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初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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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行情書YZYY1105x0813：|20220520團綜錄制下班|陪你看日出,看著天一點點亮起來，光芒萬丈裏的你我，好般配。【假裝有看日出圖】【雙人機場圖】
[哈哈哈哈哈站姐好有素養！節目播出之前絕不路透！]
[我在某法外之地看到了,真的配不活了,救命！而且小意在看朝陽的時候,言言側過臉看她,我真的%#@！&*~她好愛她！]
[只有小意和言言回S市嗎？其他隊友去哪？]
[言淇和周詩忱飛B市轉機,好像是要去國外錄綜藝。圓圓要準備進組啦,所以飛了離影視城近的H市。這次飛行只有咱們小情侶！]
[雙人航班好哇！]
[另外，言言和小意要參演那部劇應該是錘了，昨天晚上導演關註了她倆，估計這次回去也沒什麽工作,就是準備進組吧。]
[好好磨練演技啊！]
[雖然不太好為難音樂學院的學生,但還是請兩位好好上公司的表演課吧！]
[呵呵，談戀愛的話,我們言之有意不是本色出演？]
……
本色出演？
林意看著宿舍飄窗上被冷落了許久的標紅劇本,把行李箱往旁邊一推，拿起來翻了翻，頭疼：“我的臺詞好多啊，你憑什麽就這麽少？”
“可能我長得漂亮吧。”徐抒言把行李箱放倒：“而且是你喜歡我，我跟你那麽多話幹什麽？”
林意糾正：“是樂梨喜歡阮棠。”
樂梨和阮棠，劇本裏的那對她們出演的最終修成正果的情侶。
“說起樂理，”徐抒言整理衣服的動作一頓，她歪了歪頭：“我們是不是馬上要期末考了？樂理你學了嗎？”
林意：“……為什麽要從一個我不喜歡的話題換到另外一個？”
她坐起身，開始翻箱倒櫃：“這學期我們倆就開學那會兒去了學校,平時分要不是有實踐抵著，直接送去補考了。”
徐抒言深以為然：“然後直接上熱搜#言之有意大學掛科#,你在找什麽？”
“樂理書啊！”林意一提起樂理就頭疼，她是天賦型選手，實踐滿分，理論就弱了點，更何況樂理還要算術，簡直要她的命：“在這！找到了！”
她翻了兩頁，欲哭無淚：“你說要不先讓公司把撤熱搜的錢準備一下吧？”
“……”徐抒言把要洗的衣服扔進臟衣簍，對她這樣滅自己威風的行為很不滿意：“你以為壓的住？到時候滿論壇都是！”
“都是我們倆掛科的帖子嗎？”
“不一定。”徐抒言沈思：“估計是‘理濤，言之有意光顧著談戀愛不好好學習的行為是否該譴責？’‘言之有意！別談戀愛了！好好學習吧！’‘果然談戀愛會讓學霸更學霸，學渣更學渣，言之有意倆學渣別談了！’”
林意：“……”
論壇可算給徐抒言玩明白了。
她又想起一種可能性，興沖沖地問：“那你說如果真這樣發酵了，公司會不會讓我們解綁？”
那可以說是因禍得福了！
“想什麽呢？”徐抒言打破了她美好的幻想：“我們談沒談戀愛，公司還不知道？”
“那萬一我們隊內戀愛，也沒人能發現嘛！”林意理直氣壯，她翻著樂理說，突然哎了一聲：“徐抒言，你知道嗎？”
“什麽？”徐抒言頭也不擡。
“方姐為了我能演好這部劇，跟我支招，讓我暗戀你來著。”
“暗戀我？”徐抒言稍稍擡眼，似乎一時間沒弄懂這個詞是什麽意思，緩了好大會兒，又重覆了一遍：“暗戀我？”
這次聲音擡高了些許，驚訝的毫不掩飾。
林意把書一合：“是啊！”
徐抒言呵呵：“你不暗鯊我不錯了，還暗戀我？你可真是暗戀啊，我一點察覺都沒有。”
林意呃了一聲，給自己找補：“那說明我演得好！暗戀不就是這樣嗎？怕你知道又怕你不知道，怕你知道了裝不知道，酸酸澀澀的，嘖嘖嘖。”
“用不著你來解釋。”徐抒言把林意放在她行李箱的襯衫朝她丟去：“跟誰沒暗戀過似的！”
林意接住襯衫，小聲嘀咕：“兇什麽兇呀？今天那麽漂亮就不能做個溫柔的大姐姐嗎？”
徐抒言眉梢微挑：“……又犯什麽病？”
林意心想她可沒犯病，她是真覺得徐抒言今天挺漂亮的。每次走機場，品牌方都會送來衣服給她們穿，什麽風格都有，這次造型師給徐抒言搭配的是港風。
回宿舍的路上，她刷新了小號主頁，看到團站出的圖。
圖中，徐抒言被人群簇擁著，黑色的墨鏡冷酷，唇是梅子紅，襯得巴掌大的臉愈發白皙，酒紅色格子西服外套自帶氣場，內搭黑色針織吊帶，外套的扣子沒扣，露出一小截纖細雪白的腰線，身材火辣到讓評論區直呼姐姐正面UP我！
up什麽！什麽up！穿件衣服吧！
