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尋找樂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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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羊毛不能可一只羊薅，但有時候吧，還就這一只羊薅得順手。從暖場的吉他手，直接有機會接替壓軸演出，真是上天送來的機會。
司桐剛出酒吧，聽李辭遠的電話打了進來，簡單交代了下自己的位置，找了個避雨的地兒等著。
不一會一輛白色路虎停在司桐跟前，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下車，順手接過她手裏的吉他。
李辭遠剛從巡演現場下來，馬不停蹄的往她這趕，連喝口水都沒喝上。
好不容易把司桐安排妥當，自己上了車，順便從兜裏摸出一根煙，抽了幾口。
司桐聞著有香煙味，皺了皺鼻子，不假思索從他嘴上把煙奪了下來，搖開窗戶就要扔。
她接過張祁骨灰的時候，腦子裏出現的第一個畫面，就是自己吐糟他永遠不離手的香煙。每次樂隊排練把排練室弄的煙霧繚繞，總要說他再這麽抽會短命的。
“唉！”李辭遠趕忙出聲阻止，“別亂扔啊，註意素質。”說著拉過車裏的煙灰缸，把香煙碾滅了。
是了，這點上眼前這個人比張祁靠譜得多。張祁那個家夥，每次被自己逮到抽煙，都一邊躲著來搶煙頭的手，一邊趁機猛吸幾口。排練室裏上竄下跳折騰個幾回合下來，嘴裏的煙也正好抽了個幹凈。還不算完，最後一口煙肯定對著司桐的臉一吹，笑的那叫一個牲畜無害：“嘿嘿，沒了沒了。”實在欠揍。
走神的功夫，車開進了一個高檔小區。
百合灣小區在B市算得上數一數二的高檔小區，據說好幾個明星都在這裏有房產，最牛的是，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還建有一個水塘，裏面種滿了百合花，每年趕上花季時，香味飄得整個小區都能聞到。
李辭遠提著吉他，領司桐上了6樓。
“這是我租的房子，平時就我一個人，還有房間空著，你先暫且住這兒吧，剩下的事情以後再慢慢安排。”
簡單的兩室一廳，因為是頂樓，上面還附帶了一個小閣樓。
李辭遠幫她拿了床新被子，見她對小閣樓很感興趣，笑著說：“之前你打電話說可能要來我這借住一段時間，我就讓人在閣樓裝了隔音材料，改成了小排練室，沒事的時候練練吉他也是不錯的。”
司桐聽後不禁感動了一把，這幾個月看盡了各路利益熏心的人之間冷冰冰地算計，腦子裏時刻揣摩他們的意圖，權衡著每個人的價值。李辭遠不問緣由的關心，讓她時時處在戰鬥狀態的心臟終於放松下來。
兩人收拾好房間，李辭遠猜她應該沒吃晚飯，又跑到廚房去做飯。
司桐摸摸自己的肚子，上一頓是什麽時候吃的真沒有什麽印象了。李辭遠這麽一問，她才察覺肚子已經餓得咕咕直叫。
她坐在餐桌前等著，隔著廚房的門聞著陣陣香氣，正是自己最愛的南瓜粥。
忍不了了！司桐趿拉雙拖鞋直奔廚房，見李辭遠帶著個圍裙在竈臺前忙活，鍋裏黏黏糊糊煮著南瓜粥。
端碗拿筷開吃，司桐一整套動作十分熟練。
“急什麽，別燙著。”李辭遠陸續往桌子上端小菜，就看司桐一勺子下去，燙得直流眼淚。
司桐趕緊找水給自己的舌頭降降溫，幾口涼水下去總算緩和一些。她大著舌頭繼續拍馬屁：“這不是為了體現你廚藝精湛我的迫不及待嘛。別說，幾年沒見又進化出了新技能，改天包裝包裝直接出道做全能偶像去吧，小姑娘們絕地喜歡。”
“吃你的吧！”李辭遠見她被燙成這樣，還有心情跟自己扯淡，十分無奈，生怕她再不留神燙了自己。
一頓熱乎乎的粥吃得司桐吃得身心舒爽，心滿意足地摸著肚皮。這一碗南瓜粥看著簡單，卻比外面許多的珍饈讓人滿足。
人一吃飽就容易犯困，司桐此時眼皮經不住困意，開始上下打架。
李辭遠扶著司桐東倒西歪的身子，在耳邊溫柔地說回屋去睡，聲音輕得生怕驚著她。
看時間確實應該去睡了，不過像司桐這種常年晝伏夜出的夜貓子，往往晚上是腦子最活躍的時候，所以常年養成晚間工作的習慣。
