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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需要照顧，龍爺自告奮勇就派出小弟來了。
十月一想，也好啊，小毅失蹤了，龍爺身邊十月都沒個眼線，正好梅九住院期間還可以通過這些小弟聽聽風聲呢！
近天來為了小毅的事情，龍爺可是生了好大的悶氣。十月一答應龍爺的自告奮勇，那可把龍爺高興壞了。
真是幼稚啊！十月暗暗地直往龍爺翻白眼。
******
梅九認為這一個住院，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要是不住院，他哪能知道十月對他這麽好啊？哪能知道小白菜天天和自己鬥嘴，等到自己出事情了，那廝也那麽著急。
你看，仗著自己是病人，梅九讓小白菜幹什麽就幹什麽，讓她倒水就倒水，讓她削水果就削水果！
梅九樂滋滋地看著小白菜熟練地削著蘋果，陽光照在她的身上......等等！好像，有哪不對了啊！梅九眨眨眼，努力仔細端詳著小白菜。
......這廝，怎麽像是熱戀中的小女人？！
“小白菜。”梅九喊了一聲。
小白菜擡起頭，露出燦爛的笑容：“怎麽了？”
梅九左看右看，直把小白菜看得毛骨悚然，才說：“你談戀愛了？”
小白菜臉一紅，忙否認：“你才談戀愛了！”
梅九審視地看著她：“裝！哥哥我是金睛火眼，怎麽會看錯！從實招來！”
小白菜眼神閃爍，忙站起身，把蘋果塞梅九手裏，哼哼兩聲：“你那是燒豬眼！”轉身走了。
梅九死死看著小白菜的背影，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臀部......不僅談戀愛了......還破處了！
要說梅九是怎麽看出小白菜破處了，那可真是大有學問了。小子們平時沒事聚一起就是談論女生，討論的話題可是豐富多彩了。其中就包括了怎麽從走姿判斷一個女人是否完璧......
小子們雖然沒有醫學常識，可專註於研究幾百年，判斷結果準確率還真是在百分之99以上。
這一發現可不得了，梅九馬上就對十月說了！為什麽著急啊？身為好朋友兼同是十月姐的粉絲，梅九理所應當擔心小白菜被騙了啊！
十月一聽到這個消息，心裏也是一咯噔，趕緊湊近梅九：“你趁這段時間好好試探出來，我去過過眼，我十月的人可不能隨便被人糟蹋了的！”
梅九重重點頭：“那是，要是個不長眼的，我閹了他！”
主仆兩人銳利的眼神空中相撞，嗯！一拍即合！
******
離開醫院，十月回到線報站，坐在椅子上思考。
小白菜一直喜歡小毅，突然談戀愛了，卻不敢說出是誰。無需多想，小白菜這個戀愛對象，八九不離十是小毅！
十月吃驚地站起身，在屋子裏踱來踱去。
難不成，是小白菜把小毅藏起來了？......有可能，那會藏哪呢？......
十月右手拍在左手的手心上！
小白菜農村的房子裏！
******
小白菜早早起床，做好午飯，裝進兩個飯盒裏，一個是給梅九的，一個，是給小毅的。想起小毅的名字，小白菜臉蛋上露出熱戀專用笑容。
小白菜上班後買了一輛電動車，她把給小毅的放在電動車的肚子裏，給梅九的用膠帶裝好掛在電動車前面的勾子上，心情美美噠往醫院去。
被梅九窺探心事後，小白菜擔心梅九的審問，基本上是送完飯就急急地走了的，今天也不例外。
小白菜剛走，預先藏在醫院走廊某處的十月便跟了過去。
果然，十月很容易就跟上了，毫無壓力！
十月不是第一次來這，知道哪裏是最好的藏身和偷窺的地方，對屋子裏的動靜一目了然。
屋子內，小白菜一進門，小毅就給小白菜一個大大的擁抱，順便還往她臉蛋上親一個。
小毅一邊吃飯一邊說：“最近辛苦你了，還好有你。”
小白菜臉蛋微紅，標準的小媳婦模樣，甜甜地說：“沒關系的。”
小毅看一眼她，笑了，問：“最近外面情況怎麽樣？”
小白菜乖乖地回：“龍爺還是很生氣，大家還在找你。”
小毅嘆口氣，繼續吃飯。小白菜忙去安慰他。
十月一路皺著眉看著，突然感到一股危險的氣息浮現，十月警惕地四周觀察。
沒人......也許，是多心了......
再聽了一會，小毅和小白菜已經開始出現暧昧動作了，十月默默嘆口氣，小毅啊小毅，咋我就經常會碰見你的香艷場景啊？
十月悄悄地離去。
屋子另一處，大偉背貼著墻，冷眼看著十月的離去。
大偉還在林楓酒吧上班，梅九能發現小白菜的異常，大偉自然也發現了。
他在林楓酒吧潛伏這麽久可不是白混的。小白菜和十月、小毅等人之間的關聯，大偉是知道的，自然是沒有放松過警惕。今天這一個跟蹤，發現不小啊！
大偉一直盯著十月遠去的車子，他等著十月的電話。
你到底是會通知我，還是不會通知我呢？
大偉慢慢站起身，剛要走，一個不慎，把腳邊的罐子踢翻了！
“什麽人？！”小毅一邊親著小白菜，一邊保持著警惕，聽見響聲馬上就站起身來了，側眼看著響聲處！
小白菜馬上緊張起來了，害怕地抓住小毅的手。
65夢詩的不幸
小毅示意小白菜不要做聲，悄悄地往響聲處走去，屏住呼吸，一手把窗戶打開！
沒人！
低頭一看，那個陳舊的罐子在地上轉著。
風猛猛地吹著。
小白菜忍著恐懼走近小毅，小毅回頭看了她一眼，小白菜問：“有人？”
小毅搖頭：“沒人，是風吹倒了這個罐子。我精神太緊張了。”
小白菜輕輕地拉住小毅的手。
小毅淺淺一笑，一手拉住小白菜，一手把窗戶關上，關上了小毅仍然帶著審視的目光。
******
大偉並沒有走遠，他正躲巷子口的樹下給莉莉打電話。
莉莉聽了大偉的報告，讓大偉馬上把小毅帶過來。
待小白菜離去了，大偉隨後便踏進了屋子。
小毅這會正在木沙發上面閉目養神，聽見腳步聲，警惕地睜開眼睛，看見陌生的大偉，小毅站起身盯著他，冷聲問：“你是誰？”
對方沒有殺意，這是小毅的第一感覺。
大偉嘴角一笑：“緊張什麽？我要是想抓你早抓了。”說著慢慢來到小毅的跟前。
“你想幹什麽？”小毅沒有放松警惕。
大偉：“豹子是我們的人。”
一句話，就讓小毅釋然了，繃緊的神經稍稍放松。
大偉又說：“我老大讓我帶你回去。”
小毅思索一下，點頭。
兩人離去後，小白菜從後門走出來，一張臉煞白煞白的。
小毅哥被帶走了，怎麽辦？會不會有危險？那人說是豹子的人，就是毒販......那小毅哥就危險了！
小白菜心神慌亂，馬上給十月打電話。
十月正在開車回去，一聽小白菜的訴說，十月心頭一跳，淡聲對小白菜說：“你先不要慌，註意看他們走了沒，走了你才回來，不要讓他們發現你。”
小白菜點頭。
掛了電話，十月馬上就給大偉打電話了。
大偉一邊開車一邊接聽。
十月：“先生，你要的消息我知道了，請問什麽時候方便過來談談？”
大偉：“電話說不方便？”
十月：“方便是方便，但是電話我的信息費收取不方便呢。”
大偉本就想好了，要是十月不告訴他，那十月就有貓膩，他不會放過。這會十月來電，大偉心中算是有點放心，但他還要試探：“行，我馬上去找你，你在？”
十月：“我在店裏。”
******
大偉和十月在店裏碰面。
沒有廢話，十月直接就說出了小毅的所在位置。
說的時候十月不忘暗暗地鄙視大偉，還好小白菜通風報信了，不然就讓你這個兔崽子懷疑我了！
大偉聽完，淡淡笑了下：“小毅不在那，所以，這個消息我不能付錢。”
“胡說！”十月裝作不悅地說：“明明就在那裏！你想賴賬是吧，行，反正小毅的行蹤很多人想知道，我現在就告訴龍爺。”
大偉毫不在意地坐在椅子上，示意十月打電話。
十月拿著手機就撥通了龍爺的電話：“龍爺，小白菜農村的屋子你還記得吧？小毅就在那，你現在去看看不？”
龍爺本來在睡覺，一看見十月的電話馬上就醒了，心裏美滋滋的，莫不是十月半夜睡不著想起自己來要聊天？這可是進展的煞向啊！
一聽十月說是找到小毅了，龍爺那張臉立馬就換成了棺材臉，語氣都冷了：“我馬上去看看！”
結果，那必然是撲了個空。小毅這會正躲在大偉的車子裏呢！
十月裝作憤憤不平地看著大偉悠閑地離開，待確認他走遠了，十月才大大地舒了口氣。
小白菜從VIP房裏走出來，眼眶紅紅的。
十月看著她搖搖頭。
小白菜心情覆雜啊，早就不應該瞞住十月，現在好了，小毅哥被帶走了，十月姐心裏肯定也在怪自己的隱瞞。
十月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地說：“你就別擔心了，小毅沒事。”
小白菜眼睛一閃，對上十月的眼睛又不敢看了，低著頭：“十月姐你怎麽知道？”
十月：“小毅那是自願跟他走的。”
小白菜震驚。小白菜純情，但她不笨，不然她怎麽會發現剛才在屋子裏的異常而返回去躲起來偷聽？十月一說，她當然也明白過來了，小毅，這是要去販毒......
