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有事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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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夜的晚上，涼風習習，吹的手中煙頭的紅星明明滅滅，郁銘站在酒吧門前，狠狠吸了幾口，然後掐滅了手中的煙頭，手插在兜裏，徑直走了進去。
高大的身影，隨意懶散的走進去，可是身上的強勢卻讓人望而生畏，不敢隨意上前搭訕，郁銘走到一個隱蔽的角落，隨意的坐下，若有似無的燈光讓他隱藏在昏暗處，讓別人也看不清楚。
周圍熱情喧囂的玩鬧好像都跟他不沾邊，郁銘瞇著眼，過了一會兒，有個清冷嬌媚的聲音傳過來，“哥，真是你啊，小可跟我說我還不信呢。”
那人扭著跨，支著兩條大長腿走過來，湊過來坐在郁銘旁邊，“郁哥，你都多久沒來了，真是不夠意思，”細長的手指夾著香煙，吐了口煙圈，語帶嗔怪道，“我可想死你了。”
那人朝侍應生打了個響指，旁邊的侍應生非常有眼力勁兒的端過來幾杯酒，“藍少，侯小少爺找您。”
藍傑不耐煩的瞥了那人一眼，“就說我不在。”
侍應生很是為難，剛剛侯小少爺明顯是看到了老板的，這話說出去誰信？
郁銘對他們的事兒充耳不聞，自顧自的喝著杯中的酒，目光都沒有瞥過來看一眼，藍傑掃了一眼侍應生，“別杵在這兒。”侍應生看了一眼，大概明白藍少這是自己心裏有打算，自然非常麻溜的走開了。
藍傑掐滅手中的煙，細長的手指搭在郁銘的肩膀上，聲音很是親昵的說：“哥，你先等會兒，我一會兒就過來。”說完扭著跨走開了。
郁銘點了一支煙，煙霧繚繞間，遮蓋了臉上的表情，亦真亦假，叫人看不真切，周圍是虛虛假假的逢場作戲，有人笑，有人叫，有人在買醉，有人在裝醉。
“帥哥，怎麽一個人在這人坐著，搭個伴兒？”
緊身的黑褲子，深V黑色T恤，隨身而來的香水味，騷氣十足的裝扮。
郁銘擡了擡眼皮，一句話也沒說，那人看了看郁銘，附身過來手剛準備攀上郁銘的肩膀，郁銘微微一動，那人的手落空了，一楞，笑了，隨手抽走了郁銘手中的煙，含到自己嘴裏，相當暧昧的嚼了嚼，眼波流轉，調情的意味十足。
就在那人的手要蹭到郁銘胸膛上的時候，被一雙伸過來的手提住甩到一邊，那人朝後一望。
藍傑扭著跨一屁股坐到郁銘旁邊，將嘴裏的煙取出來，掐滅在煙灰缸裏，不緊不慢的擡眼盯著那人看，兩人對峙的十秒，那人終究是受不了的走了，走之前狠狠的看了藍傑一眼，似乎是心有不甘。
藍傑頗為不甘願的說：“哎，哥，你在這兒坐著都要禍害不少人呢。”
郁銘擡了擡眼皮，臉上看不出一絲多餘的表情，問道：“查的那個事兒怎麽樣兒了？”
藍傑舉起手中的杯子一飲而盡，狡黠似的眨了眨眼睛，“哥，明天去十裏堡。”
郁銘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藍傑很是滿意的翹了翹嘴角，點了根煙給郁銘遞過去，然後自己又給自己點了根煙。
“改名了，怪不得找了這麽久才找到，據說是當年被後媽賣給一個遠方的親戚，算是買了一個聽話的保姆，那家親戚是個病秧子，有精神分裂癥，清醒的時候對小孩兒挺好的，不清醒的時候就施加暴力，反正是遭了不少罪。”
藍傑打了個響指，隱藏在角落裏的人出來，兩人低頭交談幾句，不一會兒那人便拿著一份文件過來了，藍傑將文件遞給郁銘。
郁銘手裏拿著文件卻沒有著急著翻開，藍傑繼續自顧自的說：“後來病秧子死了，小孩就失蹤了。”
郁銘臉上照樣是冷冷淡淡的，明明滅滅的昏暗燈光不小心在他臉上遛過，想要看清楚，卻又看不清楚。
