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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頭,看見墨琪怔怔的瞅著車門,好久不曾回神。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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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側的花架旁,見自己被無視了,忍不住出聲提醒。

“咦,發財,你還怎麽還沒走?”葉慧這才註意到他,話說屋子裏站三名小廝,她竟把他當成其中一員了。

“師奶奶,孫兒想去前線打仗,你還沒答應幫我呢!”發財哭喪著臉,昨日回到鄉下,有幾個從小玩到大的哥們都跑去當了兵,穿上盔甲不知有多神氣。

葉慧蹙眉道:“我說你孩子怎麽不省心,我們潁唐國不準獨子當兵的還不知道吧?不好好尋思孝敬父母,娶個媳婦傳宗接代,怎的就想些沒用的事物?再說你來年就要娶媳婦了,到時缺了手腳,看你媳婦嫌不嫌棄你?”

“師奶奶你不懂,孫兒是為了揚名立萬,到時候讓媳婦一家看我的好處。”

“發財,你真是括噪。”葉慧滿臉黑線,郁悶的道:“為了還我一方凈土,為了讓我耳朵根子清凈,發財,你還是軍中養馬吧!”伸長脖子朝門外喊道:“老十,老十一,你們帶著發財你軍營,把他交給養馬的養馬的馬倌。”

“師奶奶,我不養馬,要是被人知道我進了軍營去養馬,等回到村裏還不被笑死?我要前方打仗,混個十夫長,百夫長什麽等回我們村也有面子。”

“等你到了軍營跟你**說去,來求我,必須從基層做起,一步一個腳印,這叫腳踏實地懂不懂。”葉慧板著臉,她可不願意走關系往軍隊亂安排人,萬一發財有個好歹,自己不是害了他。

老十和老十一從外面進來,帶走了發財,兩人那日雖被挨了頓板子,但對練武人來說不是大事,休養幾日就活蹦亂跳了。

發財哭號著我不當馬夫雲雲,聲音愈來愈遠。

打發走了發財,葉慧對墨琪道:“你去廚房安排一下,我留李公子在家裏用飯。”

“是,小姐。”墨琪行了禮,出了凝香苑。

葉慧對李偉晨道:“這裏的廚子是從帝都來的,能做許多種家鄉菜,你在外日久,想來早就惦念家鄉的口味了吧?”

李偉晨本不想留下吃飯,聽到是家鄉菜,便改了主意。

就在萍州城裏還是一片祥和的時候,西城外對突厥的戰爭已然打得如火如荼,由於潁唐使出了敵人從來沒見過的汽油彈,用投石機打出後,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幾百上千個大火球此起彼伏,突厥不過三日功夫便折損了數萬人馬。

單於去窩窩耐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面,連聽都沒聽說過,某日夜晚,放飛一直馴養的飛鷹把一封秘信送進城裏的奸細,要他們查明能爆炸的大火球是怎麽回事,有無應對之法。

說來也巧,皇甫府凝香苑的一名小廝無意中得知了葉慧是汽油彈提煉者,某日上街,跟人閑話時候起了炫耀之心,把這件事說出去。一來二去,竟被突厥的奸細差到了。

突厥奸細一商量,不如把葉慧抓了,逼其交出大火球的秘方。

李偉晨笑道:“萍州距離帝都五六千裏之遙,想吃口家鄉菜可不容易。”

葉慧笑語如珠:“你想吃多少,我管夠,就算吃不了也可以兜著走。”

李偉晨看她高興,正想再說些什麽讓她更開心些,忽的皺緊了眉,反身一個箭步來到窗前,擡腳踢開窗戶,右手一探腰間,但見長劍出鞘,往前便刺。

他學藝數載,刺客的遣入自與普通人行走不同,外面悉悉索索的聲音登時引起警覺。

忽的兵刃交匯一處,發出刺耳的碰撞聲!對方的力氣甚大,李偉晨一驚,不進返退,來到葉慧的身前護住她,一面加緊遇敵,一面對另外幾個嚇呆的小廝大吼:還不出去喊人?”