司桐雖然困得睜不開眼，可仍然不舍得浪費這大把的時間，自己跟西子樂隊的比賽約在下個星期，她必須在這之前至少找到3個能演出的樂手。
問了洗手間的位置，司桐決定去用涼水洗把臉，清醒清醒腦子。
一分鐘後，只見她臉上帶著未擦幹的水珠，打著哈欠從洗手間出來了。
李辭遠對她這種及其不規律的生活作息和喜歡死撐的性子，一向不大認同，女孩子嘛，還是註意點身體比較好。
不過他跟司桐也不是第一天認識，這些問題他在耳邊叨叨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從來沒見起什麽作用，久而久之也只好有著她。
司桐簡單地把酒吧遇見西子樂隊，雙方定下比賽的事情說了一遍。說著說著她發現李辭遠的表情越來越嚴肅，一言不發地盯著她。
司桐大致猜到他在生氣些什麽，在他的世界觀裏，女孩子獨身一人在酒吧跟人起沖突，是十分不明智的事情。
於是心虛地壓低聲音，試探地問：“你周圍有沒有玩樂隊的人，借我幾天先。”
李辭遠繼續不說話，手指輕輕敲擊桌面，每次他生氣要訓人的時候，總會下意識地做這個動作。
“在人家的地盤跟人家叫囂打賭，這是遇著能講理的，萬一碰著脾氣差點的，你一個女孩子怎麽辦?我早就跟你說...”
不出所料，生氣模式下的李辭遠一旦開啟話匣子就停不下來，從人性醜惡講到安全教育，長篇大論個沒完沒了。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有個大一女孩自己跑酒吧兼職，不知怎麽得罪了不好惹的人，跟人家起了沖突，結果到現在人還沒找到。還有…”
這個例子司桐至少聽他講了不下二十遍，每次自己幹點什麽他認為有危險的事情，總要拎出來說一遍。其實她早就知道，這故事純粹就是個校園傳說，有些老師認為好好的大學生課下跑到酒吧做兼職當樂手，不是什麽正經行當，於是在課上講些聳人聽聞的故事，嚇唬嚇唬新生。
等等，學校！
司桐猛然想起來，懂音樂，玩樂器，組樂隊，找這樣的人應該去音樂學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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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桐剛出酒吧，聽李辭遠的電話打了進來，簡單交代了下自己的位置，找了個避雨的地兒等著。
不一會一輛白色路虎停在司桐跟前，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下車，順手接過她手裏的吉他。
李辭遠剛從巡演現場下來，馬不停蹄的往她這趕，連喝口水都沒喝上。
好不容易把司桐安排妥當，自己上了車，順便從兜裏摸出一根煙，抽了幾口。
司桐聞著有香煙味，皺了皺鼻子，不假思索從他嘴上把煙奪了下來，搖開窗戶就要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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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這點上眼前這個人比張祁靠譜得多。張祁那個家夥，每次被自己逮到抽煙，都一邊躲著來搶煙頭的手，一邊趁機猛吸幾口。排練室裏上竄下跳折騰個幾回合下來，嘴裏的煙也正好抽了個幹凈。還不算完，最後一口煙肯定對著司桐的臉一吹，笑的那叫一個牲畜無害：“嘿嘿，沒了沒了。”實在欠揍。
走神的功夫，車開進了一個高檔小區。
百合灣小區在B市算得上數一數二的高檔小區，據說好幾個明星都在這裏有房產，最牛的是，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還建有一個水塘，裏面種滿了百合花，每年趕上花季時，香味飄得整個小區都能聞到。
李辭遠提著吉他，領司桐上了6樓。
