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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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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把尚香身上的衣裳脫下幾件,重挑了換上。展昭做事向來認真謹慎,連給尚香穿衣裳這事兒都是眼不眨一下做的一絲不茍。白玉堂一旁看著心下一陣恍惚,窗外陽光投進來灑在展昭臉上,本就柔和的神情更增添了幾絲溫柔親切,下意識地開口道:“貓兒,你這樣子還真像我大嫂……”

展昭啊了聲,顯然是沒聽清,白玉堂差點兒咬了自己舌頭,哪還敢再說一遍,支支吾吾混了過去。

尚香被留在府中玩耍,展白二人帶了衙役分幾路前去城西大戶人家尋那李姓總管。劉大死的當晚去了城西,而他家住城東,當夜必是與那李姓總管有約,去取那剩下的一百兩銀票,回來途中才死的。劉大屍體經過查驗證實頭上致命傷處並非河中礫石所傷,而是有人出其不意用鈍物猛擊所致,再將其推落橋下淹死。就此看來那夜與他約定的李總管最為可疑,二人一路下來,到申時時分,便至李家巷李府。

這李家巷原名白沙巷,後來因了整條巷子的房屋店鋪都為李家所有,眾人叫得順口都稱為李家巷,以示李家何等財大氣粗。

站在紅漆銅釘大門前,等著下人前去通報,白玉堂有些不耐煩,調侃道:“貓兒,這李府的氣派規矩快趕得上王爺府了。”

展昭但笑不語,這樣的事情他碰得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他本是性子極佳的人,平日裏因為辦案候上好幾個時辰也是有的。

很快,李富迎了出來,一臉謙恭將二人請進正廳用茶,視若上賓。待問及管家何在,李富道去青霞觀請雲道長,應該就快回來了。

說話間也有幾分年長者的沈穩雍容,臉上和和氣氣,對二人很是恭敬客氣,問什麽答什麽,難得倒是個好脾氣的人物,不似一般商人的精明刻薄。

正說話就聽下人來報說李才已經領了那雲道長回來了,李富焦躁不已,拱手向二人道聲少陪就迎了出去。展白二人好奇地望向院中,這一看不由楞了楞,真是人間何處不相逢,那一派謫仙風采的年輕道士不是雲中子又道是誰?

“雲道長,久晤了!”展昭起身上前一步,淡淡含笑拱手執禮道,“上次還要多謝道長相助,才使白兄躲過一劫。”

雲中子看是展白二人,也不吃驚,微笑點頭擡手回禮,“原來是展大人和白少俠。”又看看白玉堂,一絲得意掠過眼底,卻是沒逃得過白玉堂眼睛,心中哼了聲,說什麽斬妖驅魔,到頭來反倒幫了玉娘,誰曉得是哪裏來的騙子。依舊不信眼前這自稱是雲中子的男子,面上卻沈了下來,唇抿成一條直線,稍稍彎了彎帶出一抹笑意,不著痕跡客客氣氣回了一禮。

“哎呀,原來雲道長和二位貴客是舊識,這就好了這就好了,還請雲道長幫幫李某,看看鄙府之中可有什麽不妥?近日來李某噩夢連連,也不知如何回事?莫不是遇上了甚不幹凈的東西?”李富腆著個肚子湊上前,一臉橫肉擠成一團。

這求神問蔔之事自古有之,本不稀奇,惦著李才問話,由了李富帶雲中子去府中四處察看,臨走前李富還特特吩咐了李才好生回稟二位大人,這才畢恭畢敬領著雲中子去了後院。

展昭將李才喊了過來,問他可認識那劉大。李才忙道不識得不識得,那樣市井混混如何認得?白玉堂唰一下亮出畫影,啪一聲擱到一邊桌子上,“外面還沒說那劉大是甚樣身份,你如何知道他是市井混混,還說不認得!”

李才一聽臉色就白了,恨不得賞自己個大嘴巴子,忙跪下來告饒,“小的,小的的確認得劉大,他是城中有名的混混頭兒,常來城西訛人錢財,小的被他訛過幾次,於是認得。”

“那你剛才為何答不認得。”展昭讓李才起身會話,端起剛奉上的茶慢慢喝著,一臉閑適安逸。

“小的,小的怕呀。那劉大淹死的事兒全開封都傳遍了,偏又死的離奇古怪,說是被人推下橋害死的呢!這扯上了衙門官司,小的哪敢認啊!”說著擡頭看了展昭一眼,發現對方正看著自己,吞了口唾沫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接著道,“俗話說的好,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寧得罪小人不招惹衙門。小的,小的就一平頭老百姓,是非官司小的躲都來不及,哪還敢主動承認了去。”說完小心拿眼瞟向二人,看都沒有怪罪的意思,才大喘了口氣,又埋著腦袋看自己腳尖兒。

這話說的倒不假,展昭想了想,道:“那劉大訛你銀子你便任由他訛?”

