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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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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叫了一聲,高`潮了,他捏捏她的胸笑,“怎麽又這麽緊,嗯?”

“……”阿茉沒說話,緩了緩,又自發地抱緊他,腳踝在他背上輕蹭著,蹭得他癢癢,那裏又硬了。

鈍妖再如何也明白不能這樣荒唐了,她會受不了,正準備抽身出來,小姑娘卻將他夾得更緊,下面一口一口吸著。

“別走……”

阿茉濕軟的身子爬上他的身體,像一條生了觸角的小蛇。

男人嘶了聲,扳過她緋紅的小臉,說:“你怎麽了?”

“沒,”阿茉扭扭身子,朝他俏皮地眨眨眼,一雙眸子春`水朦朧,“人家想要嘛……”

她說話的時候,雙唇微腫,紅艷艷的像水亮新鮮的水蜜桃,他忍不住,一口咬了下去。

將近淩晨後阿茉徹底沒了力氣算是不纏他,鈍妖從她身體裏出來後擁著她,她沒力氣地推推他,小聲撒嬌,“走開,人家熱。”

鈍妖沒理她,只是悶悶地笑了一聲,從喉嚨裏出來的,將她更是往懷裏帶了些,阿茉臉頰埋在他的胸膛感覺到他熱熱的胸腔微微震動,她發了會兒呆,然後閉上了泛紅的眼眶。

鈍妖大抵以為她睡了,拉了拉被子將她抱好,兩人就這麽靜靜躺了一會兒,阿茉聽著窗外的風聲和樹葉抖動的聲音,忽然說:“鈍妖。”

“嗯?”男人應了聲表示他醒著,撩了撩她的頭發。

阿茉黑暗中睜著眼睛,脆脆地問:

“如果我和小愛都站在你面前,你選哪一個?”

這一刻她感覺到男人胸前的肌肉有輕微地繃緊,回答她的是淩晨深深的夜色與屋外月光下樹影的婆娑,沙沙細碎響著,如催人入夢的咒語,帶她進入不切實際的夢鄉。

他一直沈默。

在過了阿茉所認為足以漫長的時間後,又摸摸她的頭發,十分輕柔,阿茉感覺到他的喉結在動準備開口,她沒有猶豫地打斷他,聲音依舊輕快,“哎呀,我開玩笑的啦,你別在意。”

她努力遏制自己的心跳——因為如刀割而疼痛著跳動,仿佛死前流血過多而努力挽回剩下的呼吸,她害怕他會聽見,頓了一頓蹭蹭他又說:“我要睡啦~晚安,鈍妖。”

他的答案已經阿茉已經懂了。

第二天早上阿茉醒來時鈍妖準備走了,血族那邊事兒還沒辦完。早餐已經熱騰騰地擺在桌子上,是阿茉喜歡吃的培根乳酪千層餅,還有一杯牛奶,盛在小天使的玻璃杯裏。

鈍妖見她醒了,走上前撩開她額前的發吻了一下,“早飯早點吃,記得熱一下。”

阿茉瞇著眼睛,“好,那你再親我一下。”

鈍妖輕微地挑了眉,似無奈似寵溺,“你最近跟潔西卡學的?”

阿茉哼哼,小嘴巴一撅,“你嫌我黏人?”

鈍妖笑笑,如她所願在她唇間流連一陣然後披上大衣開了門。

“鈍妖。”

他在門前轉頭,金發小姑娘亂著頭發坐在床上,拿被單遮住自己,明明昨晚被他欺負成那樣了,她還笑得十分溫暖燦爛。

“我喜歡你,所以,早點回來哦。”

鈍妖點點頭,關上了門。

光線因為門扉和闔上而歸於暗淡,阿茉在床上維持原樣呆呆望著門好一會兒才起床。

腿有點軟,酸疼的厲害,甚至有點合不攏,阿茉花了點力氣把衣服穿好,吃掉已經涼掉的早餐,然後開始打掃家裏衛生。

從裏到外的大掃除。

連櫥櫃的最裏面角落和窗欞的縫隙都擦得幹幹凈凈,二樓的房間和樓梯自然不會放過,她把窗戶擦得跟沒有一樣後,將蓋在墻角畫具上的白色帆布都幹凈曬起來,擦幹凈地板和鋼琴才蓋回去。