她給評論為“全國人民都看得見”狠狠點了個讚。
再看圖中的人走出來，跪坐在她面前冷著臉收拾衣服，不由嘆氣，要是徐抒言離她遠點就好了，距離產生美，說不定也沒那麽欠打了。
徐抒言看她一會兒臉紅一會兒嘆氣又一會兒皺眉的，伸手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別在腦子裏演戲了，有什麽演技明天給表演課老師看。”
本以為林意會回懟她，卻沒想到林意只是眼神覆雜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整理書了。
徐抒言：“……”
她真的越來越弄不懂林意了。
次日，徐抒言和林意一起上班。
鑒於她們剛結束完工作，助理那邊特意協調了表演課時間，從上午挪到了下午。林意攥著劇本，進電梯裏還在念念有詞，歪在徐抒言的胳膊上，到達樓層時，才問了句：“你臺詞背完沒？”
徐抒言的臺詞是真不多，主要靠些微表情傳達自己的情緒，這並不好演，她昨天對著鏡子練得臉都要癱了，這會兒只能面無表情地推了推林意：“背完了。”
“你怎麽能背完呢？”林意站直身體，邊往外走邊跟助理吐槽：“你看徐抒言像不像學校裏偷偷努力的學霸？”
“哦，”她又自顧自地否定：“徐抒言比那些人好多了，那些人你要是問起來，肯定會說‘啊？我也沒背哎！好怕被抽查！’結果一考試都是滿分！”
徐抒言扯了扯嘴角：“我還勝在誠實是吧？”
林意誇她：“你很不錯。”
徐抒言忍不住輕輕揪了下她的耳朵：“我不僅勝在誠實，沒記錯的話，昨天晚上我們兩個是在一間房裏一起背臺詞的，我努力也是光明正大的！”
“啊啊啊！”林意叫起來：“徐抒言打人了！徐抒言打人了！”
也是巧，又給她倆趕上練習生下課時間，本來在走廊上嬉戲打鬧的練習生們紛紛看過來，瞳孔震動，完全不敢相信能看到師姐團的隊內霸淩第一現場。
助理連忙替她倆解釋：“你們師姐鬧著玩呢哈，她們關系就是這麽好。”
練習生們都松了口氣。
再看林意和徐抒言又換了種眼神，也是嘛，她們上網的時候就發現了，徐抒言師姐跟林意師姐的CP超話那麽靠前，動圖千百張，每張都在證明她們的關系好，打鬧也很正常，怎麽可能是隊內霸淩呢！
徐抒言對練習生們笑笑，摟住林意的肩膀扯進懷裏，跟她咬耳朵：“看到了嗎？咱倆的打架能是打架嗎？那是打情罵俏！”
林意氣得牙癢癢，踩了徐抒言一腳。
徐抒言吃痛，攥著她的肩膀緊了緊，林意對她甜甜一笑：“打是親，罵是愛，你看我多親多愛你呀，別不識好歹。”
徐抒言：“……”
兩人就這麽相親相愛的進了教室，表演課老師推了推眼鏡，盯著她們看了會兒：“趕緊分開！準備好進入角色，你們不是熱戀，是暗戀的青澀！”
林意：“……”
這世上還有不嗑言之有意的人嗎？！
在表演課正式開始之前，林意緊急逛了下她著名的幾個毒唯首頁，看到如“某徐姓rapper能不能離我女兒遠一點，看我女兒那被迫營業的樣子我都要哭了”“還有人不知道言之有意BE了嗎？”的言論還有萬轉稍稍放了心。
再翻了翻，該毒唯說：“我和徐抒言大粉是真的言之有意都不可能是真的！”
林意：“？”
她的粉絲為她實在是付出了太多！
再看看她和徐抒言都幹了些什麽，除了往cp粉裏塞糖就是戳唯粉的肺管子，這當然不能全怪自己，那最大的鍋就在徐抒言身上了！
默背臺詞的徐抒言忽然後頸一涼，順著視線看過去，莫名其妙：“你瞪我幹什麽？”
林意眨眨眼：“我有嗎？”
徐抒言：“你有。”
林意：“你看錯了，我這是含情脈脈。”
徐抒言：“……等會兒表演課開始了你再含情脈脈吧。”
這次的表演課主要以對戲為主，她倆都是音樂學院的，沒想走演員的路，所以表演課上得也不多，一對戲問題多的不得了，多到老師都失語了。
“這樣吧，”好一會兒，老師才提議：“你們兩個先說對方的問題，我再說。”
說起挑對方的刺，林意和徐抒言就來勁了，一人一句，你說我表情太僵，我說你臺詞太爛，你嫌棄我動作放不開，我嫌棄你眼神飄忽不堅定，你罵我感情不到位，我罵你接不到我的戲。
眼看感情要破裂，老師連忙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停！”
徐抒言和林意一秒變乖。
老師頭疼：“你們兩個啊，默契是有的。但是這部戲的感情遞進是默契從無到有，你們懂嗎？”
她把劇本卷起來敲了敲鏡子：“而你們倆對於對方的感情是滿的。你們要徹底地把自己當成阮棠和樂梨。”
“不是徐抒言，不是林意。是對阮棠一見鐘情的樂梨，是暗戀想要靠近卻又怕失去的樂梨。而阮棠，對於你來說，樂梨是你的室友，她對你很好，你對她也親近，那是對閨蜜對好姐妹的親近。”
徐抒言乖巧地舉起手。