“不過，說來也巧，現在小孩就在本地，更巧的是他現在……”藍傑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被一陣喧鬧的叫喝聲打斷。
“老板呢？叫出來給哥敬個酒唄，不是說這家的老板長得風騷的不得了嗎，出來給哥兒幾個也開開眼啊……”
一群喝醉了人叫嚷著，猥瑣的笑著，旁邊有幾個稍微清醒一點的小弟一直提心吊膽的在給老大使眼色，可老大早就嗑嗨了，抱著酒瓶子搖搖晃晃不撒手，絲毫不顧及打眼色的幾個人。
“幹嘛啊，幹嘛啊，還不讓我說了，不差錢，包夜！老板一夜多少錢啊，我出得起！”說完將一張卡扔到桌前。
啪的一聲，卡摔在桌子上，像是一出喜劇。
周圍喝醉的幾個跟著起哄，“叫老板出來啊！棟哥不差錢！”
旁邊的人也瞎湊熱鬧，看好戲的一大堆，也有抱臂冷眼旁觀的，但凡有點兒地位能摸得到黑白圈子的人都知道，這家店的老板來頭不小，圈子裏人都諱莫如深的閉口不談，可是如今卻碰到這等雞毛蒜皮的小跳瘙出來鬧事。
嘖，笑話，不過怪讓人覺得逗趣的，不妨解個悶好了。
藍傑冷哼了一聲，叼著煙，支著兩條大長腿，扭著胯，勾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走過去，望著一大群人笑。
藍傑取下嘴裏的煙，細長的手指在半空中撣了撣煙灰，吐出一口煙圈，輕輕柔柔的說：“喲，哪兒來的野狗撒酒瘋呢，真是不乖。”
口氣就像是在說教著不聽話的小屁孩，絲毫沒放在眼裏。
旁邊的棟哥一聽就火大了，可是擡眼就看到眼前人長得可真是好看，竟一時忘了要說什麽，回味過來後氣勢不足的說：“我找老板，幹你屁事兒！”
藍傑笑了笑，眼睛都不朝他瞥一眼，慢慢的說：“那可真不湊巧，恐怕你沒有資格。”
棟哥一時被酒精迷了心智，二話不說拳頭就掄上來了，藍傑靈活的躲開，搖搖頭，“可真不體面。”說完朝角落裏的人打了個收拾。
緊接著這群號稱要包養老板的人就被幾個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的人迅速的扔出了酒吧，在某個不知道的深巷裏好好“招待”了一番。
藍傑朝周圍看熱鬧的人微微一笑，極盡優雅，好像剛才發生的鬧劇只不過是一個夢，這裏一切照舊，醉生夢死您隨意。
等到周圍都散開，一切如常的時候，藍傑朝剛才郁銘坐的角落裏忘了一眼，那兒早就空了，不見那人的身影。
藍傑眼底湧上一陣失落，擡眼的時候轉瞬即逝。
郁銘從酒吧出來，手裏的文件袋始終沒拆開，一手隨意的提著文件袋，另一手夾著煙，在江邊吹風。
過了會兒，背後穿來一陣男孩嬉笑打鬧的聲音，郁銘打算離開，風卻不小心將一個名字吹入了他耳中。
“誠哥，明天都是機會，你可要抓住了，直接上了倪幼南，別磨磨唧唧的了，真不像個男人！”
“屁！你他媽的才不像個男人！”
“不是我說，你都泡了人家大半年了，結果呢，還不是連屁都沒有？”
“對，我也同意強哥說的，軟的沒用就來硬的唄，直接上了說，多大點兒事兒啊，折磨的你翻來覆去的，那一次喝醉了還抱著人家服務員叫幼南，說出去都不夠丟人的。”
“你們都他媽給我閉嘴！我心裏有數。”
“得得，還有數呢？真不夠人家看笑話的，要讓別的哥兒幾個知道你追了一小子大半年屁都每一個，人家還不得……”
“閉嘴，我明天就辦了他！你們到時候都給我機靈點兒。”
酒氣沖天的一幫少年在郁銘的不遠處嬉笑扯皮，郁銘掐滅手中的煙扔到垃圾桶裏，瞥了一眼，他記得那人，是來過倪幼南家裏的那人。
“好好好，我們保準不礙你的事兒，你放心。”
“明晚荒山野嶺的，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的，你把我們盡管當死人，我們什麽都聽不見，你怎麽玩兒都好。”
“哈哈哈哈真他媽不是人，怪不得要去野營，夠損的。”
“哥，我上次從豆子那兒拿的那個藥明天幫你帶上，據說賊拉有效，保證你家小幼南喝了神魂顛倒，抱著你叫爸爸，哈哈哈……”
