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賣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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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賣鹿
這事是一定要告訴姚啟明的，不然他這個生父在，姚初晴的婚事卻由外祖家來準備，沒有一個合理的說辭，雙方都是要被人笑話的。
而由林府人去說也不合適，倒像是他們在搶功勞，所以只有姚初晴自己說才是最好的。
姚初晴的婚事便算小定了，林老夫人臉上只有欣慰，留下來陪太後修行禮佛，也是心誠至極。
與太後說起來，也只誇獎姚初晴懂事，明白事理，又懂感恩。只是沒想到她竟挑了那麽遠的地方，又擔心她嫁過去之後，不適應等等。
太後又笑林老夫人自尋煩惱，兒孫自有兒孫福，再說人是多麽強大的一種生物，極寒之地都有人能生存，北大省雖然比京城冷一些，但姚初晴又不用在冬天裏拋頭露面，整日在屋子裏呆著的，怕什麽冷？
林老夫人一想，確實如此，等姚初晴嫁過去，整個北大省，除了厲夫人與厲家大少夫人之外，就數她身份最高，來往的也必定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過的日子也與在京城的差不了多少。
說起來那麽多的人家裏，林老夫人也覺得厲家是最好的選擇。一來離京城遠，二來厲家握有兵權，蕭靖輝只有求著厲家的份，萬萬不可能敢去動厲家分毫。
姚初晴的婚事只能快刀斬亂麻，宜早不宜遲，遲則生變。選定了對象，就要盡快完婚。
他們現在暗中把婚事籌備了，只等過年，太後把姚初晴帶回去，赦了她的身份，再指個婚，屆時姚初晴只等著穿上嫁衣出嫁就行了。
而林老夫人與姚初晴所擔心的核心人物，最近還真是沒有心思放在姚初晴身上。
皇帝已經在早朝上宣布接到了南邦的國書，南邦派了使團進京，希望雙方能夠和談，共謀邊境繁榮。
朝堂上自然一片讚譽之聲，關於接待南邦使團，就有了不同的意見。有人說要強硬些，讓南邦人看看天朝威儀。有人說要和緩些，別一不小心引爆了南邦人的火爆脾氣，邊境又不安生。
還關於派什麽人去跟使團對接也產生了很大的分歧。持和緩態度的人就主張就太子領隊，鴻臚寺正副卿、禮部侍郎等人為輔，去招呼南邦使團，以示誠意。另一方人馬則說南邦派出來的不過是一個名不見傳的王子，他們沒必要派出以太子為首的陣容，甚至連皇子都不用派，從皇室宗親裏尋個人出來接待就行了。
太子與蕭玉清都是沒有把南邦使團放在眼裏的，覺得南邦應該是怕了天朝，所以才來祈和。他們一個是太子，居嫡，一個是長子，同樣身份顯赫，不能屈尊降貴去招呼南邦人。
蕭靖輝就跟他們的想法不同，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得到這次跟南邦人親密接觸的機會。
所以他把他的人全都派了出去，一部分去打聽南邦使團各成員的底細，一部分潛進南邦，打聽南邦國事和皇室裏的事。
知道姚初晴在拾露寺過得不錯，心裏是五味雜陳，所以幹脆就不管她了，眼不見為凈。
徐寶枝兄妹二人趕著馬車進城，車上裝了一個大籠子，裏面兩只野鹿，一雄一雌，都是活的。
為了抓捕這一對野鹿，徐寶林在山裏埋伏了三天，還折了一只手臂，才最終得以如願。
鹿茸自不必說，是藥店裏必備的補藥聖品，還有鹿鞭、鹿血、鹿皮等，都是好物。特別是到了冬天，哪怕是死鹿也特別好賣，城裏的大家閨秀、公子哥兒們，最喜歡炙鹿肉、鹿腿。
徐父就是靠著這一手本事，養活一家人。但徐父有個規矩，就是每年獵鹿不超過兩頭，賣的錢夠一家子的嚼用，他就不再獵了，只會打些野雞、野兔、獐子等物。