她把和小愛油畫並排放著的她的畫像拿出來,和打掃用具一起拿下樓。

中午陽光正烈,映照在小屋裏,小屋光潔得幾乎可以反射出光芒。

阿茉擦擦汗,把小院子裏的籬笆和花草又修剪一遍,裏外看著,才算完工。她脫下圍裙然後拿出一個箱子打開,把她的畫放進去,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在這裏住了快一年,東西不多不少,她幾乎全拿走了。站在門口一看,小屋簡直就跟新的一樣幹凈。

就像她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這樣就夠了,她默默想,走前她拿了張紙條寫在桌子上。

她先寫了一句“我不是小愛的轉世”,想了想,又把算命老頭子的地址寫上去,“他可以看見人的前世,你讓他幫忙他一定替你找到真正的小愛”。

她把紙條放在桌子上走出門,走了幾步又走回來,拿起紙條在那幾句中間加了一句,“我也是剛剛知道,我沒有要騙你,你別生氣。”

她來回看了幾遍,又在結尾加上,“她一定在等你,加油哦~”

寫完了覺得沒有可以加的了,她才把筆壓在紙條上,關上門提著行李離開了木屋。沿著下山路走了一小段,她回頭看去,小木屋已經幾乎看不到了。

再見,她聽見她自己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泡泡急劇減少……

千裏有點憂桑QAQ

chapter 58

阿茉來到小鎮上,去火車站之前去了趟集市,算命老人果然坐在街口擺攤,他正窩成一團穿著厚厚的棉襖打瞌睡。

阿茉走到他面前,拿出一沓錢放在木箱上,老人擡起一只眼皮,“唷,這是做什麽呢,小姑娘?”

阿茉猶豫了一會兒說:“如果……如果有個銀灰色頭發的男人來找你幫忙,請務必幫他。”

“哦呀,幫他什麽呢?”

“他……找人……對他很重要的人。”

老人瞇起眼睛似乎想了想,然後掃了眼木箱上的錢,“老朽可不要這種東西,太臟了。”

“你要什麽?”阿茉擡起頭註視老人。

老人看看她,“哦,很漂亮的堅定眼神呢。”

阿茉沒有回答,只是重覆,“你要什麽?”

老人眼珠子溜溜轉了轉,“嘛,那就這個吧。”他從懷裏伸出手指,指了指她胸前,“老朽喜歡這個。”

阿茉低頭看去,是鈍妖買給她的天使胸針,喉口一緊,“這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

“老朽就要這個。”

阿茉一時語塞,過會兒又說:“那我跟你再買一個一樣的,這個我……”

“就要小姑娘你身上這個。”

“不行。”

“那就算了,老朽憑什麽要幫個大男人。”

老人似乎跟她杠起來了,阿茉想了好一陣,咬咬牙把胸針解下來,“那你答應我。”

“老朽向天空之神起誓,”老人故作嚴肅豎起手掌,“在修女面前毀誓會遭天譴的,老朽知道。”

阿茉見他這樣沒有再說,提起箱子離開直接去火車站,買了去洛靈斯頓的火車票。

火車上人依舊不多,細細碎碎響著人聲,三三倆倆,只有她一個人坐在一排,阿茉撐著下巴望著窗外的陽光有些恍惚,等回過神來火車已經開了,窗外景色從車站與屋宇變成了大片的田野,遠處的山脈隱隱約約。