想起自己的爸爸，再想起小毅，小白菜心裏鈍痛。毒品，就這麽的有魅力嗎？
龍爺撲了個空，心想沒這麽簡單，就往十月這裏來了。
小白菜不敢見龍爺，又躲在VIP房裏了。
龍爺一本正經地問：“十月，你是怎麽知道小毅在那的？什麽時候發現的？”
十月嘆一口氣：“怎麽知道可不能告訴你，我是一從那回來就給你打電話了，我走的時候小毅還在的。”
龍爺重重哼了一聲，氣死他也！差一點就抓到小毅這個叛徒了！
******
小毅被龍爺追捕，也就不能再現身去散貨，莉莉的日常開支也就斷了。為了繼續慢慢散貨，莉莉讓小毅聯系華少。
華少出來後，已經慢慢消化了恩市最近的變化。
他意識到，莉莉不可接近，莉莉代表的象征是死神，玩的是命。
他華少在恩市多年，縱橫黑道，錢不多，但勉強湊湊也是能夠繼續他的老大權利的。
雖然莉莉的錢是巨大的，可是玩的是命啊！錢再多，命沒了，那也沒用啊！
販毒的人都是出於亡命，像華少這樣並不需要亡命的人，遲早是會退縮的。
可是，你一只腳已經伸進去了，就不是你說想退出就退出的，華少完全嘗到了請神容易送神難的滋味。
當小毅聯系到華少，讓華少暗地立散貨的時候，華少縱然再不願意，也只能照做。
華少已經有了二心，一邊要敷衍莉莉，一邊要防止被龍爺發現，是以散的貨不多。
這可把莉莉惹急了，莉莉一生氣，就把夢詩給軟禁起來了。
夢詩可憐啊，每一次都像是待宰的羔羊，每一次都是要用身體去接受懲罰！
她的公寓，就像是成了賣淫場地！難道這就是黑道女人的代價嗎？難道這就是毒販的手段嗎？夢詩心力交瘁......
莉莉告訴華少：“小毅現在正好沒地方去，我就讓他天天和夢詩住在一塊，你要是賣不到我想賣的量，我就讓大偉和小毅輪流上夢詩！”
對於男人，莉莉是不會想著男人能有多麽的癡心一片，她最終的目的，並不是讓華少乖乖的長期賣毒品，而是另有打算！
66絕望
華少好多天都是很賣力地去散貨，莉莉軟禁夢詩，並沒有限制華少不許他到夢詩這裏來。華少天天晚上都會過來陪著夢詩，相安無事地過了好多天，意外總是會來的。
這天，華少的兒子生日。華少老婆勒令華少回來陪兒子到的海洋公園去玩，華少陪著去了，不幸，中途出現車禍了，華少的車子被撞成廢鐵。
當時華少剛停車到路邊便利店去買水果，提著水果要往車子裏走。前面的大巴剎車不靈，直接撞上了華少的車子。
華少的老婆和兒子被撞成重傷。
兒子就是華少的心頭肉，當時一看見這種情況，華少是整個人都震撼住了，全身的細胞像是被活生生抽離，幾乎要暈過去。
華少對老婆沒有多少愛情，但怎麽說都是結發夫妻，兒子加老婆的重傷，讓華少六神無主，腦袋全空。
華少老婆和兒子在醫院搶救了一夜，陷入重度昏迷不醒，危險期還沒過。
這下，什麽莉莉啊，什麽夢詩啊，統統拋諸腦後了。
三天後，華少的老婆和兒子醒了。
華少的心活過來了，可夢詩的心死了。
當華少終於醒悟過來著急地去看夢詩，他所看見的，是夢詩一身的青色瘀痕，背上都是煙頭疤......
大白天的，夢詩衣不裹體地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看著他。
豹子的噩夢走了，卻是更加黑暗的噩夢在等著夢詩......
她是小三沒錯，可她是用了感情上去了，可她仍然是小三，不被道德倫理所接納，她活該啊......夢詩每一天每一秒都是這樣想著。
華少撲過去抱住夢詩，夢詩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他，眼神呆呆的，沒有靈魂。
大偉挑釁地靠在門框上看著華少。
華少揮著拳頭沖上去，大偉淡定地掏出槍，指著華少。
夢詩看著華少瞬間就停下來的動作。
華少一拳錘在墻上。
小毅從門外經過，鄙視地看了一眼華少，也藐視地看了一眼大偉。
華少看到了小毅的目光，眼睛裏重新蹦出火，他拿大偉和莉莉沒辦法，可總有一天能拿你小毅有辦法！
大偉回頭看了一眼小毅已經走開了的身影，再看看華少眼中的仇恨，不屑地說：“恩市的人就是怕死，你還是不要誤會小毅，他沒膽碰你女人。”
小毅在客廳坐下，雙腳擱在桌子上，閉目養神。
他膽小？也許吧，他只是不忍心這樣去對待一個女人。
大偉是個變態，華少是個孫子。哼，要是自己女人被這樣子糟蹋，老子拿出命來拼。
大偉並沒有過多的停留在那裏去恥笑華少，小毅坐定不久後，大偉也出來了，沒有一起坐，而是走了。
華少沈默地站了好久，緩緩轉過身走到床前，坐下來，伸手想抱一下夢詩。
夢詩像看一個魔鬼一樣看著他，冷冷地說：“不要碰我。”
華少臉上悲痛。
兩人相對無語很久很久，華少低聲說：“我放你逃走吧。”
夢詩笑了，淒涼地笑了。
是啊，我逃走，你不逃，因為你老婆兒子在這啊，你的根在這啊！你老婆兒子才是你的世界，才是你的歸宿啊。我是什麽？我就是一個笑話而已。
呆了兩個多小時，華少要走了，他要去看老婆和兒子。沒有臉對夢詩說去哪，只沈默地轉身離開。
經過大廳的時候，華少猶豫再三，還是對小毅說了：“拜托你，幫我好好照看下她，這份情，我會記住的。”
小毅眼皮也沒擡，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滾。”
男人的尊嚴，早已經被踩到腳下了，華少心裏堵成一座墻，滾了。
腳步聲很輕，但小毅清晰地聽到，他瞇開眼睛，看著穿著衣服臉色蒼白的夢詩。
“他，去哪？”夢詩幽幽地問。
女人，不見棺材不流淚。
小毅繼續閉上眼，淡聲說：“他老婆兒子住院了，還在昏迷。”
夢詩的眼角重新溢出眼淚。
她知道她不應該去恨，不應該去責備，那邊還在昏迷呢，自己只是被上了幾天而已......可是，她那顆破碎的心為什麽瞬間連碎片都蒸發了？
蒼涼變成了恨意，夢詩變成了魔鬼。
******
大偉剛剛匯報完夢詩的情況就走了。
莉莉站在窗口旁，手裏叼著一支煙，緩緩吐著煙霧。
她對夢詩狠嗎？是嗎？這算什麽？還不夠何金鑫對自己一半的狠！
為了讓她專心給他販毒，何金鑫曾把她下藥迷了，扔到十幾個男人的嗨房裏，讓他們輪著幹呢！為了控制自己，何金鑫給她女兒上了貴族學校，24小時有人接送照管呢！
毒......莉莉眼睛裏毫無感情。
女人，就是要在感情完全死去的時候才會狠起來！
******
夢詩迷上了嗨藥，她依然足不出戶，藥，是從大偉手上要的。並不是冰毒，有一種叫做神仙水的興奮劑，喝下去，什麽都不記得，只會一直在花海裏飛。
