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晚上可以做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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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烈日炎炎，夏天喧囂而肆意的揮霍著自己旺盛的生命力。
一群小孩子跟著一個少年在跳舞，旋轉，舞動，身體柔軟的舒展開來，劃出美麗的弧度，小孩子們目光盯著少年，眼神崇拜。
少年白皙的臉上因為運動過量而變得紅撲撲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下來，打濕了脖頸垂落的發絲，隨意紮起的發尾一甩一甩的，青春靚麗，劉海被一個稚氣的發夾別起來，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露出一張雌雄莫辨的臉，漂亮的過分了。
下課後，學生都圍著老師，讓這個年輕好看的小哥哥給自己指導動作，還拉著小哥哥聊天，嘰嘰喳喳你一言我一語的插著話，生怕說慢了就說不完了。
倪幼南耐心的跟他們說話，柔和的笑著，“今天都有家長來接吧？一定要等家人來接哦。”
等到倪幼南跟學生們叮囑完，看到陸陸續續有人過來接孩子，自己也差不多該回家了，還答應了隔壁鄰居今晚要做飯呢。
倪幼南剛準備走就看到迎面走來一人，那人手裏牽著一個小女孩，那小女孩看到倪幼南很是開心，跟倪幼南介紹道：“老師，這是我舅舅，今天是他來接我。”
那人衣服文質彬彬的樣子，帶著眼鏡，給人感覺很是溫和，笑著說：“原來你就是寧兒經常提起的老師啊，謝謝老師的照顧了。”
“哪裏，這是我應該做的。”倪幼南說。
“今天還好，要不我請老師吃頓便飯，也算是交個朋友。”那人看著倪幼南說道。
“哎，實在不好意啊，今晚我有點兒事，得早點回家。”倪幼南說。
“那還這是不湊巧，那改天吧，改天可一定要賞臉啊。”
小女孩跟著舅舅一起回到車上，男人看著那遠方清瘦的背影，不自覺想起來剛才在舞蹈教室外面等候的時候看到那舞動的身影，眼神暗了暗。
“寧兒，下次舅舅也來接你好不好？”男人笑著對小女孩說。
“嗯！”小女孩點點頭。
倪幼南晚上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黑六今天早早的就收工過來幫忙，等到郁銘過來的時候所有的菜都已經上桌了，黑六一看一桌子的菜，一拍腦袋，然後迅速去隔壁取了瓶酒。
“喝兩杯？”黑六看著倪幼南說。
倪幼南很少喝酒，因為沒時間也沒人約他一起和，這會兒被黑哥提起倒也覺得好，點點頭，“好啊。”
黑六一聽這話以為倪幼南酒量很好，咕嘟咕嘟就倒滿啦一杯子，三個人一起邊吃邊喝。
倪幼南其實不會喝酒，學黑六喝酒，直接猛地灌下去，燒的嗓子裏火辣辣的，臉上一下子酒染紅了，腦袋都感覺有點兒暈乎乎的，慢半拍的問：“什麽？”
黑六一看，楞了，猶豫的問：“小倪啊，你不會醉了吧？”
倪幼南嘿嘿傻笑，過了又將捂著自己的臉，然後看了看杯子，“怎麽空了呀？”然後看著黑哥讓他給自己倒酒。
黑哥看了看郁銘，有點兒沒底氣，誰能想到一杯酒就給人灌醉了呢，明明一開始挺有氣勢的啊。
去鄰居家做客，主人做了一大桌子菜招呼，結果臨了把主人給灌醉了，黑哥覺得自己很是委屈。
倪幼南還在嘴裏嘟囔著讓倒酒，黑六可不敢再倒了，倪幼南只好看向另一個沈默的大高個，向他求救。
大大的眼睛盯著郁銘，小臉紅撲撲的，傻笑著，倒了倒自己的杯子，可憐兮兮的說：“沒了。”
郁銘吃菜的動作一滯，然後看著倪幼南，下巴刻薄而鋒利，過了會兒說：“你醉了。”
倪幼南委屈的癟了癟嘴，又倒了倒手中的空杯子，大眼睛望著他，執拗的說：“沒了。”
黑六在一旁不厚道的笑，又看了看他大哥，想知道他大哥要怎麽辦。
倪幼南看郁銘無動於衷，嘴癟著，然後眼淚吧嗒一下就掉出來了，眼眶紅紅的，然後開始哭，默默的流淚，看著委屈極了。