阿茉努力使自己大腦不要思考,乘務員推車過來時她連要了兩份雞排便當,乘務員看她這個嬌小的姑娘細胳膊細腿的頗為吃驚,還是把便當給她了。

阿茉打開便當就開始吃,隔壁談笑的聲音遠去了。

她深深埋著頭,一口一口塞著米飯,火車窗外的天色漸漸暈黃暗下,原野之後是樹林,不一會兒進了隧道。

她本來就累,吃完了一份又打開另一份吃,吃到一半就停下筷子,她看著便當裏的米飯,眼淚一滴一滴掉在上面。

為什麽不能選擇她呢,她甚至不敢去問。

他說過要陪她一世的啊。

阿茉不敢想象鈍妖知道真相會是什麽反應,她嚼著嘴裏的飯,把便當推到一邊趴在桌子上小聲哭起來。

清晨熹微。

門鈴響的時候,諾卡·斯科特正含著滿嘴泡沫看報紙,自從妻子去世後,他過的越發懶惰了。

諾卡對一大清早來敲門拜訪的人表示不滿,他漱掉口後慢條斯理挺著啤酒肚,提了提自己的背帶褲搖搖晃晃走到門前打開,“來了啊,這麽早誰呀……?”

等看清了來人他剩下的話就卡在喉嚨裏,怎麽也擠不出來了。張著嘴巴,因為劇烈的呼吸胡子一翹一翹的。

天色灰白泛著寒氣,金發少女提著行李箱站在門前,低著頭。

“安……安……安……安……安茉……?”諾卡實實在在震驚了,他還記得半年前教團對他下達的親屬失蹤通知書,那個時候他天天在酒館裏號喪悲痛了好一陣子,剛緩過來,她就敲門了。

這這這……

“你……是人是鬼……?”

諾卡哆嗦了。

阿茉擡起臉,丟掉行李箱撲進諾卡的懷抱,“叔父……”

她剛喚了一聲,肩膀顫了顫,哭出聲來。

“叔父——”

諾卡叔父整個地驚呆了,他從小看到大的小姑娘的確實實在在地在他懷裏,他楞了好一會兒才用粗壯的手臂抱住她,拍了拍,“哎呦,安茉,你總算回來了。”

******

昏黃的日光懶懶沈進遠處山脈的盡頭。

小木屋裏的門打開著,往裏面望去,可以看見男人立在桌前的背影。

他只是沈默地站著,手裏拿著紙條,屋子幹凈整潔像新的一樣。

“嘛,她來找老朽了哦。”

鈍妖轉過身,一個老人佝僂著身子緩緩走進院子,站在門前擡起頭,他穿著灰布袍子,頭頂一只頗為滑稽的毛毛帽子,老人很瘦,戴著一副小圓片眼鏡。

“長老。”鈍妖毫無情緒地稱呼道。

“哎呀呀,這種神情是怎麽回事,大開殺戒嗎?”老人擡起了眼皮,手一甩,一道銀光劃過空中。

鈍妖伸手接住,攤開手掌,是一枚古銅色的天使胸針,她的胸針。

“那個小姑娘要老朽幫你找F的轉世呢,哎呀呀,真是傷腦筋啊。”老人摸摸頭,“血族黨派之爭老朽一直不感興趣,老朽與殿下您這邊也沒什麽交情,可那個小姑娘倒是有意思得緊,老朽答應她了嘛,若是說‘F’的靈魂,近十幾年老朽還真見過一次,是本尊哦……”

……

……

諾卡·斯科特住在克萊什大陸南方城市洛靈斯頓的平民區內,是和隔壁雜貨鋪緊緊相挨的一家兩層小樓房,臨近大道,房屋呈青灰色,壓著厚厚的紅瓦,墻上磚瓦上的色澤因為時間過久而剝離。

將近入冬,天色也有些下雪的意思了。

阿茉清早起來打理好自己就去樓底下的雜貨鋪幹活,天冷,南方城市總有那麽點兒潮濕,阿茉搓著手指希望不要生凍瘡,她把早飯準備好後敲了叔父房間的門,“叔父,要起來吃飯了。”

門裏想起了叔父在床上翻身的聲音,懶洋洋的,“知道啦,你回來我都睡不好了。”

“那我走啦,早飯要自己吃。”

