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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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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歸,方丈怕他們出了什麽事,這才讓我們報了官。”

展昭一臉寬慰,唇邊始終保持著三分笑容

“師傅不必緊張,展某不過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經過。”

耳中忽聞異聲,一聲低低的“嗤”聲自屋外的檐子上輕飄過來,展昭立即站起身來,手握巨闕,神情轉為戒備,雙目如炬,四下環顧,一擡頭就瞄見那檐下因風而起的一緣雪色,不由失笑,心中已明了來人身份,回頭沖那僧人單手合什道:

“今日有勞師傅了,師傅請回。”

那僧人一聽,似得了天大的赦免,歡天喜地地離開了。待屋中只餘自己一人,展昭斂去人前那份嚴肅緊繃,略微庸懶地半瞇了眼坐到桌邊,擡手為自己斟了杯茶,竟不慌不忙品起茶來。

“你這臭貓!知道爺爺來了還擺什麽譜!”

到底還是對方先沈不住氣,白玉堂翻身越窗而入,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

這耗子,到哪裏都不走門麽?展昭暗自翻著白眼,卻又不自覺地將唇邊的弧度持續擴大。白玉堂嘴裏“死貓臭貓”個不停,一把奪過展昭手中的杯子,就著那半杯殘茶送了進自己鼠嘴。展昭也不在意,滿目笑意看著有些惱怒的白耗子,眼中是自己也不曾察覺到的溫柔與喜悅。

“白兄怎麽來了?”

“還不是你這蹩腳貓兒,辦個案子這麽久也不回來,害白爺白等了一日……”

話剛出口就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緊就著喝水咽下後半句,要是說是自己特意尋了來還不得意死這貓兒。

展昭知他是擔心自己,也不抓他話柄,伸手拉他坐下,又重新倒了杯茶遞過去,

“白兄一路辛苦,多謝白兄!”

這話說得太過直白,害白玉堂險些嗆了喉嚨,偏偏這話從這貓嘴裏說出來就是讓他受用得不得了。笑嘻嘻露出一口白森森的鼠牙,兩只眼睛冒著精光看向展昭,連眼珠子都不輪一下。展昭被他看得渾身發毛,感覺自己倒像是貓兒爪下的老鼠一般,臉也莫名其妙地紅了。

“白,白兄?“

白玉堂桃花眼一翻,嘿嘿賊笑了兩聲,也不開口說話。

展昭心裏的火一下子躥了上來,暗罵自己不爭氣,怎麽每次到最後都是自己敗下陣來!這白耗子還真是自己的克星!心裏嘀咕幾句,岔開話題。

“不知白兄找我有何要事?“

“要事?那倒沒有。白爺在陷空島上閑著沒事,就來找你喝酒,順便再大戰三百回合,誰想你這貓兒果然天生的勞碌命,片刻不得休息,白爺我辛苦找上門來卻討了個沒趣!“

說著白玉堂撇撇嘴,頗有些不悅地別過頭去,神色竟帶了三分委屈。

展昭見他鬢角微亂,足下白靴和衣擺處業已沾了些泥漿,面上也有風霜之色,想起他自陷空島一路過來尚未緩過勁又匆匆趕來,一路風塵仆仆,心中不由大是安慰。

“展某答應白兄,此次案子一了,展昭必陪白兄大醉一場,然後再大戰三百回合,必當奉陪到底,盡興而歸!”

“貓兒此話當真?”

白玉堂立馬眼睛都亮了,一手抓住展昭湊上去急問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這才是我的好貓兒、乖貓兒!”

白玉堂聽得此話,心裏的怒氣委屈早消失得無影無蹤,得意洋洋地一把攬過展昭肩膀,哥倆好地貼在一起,嬉皮笑臉沒一點正經。

展昭哭笑不得,自己何時成了他的!也罷也罷,順了這耗子的意,切莫再折騰了。

二人相依而坐,絲毫未察覺有何不妥,習慣成自然?

“貓兒,這次又是什麽事?”

白玉堂躺在床上,雙手枕在頭下,看展禦貓展大人親手擰了濕巾遞過來。

“你當真睡這兒?”

展昭沒好氣道,這白老鼠,隔壁就是廂房他也懶得走,在開封府搶他的床,來這兒還搶!

“兩個大男人,還怕白爺占你便宜!再說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白玉堂哼哼兩聲,把擦過臉的濕巾扔回給展昭,展昭不由牙癢,給他三分顏色這耗子竟開起染坊來!

“哎,你睡裏邊,白爺我不慣與人同寢!”

白玉堂自顧自說著,往外挪挪,空出半張鋪位。

不習慣與人同寢還和他擠!不講理!展昭氣結,吹滅燭火,越過白玉堂徑直躺下,也不說話,閉了眼等耗子看口,果然。

“哎,剛才問你話呢!沒事兒大老遠跑這深山老林來查什麽案子?”