皇甫澤端身為王爺,府裏豈會沒有能幹的護院。他目光炯炯瞪視前方的十幾名賊子,對身後的葉慧道:“你見機行事,能則走,不要管我。”

葉慧到底兩世為人,很快鎮定下來,從床上下來,把床下一雙紅繡鞋套在腳上,順手取了一件外套穿上。待會或許被活捉了,讓她光著腳在街上行走,她還沒那麽蠢,必要時候閑保護好自己。

一名刺客不願再耽誤時間,朝李偉晨一頓猛攻,可惜他武功再高,卻比不上天鷹門的正規**,不肖片刻,肩上挨了一刀,露出一條三寸長的口子,登時鮮血淋漓。

這時凝香苑突然闖進來幾名府中侍衛,不要命撲向刺客。

刺客也狠,過去二人揮起彎刀,以死相拼,其中一個用突厥語朝同伴大聲道:“我們哥倆絆住這些人,你們帶著潁唐王妃離開,再想辦法出城。”

李偉晨挨了一刀,手中長劍拿捏不住,脫手落下,見一名刺客沖向葉慧,猛的攔腰死死抱住,另一名刺客手起刀落向他當頭砍去,葉慧想也不想,壓在李偉晨身上。

刺客得到上級命令要得到大火球技術,那敢弄死了她,將收住手中彎刀。

葉慧眼中一閃,計上心來:“你們膽敢傷害這位公子一根頭發,我立即咬舌自盡。”

“別管我。”李偉晨喊道。刺客首領朝他肋骨踢去一腳,痛的他臉色煞白。

那首領眼見葉慧緊張李偉晨性命,覺得這人身份重要,喝道:“把這二人都帶走。”

立即過來二人把葉慧和李偉晨扛在肩上,這些人伸手不錯,扛了二人,仍不行如飛,跳出窗戶,一人當先開道,一人斷後,不多時離開凝香苑。

這些人想來早就準備了退路,除了凝香苑,立即朝後花園退去,到了角門,殺死守門的下人,來到了街上,很快便出來一群小販阻住追來的侍衛,其他人把刺客們掩護著逃走。

突厥軍隊與潁唐連續打了多日,最終由於損失慘重,退居五十裏外紮營,占據一下子僵持下來。然而對於突厥的示弱,潁唐日子也不好過,據說楚王心愛的妃子失蹤,楚王發了瘋似的,親自率兵城裏城外的搜尋。

葉慧完全清醒已是三日之後,原來潁唐每日都有受傷死去的軍人,就在突厥撤退的這日,往打開城門往城外運送了一批屍體就地掩埋,葉慧和李偉晨被下了藥,穿著士兵的衣服,就混在這些屍體的中間,突厥的刺客也屍體中裝死。

到了掩埋之地,突厥刺客一躍而起,把幾十名運送屍體的士兵全部殺死,帶著葉慧和李偉晨朝突厥大營飛奔,把二人扔進一所氈房,調來一隊士兵看著。

“李公子,你還好吧?”葉慧從朦朧中醒來,看見李偉晨一章沒有血色的臉,再往他肩頭看去,見傷處擦過了藥,血液凝固住。只要不流血就好,她松了口氣。

“你怎麽不聽話,要你剪輯逃走,你管我幹嘛?”李偉晨被綁縛了雙手,臉有著惱怒,恨她不聽話。

此時葉慧葉有點後悔,可是怎能眼見身死?只要說道:“你放心,突厥人舍不得我死,他們想要我腦中的東西。”

“你會給嗎?”

葉慧想到全城的百姓,想到皇甫澤端,想到自己出生不久的兒子,搖了搖頭。

“瞧!”李偉晨非常沈痛:“他們不能得逞,一定會想出各種殘酷的手段折磨你,惡毒之處,讓你無法想象。”

“如果那樣。”葉慧忽然說道:“你可不可以提前掐死我?”

“我不會讓你活著受苦,到那時我會讓你死得其所,沒有疼痛,然後……然後再殺死自己。”他的眼神癡癡望著她:“要是就我一個死了多好,現在多搭上一個,你說多可惜?”

葉慧腦海閃過好幾次他當在她身前的情景,搖搖頭,如果他死了,她這輩子都不會好過。

“我可以這樣吻一下你嗎?”過了好久,李偉晨忽然的說道。

葉慧訝異瞅著他,隨即想道,自己想到哪去了,可能就是個普通禮節,人在最無助,最仿徨時候都會生出這樣的心思。

她把臉側到李偉晨面前,哪知他舍棄了她的面頰,對著紅唇吻上去,她吃了一驚,卻忍住了,處在這種境遇,誰知道下一刻會不會死掉,還有什麽好矯情的?