老師：“你說。”
徐抒言：“總結！我是直的！”
老師：“……是。”
林意高舉起手，瘋狂晃著吸引老師的註意力。
老師：“你說。”
林意：“總結！我是彎的！彎戀直！被徐抒言、哦不對，是阮棠直女的小把戲迷得七葷八素的！”
老師：“……”
徐抒言勾著她的腰：“總結的很好，下次不準再總結了。”
林意躲她：“幹嘛呀？我說的明明是實話！我對你好是因為喜歡你，你對我好卻因為當我是閨蜜，我抱你摟你甚至親你，你都覺得是很正常的。嘖嘖嘖！直女的把戲！”
“什麽親我？”徐抒言翻劇本：“哪有這個戲？”
林意一臉的高深莫測：“這你就不懂了吧？演員在入戲後是會有即興表演的，不少即興表演都成為了那部戲的高光時刻！”
徐抒言：“……”
老師沈聲道：“你就按劇本演。”
林意：“……好的老師。”
一場場戲對下來，黃昏將近，老師給她們布置了課後作業後就下班了。林意演戲演得腦袋發懵，癱在地板上不願意起來，哼哼唧唧地叫苦：“我感覺比跳了一天的舞還要累！”
徐抒言坐在鏡子前，額頭抵在上面，直視鏡中的自己，好一會兒才說：“圓圓真厲害。”
林意楞了下，吶吶道：“是哦。”
轉而又有些小小的不服氣：“不過術業有專攻嘛，圓圓本來就有天賦，進公司進的是影視部，考也考的表演系。要是論rap和唱歌，肯定是我們倆厲害啊。”
她又忽然坐起來：“徐抒言，你看這間練習室，是不是你離家出走睡到公司的那間？”
話題跳躍的太快，徐抒言一時沒反應過來，遲緩了會兒，臉一黑，瞪著鏡子裏的林意：“不是說好了不提這事兒了嗎？”
徐抒言是高二正式簽公司的，那會兒某平臺辦了個說唱類節目，徐抒言很感興趣，但家裏不想她走藝術生的路，說什麽也不肯松口。
徐抒言也倔，連她表姐都沒告訴直接離家出走了，但無奈兜裏沒錢，最後借著在甜瓜娛樂混了個臉熟在公司睡了一晚，結果就被早起來訓練的林意撞了個正著。
“誰跟你說好了？”林意賴賬：“你當時說請我吃火鍋封口的，你又沒請！”
徐抒言也理直氣壯：“我那時候不是沒錢嗎？”
林意反問：“你後來有錢了也沒請啊！”
“後來——”徐抒言梗了下，她坐直身子，沒好氣道：“後來等我有錢了，我們兩個就一起看上了圓圓，鬼才願意請你吃火鍋！”
林意：“呵呵！”
她枕著手掌，光著的腳抵在墻上，沈默了會兒，側過臉看徐抒言：“那時候是十二月底吧？”
徐抒言惱了，撲過來撓她的癢：“啊啊啊都說了不準提！”
“為什麽不提！憑什麽不提！”林意邊躲她的攻擊邊喊的更大聲：“對！沒錯！十二月二十四號平安夜！那天早上下了雨夾雪！”
大都市裏過節的氣息濃厚，又趕上個周末，清晨寂靜無人的廣場上擺著巨大的聖誕樹，星星燈沒關，閃爍著亮光，和著小小聲的“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當~”，讓人的心情情不自禁的愉悅起來。
林意邊跟著哼鈴兒響叮當邊進了大廈，大廈裏的暖氣還沒開，她凍得直跺腳，看著電梯一層層地攀升，想著等會兒攢了一周要問音樂老師的問題。
氣息。高音。
哦，這周想試試說唱，上次聽隔壁錄音室唱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
林意胡思亂想著，下了電梯才想起譜子還落在A練習室，再回頭電梯已經關上下降了，無奈只能走樓梯。時間太早，公司還沒有人，腳步聲落在走廊裏有輕微的回聲。
“說實話我那時候還有點小害怕。”林意抓著徐抒言的兩只手，高擡著腿夾住徐抒言的腰，徐抒言撓不到她，只能瞪她。
半晌，才卸了力，悻悻道：“那也不用在開門後飆個highC出來吧！？”
林意的腿順著她的腰線滑下來，很自然地把鍋扣給徐抒言：“還不都怪你把墊子鋪在門口，我一推門看到一坨小小的東西縮在一起，有聲響還動了下，我能不叫嗎？”
主唱大人，肺活量杠杠的，直接喚醒了整座城市。
當然首當其沖的就是徐抒言。
她本來在家嬌氣慣了，床差一點的都睡不好，更何況睡墊子，半夜暖氣又斷了，翻來覆去地快到淩晨才睡著，睡得也不沈，林意推門就把她吵醒了。
一聲尖叫，把她天靈蓋差點掀飛。
她猛地起身，跟門外尖叫完畢還準備繼續的林意四目相對，生怕自己的耳朵聾了，來不及想太多，直接把林意給拽了進來，捂住嘴巴。
林意：“唔唔唔！唔唔唔唔！”
“是我！”徐抒言著急忙慌地解釋：“徐抒言！你不記得了嗎？我表姐給你上過課！你還聽過我的rap課呢！記得嗎？”
林意瘋狂點頭。
記得記得，她記得，就那個唱rap舌頭特別靈活的漂亮女孩！
徐抒言松了口氣：“我現在放開你，但是你不準再叫了，聽到了嗎？”
林意瘋狂眨眼：“唔唔唔！”