“失蹤了十二個人,個個都是這次應試的舉子,相同點都是來這靈隱寺之後就失了蹤,也沒發現屍體。”

簡潔概要地說明了情況,一放松下來才發覺疲憊,困意如潮水一般湧過四肢白骸,身邊是熟悉的熱源與氣息,身子軟綿綿地一動也不想動,眼皮打架似的竟是再也分不開。

“貓,貓,我跟你說件事!”

“恩,你說,我聽著呢……“

展昭實在懶得睜眼,聲音也帶了濃重的鼻音,兼著打了個呵欠。

白玉堂看他實在累了,不由猶豫了片刻,這事兒自己還納悶著,說與貓兒聽也不過是添煩,不若明天再說吧!

“算了,你先睡,明天再說。”

“恩……”

含糊地應著,鼻息漸漸平穩,竟真如貓兒一般乖乖睡去。

白玉堂半側起身子,一手支著腦袋,一手去撩撥展昭枕邊散落的幾縷頭發,安靜若處子的睡顏,平和美好,這貓兒真是累著了,心下微微一疼,反手抓起那貓兒爪,眉頭一皺,冰冰涼涼的,這都五月了!看來去年的傷果然落下病根了!回頭得跟大嫂要些滋補的秘方良藥,好好補補這瘦貓兒!

展昭迷迷糊糊中感覺掌中一片溫熱,又有一股熱源緊貼著自己,渾身舒坦,不由滿心歡喜向那溫暖之處靠去。白玉堂詫異地看著窩在自己懷裏笑得一臉滿足的展昭,不時地蹭兩下,這貓兒,算是在占自己便宜麽?

隔日二人又在寺中盤問一番,所得也與昨日那僧人一般無二,無奈之下只得告辭回府,看大人那裏有無消息。這一番忙碌,白玉堂也不及把昨天偶遇玉娘之事告知展昭。待展昭去方丈房中話別,自己樂得坐一邊喝茶休息,順嘴問那奉茶的小和尚。

“小和尚,你可知山腰處有戶人家,住了名單身女子?”

那小和尚不過十三、四歲,但生得一副千伶百俐模樣,一聽這話,不由疑惑道:

“小和尚自小在這寺中長大,只知那山腰確有一戶人家,住了主仆女子二人,可那已是三年前的事了,如今,那處已荒廢了三年,早沒人住了!”

白玉堂聽著驚訝地擡起頭,端著茶碗的手僵在一處,臉色微變,又問道:

“這是為何?”

那小和尚頭也未擡,只嘆息道:

“那女子三年前病死了,就葬在後山上。自此那屋子就沒人再住了,可不是荒廢了麽!說來可惜,那位小姐獨身一人居住,我還見過她幾次,是位很溫柔可親的人呢!”

“你可還知道那女子姓名?”

小和尚搖搖頭,

“只聽服侍她的婢子喚她玉夫人,其他就不知道了!”

說完又嘆息兩聲,不再說話,端著托盤出去了。白玉堂眸子一沈,憶起那處小居,瓦新籬香,室內整潔如新,何曾像久未有人居住的樣子?難不成所說並非一人,可自己已打聽這方圓十裏內,除了靈隱寺再無人家,這……越想越不對勁,失蹤的舉子,深山中的寺廟,絕世獨居的佳人,還有昨日似夢中幻化而成的妖魅女子,怎麽想都覺得蹊蹺!三年前就死了麽?那自己看到的又是什麽?

展昭進到屋中,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白玉堂半端著茶碗,靠在椅子上,一雙眸子毫不掩飾地流露出銳利狠辣之色,渾身上下彌漫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像一頭困在牢籠中卻準備隨時撲向獵物的猛獸,盯著窗外,發呆!?沒錯,展昭敢肯定白玉堂那是在發呆!笑了笑,坐到白玉堂身邊,伸手拿開他手中的茶碗。白玉堂也沒看他,迫人的煞氣逐漸消退,卻又頗傷腦筋似地閉起了眼,修長有力的手指在茶幾上有節奏地輕扣著,不緊不慢。

展昭很少看到白玉堂會這麽認真地思考某件事情,也不說話擾他,默默陪在一邊,室內鴉雀無聲,一時只聽得到手指扣幾之聲。半晌,白玉堂睜開雙眸,嘴角蕩開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眼帶戲謔之色,緩了聲開口道:

“貓兒,昨日可是一場艷遇呢!”

三、

聽完白玉堂的講述,展昭心下一沈,也覺這名叫玉娘的女子與案子有所牽連。碗蓋輕輕摩擦著碗沿,盯著茶水上的幾許茶沫,展昭忽狡黠一笑,側頭對上白玉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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