☆、48晉江獨家發表

李偉晨被綁縛了雙手,雙臂一擡,圈住了她的脖頸,這樣一用力,肩上的傷處流血了。葉慧吃了一驚,他雙臂往前一用力,把她帶入懷中,然後俯下頭,吻住她的唇,這是他第一次吻女孩子,柔軟的觸感讓瞬間迷失。

葉慧感到他的技術生澀,有幾次被弄疼了,把舌尖伸進他的嘴裏,挑弄他的舌,慢慢掌握主動權。

那條舌真是滑嫩!他急切的將它含住,用自己的舌尖挑她舌下溢出的汁液吃。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葉慧覺得喘氣費勁,從他唇上離開,見他的肩頭還在流血,在自己的內衣撕去一塊綢子為他包紮,低聲道:“你這傷口挺深的,別再用力,萬一感染了會很發麻。”

古代沒有抗生素,沒有消毒液,戰場上很多受傷的軍人其實可以活下來,就因為傷口感染才失去性命。

如果她這次大難不死,回到萍州一定把酒精造出來!要知道酒精的造法不難,與汽油一樣,是蒸餾技術,也是易燃物質,但比起汽油相對安全的多。

皇甫澤端的準皇帝是身份,她將來必坐上皇後的高位,如果可能,現在就應該把路鋪好了,以便經營潁唐國神聖的後位。

“惠兒,想什麽呢?”李偉晨從前一直叫她秦家小娘子,現在則因為一個吻改了稱呼。

“沒想什麽,我還是給你解去綁繩吧!”突厥人可能因為她是一個柔弱女子,沒有綁她,幾下解去了李偉晨手腕的繩子。李偉晨笑道:“如果突厥人一定要綁我,就算解去了也沒有。”卻見她蹙著秀目,手撫著胸部,忙問道:“哪兒不舒服?”

葉慧搖了搖頭,連續數日沒有給孩子餵奶,奶水回去了,由於被突厥人劫持,動作難免粗暴,胸部有幾塊地方很痛,一定是抻到了。她明白是有了腫塊,雖然遲早會消下去,但這樣一直痛著可是受罪的緊,最好的方法是用熱毛巾外敷,再喝紅糖水。她瞅了眼門外站崗的突厥士兵,放棄了打算,李偉晨受了那麽重的傷都能忍受,她這點小痛,沒有必要厚著臉皮去求敵人。

“你要是不舒服跟我說一聲,讓我來想辦法,千萬別忍著,萬一嚴重就不好辦了。”李偉晨見臉色不好,禁不住心頭憂慮。

葉慧朝他莞爾一笑:“我沒什麽的,哪裏來的不舒服,倒是你的狀況才叫人擔心。”李偉晨也笑了:“男人受點小傷很正常,要是這點苦都不能忍受,還不如回帝都去。”但一想回帝都,就會被寶華長公主的糾纏,打心眼裏各應。

這時,從氈房外進來一個很壯碩的突厥女人,葉慧瞅了眼對方趕上自己一倍粗的腰圍,低眉瞅著自己,坐月子期間好不容易養點愛人肉,這幾日的折騰又沒了。

突厥女人把一個臟兮兮油布包得烤羊肉和一盆熟馬奶放在兩人面前,伸手摸了把李偉晨的面頰,用漢話嘻嘻笑道:“好俊的小哥,是雛兒不,多大了?”

李偉晨眸子一凜:“關你何事?”擡手撥開那只肥厚的手腕。

突厥女人呵呵笑著:“小哥哥不好意思呢!”

葉慧忍不住打趣:“拜托你說話有點水平,都三十好幾了還管人家叫哥哥也不嫌害臊,我都替你臉紅。”

突厥女人沈下臉來,瞅了瞅,譏諷道:“光臉蛋好有什麽用,渾身一把骨頭摸起來都硌手,女人要像我這樣才叫女人,你就別想勾搭男人了。”說話時候晃了晃一對大胸脯,神色十分驕傲。

民族間的審美不同,在突厥女人眼裏,葉慧當然差勁的那個。

葉慧懶得與她爭論,拈了一塊烤羊腿遞給李偉晨,自己撿起另一塊咬了一口,話說突厥的燒烤技術是不賴,但烤的略老了些,她前世去過蒙古,吃過剛從火上取下的烤羊腿,肉質鮮嫩,比這個要有口感,對突厥女人道:“你這羊腿的味道不錯,可惜你不會做,真正的烤羊肉不該烤的這麽老。”