黑六驚呆了，一時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慌忙碰了碰他大哥的胳膊，“哥，咋整啊，咋還哭了呢？”
郁銘看了看，然後倒了一點兒白開水在他的杯子裏，然後倪幼南撲哧一下就笑了，望著桌子上滿滿的一杯“酒”傻樂，過了幾秒，突然直起身，然後一下子撲向了郁銘懷裏。
“哥，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說完還將頭埋在郁銘肩頭蹭了蹭。
黑六哥驚得筷子都掉了，眼睛瞪的老大，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臥槽！老大竟然被人偷襲了？不對，老大竟然沒有反抗？就這麽任他抱了？
郁銘在倪幼南撲過來的時候，身體早一步就做出了防範，可是不知怎麽的，突然就任由他撲過來了，或許是因為那一聲“哥”，或許是因為他毫無防備的表情，或許是他的身子實在太軟了，跟沒骨頭一樣，郁銘怕自己沒個輕重傷了他……
大概連郁銘自己都搞不清楚是為什麽，可是卻這樣做了。
倪幼南在郁銘懷裏蹭了蹭，絮絮叨叨的說：“哥，我好想你啊……”
“哥，你說你要來找我，我一直在等你，可是你怎麽不來啊……”說著說著就哭了，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哭也哭的很小聲，委委屈屈的，像只小兔子，眼睛紅紅的。
郁銘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手都局促的無法安放，落下也不是，只好不尷不尬的舉著筷子。
黑六哥在旁邊嘿嘿笑著，很久都沒見過他大哥這樣不知所措的樣子了。
倪幼南哭著說：“哥，爸走了，阿姨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你們都不要我了，嗚嗚嗚……”
郁銘僵住的身體在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忽然就像是被柔軟的風吹了一下，然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將人抱著去了臥室。
倪幼南拽著郁銘的的衣服就是不松手，哭的稀裏嘩啦的，郁銘沒辦法只好陪著他坐在一旁，倪幼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哥，我很想你。”
“你說你要保護我的，可是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你都不在……”
“哥，你不走了吧……”
倪幼南哭著哭著，到後來哭到打嗝，一抽一抽的。
黑六哥進來的時候看到郁銘低頭垂眸看床上的人的神情，一時怔楞住了，他竟然從他歷經滄桑的大哥眼中看到了某種柔軟出來，真是見了鬼了。
第二天倪幼南醒過來的時候頭暈腦脹的，只覺得腦袋沈重的很，後知後覺想起來好像是昨天喝酒了，然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難道是喝醉了？
想要洗個澡才記起來昨天好像熱水器壞了來著，還沒修好，倪幼南只好去敲隔壁的門。
於是乎倪幼南在隔壁洗了個澡，洗完澡出來卻看到郁銘面前放著一大堆早餐，郁銘淡淡的說了句，“一起過來吃點。”
“哎，謝謝啊。”倪幼南笑著過來。
吃著吃著倪幼南就想起自己昨晚的事兒，他其實是有些印象的，只不過覺得有點兒恍惚不真實，自己都不敢確定，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那個，郁哥，我是不是昨晚喝醉了？”頓了頓又不好意思的問，“沒有做什麽丟臉的事兒吧？”
郁銘擡眼看了看他，“沒有，喝醉了就睡了。”絲毫對昨晚倪幼南抱著自己大哭的事情絕口不提。
倪幼南這才將心完完全全放在肚子裏，小口小口吃著包子喝著粥，又乖又安靜，過了會兒又想起自己家的浴室的問題，於是問郁銘能不能幫自己看看。