一群人發出猥瑣又浪蕩的聲音，飄散在風裏。
“草，誰他媽搞我！”一個男人捂著自己的下半身跳腳，一顆不大不小的石子精準的射中了命門，疼的男生齜牙咧嘴的叫，嘴裏亂飈出臟話，周圍的同伴剛想笑，結果都被不知哪兒冒出的石子給偷襲了。
就在大家都互相罵娘找到底是哪個不開眼的孫子的時候，郁銘坐上了公交車，慢悠悠離去。
站在門口，郁銘提溜著文件袋，手指撚了撚，最終還是敲了敲門。
“誰呀？”
“是我。”
過了一小會兒，門開了，倪幼南剛洗完澡，頭發還濕漉漉的來不及擦幹，身上明顯是胡亂套的一件睡衣，衣服領口都沒有來得及整理，歪歪斜斜的。
郁銘坐在沙發上的時候才想到，現在好像太晚了，都到要睡覺的時候了。
倪幼南到了一杯水遞給郁銘，問道：“有什麽事兒嗎？”
郁銘看著眼前身上還帶著潮氣的少年，撚了撚手指，想抽煙，可是又想到這兒不是在自己家，只好擡頭說：“你是明天要去野營？”
倪幼南一楞，點點頭，“嗯。”
郁銘還是不習慣跟別人交流，別人也不是黑六，不是他一個眼神別人就能懂是什麽意思，沈思了一會兒，最後只是說：“在哪兒？”
倪幼南說了一個地名，郁銘想了想，說；“有事打電話。”
他不能開口直接說讓倪幼南別去，他沒資格，也會讓倪幼南覺得奇怪。
倪幼南抱著大棕熊躺在床上的時候還很是納悶，沈默寡言的隔壁鄰居大晚上過來就是為了關心自己？
疑惑歸疑惑，開心卻是真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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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身影，隨意懶散的走進去，可是身上的強勢卻讓人望而生畏，不敢隨意上前搭訕，郁銘走到一個隱蔽的角落，隨意的坐下，若有似無的燈光讓他隱藏在昏暗處，讓別人也看不清楚。
周圍熱情喧囂的玩鬧好像都跟他不沾邊，郁銘瞇著眼，過了一會兒，有個清冷嬌媚的聲音傳過來，“哥，真是你啊，小可跟我說我還不信呢。”
那人扭著跨，支著兩條大長腿走過來，湊過來坐在郁銘旁邊，“郁哥，你都多久沒來了，真是不夠意思，”細長的手指夾著香煙，吐了口煙圈，語帶嗔怪道，“我可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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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傑不耐煩的瞥了那人一眼，“就說我不在。”
侍應生很是為難，剛剛侯小少爺明顯是看到了老板的，這話說出去誰信？
郁銘對他們的事兒充耳不聞，自顧自的喝著杯中的酒，目光都沒有瞥過來看一眼，藍傑掃了一眼侍應生，“別杵在這兒。”侍應生看了一眼，大概明白藍少這是自己心裏有打算，自然非常麻溜的走開了。
藍傑掐滅手中的煙，細長的手指搭在郁銘的肩膀上，聲音很是親昵的說：“哥，你先等會兒，我一會兒就過來。”說完扭著跨走開了。
郁銘點了一支煙，煙霧繚繞間，遮蓋了臉上的表情，亦真亦假，叫人看不真切，周圍是虛虛假假的逢場作戲，有人笑，有人叫，有人在買醉，有人在裝醉。
“帥哥，怎麽一個人在這人坐著，搭個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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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銘擡了擡眼皮，一句話也沒說，那人看了看郁銘，附身過來手剛準備攀上郁銘的肩膀，郁銘微微一動，那人的手落空了，一楞，笑了，隨手抽走了郁銘手中的煙，含到自己嘴裏，相當暧昧的嚼了嚼，眼波流轉，調情的意味十足。
