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往事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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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往事疑雲
等姚啟明走後，大舅母還沈浸在思緒中，久久不能回神。
林大舅是男人，除非是自己的女人生產，才有可能站在產房外面等候消息。十六年前林氏生產時，姚府還沒有發達，加上下人，一家子十幾口人，住在一個三進的小院裏，特別擁擠。姚啟明不在，姚老太爺早逝，姚家也沒有其他的男子在家，他和林老侯爺盡管掛心林氏，但也沒有到姚家去守候，只是等大舅母和林老夫人回來後，說了些當日生產的事情，有很多細節也並不清楚。
大舅母說讓姚啟明先回去等消息，她要好好想想，再去找找當日的兩個穩婆和大夫，看能否回憶起什麽來。
“我記得當年夫人和母親掛心妹妹，自她懷孕後，就多次帶著與我們相熟的大夫上門去探望妹妹，大夫好像是姓程，對嗎？”林大舅道。
這位程大夫醫術高明，尤擅女科，多年前與他們私交不錯，只是從哪一年開始，家裏便換了一位姓盧的大夫了？
大舅母的神色很覆雜，聲音有些顫抖，“相公，我們當年可能真的被人背叛、蒙騙了。妹妹生產半年後，程家醫館一夜之間改頭換面，成了一家茶舍，在這之前，我們沒有聽到半點風聲，而當時我們也未曾想到有異。那兩位穩婆不久後也在京城銷聲匿跡，會不會就是有人指使他們隱瞞了我們什麽，所以才先後從京城消失了？”
可是林氏若懷的是雙胞胎，這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是誰在背後搗鬼，還買通了大夫和穩婆？
“你當年和母親不是進了產房陪同妹妹嗎？如果是雙胞胎，生了一個，肚子裏還有一個會看不出來？妹妹自己也沒有感覺嗎？孩子不全部生出來，胎盤怎麽落下來？”林大舅問。
大舅母回想當日的情景，姚家人不多，說不上有多人慌馬亂，林氏是早產加難產，除了一開始準備時手忙腳亂之外，等她們到了之後，一切就變得井井有條了。
產房裏除了穩婆和她們婆媳，姚老夫人和林姨娘都在外面等著，姚老夫人不可能會害自己的親孫子，那麽是林姨娘？還是別的什麽人？
林姨娘當時也有孕，她肯定是想自己先產下長孫，哪怕是庶出的，男丁也要先從她肚子裏爬出來，然後才能讓她謀劃一切。
所以是林姨娘暗中買通了大夫和穩婆嗎？
程大夫跟自家人交好，也常在高門望族裏走動，眼皮不是那麽淺，不會輕易被小恩小惠打動，那是林姨娘握住了程大夫的什麽把柄嗎？否則林姨娘哪來那麽多的銀子？
“相公，要麻煩你幫忙去查一查當年的人和事了。晴兒滿月的時候，我問過妹妹，妹妹說會早產是因為她散步的時候，滑了一下，桑媽媽等她進了產房後，去她摔倒的地方看了，那裏像是被人故意潑了油。事後桑媽媽查出來了，一個粗使丫頭頂了罪，說她收拾完碗筷，不小心在那裏絆了一跤，碗裏剩下的菜湯都流了出來，她沒有想到會釀成大禍，所以沒有過來擦拭。