郁銘跟著過去看，檢查了一會兒，說問題不大，郁銘支著高大的身影在浴室鼓搗，嘴裏叼著煙，動作漫不經心又帶著男人的認真，倪幼南看了一會兒然後出去泡了壺茶。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倪幼南出門一看，是李誠，李誠看著倪幼南出來終於松了一口氣，“你沒事兒吧？”
倪幼南一陣懵，“啊？”
“我從昨晚給你打電話就沒打通，早上也沒打通，還以為你出事兒了。”李誠說。
“啊，可能我電話關機了，”倪幼南說，“你找我有事嗎？”
“我就是想提醒你，別忘了明天的事兒。”
“明天什麽事兒？”
李誠頓時沒脾氣了，非常痛心疾首的說：“哥哥哎，你是不是壓根就沒放在心上，明天要去爬山啊。”
郁銘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倪幼南推辭著不想去，可是李誠說什麽都準備好了，半是勸誘半是哄著讓他答應，倪幼南實在是沒法拒絕，只好答應了。
李誠看到冷不丁從浴室冒出一個人，李誠眼神很是戒備，甚至帶著不禮貌的審視，郁銘將叼在嘴裏的煙拿下來，淡淡地說了句，“好了。”然後轉身就要回去。
倪幼南忙拉住人，“等等，喝口茶再走，我剛泡好的。”
清爽可口的茉莉花茶，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郁銘坐在沙發上喝著，李誠也坐在沙發上，李誠很疑惑為什麽這個人會幾次三番的出現再倪幼南家裏，而且明顯倪幼南對待這個人的態度很是稔熟。
郁銘喝完酒回去了，臨走了問了一句倪幼南，“晚上可以做魚嗎？”
倪幼南一楞，立即說道：“可以啊，你先吃紅燒的還是清蒸的？”
“紅燒吧。”
“行。”倪幼南笑著說。
郁銘走了之後，倪幼南也準備要出門了，李誠跟著倪幼南走出去，佯裝不經意問：“哎，幼南，剛才那人是誰啊？親戚嗎？之前沒有見過啊。”
倪幼南沒有過多解釋，只是說：“我朋友啊，你不認識很正常啦。”
李誠看著倪幼南的背影，總覺得好像眼前這個人好像哪裏開始發生變化了。
陽光灼熱，連吹過的風都帶著熱浪，讓人很是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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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小孩子跟著一個少年在跳舞，旋轉，舞動，身體柔軟的舒展開來，劃出美麗的弧度，小孩子們目光盯著少年，眼神崇拜。
少年白皙的臉上因為運動過量而變得紅撲撲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下來，打濕了脖頸垂落的發絲，隨意紮起的發尾一甩一甩的，青春靚麗，劉海被一個稚氣的發夾別起來，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露出一張雌雄莫辨的臉，漂亮的過分了。
下課後，學生都圍著老師，讓這個年輕好看的小哥哥給自己指導動作，還拉著小哥哥聊天，嘰嘰喳喳你一言我一語的插著話，生怕說慢了就說不完了。
倪幼南耐心的跟他們說話，柔和的笑著，“今天都有家長來接吧？一定要等家人來接哦。”
等到倪幼南跟學生們叮囑完，看到陸陸續續有人過來接孩子，自己也差不多該回家了，還答應了隔壁鄰居今晚要做飯呢。
倪幼南剛準備走就看到迎面走來一人，那人手裏牽著一個小女孩，那小女孩看到倪幼南很是開心，跟倪幼南介紹道：“老師，這是我舅舅，今天是他來接我。”
那人衣服文質彬彬的樣子，帶著眼鏡，給人感覺很是溫和，笑著說：“原來你就是寧兒經常提起的老師啊，謝謝老師的照顧了。”
“哪裏，這是我應該做的。”倪幼南說。
“今天還好，要不我請老師吃頓便飯，也算是交個朋友。”那人看著倪幼南說道。
“哎，實在不好意啊，今晚我有點兒事，得早點回家。”倪幼南說。
“那還這是不湊巧，那改天吧，改天可一定要賞臉啊。”
小女孩跟著舅舅一起回到車上，男人看著那遠方清瘦的背影，不自覺想起來剛才在舞蹈教室外面等候的時候看到那舞動的身影，眼神暗了暗。