“好好好。”

“叔父,再睡一會兒索尼婭夫人可是會扣你薪水的。”諾卡叔父在運輸公司上班,薪水不多不少,剛好用。

“……安茉你長大了怎麽還是這麽討厭。”

諾卡捂著被子懶床,他聽見門外女孩咯咯笑的聲音,然後就是腳步聲和關門聲,她去隔壁雜貨鋪工作了。

被這麽一折騰他也沒了睡意,諾卡撚了撚胡須爬起來,阿茉回來已經十來天了,他覺得恍惚的就像做夢。這麽些年來他對阿茉的信息了解的少之又少,最後在一起時是她去軍事修道院的前夕,那個時候她才十三四歲,個頭一點點小。

他的妻子過世不久,他明白她是不願在家裏增加負擔,況且教團會給武裝修女的家裏每月發補助,諾卡覺得她這麽小的孩子就懂的這些並不是件好事。

從阿茉寫來的信和教團寄來的成績單來看,阿茉顯然是那種完全不需要他操心的孩子,唯一的便是一年多以前發過來的處分通知,一看是她和施密特談戀愛被學校發現了敗壞風氣之類的雲雲。

諾卡一看就笑了,這才正常,不闖出點禍兒來他就不放心,這才叫青春。

哪裏知幾個月後就發來了戰場上失蹤的通告,再三個月後,從帝都寄來了一大筆撫恤金。那個時候諾卡覺得這是他的錯,她那麽小,哪裏知道戰爭是什麽,而他真的不敢相信她真的去了前線。

不過總之,她能回來就好。

這十幾天阿茉至始至終沒有說這一年她去了哪裏,諾卡問了一次就沒有再問,那時她哭得太厲害,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難過的模樣。

“是不是有誰欺負你了?”

阿茉不說話,只是躲在自己的房間裏哭,諾卡隱隱約約聽見她含糊地說“他會不要我的”之類的,諾卡聽得血氣上湧,在門外喊,“到底誰欺負你了安茉你說啊,叔父給你出頭!”

她就是不說,在房裏關了一夜,第二天她出來的時候諾卡還在床上睡覺,等他起來時她已經在隔壁的雜貨鋪那邊找了一份工作開始賣東西,她生得漂亮一頭金發,老板娘根本沒想就答應了,她賣東西簡直就跟金字招牌一樣靠譜。

諾卡下班時回來一看,雜貨鋪果然生意興隆,買東西的大多是男性,阿茉站在攤前笑得幾乎可以發出光芒來,只有眼角是微腫的。

一天下來老板娘笑得嘴巴合不攏了,果然是金字招牌。

想到這裏諾卡叔父撇撇小胡子,他覺得他應該去開店來著,然後阿茉來鎮場,到底是誰這麽不長眼睛這麽好的姑娘都欺負。

晚上七點多雜貨鋪就打烊了。

阿茉把東西收拾好,老板娘叼著煙提了一袋東西給她,都是些女性的日常用品。

“斯科特那家夥肯定不會給你準備的,喏。”

阿茉謝過收了,搬過來她的確需要這些。

“明天是周末,靠你了安茉。”老板娘笑呵呵的,阿茉提著東西出門就看見有幾個青年等在外面,先是無聊地踢石子,一見阿茉各個都立正站好。

阿茉眨眨眼睛,為首的一個青年湊過來緊張地說,“安茉,你還記得我們嗎?”

阿茉看了看,點頭微笑起來,“嗯,你是傑克,那個是休斯。”這是小時候跟她玩的男生。

小姑娘一笑跟花開似的,幾個青年都看呆了。

“餵,不許欺負她!”老板娘敲敲桌子大聲吆喝,“你們這些小兔崽子要是敢碰她老娘掀你褲子!”

