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老師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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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桐猛然想起來，懂音樂，玩樂器，組樂隊，找這樣的人應該去音樂學校啊!
現在正好是B市音樂學校開學的時候，各個社團全都出來招收新人，自己可以在學校裏面找個地兒立上牌子，以組樂隊的名義招收幾個水平差不多的學生。
司桐越想越感覺這主意靠譜，趕緊打斷李辭遠的“貼心談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問能不能找到以前認識的老師，申請塊兒招人用的場地。
李辭遠考慮了一下，也認為這個辦法可行，順便給出個更便捷的方案：“我直接打電話給各個系的老師，跟他們要幾個成績好的學生來，你看哪個好就挑去組樂隊，還省著在學校裏大海撈針地找了。”
“別，千萬別。”沒成想他的這個便捷的好主意，司桐並不買賬。
司桐知道李辭遠是B市音樂學校的榮譽校友，上學的時候各個系的老師都特喜歡他，畢業後年紀輕輕開了全國鋼琴巡演，更是學校的驕傲。他一個電話說要學生，老師肯定是挑著頂尖的來。
組樂隊當然是最好能挑頂尖的來，不過偏偏在自己的母校，自己真不敢“拐帶”這些頂尖的學生們。
“老師們要是知道他們的心尖尖被我拉去搞什麽搖滾，還要去酒吧跟別人PK，還不得組成覆仇者聯盟追殺我啊。”
司桐想起當年在學校的時候，比較年少輕狂，總覺著在鋼琴系裏體現不出自己的個性，經常跑到吉他系、作曲編曲那邊虐虐他們的學生，搞搞跨系大戰，一時間把整個學院攪合得雞飛狗跳，還有好幾個院系大神建了群，天天研究怎麽對付自己，課都不好好上了。
時間一長，司桐儼然成了引誘學生不務正業的熊孩子，他們的老師也視司桐為自己教學的頭號天敵。
“不至於，有幾個老師還是挺喜歡你的。”李辭遠語氣真切，聽著真不像瞎掰。
“真的！哪個？”司桐沒想到居然有老師如此慧眼識珠，看出自己與別院系學生交流切磋的良苦用心。
“比如吉他系的張教授，你記不記得他們系裏有個叫賀武的學生，外號吉他大神，平時仗著自己天賦好，經常不上課躲寢室裏打游戲，把張教授氣得夠嗆。結果在大二那年的校園吉他大賽裏被你虐的心服口服，尤其知道你是鋼琴系的學生以後，發誓說要閉關修煉，收覆他們吉他系的失地，天天在排練室裏一練就是7、8個小時，張教授感動得差點哭了。”
司桐初聽真以為自己幫了張教授的大忙，不過回想起來，自她贏了賀武之後，那個張教授就嚴禁他的學生跟自己比吉他，說不是每個學生都有賀武那麽大的心臟。
感情張教授是真怕她再“殘害”自己手裏的“小樹苗”，賀武沒就此一蹶不振，純粹是因為他堅強。自己所為的激勵，純粹是歪打正著。
想到這，司桐哭笑不得：“我怎麽像個幫主角升級的反面人物。”
李辭遠沒接茬，繼續給她舉例子。
“還有教編曲的王教授，他們班那幾個刺頭總吵吵編曲不是人幹的活，天天研究那麽多樣樂器。每次王教授一見著我，都跟我商量把他們幾個送你這來感受感受，讓他們知道專修一樣樂器的絕望。”
司桐徹底黑臉。
“還有……”
“停，別還有了。合著拿我當游戲BOSS練手是吧。”
“還有咱們鋼琴系的葉教授，是真疼你。你休學走的時候，老教授氣的兩天沒來上課。”這次說的老教授司桐沒敢反駁，而是乖乖的問了句，“他老人家應該退休了吧，好久沒去看他了。”
“明天回學校招樂手，順便去看看吧。”李辭遠建議。
她上學時沒少挨葉教授的批評，要說全學校的老師加一塊收拾自己，自己都不帶怕的，唯獨教自己鋼琴的葉教授。
司桐搖搖頭：“我們又不知道他住哪，以後有機會的吧。”
“回學校就看見了。”
“什麽意思？”
“返聘了。”
司桐淚奔，算起來葉教授現在得70多歲的高齡，聽說心臟也不大好，本來自己當初休學葉教授極力反對，一路找到了校領導。如今要是知道自己現在混成這樣，還不得氣出個好歹的。
本著關愛老年人的原則，自己還是別去刺激他了。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以前學校的事情，敲定了明天回學校招樂手的計劃，見時間不早，各自回屋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司桐剛剛起床，見李辭遠已經穿戴得整整齊齊，一件小白襯衫連個褶子都沒有，下面搭著一條牛仔褲，看著還真像個大學生。
等司桐洗漱的功夫，李辭遠已經把場地的事情搞定了。
論討老師喜歡李辭遠絕對不是浪得虛名，他在電話裏把事情一說，那邊痛快回了一句“交給我吧”，放下電話馬上開始張羅。
沒個把小時的功夫，那邊給了回信：B市音樂學校社團招募現場的場地已經聯系好了。
司桐再次對李辭遠的人緣佩服得五體投地，尤其是50歲以上的老教授老阿姨，對他有求必應，簡直是拿他當親兒子寵。
對比自己，只能感嘆上帝造人的時候可能得了羊癲瘋，給李辭遠這樣的人加屬性的時候，手抖得很！
兩人驅車趕往B市音樂學校。
這座擁有百年歷史的音樂學校，矗立在中國音樂教育體系之巔，為樂壇輸送了許多音樂家和明星，尤其是古典樂器專業，據說中國愛樂樂團大部分的樂手，都畢業自這所院校。