徐父常說，哪怕是殺生，也是留一線，不然山神會怪罪。
最後徐父還真死在了他賴以維生的手藝上——去年在追一只雄鹿時，掉進了別人設置的陷阱，被木樁刺穿了肚子。
自此之後，養家糊口的活就落在了家裏唯一的男丁徐寶林身上。
徐父以前認為還有大把的時間教徐寶林，因此沒有教他怎樣獵鹿。徐寶林這一年來，也被徐母嚴令禁止，不許去獵鹿，而只打一些野雞類的小野物，只能維持簡單的生活。
上次徐母一傷，本來就單薄的家底差點就掏光了。所以徐寶林寧願違抗母命，也要去獵鹿。
把野鹿賣到謝家醫館，這是徐寶枝要求的。
“謝家醫館就等於是我們的恩人，我上次就聽到掌櫃的跟人說高價收購活鹿，我們既然有貨，當然要賣給對我們有恩的人，哪怕價錢低一點也沒關系，就當是在報恩。”徐寶枝如此道。
“謝家醫館的大夫既有醫術又有醫德，我們以後都只跟他們做生意，想來他們也不會占我們便宜。哥哥這次還受了傷，正好讓謝源大夫瞧瞧，給你開點好藥，讓你早點好起來。”
雖然她說的，徐寶林有很多不同意的地方，但他還是聽從了妹妹的建議。
快到謝家醫館時，徐寶枝又交代：“哥哥，你待會開價不能太高啊。”
“那也不能太低，壞了行情，別的獵戶會找我們麻煩的。”徐寶林心中有數。
獵到活鹿不容易，他還指望靠這次的兩只鹿過個好年，如果價錢太低，他肯定不同意。
再者，一路上看到他們運著活鹿，想要買的人有不少，已經有人出到單一只雄鹿就給一百八十兩銀子了，是徐寶枝不同意，用已經有人定下了為理由來回絕別人。那人還一臉惋惜，還拉著他的手，告訴他，下次有活鹿記得去哪裏找誰誰，他們的價錢絕對高於市價。
他剛要點頭，徐寶枝又替他回絕了，說他們有固定客源，不會另外再找。
氣得他都想打人了。
報恩也不是這樣報的吧？這不是拿他們的生計來開玩笑嗎？一頭鹿多十兩銀子，就夠他們在山裏忙死忙活一個月的收入了。
如果今天是他一個人來的，他肯定就把雄鹿賣給那個人了，雌鹿怎麽著也得一百五十兩他才會出手。
三百兩最低價，如果謝家醫館的人出不到這個價錢，哪怕跟徐寶枝鬧翻。他也是要把鹿賣到別處的。
在商言商，他可不像徐寶枝，一心向善，要報恩。謝大夫救了他娘親的命不假，可他們也付了銀子，醫者治病救人是應該的，如果他們救過的每一個人都要報恩，那他們還不忙死？
謝家醫館的藥童認識徐寶枝，一見到她就熱情的招呼上來：“寶枝姐姐來了，又來抓藥嗎？伯母的作還沒有好？”
再看到徐寶枝後面的人和馬車裏的活物，藥童的眼睛馬上就亮了，沖裏面大喊：“掌櫃，有鹿，活鹿！”
掌櫃趕緊放下手裏的活，跑了出來，急切問：“徐姑娘，這對鹿是你們的嗎？要賣嗎？”
徐寶枝笑道：“當然是要賣的，這是我哥哥，他獵到的。我上回聽到你們這裏高價收活鹿，我就帶著哥哥過來了。”
“喲！徐兄弟的手臂還傷了？快，去請元隆大夫出來，你們幾個，去幫忙把鹿卸下來。”掌櫃連聲吩咐。
徐寶林卻覺得掌櫃的熱情是別有所圖，道：“掌櫃，先別忙，你先看看我的鹿，我要先聽聽你的價錢。這兩只活鹿在路上時，就有好些人向我買，價錢最高的都已經出到三百五十兩銀子了，是我妹妹說先跟你們說好了，一定要先帶過來給你們看看。麻煩你先估一下，價錢太低，我是不依的。”
徐寶枝急了，哥哥這是信口開河啊！路上哪有人出到三百五十兩？雄鹿最高才一百八十兩，兩只鹿一起，最高的價錢也才三百兩，三百五十兩，分明是坐地起價嘛！
可徐寶林用眼神告誡著她，如果此時她敢開口，他就絕不認她這個妹妹。
掌櫃也沒有生氣，仔細看過，雄鹿腿上中了一箭，如今傷口也包紮起來了。雌鹿沒有明顯傷痕，倒也賣得起高價。
“三百兩吧。”掌櫃道，這是他能出得起的最高價。
“我出三百二十兩。”外面突然傳來一道年輕的男聲，很快一個穿藍色繡百福錦衣的年輕公子出現在視線裏，他身後跟著兩個身高八尺有餘，看塊頭抵得上三個徐寶林。
