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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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仇恨
太子也是到剛才，才看明白蕭玉清辦這場宴會的真正目的，心中大為懊惱，他又慢了蕭玉清一步！
既然失了先機，那就唯有抓住機會彌補了。因此他的位置也比較靠近明惠，打算勸說幾句。
見明惠撞到編鐘，她還在後退，且不接受符永修的幫助，他就在想，是不是他該出手了。結果編鐘倒下來時，他的註意力還在符永修身上，想著他去救符永修呢，還是去拉明惠。最後反應就慢了半拍，編鐘架子眼瞅著就要壓到他身上，他驚嚇之餘都忘了做出反應。
這到了內院，侍衛們都在外面，隨從也都離得遠遠的，這架子要是壓下來，聖朝的太子就該換人了！
蕭玉清的眼角瞥到了，巴不得這種意外發生，因此他沒動。
蕭靖輝的位置最靠外面，他也發現了，而他的心思跟蕭玉清差不多，甚至已經在考慮，如何借這個意外把蕭玉清拉下馬，一箭雙雕，結果簡直不要太美好。
只是他們都想多了。
就在那千鈞一發的時刻，幾步開外的蕭景璃，越過後退的狀元郎和一位俊郎公子，長臂一伸，將太子從危境之中拉了出來，驚險萬分的避過了沈重而巨大的青銅架子。
太子是真的被嚇到了，剛才一瞬間腦海裏真的閃過“我命休矣”的念頭，就差閉著眼睛等死了。
然而上天還是眷顧著他的，蕭景璃及時出手，將他救了出來，驚嚇、絕望瞬間變成了驚喜，眼睛緊緊的盯著蕭景璃，欣喜道：“你救了我！”
蕭景璃只是淺笑著道：“兄弟有難，我怎麽能袖手旁觀？”
太子冷漠地掃了一眼蕭玉清和蕭靖輝，拍著蕭景璃的肩膀道：“你這份兄弟之情，我會永遠記在心頭，定會善待於你。”
蕭景璃笑了一下，卻擔憂地看著明惠與符永修那邊。
太子說完，轉頭正好迎上蕭玉清微微失望又暗含薄怒的眼神，嘴角一彎，語氣中帶上幾分嘲笑，“太子殿下，剛才你的反應可真夠慢的，兄弟我可為你捏著一把汗呢！”
太子本來就對蕭玉清不僅不出手相幫，甚至還希望他會出事的行為不滿，如今再被蕭玉清這麽一諷刺，本來敵對的情緒就表現了出來，語氣不善道：“皇兄也應該感謝三皇弟，這是在玉王府，本宮若有了任何差池，皇兄都逃不了殘害儲君的罪名，光是禦史們的口水，就足以淹沒了你玉王府，而母後與本宮的外祖宣國公府，也不會善罷幹休。”
蕭玉清臉色一僵，隨即道：“太子言重了，我自然是希望太子千秋旺盛，我是想出手，無奈本領有限。再說剛剛那是意外，也不是我府裏的任何人引起的，怎麽能怪到我頭上來？”
太子冷冷一笑，“本宮是天命所歸，自然福星高照。只希望有的人，吸取教訓，一次意外可以，若還有下一次，那可就不是意外，而是蓄意了。”
蕭靖輝此時慢慢開口道：“太子皇兄自有天佑，能逢兇化吉，是我等之大幸。此時說那些，就傷了兄弟和氣了，若被父皇知道，又要責備我們不懂兄弟友愛了。我們現在不如先去看看可有人受傷，若讓南邦貴客受了驚嚇，可就不好了。”
太子冷哼一聲，剛把視線轉過去，就聽到“啪”的一聲脆響，然後是明惠暴怒的聲音：“誰讓你碰我的？誰給你的膽子？”
喧嘩的院子突然變得如死一般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那些被符永修的深情感動，無比艷羨明惠的年輕小姐們，此時都在心裏憤憤不平：南邦王子救了她誒，明惠不識好歹就罷了，還敢如此羞辱王子殿下？明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郡主當久了，真把自己當成金枝玉葉了不成？你可是一個孤女，除了這個身份和皇帝的喜愛，你還有什麽值得驕傲的？
眾女都在心裏心疼符永修，怎麽就看上明惠了？比明惠漂亮的，有背景的女子多了，明惠如此不識好歹，符永修會改變心意的吧？
符永修也沒想到他的救命之恩，竟然沒有得到感謝，而是一巴掌和質問。他眼眸低垂，波光輕斂，躬身賠禮道：“是我唐突了，請郡主勿怪罪。”
