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姐妹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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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姐妹情深
夏晴雨悠閑的躺在藤椅上，一旁的石幾上擺滿了各色新鮮水果與糕點，全都放在夏晴雨觸手可及的地方。翠兒歡喜的一會兒遞過帕子，一會兒又遞過果盤，又一會兒跑過去替夏晴雨擦擦不小心濺在身上的果汁，忙得不亦樂乎。
“翠兒，累不？”夏晴雨瞇著眼微微斜過頭問道。
“娘娘，翠兒不累。”翠兒一臉的幸福狀。
“這樣不停的晃來晃去，你不累，我看著還嫌眼花呢。沒事的話就坐在這兒吃葡萄，別再走來走去的，看的我頭暈。”夏晴雨微嗔的說道。
“娘娘，翠兒真的不累，娘娘若是看著頭暈，那翠兒幫娘娘按摩一番如何？”翠兒走到夏晴雨後面，雙手放在夏晴雨的肩上輕輕的按了起來。
夏晴雨無語的嘆了口氣，索性閉上眼去由著翠兒。
“對了翠兒，我出宮的這段日子，煙雨齋一切還好吧？有沒有人欺負你們？”夏晴雨隨口問道。
翠兒抿嘴一笑，輕聲說道：“娘娘這次出宮，裏裏外外皇上都安排好了，誰敢沒事過來找事兒啊？再說了，宮裏除了皇後娘娘以外，沒有人敢對娘娘不敬。娘娘既已出宮，皇後娘娘斷然不會為了我們奴才而大動幹戈的。不過，娘娘不在的一個多月裏，玉嬪娘娘倒是來過幾次，每次都會從自己宮裏帶些東西過來給我們，生怕我們幾個在宮裏受欺負呢。玉嬪娘娘可真是好人，她自己什麽都省著用，倒不吝接濟我們幾個奴才。”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夏晴雨睜開雙眼坐起身說道：“玉嬪妹妹如此厚待你們，我這個做姐姐的怎麽能一點心意都沒有。走，我們去看看玉嬪。”
翠兒跟著夏晴雨來到沐春居，卻見玉嬪只身一人坐在院裏的石桌旁，默默的發著呆。院子裏門也沒有鎖上，連個使喚的宮女也沒有看見。
“玉嬪妹妹，這是怎麽回事？你院子裏的宮女和太監呢？怎麽連守門的人都沒看見？這些奴才好大的膽子，竟敢歁蒙到主子頭上了，回頭看我怎麽跟皇上說。”夏晴雨氣咻咻的說到。
直到夏晴雨走到自己面前，玉嬪才恍恍惚惚的站起身，怔怔的望著夏晴雨，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淒婉的叫了一聲“姐姐”，便撲在夏晴雨的懷裏失聲痛哭了起來。
夏晴雨心疼不已的輕拍玉嬪的後背，柔聲勸道：“好妹妹，是姐姐的不是。姐姐不該不告而別，只因為事關重大，皇上又不便公開姐姐出宮的真實目的，所以才瞞了妹妹出宮的，請妹妹見諒。”
玉嬪淚眼婆娑的擡起頭，原本秀美的臉上寫滿了憔悴與不安。她心事重重的看著夏晴雨，一邊拭著不斷湧出的眼淚，一邊細語道：“姐姐，你可回來了，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姐姐出宮之前的一段日子裏，聽聞姐姐重病在床，幾近性命不保，妹妹聞言急得在屋裏哭了幾日，本想去看看姐姐的，奈何自己的身子骨太弱，竟然也因為哭了那幾日後病倒了。妹妹躺在床上一病就是一個多月，待身體好一些再去看姐姐時，卻聽翠兒說姐姐已經出宮了。沒能在姐姐出宮前見最後一面，妹妹的心裏真是又悔又恨，恨自己不該那個時候病倒，悔自己沒有早一點過去看望姐姐。妹妹好怕以後再也見不著姐姐了！”說完，又撲倒在夏晴雨的懷裏泣不成聲。