我懷疑一切都是林姨娘搗的鬼。姚啟明當年還只是一個小吏，兢兢業業，不可能有什麽對頭來害他，所以這一切只可能是家裏人動的手，只有林姨娘有這個嫌疑。當時晴兒出生後，穩婆把晴兒抱了出來，姚老夫人就跟著去次間給晴兒洗澡去了。留在屋裏的穩婆對我們道了聲恭喜，然後說妹妹生產耗盡心力，讓我去廚房看看，煮了紅糖參湯這些沒有，等妹妹一醒來就好喝了漲點力氣。
我便出去了。程大夫守在外面，等穩婆們替妹妹收拾好，就要進來給她針灸，預防她產後大出血。我去廚房的時候，看到林姨娘站在外間，跟程大夫隔了丈餘距離。”
而等她到了廚房，卻發現廚上兩個婆子起了口角，以為主子們都忙著，沒人管她們的官司，在廚房裏大吵大鬧，她發落了兩人，再安排了姚家的下人去燒火煮湯食，回到充作產房的梢間，林姨娘和程大夫幾乎沒有挪過位置，而她的餘光卻好像看到了林姨娘身邊一個婆子，屋裏揣著個什麽，神色慌張的跑出去了。
林大舅沒有任何猶疑，馬上叫了自己的長隨進來，把事情安排下去了。林府雖然在京城裏不顯山不顯水，但也是百年的簪纓世家，要想查點從前的什麽事，都有自己的門路，這並不難。
可難的是，如果當年的人都已經死無對證了呢？
“凈寧那條線也要查一查，我們都不知道的隱秘，他怎麽可能會知道？別人把他當成能掐會算的活神仙，我可不那麽認為。”林大舅又道。
姚啟明只告訴了他們是從凈寧那裏知道的，並沒有說出凈寧還算出姚初晴是孤煞的事來。
林老侯爺跟正慈的私交不錯，林大舅也頗為沾光，與相國寺裏說得上名號的法師都有交情，而依他看人的目光而言，凈寧此人太工於心計，不像個方外之人，汲汲於利，倒像個政客。因此他很是看不上此人。
林大舅這邊讓人行動著，夫妻倆也沒打算將此事告訴老侯爺和林老夫人。
而晚些時候，他們就知道了凈寧在宮裏一番讒言，讓皇帝相信了孤煞是姚初晴，並派了殿前侍衛司的人馬前去捉拿姚初晴，林大舅氣得差點要去殺了凈寧。
林老侯爺理智一些，阻止了林大舅說的，秘密派人去接姚初晴回來安置的建議，反而讓林大舅讓人去查孤煞這個傳言由何而起，是什麽人在背後搗鬼。
一開始，林老侯爺和林大舅便認為孤煞傳言是有心之人惡意為之，以為針對的肯定是正在風口浪尖上的皇子龍孫，跟他們毫無關系，所以就按林府一貫的做法，袖手旁觀，不偏不倚。
卻沒想到這個陰謀竟然是針對自己家的人，那就不能忍了，否則他們真當林府百年清貴門庭是用來看的？
林大舅一邊讓人去徹查流言，一邊打聽凈寧對付孤煞的方法和凈寧本身的弱點、破綻，要從根本上消除姚初晴是孤煞的影響。
後來，史書上將這個秋天喻為多事之秋，先是孤煞降世引發旱災，而後卻被拆穿，是由一個女子的嫉恨布下的大局。
後有太子在宮裏引發一場巫蠱案，意圖謀害貴妃及玉王，卻得到一個適得其反的結果。
此間又發現太子身邊有北邕奸細，意圖行刺瑞王，瑞王與玉王合謀捉拿奸細，暗中又發現了玉王的逆天陰謀，最後成功擊敗了玉王和貴妃。
皇帝病重，朝堂在風雨飄搖中迎來一個慘淡新年。靖王北還，朝堂上的格局已經發生了顛覆性的改變，一場新的龍虎之爭拉開序幕。
時間再拉回到這個秋天。
姚初晴收拾好兩套衣裳，就去向太後道別。
太後道信已經交給薛存容了，皇帝會保她性命無憂，還交給她一個錦囊，說萬一有人對她不利，性命攸關時才能拿出來。
姚初晴收下了，鄭重道謝。
太後又安撫她幾句，說自己會盡快回宮為她做主，讓她稍安勿躁。又敲打幾句薛存容，才讓他們離開。
雲霞、雲影跟在姚初晴身邊，薛存容看姚初晴很配合，沒有多餘的心思，再者也沒有確認姚初晴就是孤煞，又有太後的交代，他也就睜只眼閉只眼，默認了兩人的跟隨。
