心裏有個聲音肯定地告訴她，來人，並不會是莉莉的人。
她走到離男人一米處，站定，不再過去，也不說話。
深夜造訪，此人肯定是找自己有事情，何須自己問？
男人慢慢地轉過頭，露出一張陽光正氣的臉，只是，這張本是陽光的臉，眼底下有著淡淡的憂傷，還有，堅定。
此人，是阿恒。
夢詩居然禮貌地沖阿恒微笑點頭，算是打招呼。等她意識到自己的反常時，動作已經做完了。
阿恒站起身來，抱歉一笑：“對不起，我自己進來了，還請不要見怪。”
夢詩這會才在沙發上坐下來，也示意阿恒坐下，夢詩和聲說：“你是？”
“警方緝毒專案組，阿恒。”阿恒坐定，不緊不慢地說。
夢詩稍稍吃驚，警方果然還是找來了。夢詩說：“我怎麽相信你真的是警察？”
阿恒溫和道：“你想怎麽證明？”
夢詩拿出手機：“我要拍一張你的照片，我找人確認下。”
阿恒輕松點頭。
夢詩把阿恒的照片發給十月，十月很快就回覆了，此人是警察。
阿恒瞧見夢詩的表情，心知她已經得到肯定，於是也不賣關子，直接就表明來意：“大偉的事情，你觸及法律了。”
夢詩定定地看著阿恒：“你是打算帶我回警局嗎？”
阿恒：“我並不想帶你回去。且不說你深入虎穴幫警方找到了那個會所的位置，我還聽到莉莉想要與你合作的事情。”
夢詩不說話，阿恒繼續說：“你要是願意，我希望你能答應，並且向我提供關於莉莉一方毒品交易的消息，警方會在後面全面配合和保護你。”
夢詩有點吃驚，她並沒有想過警方會直接聯系她，讓她當警方的線人。
阿恒溫和地看著夢詩：“如何？”
夢詩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
阿恒又說：“線人過程風險很大，因此，警方會根據你提供的信息所破獲的毒品交易數量給你線人費的。”
“為什麽是我？”夢詩不解：“在恩市，警方需要收集消息，大可以找十月線報站，她的消息源頭不是更加多嗎？”
其實夢詩知道這問得多餘，警方看上的是自己被莉莉選中了。只是，夢詩心裏沒由來的冒出一個念頭：十月，會不會是警方的線人？
阿恒：“據我所知，十月線報站和各黑道大有淵源，平時買賣消息可以，但是深一步的接觸，我覺得不妥當。”
夢詩似懂非懂地點頭，不再多問，回：“我非常願意和警方合作。”
阿恒拋出一個職業性的笑容，站起身，伸出手：“合作愉快。”
自從豹子大偉事件後，夢詩非常排斥與男人有接觸，坐著沒動，沈靜地看著阿恒，慢慢說：“很抱歉警官，我不喜歡和人有接觸。”
阿恒征了一秒，沒有任何不悅，他收回手，說：“沒關系。”繼續說：“你手臂皮膚裏的跟蹤和監聽器，我打算不拆下來了，方便我掌握你的情況，你覺得怎麽樣？”
夢詩沒有猶豫，點頭：“沒關系。”
談話至此，已經說了來意，也不必再停留，阿恒起身告別。
夢詩看著阿恒安靜離去，心裏泛起了波瀾。
一個人的修養，即使那人靜靜地坐著不說話，也能散發出不一樣的氣質。
就如阿恒，同樣是坐在這張椅子上，同樣是不速之客來到自己的公寓，他和豹子大偉還有小毅，其身上所散發的味道大大不相同。阿恒，遠遠就能讓人感覺到一股正氣。
夢詩嘴角苦笑。自己所遇到的人都處於黑暗，經歷的事情也是黑暗的，像阿恒這類陽光的人，於自己而言，就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這，就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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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確實是想派人去跟蹤夢詩，但是目前的情況是，豹子和大偉都不在了，她要找人，只能找小毅要人。莉莉這才意識到，她應該向何金鑫請示，再召兩個心腹過來。
何金鑫聽了莉莉的報告後，對莉莉已經抓住恩市一個老大位置的消息很滿意，直接給莉莉派去5個人，末了叮囑莉莉加快速度去尋找鉆石。
莉莉非常無奈苦惱地表示，鉆石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毫無痕跡，大海撈針啊。
何金鑫可不管這些，反正你莉莉就必須盡快找出來，不然沒完。
這叫什麽？官大一級壓死人。莉莉也只能默默往肚子裏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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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失戀後，小白菜那可是天天以淚洗臉。小毅的行動很明確，一通電話也沒給小白菜打去安慰。小白菜更加的傷心欲絕，屢次不死心想去找小毅理論。都被十月和梅九阻止了。
十月認為，她比自己和林楓分手那會好多了，小白菜起碼有個梅九跟著啊。
你看，梅九根本不用十月提醒就瞬間就上升成24孝知己貼身跟進安慰。小白菜上個廁所梅九都要跟在門口守著提醒她：不要給小毅打電話，太降低身份了，小毅那王八蛋有什麽資格收到你的電話啊是不是......