徐抒言輕輕地松開了對林意的禁錮，林意跌到在她前一晚睡的墊子上，一雙狗勾眼眨啊眨，總算回過神來，壓低聲音：“你怎麽在這裏？”
離家出走什麽的，徐抒言覺得太丟人，含糊了下：“來得早，補個覺。”
沒想到林意還真的信了，哦了一聲，又懊惱：“我以為我來得夠早了，還獎勵自己早飯多吃了個雞蛋，沒想到人外有人，永遠有人比我更努力啊！”
徐抒言幹笑：“……哈哈。”
林意很認真：“你不要笑我！”她猶豫了下，又主動交代：“其實我還準備今晚獎勵自己去吃火鍋的，現在看來，我根本不配！”
徐抒言嘴角抽了抽，轉移話題：“你來上課的？”
“對啊。”林意打了個哈欠，苦惱地皺起眉：“我現在高二，周六也要補課，只有周日有空上課。我想在老師來之前開好嗓，這樣可以節省點時間。”
徐抒言說：“好努力啊。”
林意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沒有，還是你努力，你才最厲害！”
徐抒言一陣心虛，剛想說話，肚子忽然不合時宜地咕嚕咕嚕叫了起來，她的臉登時紅了，林意也聽到了，倒沒笑她：“你餓了嗎？我獎勵自己的雞蛋還沒吃，要不你先墊墊？”
徐抒言的臉更紅了。
……
“那時候你還是挺善良的嘛。”徐抒言從回憶中緩過神來，她躺在林意的旁邊，腿搭在林意的身上輕晃：“說什麽信什麽，還把雞蛋給我吃。”
林意抽出自己的腿，翻個身，托著下巴譴責她：“你那時候就一肚子壞水，騙我的人還騙我的雞蛋！”
徐抒言白她：“我吃完雞蛋不就跟你交代了嗎？”
林意想想也是，那時候她跟徐抒言都小，十六七的年紀，吃個雞蛋就能交心，徐抒言說著說著還哭了起來，林意忙安慰她，拍著她的背說沒關系的哦，反正我是支持你的，你rap說的太好啦，多溝通溝通父母肯定會同意的。
女孩的懷抱軟軟的，聲音也軟軟的，讓徐抒言覺得這個女孩好好啊，但是如果能不把這事外傳損她顏面就更好了。
林意想到這裏，嘆了口氣：“我傻，我真傻，一頓火鍋我就被你收買了。”
頓了頓，又捶地：“還是沒兌換的！”
“……”徐抒言說：“別錘了，再把地板錘壞了。”
林意不管她：“我就錘！我就錘！你以為我不知道手疼？你以為我在乎地板壞了？你以為捶地很容易嗎？你睡得著嗎？我睡不著呢！我一想到那個沒有兌換的火鍋我的心就隱隱作痛，連捶地你都有意見，你不如把我殺了！”
“擱這表演發瘋文學是吧？”徐抒言無語：“背臺詞也沒見你背那麽溜。”
林意不捶地了，改畫圈圈。
徐抒言坐起身：“怕了你了，現在就去吃火鍋行了吧？”
林意一躍而起：“你說的啊！我可沒有逼你！走走走，吃那家服務好的，我要點兩份小酥肉！快點啊！口水流下來了！”
徐抒言：“……”
有種要被林意吃破產的感覺。
好在徐抒言早已不是十六七歲窮得叮當響的時候了，被林意狠狠宰了一頓後，還有餘錢去專欄買了個新款包包，兩人沒遮攔，偶遇了路人也沒躲，路透的圖很快就在網上傳了個遍。
徐抒言和林意沒管，當額外營業了。
吃飽喝足回到空蕩蕩的宿舍，很和諧地在樓梯口分了手——周詩忱和言淇不在宿舍的這幾天，她一直睡她們房間。
“那……”林意莫名有種跟人約會送人到樓下的錯覺，低頭看了看鞋尖，略略有點不自然：“我去睡覺了？”
徐抒言沈迷於新買的包包，頭也不回：“記得好好背臺詞。”
像潑了一盆冷水，林意猛然清醒，咬咬牙，沒好氣回道：“你管好你自己吧！”
洗完澡躺床上越想越氣，用小號發了十幾條“言之有意BE了”的微博，沒想到上了廣場，被CP粉追殺過來，整個評論區都鋪滿了最新糖點。
還說她是林意毒唯，看親女鵝跟徐抒言恩恩愛愛恨死了吧！別急眼呀！現在言之有意逛完街回去說不定已經do過一輪了。
林意：“……”
這些小女孩每天都在想什麽？！
do過一輪？今天連打都沒打一架，徐抒言眼裏只有她那個包！
林意懶得跟人對線，直接退博氣呼呼地睡了。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林意都在後悔那天晚上睡早了，至少該享受下暴風雨來臨之間的平靜，也好過美美睡一覺醒來後，看到無數條未讀消息。
以及各大APP推送的新聞詞條——
Thenotes陳媛戀情曝光：深夜私會男友車內擁吻，愛豆失格塌房實錘！
熱搜第一#陳媛戀情#