青年臉色變了,“老板娘,咱們哪敢啊。”

老板娘扇扇扇子,哼哼兩聲。

青年轉而對阿茉說:“下個禮拜我們有個聚會,都是年輕人,安茉你要不然來吧?跟我們說說外面的事。”

阿茉想了想,點點頭說好。幾個青年露出驚喜的神色,歡呼著走了。天暗下來泛著寒氣,阿茉哈了口白氣,身後老板娘漫漫說:“那是聯誼來著,把你勾去不是成心欺負你麽?”

阿茉回過頭,“聯誼是什麽?”

“……”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替換內容弄晚了

很抱歉很抱歉QAQ

☆、59天國游戲

跟老板娘打了招呼後阿茉就回家,脫了大衣和鞋子,房間裏燃著暖暖的爐火,諾卡叔父和他的那些朋友喝酒去了,客廳燈關著,爐子裏的融融火光渲染一小片黑暗顯得格外明亮。

她泡了杯熱牛奶坐在壁爐前,看著火光發呆,因為疲勞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淺睡了一陣,淡薄的夢境中,有誰叫她阿茉,每晚睡覺前總會摸摸她的頭發。

醒來後她望了望窗外,洛靈斯頓的冬夜夜空格外清澈,阿茉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好。

一周後的周三聯誼,老板娘給阿茉放了半天假,參加所謂的聯誼聚會。阿茉將頭發放下來,她的頭發已經很長了,過了腰際,打理起來有些麻煩,挽了個頭花,穿了件暗紅色的小洋裝去參加聚會。

聚會開在洛靈斯頓的一座公園內,準備露天野餐的架勢,果然都是些年輕的女孩子男孩子,男孩子難得地梳好了頭發穿得幹幹凈凈,女孩子自然是花枝招展。

傑克和休斯將她帶到一張桌子前坐下,那張桌子立即靜了。

“好、好漂亮……”

“天哪,金發耶……該不會是皇室吧?”

“餵餵休斯,她帶過來真的沒關系嗎?不會被國王軍抓回去審問吧?!”

“你們好好看看啊,”傑克無奈揉揉額頭,“這個是安茉·斯科特,還記得嗎?”

眾人眨了眨眼,一個個目光亮了。

“哦哦,那個去帝都修道院的那個,超級厲害的呀!”一個男生睜大了眼睛看著阿茉。

阿茉沒有回答,只是笑著,“你好。”

與當地的年輕人融入在一起還需要時間,阿茉會慢慢適應。

聯誼都是一些當地特色菜肴,洛靈斯頓的果酒非常著名,餐桌上一定少不了,阿茉杯中是葡萄和山楂釀出來的果酒,口味獨特,泛著濃濃的香。

宴會上男女都在興奮的交談,一些當今時髦的話題和瑣碎,女生女生之間也就是一些八卦和街坊小事。

很快八卦在找上阿茉了,幾個年輕的洋裝女孩湊上去,圍著阿茉坐上一圈。

“斯科特小姐有男朋友嗎?”

“……哎?”

另一個女孩推了推問話的姑娘,“人家是帝都修女,哪裏有什麽男朋友,真是的。”

“可是現在回來了,貌似隱退了還是什麽?”

“嗯……嗯,算是。”阿茉含糊應道。

“那有男朋友嗎?”幾個姑娘眼睛賊亮,“快點說啦,我看休斯老瞅著你,肯定是喜歡你,你要是沒男朋友的話我們都沒機會了~”

“呃……”

“你長得這麽漂亮,肯定有的啦,是這個地方的嗎?斯科特你是為了他才回來的對不對?”

“哦哦,你們到哪一步了,親親了沒有,他有沒有要求你那個什麽?”

施密特接管了家裏的報社後就去了帝都工作,看來這些事休斯他們都不知道,阿茉想了想,腦海裏浮現出那個沈默如礁石的背影,嘴角漾出一絲微笑,“有喜歡的人的。”

姑娘們聞言一楞,她還真的說了,一個個更加興奮,“是城裏的嗎?”

阿茉搖搖頭,“不是。”

“哎?那為什麽你回來這裏?”

“因為和他分開了。”

幾個姑娘眼睛睜得更大了,慢慢收回身子,“啊……”其中一個多嘴問了一句,“為什麽要分開?”