十月當初和林楓分手，那真真是一個人躺床上躲被子哭。心心念念想著林楓對自己肯定是有情的，妄想只要聽到自己傷心欲絕，林楓就會改變心意繼而心疼至極。然而事實卻是殘酷的。
十月嘆口氣，她阻止小白菜去找小毅，只是不想小白菜承受那種殘酷。
別以為小毅對十月言聽計從，只要是黑道，都繼承了火爆打女人侮辱女人的傳統。
梅九每次看見小白菜的傷心，他就都忍不住要去埋伏小毅，均被十月喝止住。
十月就一句話：“我不需要黑道風格的人！”
梅九可憐巴巴地一句狠話也不敢再說。
十月是想要管住梅九的。梅九接觸黑道不久，管制管制是可以洗白的。
小白菜這一失戀，連上班也沒心思，天天就坐在線報站發呆，呆著呆著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
十月越看就越能想起當年的林楓和自己，多少心裏也不是滋味。呆多了，十月就拉著小白菜跑商場透氣去了。
這一出門，第一次和莉莉碰面了。
75毒販也女俠？
自從小毅上位後，莉莉也逛過幾次商場，並不是要買什麽東西，而是觀察恩市的大型商場，她是在為了毒品交易找場所。
人越多，越是可以分散註意力。越危險，越安全。
莉莉戴著墨鏡，壓頂鴨嘴帽，眼睛滴溜溜地掃射四周。
這座商場一共8層，超市、飲食、休閑、娛樂於一體，通道寬廣，人流很多，樓梯道幾乎沒人經過。莉莉一直徘徊在樓梯道附近，觀察位置，甚感滿意。
十月和小白菜在商場的超市裏逛，十月給小白菜買了一車子的零食。據說心情不好吃多點零食可以減壓。
走著，十月一眼瞟見前面那個一男一女有可疑。
女的推著車子，專心地往貨櫃上挑零食，牛仔褲後面的錢包非常明顯。
男的穿著灰色格子襯衫，帶著帽子，鬼鬼祟祟地悄悄往那女的靠近。
附近的幾個人也正在專註地選著東西，並未留意。
那男的繼續慢慢靠近，慢慢的......近了，女的專註地兩只手各拿一瓶洗發水，猶豫著要選哪一瓶。男的悄悄地往女的錢包處伸過去......
十月正要大喝一聲過去，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尖尖地叫起來：“小偷！”
眾人回頭看著站在那一男一女不遠處的小男孩。
小男孩清澈的眼睛裏滿是正義感，指著小偷男。
眾人往小男孩指的方向看過去——
小偷男反應很快，早已逃之夭夭。
小男孩的媽媽此時追了過來，抱起小男孩責怪道：“不許多嘴！”
小男孩委委屈屈地扁著嘴巴，老師不是說要做個正義的孩子的嗎？好委屈。
沈醉在失戀漩渦的小白菜也難得擡起頭看著這一幕，搖搖頭。
十月喃喃說：“現在的教育啊。”
不遠處，莉莉在商場逛得有點口渴，就下來超市買飲料了，剛好經過這，看到這一幕。輕輕皺著眉，對小男孩的媽媽露出鄙視之色，眼角餘光剛好撇見了十月和小白菜。
十月和小白菜，莉莉是知道了，之前讓豹子和大偉調查過，她倆的照片莉莉還保存著。瞧見小白菜一臉的低壓氣場，莉莉想起了小毅。
十月線報站的名氣現在很大，小白菜和十月關系這麽好，嗯，據說小毅和小白菜還有一段孽緣......