就在那人的手要蹭到郁銘胸膛上的時候，被一雙伸過來的手提住甩到一邊，那人朝後一望。
藍傑扭著跨一屁股坐到郁銘旁邊，將嘴裏的煙取出來，掐滅在煙灰缸裏，不緊不慢的擡眼盯著那人看，兩人對峙的十秒，那人終究是受不了的走了，走之前狠狠的看了藍傑一眼，似乎是心有不甘。
藍傑頗為不甘願的說：“哎，哥，你在這兒坐著都要禍害不少人呢。”
郁銘擡了擡眼皮，臉上看不出一絲多餘的表情，問道：“查的那個事兒怎麽樣兒了？”
藍傑舉起手中的杯子一飲而盡，狡黠似的眨了眨眼睛，“哥，明天去十裏堡。”
郁銘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藍傑很是滿意的翹了翹嘴角，點了根煙給郁銘遞過去，然後自己又給自己點了根煙。
“改名了，怪不得找了這麽久才找到，據說是當年被後媽賣給一個遠方的親戚，算是買了一個聽話的保姆，那家親戚是個病秧子，有精神分裂癥，清醒的時候對小孩兒挺好的，不清醒的時候就施加暴力，反正是遭了不少罪。”
藍傑打了個響指，隱藏在角落裏的人出來，兩人低頭交談幾句，不一會兒那人便拿著一份文件過來了，藍傑將文件遞給郁銘。
郁銘手裏拿著文件卻沒有著急著翻開，藍傑繼續自顧自的說：“後來病秧子死了，小孩就失蹤了。”
郁銘臉上照樣是冷冷淡淡的，明明滅滅的昏暗燈光不小心在他臉上遛過，想要看清楚，卻又看不清楚。
“不過，說來也巧，現在小孩就在本地，更巧的是他現在……”藍傑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被一陣喧鬧的叫喝聲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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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喝醉了人叫嚷著，猥瑣的笑著，旁邊有幾個稍微清醒一點的小弟一直提心吊膽的在給老大使眼色，可老大早就嗑嗨了，抱著酒瓶子搖搖晃晃不撒手，絲毫不顧及打眼色的幾個人。
“幹嘛啊，幹嘛啊，還不讓我說了，不差錢，包夜！老板一夜多少錢啊，我出得起！”說完將一張卡扔到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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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喝醉的幾個跟著起哄，“叫老板出來啊！棟哥不差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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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笑話，不過怪讓人覺得逗趣的，不妨解個悶好了。
藍傑冷哼了一聲，叼著煙，支著兩條大長腿，扭著胯，勾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走過去，望著一大群人笑。
藍傑取下嘴裏的煙，細長的手指在半空中撣了撣煙灰，吐出一口煙圈，輕輕柔柔的說：“喲，哪兒來的野狗撒酒瘋呢，真是不乖。”
口氣就像是在說教著不聽話的小屁孩，絲毫沒放在眼裏。
旁邊的棟哥一聽就火大了，可是擡眼就看到眼前人長得可真是好看，竟一時忘了要說什麽，回味過來後氣勢不足的說：“我找老板，幹你屁事兒！”