突厥女人訝異道:“我以為你們南人都愛吃熟爛的,才叫人烤得時間久了些。”

“我記得我們是敵人,你大可以不用對我這麽客氣。”

“我們突厥人向來敬重有本事的,姑娘能搞出那麽厲害的玩應就讓我們佩服,要是歸順了我們,一定把姑娘當成草原上最尊貴的客人。”

葉慧最這話深信不疑,歷史上諸多例子表明投降北地的南人都活得很好,但她不可能投降,雖說後世的突厥也是中國,但現在不是,現在她是潁唐人,丈夫和兒子也是潁唐人,對突厥女人道:“這個且不忙,等我吃完了。”她是穿的,忠君愛國那套對她查毒的不深,投降突厥雖然不可能,也不會傻傻的自尋死路。

突厥女人呵呵笑道:“那你慢慢吃,等會我們大汗要見你。”說完,轉身朝外面走去,到了門口,回頭道:“我叫烏日格,有事讓人找我就行。”

見突厥可汗?葉慧反倒吃不下去了,捧起馬奶喝了一口,一股腥膻味,蹙了下眉,想到身陷囫圇,若不註意營養,生了病,不是跟自己找不自在?只好忍著多喝了幾口,再把盆子遞給李偉晨,突厥人忒小氣,兩人吃飯,連個多餘的碗都不給,還是他們的歷來傳統喜歡共用一個食盆還是怎的,要是老公公和兒媳共有一個盆子呢?想到這裏,不由得暗笑,人家連父子共妻都能做出來,共用一個食盆算啥?

李偉晨喝了幾口馬奶,道:“你待會去見突厥單於,會不會有危險?”

葉慧想了下:“既然是單於,必有過人之處,想來不會難為我一個弱女子,你不用擔心。”李偉晨豈有不知,他是關心則亂。

吃完後了沒多久,名叫烏日格的突厥女人走進氈房,把一件大紅色裙子扔給葉慧。

“趕緊衣服換衣服,收拾利索了,我們可汗在大帳裏召見你。”

葉慧打開來看,見是一套突厥女人服飾,扔過去,道:“我不穿你們衣服,拿一套我們衣服的過來。”

烏日格正在收拾吃剩了的食盆,見衣服扔回來,不滿意的嘀咕:“還不都是衣服,穿什麽不是穿?”但她得到上面命令,要好好招待葉慧,不敢多說,憤憤然的撿起來離開氈房。

李偉晨盤膝坐在鋪在地面的氈毯上,擡頭望著站立的葉慧,眼中的情緒晦暗不明:“惠兒過來,坐在我腿上。”

葉慧想起剛才的那場吻,面色微微發熱,不聲不響的上前兩步,側著身子坐在他的膝上,李偉晨把她摟向自己,溫言道:“別老說讓突厥人生氣的話,你一個不懂武功的女孩子,又這樣任性,我實在不放心。”

葉慧笑道:“李大哥放心,我不是沒心眼的,剛才說那話是不想被他們看成是好欺負的,如果被隨便的呼來喝去當我是什麽人,左右是他們求我,不是我求他們。”

李偉晨笑道:“就你鬼心思多。”他一顆不安的心略略放下。

葉慧坐在他的膝上,很小心的避免碰到他肩頭的傷口,擡起手摸著他這幾日長出的胡茬,感到有些紮,長出胡子的李偉晨更有男人味,能被寶華長公主看上男人果然出色。她擡起頭,眸子溫潤:“你想好要做我的側夫了嗎?”

她想問清楚,藏著,掖著,不是她的行事風格。

“從芙蓉鎮那次就想了,做夢都在想。”李偉晨攏了攏的她的青絲,看到非常短的頭發,惋惜道:“多好秀發,就這麽沒了,不知什麽時候才能長出來?”

“你不也是?”她摸了摸他的光頭,還好,已經長出一層青茬。

氈房外面傳來腳步聲,葉慧聽到了,從李偉晨身上起來,躲到了一尺開外,卻見烏日格走進氈房,把一件淺粉色的潁唐女人的服裝扔過來:“趕緊換過了。”

葉慧不動彈:“你在這裏,我怎麽換?”

