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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初見(情人節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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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事,第二天五人又接著趕路,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地,原本人煙稀少的田梗間,人流開始匯集,大家都帶著興奮與喜悅的表情,邁著歡快的腳步朝著一個方向湧去。

尹高抹了把額頭的汗水,對秦訊說道:“快要到了,這些都是去參加椎牛節的各寨村民。”

“椎牛節是祭祀牛的節日嗎?”殷柳好奇地問道。

小王警察嘿嘿一笑:“不,是殺牛的節日。”

秦訊三人:“……”

尹高見三人表情怪異,於是在旁邊解釋了一下椎牛節的來歷。

殷柳恍然:“所以,這就是一個讓全民狂歡開心耍樂子的節日。”

尹高:“……差不多。”

不過,他隨後又說道:“椎牛節最精彩的部分還是祭祀表演之後的壓軸戲——非物質文化遺產比賽。”

秦訊三人:???

尹高神秘一笑:“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

終於在晌午之前趕到了七裏坪,遠遠的,就能聽見村寨中敲鑼打鼓,人聲喧嘩,一派熱鬧非凡的模樣。

在村口那用青石堆徹而成的寨門前,隔著熙熙攘攘的人流,秦訊看見一個老者正站在青石板路邊,不停地打量著他們來的方向。

“那是七裏坪苗寨的村長仡僑姆赤。”小王在一旁為秦訊三人解釋道。

老村長在看見他們的身影後,就急忙迎了上來:“你們可到了,昨天就打了電話說今天到,我等了一上午,算算時辰也差不多就這個點。”

“老村長,今天椎牛節呀,你不去忙那邊,怎麽過來接我們來了?你看這天熱的,小心中暑呀!”尹高見老人家頂著炎炎烈日,還站在寨門口等他們的到來,急忙把他拉到了石頭的陰影下。

“嗨,沒事,我身子硬朗著咧。”仡僑姆赤擺擺手,“儀式表演要下午才開始,再說了,那邊還有我兒子姆赤虎,不用擔心,走,先回家吃飯,吃完了,我帶你們好好逛逛寨子。”

說完,拉著尹高的手就要往裏走。

“等等,老爺子,我這邊還有從A市過來的同志呢,你別光拉著我呀。”尹高急忙阻止仡僑姆赤的動作。

“嗨,瞧我這急性子!尹局長和我是老朋友了,平時他工作忙,難得來一趟,我這不是太激動了嗎!”老村長一拍腦門,有些不好意思地沖秦訊他們笑笑。

“沒事,村長,我叫秦訊,這是我兩位隊員殷柳、劉小吉。”秦訊不在意地擺擺手,順便介紹了自己和兩位隊員。

仡僑姆赤微笑著和殷柳、劉小吉打招呼,當看見劉小吉時,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怔楞。

“老村長看出什麽了嗎?”秦訊見狀,不動聲色地問道。

“這個……”仡僑姆赤猶猶豫豫地看了眼尹高。

“老爺子,這位小同志喝了雷阿朵的茶。”尹高在來的路上已經問清楚那位苗女的姓名。

“阿朵?”仡僑姆赤一楞。

“這可有些難辦了。”他的表情有些為難。

“怎麽啦?”尹高疑惑地問道。

“阿朵到了婚嫁的年齡了,但村寨裏的年青人都沒人敢娶她,前兩天有人見她去了縣城,回來後就大聲嚷嚷說找了個上門女婿,過兩天就要來了。”

說完,他看了眼劉小吉:“大家還尋思著誰這麽大膽敢娶【草鬼婆】,沒想到是這位小同志……”

劉小吉:“……我沒想娶。”

秦訊、殷柳:“……”

“主要是阿朵想男人想得緊,我怕去勸她解了這情蠱她不幹呀!”仡僑老爺子有些發愁。

秦訊忍不住問道:“老爺子,難道這村寨裏就沒有醫生能解這情、情蠱。”

他還是不習慣說蠱這個字眼,感覺和自己的三觀完全不符。

仡僑姆赤看了眼秦訊:“醫生沒用……”

隨後,似乎又想起了什麽,自言自語地道:“找他們應該可以……”

秦訊正想問他找誰,老爺子卻突然轉移了話題。

“走走走,先回家吃飯,等吃完飯下午去看椎牛節的表演,我們到時候再說。”