“我不管你是什麽身份，有什麽心思，以後都離我遠一點，我父親死在南邦人的詭計中，我母親為此殉情，南邦人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皇上忘記了，百官忘記了，我沒有忘記南府數以千計的孤兒寡母，他們的父親丈夫，全部都是死在南邦人的刀槍下！還有南府郊外的萬人坑，那裏面埋葬著的英魂，如今夜夜都在吟唱，殺到南邦去，把南邦人統統都殺死，替他們報仇雪恨！”
“你這個南邦狗、臭蠻子，別以為我給了你兩個好臉色，就把我當成京城裏這些不知人間疾苦的千金小姐，如果當年知道你的身份，我一定早就親手殺了你了！我恨自己不是男兒身，不能披甲上陣，殺進南邦，替我父母報仇，替數萬戰死的軍士報仇！”
明惠歇斯底裏，狀若瘋狂的喊叫，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這還是那個溫婉有禮、落落大方的明惠郡主嗎？
符永修的表情未變，手心卻緊緊的捏了起來，原來她對南邦的仇恨這麽深。
原來她的明媚，全都是裝出來的，她的心底這樣的悲苦。
他能夠理解這種恨，他不怪她，甚至為她感到心痛，他以後會好好彌補她的，南邦人欠她的，他都會補償給她。
蕭玉清最先反應過來，沈聲道：“明惠，你在說什麽？快向七殿下道歉！”
太子也反應過來，同樣道：“明惠，茲事體大，七殿下是南邦使臣，是來和談的，兩朝修好，才能避免南府有更多的孤兒寡母，你一向深明大義，今日怎麽糊塗了？”
明惠冷冷一笑，“是啊，我深明大義，差點都忘了自己父母的仇恨，今日若不是這個骯臟的南邦蠻子對我心懷不軌，我都忘了這麽多年來，我是怎麽過來的。我知道女子不得幹政，我人微言輕，對於和談之事也產生不了什麽影響，但是不管上位者之間關系如何，我對南邦人的仇恨，永遠不會變，不死不休！所以，你們也別打我的主意，否則我一定把南邦攪得上下不寧！”
明惠留下這一句，轉身連個招呼也不打，只帶著吳嬤嬤就往外走。
吳嬤嬤也被這樣的明惠嚇住了，她到明惠身邊侍候了差不多十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犀利又陰沈的明惠。
太子上前欲安撫符永修，蕭玉清則對蕭景璃道：“三皇弟，你自幼與明惠的關系好，快去追，好好勸勸她，七殿下是個偉男子，又有一顆真誠的心，她如此這般，幸得七殿下不怪罪，否則這事還不上升為國事，影響邦交？”
符永修趕緊道：“別責怪她，我理解那種痛，是我不好，沒有顧及到她的感受。今日讓大家掃興了，改日我在官邸設宴，替各位賠罪。先行一步！告辭！”
“七殿下請稍候，府裏都準備好晚宴了，此時走，就真的是敗興而歸了。我們繼續，繼續好吧！”蕭玉清阻攔道。
符永修執意要走，還不讓蕭景璃陪同，讓他去安慰明惠，替自己好好向明惠道歉。
最後宴會就只能提前結束了，主角都走了，陪襯們還有什麽好留的？
太子跟著符永修走了，要去做好善後工作，可不能讓南邦使團的人知道了，明日拿此事到早朝上去煩皇帝，到時明惠鐵定少不了一場罰，他們這些今日參加過宴會的人，也會被牽連。
蕭靖輝自然也是跟著符永修的。
蕭玉清沒有相送，今日這事，背離了他的預料，結果也不甚如意。本來符永修抱了明惠一把，他是可以加以利用，讓符永修如願抱得美人歸，可明惠的反應太大，若真像她說的那樣，嫁給符永修之後，鬧得南邦上下不寧，他也會被埋怨。到時南邦成不了助力，反而變成阻力就得不償失了。
另外就是明惠的那番悲憤說辭，若傳到皇帝耳中，大概只會引起皇帝的同情，而不會怪罪於明惠。
他便暫時先按兵不動吧。
卻仍舊叫了暗衛去跟蹤蕭景璃，看看蕭景璃那邊與明惠會如何發展。
明惠轉身離開時，悲憤填膺，之後便委屈的哭了起來，邊走邊抹眼淚，完全不管旁邊的人怎麽想。
她在賭。賭蕭景璃不可能讓她就這樣離開。
果然，還未走到二門，身後就傳來蕭景璃的呼喊聲。
相反，她沒有停下腳步，反而越走越快，最後慌不擇路闖進了一條回廊，而回廊的盡頭是一個小湖，對面便是玉王府的前院，還見到有不少年輕公子正在湖邊游玩。
明惠背對著蕭景璃，抽動的肩膀宣洩著她的悲傷。
蕭景璃一時無語。他是真的把明惠當成妹妹，希望她能有一個好歸宿。他覺得符永修是一個言出必行之人，相信他對明惠的深情，必不會負她。