華少的老婆兒子在兩天後醒了，他不敢再把心思放在老婆兒子身上，他怕被莉莉盯上了老婆兒子。藏了這個心思，華少倒是來夢詩的公寓時間居多。
女人只在愛你的時候笨，她不愛你的時候，那就是一只精明的狐貍。夢詩心裏清明，華少這是在拿她當他老婆兒子的擋箭牌呢！
夢詩沒點破，拉著華少一起嗨藥。
心情本就不好，煩事也多，華少在夢詩的帶領下，漸漸的就上癮了。
龍爺名言：嗨藥有風險。
夢詩和華少這兩廝，必然的就迎來了風險。
華少本來是知道適可而止的，可是夢詩不適合而止啊，她就是懷著大家一起死的心態的。
這一天，夢詩特麽的就瘋魔了，拉著華少吸完一行又一行的K粉，再來兩瓶神仙水。
結果，兩個人口吐白沫，渾身抽噎。
小毅沖進來，一看不好了，立馬通知大偉過來救人。
兩人費力地把華少和夢詩塞進車子裏，大偉先閃走了，小毅帶上口罩帽子，一個人把這兩廝送進了醫院。
******
醫院，小毅拿著錢到櫃臺上面交，護士們用眼皮偷偷瞄小毅，小毅不滿地稍稍擡頭，用眼睛瞪小護士：“看什麽呢？沒見過非主流的穿著嗎？”
護士們激靈一下不敢看小毅，急急地給小毅辦好了手續。
小毅拿著單據朝病房走去，一個小夥子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小毅腳下一遲疑，馬上又鎮定地行走。
這個......是小鹿！
小毅腳下的步子緩緩加快。他想起來了！梅九正在住院，龍爺派人輪流來看護梅九的！
67醫院相遇
醫生站在梅九的病床前，給他拆了紗布，機械地說告訴梅九：“你這身上臉上的疤是好不了了。”
梅九瞪著眼睛問：“那是什麽意思？”
醫生：“毀容的意思。”
梅九誇張地趴在病床上哭天喊地。
小白菜一臉死氣沈沈，無視梅九的悲傷。這姑娘最近都魂不守舍，當然是因為小毅聯絡不上，小白菜的魂也跟著丟了。
十月斜著眼，沒好氣地安慰梅九：“男子漢大丈夫，靠的是實力，又不是臉。反正你本來長得也不怎麽樣，有什麽好悲傷的啊？”
梅九擡頭看一眼十月，繼續“垂淚錘胸”：“十月姐，你說這些話的時候能不要用安慰的語氣嗎？你這明明是落井下石啊！”
十月忍不住笑了一下，配合地換上一張嚴肅臉：“你不是天天嚷著說有些傷疤才顯得更有男人味嗎？你看你現在這麽多，小女生看見了都被你酷死了的。”
醫生：“住院費得去續交了。”
十月：“好，我馬上去交。”
******
503病房，夢詩醒了，一睜眼看到小毅，再左右看看，問：“華少呢？”
小毅淡淡地說：“在下一個樓層的病房，搶救過來了，但還沒醒，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你打電話叫個小弟過來照看一下，通知他家人吧。”
夢詩嘴唇毫無血色，臉上不喜不悲：“好。”
小毅轉身要走，夢詩一把拉住他的衣角。小毅回頭看，夢詩沒看小毅，低聲說：“能不能，陪陪我。”
小毅沈默一下，轉身走到窗邊的椅子上坐下來，說：“醫生說你醒了休息一會就可以走的。”
“是不是華少不醒，他們就會放過我了的？”夢詩問。
小毅：“近段時間我還會住在你那裏，等醫生確定說華少真變成植物人了，估計他們就會放了你。”
夢詩咬了咬下唇：“大偉，還會來嗎？”
小毅：“暫時不會。”
夢詩松了一口氣。
這時，護士走進來了，撇一眼夢詩，哼，現在的女的，好的不學就喜歡學嗨藥。護士沒好氣地說：“你可以走了。”
夢詩手腳發軟，緩慢地起床，小毅默默走過去扶著她。
哀莫大於心死，小毅這番善意的舉動，並沒有讓夢詩有任何的情緒，她早已麻木了。
******
小白菜一手提著水壺，一手推開水房的門，擡頭的一剎那，她手中的水壺“啪”一聲掉地上了。她呆呆地看著面前的兩個人。
小毅也呆呆地看著小白菜。
夢詩毫無情緒起伏。
小毅戴著口罩帽子，可小白菜知道他就是小毅。
小白菜的視線看向小毅緊緊扶住夢詩的手，兩個人貼得那麽近......小白菜喉嚨有點幹，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
小毅征了一瞬，若無其事地繼續扶著夢詩往門外走。
小白菜的目光追著兩人的背影，眼睛有點痛......
十月剛交好住院費，瞧見呆若木雞的小白菜，疑惑地走過去，輕聲問：“怎麽了？”
小白菜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回：“沒、沒什麽......”
十月皺了皺眉，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水壺玻璃雜物。
小白菜喉嚨咽嗚，像做夢一樣說：“十月姐，我看見小毅了。”
十月猛地站起身，四周查看，問：“在哪？”
小白菜無力地回：“剛走......”
十月箭一樣飛出去追。
******
小白菜失魂落魄地回到梅九的病房，這魂魄失得太厲害，梅九想看不見都不行。
這姑娘懷春就是患得患失的癥狀，梅九翻翻白眼，問：“怎麽了你？”
小白菜睜著清澈的眼睛看梅九，小聲又認真地問：“梅九，你要是女的，看見男朋友在醫院扶著別的女人，他看見你了，卻不說話，直接扶著那女的走了，你說是什麽意思？”
梅九吃驚，左右看看，沒人，湊近小白菜壓低聲音問：“你看見小毅了？”
小白菜：“你說，是什麽意思？”
這孩子瘋魔了！梅九直搖頭：“就是沒把你放心上的意思。”
小白菜眼眶飛快地紅了，梅九大驚，三下兩腳爬到床尾，趕緊安慰：“也許他有什麽隱情呢！等等！你是不是看見小毅了？！”
小白菜呼之欲出的淚又湧了回去，委委屈屈地點頭：“十月姐去追了。”
******
十月箭一樣追了出去，遠遠的首先看見了夢詩，再看到夢詩身旁的不明男子，腦瓜子過了一遍，那是小毅？
沖過去，在他們關車門的一瞬間，十月一手拍在車門上。
小毅和夢詩一驚。心想著不會是小白菜追上來了吧？再一看，是十月。
小毅再驚！
夢詩一喜！
驚的那位心裏在想該怎麽辦？替小白菜來出氣了？小毅心裏一想，臉上心虛起來，強擠出一絲笑：“十月姐。”
喜的那位心裏想終於看見親人了！或許十月能救我能給我報仇！夢詩蒼白的臉也擠出一絲笑：“十月。”
對於兩人的反應，十月先是表示非常不理解，接著喘了口氣，知道小毅不能暴露，十月直接拉開後車門，坐了進去。
幾人心裏都在想著該說什麽，十月先開口：“小毅，你最近藏哪了？”
小毅目光閃爍：“到處躲......”