後面跟著一個碩大鮮紅的“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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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林意的心態也跟著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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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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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小意和言言回S市嗎？其他隊友去哪？]
[言淇和周詩忱飛B市轉機,好像是要去國外錄綜藝。圓圓要準備進組啦,所以飛了離影視城近的H市。這次飛行只有咱們小情侶！]
[雙人航班好哇！]
[另外，言言和小意要參演那部劇應該是錘了，昨天晚上導演關註了她倆，估計這次回去也沒什麽工作,就是準備進組吧。]
[好好磨練演技啊！]
[雖然不太好為難音樂學院的學生,但還是請兩位好好上公司的表演課吧！]
[呵呵，談戀愛的話,我們言之有意不是本色出演？]
……
本色出演？
林意看著宿舍飄窗上被冷落了許久的標紅劇本,把行李箱往旁邊一推，拿起來翻了翻，頭疼：“我的臺詞好多啊，你憑什麽就這麽少？”
“可能我長得漂亮吧。”徐抒言把行李箱放倒：“而且是你喜歡我，我跟你那麽多話幹什麽？”
林意糾正：“是樂梨喜歡阮棠。”
樂梨和阮棠，劇本裏的那對她們出演的最終修成正果的情侶。
“說起樂理，”徐抒言整理衣服的動作一頓，她歪了歪頭：“我們是不是馬上要期末考了？樂理你學了嗎？”
林意：“……為什麽要從一個我不喜歡的話題換到另外一個？”
她坐起身，開始翻箱倒櫃：“這學期我們倆就開學那會兒去了學校,平時分要不是有實踐抵著，直接送去補考了。”
徐抒言深以為然：“然後直接上熱搜#言之有意大學掛科#,你在找什麽？”
“樂理書啊！”林意一提起樂理就頭疼，她是天賦型選手，實踐滿分，理論就弱了點，更何況樂理還要算術，簡直要她的命：“在這！找到了！”
她翻了兩頁，欲哭無淚：“你說要不先讓公司把撤熱搜的錢準備一下吧？”
“……”徐抒言把要洗的衣服扔進臟衣簍，對她這樣滅自己威風的行為很不滿意：“你以為壓的住？到時候滿論壇都是！”
“都是我們倆掛科的帖子嗎？”
“不一定。”徐抒言沈思：“估計是‘理濤，言之有意光顧著談戀愛不好好學習的行為是否該譴責？’‘言之有意！別談戀愛了！好好學習吧！’‘果然談戀愛會讓學霸更學霸，學渣更學渣，言之有意倆學渣別談了！’”
林意：“……”
論壇可算給徐抒言玩明白了。
她又想起一種可能性，興沖沖地問：“那你說如果真這樣發酵了，公司會不會讓我們解綁？”
那可以說是因禍得福了！
“想什麽呢？”徐抒言打破了她美好的幻想：“我們談沒談戀愛，公司還不知道？”
“那萬一我們隊內戀愛，也沒人能發現嘛！”林意理直氣壯，她翻著樂理說，突然哎了一聲：“徐抒言，你知道嗎？”
“什麽？”徐抒言頭也不擡。
“方姐為了我能演好這部劇，跟我支招，讓我暗戀你來著。”
“暗戀我？”徐抒言稍稍擡眼，似乎一時間沒弄懂這個詞是什麽意思，緩了好大會兒，又重覆了一遍：“暗戀我？”
這次聲音擡高了些許，驚訝的毫不掩飾。
林意把書一合：“是啊！”
徐抒言呵呵：“你不暗鯊我不錯了，還暗戀我？你可真是暗戀啊，我一點察覺都沒有。”
林意呃了一聲，給自己找補：“那說明我演得好！暗戀不就是這樣嗎？怕你知道又怕你不知道，怕你知道了裝不知道，酸酸澀澀的，嘖嘖嘖。”
“用不著你來解釋。”徐抒言把林意放在她行李箱的襯衫朝她丟去：“跟誰沒暗戀過似的！”
林意接住襯衫，小聲嘀咕：“兇什麽兇呀？今天那麽漂亮就不能做個溫柔的大姐姐嗎？”
徐抒言眉梢微挑：“……又犯什麽病？”
林意心想她可沒犯病，她是真覺得徐抒言今天挺漂亮的。每次走機場，品牌方都會送來衣服給她們穿，什麽風格都有，這次造型師給徐抒言搭配的是港風。
回宿舍的路上，她刷新了小號主頁，看到團站出的圖。
圖中，徐抒言被人群簇擁著，黑色的墨鏡冷酷，唇是梅子紅，襯得巴掌大的臉愈發白皙，酒紅色格子西服外套自帶氣場，內搭黑色針織吊帶，外套的扣子沒扣，露出一小截纖細雪白的腰線，身材火辣到讓評論區直呼姐姐正面UP我！
up什麽！什麽up！穿件衣服吧！
她給評論為“全國人民都看得見”狠狠點了個讚。
再看圖中的人走出來，跪坐在她面前冷著臉收拾衣服，不由嘆氣，要是徐抒言離她遠點就好了，距離產生美，說不定也沒那麽欠打了。
徐抒言看她一會兒臉紅一會兒嘆氣又一會兒皺眉的，伸手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別在腦子裏演戲了，有什麽演技明天給表演課老師看。”