可他也沒想到，明惠對南邦的成見這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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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也是到剛才，才看明白蕭玉清辦這場宴會的真正目的，心中大為懊惱，他又慢了蕭玉清一步！
既然失了先機，那就唯有抓住機會彌補了。因此他的位置也比較靠近明惠，打算勸說幾句。
見明惠撞到編鐘，她還在後退，且不接受符永修的幫助，他就在想，是不是他該出手了。結果編鐘倒下來時，他的註意力還在符永修身上，想著他去救符永修呢，還是去拉明惠。最後反應就慢了半拍，編鐘架子眼瞅著就要壓到他身上，他驚嚇之餘都忘了做出反應。
這到了內院，侍衛們都在外面，隨從也都離得遠遠的，這架子要是壓下來，聖朝的太子就該換人了！
蕭玉清的眼角瞥到了，巴不得這種意外發生，因此他沒動。
蕭靖輝的位置最靠外面，他也發現了，而他的心思跟蕭玉清差不多，甚至已經在考慮，如何借這個意外把蕭玉清拉下馬，一箭雙雕，結果簡直不要太美好。
只是他們都想多了。
就在那千鈞一發的時刻，幾步開外的蕭景璃，越過後退的狀元郎和一位俊郎公子，長臂一伸，將太子從危境之中拉了出來，驚險萬分的避過了沈重而巨大的青銅架子。
太子是真的被嚇到了，剛才一瞬間腦海裏真的閃過“我命休矣”的念頭，就差閉著眼睛等死了。
然而上天還是眷顧著他的，蕭景璃及時出手，將他救了出來，驚嚇、絕望瞬間變成了驚喜，眼睛緊緊的盯著蕭景璃，欣喜道：“你救了我！”
蕭景璃只是淺笑著道：“兄弟有難，我怎麽能袖手旁觀？”
太子冷漠地掃了一眼蕭玉清和蕭靖輝，拍著蕭景璃的肩膀道：“你這份兄弟之情，我會永遠記在心頭，定會善待於你。”
蕭景璃笑了一下，卻擔憂地看著明惠與符永修那邊。
太子說完，轉頭正好迎上蕭玉清微微失望又暗含薄怒的眼神，嘴角一彎，語氣中帶上幾分嘲笑，“太子殿下，剛才你的反應可真夠慢的，兄弟我可為你捏著一把汗呢！”
太子本來就對蕭玉清不僅不出手相幫，甚至還希望他會出事的行為不滿，如今再被蕭玉清這麽一諷刺，本來敵對的情緒就表現了出來，語氣不善道：“皇兄也應該感謝三皇弟，這是在玉王府，本宮若有了任何差池，皇兄都逃不了殘害儲君的罪名，光是禦史們的口水，就足以淹沒了你玉王府，而母後與本宮的外祖宣國公府，也不會善罷幹休。”
蕭玉清臉色一僵，隨即道：“太子言重了，我自然是希望太子千秋旺盛，我是想出手，無奈本領有限。再說剛剛那是意外，也不是我府裏的任何人引起的，怎麽能怪到我頭上來？”
太子冷冷一笑，“本宮是天命所歸，自然福星高照。只希望有的人，吸取教訓，一次意外可以，若還有下一次，那可就不是意外，而是蓄意了。”
蕭靖輝此時慢慢開口道：“太子皇兄自有天佑，能逢兇化吉，是我等之大幸。此時說那些，就傷了兄弟和氣了，若被父皇知道，又要責備我們不懂兄弟友愛了。我們現在不如先去看看可有人受傷，若讓南邦貴客受了驚嚇，可就不好了。”
太子冷哼一聲，剛把視線轉過去，就聽到“啪”的一聲脆響，然後是明惠暴怒的聲音：“誰讓你碰我的？誰給你的膽子？”
喧嘩的院子突然變得如死一般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那些被符永修的深情感動，無比艷羨明惠的年輕小姐們，此時都在心裏憤憤不平：南邦王子救了她誒，明惠不識好歹就罷了，還敢如此羞辱王子殿下？明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郡主當久了，真把自己當成金枝玉葉了不成？你可是一個孤女，除了這個身份和皇帝的喜愛，你還有什麽值得驕傲的？
眾女都在心裏心疼符永修，怎麽就看上明惠了？比明惠漂亮的，有背景的女子多了，明惠如此不識好歹，符永修會改變心意的吧？
符永修也沒想到他的救命之恩，竟然沒有得到感謝，而是一巴掌和質問。他眼眸低垂，波光輕斂，躬身賠禮道：“是我唐突了，請郡主勿怪罪。”
“我不管你是什麽身份，有什麽心思，以後都離我遠一點，我父親死在南邦人的詭計中，我母親為此殉情，南邦人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皇上忘記了，百官忘記了，我沒有忘記南府數以千計的孤兒寡母，他們的父親丈夫，全部都是死在南邦人的刀槍下！還有南府郊外的萬人坑，那裏面埋葬著的英魂，如今夜夜都在吟唱，殺到南邦去，把南邦人統統都殺死，替他們報仇雪恨！”