烏日格指著李偉晨,怒道:“他是男的,怎麽在這裏?”

李偉晨哼了聲:“我是她男人,我娘子的身子我看可以,你算老幾?”

烏日格邊走邊撇嘴:“身上沒有二兩肉,請我看都不稀罕,趕緊換過了,我過會兒再來。”

葉慧身上還穿著士兵裝,一股男人的汗臭早就熏得受不了,對李偉晨瞪目道:“還不轉過身去?”李偉晨笑道:“在芙蓉鎮那日,我都看光你了娘子,不用害羞。”

男人都厚臉皮,看就看好了,反正她不全脫,裏面還有褲子和抹胸,就是在前世的夏季穿著去逛街也不見得丟人。當下在他面前把士兵裝脫了,換上淺粉色長裙,是齊胸款式,大小正合身,披上及地的白紗披肩,很有一番脫俗的優雅氣質。可惜她的制作的蓓蕾帽在被劫持的途中丟失了,只能露著一頭短發。

葉慧穿完了,一擡頭,看見李偉晨色迷迷的眼神,道:“看夠了嗎?”

“沒有。”被問的男子趕緊搖頭,一輩子都看不夠,最好什麽都不穿讓他看。

烏日格走進來,瞥了葉慧一眼,透著訝異的神色:“該有肉的地方一點不少,還過得去,不過沒我好看。”

葉慧已經做好了準備,神色坦然:“現在要見你們大汗嗎?”

“等明天吧!你男人正在陣前挑釁,要我們交出他的妃子,預計今後兩天要有一場大戰,”烏日格哼了聲:“別看你們有能爆炸的大火球,一旦惹急了我們就把你往戰前一推,當你男人的面燒成灰,到時我看他還能神氣的起來?”

葉慧目送烏日格離開,伸長了脖子往外瞅瞅,門前有十幾士兵在站崗,入眼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帳篷,一直延伸到遠處的山崗。再想往外瞅,過來一名士兵用刀把她逼進去。

看見這些人就討厭!她順手放下遮門的羊毛氈子。

原來陣前又開打了,她說怎麽外面很安靜?但皇甫澤端怎麽得知擄進突厥大營?轉念一想,既然潁唐國有突厥奸細,突厥軍隊必然混進了潁唐的間諜,果真如此,她聯合潁唐國的間諜是不是有逃出去的可能?

李偉晨也在想這件事,眉頭皺起,該怎麽做?消息既然傳回萍州,說明混進來潁唐探子知道了他和葉慧在這裏,也許正在想辦法接近。

葉慧坐到他對面的氈毯上,目光柔柔的:“李大哥,我覺得你最要緊的任務就是好好養傷,等機會來臨我們逃出去會容易。”

李偉晨用沒受傷的左手攬住她的腰,抱到自己的膝上,剝去她胸前的衣襟,垂目查看:“我覺得你有問題,是不是這裏不舒服。”他早註意到了,比如她不敢太彎腰,轉身不敢太快。

“裏面有幾塊腫塊而已。”她低聲說著,見他一瞬不瞬的眸子盯著她的胸,心頭砰砰直跳,把視線轉開。他的眼睛像蒙上了一層迷霧,道:“原來有腫塊,何不早說,我給你按摩按摩,凝滯的氣血散了開,就會好很多。”

李偉晨的用那只沒受傷的左手撫上她的一朵豐盈,輕輕一捏,那東西在他手裏變了形,邊揉邊低聲問:“說哪兒疼,這裏嗎?”他手指緩緩的動著。

“是……不是……”她的視線移過來,垂著頭望著那只落在自己胸上的大手,一股股的電流在身體裏竄來竄去,不由得夾緊兩腿,只有她才知道腿間竟是濕了。

李偉晨的臉上一片享受神情,發出的顫音像囈語:“好些了嗎?要不要再揉另一個?”但他沒征求她的意見,就把手移過去那邊,但這邊的卻沒空閑,而是埋下頭一口咬住,裏面還有殘餘的汁液,被他一口口的吸走。