年輕公子先圍著馬車繞了一圈，仔細看過籠子裏的兩只活鹿，才對徐寶林道：“賣給我吧。”
徐寶林看向掌櫃，目光中透露著看吧，我沒有騙你，你再加一點錢的意思。
掌櫃搖頭，“三百兩是我們醫館能出得起的最高價了，我收了十年的鹿，也見過比你這一對更加完好無損的活鹿，價格都沒有超出三百兩。我也是看在你們兄妹辛苦養家，捉一對鹿不容易的份上，才給這個價錢，再多，沒有了。”
徐寶枝急忙開口：“這位公子，我們先跟醫館約好了的。”又扯徐寶林的衣袖，讓他趕緊拒絕。
“三百五十兩吧。”章英道：“你們賣給醫館，醫館只會殺了它們，取它們的角、血、皮肉，賣給我，我可以讓它們的價值發揮得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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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是一定要告訴姚啟明的，不然他這個生父在，姚初晴的婚事卻由外祖家來準備，沒有一個合理的說辭，雙方都是要被人笑話的。
而由林府人去說也不合適，倒像是他們在搶功勞，所以只有姚初晴自己說才是最好的。
姚初晴的婚事便算小定了，林老夫人臉上只有欣慰，留下來陪太後修行禮佛，也是心誠至極。
與太後說起來，也只誇獎姚初晴懂事，明白事理，又懂感恩。只是沒想到她竟挑了那麽遠的地方，又擔心她嫁過去之後，不適應等等。
太後又笑林老夫人自尋煩惱，兒孫自有兒孫福，再說人是多麽強大的一種生物，極寒之地都有人能生存，北大省雖然比京城冷一些，但姚初晴又不用在冬天裏拋頭露面，整日在屋子裏呆著的，怕什麽冷？
林老夫人一想，確實如此，等姚初晴嫁過去，整個北大省，除了厲夫人與厲家大少夫人之外，就數她身份最高，來往的也必定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過的日子也與在京城的差不了多少。
說起來那麽多的人家裏，林老夫人也覺得厲家是最好的選擇。一來離京城遠，二來厲家握有兵權，蕭靖輝只有求著厲家的份，萬萬不可能敢去動厲家分毫。
姚初晴的婚事只能快刀斬亂麻，宜早不宜遲，遲則生變。選定了對象，就要盡快完婚。
他們現在暗中把婚事籌備了，只等過年，太後把姚初晴帶回去，赦了她的身份，再指個婚，屆時姚初晴只等著穿上嫁衣出嫁就行了。
而林老夫人與姚初晴所擔心的核心人物，最近還真是沒有心思放在姚初晴身上。
皇帝已經在早朝上宣布接到了南邦的國書，南邦派了使團進京，希望雙方能夠和談，共謀邊境繁榮。
朝堂上自然一片讚譽之聲，關於接待南邦使團，就有了不同的意見。有人說要強硬些，讓南邦人看看天朝威儀。有人說要和緩些，別一不小心引爆了南邦人的火爆脾氣，邊境又不安生。
還關於派什麽人去跟使團對接也產生了很大的分歧。持和緩態度的人就主張就太子領隊，鴻臚寺正副卿、禮部侍郎等人為輔，去招呼南邦使團，以示誠意。另一方人馬則說南邦派出來的不過是一個名不見傳的王子，他們沒必要派出以太子為首的陣容，甚至連皇子都不用派，從皇室宗親裏尋個人出來接待就行了。
太子與蕭玉清都是沒有把南邦使團放在眼裏的，覺得南邦應該是怕了天朝，所以才來祈和。他們一個是太子，居嫡，一個是長子，同樣身份顯赫，不能屈尊降貴去招呼南邦人。
蕭靖輝就跟他們的想法不同，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得到這次跟南邦人親密接觸的機會。
所以他把他的人全都派了出去，一部分去打聽南邦使團各成員的底細，一部分潛進南邦，打聽南邦國事和皇室裏的事。
知道姚初晴在拾露寺過得不錯，心裏是五味雜陳，所以幹脆就不管她了，眼不見為凈。