一瞬間，莉莉就想到了可以好好利用下這些關系！
莉莉心情很好地朝停車場取車去了，不料，剛到停車場，她便看見了剛才那個小偷男鬼鬼祟祟地在跟著人。
循著小偷男的方向看，剛才那個小男孩正站在一輛車子旁認真地看著蹲在地上找東西的他媽媽。
小偷男嘴角恨恨一笑，快步往那邊走過去，沒等小男孩喊出聲來，小偷男便抓住小男孩捂住他的嘴。
小男孩的媽媽大驚失色，站起來要撲過去搶回孩子。
小偷男一把小刀橫在小男孩的脖子上，惡狠狠地說：“拆穿我是不是？你孩子能啊！聽著，把所有的錢交出來！”
小男孩的媽媽手腳都抖了，一邊著急地掏錢，一邊關切地叮囑：“小心刀子，孩子小，你這樣會嚇住他的，求求你放了他。”
莉莉瞇著眼睛看了一會，神色厭惡地走過去，在小偷男身後站定。
莉莉的腳步很輕，小偷男此時才發現有人站他後面了，驚訝地回頭。莉莉二話不說，掄起手抓住小偷男的手臂，一反！
刀子掉地上了，小男孩的媽媽趁機撲過去搶回孩子。
小男孩嚇白了臉，哇哇大哭。
莉莉的身手可是練過的，把小偷男死裏一頓狠揍。
小偷男顯然被莉莉的兇悍嚇住了，好不容易找到缺口逃走了。
這時保安也聞訊趕來，小偷男逃跑技能純屬，左繞右跳，硬是突出了幾個保安的包圍，眼看要走到車庫門口了，腳下被一絆，整個人往前跌倒！
剛倒地，背上就被實實踩住，隨機被一重重一坐！小偷男倒吸一口氣，疼得咧牙齒爪。
十月得意地坐在小偷男背上，看著追上來的保安。
莉莉笑了笑，把帽子稍稍壓低，悄悄鉆上自家的車子。
十月很早就在停車場了，看見莉莉揍小偷男的一幕，心裏琢磨著這女人好面熟啊！要是她追上來，十月肯定會找機會脫掉她的帽子看看！
這會瞧見莉莉有意避開保安們，十月心中疑惑更甚，這是誰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後不愛留名的女俠？
保安把小偷男壓在一邊，言辭審問著。
莉莉的車子緩緩駛出。
十月眼角一瞟，越發的覺得這個女人面熟了......在哪見過呢？......
莉莉的車子已經消失了好久，十月還看著那個方向怔怔沈思。
對了！是她！
十月心中咯噔一下，那不正是莉莉嗎？！一個大毒販路見不平？她來這裏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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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某小區一個3居室套房裏。
小毅和莉莉合作後，莉莉就買了兩套房子，都是三居室，上下樓，小毅住樓下，她住樓上。
這會，電視開著，小毅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只穿了一條短褲，身上的刀疤也不少，最明顯的是小毅右手上那個傷口。
那是林楓那次斷的，還好當時十月在，林楓沒有讓直接用刀砍了。手當時是斷了，可治療及時，給接回去了。
十月的臉不其然地撞入了小毅的腦海，接著小白菜的臉也撞了進來。
小毅皺起了眉。
“毅哥，怎麽皺眉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穿著睡衣往小毅身上膩，白皙的手指往小毅皺著的眉毛處揉。
小毅手一伸，把女孩摟住，柔聲說：“想你了唄。”
女孩眉開眼笑起來，更往小毅身上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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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看著那廣告，一邊膩一邊用迷死人的聲音說：“毅哥，你覺得這車好看嗎？”
小毅瞇開眼睛，往電視上瞄了一眼，重新閉上，說：“不好看。”
女孩嘴角悄悄一扁，一只手在小毅胸口打轉，甜著聲音說：“我覺得好看極了，真喜歡。”
小毅在心裏哼了一聲，從她第一句話他就知道她想幹嘛了。小毅樓住女孩的手松了松，語氣稍稍加重：“你眼光也太差了。”
語氣是沒什麽變化，可小毅懷裏的女孩全身的肌肉不由一僵，趕緊解釋：“我就是說說而已嘛，毅哥你生氣了嗎？”
76暗藏的心思
小毅沒動，嘴裏迷糊地說：“哪呢，我從來不會生美女的氣。”
女孩眼眶一紅，咬著唇沒出聲。都怪，都怪自己太心急了。
傳言都說，小毅非常喜歡女人，自從他上位後就從沒有固定女友，每個女友基本是幾次後就88了的。另外他還非常討厭女人虛榮。
即使本來相處得很好，但只要一提出與錢有關的要求，第二天你就不會再是小毅的女人了。
這個女孩跟著小毅一個多月了，小毅從來沒有跟一個女的這麽長時間過，也經常會給她買禮物。女孩以為她要轉正了，以為已經把小毅收服，於是就提要求了。
這口氣還真不小啊，一開口就是車子呢。
小毅對女人是真溫柔，即使劈腿，也是和顏悅色，從不發火為難，只要你不要來糾纏他就好了。
此刻小毅腦子裏都是十月和小白菜的身影，他淡聲開口對身邊的女孩說：“你回家去吧。”
女孩眼眶一熱，要哭，沒動。
小毅把手放開，閉著眼睛繼續思考東西。
女孩巴巴地看了小毅好一會，巴巴地自己起身，巴巴地換好衣服，再巴巴地回頭看小毅。
小毅完全無視忽略。
女孩只好巴巴地走了，身影好落寞。
小毅腦子裏想的是什麽呢？是小白菜嗎？不是。他想著十月呢！
十月姐對小白菜這麽好，我卻把小白菜傷了，十月姐是不是很生氣？應該很生氣了......
想著，小毅心口像被堵住一樣，煩！
手機響了起來，小毅以為是剛那女孩，不悅地拿起來，一看，是莉莉。也煩！怎麽不是十月姐呢？！