十月不信：“你怎麽和夢詩在一塊？”
小毅心虛不知道怎麽回。
十月：“你和小白菜談戀愛了？”
小毅一頭汗水。
夢詩把小毅的神情看在眼裏，他顧忌十月！那自己是不是有救了？！當下不等小毅回答，夢詩便先噴出兩行清淚，要開口和十月說話。
十月一看又有眼淚了，心裏好怕怕，立馬對夢詩擺手，認真道：“夢詩你等等，我先解決了小毅的事情先。”
夢詩硬生生的眼淚都不知道是該流還是不該流了！
小毅本看見夢詩說話，心裏僥幸十月會被轉移註意了，不料十月心裏明白著，完全不受影響地再次審問自己。小毅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麽開口。
十月瞇起眼就這樣看著他等他回話。
車子裏寂靜一片，好吧！十月已經肯定小毅什麽都不會說了，當即打開車門，下車。
小毅提起的心放下了，竊喜。
夢詩放下的心提起了，救命！
十月站定腳，瞟一眼小毅，“哢擦”一聲，把夢詩的車門打開了，無視小毅和夢詩臉上的驚訝，十月把夢詩拉了出來。
關車門，朝小毅擺擺手，嘴型在說：“再見。”
拉著還在吃驚的夢詩大踏步往醫院裏面走去......
68一步步走向殘忍
看到小毅的車子不甘心地離去後，十月拉住夢詩往自己的車子上去，沒有把她帶到梅九的病房。
從夢詩的表情上，十月就猜到了沒有好事情發生。
夢詩變了，不再哭哭啼啼，平靜地說出了一切。
十月皺著眉聽完，心裏唏噓。
“十月，你收留我吧。”夢詩說。
可十月從夢詩的眼睛裏看到了報覆的仇恨，十月問：“收留你之後，你打算怎麽辦？”
夢詩搖頭：“還不知道，我只想脫離那個虎口。”
十月：“只怕，沒你想的那麽簡單。他們不會這麽輕易地放過你的，我想，他們想利用你。”
夢詩不解：“華少已經廢了，我還有什麽利用價值？”
十月：“我想，他們想把華少拉下來，要不然不會對你這麽狠，不會一點情面都不給華少。小毅是他們代替華少的目標。”
夢詩：“我不會讓他們得逞，我去告訴龍爺，讓龍爺對付他們。”
十月搖頭：“龍爺奈何不了他們，他們在暗處。”
夢詩咬著嘴唇不吭聲。
“你是想報仇嗎？”十月問。
夢詩點頭。
十月：“你怕死嗎？”
夢詩堅定地搖頭。
“那麽，”十月定定地看向夢詩：“你可以接近他們，但是，你知道他們的手段。”
夢詩閉上眼，豹子的噩夢，大偉的噩夢，她渾身一抖。夢詩再一次睜開眼，眼睛裏滿是殺氣：“我要殺了大偉和莉莉。”
十月搖頭：“為了他們那種人，賠上自己的命，不值得。何況，他們也不是你想殺就殺的。”
夢詩鼻子一酸：“你能幫我嗎？”
十月：“犯法的事情我不做。他們留在恩市，是要進行毒品交易的，你可以假意幫助他們，給警方提供消息，幫助警方抓捕。這才是你報仇應有的手段。”
夢詩：“要是我有消息，我怎樣去告訴警方？”
十月笑了：“別忘了我是幹什麽的，要是你有消息，可以告訴我，我賣給警方。”
夢詩恍然大悟，點頭：“好。”
十月啟動車子，說：“現在，我把你送回我那，小毅很快就會找我要人了的。”
******
小毅離開後，沒有回到莉莉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十月線報站。
十月遠遠就看見了小毅的車子，慢慢地把車停下來，瞟一眼小毅。十月和夢詩剛進門，小毅便下車跟了過來。
十月往椅子上一躺，白著眼看小毅，也不問話。
夢詩坐在十月旁邊，也沒做聲。
小毅猶豫再三，還是開口了：“十月姐，夢詩你不能留。”
“哦，為什麽？”十月瞪一眼小毅。
小毅心知理虧，可是他必須把夢詩帶走：“十月姐你要是留下夢詩，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十月：“擔心我的安危？原來你人品這麽好。”
小毅：“我身不由已。”
“你被金錢蒙蔽了良知！早知道我就不應該救你！早知道我就應該讓林楓把你的手砍斷！讓你接不回來！”十月厲聲道。
小毅低著頭。
“你牛叉啊！連我的人你也打上主意了！你說！小白菜是怎麽回事？！”十月越說越是氣！
小毅小聲回：“我知道錯了，小白菜的事情，是我鬼迷心竅。”
十月重重哼一聲：“就是說睡過了，你現在就拜托我去和小白菜傳話，告訴她，小毅你不認賬了是嗎？！”
非常生氣，十月站起身，一個巴掌扇在小毅臉上，怒道：“你們走黑道的就沒一個是好東西！從來就沒有道德良知！把人的貞操當做一坨屎！”
巴掌落在小毅臉上，留下紅紅的指印，夢詩嚇了一跳，她想不到十月會出手。
十月又一巴掌想揮過去，夢詩忙趕緊站起來拉住十月，說：“算了吧十月。”
小毅心甘情願地受著十月的巴掌，不管十月怎麽罵，他都是堅定的必須把夢詩帶回去，不為什麽，就為他不想十月被莉莉對付！
十月坐在椅子上喘氣，小毅聲音不大卻很堅定：“十月姐，你讓我帶夢詩走吧。”
“如果我說不呢？！”十月厲聲說。
夢詩站起來，說：“我跟你走。”
即使早已有心理準備，十月心裏還是不是滋味，看著夢詩毫不回頭地跟著小毅走了，十月心情沈重。
普通的一個人，本是平靜的人生，卻是這麽一步步走向殘忍......
******
小白菜在醫院等了十月很久，都沒有把十月等回來，心急地把電話撥過去。得知十月回到了店子裏，小白菜想也沒想也跑回來了。
十月看著小白菜著急的臉，心裏嘆息。該承受的還是得承受的。
十月就說了一句：“小毅說讓你忘了他。”
小白菜便瞬間哭了，哭了好久，她擡頭望十月，問：“那個，是不是他的新女友？她不是華少的女朋友嗎？”
十月嘆息：“不知道，我沒問。華少是結了婚的，現在在醫院躺著呢，不知道會不會成為植物人。”
也就是說，她有可能是小毅的新女朋友......小白菜眼眶又一熱......