“好妹妹，苦了你了。想不到你和姐姐一樣也纏綿在病塌上那麽長的時間，我們姐妹倆還真是情深義重，有難同當呢。不過，現在姐姐不是回來了嗎？你對我的好，我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這輩子，我已經向老天爺認定了你這個妹妹。好了，別哭了，快進屋去洗把臉吧。翠兒，去幫玉嬪妹妹打盆水來，對了，妹妹，你宮裏的宮女與太監呢？怎麽一個也沒看見？”夏晴雨四處望望後，疑惑的問道。
玉嬪忙擡起頭急急的說道：“姐姐，不勞翠兒為我打水，幾個宮女被我差到後院清理花草去了，一會兒該回來了。”說完，扶著夏晴雨進了屋。
洗涮完畢，玉嬪不好意思的笑著說：“姐姐，今兒你好不容易才到我宮裏來一次，妹妹今日要親手做幾個小菜，與姐姐痛飲一番，不知姐姐肯不肯賞臉。”
夏晴雨笑笑，拉過玉嬪坐在身邊，柔柔的說：“傻妹妹，你我姐妹二人許久未曾聚在一起了，今日我正好也有這個興致，不如我讓翠兒去幫忙吧。”
玉嬪嬌笑著點點頭，領著翠兒進了一旁的側廳。
夏晴雨站起身，眼睛在屋子裏掃視了一番。沐春居裏所有的裝飾幾乎都是半新不舊的，看來也是哪位後宮妃嬪用著不喜歡了，便讓宮女太監們擡了去放在一些空置的宮裏頭。而玉嬪自從踏進沐春宮開始，似乎從來沒有計較過這些東西的好壞。更讓夏晴雨覺得難過的是，玉嬪寢宮裏的絲被、床褥之類的也像是洗過多次、已經變色的那種。再翻翻床邊的衣櫃，裏面也沒有幾件像樣的衣服，更談不上新衣了。
皇上怎麽可以這樣對待玉嬪妹妹？夏晴雨心裏默默的想著，眼眸卻因為憤怒而變得幽暗。
“姐姐，做好了。你看，我做了幾道家鄉的小菜，雖然不若宮裏的山珍海味，可也別有一番滋味的。”玉嬪高興的端著兩人個盤子走了過來，將盤中的兩碟菜放在桌上，再接過翠兒手中的兩碟菜擺了上去。
夏晴雨一眼望去，頓時楞住了。碟子裏不但有兩條看起來非常新鮮的鯽魚，更有幾碟青翠欲滴的蔬菜，看樣子也絕非是禦膳房裏的東西。
“妹妹，這些魚和素菜從哪兒來的？宮裏應該不會有這些東西的。”夏晴雨不動聲色的問道。
玉嬪一楞，一張俊臉頓時羞得通紅。她低下嚅嚅的說道：“姐姐……，這些家常小菜斷然不能與宮裏的珍品相比，姐姐若是不喜歡或是不習慣吃這些東西，那妹妹便……。”
“妹妹，你知道我的意思，禦膳房絕對不會給宮裏的妃嬪用這樣的膳食，而你們也沒有能力出宮去買這些東西。你坦白告訴姐姐，這些東西是哪兒來的？”夏晴雨厲聲問道。
“姐姐……，我……我，其實這些菜，是我讓宮女在後院種下的，這些魚，是我讓宮裏的太監到後院的水池裏餵養的……。”玉嬪的聲音越說越低，低到最後幾乎都聽不見了。
“這麽說來，你宮裏的宮女太監現在應該都在後院摘菜、捕魚了？”夏晴雨提高音量問道。
玉嬪羞愧的點點頭，深深的低下頭去，不敢再看夏晴雨一眼。
夏晴雨走過去抱住玉嬪，心痛的說道：“傻妹妹，你何苦要這樣為難自己呢？為什麽不願意跟姐姐說一聲呢？為什麽不跟皇上說說呢？皇上心裏一直也是記掛妹妹的呀！”
“姐姐，妹妹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好，妹妹真的很知足。妹妹只要想著在這個皇宮裏還有姐姐和皇上記著，妹妹便不再有任何遺憾了。”說完，玉嬪將夏晴雨拉著坐在桌旁，夾起一塊魚腹肉放在她的面前，笑著說道：“姐姐，嘗嘗妹妹的手藝，看看如何？”
夏晴雨嫣然一笑，低頭嘗了一口，不住的點頭道：“妹妹好手藝呢，比禦膳房的味道更勝一籌。對了，酒呢？沒有酒如何能共飲呀？”
玉嬪笑瞇瞇的從旁邊的桌上拿了兩壺酒笑道：“這是妹妹從家中帶過來的，一直沒舍得喝呢，今日與姐姐大醉一場。”