心裏雖煩，小毅接聽的時候還是和聲和氣的。
莉莉讓他到樓上說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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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對人很冷，但對孩子卻是和諧一片，因為每一個孩子都能讓她想起她的女兒，見不得孩子被欺負。
自己當了毒販，四處跑，能陪女兒的時間很少。特別是來了恩市以後，何金鑫說了，鉆石沒找到一天，她就不能見女兒。
莉莉曾想過要逃走的，可是何金鑫早就做好了萬全之策，軟軟地挾著莉莉女兒了。
莉莉回到住處，往沙發上一躺，閉目養神。今天的小男孩，讓她思念女兒了......
門沒有鎖，小毅敲了幾下門，聽到莉莉應了聲，就徑自走進來了。
在莉莉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小毅和氣地問：“莉姐，有什麽事？”
莉莉仍然閉著眼睛，緩聲說：“我想把十月拉攏過來為我所用。”
小毅一驚，反射地看一眼莉莉，見她並沒有睜開眼睛，小毅馬上把驚訝壓在心裏頭。他緩緩問：“為什麽？”
莉莉嘴角微翹：“在恩市，十月的情報很多，對我們幫助很大。”
小毅馬上搖頭：“恩市的老大和十月大有淵源，要是拉攏了，你就不怕她和其他老大有瓜葛？據我了解，十月並不是為了錢就什麽都做的人。”
莉莉睜開眼，坐起來看著小毅：“這麽說，她很有正義感？”
小毅心中大驚！說錯話了！小毅趕緊又回：“也不可這麽說，十月這人很難形容。”
莉莉審視地看著小毅：“很難形容就代表也並非聖賢，只要是人，總是會喜歡錢的吧！不動心，只是因為錢還不夠。我知道你和十月的關系挺好的，還有那個小白菜，你好好利用下，我要把十月拉攏過來。”
小毅心裏早已緊張到死了，但又不敢表露出來，怕莉莉生疑。他說：“我想辦法。”
莉莉瞇著眼看小毅，緩緩道：“非友即敵。”
小毅心頭再一緊，回：“明白了。”
莉莉深不可測地直直看著小毅：“我怎麽覺得你好像很緊張？”
小毅不動聲色地回視莉莉：“你想多了。”站起身，再說：“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莉莉：“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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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毅在莉莉面前一直是刻意回避十月的話題的，之前大偉去找十月，小毅就已經在提防了。好在大偉被捕，莉莉也似乎沒有再想起十月，小毅可算是放下了一塊心頭大石。
小毅見識到莉莉的手段，他深切體會到毒販的危險，他怎麽可能會讓十月卷進來？今天莉莉再一次想起十月，這該怎麽辦呢？
小毅回到住處後，不安地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唯今之計，就只能拖了，拖一天算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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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回到家裏後，馬上就撥通了阿恒的電話，讓他過來她家。
其實在電話裏頭也是可以說的，只是自從老喬殉職後，阿恒到現在還沒恢覆過來，十月反正不管大事小事，都是讓阿恒過來見面說。
一是，十月擔心，想看看他好點沒。二是，讓他出來透透氣，分散下精神。
阿恒過來後，十月便將莉莉在那個商場出現的事情說了。兩人一琢磨，都猜測莉莉是在尋找交易地點。
十月和阿恒默默對視一眼，十月說：“看來又一次的毒品交易不遠了。”
阿恒點點頭：“自從小毅上位後，怕樹大招風，散的貨是普通的K粉和搖頭丸之類，冰毒並不敢大量散。最近小毅似乎動作也大了起來，我們警方會壓制住。你最近的情報要更加留意，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馬上通知我。”
十月：“我其實挺郁悶的，知道莉莉的位置，卻又不能抓，只能控制住不讓他們散貨，什麽時候才有突破口去搗破她們幕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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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白眼一下，順便敬著軍禮：“行，都聽你的，恒大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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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過來見十月，他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也許，是安心，也許，是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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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菜每天上班都是失了魂一樣，這天淩晨2點下班，梅九有事沒有過來接她下班，天下著雨。