十月頭疼，看著眼前的小白菜，十月就像看見了從前的自己。
每一個女生，都是從單純到盲目的過程走過來的，這個過程，真的煎熬。
這個過程，只能是你自己去熬，去舔著傷口，九死一生之後慢慢覆原，沒有人能幫到你。
因為了解，所以冷血。十月除了頭疼，別無他法，這叫愛莫能助。
******
華少的住院，正了莉莉的企圖，省了她好多事！
她本來還籌謀著什麽時候送華少一顆子彈，忌於警方的勢力，莉莉一直遲遲不敢動手。想著借夢詩的手去解決掉華少，弄個情殺，莉莉就能置身事外。
畢竟，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殺人。這是中國，一個法度國家，容不得你無法無天。
那麽，接下來，就該是小毅和夢詩登場的時候了。
華少還在昏迷中，醫院還沒有明確指出華少是否變成植物人，要想名正言順地坐上華少老大的位置，還需要時間。得慢慢收買華少派系的骨幹，一點一點的拉攏人心。
莉莉覺得是時候和夢詩談談了。
小毅收到莉莉的指示，把夢詩帶回她的公寓，莉莉接著便來了。
69色相
夢詩恨恨地看著坐在她對面的莉莉。要不是這個人，她怎麽會收這麽多屈辱？！強壓住心頭的殺氣，夢詩冷冷地看著莉莉。
莉莉讚賞地笑：“我要的就是你這種殺氣。”
夢詩不說話。
莉莉不介意，繼續說：“你不用恨我，當一名黑老大的女人，遇上這種事情，是常見的。你該感激你遇上的是我，我只不過是讓一個人去上你，換別人，你是被十幾個人上。”
夢詩震驚，擡頭看向莉莉。
莉莉很滿意：“終於看我了，很好。”
夢詩又低下頭，雙手緊緊交握，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莉莉：“女人，永遠不要相信男人，自己還不一定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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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一想，也好啊，小毅失蹤了，龍爺身邊十月都沒個眼線，正好梅九住院期間還可以通過這些小弟聽聽風聲呢！
近天來為了小毅的事情，龍爺可是生了好大的悶氣。十月一答應龍爺的自告奮勇，那可把龍爺高興壞了。
真是幼稚啊！十月暗暗地直往龍爺翻白眼。
******
梅九認為這一個住院，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要是不住院，他哪能知道十月對他這麽好啊？哪能知道小白菜天天和自己鬥嘴，等到自己出事情了，那廝也那麽著急。
你看，仗著自己是病人，梅九讓小白菜幹什麽就幹什麽，讓她倒水就倒水，讓她削水果就削水果！
梅九樂滋滋地看著小白菜熟練地削著蘋果，陽光照在她的身上......等等！好像，有哪不對了啊！梅九眨眨眼，努力仔細端詳著小白菜。
......這廝，怎麽像是熱戀中的小女人？！
“小白菜。”梅九喊了一聲。
小白菜擡起頭，露出燦爛的笑容：“怎麽了？”
梅九左看右看，直把小白菜看得毛骨悚然，才說：“你談戀愛了？”
小白菜臉一紅，忙否認：“你才談戀愛了！”
梅九審視地看著她：“裝！哥哥我是金睛火眼，怎麽會看錯！從實招來！”
小白菜眼神閃爍，忙站起身，把蘋果塞梅九手裏，哼哼兩聲：“你那是燒豬眼！”轉身走了。
梅九死死看著小白菜的背影，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臀部......不僅談戀愛了......還破處了！
要說梅九是怎麽看出小白菜破處了，那可真是大有學問了。小子們平時沒事聚一起就是談論女生，討論的話題可是豐富多彩了。其中就包括了怎麽從走姿判斷一個女人是否完璧......
小子們雖然沒有醫學常識，可專註於研究幾百年，判斷結果準確率還真是在百分之99以上。
這一發現可不得了，梅九馬上就對十月說了！為什麽著急啊？身為好朋友兼同是十月姐的粉絲，梅九理所應當擔心小白菜被騙了啊！
十月一聽到這個消息，心裏也是一咯噔，趕緊湊近梅九：“你趁這段時間好好試探出來，我去過過眼，我十月的人可不能隨便被人糟蹋了的！”
梅九重重點頭：“那是，要是個不長眼的，我閹了他！”
主仆兩人銳利的眼神空中相撞，嗯！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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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醫院，十月回到線報站，坐在椅子上思考。
小白菜一直喜歡小毅，突然談戀愛了，卻不敢說出是誰。無需多想，小白菜這個戀愛對象，八九不離十是小毅！
十月吃驚地站起身，在屋子裏踱來踱去。
難不成，是小白菜把小毅藏起來了？......有可能，那會藏哪呢？......
十月右手拍在左手的手心上！
小白菜農村的房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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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菜早早起床，做好午飯，裝進兩個飯盒裏，一個是給梅九的，一個，是給小毅的。想起小毅的名字，小白菜臉蛋上露出熱戀專用笑容。
小白菜上班後買了一輛電動車，她把給小毅的放在電動車的肚子裏，給梅九的用膠帶裝好掛在電動車前面的勾子上，心情美美噠往醫院去。
被梅九窺探心事後，小白菜擔心梅九的審問，基本上是送完飯就急急地走了的，今天也不例外。
小白菜剛走，預先藏在醫院走廊某處的十月便跟了過去。
果然，十月很容易就跟上了，毫無壓力！
十月不是第一次來這，知道哪裏是最好的藏身和偷窺的地方，對屋子裏的動靜一目了然。
屋子內，小白菜一進門，小毅就給小白菜一個大大的擁抱，順便還往她臉蛋上親一個。
小毅一邊吃飯一邊說：“最近辛苦你了，還好有你。”
小白菜臉蛋微紅，標準的小媳婦模樣，甜甜地說：“沒關系的。”
小毅看一眼她，笑了，問：“最近外面情況怎麽樣？”
小白菜乖乖地回：“龍爺還是很生氣，大家還在找你。”
小毅嘆口氣，繼續吃飯。小白菜忙去安慰他。
十月一路皺著眉看著，突然感到一股危險的氣息浮現，十月警惕地四周觀察。
沒人......也許，是多心了......
再聽了一會，小毅和小白菜已經開始出現暧昧動作了，十月默默嘆口氣，小毅啊小毅，咋我就經常會碰見你的香艷場景啊？
十月悄悄地離去。
屋子另一處，大偉背貼著墻，冷眼看著十月的離去。
大偉還在林楓酒吧上班，梅九能發現小白菜的異常，大偉自然也發現了。
他在林楓酒吧潛伏這麽久可不是白混的。小白菜和十月、小毅等人之間的關聯，大偉是知道的，自然是沒有放松過警惕。今天這一個跟蹤，發現不小啊！
大偉一直盯著十月遠去的車子，他等著十月的電話。
你到底是會通知我，還是不會通知我呢？
大偉慢慢站起身，剛要走，一個不慎，把腳邊的罐子踢翻了！
“什麽人？！”小毅一邊親著小白菜，一邊保持著警惕，聽見響聲馬上就站起身來了，側眼看著響聲處！
小白菜馬上緊張起來了，害怕地抓住小毅的手。
65夢詩的不幸
小毅示意小白菜不要做聲，悄悄地往響聲處走去，屏住呼吸，一手把窗戶打開！
沒人！
低頭一看，那個陳舊的罐子在地上轉著。
風猛猛地吹著。
小白菜忍著恐懼走近小毅，小毅回頭看了她一眼，小白菜問：“有人？”
小毅搖頭：“沒人，是風吹倒了這個罐子。我精神太緊張了。”
小白菜輕輕地拉住小毅的手。
小毅淺淺一笑，一手拉住小白菜，一手把窗戶關上，關上了小毅仍然帶著審視的目光。
******
大偉並沒有走遠，他正躲巷子口的樹下給莉莉打電話。
莉莉聽了大偉的報告，讓大偉馬上把小毅帶過來。
待小白菜離去了，大偉隨後便踏進了屋子。
小毅這會正在木沙發上面閉目養神，聽見腳步聲，警惕地睜開眼睛，看見陌生的大偉，小毅站起身盯著他，冷聲問：“你是誰？”
對方沒有殺意，這是小毅的第一感覺。
大偉嘴角一笑：“緊張什麽？我要是想抓你早抓了。”說著慢慢來到小毅的跟前。
“你想幹什麽？”小毅沒有放松警惕。
大偉：“豹子是我們的人。”
一句話，就讓小毅釋然了，繃緊的神經稍稍放松。
大偉又說：“我老大讓我帶你回去。”
小毅思索一下，點頭。
兩人離去後，小白菜從後門走出來，一張臉煞白煞白的。
小毅哥被帶走了，怎麽辦？會不會有危險？那人說是豹子的人，就是毒販......那小毅哥就危險了！
小白菜心神慌亂，馬上給十月打電話。
十月正在開車回去，一聽小白菜的訴說，十月心頭一跳，淡聲對小白菜說：“你先不要慌，註意看他們走了沒，走了你才回來，不要讓他們發現你。”
小白菜點頭。
掛了電話，十月馬上就給大偉打電話了。
大偉一邊開車一邊接聽。
十月：“先生，你要的消息我知道了，請問什麽時候方便過來談談？”
大偉：“電話說不方便？”
十月：“方便是方便，但是電話我的信息費收取不方便呢。”
大偉本就想好了，要是十月不告訴他，那十月就有貓膩，他不會放過。這會十月來電，大偉心中算是有點放心，但他還要試探：“行，我馬上去找你，你在？”
十月：“我在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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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偉和十月在店裏碰面。
沒有廢話，十月直接就說出了小毅的所在位置。
說的時候十月不忘暗暗地鄙視大偉，還好小白菜通風報信了，不然就讓你這個兔崽子懷疑我了！
大偉聽完，淡淡笑了下：“小毅不在那，所以，這個消息我不能付錢。”
“胡說！”十月裝作不悅地說：“明明就在那裏！你想賴賬是吧，行，反正小毅的行蹤很多人想知道，我現在就告訴龍爺。”
大偉毫不在意地坐在椅子上，示意十月打電話。
十月拿著手機就撥通了龍爺的電話：“龍爺，小白菜農村的屋子你還記得吧？小毅就在那，你現在去看看不？”
龍爺本來在睡覺，一看見十月的電話馬上就醒了，心裏美滋滋的，莫不是十月半夜睡不著想起自己來要聊天？這可是進展的煞向啊！
一聽十月說是找到小毅了，龍爺那張臉立馬就換成了棺材臉，語氣都冷了：“我馬上去看看！”
結果，那必然是撲了個空。小毅這會正躲在大偉的車子裏呢！
十月裝作憤憤不平地看著大偉悠閑地離開，待確認他走遠了，十月才大大地舒了口氣。
小白菜從VIP房裏走出來，眼眶紅紅的。
十月看著她搖搖頭。
小白菜心情覆雜啊，早就不應該瞞住十月，現在好了，小毅哥被帶走了，十月姐心裏肯定也在怪自己的隱瞞。
十月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地說：“你就別擔心了，小毅沒事。”
小白菜眼睛一閃，對上十月的眼睛又不敢看了，低著頭：“十月姐你怎麽知道？”
十月：“小毅那是自願跟他走的。”
小白菜震驚。小白菜純情，但她不笨，不然她怎麽會發現剛才在屋子裏的異常而返回去躲起來偷聽？十月一說，她當然也明白過來了，小毅，這是要去販毒......