二人喜笑顏開的就著桌上簡單的小菜，你一口、我一口，你幫我挾一筷、我幫你挾一筷，歡聲笑語不斷的傳出。
“妹妹聽聞在姐姐臥病在床的日子裏，皇上居然沒有過去看望姐姐，還經常召別的妃嬪侍寢？據妹妹所知，皇上的心裏、眼裏唯有姐姐的，是不可能對姐姐做出那樣薄情寡義之事的，定是那些後宮妃嬪們眼熱姐姐受皇上寵愛，趁姐姐重病的時候想落井下石。”玉嬪憤憤的為夏晴雨抱著不平。
夏晴雨微微一笑，握著玉嬪的手輕輕拍了兩下，柔聲說道：“皇上有皇上的苦衷，有時候很多事情他並不能隨心所欲的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皇上雖說是一國之君，可朝中的勢力並非全部受控於皇上，疆外的兵力都在念氏家族的掌握之中。皇上為了朝中大事，有時候必須要做一些掩人耳目之事，哪怕是傷了我、甚至傷了皇上自己，也在所不惜啊。”夏晴雨傷感的嘆息道。
玉嬪紅著眼，悲痛萬分的說道：“姐姐，妹妹真的好沒用，沒有能力幫助皇上和姐姐，連句安慰的話都不會說，還連帶著姐姐跑來安慰我。妹妹的父親人微言輕，無力助皇上一臂之力，妹妹在宮中也要處處看人眼色行事，受人脅迫。這種日子，真的是生不如死啊。”玉嬪哽咽著趴在桌上，哭的肝腸寸斷。
夏晴雨走到玉嬪身後，輕輕扶著她的肩，無言的幫她順著氣。待玉嬪哭聲漸小，夏晴雨笑著說：“傻妹妹，人活一世，總有一些不如意的事。但是不管怎麽樣，你不是為了自己而活著，而是為了你在乎的人。相信姐姐，這一切都會過去的，我們不要太傷感了，還是好好的喝上幾杯，明日一早醒來，什麽事都沒有了。”
玉嬪擡起頭，拭掉眼裏的淚，羞赧的笑笑，端起酒杯說道：“姐姐，你說的對，只要好好的做好自己想做的事，問心無愧便好。我們再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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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雨悠閑的躺在藤椅上，一旁的石幾上擺滿了各色新鮮水果與糕點，全都放在夏晴雨觸手可及的地方。翠兒歡喜的一會兒遞過帕子，一會兒又遞過果盤，又一會兒跑過去替夏晴雨擦擦不小心濺在身上的果汁，忙得不亦樂乎。
“翠兒，累不？”夏晴雨瞇著眼微微斜過頭問道。
“娘娘，翠兒不累。”翠兒一臉的幸福狀。
“這樣不停的晃來晃去，你不累，我看著還嫌眼花呢。沒事的話就坐在這兒吃葡萄，別再走來走去的，看的我頭暈。”夏晴雨微嗔的說道。
“娘娘，翠兒真的不累，娘娘若是看著頭暈，那翠兒幫娘娘按摩一番如何？”翠兒走到夏晴雨後面，雙手放在夏晴雨的肩上輕輕的按了起來。
夏晴雨無語的嘆了口氣，索性閉上眼去由著翠兒。
“對了翠兒，我出宮的這段日子，煙雨齋一切還好吧？有沒有人欺負你們？”夏晴雨隨口問道。
翠兒抿嘴一笑，輕聲說道：“娘娘這次出宮，裏裏外外皇上都安排好了，誰敢沒事過來找事兒啊？再說了，宮裏除了皇後娘娘以外，沒有人敢對娘娘不敬。娘娘既已出宮，皇後娘娘斷然不會為了我們奴才而大動幹戈的。不過，娘娘不在的一個多月裏，玉嬪娘娘倒是來過幾次，每次都會從自己宮裏帶些東西過來給我們，生怕我們幾個在宮裏受欺負呢。玉嬪娘娘可真是好人，她自己什麽都省著用，倒不吝接濟我們幾個奴才。”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夏晴雨睜開雙眼坐起身說道：“玉嬪妹妹如此厚待你們，我這個做姐姐的怎麽能一點心意都沒有。走，我們去看看玉嬪。”