司桐和李辭遠走在綠蔭路上，路旁成排的百年古樹郁郁蔥蔥，遮了正午的陽光，零星碎光鋪在司桐披散的長發上，跟著擋了半個身子的吉他在她的背後晃動，恍如隔世。
背著吉他去鋼琴系報道，這樣荒唐的舉動並不會每天上演。
司桐看著社團招募現場或青春洋溢或扮帥耍酷的年輕學生們，舞臺上展示著自己的音樂天分，眼裏充滿尋求認同的渴望，跟入學時的自己多麽相似。
所以，我想說，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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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桐越想越感覺這主意靠譜，趕緊打斷李辭遠的“貼心談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問能不能找到以前認識的老師，申請塊兒招人用的場地。
李辭遠考慮了一下，也認為這個辦法可行，順便給出個更便捷的方案：“我直接打電話給各個系的老師，跟他們要幾個成績好的學生來，你看哪個好就挑去組樂隊，還省著在學校裏大海撈針地找了。”
“別，千萬別。”沒成想他的這個便捷的好主意，司桐並不買賬。
司桐知道李辭遠是B市音樂學校的榮譽校友，上學的時候各個系的老師都特喜歡他，畢業後年紀輕輕開了全國鋼琴巡演，更是學校的驕傲。他一個電話說要學生，老師肯定是挑著頂尖的來。
組樂隊當然是最好能挑頂尖的來，不過偏偏在自己的母校，自己真不敢“拐帶”這些頂尖的學生們。
“老師們要是知道他們的心尖尖被我拉去搞什麽搖滾，還要去酒吧跟別人PK，還不得組成覆仇者聯盟追殺我啊。”
司桐想起當年在學校的時候，比較年少輕狂，總覺著在鋼琴系裏體現不出自己的個性，經常跑到吉他系、作曲編曲那邊虐虐他們的學生，搞搞跨系大戰，一時間把整個學院攪合得雞飛狗跳，還有好幾個院系大神建了群，天天研究怎麽對付自己，課都不好好上了。
時間一長，司桐儼然成了引誘學生不務正業的熊孩子，他們的老師也視司桐為自己教學的頭號天敵。
“不至於，有幾個老師還是挺喜歡你的。”李辭遠語氣真切，聽著真不像瞎掰。
“真的！哪個？”司桐沒想到居然有老師如此慧眼識珠，看出自己與別院系學生交流切磋的良苦用心。
“比如吉他系的張教授，你記不記得他們系裏有個叫賀武的學生，外號吉他大神，平時仗著自己天賦好，經常不上課躲寢室裏打游戲，把張教授氣得夠嗆。結果在大二那年的校園吉他大賽裏被你虐的心服口服，尤其知道你是鋼琴系的學生以後，發誓說要閉關修煉，收覆他們吉他系的失地，天天在排練室裏一練就是7、8個小時，張教授感動得差點哭了。”
司桐初聽真以為自己幫了張教授的大忙，不過回想起來，自她贏了賀武之後，那個張教授就嚴禁他的學生跟自己比吉他，說不是每個學生都有賀武那麽大的心臟。
感情張教授是真怕她再“殘害”自己手裏的“小樹苗”，賀武沒就此一蹶不振，純粹是因為他堅強。自己所為的激勵，純粹是歪打正著。
想到這，司桐哭笑不得：“我怎麽像個幫主角升級的反面人物。”
李辭遠沒接茬，繼續給她舉例子。
“還有教編曲的王教授，他們班那幾個刺頭總吵吵編曲不是人幹的活，天天研究那麽多樣樂器。每次王教授一見著我，都跟我商量把他們幾個送你這來感受感受，讓他們知道專修一樣樂器的絕望。”
司桐徹底黑臉。
“還有……”
“停，別還有了。合著拿我當游戲BOSS練手是吧。”
“還有咱們鋼琴系的葉教授，是真疼你。你休學走的時候，老教授氣的兩天沒來上課。”這次說的老教授司桐沒敢反駁，而是乖乖的問了句，“他老人家應該退休了吧，好久沒去看他了。”
“明天回學校招樂手，順便去看看吧。”李辭遠建議。
她上學時沒少挨葉教授的批評，要說全學校的老師加一塊收拾自己，自己都不帶怕的，唯獨教自己鋼琴的葉教授。
司桐搖搖頭：“我們又不知道他住哪，以後有機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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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桐再次對李辭遠的人緣佩服得五體投地，尤其是50歲以上的老教授老阿姨，對他有求必應，簡直是拿他當親兒子寵。
對比自己，只能感嘆上帝造人的時候可能得了羊癲瘋，給李辭遠這樣的人加屬性的時候，手抖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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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桐和李辭遠走在綠蔭路上，路旁成排的百年古樹郁郁蔥蔥，遮了正午的陽光，零星碎光鋪在司桐披散的長發上，跟著擋了半個身子的吉他在她的背後晃動，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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