原來男人都好這一口!葉慧燥熱,喘著氣,用嬌臀摩擦下面一根很硬的物體。

☆、49晉江獨家發表

李偉晨對她的胸部格外留戀,貪婪的吸允裏面的蜜汁,可是份量非常少,只好換了另一邊的吸,沒多會兒又沒了,他不甘的咬了一下,傳來她的抗議的指責。

他的唇移開,被吸過的兩點紅梅晶瑩欲滴,誘人無比,禁不住眼睛發熱,把頭埋在上面繼續吸允。

“嗯……”葉慧低喘著,垂眸望著胸前的男人頭顱,為什麽他還在親她這裏,不知道她此時有多難受嗎?她多渴望他能解去她體內的燥熱,雖然在他之前不止一次的行過男女情愛,但她也是有矜持的,讓她在他面前主動似乎有那麽點羞怯。

為什麽還在吸?葉慧受不了,微微移開身子,把手伸進了他的褲子裏。

古代的褲子很寬松,便於她的動作,嫌褲帶費事,另一只手解開了它,裏面的那只手很快找到滾燙的堅硬物體,用的柔嫩的小手輕輕揉搓,然後食指和中指下移,找到二球玩弄,手法又柔又媚,在他身上撩起一波波的火焰。

紅梅雖然香甜美妙,但她的手帶來的感覺占據了他的全部註意力。他的唇從她胸部移開,覺得身上那層布太礙事,伸手脫去,再一看,不禁吃了一驚,生平第一次見到自己□以這樣的形狀擡頭,青筋突暴,尖端溢出了液體。

她的兩手還在玩弄,摩擦著,他眼見它越脹越大,小腹裏的火焰越來越強,越來越麻癢,仿佛無數的螞蟻在裏面爬著,強烈的欲念得不到解脫,幾乎逼瘋了他。

他有一個念頭,就是脫光了她,擡起沒受傷的手臂往淺粉色的裙下探去,剝掉裏面的長褲……他摸到了,二指往深處探索,好熱,好緊。

“疼!”她蹙了下眉,知道他沒經驗,低聲道:“你別亂動,讓我來。”

“讓我看看,我想見見它的樣子。”他也很小聲,擔心氈房外面的守衛聽去。

“可是你的傷還沒好?”

“沒傷到骨頭,再說都好幾天了,不像前幾天那樣疼。”他生怕被拒絕,急忙解釋,手指往裏深深一探,指尖旋轉了起來,瞅著她眼裏的媚態,知道她是喜歡的,手指連續的動著,找到了一片嫩肉,二指一夾,往外一拉……“唔,別碰那兒。”她痛得弓□,天,那兒是她體內的器官。

“好,我不碰。”說是不碰,卻改變了手法,指尖繼續在裏面揉捏,旋轉。

“嗯!”她低吟了著,咬著牙對他道:“到帳子裏去,這裏不行。”這裏容易被人看見,只要一挑門簾子就能外面站崗的突厥人發現。

他把她抱起來,來到裏間,放下簾幕,光線暗了下來,但不影響視力。

“惠兒,我說過,要看看你。”李偉晨邊說邊動手剝去她的裙子,掰開她的兩腿……腦袋嗡了一聲:“好美!”他把手指按在上面,輕輕的撥弄,迷惑的道:“惠兒,原來這裏也有汁液……不知道是什麽味道,我想嘗嘗……”他不等她回答,掀起兩條玉腿,女子的私密處呈現到男子視線裏,他把手放在上面來回撫摸,再把手指放入嘴裏吸允,抽出來後,突然把頭埋下頭去……

“別……別咬啊……”她禁不住叫道,兩腿掙紮的搖晃。

他以為她疼了,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

她急得抓狂:“讓我在上面。”跟一個沒經驗的雛兒做這事真的會逼瘋。

她從毛氈上起來,握住他胯間的那根巨物,尖端有一滴晶瑩的液體,她用手指抿了一下,像他剛才那樣放進嘴裏,是處子的味道!

他呼吸急促起來:“惠兒,我想要你……快給我……”

她眼睛一瞥,看見他肩窩點的一點殷紅的守宮砂,秦宇航和皇甫知道都曾經有過相同的標記,墨琪至今仍有。

“你躺下!”她命令著,兩手一直玩弄他□,雖然比不上皇甫澤端,但粗的程度絕對相同,她的手都握不過來,傳言男人的鼻子大,下面就大,她的幾個男人都是高高的鼻梁,面部特點宛如古希臘男人一樣棱角分明。