失戀最害怕的就是睡覺，每天睡覺前都會想起很多事情，越想越是鉆牛角尖，越想越傷心。小白菜不想回家睡覺，一個人在街上閑蕩，也沒打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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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挑撥
莉莉撐著傘戴著口罩不遠不近地跟著小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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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菜愕然地看著莉莉，面前的人沒有惡意她能感覺得到。
莉莉走過去一步，用傘遮住小白菜和自己，這次小白菜沒有退，兩人的距離挺近的。
“你這是，失戀了嗎？”莉莉淡聲問，目光在小白菜臉上游離。
小白菜先是有點尷尬，不知如何回答。被莉莉這樣一問，悲從心起，渾身都是軟弱。
莉莉又說：“你是小毅哥的女朋友吧？我見過你。”
小白菜詫異：“你認識小毅哥？你是誰？”
莉莉笑：“我是小毅哥的朋友。雨這麽大，我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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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撐著傘正要跨出步子，又轉回身，說：“你也不要太傷心，小毅哥對女人都是玩玩的心態，因為他心裏面早就有了一個人了。”
小白菜脫口而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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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菜那是驚訝得連哭也忘了，像鬼魂一樣從嘴中飄出話來：“梅九，你喜歡十月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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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九不容置疑地回：“那當然啊。”
小白菜臉色更白：“我說的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我去！”梅九脫口而呸了下：“這怎麽可能！十月姐那是神，我只可觀摩。”
小白菜再度幽幽地問：“那小毅哥會不會喜歡十月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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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梅九不做聲，小白菜心裏一沈，頭頂似乎被壓了一塊大石頭，繼續飄話：“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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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菜怔怔地看著梅九，心裏早已死灰一片。沒資格不代表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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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拿著書在辦公桌上看，實在是受不了梅九了，把書一放，豎著眉毛問：“梅九你幹嘛呢？做虧心事了？我臉上有蚯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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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九皺著鼻子，嚴肅道：“那是絕對可能！十月姐，我是男人，我知道！現在我回頭想想，小毅那王八蛋就這實這麽回事！”
十月還是一臉不信的神色，梅九睜著眼睛趴過去對著十月的眼睛，梅九那眼珠子360度都在催促著說：你好好想想。