藍傑笑了笑，眼睛都不朝他瞥一眼，慢慢的說：“那可真不湊巧，恐怕你沒有資格。”
棟哥一時被酒精迷了心智，二話不說拳頭就掄上來了，藍傑靈活的躲開，搖搖頭，“可真不體面。”說完朝角落裏的人打了個收拾。
緊接著這群號稱要包養老板的人就被幾個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的人迅速的扔出了酒吧，在某個不知道的深巷裏好好“招待”了一番。
藍傑朝周圍看熱鬧的人微微一笑，極盡優雅，好像剛才發生的鬧劇只不過是一個夢，這裏一切照舊，醉生夢死您隨意。
等到周圍都散開，一切如常的時候，藍傑朝剛才郁銘坐的角落裏忘了一眼，那兒早就空了，不見那人的身影。
藍傑眼底湧上一陣失落，擡眼的時候轉瞬即逝。
郁銘從酒吧出來，手裏的文件袋始終沒拆開，一手隨意的提著文件袋，另一手夾著煙，在江邊吹風。
過了會兒，背後穿來一陣男孩嬉笑打鬧的聲音，郁銘打算離開，風卻不小心將一個名字吹入了他耳中。
“誠哥，明天都是機會，你可要抓住了，直接上了倪幼南，別磨磨唧唧的了，真不像個男人！”
“屁！你他媽的才不像個男人！”
“不是我說，你都泡了人家大半年了，結果呢，還不是連屁都沒有？”
“對，我也同意強哥說的，軟的沒用就來硬的唄，直接上了說，多大點兒事兒啊，折磨的你翻來覆去的，那一次喝醉了還抱著人家服務員叫幼南，說出去都不夠丟人的。”
“你們都他媽給我閉嘴！我心裏有數。”
“得得，還有數呢？真不夠人家看笑話的，要讓別的哥兒幾個知道你追了一小子大半年屁都每一個，人家還不得……”
“閉嘴，我明天就辦了他！你們到時候都給我機靈點兒。”
酒氣沖天的一幫少年在郁銘的不遠處嬉笑扯皮，郁銘掐滅手中的煙扔到垃圾桶裏，瞥了一眼，他記得那人，是來過倪幼南家裏的那人。
“好好好，我們保準不礙你的事兒，你放心。”
“明晚荒山野嶺的，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的，你把我們盡管當死人，我們什麽都聽不見，你怎麽玩兒都好。”
“哈哈哈哈真他媽不是人，怪不得要去野營，夠損的。”
“哥，我上次從豆子那兒拿的那個藥明天幫你帶上，據說賊拉有效，保證你家小幼南喝了神魂顛倒，抱著你叫爸爸，哈哈哈……”
一群人發出猥瑣又浪蕩的聲音，飄散在風裏。
“草，誰他媽搞我！”一個男人捂著自己的下半身跳腳，一顆不大不小的石子精準的射中了命門，疼的男生齜牙咧嘴的叫，嘴裏亂飈出臟話，周圍的同伴剛想笑，結果都被不知哪兒冒出的石子給偷襲了。
就在大家都互相罵娘找到底是哪個不開眼的孫子的時候，郁銘坐上了公交車，慢悠悠離去。
站在門口，郁銘提溜著文件袋，手指撚了撚，最終還是敲了敲門。
“誰呀？”
“是我。”
過了一小會兒，門開了，倪幼南剛洗完澡，頭發還濕漉漉的來不及擦幹，身上明顯是胡亂套的一件睡衣，衣服領口都沒有來得及整理，歪歪斜斜的。
郁銘坐在沙發上的時候才想到，現在好像太晚了，都到要睡覺的時候了。
倪幼南到了一杯水遞給郁銘，問道：“有什麽事兒嗎？”
郁銘看著眼前身上還帶著潮氣的少年，撚了撚手指，想抽煙，可是又想到這兒不是在自己家，只好擡頭說：“你是明天要去野營？”
倪幼南一楞，點點頭，“嗯。”
郁銘還是不習慣跟別人交流，別人也不是黑六，不是他一個眼神別人就能懂是什麽意思，沈思了一會兒，最後只是說：“在哪兒？”
倪幼南說了一個地名，郁銘想了想，說；“有事打電話。”
他不能開口直接說讓倪幼南別去，他沒資格，也會讓倪幼南覺得奇怪。
倪幼南抱著大棕熊躺在床上的時候還很是納悶，沈默寡言的隔壁鄰居大晚上過來就是為了關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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