李偉晨躺在氈毯上,葉慧騎馬似的跨在他的小腹上,一手扶著那根柱子,用自己的私密處對準了,緩緩的坐下去,低下頭,看見那粗粗的一根一點一點的進入自己體內。

“進去了,進去了……嗯……好熱……好舒服……”李偉晨興奮的把身上的感覺喊出來。葉慧擔心的往帳子外瞅了一眼,對他道:“你小聲點,會被氈房外面的突厥人聽見。”

“我……我忘了……”他抓住她的胸部,同時腰腹猛的往上一頂,嗯的一聲喊出來,退出兩寸,隨即又是一頂,兩只手在她胸部用力一抓。震撼人心的感受!他臉上湧現潮紅,腰腹開始一連串的動作,密集的往上頂去。

“疼……你別動……讓我自己來……”葉慧蹙著眉,他不懂得控制力度,像要把她貫穿一般,裏面痛得一陣陣收縮,緊致無比,越是這樣,他越是銷魂到難當,讓他不要動,會比死了還難受,怎麽可能不動?他抱緊她,傷處滴出血,卻無知無覺。“我要在上面!”他喊了一聲,抱住她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用不著特意的去學,他就知道該怎麽做,托著嬌臀忘我的瘋狂沖刺,每一下都給帶來巨大的刺激和滿足。

葉慧生怕叫的大聲被外面的人聽到,咬著牙,任憑汗水濕了肌膚,極致的快意爬滿全身,濕滑的蜜液不斷從兩人結合處淌下,伴隨著嬌胴的淋漓香汗,在兩人腳下形成一個小小水窪。

她無力的喘息,在他一陣強勁的抽擊之中,驀然體內接受到一股洩洪似的滾燙熱流,她顫了顫,失聲尖叫,在他的臂彎之中攀上了愛的顛峰。

他卻直接吼出來,眼前發黑,大腦閃過一道絢爛的霞光,滔天的快樂在全身蕩開。

過了好長時間,他仍不退出去:“惠兒,我還想要……”其實他想一直留在裏面的,永遠保持這個姿勢,他覺得自己從前的人生都虛假的,跟她在一起才感到真實。兩手放在她的胸部揉搓,這裏被他長時間的蹂躪,早已充血發紅。

“別要了,你頂得太用力,我都疼了。”葉慧摸著自己的小腹,裏面真的很痛,這個男人平時看起來文質彬彬,瘋狂起來像一頭蠻牛。

李偉晨在她豐盈上揉捏了好久,埋頭吸了好一陣,才很不舍的離開她的身體,把自己的□緩緩抽出來,裏面的液體像泛濫的河水一樣流出。他看見旁邊有一條巾帕子拿起來,急忙去擦,邊擦邊問:“怎麽會這樣多?”

“問你自己。”她說著,擡了擡臀,讓他擦流到下面的。

“我們這樣做,會不會生孩子?”他眼睛瑩亮,充滿興奮。

葉慧搖了搖頭,她沒來月事,怎麽可能生,回去之後一定要給他吃避子丸,她可不願意自己的孩子生下來連父親是誰都不清楚,再說該輪到給秦宇航生了。

“等回到萍州,別忘了吃避子丸。”她預計著這場戰爭很快就會結束,在潁唐那麽先進的武器轟擊下,沒道理進行持久戰。

“哦。”李偉晨眼裏閃過一絲失望,可是很快被她下面吸引了註意,渾然忘了她說什麽。

她不禁問:“你還在做什麽,快放下我啦。”

“我就是瞅瞅,不會弄痛你。”他埋著頭,用手一層層撥開,查看她的構造,好久才放下她的腿,興奮的道:“我知道了,原來你是這個樣子的。”

她看見他的肩頭還在滴血,給重新包紮了,責備道:“不許再要了,等傷好了,我會加倍補償你。”他用沒受傷的手臂摟住她,眼裏露著堅持:“今晚可以不要,明天再給我一次,我只是受了皮肉之傷不礙事的。”

剛嘗過男女情愛滋味,要是不再讓他碰有點殘忍:“說好了,明天就要一次。”李偉晨俊朗非凡的容貌立即感染了燦爛溫柔的微笑,並從雙眼裏發射著光芒,洋溢了夏季的陽光色彩。

葉慧感到特別的幸福,自從認識他後總共沒見多少次,但每次都糾纏不清,印象深刻,只有這次相遇時間最久,從前她一直討厭他,直到他用生命維護她,就改觀了印象。

他做她的側夫,似乎不錯,一直以來她就喜歡被關愛,前世只在家人處遇到過,愛人處也遇到過,卻最終失去,今生被這麽多男人珍愛,不得不說是上天對穿越人的厚賜。

既然是時代大環境允許,她為什麽要表現的另類,表現的特殊?