李才耷拉著腦袋,縮著脖子,眼珠子滴溜溜在二人面前打轉,猶豫了半晌,看白玉堂不悅地向桌上畫影伸手趕忙道,“小的妻房兇悍,年久不出,又不準小的納妾,小的只好瞞著她在外養了個二房,生怕讓那母老虎曉得了。誰知那劉大不知從何處打聽到此事,便拿此事訛小的銀子,小的也是沒法子只好任他訛了。可小的做人一向本份,那銀子訛便訛了,從來沒想過要報覆啊。小的冤枉啊!”

說完竟坐到地上嚎哭起來,二人互看一眼,正不知如何開口,就見一高大婦人提了根搟面杖沖了進來,照著李才劈頭蓋臉打將下來,活脫脫一副夜叉相,邊打邊罵道:“好你個李才,竟敢瞞著老娘在外邊養起小的來,我說這月俸怎麽越來越少,原來是拿去養那狐貍精了啊!”

李才哎喲哎喲疼得直叫喚,一個勁兒地討饒。那婦人卻手腳不停,手中搟面杖上下起落呼嘯成風,紮紮實實落在李才身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個兒也配,老娘不發威你當老娘是病貓啊!”

那李才出了名的懼內,雖是當著外人的面丟金臉面子卻也不敢還手,雙手捂頭連抵抗也不敢只嘴裏嚷著夫人饒命,那婦人只顧著揮舞搟面杖出氣,哪裏還顧得上有旁人在看。李才捱不住痛,抱著腦袋躥了出去,那婦人二話沒說提了裙子也攆了出去。

這是唱的哪出?白玉堂看著有趣,回頭沖展昭嘿嘿一笑,“長見識了吧,將來可別娶個這樣的,怕你有命娶妻沒命享福哦!”

展昭白他一眼,老沒正經,看來這李才倒是個老實人。轉回思緒,想起雲中子,展昭默然

“上次玉娘之事,還是問問那位雲道長吧!”

“貓兒你懷疑他?”

對上白玉堂探尋的眼神,展昭搖頭,“他若欲害你必有他法,看起來也不像虛妄之輩,況且他與我們素昧平生,無冤無仇,害你作甚?”

白玉堂一手撐著下巴,想了想點點頭,“我去看看,問問那位雲道長。”

展昭忙一把拉住白玉堂手提醒道,“不必明言,只道謝他上次相助,用頓便飯罷了。”

白玉堂提了劍往外走,回了聲省得,真是只羅唆貓,展昭無奈,哭笑不得。

李府雖然富有,下人卻出奇的少,一路上也沒見幾個人影。白玉堂沿著走廊剛至花園就聽假山處有人聲傳來,卻是耳熟得很,忙放輕步子斂住呼吸俯身過去。

假山後赫然是李才與他老婆,此時卻見剛才兇悍的婦人恭恭敬敬站在一旁,埋著頭大氣兒也不敢出。

李才則負手而立,臉上一派沈穩,哪像剛才那個懼內的中年男人,“你剛才做得很好,這是賞你的!”

那婦人笑呵呵接過一錠銀子,“李總管若無吩咐小的就先下去了。”

李才嗯了聲,揮揮手讓那婦人去了,自己看了看周圍,一個人也無,也擡腿離開了。

白玉堂眸色一深,玩兒鷹的讓鷹啄了眼,這廝戲演得倒真,險些把他也糊弄了過去。心下冷哼一聲,暗自思量一番,原是在二人面前故意賣了個破綻,又演上這樣一出好戲,心機不可謂不深沈。不過,在你白爺爺面前玩兒手段耍心眼兒,李才,你還嫩了點!

這邊廂展昭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細細揣摩剛才李才那番話,忽然一震,起身就要去找白玉堂,就見白玉堂一臉冰霜走了進來。

“白兄,那李才有詐!”

白玉堂楞了下,自己這回可是真栽了,“你怎知道?”

展昭一把拉過白玉堂附耳低聲道:“那婦人雙手粗糙帶繭,抽打有力,分明是個作力氣活的下仆。”

白玉堂點點頭,道他曉得,又把剛才在假山後所聽所見全說與他聽。

這李府果然有問題,二人商量了會兒,又問及雲中子,白玉堂道已相邀一個時辰後在墨雨軒相見。又在府中四下轉悠了圈,便告辭離去,前去墨雨軒會那雲道長。

第八大願:願我來世得菩提時,若有女人為女百惡之所逼惱,極生厭離,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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