十月一手蒙在梅九臉上，把梅九的頭“扔”一邊去，腦子快速思考。似乎，還真有可能是這麽回事......等等，小白菜說的？
梅九見十月的神色愈發的恍然大悟，湊過去，說：“我沒說錯吧！”
十月：“小白菜為什麽這麽說？”
這一問，梅九也征了，說：“我也不知道啊，昨天下雨我去接她，她滿身淋濕了站在那等我，一見我就這麽問了。當時我就驚訝著，沒有問她怎麽這樣問啊。”
十月琢磨著：“行了，沒出息啊你。做我們這一行，情報就是錢，你怎麽就沒有具備一下強大的八卦精神？”
梅九立馬聳著腦袋。
十月：“去，給小白菜打電話，今天約她去吃飯，我問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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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6點，銘心西餐廳。
十月看著低著眼吃飯的小白菜，心中郁悶之極。小白菜的低氣壓太強大了好不好？
梅九尷尬地左盼右顧，是個人都看出他的異常。
每個人心裏都藏著事情，真是食不知味。
十月憋了一會就憋不住了，直接開口問：“小白菜，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小白菜怔怔一擡頭，對上十月清澈的眼睛，鼻子又開始有點酸了，委委屈屈地扁著嘴，猶豫再三，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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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溫和地說：“其實梅九都告訴我了，這個情況，確實是有點尷尬。不管是真是假的，我只要你知道，我對小毅完全沒有感覺，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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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嘆口氣：“是啊，道理很多人都明白，就是做起來太難了。你最近要是看見我不舒服，可以在家休息一下，等你消化掉了，再來找我玩。”
小白菜趕緊說：“我怎麽會看見十月姐不舒服呢！我絕對不會的，十月姐......”
十月溫和地再說：“這是人之常情，換我，我也會有疙瘩，總得有個過渡，你不要太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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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菜再低下頭，默認。是的，她確實心裏一直不舒服，明明知道不應該，卻總是控制不住自己。
小白菜和梅九一樣，把十月當做神。小毅要是喜歡十月，小白菜心服口服。可是女人一旦愛上了，情緒心思都是不講道理的，小白菜心裏避免不了疙瘩。弄不好，還會對十月發生怨恨。
十月清楚當中的弊端，心細如她，小白菜突然這麽說，必定有原因。十月琢磨一會，開口問小白菜：“是誰告訴你，小毅喜歡我的？”
小白菜擡頭看十月，細聲把和莉莉相遇的事情說了一遍。
十月稍稍皺眉：“戴著口罩的女人？”
小白菜點頭。
“嗯。”十月應了一聲，心裏一點一點琢磨著。
小毅和幾個小弟從西餐廳的樓梯道雅間走上來，一擡眼，小毅就看見了十月三人。
小毅想也沒想，往一邊的柱子上躲了起來。
幾個小弟一頭霧水，也靠過去，低聲問：“怎麽了老大？”
小毅輕輕咳一聲，用眼光示意十月那邊，對兩個小弟說：“你和他去他們旁邊的桌子上吃，給我聽聽他們都說了什麽。”
“好的。”兩個小弟應聲走過去。
小毅再往十月那邊看了眼，挑了個較偏的位置坐下，桌子旁邊的柱子剛好擋住自己，隱蔽成功。
坐定，小毅就在心裏琢磨開了。今天這一出，想必就是莉莉的手筆了。
莉莉打電話給小毅的時候，小毅正準備去吃飯，莉莉卻說讓他直接到銘心西餐廳，有好戲看。他就來了。
看到十月，小毅心裏就升起了不好的預感。莫不是自己拖延不給莉莉拉攏十月，莉莉發現了要懲戒？
一頓飯下來，十月一桌人吃得尷尬不已，小毅吃得忐忑不安。
十月一桌結賬走人，小毅也趕緊的悄悄跟過去。他得看緊了莉莉是不是在路上設埋伏了才可以。
十月和小白菜前後腳下樓梯，一個小夥子快步跨過去，一不小心，整個人往前一蹌，看似本能地抓住後面的人——十月。
十月嚇了一跳，被小夥子拉住手也往樓梯下面倒！
小白菜反射地抓住十月的手！沒抓穩，一起倒！
梅九在後面著急地跨過去要拉住！沒拉住！
與此同時，小毅也奔了過來，企圖要拉住十月！也沒拉住！
眼睜睜地看著三個人轟隆轟隆地在樓梯下滾下去！
梅九和小毅想也沒想跟著追下去。
先落地的小夥子反應快，沒滾磕傷到自己，滾了幾下就自己剎住了。
小白菜和十月就沒這麽好運了，一直滾到最下面，頭都撞破了！
小毅跑過去扶起被摔得頭昏眼花的十月，嘴裏著急地問：“十月！你沒事吧？！”
梅九撲到小白菜跟前，扶起她，也著急地問：“你沒事吧？！”
小白菜雖然是頭冒金星，但是像感應到似的，一眼就看見了扶著十月著急詢問的小毅！
小毅那句“十月”讓她心裏鈍痛！什麽時候開始，小毅哥不是叫十月姐了？改成叫十月了？這分明是拉近距離的叫法......