本以為林意會回懟她，卻沒想到林意只是眼神覆雜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整理書了。
徐抒言：“……”
她真的越來越弄不懂林意了。
次日，徐抒言和林意一起上班。
鑒於她們剛結束完工作，助理那邊特意協調了表演課時間，從上午挪到了下午。林意攥著劇本，進電梯裏還在念念有詞，歪在徐抒言的胳膊上，到達樓層時，才問了句：“你臺詞背完沒？”
徐抒言的臺詞是真不多，主要靠些微表情傳達自己的情緒，這並不好演，她昨天對著鏡子練得臉都要癱了，這會兒只能面無表情地推了推林意：“背完了。”
“你怎麽能背完呢？”林意站直身體，邊往外走邊跟助理吐槽：“你看徐抒言像不像學校裏偷偷努力的學霸？”
“哦，”她又自顧自地否定：“徐抒言比那些人好多了，那些人你要是問起來，肯定會說‘啊？我也沒背哎！好怕被抽查！’結果一考試都是滿分！”
徐抒言扯了扯嘴角：“我還勝在誠實是吧？”
林意誇她：“你很不錯。”
徐抒言忍不住輕輕揪了下她的耳朵：“我不僅勝在誠實，沒記錯的話，昨天晚上我們兩個是在一間房裏一起背臺詞的，我努力也是光明正大的！”
“啊啊啊！”林意叫起來：“徐抒言打人了！徐抒言打人了！”
也是巧，又給她倆趕上練習生下課時間，本來在走廊上嬉戲打鬧的練習生們紛紛看過來，瞳孔震動，完全不敢相信能看到師姐團的隊內霸淩第一現場。
助理連忙替她倆解釋：“你們師姐鬧著玩呢哈，她們關系就是這麽好。”
練習生們都松了口氣。
再看林意和徐抒言又換了種眼神，也是嘛，她們上網的時候就發現了，徐抒言師姐跟林意師姐的CP超話那麽靠前，動圖千百張，每張都在證明她們的關系好，打鬧也很正常，怎麽可能是隊內霸淩呢！
徐抒言對練習生們笑笑，摟住林意的肩膀扯進懷裏，跟她咬耳朵：“看到了嗎？咱倆的打架能是打架嗎？那是打情罵俏！”
林意氣得牙癢癢，踩了徐抒言一腳。
徐抒言吃痛，攥著她的肩膀緊了緊，林意對她甜甜一笑：“打是親，罵是愛，你看我多親多愛你呀，別不識好歹。”
徐抒言：“……”
兩人就這麽相親相愛的進了教室，表演課老師推了推眼鏡，盯著她們看了會兒：“趕緊分開！準備好進入角色，你們不是熱戀，是暗戀的青澀！”
林意：“……”
這世上還有不嗑言之有意的人嗎？！
在表演課正式開始之前，林意緊急逛了下她著名的幾個毒唯首頁，看到如“某徐姓rapper能不能離我女兒遠一點，看我女兒那被迫營業的樣子我都要哭了”“還有人不知道言之有意BE了嗎？”的言論還有萬轉稍稍放了心。
再翻了翻，該毒唯說：“我和徐抒言大粉是真的言之有意都不可能是真的！”
林意：“？”
她的粉絲為她實在是付出了太多！
再看看她和徐抒言都幹了些什麽，除了往cp粉裏塞糖就是戳唯粉的肺管子，這當然不能全怪自己，那最大的鍋就在徐抒言身上了！
默背臺詞的徐抒言忽然後頸一涼，順著視線看過去，莫名其妙：“你瞪我幹什麽？”
林意眨眨眼：“我有嗎？”
徐抒言：“你有。”
林意：“你看錯了，我這是含情脈脈。”
徐抒言：“……等會兒表演課開始了你再含情脈脈吧。”
這次的表演課主要以對戲為主，她倆都是音樂學院的，沒想走演員的路，所以表演課上得也不多，一對戲問題多的不得了，多到老師都失語了。
“這樣吧，”好一會兒，老師才提議：“你們兩個先說對方的問題，我再說。”
說起挑對方的刺，林意和徐抒言就來勁了，一人一句，你說我表情太僵，我說你臺詞太爛，你嫌棄我動作放不開，我嫌棄你眼神飄忽不堅定，你罵我感情不到位，我罵你接不到我的戲。
眼看感情要破裂，老師連忙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停！”
徐抒言和林意一秒變乖。
老師頭疼：“你們兩個啊，默契是有的。但是這部戲的感情遞進是默契從無到有，你們懂嗎？”
她把劇本卷起來敲了敲鏡子：“而你們倆對於對方的感情是滿的。你們要徹底地把自己當成阮棠和樂梨。”
“不是徐抒言，不是林意。是對阮棠一見鐘情的樂梨，是暗戀想要靠近卻又怕失去的樂梨。而阮棠，對於你來說，樂梨是你的室友，她對你很好，你對她也親近，那是對閨蜜對好姐妹的親近。”
徐抒言乖巧地舉起手。
老師：“你說。”
徐抒言：“總結！我是直的！”
老師：“……是。”
林意高舉起手，瘋狂晃著吸引老師的註意力。
老師：“你說。”
林意：“總結！我是彎的！彎戀直！被徐抒言、哦不對，是阮棠直女的小把戲迷得七葷八素的！”
老師：“……”
徐抒言勾著她的腰：“總結的很好，下次不準再總結了。”