翠兒跟著夏晴雨來到沐春居，卻見玉嬪只身一人坐在院裏的石桌旁，默默的發著呆。院子裏門也沒有鎖上，連個使喚的宮女也沒有看見。
“玉嬪妹妹，這是怎麽回事？你院子裏的宮女和太監呢？怎麽連守門的人都沒看見？這些奴才好大的膽子，竟敢歁蒙到主子頭上了，回頭看我怎麽跟皇上說。”夏晴雨氣咻咻的說到。
直到夏晴雨走到自己面前，玉嬪才恍恍惚惚的站起身，怔怔的望著夏晴雨，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淒婉的叫了一聲“姐姐”，便撲在夏晴雨的懷裏失聲痛哭了起來。
夏晴雨心疼不已的輕拍玉嬪的後背，柔聲勸道：“好妹妹，是姐姐的不是。姐姐不該不告而別，只因為事關重大，皇上又不便公開姐姐出宮的真實目的，所以才瞞了妹妹出宮的，請妹妹見諒。”
玉嬪淚眼婆娑的擡起頭，原本秀美的臉上寫滿了憔悴與不安。她心事重重的看著夏晴雨，一邊拭著不斷湧出的眼淚，一邊細語道：“姐姐，你可回來了，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姐姐出宮之前的一段日子裏，聽聞姐姐重病在床，幾近性命不保，妹妹聞言急得在屋裏哭了幾日，本想去看看姐姐的，奈何自己的身子骨太弱，竟然也因為哭了那幾日後病倒了。妹妹躺在床上一病就是一個多月，待身體好一些再去看姐姐時，卻聽翠兒說姐姐已經出宮了。沒能在姐姐出宮前見最後一面，妹妹的心裏真是又悔又恨，恨自己不該那個時候病倒，悔自己沒有早一點過去看望姐姐。妹妹好怕以後再也見不著姐姐了！”說完，又撲倒在夏晴雨的懷裏泣不成聲。
“好妹妹，苦了你了。想不到你和姐姐一樣也纏綿在病塌上那麽長的時間，我們姐妹倆還真是情深義重，有難同當呢。不過，現在姐姐不是回來了嗎？你對我的好，我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這輩子，我已經向老天爺認定了你這個妹妹。好了，別哭了，快進屋去洗把臉吧。翠兒，去幫玉嬪妹妹打盆水來，對了，妹妹，你宮裏的宮女與太監呢？怎麽一個也沒看見？”夏晴雨四處望望後，疑惑的問道。
玉嬪忙擡起頭急急的說道：“姐姐，不勞翠兒為我打水，幾個宮女被我差到後院清理花草去了，一會兒該回來了。”說完，扶著夏晴雨進了屋。
洗涮完畢，玉嬪不好意思的笑著說：“姐姐，今兒你好不容易才到我宮裏來一次，妹妹今日要親手做幾個小菜，與姐姐痛飲一番，不知姐姐肯不肯賞臉。”
夏晴雨笑笑，拉過玉嬪坐在身邊，柔柔的說：“傻妹妹，你我姐妹二人許久未曾聚在一起了，今日我正好也有這個興致，不如我讓翠兒去幫忙吧。”
玉嬪嬌笑著點點頭，領著翠兒進了一旁的側廳。
夏晴雨站起身，眼睛在屋子裏掃視了一番。沐春居裏所有的裝飾幾乎都是半新不舊的，看來也是哪位後宮妃嬪用著不喜歡了，便讓宮女太監們擡了去放在一些空置的宮裏頭。而玉嬪自從踏進沐春宮開始，似乎從來沒有計較過這些東西的好壞。更讓夏晴雨覺得難過的是，玉嬪寢宮裏的絲被、床褥之類的也像是洗過多次、已經變色的那種。再翻翻床邊的衣櫃，裏面也沒有幾件像樣的衣服，更談不上新衣了。
皇上怎麽可以這樣對待玉嬪妹妹？夏晴雨心裏默默的想著，眼眸卻因為憤怒而變得幽暗。
“姐姐，做好了。你看，我做了幾道家鄉的小菜，雖然不若宮裏的山珍海味，可也別有一番滋味的。”玉嬪高興的端著兩人個盤子走了過來，將盤中的兩碟菜放在桌上，再接過翠兒手中的兩碟菜擺了上去。
夏晴雨一眼望去，頓時楞住了。碟子裏不但有兩條看起來非常新鮮的鯽魚，更有幾碟青翠欲滴的蔬菜，看樣子也絕非是禦膳房裏的東西。