難道就因為她來自男尊社會,就必須像小女人一樣推拒到手的幸福,就算是小女人心理也是想要的吧!只是沒膽子,才口是心非,好像有多清高似的。誰要嘲笑就讓那人一生一世守著一個男人生活吧!

對不起,她要享受齊人之福。

這個社會從遠古母系之初一直男多女少,一直一女N夫,幾千年的傳統,就連男人當政之後也認為天經地義。

她將來成為一國之母的皇後,如果堅守一個丈夫生活,勢必帶頭興起一夫一妻制度。

那麽潁唐國將有十分之九的男人打光棍,十分之九,咋看起來不多,但對於潁唐這樣的上億人口的國家,如果實行一夫一妻制度只有一千萬男人才能享受婚姻,另外九千萬註定單身,屆時國家大亂,人口就減少,很有可能滅國。

社會的歷代君主們必是意識到了,才很給力為皇後安排側夫,就像秦宇航給她安排了墨琪。

此時,她還不知道皇甫澤端給她安排了老十和老十一。

這一夜,葉慧睡得很香,李偉晨了無睡意,暗夜裏摟著她的身子,身體裏竄起一道又一道火苗,蕩來蕩去,想要她,因為記得她的警告,又不敢亂動。

突厥跟萍州城軍隊足足打了二日,到了最慘烈的時候,葉慧在氈房裏都聽到了遠處傳來的驚天動地的大爆炸,她明白那是液體汽油彈的炸出來的聲音。她從房門前往外瞅去,不時有殘肢斷臂的士兵從戰前擡回來就醫,突厥人也算狠,對於難以活命的士兵通常是再補上一刀,給他們一個痛快。

她小時候看電影“敦煌”見過這樣場面,以為是虛構的,不想現在見到真實場景。

李偉晨放下羊毛簾子,把葉慧從後面抱住,溫言安慰:“別看了,戰爭都這樣,我們在沙洲被他們殺死的百姓比這悲慘一百倍,草原上狼群不配我們同情。”

戰役在第三日的午時停下來,因為雙方都累了,潁唐據城而戰,居高臨下,又有強大的火力支持,損失可必定不大。但突厥又折損了數萬人馬,加上前段時間死去的,剩下不到三分之一,每個人心裏都明鏡似的,再打下去必然覆滅的慘劇。

葉慧以為突厥單於會在第二日召見她,沒想到戰役結束的當天下午,她就被烏日格帶去,路過的空地上聚集了一群又一群的突厥人,男女老少圍坐一圈,邊吃邊唱著草原歌曲,唱著唱著都哭做一團。

葉慧不知是憐憫,還是諷刺,眼裏閃著鄙夷的光。也不知人群裏誰用突厥話喊了一聲:“快看,這裏有一個潁唐國的女人,快殺了她,給我們死去的兄弟報仇。”

圍坐的突厥人都站起來,狠狠的瞪視,用手指著,紛紛咒罵,有幾個已經握著拳頭隨時撲過來。葉慧雖然聽不懂他們的語言,卻能感受那些人的滿腔仇恨。

“她是大汗等找要召見的人,誰敢胡鬧就是對大汗不忠。”烏日娜用突厥話大聲喝道:“都給我退開,誰再敢惹事,別怪我一刀砍了他。”

突厥人雖然野蠻,但等級森嚴,聽到是可汗召見,都停下來。

烏日格帶著葉慧離開,朝一座很大的氈房走去,可汗大帳很寬敞,兩面站著佩刀的軍士,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盤坐氈毯上,旁邊是一名大夫樣的人正在為他受了箭傷的手臂包紮,

葉慧打量了周圍,目光落在突厥可汗身上,他就是令沙洲覆亡,下令屠盡十幾萬百姓的窩窩耐,卻見他裸著的上身肌肉糾結,面部是蒙古族獨有的扁平特征,除了細小的眼睛偶爾射出的狠意,再難找出其它的與眾不同之處,更沒有皇甫澤端那種頂級帥男的致命吸引力。

大夫處理完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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