“這是我租的房子，平時就我一個人，還有房間空著，你先暫且住這兒吧，剩下的事情以後再慢慢安排。”
簡單的兩室一廳，因為是頂樓，上面還附帶了一個小閣樓。
李辭遠幫她拿了床新被子，見她對小閣樓很感興趣，笑著說：“之前你打電話說可能要來我這借住一段時間，我就讓人在閣樓裝了隔音材料，改成了小排練室，沒事的時候練練吉他也是不錯的。”
司桐聽後不禁感動了一把，這幾個月看盡了各路利益熏心的人之間冷冰冰地算計，腦子裏時刻揣摩他們的意圖，權衡著每個人的價值。李辭遠不問緣由的關心，讓她時時處在戰鬥狀態的心臟終於放松下來。
兩人收拾好房間，李辭遠猜她應該沒吃晚飯，又跑到廚房去做飯。
司桐摸摸自己的肚子，上一頓是什麽時候吃的真沒有什麽印象了。李辭遠這麽一問，她才察覺肚子已經餓得咕咕直叫。
她坐在餐桌前等著，隔著廚房的門聞著陣陣香氣，正是自己最愛的南瓜粥。
忍不了了！司桐趿拉雙拖鞋直奔廚房，見李辭遠帶著個圍裙在竈臺前忙活，鍋裏黏黏糊糊煮著南瓜粥。
端碗拿筷開吃，司桐一整套動作十分熟練。
“急什麽，別燙著。”李辭遠陸續往桌子上端小菜，就看司桐一勺子下去，燙得直流眼淚。
司桐趕緊找水給自己的舌頭降降溫，幾口涼水下去總算緩和一些。她大著舌頭繼續拍馬屁：“這不是為了體現你廚藝精湛我的迫不及待嘛。別說，幾年沒見又進化出了新技能，改天包裝包裝直接出道做全能偶像去吧，小姑娘們絕地喜歡。”
“吃你的吧！”李辭遠見她被燙成這樣，還有心情跟自己扯淡，十分無奈，生怕她再不留神燙了自己。
一頓熱乎乎的粥吃得司桐吃得身心舒爽，心滿意足地摸著肚皮。這一碗南瓜粥看著簡單，卻比外面許多的珍饈讓人滿足。
人一吃飽就容易犯困，司桐此時眼皮經不住困意，開始上下打架。
李辭遠扶著司桐東倒西歪的身子，在耳邊溫柔地說回屋去睡，聲音輕得生怕驚著她。
看時間確實應該去睡了，不過像司桐這種常年晝伏夜出的夜貓子，往往晚上是腦子最活躍的時候，所以常年養成晚間工作的習慣。
司桐雖然困得睜不開眼，可仍然不舍得浪費這大把的時間，自己跟西子樂隊的比賽約在下個星期，她必須在這之前至少找到3個能演出的樂手。
問了洗手間的位置，司桐決定去用涼水洗把臉，清醒清醒腦子。
一分鐘後，只見她臉上帶著未擦幹的水珠，打著哈欠從洗手間出來了。
李辭遠對她這種及其不規律的生活作息和喜歡死撐的性子，一向不大認同，女孩子嘛，還是註意點身體比較好。
不過他跟司桐也不是第一天認識，這些問題他在耳邊叨叨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從來沒見起什麽作用，久而久之也只好有著她。
司桐簡單地把酒吧遇見西子樂隊，雙方定下比賽的事情說了一遍。說著說著她發現李辭遠的表情越來越嚴肅，一言不發地盯著她。
司桐大致猜到他在生氣些什麽，在他的世界觀裏，女孩子獨身一人在酒吧跟人起沖突，是十分不明智的事情。
於是心虛地壓低聲音，試探地問：“你周圍有沒有玩樂隊的人，借我幾天先。”
李辭遠繼續不說話，手指輕輕敲擊桌面，每次他生氣要訓人的時候，總會下意識地做這個動作。
“在人家的地盤跟人家叫囂打賭，這是遇著能講理的，萬一碰著脾氣差點的，你一個女孩子怎麽辦?我早就跟你說...”
不出所料，生氣模式下的李辭遠一旦開啟話匣子就停不下來，從人性醜惡講到安全教育，長篇大論個沒完沒了。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有個大一女孩自己跑酒吧兼職，不知怎麽得罪了不好惹的人，跟人家起了沖突，結果到現在人還沒找到。還有…”
這個例子司桐至少聽他講了不下二十遍，每次自己幹點什麽他認為有危險的事情，總要拎出來說一遍。其實她早就知道，這故事純粹就是個校園傳說，有些老師認為好好的大學生課下跑到酒吧做兼職當樂手，不是什麽正經行當，於是在課上講些聳人聽聞的故事，嚇唬嚇唬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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