“寧兒，下次舅舅也來接你好不好？”男人笑著對小女孩說。
“嗯！”小女孩點點頭。
倪幼南晚上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黑六今天早早的就收工過來幫忙，等到郁銘過來的時候所有的菜都已經上桌了，黑六一看一桌子的菜，一拍腦袋，然後迅速去隔壁取了瓶酒。
“喝兩杯？”黑六看著倪幼南說。
倪幼南很少喝酒，因為沒時間也沒人約他一起和，這會兒被黑哥提起倒也覺得好，點點頭，“好啊。”
黑六一聽這話以為倪幼南酒量很好，咕嘟咕嘟就倒滿啦一杯子，三個人一起邊吃邊喝。
倪幼南其實不會喝酒，學黑六喝酒，直接猛地灌下去，燒的嗓子裏火辣辣的，臉上一下子酒染紅了，腦袋都感覺有點兒暈乎乎的，慢半拍的問：“什麽？”
黑六一看，楞了，猶豫的問：“小倪啊，你不會醉了吧？”
倪幼南嘿嘿傻笑，過了又將捂著自己的臉，然後看了看杯子，“怎麽空了呀？”然後看著黑哥讓他給自己倒酒。
黑哥看了看郁銘，有點兒沒底氣，誰能想到一杯酒就給人灌醉了呢，明明一開始挺有氣勢的啊。
去鄰居家做客，主人做了一大桌子菜招呼，結果臨了把主人給灌醉了，黑哥覺得自己很是委屈。
倪幼南還在嘴裏嘟囔著讓倒酒，黑六可不敢再倒了，倪幼南只好看向另一個沈默的大高個，向他求救。
大大的眼睛盯著郁銘，小臉紅撲撲的，傻笑著，倒了倒自己的杯子，可憐兮兮的說：“沒了。”
郁銘吃菜的動作一滯，然後看著倪幼南，下巴刻薄而鋒利，過了會兒說：“你醉了。”
倪幼南委屈的癟了癟嘴，又倒了倒手中的空杯子，大眼睛望著他，執拗的說：“沒了。”
黑六在一旁不厚道的笑，又看了看他大哥，想知道他大哥要怎麽辦。
倪幼南看郁銘無動於衷，嘴癟著，然後眼淚吧嗒一下就掉出來了，眼眶紅紅的，然後開始哭，默默的流淚，看著委屈極了。
黑六驚呆了，一時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慌忙碰了碰他大哥的胳膊，“哥，咋整啊，咋還哭了呢？”
郁銘看了看，然後倒了一點兒白開水在他的杯子裏，然後倪幼南撲哧一下就笑了，望著桌子上滿滿的一杯“酒”傻樂，過了幾秒，突然直起身，然後一下子撲向了郁銘懷裏。
“哥，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說完還將頭埋在郁銘肩頭蹭了蹭。
黑六哥驚得筷子都掉了，眼睛瞪的老大，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臥槽！老大竟然被人偷襲了？不對，老大竟然沒有反抗？就這麽任他抱了？
郁銘在倪幼南撲過來的時候，身體早一步就做出了防範，可是不知怎麽的，突然就任由他撲過來了，或許是因為那一聲“哥”，或許是因為他毫無防備的表情，或許是他的身子實在太軟了，跟沒骨頭一樣，郁銘怕自己沒個輕重傷了他……
大概連郁銘自己都搞不清楚是為什麽，可是卻這樣做了。
倪幼南在郁銘懷裏蹭了蹭，絮絮叨叨的說：“哥，我好想你啊……”
“哥，你說你要來找我，我一直在等你，可是你怎麽不來啊……”說著說著就哭了，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哭也哭的很小聲，委委屈屈的，像只小兔子，眼睛紅紅的。
郁銘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手都局促的無法安放，落下也不是，只好不尷不尬的舉著筷子。
黑六哥在旁邊嘿嘿笑著，很久都沒見過他大哥這樣不知所措的樣子了。
倪幼南哭著說：“哥，爸走了，阿姨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你們都不要我了，嗚嗚嗚……”
郁銘僵住的身體在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忽然就像是被柔軟的風吹了一下，然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將人抱著去了臥室。