日夜兼行，卯初才在道旁一座荒廢已久的小院裏，休整了一個時辰。
再啟程就遇到了從京城裏快馬加鞭趕過來的周樺林一行。
殿前侍衛司也隸屬於禁軍，薛存容是周樺林的直屬上級，他向薛存容轉達了皇帝的旨意後，薛存容就只能把姚初晴轉交給周樺林，任其將她帶往相國寺，自己就帶著人馬不停蹄趕回京城，把太後的信盡快交到皇帝手裏。
周樺林此人，姚初晴前世沒有打過交道，不知道他的品性。雲霞、雲影一商量，決定一人留下保護姚初晴，另一人盡快回京求助。最後留下的人是雲影，雲霞回京。
而雲霞要離開的時候，周樺林卻擋住了，冷冷道：“孤煞要帶到相國寺去化解煞氣，孤煞的同黨也要帶往相國寺聽候發落。”
雲影的火爆脾氣按捺不住了，怒聲道：“如果我家小姐真的是孤煞，你們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裏嗎？早就去閻王殿報到了！”
周樺林不為所動，冷著臉道：“是不是孤煞不是你我說了算的，我現在接到的命令是將孤煞姚初晴帶往相國寺，而你們作為她的下人，也必須先到相國寺，凈寧法師說了你們無辜之後才可以自由離開！”
“在本姑娘面前，凈寧說了不算！”雲影說著就雙手化掌，朝周樺林劈了過去。
周樺林側身一避，立即伸手為爪，朝雲影抓了過來。
他身後的禁軍們也齊齊拔刀欲相助，雲霞出手如電，唰唰往他們身前釘了一排飛鏢，冷聲道：“你們誰敢動！”
雲影感知到身後的動靜，接下周樺林一招之後，冷笑道：“你們可真是英雄好漢啊，一群人欺負三個弱女子，肯定不知道羞字怎麽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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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姚啟明走後，大舅母還沈浸在思緒中，久久不能回神。
林大舅是男人，除非是自己的女人生產，才有可能站在產房外面等候消息。十六年前林氏生產時，姚府還沒有發達，加上下人，一家子十幾口人，住在一個三進的小院裏，特別擁擠。姚啟明不在，姚老太爺早逝，姚家也沒有其他的男子在家，他和林老侯爺盡管掛心林氏，但也沒有到姚家去守候，只是等大舅母和林老夫人回來後，說了些當日生產的事情，有很多細節也並不清楚。
大舅母說讓姚啟明先回去等消息，她要好好想想，再去找找當日的兩個穩婆和大夫，看能否回憶起什麽來。
“我記得當年夫人和母親掛心妹妹，自她懷孕後，就多次帶著與我們相熟的大夫上門去探望妹妹，大夫好像是姓程，對嗎？”林大舅道。
這位程大夫醫術高明，尤擅女科，多年前與他們私交不錯，只是從哪一年開始，家裏便換了一位姓盧的大夫了？
大舅母的神色很覆雜，聲音有些顫抖，“相公，我們當年可能真的被人背叛、蒙騙了。妹妹生產半年後，程家醫館一夜之間改頭換面，成了一家茶舍，在這之前，我們沒有聽到半點風聲，而當時我們也未曾想到有異。那兩位穩婆不久後也在京城銷聲匿跡，會不會就是有人指使他們隱瞞了我們什麽，所以才先後從京城消失了？”
可是林氏若懷的是雙胞胎，這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是誰在背後搗鬼，還買通了大夫和穩婆？