林意躲她：“幹嘛呀？我說的明明是實話！我對你好是因為喜歡你，你對我好卻因為當我是閨蜜，我抱你摟你甚至親你，你都覺得是很正常的。嘖嘖嘖！直女的把戲！”
“什麽親我？”徐抒言翻劇本：“哪有這個戲？”
林意一臉的高深莫測：“這你就不懂了吧？演員在入戲後是會有即興表演的，不少即興表演都成為了那部戲的高光時刻！”
徐抒言：“……”
老師沈聲道：“你就按劇本演。”
林意：“……好的老師。”
一場場戲對下來，黃昏將近，老師給她們布置了課後作業後就下班了。林意演戲演得腦袋發懵，癱在地板上不願意起來，哼哼唧唧地叫苦：“我感覺比跳了一天的舞還要累！”
徐抒言坐在鏡子前，額頭抵在上面，直視鏡中的自己，好一會兒才說：“圓圓真厲害。”
林意楞了下，吶吶道：“是哦。”
轉而又有些小小的不服氣：“不過術業有專攻嘛，圓圓本來就有天賦，進公司進的是影視部，考也考的表演系。要是論rap和唱歌，肯定是我們倆厲害啊。”
她又忽然坐起來：“徐抒言，你看這間練習室，是不是你離家出走睡到公司的那間？”
話題跳躍的太快，徐抒言一時沒反應過來，遲緩了會兒，臉一黑，瞪著鏡子裏的林意：“不是說好了不提這事兒了嗎？”
徐抒言是高二正式簽公司的，那會兒某平臺辦了個說唱類節目，徐抒言很感興趣，但家裏不想她走藝術生的路，說什麽也不肯松口。
徐抒言也倔，連她表姐都沒告訴直接離家出走了，但無奈兜裏沒錢，最後借著在甜瓜娛樂混了個臉熟在公司睡了一晚，結果就被早起來訓練的林意撞了個正著。
“誰跟你說好了？”林意賴賬：“你當時說請我吃火鍋封口的，你又沒請！”
徐抒言也理直氣壯：“我那時候不是沒錢嗎？”
林意反問：“你後來有錢了也沒請啊！”
“後來——”徐抒言梗了下，她坐直身子，沒好氣道：“後來等我有錢了，我們兩個就一起看上了圓圓，鬼才願意請你吃火鍋！”
林意：“呵呵！”
她枕著手掌，光著的腳抵在墻上，沈默了會兒，側過臉看徐抒言：“那時候是十二月底吧？”
徐抒言惱了，撲過來撓她的癢：“啊啊啊都說了不準提！”
“為什麽不提！憑什麽不提！”林意邊躲她的攻擊邊喊的更大聲：“對！沒錯！十二月二十四號平安夜！那天早上下了雨夾雪！”
大都市裏過節的氣息濃厚，又趕上個周末，清晨寂靜無人的廣場上擺著巨大的聖誕樹，星星燈沒關，閃爍著亮光，和著小小聲的“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當~”，讓人的心情情不自禁的愉悅起來。
林意邊跟著哼鈴兒響叮當邊進了大廈，大廈裏的暖氣還沒開，她凍得直跺腳，看著電梯一層層地攀升，想著等會兒攢了一周要問音樂老師的問題。
氣息。高音。
哦，這周想試試說唱，上次聽隔壁錄音室唱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
林意胡思亂想著，下了電梯才想起譜子還落在A練習室，再回頭電梯已經關上下降了，無奈只能走樓梯。時間太早，公司還沒有人，腳步聲落在走廊裏有輕微的回聲。
“說實話我那時候還有點小害怕。”林意抓著徐抒言的兩只手，高擡著腿夾住徐抒言的腰，徐抒言撓不到她，只能瞪她。
半晌，才卸了力，悻悻道：“那也不用在開門後飆個highC出來吧！？”
林意的腿順著她的腰線滑下來，很自然地把鍋扣給徐抒言：“還不都怪你把墊子鋪在門口，我一推門看到一坨小小的東西縮在一起，有聲響還動了下，我能不叫嗎？”
主唱大人，肺活量杠杠的，直接喚醒了整座城市。
當然首當其沖的就是徐抒言。
她本來在家嬌氣慣了，床差一點的都睡不好，更何況睡墊子，半夜暖氣又斷了，翻來覆去地快到淩晨才睡著，睡得也不沈，林意推門就把她吵醒了。
一聲尖叫，把她天靈蓋差點掀飛。
她猛地起身，跟門外尖叫完畢還準備繼續的林意四目相對，生怕自己的耳朵聾了，來不及想太多，直接把林意給拽了進來，捂住嘴巴。
林意：“唔唔唔！唔唔唔唔！”
“是我！”徐抒言著急忙慌地解釋：“徐抒言！你不記得了嗎？我表姐給你上過課！你還聽過我的rap課呢！記得嗎？”
林意瘋狂點頭。
記得記得，她記得，就那個唱rap舌頭特別靈活的漂亮女孩！
徐抒言松了口氣：“我現在放開你，但是你不準再叫了，聽到了嗎？”
林意瘋狂眨眼：“唔唔唔！”
徐抒言輕輕地松開了對林意的禁錮，林意跌到在她前一晚睡的墊子上，一雙狗勾眼眨啊眨，總算回過神來，壓低聲音：“你怎麽在這裏？”
離家出走什麽的，徐抒言覺得太丟人，含糊了下：“來得早，補個覺。”
沒想到林意還真的信了，哦了一聲，又懊惱：“我以為我來得夠早了，還獎勵自己早飯多吃了個雞蛋，沒想到人外有人，永遠有人比我更努力啊！”