想起自己的爸爸，再想起小毅，小白菜心裏鈍痛。毒品，就這麽的有魅力嗎？
龍爺撲了個空，心想沒這麽簡單，就往十月這裏來了。
小白菜不敢見龍爺，又躲在VIP房裏了。
龍爺一本正經地問：“十月，你是怎麽知道小毅在那的？什麽時候發現的？”
十月嘆一口氣：“怎麽知道可不能告訴你，我是一從那回來就給你打電話了，我走的時候小毅還在的。”
龍爺重重哼了一聲，氣死他也！差一點就抓到小毅這個叛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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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毅被龍爺追捕，也就不能再現身去散貨，莉莉的日常開支也就斷了。為了繼續慢慢散貨，莉莉讓小毅聯系華少。
華少出來後，已經慢慢消化了恩市最近的變化。
他意識到，莉莉不可接近，莉莉代表的象征是死神，玩的是命。
他華少在恩市多年，縱橫黑道，錢不多，但勉強湊湊也是能夠繼續他的老大權利的。
雖然莉莉的錢是巨大的，可是玩的是命啊！錢再多，命沒了，那也沒用啊！
販毒的人都是出於亡命，像華少這樣並不需要亡命的人，遲早是會退縮的。
可是，你一只腳已經伸進去了，就不是你說想退出就退出的，華少完全嘗到了請神容易送神難的滋味。
當小毅聯系到華少，讓華少暗地立散貨的時候，華少縱然再不願意，也只能照做。
華少已經有了二心，一邊要敷衍莉莉，一邊要防止被龍爺發現，是以散的貨不多。
這可把莉莉惹急了，莉莉一生氣，就把夢詩給軟禁起來了。
夢詩可憐啊，每一次都像是待宰的羔羊，每一次都是要用身體去接受懲罰！
她的公寓，就像是成了賣淫場地！難道這就是黑道女人的代價嗎？難道這就是毒販的手段嗎？夢詩心力交瘁......
莉莉告訴華少：“小毅現在正好沒地方去，我就讓他天天和夢詩住在一塊，你要是賣不到我想賣的量，我就讓大偉和小毅輪流上夢詩！”
對於男人，莉莉是不會想著男人能有多麽的癡心一片，她最終的目的，並不是讓華少乖乖的長期賣毒品，而是另有打算！
66絕望
華少好多天都是很賣力地去散貨，莉莉軟禁夢詩，並沒有限制華少不許他到夢詩這裏來。華少天天晚上都會過來陪著夢詩，相安無事地過了好多天，意外總是會來的。
這天，華少的兒子生日。華少老婆勒令華少回來陪兒子到的海洋公園去玩，華少陪著去了，不幸，中途出現車禍了，華少的車子被撞成廢鐵。
當時華少剛停車到路邊便利店去買水果，提著水果要往車子裏走。前面的大巴剎車不靈，直接撞上了華少的車子。
華少的老婆和兒子被撞成重傷。
兒子就是華少的心頭肉，當時一看見這種情況，華少是整個人都震撼住了，全身的細胞像是被活生生抽離，幾乎要暈過去。
華少對老婆沒有多少愛情，但怎麽說都是結發夫妻，兒子加老婆的重傷，讓華少六神無主，腦袋全空。
華少老婆和兒子在醫院搶救了一夜，陷入重度昏迷不醒，危險期還沒過。
這下，什麽莉莉啊，什麽夢詩啊，統統拋諸腦後了。
三天後，華少的老婆和兒子醒了。
華少的心活過來了，可夢詩的心死了。
當華少終於醒悟過來著急地去看夢詩，他所看見的，是夢詩一身的青色瘀痕，背上都是煙頭疤......
大白天的，夢詩衣不裹體地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看著他。
豹子的噩夢走了，卻是更加黑暗的噩夢在等著夢詩......
她是小三沒錯，可她是用了感情上去了，可她仍然是小三，不被道德倫理所接納，她活該啊......夢詩每一天每一秒都是這樣想著。
華少撲過去抱住夢詩，夢詩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他，眼神呆呆的，沒有靈魂。
大偉挑釁地靠在門框上看著華少。
華少揮著拳頭沖上去，大偉淡定地掏出槍，指著華少。
夢詩看著華少瞬間就停下來的動作。
華少一拳錘在墻上。
小毅從門外經過，鄙視地看了一眼華少，也藐視地看了一眼大偉。
華少看到了小毅的目光，眼睛裏重新蹦出火，他拿大偉和莉莉沒辦法，可總有一天能拿你小毅有辦法！
大偉回頭看了一眼小毅已經走開了的身影，再看看華少眼中的仇恨，不屑地說：“恩市的人就是怕死，你還是不要誤會小毅，他沒膽碰你女人。”
小毅在客廳坐下，雙腳擱在桌子上，閉目養神。
他膽小？也許吧，他只是不忍心這樣去對待一個女人。
大偉是個變態，華少是個孫子。哼，要是自己女人被這樣子糟蹋，老子拿出命來拼。
大偉並沒有過多的停留在那裏去恥笑華少，小毅坐定不久後，大偉也出來了，沒有一起坐，而是走了。
華少沈默地站了好久，緩緩轉過身走到床前，坐下來，伸手想抱一下夢詩。
夢詩像看一個魔鬼一樣看著他，冷冷地說：“不要碰我。”
華少臉上悲痛。
兩人相對無語很久很久，華少低聲說：“我放你逃走吧。”
夢詩笑了，淒涼地笑了。
是啊，我逃走，你不逃，因為你老婆兒子在這啊，你的根在這啊！你老婆兒子才是你的世界，才是你的歸宿啊。我是什麽？我就是一個笑話而已。
呆了兩個多小時，華少要走了，他要去看老婆和兒子。沒有臉對夢詩說去哪，只沈默地轉身離開。
經過大廳的時候，華少猶豫再三，還是對小毅說了：“拜托你，幫我好好照看下她，這份情，我會記住的。”
小毅眼皮也沒擡，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滾。”
男人的尊嚴，早已經被踩到腳下了，華少心裏堵成一座墻，滾了。
腳步聲很輕，但小毅清晰地聽到，他瞇開眼睛，看著穿著衣服臉色蒼白的夢詩。
“他，去哪？”夢詩幽幽地問。
女人，不見棺材不流淚。
小毅繼續閉上眼，淡聲說：“他老婆兒子住院了，還在昏迷。”
夢詩的眼角重新溢出眼淚。
她知道她不應該去恨，不應該去責備，那邊還在昏迷呢，自己只是被上了幾天而已......可是，她那顆破碎的心為什麽瞬間連碎片都蒸發了？
蒼涼變成了恨意，夢詩變成了魔鬼。
******
大偉剛剛匯報完夢詩的情況就走了。
莉莉站在窗口旁，手裏叼著一支煙，緩緩吐著煙霧。
她對夢詩狠嗎？是嗎？這算什麽？還不夠何金鑫對自己一半的狠！
為了讓她專心給他販毒，何金鑫曾把她下藥迷了，扔到十幾個男人的嗨房裏，讓他們輪著幹呢！為了控制自己，何金鑫給她女兒上了貴族學校，24小時有人接送照管呢！
毒......莉莉眼睛裏毫無感情。
女人，就是要在感情完全死去的時候才會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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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詩迷上了嗨藥，她依然足不出戶，藥，是從大偉手上要的。並不是冰毒，有一種叫做神仙水的興奮劑，喝下去，什麽都不記得，只會一直在花海裏飛。