“你當年和母親不是進了產房陪同妹妹嗎？如果是雙胞胎，生了一個，肚子裏還有一個會看不出來？妹妹自己也沒有感覺嗎？孩子不全部生出來，胎盤怎麽落下來？”林大舅問。
大舅母回想當日的情景，姚家人不多，說不上有多人慌馬亂，林氏是早產加難產，除了一開始準備時手忙腳亂之外，等她們到了之後，一切就變得井井有條了。
產房裏除了穩婆和她們婆媳，姚老夫人和林姨娘都在外面等著，姚老夫人不可能會害自己的親孫子，那麽是林姨娘？還是別的什麽人？
林姨娘當時也有孕，她肯定是想自己先產下長孫，哪怕是庶出的，男丁也要先從她肚子裏爬出來，然後才能讓她謀劃一切。
所以是林姨娘暗中買通了大夫和穩婆嗎？
程大夫跟自家人交好，也常在高門望族裏走動，眼皮不是那麽淺，不會輕易被小恩小惠打動，那是林姨娘握住了程大夫的什麽把柄嗎？否則林姨娘哪來那麽多的銀子？
“相公，要麻煩你幫忙去查一查當年的人和事了。晴兒滿月的時候，我問過妹妹，妹妹說會早產是因為她散步的時候，滑了一下，桑媽媽等她進了產房後，去她摔倒的地方看了，那裏像是被人故意潑了油。事後桑媽媽查出來了，一個粗使丫頭頂了罪，說她收拾完碗筷，不小心在那裏絆了一跤，碗裏剩下的菜湯都流了出來，她沒有想到會釀成大禍，所以沒有過來擦拭。
我懷疑一切都是林姨娘搗的鬼。姚啟明當年還只是一個小吏，兢兢業業，不可能有什麽對頭來害他，所以這一切只可能是家裏人動的手，只有林姨娘有這個嫌疑。當時晴兒出生後，穩婆把晴兒抱了出來，姚老夫人就跟著去次間給晴兒洗澡去了。留在屋裏的穩婆對我們道了聲恭喜，然後說妹妹生產耗盡心力，讓我去廚房看看，煮了紅糖參湯這些沒有，等妹妹一醒來就好喝了漲點力氣。
我便出去了。程大夫守在外面，等穩婆們替妹妹收拾好，就要進來給她針灸，預防她產後大出血。我去廚房的時候，看到林姨娘站在外間，跟程大夫隔了丈餘距離。”
而等她到了廚房，卻發現廚上兩個婆子起了口角，以為主子們都忙著，沒人管她們的官司，在廚房裏大吵大鬧，她發落了兩人，再安排了姚家的下人去燒火煮湯食，回到充作產房的梢間，林姨娘和程大夫幾乎沒有挪過位置，而她的餘光卻好像看到了林姨娘身邊一個婆子，屋裏揣著個什麽，神色慌張的跑出去了。
林大舅沒有任何猶疑，馬上叫了自己的長隨進來，把事情安排下去了。林府雖然在京城裏不顯山不顯水，但也是百年的簪纓世家，要想查點從前的什麽事，都有自己的門路，這並不難。
可難的是，如果當年的人都已經死無對證了呢？
“凈寧那條線也要查一查，我們都不知道的隱秘，他怎麽可能會知道？別人把他當成能掐會算的活神仙，我可不那麽認為。”林大舅又道。
姚啟明只告訴了他們是從凈寧那裏知道的，並沒有說出凈寧還算出姚初晴是孤煞的事來。
林老侯爺跟正慈的私交不錯，林大舅也頗為沾光，與相國寺裏說得上名號的法師都有交情，而依他看人的目光而言，凈寧此人太工於心計，不像個方外之人，汲汲於利，倒像個政客。因此他很是看不上此人。
林大舅這邊讓人行動著，夫妻倆也沒打算將此事告訴老侯爺和林老夫人。
而晚些時候，他們就知道了凈寧在宮裏一番讒言，讓皇帝相信了孤煞是姚初晴，並派了殿前侍衛司的人馬前去捉拿姚初晴，林大舅氣得差點要去殺了凈寧。
林老侯爺理智一些，阻止了林大舅說的，秘密派人去接姚初晴回來安置的建議，反而讓林大舅讓人去查孤煞這個傳言由何而起，是什麽人在背後搗鬼。