“你這個南邦狗、臭蠻子，別以為我給了你兩個好臉色，就把我當成京城裏這些不知人間疾苦的千金小姐，如果當年知道你的身份，我一定早就親手殺了你了！我恨自己不是男兒身，不能披甲上陣，殺進南邦，替我父母報仇，替數萬戰死的軍士報仇！”
明惠歇斯底裏，狀若瘋狂的喊叫，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這還是那個溫婉有禮、落落大方的明惠郡主嗎？
符永修的表情未變，手心卻緊緊的捏了起來，原來她對南邦的仇恨這麽深。
原來她的明媚，全都是裝出來的，她的心底這樣的悲苦。
他能夠理解這種恨，他不怪她，甚至為她感到心痛，他以後會好好彌補她的，南邦人欠她的，他都會補償給她。
蕭玉清最先反應過來，沈聲道：“明惠，你在說什麽？快向七殿下道歉！”
太子也反應過來，同樣道：“明惠，茲事體大，七殿下是南邦使臣，是來和談的，兩朝修好，才能避免南府有更多的孤兒寡母，你一向深明大義，今日怎麽糊塗了？”
明惠冷冷一笑，“是啊，我深明大義，差點都忘了自己父母的仇恨，今日若不是這個骯臟的南邦蠻子對我心懷不軌，我都忘了這麽多年來，我是怎麽過來的。我知道女子不得幹政，我人微言輕，對於和談之事也產生不了什麽影響，但是不管上位者之間關系如何，我對南邦人的仇恨，永遠不會變，不死不休！所以，你們也別打我的主意，否則我一定把南邦攪得上下不寧！”
明惠留下這一句，轉身連個招呼也不打，只帶著吳嬤嬤就往外走。
吳嬤嬤也被這樣的明惠嚇住了，她到明惠身邊侍候了差不多十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犀利又陰沈的明惠。
太子上前欲安撫符永修，蕭玉清則對蕭景璃道：“三皇弟，你自幼與明惠的關系好，快去追，好好勸勸她，七殿下是個偉男子，又有一顆真誠的心，她如此這般，幸得七殿下不怪罪，否則這事還不上升為國事，影響邦交？”
符永修趕緊道：“別責怪她，我理解那種痛，是我不好，沒有顧及到她的感受。今日讓大家掃興了，改日我在官邸設宴，替各位賠罪。先行一步！告辭！”
“七殿下請稍候，府裏都準備好晚宴了，此時走，就真的是敗興而歸了。我們繼續，繼續好吧！”蕭玉清阻攔道。
符永修執意要走，還不讓蕭景璃陪同，讓他去安慰明惠，替自己好好向明惠道歉。
最後宴會就只能提前結束了，主角都走了，陪襯們還有什麽好留的？
太子跟著符永修走了，要去做好善後工作，可不能讓南邦使團的人知道了，明日拿此事到早朝上去煩皇帝，到時明惠鐵定少不了一場罰，他們這些今日參加過宴會的人，也會被牽連。
蕭靖輝自然也是跟著符永修的。
蕭玉清沒有相送，今日這事，背離了他的預料，結果也不甚如意。本來符永修抱了明惠一把，他是可以加以利用，讓符永修如願抱得美人歸，可明惠的反應太大，若真像她說的那樣，嫁給符永修之後，鬧得南邦上下不寧，他也會被埋怨。到時南邦成不了助力，反而變成阻力就得不償失了。
另外就是明惠的那番悲憤說辭，若傳到皇帝耳中，大概只會引起皇帝的同情，而不會怪罪於明惠。
他便暫時先按兵不動吧。
卻仍舊叫了暗衛去跟蹤蕭景璃，看看蕭景璃那邊與明惠會如何發展。
明惠轉身離開時，悲憤填膺，之後便委屈的哭了起來，邊走邊抹眼淚，完全不管旁邊的人怎麽想。
她在賭。賭蕭景璃不可能讓她就這樣離開。
果然，還未走到二門，身後就傳來蕭景璃的呼喊聲。
相反，她沒有停下腳步，反而越走越快，最後慌不擇路闖進了一條回廊，而回廊的盡頭是一個小湖，對面便是玉王府的前院，還見到有不少年輕公子正在湖邊游玩。
明惠背對著蕭景璃，抽動的肩膀宣洩著她的悲傷。
蕭景璃一時無語。他是真的把明惠當成妹妹，希望她能有一個好歸宿。他覺得符永修是一個言出必行之人，相信他對明惠的深情，必不會負她。
可他也沒想到，明惠對南邦的成見這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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