華少的老婆兒子在兩天後醒了，他不敢再把心思放在老婆兒子身上，他怕被莉莉盯上了老婆兒子。藏了這個心思，華少倒是來夢詩的公寓時間居多。
女人只在愛你的時候笨，她不愛你的時候，那就是一只精明的狐貍。夢詩心裏清明，華少這是在拿她當他老婆兒子的擋箭牌呢！
夢詩沒點破，拉著華少一起嗨藥。
心情本就不好，煩事也多，華少在夢詩的帶領下，漸漸的就上癮了。
龍爺名言：嗨藥有風險。
夢詩和華少這兩廝，必然的就迎來了風險。
華少本來是知道適可而止的，可是夢詩不適合而止啊，她就是懷著大家一起死的心態的。
這一天，夢詩特麽的就瘋魔了，拉著華少吸完一行又一行的K粉，再來兩瓶神仙水。
結果，兩個人口吐白沫，渾身抽噎。
小毅沖進來，一看不好了，立馬通知大偉過來救人。
兩人費力地把華少和夢詩塞進車子裏，大偉先閃走了，小毅帶上口罩帽子，一個人把這兩廝送進了醫院。
******
醫院，小毅拿著錢到櫃臺上面交，護士們用眼皮偷偷瞄小毅，小毅不滿地稍稍擡頭，用眼睛瞪小護士：“看什麽呢？沒見過非主流的穿著嗎？”
護士們激靈一下不敢看小毅，急急地給小毅辦好了手續。
小毅拿著單據朝病房走去，一個小夥子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小毅腳下一遲疑，馬上又鎮定地行走。
這個......是小鹿！
小毅腳下的步子緩緩加快。他想起來了！梅九正在住院，龍爺派人輪流來看護梅九的！
67醫院相遇
醫生站在梅九的病床前，給他拆了紗布，機械地說告訴梅九：“你這身上臉上的疤是好不了了。”
梅九瞪著眼睛問：“那是什麽意思？”
醫生：“毀容的意思。”
梅九誇張地趴在病床上哭天喊地。
小白菜一臉死氣沈沈，無視梅九的悲傷。這姑娘最近都魂不守舍，當然是因為小毅聯絡不上，小白菜的魂也跟著丟了。
十月斜著眼，沒好氣地安慰梅九：“男子漢大丈夫，靠的是實力，又不是臉。反正你本來長得也不怎麽樣，有什麽好悲傷的啊？”
梅九擡頭看一眼十月，繼續“垂淚錘胸”：“十月姐，你說這些話的時候能不要用安慰的語氣嗎？你這明明是落井下石啊！”
十月忍不住笑了一下，配合地換上一張嚴肅臉：“你不是天天嚷著說有些傷疤才顯得更有男人味嗎？你看你現在這麽多，小女生看見了都被你酷死了的。”
醫生：“住院費得去續交了。”
十月：“好，我馬上去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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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3病房，夢詩醒了，一睜眼看到小毅，再左右看看，問：“華少呢？”
小毅淡淡地說：“在下一個樓層的病房，搶救過來了，但還沒醒，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你打電話叫個小弟過來照看一下，通知他家人吧。”
夢詩嘴唇毫無血色，臉上不喜不悲：“好。”
小毅轉身要走，夢詩一把拉住他的衣角。小毅回頭看，夢詩沒看小毅，低聲說：“能不能，陪陪我。”
小毅沈默一下，轉身走到窗邊的椅子上坐下來，說：“醫生說你醒了休息一會就可以走的。”
“是不是華少不醒，他們就會放過我了的？”夢詩問。
小毅：“近段時間我還會住在你那裏，等醫生確定說華少真變成植物人了，估計他們就會放了你。”
夢詩咬了咬下唇：“大偉，還會來嗎？”
小毅：“暫時不會。”
夢詩松了一口氣。
這時，護士走進來了，撇一眼夢詩，哼，現在的女的，好的不學就喜歡學嗨藥。護士沒好氣地說：“你可以走了。”
夢詩手腳發軟，緩慢地起床，小毅默默走過去扶著她。
哀莫大於心死，小毅這番善意的舉動，並沒有讓夢詩有任何的情緒，她早已麻木了。
******
小白菜一手提著水壺，一手推開水房的門，擡頭的一剎那，她手中的水壺“啪”一聲掉地上了。她呆呆地看著面前的兩個人。
小毅也呆呆地看著小白菜。
夢詩毫無情緒起伏。
小毅戴著口罩帽子，可小白菜知道他就是小毅。
小白菜的視線看向小毅緊緊扶住夢詩的手，兩個人貼得那麽近......小白菜喉嚨有點幹，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
小毅征了一瞬，若無其事地繼續扶著夢詩往門外走。
小白菜的目光追著兩人的背影，眼睛有點痛......
十月剛交好住院費，瞧見呆若木雞的小白菜，疑惑地走過去，輕聲問：“怎麽了？”
小白菜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回：“沒、沒什麽......”
十月皺了皺眉，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水壺玻璃雜物。
小白菜喉嚨咽嗚，像做夢一樣說：“十月姐，我看見小毅了。”
十月猛地站起身，四周查看，問：“在哪？”
小白菜無力地回：“剛走......”
十月箭一樣飛出去追。
******
小白菜失魂落魄地回到梅九的病房，這魂魄失得太厲害，梅九想看不見都不行。
這姑娘懷春就是患得患失的癥狀，梅九翻翻白眼，問：“怎麽了你？”
小白菜睜著清澈的眼睛看梅九，小聲又認真地問：“梅九，你要是女的，看見男朋友在醫院扶著別的女人，他看見你了，卻不說話，直接扶著那女的走了，你說是什麽意思？”
梅九吃驚，左右看看，沒人，湊近小白菜壓低聲音問：“你看見小毅了？”
小白菜：“你說，是什麽意思？”
這孩子瘋魔了！梅九直搖頭：“就是沒把你放心上的意思。”
小白菜眼眶飛快地紅了，梅九大驚，三下兩腳爬到床尾，趕緊安慰：“也許他有什麽隱情呢！等等！你是不是看見小毅了？！”
小白菜呼之欲出的淚又湧了回去，委委屈屈地點頭：“十月姐去追了。”
******
十月箭一樣追了出去，遠遠的首先看見了夢詩，再看到夢詩身旁的不明男子，腦瓜子過了一遍，那是小毅？
沖過去，在他們關車門的一瞬間，十月一手拍在車門上。
小毅和夢詩一驚。心想著不會是小白菜追上來了吧？再一看，是十月。
小毅再驚！
夢詩一喜！
驚的那位心裏在想該怎麽辦？替小白菜來出氣了？小毅心裏一想，臉上心虛起來，強擠出一絲笑：“十月姐。”
喜的那位心裏想終於看見親人了！或許十月能救我能給我報仇！夢詩蒼白的臉也擠出一絲笑：“十月。”
對於兩人的反應，十月先是表示非常不理解，接著喘了口氣，知道小毅不能暴露，十月直接拉開後車門，坐了進去。
幾人心裏都在想著該說什麽，十月先開口：“小毅，你最近藏哪了？”
小毅目光閃爍：“到處躲......”