他拉著尹高的手,不等秦訊幾人再問,轉身就走。

秦訊用眼神詢問小王警察,得到對方一個安撫的眼神:“放心,老爺子肯定已經想到辦法了。”

幾人到了老村長家裏,胖胖的苗族大媽已經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苗族大餐,因為下午都是有事情要辦,眾人也沒喝酒,只是幾個大男人,胃口好,把桌上的飯桌一掃而光,喜得村長夫人合不攏嘴。

尹高告訴秦訊他們,這是苗寨裏的規矩,客人到了家裏,把主人家準備的飯食都一掃而光,說明客人對主人家的招待很滿意,反之則不然。

“走,我帶你們去椎牛節現場逛逛。”用完午飯,村長抹抹嘴上的油光如是說道。

七裏坪苗寨裏的建築多是建在高低起伏不定的堡坎之上,寨中街道曲折蜿蜒,不熟悉的人在裏面走著就如同進了一個大迷宮。

這是苗族人祖祖輩輩的智慧結晶,他們利用這宛如迷宮般的小道,不知抵禦了多少的外來侵襲。

跟隨著老村長,越往寨子裏面走,人也越來越多,穿著節日盛裝的苗族小夥子,盛妝打扮滿身銀飾的苗族姑娘們,人人臉上都掛著燦爛的笑容,個個都在爭芳鬥艷。

看得從未見過這種場面的幾個年輕人讚嘆不已。

“好漂亮呀!我第一次看見這麽多閃閃發亮的銀飾。”殷柳的眼中閃過驚艷之色,一旁的劉小吉也嗯嗯地直點頭。

“那可不,平時你們可看不到這種場面,也只有舉行盛大節日表演時才能見著。”小王同志非常驕傲地展現著自己在這裏工作多年的見識。

秦訊也在看,他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少數民族的節日,專註看四周的下場就是,他一個不小心撞到了人……

“哎喲!走路看著點呀!”清郎的聲音中帶著點點委屈與生氣。

秦訊一怔,看著前方被他撞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的年輕人。

“對不起,我沒註意。”他連忙道歉道。

奉嵐轉頭,看見秦訊時表情也是微微一楞,他還以為是附近村寨裏的村民,沒想到居然是個外鄉人。

而且這口音……

他遲疑了下,用A市口音改口問道:“你是從A市來的?”

秦訊在這裏聽見熟悉的家鄉口音,也是怔楞住了,他仔細打量了下奉嵐,發現對方穿著和當地人如出一轍的苗族服飾。

看出了秦訊的猶豫,奉嵐大大方方的伸出手:“你好,我是奉嵐,A市大學的學生。”

秦訊這才恍然,他也伸出手握了下對方,歉然地再次說道:“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今天確實是人太多了。”奉嵐滿不在乎地搖搖頭,“你是過來旅游的嗎?”

“唔,算是吧!”秦訊含含糊糊地說道。

奉嵐正想再問,身後一只手伸過來,猛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嵐伢子!你還在這裏幹嘛,表演要開始了,趕快走!”

“阿爸,能不能別這麽大力道。”奉嵐表情無奈地回首,不是雷康軒還是誰。

雷唐軒沒有理會奉嵐,而是用略帶新奇的眼光看著秦訊:“這位小哥是外地來旅游的嗎?”

他問的話與奉嵐一模一樣,秦訊摸摸鼻子正想回答,不遠處因為沒看見秦訊,又倒回來找他的老村長幾人就過來了。

“喲,是小雷和嵐伢子呀!”村長看見是他們,打了聲招呼。

“村長爺爺。”奉嵐禮貌地喊了聲。

“正好碰上了,我還說等比賽完了再去找你們。”老村長擡起自己長長的煙桿子,吧嗒了幾口。

“找我們有什麽事嗎?”雷康軒疑惑地問道。

“這幾位同志是從A市過來的,咳,中途在縣城出了點事。”老村長用眼神示意雷康軒與奉嵐看劉小吉。

兩人疑惑地看過去,然後,不約而同地都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劉小吉:……你們這是什麽表情。

草鬼婆,苗族對會放蠱的苗女的稱謂

嘖,今天情人節,就加更一章吧,仔細想想,情人節讓他們兩人相遇,也算是圖個好彩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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