阿茉一怔,猶豫了一下才輕聲說:“他找到了他喜歡的女孩,所以就分開了。”

“哎?他把你甩了,怎麽可以這樣……”

“不是的,”阿茉又搖搖頭,“我自己走的。”

“哈?”女孩們面面相覷,阿茉笑了笑,“因為他心裏也只有那個女孩嘛,我也爭不過,也不想讓他困擾……所以就走了。”

她本來就是替代品,最後發現竟然還是個假冒的替代品。

其中一個女孩皺起了眉毛,“他怎麽這樣啊,好歹也在一起過嘛,你走了這麽多日子他也回不來找你,他還算不算男人啊……”

“餵!”另一個女孩掐了她一下,這個女孩子撅撅嘴不說了。

阿茉呆了呆,藍色的眼睛微微睜大,睫毛也隨之顫了顫,仿佛這個時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是啊……”

她應了一聲,沒有下文了,只是慢慢捏緊了自己的手指。

他沒有找來。

對他而言,來到洛靈斯頓的確是間輕而易舉的事情,一個多月過去,他沒有來。

答案顯而易見的,他是不是已經找到小愛真正的轉世然後在一起了呢。

後來的聚會阿茉一直是恍惚的,沒吃幾口東西,條件反射般喝著果酒,聚會快散時她拒絕了傑克送她回去的提議,一個人慢慢往回走,入了冬後的夜晚潮氣滲進了骨子,阿茉攏了攏鬥篷,又望了望天空,如今她一個人的時候總喜歡望天空,心裏想著,會不會有一只血紅的蝴蝶滑過月光。

回去時諾卡叔父正懶在沙發上打瞌睡,收音機開在一邊放著微微噪雜的流行音樂,還有他吃得一桌子的曲子漿果餅幹屑,阿茉嘆口氣走到壁爐前暖了暖手就開始收拾桌子,打理好了扯著諾卡叔父一條手臂無奈嘆息,“叔父,起來去床上睡啦。”

“唔……”叔父小胡子哈出口氣,咂咂嘴巴。

“叔父——”

諾卡叔父總算醒了一點,半推半就地被阿茉拽著洗漱然後扶到床上休息,阿茉頗為費力地脫掉他的馬甲和鞋襪然後給他蓋好被子,叔父估計是舒坦了,含含糊糊地說:“安茉,你這丫頭這麽貼心,要是嫁人叔父哪裏舍得……”

阿茉怔了怔,理了理被子回房了。

運動一番她有些熱,在盥洗室鏡子裏看到自己時嚇了一跳,臉全紅了冒著熱氣,遲鈍想了想才察覺是果酒喝多了酒勁上來的緣故,拍了拍臉洗了澡就睡了。

結果根本睡不踏實。

喝醉了全身發熱,身體裏有團火在燒似的,阿茉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後有些羞恥地發現她下面開始癢,裏面的肌理一抽一抽收縮,液體緩緩流了出來。

……她想要了。

阿茉夾緊腿紅著臉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睡去,結果根本不管作用,她越來越想要,腦海裏晃過一些以前的畫面,幾乎每個他在的晚上都會抱她,打開她的腿擠入她的身體,占有或疾風驟雨或慢條斯理。

阿茉咬著嘴唇將自己脫得上身只剩下小吊帶再趴在床上睡,還是熱。

“嗚……”現在她該怎麽辦?