“妹妹，這些魚和素菜從哪兒來的？宮裏應該不會有這些東西的。”夏晴雨不動聲色的問道。
玉嬪一楞，一張俊臉頓時羞得通紅。她低下嚅嚅的說道：“姐姐……，這些家常小菜斷然不能與宮裏的珍品相比，姐姐若是不喜歡或是不習慣吃這些東西，那妹妹便……。”
“妹妹，你知道我的意思，禦膳房絕對不會給宮裏的妃嬪用這樣的膳食，而你們也沒有能力出宮去買這些東西。你坦白告訴姐姐，這些東西是哪兒來的？”夏晴雨厲聲問道。
“姐姐……，我……我，其實這些菜，是我讓宮女在後院種下的，這些魚，是我讓宮裏的太監到後院的水池裏餵養的……。”玉嬪的聲音越說越低，低到最後幾乎都聽不見了。
“這麽說來，你宮裏的宮女太監現在應該都在後院摘菜、捕魚了？”夏晴雨提高音量問道。
玉嬪羞愧的點點頭，深深的低下頭去，不敢再看夏晴雨一眼。
夏晴雨走過去抱住玉嬪，心痛的說道：“傻妹妹，你何苦要這樣為難自己呢？為什麽不願意跟姐姐說一聲呢？為什麽不跟皇上說說呢？皇上心裏一直也是記掛妹妹的呀！”
“姐姐，妹妹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好，妹妹真的很知足。妹妹只要想著在這個皇宮裏還有姐姐和皇上記著，妹妹便不再有任何遺憾了。”說完，玉嬪將夏晴雨拉著坐在桌旁，夾起一塊魚腹肉放在她的面前，笑著說道：“姐姐，嘗嘗妹妹的手藝，看看如何？”
夏晴雨嫣然一笑，低頭嘗了一口，不住的點頭道：“妹妹好手藝呢，比禦膳房的味道更勝一籌。對了，酒呢？沒有酒如何能共飲呀？”
玉嬪笑瞇瞇的從旁邊的桌上拿了兩壺酒笑道：“這是妹妹從家中帶過來的，一直沒舍得喝呢，今日與姐姐大醉一場。”
二人喜笑顏開的就著桌上簡單的小菜，你一口、我一口，你幫我挾一筷、我幫你挾一筷，歡聲笑語不斷的傳出。
“妹妹聽聞在姐姐臥病在床的日子裏，皇上居然沒有過去看望姐姐，還經常召別的妃嬪侍寢？據妹妹所知，皇上的心裏、眼裏唯有姐姐的，是不可能對姐姐做出那樣薄情寡義之事的，定是那些後宮妃嬪們眼熱姐姐受皇上寵愛，趁姐姐重病的時候想落井下石。”玉嬪憤憤的為夏晴雨抱著不平。
夏晴雨微微一笑，握著玉嬪的手輕輕拍了兩下，柔聲說道：“皇上有皇上的苦衷，有時候很多事情他並不能隨心所欲的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皇上雖說是一國之君，可朝中的勢力並非全部受控於皇上，疆外的兵力都在念氏家族的掌握之中。皇上為了朝中大事，有時候必須要做一些掩人耳目之事，哪怕是傷了我、甚至傷了皇上自己，也在所不惜啊。”夏晴雨傷感的嘆息道。
玉嬪紅著眼，悲痛萬分的說道：“姐姐，妹妹真的好沒用，沒有能力幫助皇上和姐姐，連句安慰的話都不會說，還連帶著姐姐跑來安慰我。妹妹的父親人微言輕，無力助皇上一臂之力，妹妹在宮中也要處處看人眼色行事，受人脅迫。這種日子，真的是生不如死啊。”玉嬪哽咽著趴在桌上，哭的肝腸寸斷。
夏晴雨走到玉嬪身後，輕輕扶著她的肩，無言的幫她順著氣。待玉嬪哭聲漸小，夏晴雨笑著說：“傻妹妹，人活一世，總有一些不如意的事。但是不管怎麽樣，你不是為了自己而活著，而是為了你在乎的人。相信姐姐，這一切都會過去的，我們不要太傷感了，還是好好的喝上幾杯，明日一早醒來，什麽事都沒有了。”
玉嬪擡起頭，拭掉眼裏的淚，羞赧的笑笑，端起酒杯說道：“姐姐，你說的對，只要好好的做好自己想做的事，問心無愧便好。我們再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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