十月不信：“你怎麽和夢詩在一塊？”
小毅心虛不知道怎麽回。
十月：“你和小白菜談戀愛了？”
小毅一頭汗水。
夢詩把小毅的神情看在眼裏，他顧忌十月！那自己是不是有救了？！當下不等小毅回答，夢詩便先噴出兩行清淚，要開口和十月說話。
十月一看又有眼淚了，心裏好怕怕，立馬對夢詩擺手，認真道：“夢詩你等等，我先解決了小毅的事情先。”
夢詩硬生生的眼淚都不知道是該流還是不該流了！
小毅本看見夢詩說話，心裏僥幸十月會被轉移註意了，不料十月心裏明白著，完全不受影響地再次審問自己。小毅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麽開口。
十月瞇起眼就這樣看著他等他回話。
車子裏寂靜一片，好吧！十月已經肯定小毅什麽都不會說了，當即打開車門，下車。
小毅提起的心放下了，竊喜。
夢詩放下的心提起了，救命！
十月站定腳，瞟一眼小毅，“哢擦”一聲，把夢詩的車門打開了，無視小毅和夢詩臉上的驚訝，十月把夢詩拉了出來。
關車門，朝小毅擺擺手，嘴型在說：“再見。”
拉著還在吃驚的夢詩大踏步往醫院裏面走去......
68一步步走向殘忍
看到小毅的車子不甘心地離去後，十月拉住夢詩往自己的車子上去，沒有把她帶到梅九的病房。
從夢詩的表情上，十月就猜到了沒有好事情發生。
夢詩變了，不再哭哭啼啼，平靜地說出了一切。
十月皺著眉聽完，心裏唏噓。
“十月，你收留我吧。”夢詩說。
可十月從夢詩的眼睛裏看到了報覆的仇恨，十月問：“收留你之後，你打算怎麽辦？”
夢詩搖頭：“還不知道，我只想脫離那個虎口。”
十月：“只怕，沒你想的那麽簡單。他們不會這麽輕易地放過你的，我想，他們想利用你。”
夢詩不解：“華少已經廢了，我還有什麽利用價值？”
十月：“我想，他們想把華少拉下來，要不然不會對你這麽狠，不會一點情面都不給華少。小毅是他們代替華少的目標。”
夢詩：“我不會讓他們得逞，我去告訴龍爺，讓龍爺對付他們。”
十月搖頭：“龍爺奈何不了他們，他們在暗處。”
夢詩咬著嘴唇不吭聲。
“你是想報仇嗎？”十月問。
夢詩點頭。
十月：“你怕死嗎？”
夢詩堅定地搖頭。
“那麽，”十月定定地看向夢詩：“你可以接近他們，但是，你知道他們的手段。”
夢詩閉上眼，豹子的噩夢，大偉的噩夢，她渾身一抖。夢詩再一次睜開眼，眼睛裏滿是殺氣：“我要殺了大偉和莉莉。”
十月搖頭：“為了他們那種人，賠上自己的命，不值得。何況，他們也不是你想殺就殺的。”
夢詩鼻子一酸：“你能幫我嗎？”
十月：“犯法的事情我不做。他們留在恩市，是要進行毒品交易的，你可以假意幫助他們，給警方提供消息，幫助警方抓捕。這才是你報仇應有的手段。”
夢詩：“要是我有消息，我怎樣去告訴警方？”
十月笑了：“別忘了我是幹什麽的，要是你有消息，可以告訴我，我賣給警方。”
夢詩恍然大悟，點頭：“好。”
十月啟動車子，說：“現在，我把你送回我那，小毅很快就會找我要人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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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毅離開後，沒有回到莉莉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十月線報站。
十月遠遠就看見了小毅的車子，慢慢地把車停下來，瞟一眼小毅。十月和夢詩剛進門，小毅便下車跟了過來。
十月往椅子上一躺，白著眼看小毅，也不問話。
夢詩坐在十月旁邊，也沒做聲。
小毅猶豫再三，還是開口了：“十月姐，夢詩你不能留。”
“哦，為什麽？”十月瞪一眼小毅。
小毅心知理虧，可是他必須把夢詩帶走：“十月姐你要是留下夢詩，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十月：“擔心我的安危？原來你人品這麽好。”
小毅：“我身不由已。”
“你被金錢蒙蔽了良知！早知道我就不應該救你！早知道我就應該讓林楓把你的手砍斷！讓你接不回來！”十月厲聲道。
小毅低著頭。
“你牛叉啊！連我的人你也打上主意了！你說！小白菜是怎麽回事？！”十月越說越是氣！
小毅小聲回：“我知道錯了，小白菜的事情，是我鬼迷心竅。”
十月重重哼一聲：“就是說睡過了，你現在就拜托我去和小白菜傳話，告訴她，小毅你不認賬了是嗎？！”
非常生氣，十月站起身，一個巴掌扇在小毅臉上，怒道：“你們走黑道的就沒一個是好東西！從來就沒有道德良知！把人的貞操當做一坨屎！”
巴掌落在小毅臉上，留下紅紅的指印，夢詩嚇了一跳，她想不到十月會出手。
十月又一巴掌想揮過去，夢詩忙趕緊站起來拉住十月，說：“算了吧十月。”
小毅心甘情願地受著十月的巴掌，不管十月怎麽罵，他都是堅定的必須把夢詩帶回去，不為什麽，就為他不想十月被莉莉對付！
十月坐在椅子上喘氣，小毅聲音不大卻很堅定：“十月姐，你讓我帶夢詩走吧。”
“如果我說不呢？！”十月厲聲說。
夢詩站起來，說：“我跟你走。”
即使早已有心理準備，十月心裏還是不是滋味，看著夢詩毫不回頭地跟著小毅走了，十月心情沈重。
普通的一個人，本是平靜的人生，卻是這麽一步步走向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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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菜在醫院等了十月很久，都沒有把十月等回來，心急地把電話撥過去。得知十月回到了店子裏，小白菜想也沒想也跑回來了。
十月看著小白菜著急的臉，心裏嘆息。該承受的還是得承受的。
十月就說了一句：“小毅說讓你忘了他。”
小白菜便瞬間哭了，哭了好久，她擡頭望十月，問：“那個，是不是他的新女友？她不是華少的女朋友嗎？”
十月嘆息：“不知道，我沒問。華少是結了婚的，現在在醫院躺著呢，不知道會不會成為植物人。”
也就是說，她有可能是小毅的新女朋友......小白菜眼眶又一熱......
十月頭疼，看著眼前的小白菜，十月就像看見了從前的自己。
每一個女生，都是從單純到盲目的過程走過來的，這個過程，真的煎熬。
這個過程，只能是你自己去熬，去舔著傷口，九死一生之後慢慢覆原，沒有人能幫到你。
因為了解，所以冷血。十月除了頭疼，別無他法，這叫愛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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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少的住院，正了莉莉的企圖，省了她好多事！
她本來還籌謀著什麽時候送華少一顆子彈，忌於警方的勢力，莉莉一直遲遲不敢動手。想著借夢詩的手去解決掉華少，弄個情殺，莉莉就能置身事外。
畢竟，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殺人。這是中國，一個法度國家，容不得你無法無天。
那麽，接下來，就該是小毅和夢詩登場的時候了。
華少還在昏迷中，醫院還沒有明確指出華少是否變成植物人，要想名正言順地坐上華少老大的位置，還需要時間。得慢慢收買華少派系的骨幹，一點一點的拉攏人心。
莉莉覺得是時候和夢詩談談了。
小毅收到莉莉的指示，把夢詩帶回她的公寓，莉莉接著便來了。
69色相
夢詩恨恨地看著坐在她對面的莉莉。要不是這個人，她怎麽會收這麽多屈辱？！強壓住心頭的殺氣，夢詩冷冷地看著莉莉。
莉莉讚賞地笑：“我要的就是你這種殺氣。”
夢詩不說話。
莉莉不介意，繼續說：“你不用恨我，當一名黑老大的女人，遇上這種事情，是常見的。你該感激你遇上的是我，我只不過是讓一個人去上你，換別人，你是被十幾個人上。”
夢詩震驚，擡頭看向莉莉。
莉莉很滿意：“終於看我了，很好。”
夢詩又低下頭，雙手緊緊交握，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莉莉：“女人，永遠不要相信男人，自己還不一定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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