阿茉忍不住朝自己大腿內側摸去,真的很癢,剛一觸到像觸電似的抽開,身子顫了顫,又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摸進去,另一只手手指輕輕蹭著自己上身裸`露的肌膚。

“嗯……嗯……”

想起以前他撫摸他的火熱感覺,阿茉只能羞恥地假裝是他在抱她,用手自己慢慢解決。

“啊……”

自己做完後就沒力氣了,軟軟地癱在床上喘息,臉紅紅地抽出手指看著上面的粘液,沒力氣下床,拿床頭櫃的手紙擦幹凈了,又拉開抽屜摸黑摸索了一陣,手一停,緩緩拿出那把蘭花象牙梳子來。

她借著月光慢慢撫摸象牙梳子上雕刻的朵朵蘭花,然後又閉上了眼睛,鼻子發酸。

“鈍妖……”

她吸了吸鼻子,眼淚真掉下來了,臉埋進枕頭裏小聲抽泣,將梳子握緊貼近胸口,肩膀一顫一顫,委屈極了。

“……鈍妖……”

******

阿茉愛哭,可偏偏是一哭身體就有反映的體質,第二天早上醒來一照鏡子眼睛又腫了。

阿茉趕緊拿毛巾敷,書櫃旁的架子上擱著那副畫有她的油畫,她努力地擠出像畫中那樣溫柔的微笑,然後下樓去雜貨鋪工作。

老板娘一見她紅腫的眼睛扇子一關睜大眼睛,“昨晚那些小兔崽子真欺負你了?!老娘宰了他!”

阿茉趕緊搖頭,“沒有,是我……做惡夢了。”

“哎呀呀,什麽噩夢把我的小姑娘欺負成這樣,”這可是她的金字招牌,老板娘心疼地摸了摸阿茉的臉,轉身斷了個盤子過來,上面是一塊巧克力榛子蛋糕,“今早沒吃飯吧?吃了再工作吧。”

阿茉謝過了坐在一邊吃蛋糕,吃到一半胃中翻江倒海竟然跑到門外吐了。

老板娘趕緊澄清自己,“這蛋糕可是今早烤好的可沒過期!”

阿茉吐完一陣身體像抽幹了一樣難受,難道是昨晚酒喝多了麽。覺得自己忍忍就過去了,漱了漱口回來工作。

不過一早上都在難受,阿茉覺得自己好像發燒了,只能跟老板娘請假然後去醫院。

“要趕緊好起來,不然扣你薪水。”老板娘對金字招牌生病的事情感到不爽,阿茉笑了笑,鞠躬道謝,老板娘又說把諾卡叔父叫來送她,她又拒絕了然後一個人去了醫院。

洛靈斯頓城市不大不小,兩家醫院較為有名,阿茉就進去了一家,人不多,醫院裏開著暖氣使人感覺舒服。

醫生給她做了檢查後用職業性的冰冷的口吻說:“麻煩小姐還是去婦產科看看罷。”

“……什麽?”阿茉以為自己聽錯了。

“婦產科做個檢查,對了,還是讓家屬陪同比較好,畢竟生孩子是件大事。”

阿茉腦袋“嗡”了一聲炸了,跌跌撞撞跑到樓上婦產科檢查,檢查完醫生大媽笑容滿面的,“恭喜你,兩個月了啊。”

阿茉拿著化驗單眼睛發直,臉色煞白。

“哎呀你這麽一個年輕姑娘家怎麽一個人來的,應該叫你丈夫一起來啊,對了現在胎兒還不穩定,有些需要註意……”大媽絮絮叨叨說到一半發現阿茉跟脫了線的木偶一樣呆滯坐在位置上,毫無血色,皺了皺眉意識到什麽,表情變了。

“現在的年輕女孩子啊……嘖嘖……”

醫生說起來毫不避諱,目光變得輕蔑。

阿茉花了好一段時間才找回自己的意識,啞著輕聲嗓子問:“打掉要多少錢?”

作者有話要說:jj老是抽= =

抱歉更晚了,死活進不來

冒泡的話明天繼續更= =++

☆、60天國游戲

“哈?”醫生瞪大眼睛望過來,估摸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快做決定的姑娘,“小姐你想好了?”

阿茉沒有回答,只是呆呆地問,目光仿佛失去了聚焦,“打掉要多少錢?”