一開始，林老侯爺和林大舅便認為孤煞傳言是有心之人惡意為之，以為針對的肯定是正在風口浪尖上的皇子龍孫，跟他們毫無關系，所以就按林府一貫的做法，袖手旁觀，不偏不倚。
卻沒想到這個陰謀竟然是針對自己家的人，那就不能忍了，否則他們真當林府百年清貴門庭是用來看的？
林大舅一邊讓人去徹查流言，一邊打聽凈寧對付孤煞的方法和凈寧本身的弱點、破綻，要從根本上消除姚初晴是孤煞的影響。
後來，史書上將這個秋天喻為多事之秋，先是孤煞降世引發旱災，而後卻被拆穿，是由一個女子的嫉恨布下的大局。
後有太子在宮裏引發一場巫蠱案，意圖謀害貴妃及玉王，卻得到一個適得其反的結果。
此間又發現太子身邊有北邕奸細，意圖行刺瑞王，瑞王與玉王合謀捉拿奸細，暗中又發現了玉王的逆天陰謀，最後成功擊敗了玉王和貴妃。
皇帝病重，朝堂在風雨飄搖中迎來一個慘淡新年。靖王北還，朝堂上的格局已經發生了顛覆性的改變，一場新的龍虎之爭拉開序幕。
時間再拉回到這個秋天。
姚初晴收拾好兩套衣裳，就去向太後道別。
太後道信已經交給薛存容了，皇帝會保她性命無憂，還交給她一個錦囊，說萬一有人對她不利，性命攸關時才能拿出來。
姚初晴收下了，鄭重道謝。
太後又安撫她幾句，說自己會盡快回宮為她做主，讓她稍安勿躁。又敲打幾句薛存容，才讓他們離開。
雲霞、雲影跟在姚初晴身邊，薛存容看姚初晴很配合，沒有多餘的心思，再者也沒有確認姚初晴就是孤煞，又有太後的交代，他也就睜只眼閉只眼，默認了兩人的跟隨。
日夜兼行，卯初才在道旁一座荒廢已久的小院裏，休整了一個時辰。
再啟程就遇到了從京城裏快馬加鞭趕過來的周樺林一行。
殿前侍衛司也隸屬於禁軍，薛存容是周樺林的直屬上級，他向薛存容轉達了皇帝的旨意後，薛存容就只能把姚初晴轉交給周樺林，任其將她帶往相國寺，自己就帶著人馬不停蹄趕回京城，把太後的信盡快交到皇帝手裏。
周樺林此人，姚初晴前世沒有打過交道，不知道他的品性。雲霞、雲影一商量，決定一人留下保護姚初晴，另一人盡快回京求助。最後留下的人是雲影，雲霞回京。
而雲霞要離開的時候，周樺林卻擋住了，冷冷道：“孤煞要帶到相國寺去化解煞氣，孤煞的同黨也要帶往相國寺聽候發落。”
雲影的火爆脾氣按捺不住了，怒聲道：“如果我家小姐真的是孤煞，你們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裏嗎？早就去閻王殿報到了！”
周樺林不為所動，冷著臉道：“是不是孤煞不是你我說了算的，我現在接到的命令是將孤煞姚初晴帶往相國寺，而你們作為她的下人，也必須先到相國寺，凈寧法師說了你們無辜之後才可以自由離開！”
“在本姑娘面前，凈寧說了不算！”雲影說著就雙手化掌，朝周樺林劈了過去。
周樺林側身一避，立即伸手為爪，朝雲影抓了過來。
他身後的禁軍們也齊齊拔刀欲相助，雲霞出手如電，唰唰往他們身前釘了一排飛鏢，冷聲道：“你們誰敢動！”
雲影感知到身後的動靜，接下周樺林一招之後，冷笑道：“你們可真是英雄好漢啊，一群人欺負三個弱女子，肯定不知道羞字怎麽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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