倪幼南拽著郁銘的的衣服就是不松手，哭的稀裏嘩啦的，郁銘沒辦法只好陪著他坐在一旁，倪幼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哥，我很想你。”
“你說你要保護我的，可是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你都不在……”
“哥，你不走了吧……”
倪幼南哭著哭著，到後來哭到打嗝，一抽一抽的。
黑六哥進來的時候看到郁銘低頭垂眸看床上的人的神情，一時怔楞住了，他竟然從他歷經滄桑的大哥眼中看到了某種柔軟出來，真是見了鬼了。
第二天倪幼南醒過來的時候頭暈腦脹的，只覺得腦袋沈重的很，後知後覺想起來好像是昨天喝酒了，然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難道是喝醉了？
想要洗個澡才記起來昨天好像熱水器壞了來著，還沒修好，倪幼南只好去敲隔壁的門。
於是乎倪幼南在隔壁洗了個澡，洗完澡出來卻看到郁銘面前放著一大堆早餐，郁銘淡淡的說了句，“一起過來吃點。”
“哎，謝謝啊。”倪幼南笑著過來。
吃著吃著倪幼南就想起自己昨晚的事兒，他其實是有些印象的，只不過覺得有點兒恍惚不真實，自己都不敢確定，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那個，郁哥，我是不是昨晚喝醉了？”頓了頓又不好意思的問，“沒有做什麽丟臉的事兒吧？”
郁銘擡眼看了看他，“沒有，喝醉了就睡了。”絲毫對昨晚倪幼南抱著自己大哭的事情絕口不提。
倪幼南這才將心完完全全放在肚子裏，小口小口吃著包子喝著粥，又乖又安靜，過了會兒又想起自己家的浴室的問題，於是問郁銘能不能幫自己看看。
郁銘跟著過去看，檢查了一會兒，說問題不大，郁銘支著高大的身影在浴室鼓搗，嘴裏叼著煙，動作漫不經心又帶著男人的認真，倪幼南看了一會兒然後出去泡了壺茶。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倪幼南出門一看，是李誠，李誠看著倪幼南出來終於松了一口氣，“你沒事兒吧？”
倪幼南一陣懵，“啊？”
“我從昨晚給你打電話就沒打通，早上也沒打通，還以為你出事兒了。”李誠說。
“啊，可能我電話關機了，”倪幼南說，“你找我有事嗎？”
“我就是想提醒你，別忘了明天的事兒。”
“明天什麽事兒？”
李誠頓時沒脾氣了，非常痛心疾首的說：“哥哥哎，你是不是壓根就沒放在心上，明天要去爬山啊。”
郁銘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倪幼南推辭著不想去，可是李誠說什麽都準備好了，半是勸誘半是哄著讓他答應，倪幼南實在是沒法拒絕，只好答應了。
李誠看到冷不丁從浴室冒出一個人，李誠眼神很是戒備，甚至帶著不禮貌的審視，郁銘將叼在嘴裏的煙拿下來，淡淡地說了句，“好了。”然後轉身就要回去。
倪幼南忙拉住人，“等等，喝口茶再走，我剛泡好的。”
清爽可口的茉莉花茶，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郁銘坐在沙發上喝著，李誠也坐在沙發上，李誠很疑惑為什麽這個人會幾次三番的出現再倪幼南家裏，而且明顯倪幼南對待這個人的態度很是稔熟。
郁銘喝完酒回去了，臨走了問了一句倪幼南，“晚上可以做魚嗎？”
倪幼南一楞，立即說道：“可以啊，你先吃紅燒的還是清蒸的？”
“紅燒吧。”
“行。”倪幼南笑著說。
郁銘走了之後，倪幼南也準備要出門了，李誠跟著倪幼南走出去，佯裝不經意問：“哎，幼南，剛才那人是誰啊？親戚嗎？之前沒有見過啊。”
倪幼南沒有過多解釋，只是說：“我朋友啊，你不認識很正常啦。”
李誠看著倪幼南的背影，總覺得好像眼前這個人好像哪裏開始發生變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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