徐抒言幹笑：“……哈哈。”
林意很認真：“你不要笑我！”她猶豫了下，又主動交代：“其實我還準備今晚獎勵自己去吃火鍋的，現在看來，我根本不配！”
徐抒言嘴角抽了抽，轉移話題：“你來上課的？”
“對啊。”林意打了個哈欠，苦惱地皺起眉：“我現在高二，周六也要補課，只有周日有空上課。我想在老師來之前開好嗓，這樣可以節省點時間。”
徐抒言說：“好努力啊。”
林意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沒有，還是你努力，你才最厲害！”
徐抒言一陣心虛，剛想說話，肚子忽然不合時宜地咕嚕咕嚕叫了起來，她的臉登時紅了，林意也聽到了，倒沒笑她：“你餓了嗎？我獎勵自己的雞蛋還沒吃，要不你先墊墊？”
徐抒言的臉更紅了。
……
“那時候你還是挺善良的嘛。”徐抒言從回憶中緩過神來，她躺在林意的旁邊，腿搭在林意的身上輕晃：“說什麽信什麽，還把雞蛋給我吃。”
林意抽出自己的腿，翻個身，托著下巴譴責她：“你那時候就一肚子壞水，騙我的人還騙我的雞蛋！”
徐抒言白她：“我吃完雞蛋不就跟你交代了嗎？”
林意想想也是，那時候她跟徐抒言都小，十六七的年紀，吃個雞蛋就能交心，徐抒言說著說著還哭了起來，林意忙安慰她，拍著她的背說沒關系的哦，反正我是支持你的，你rap說的太好啦，多溝通溝通父母肯定會同意的。
女孩的懷抱軟軟的，聲音也軟軟的，讓徐抒言覺得這個女孩好好啊，但是如果能不把這事外傳損她顏面就更好了。
林意想到這裏，嘆了口氣：“我傻，我真傻，一頓火鍋我就被你收買了。”
頓了頓，又捶地：“還是沒兌換的！”
“……”徐抒言說：“別錘了，再把地板錘壞了。”
林意不管她：“我就錘！我就錘！你以為我不知道手疼？你以為我在乎地板壞了？你以為捶地很容易嗎？你睡得著嗎？我睡不著呢！我一想到那個沒有兌換的火鍋我的心就隱隱作痛，連捶地你都有意見，你不如把我殺了！”
“擱這表演發瘋文學是吧？”徐抒言無語：“背臺詞也沒見你背那麽溜。”
林意不捶地了，改畫圈圈。
徐抒言坐起身：“怕了你了，現在就去吃火鍋行了吧？”
林意一躍而起：“你說的啊！我可沒有逼你！走走走，吃那家服務好的，我要點兩份小酥肉！快點啊！口水流下來了！”
徐抒言：“……”
有種要被林意吃破產的感覺。
好在徐抒言早已不是十六七歲窮得叮當響的時候了，被林意狠狠宰了一頓後，還有餘錢去專欄買了個新款包包，兩人沒遮攔，偶遇了路人也沒躲，路透的圖很快就在網上傳了個遍。
徐抒言和林意沒管，當額外營業了。
吃飽喝足回到空蕩蕩的宿舍，很和諧地在樓梯口分了手——周詩忱和言淇不在宿舍的這幾天，她一直睡她們房間。
“那……”林意莫名有種跟人約會送人到樓下的錯覺，低頭看了看鞋尖，略略有點不自然：“我去睡覺了？”
徐抒言沈迷於新買的包包，頭也不回：“記得好好背臺詞。”
像潑了一盆冷水，林意猛然清醒，咬咬牙，沒好氣回道：“你管好你自己吧！”
洗完澡躺床上越想越氣，用小號發了十幾條“言之有意BE了”的微博，沒想到上了廣場，被CP粉追殺過來，整個評論區都鋪滿了最新糖點。
還說她是林意毒唯，看親女鵝跟徐抒言恩恩愛愛恨死了吧！別急眼呀！現在言之有意逛完街回去說不定已經do過一輪了。
林意：“……”
這些小女孩每天都在想什麽？！
do過一輪？今天連打都沒打一架，徐抒言眼裏只有她那個包！
林意懶得跟人對線，直接退博氣呼呼地睡了。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林意都在後悔那天晚上睡早了，至少該享受下暴風雨來臨之間的平靜，也好過美美睡一覺醒來後，看到無數條未讀消息。
以及各大APP推送的新聞詞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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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林意的心態也跟著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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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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