“現在胎兒才兩個月,打掉不困難,就我們醫院的情況應該是這個數。”醫生報了一個數字,阿茉眨了眨眼睛,這才回了點神,起身謝過了醫生離開了醫院。

午間冬日的陽光溫暖而灼烈,她走在路上,四周的聲音仿佛退去了似的。

打胎要的錢數目不小,她在想怎麽跟諾卡叔父開口要,這件事她不能讓他知道。

現在她工作的錢都是直接交給叔父的,雖然拿一部分出來也沒關系,可叔父他會問的。

可她必須打掉,孩子生出來將是半吸血鬼,它的人生以後將會更加坎坷曲折,況且沒有父親,阿茉不知道怎樣將一個血族養大。

太陽下阿茉全身發冷,她走了一陣沒有力氣,走到旁邊小巷子口胡同裏靠著墻慢慢蹲下去,然後從隨身的小包包裏翻出象牙梳子。

她低頭盯著梳子發呆,忽然間恍惚地笑了一笑,柔柔地對著梳子說:“我們有孩子了。”

說完了,臉埋進了手臂,整個人縮成了小小一團。

……

她直到下午才回家,跟老板娘打了招呼後,心裏一直盤算著怎麽向諾卡叔父開口要錢,走到家門口時楞住了,她看見自己的家門口有好幾個穿一模一樣白色長袍的人站著,長袍上有奇異的花紋,他們同時也戴著一模一樣的面具。

阿茉停下腳步,看到他們她有一種想逃開的感覺。

等等,那些花紋……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幾個人已經發現了她,其中一個人向她走來,拿出一份蓋上金章的文件用冷靜的聲線說:“請問是安茉·斯科特小姐嗎?”

阿茉揪緊胸口的衣服,“是。”

對方將文件反轉過來,是教團通緝叛徒的逮捕令,“那麻煩小姐跟我們走一趟罷。”

******

安茉·斯科特,祖籍洛靈斯頓,監護人諾卡·斯科特。

九歲進入帝都皇家修道院,十三歲被選進教團武裝軍院,十七歲第一次上戰場失蹤被教團判為死亡,於其一年後追查被發現。

肚子裏壞了血族的胎兒,她連狡辯的力氣都沒有了。

阿茉跪在地上,四肢綁著鐐銬,她低頭註視著沈重手銬上雕刻的咒文,緩緩擡起了頭。

教團總部的法庭她是第一次見,帝都克萊什教團第六十四院中央廳,異端審判堂。法官與神職人員坐在層層席位上包圍著她,目光居高臨下。鑲有大魔法陣的地面冰涼,阿茉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鐐銬太重,她動作的有些艱難,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音響在寂靜的大廳內。

阿茉張望一陣,因為數日的審問她難以合眼,如今睡意越濃,他們說話的聲音她聽得模模糊糊,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腹部。

“安茉·斯科特——”

終於,身穿祭司長袍的宣狀者拉開剛剛呈上來的描金羊皮卷,朗聲沈沈道。“背叛教團,勾結血族,你可有悔過?”

阿茉擡頭努力擡了擡眼皮,望著高光下那些神職高官,輕聲:“如果我悔過,你會放過我們嗎?”

回答她的是寂靜。

阿茉笑了笑,“那就算了罷。”

阿茉覺得新奇,對於這種事情她竟然感到平靜。

審判本就是臺面上的過場,她的判決早已書寫好,被視為異端第三日進行清剿制裁。

審判結束後阿茉被人押著沒有直接扣回牢房,她被帶到教團的一處別院,她一看上面徽章明白是教團戰爭總部第九隊的辦公處。

辦公桌後一個棕色卷發的成熟女人靠在椅子上,教團藍白制服裹著她豐滿的身軀。阿茉一見到她一楞,忍不住叫出聲,“安妮塔隊長……?”

這不是將她招入隊的安妮塔隊長麽?後來不是死於血族王牌的手上嗎?

女人揚了揚眉,微微瞇著眸子,“我不是安妮塔。”

阿茉又看了看,這個女人畫了張揚的妝,舉止比安妮塔多出一些身為女子的嫵媚感,聲音也慵懶許多,身著隊長制服的女子瞧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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