小白菜的目光定定地看著小毅和十月。
小毅心疼地看著十月額頭的傷，手輕輕地撩起十月的頭發，不讓頭發沾在傷口上。十月疼得咧著牙，任由小毅攙扶著起身。
小白菜眼中的十月那神情，是那麽的自然和親切，是對著小毅哥的親切......為什麽？為什麽小毅哥就沒看到過我一眼？為什麽他眼中就看到了十月姐？為什麽十月姐沒有因為小毅哥對我做的錯事而生氣？為什麽十月姐不摔開小毅哥？
無數個為什麽在小白菜的腦海中徘徊，她完全聽不到梅九的詢問！
梅九尋著小白菜的目光看過去，看見小毅，梅九生氣地跳過去，一把推開小毅，怒：“誰讓你扶我十月姐了？滾！”
小毅的幾個小弟已經跑過來了，一看梅九居然敢這麽跟自己老大說話，幾個小弟二話不說掄起腳就要踢梅九。
小毅眼疾手快，一手打下去把幾個小弟的動作截住，沈聲說：“住手！”
幾個小弟乖乖地收起手，怒視著梅九。
這會十月算是回過神了，擡眼看下旁邊看熱鬧的客人們，再冷眼看著幾個小弟和小毅。
梅九忙走過去詢問：“十月姐你沒事吧？”
十月搖搖頭：“沒事，我們去醫院吧。”
梅九走回去把還在怔怔看著小毅的小白菜扶起來，拉著她跟著十月走向門外。
小毅臉上不知是何表情，回頭要尋找那個一起倒樓梯的小夥子。只見那個小夥子不慌不忙地直視小毅，那眼神裏全是話！
小毅認出來了，他不就是莉莉新調過來的人嗎？！看戲？讓他過來就是看這麽一出戲？她什麽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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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市特麽的小，十月破個頭上醫院了，龍爺馬上就知道了，火速地奔到醫院去探望十月。
一見著十月頭上的傷口，龍爺那是七竅生煙，嘴裏念念有詞：“十月你說，是哪個不要命的人敢動我的女人了？我劈了他！”
醫生一邊給十月消毒傷口，一邊背脊發涼。這個男人不是善類啊！咱還是快點擦好傷滾了的實在！
十月瞧著醫生緊張的神色，忍不住笑了，對著龍爺瞪眼：“這是醫院，你能不能文明一點？”
龍爺可是不文明，嚴肅地對醫生喊：“我說你能不能輕一點，你看她拳頭掐得那麽緊肯定痛死了！”
十月也嚴肅起來了：“我說你能不能坐在那不要說話？我就破個頭搞得好像我要死了一樣！我這是不小心撞破了的，你著急什麽啊！你說說，你是不是派人監視我了？怎麽我一受傷你就知道了？！”
79是尊敬還是愛？
十月一張臉都散發著警告的味道，用眼神鞭審著龍爺。以前一個林楓弄個梅九來監視她，她已經煩透，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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