徐寶枝兄妹二人趕著馬車進城，車上裝了一個大籠子，裏面兩只野鹿，一雄一雌，都是活的。
為了抓捕這一對野鹿，徐寶林在山裏埋伏了三天，還折了一只手臂，才最終得以如願。
鹿茸自不必說，是藥店裏必備的補藥聖品，還有鹿鞭、鹿血、鹿皮等，都是好物。特別是到了冬天，哪怕是死鹿也特別好賣，城裏的大家閨秀、公子哥兒們，最喜歡炙鹿肉、鹿腿。
徐父就是靠著這一手本事，養活一家人。但徐父有個規矩，就是每年獵鹿不超過兩頭，賣的錢夠一家子的嚼用，他就不再獵了，只會打些野雞、野兔、獐子等物。
徐父常說，哪怕是殺生，也是留一線，不然山神會怪罪。
最後徐父還真死在了他賴以維生的手藝上——去年在追一只雄鹿時，掉進了別人設置的陷阱，被木樁刺穿了肚子。
自此之後，養家糊口的活就落在了家裏唯一的男丁徐寶林身上。
徐父以前認為還有大把的時間教徐寶林，因此沒有教他怎樣獵鹿。徐寶林這一年來，也被徐母嚴令禁止，不許去獵鹿，而只打一些野雞類的小野物，只能維持簡單的生活。
上次徐母一傷，本來就單薄的家底差點就掏光了。所以徐寶林寧願違抗母命，也要去獵鹿。
把野鹿賣到謝家醫館，這是徐寶枝要求的。
“謝家醫館就等於是我們的恩人，我上次就聽到掌櫃的跟人說高價收購活鹿，我們既然有貨，當然要賣給對我們有恩的人，哪怕價錢低一點也沒關系，就當是在報恩。”徐寶枝如此道。
“謝家醫館的大夫既有醫術又有醫德，我們以後都只跟他們做生意，想來他們也不會占我們便宜。哥哥這次還受了傷，正好讓謝源大夫瞧瞧，給你開點好藥，讓你早點好起來。”
雖然她說的，徐寶林有很多不同意的地方，但他還是聽從了妹妹的建議。
快到謝家醫館時，徐寶枝又交代：“哥哥，你待會開價不能太高啊。”
“那也不能太低，壞了行情，別的獵戶會找我們麻煩的。”徐寶林心中有數。
獵到活鹿不容易，他還指望靠這次的兩只鹿過個好年，如果價錢太低，他肯定不同意。
再者，一路上看到他們運著活鹿，想要買的人有不少，已經有人出到單一只雄鹿就給一百八十兩銀子了，是徐寶枝不同意，用已經有人定下了為理由來回絕別人。那人還一臉惋惜，還拉著他的手，告訴他，下次有活鹿記得去哪裏找誰誰，他們的價錢絕對高於市價。
他剛要點頭，徐寶枝又替他回絕了，說他們有固定客源，不會另外再找。
氣得他都想打人了。
報恩也不是這樣報的吧？這不是拿他們的生計來開玩笑嗎？一頭鹿多十兩銀子，就夠他們在山裏忙死忙活一個月的收入了。
如果今天是他一個人來的，他肯定就把雄鹿賣給那個人了，雌鹿怎麽著也得一百五十兩他才會出手。
三百兩最低價，如果謝家醫館的人出不到這個價錢，哪怕跟徐寶枝鬧翻。他也是要把鹿賣到別處的。
在商言商，他可不像徐寶枝，一心向善，要報恩。謝大夫救了他娘親的命不假，可他們也付了銀子，醫者治病救人是應該的，如果他們救過的每一個人都要報恩，那他們還不忙死？
謝家醫館的藥童認識徐寶枝，一見到她就熱情的招呼上來：“寶枝姐姐來了，又來抓藥嗎？伯母的作還沒有好？”
再看到徐寶枝後面的人和馬車裏的活物，藥童的眼睛馬上就亮了，沖裏面大喊：“掌櫃，有鹿，活鹿！”
掌櫃趕緊放下手裏的活，跑了出來，急切問：“徐姑娘，這對鹿是你們的嗎？要賣嗎？”
徐寶枝笑道：“當然是要賣的，這是我哥哥，他獵到的。我上回聽到你們這裏高價收活鹿，我就帶著哥哥過來了。”
“喲！徐兄弟的手臂還傷了？快，去請元隆大夫出來，你們幾個，去幫忙把鹿卸下來。”掌櫃連聲吩咐。
徐寶林卻覺得掌櫃的熱情是別有所圖，道：“掌櫃，先別忙，你先看看我的鹿，我要先聽聽你的價錢。這兩只活鹿在路上時，就有好些人向我買，價錢最高的都已經出到三百五十兩銀子了，是我妹妹說先跟你們說好了，一定要先帶過來給你們看看。麻煩你先估一下，價錢太低，我是不依的。”
徐寶枝急了，哥哥這是信口開河啊！路上哪有人出到三百五十兩？雄鹿最高才一百八十兩，兩只鹿一起，最高的價錢也才三百兩，三百五十兩，分明是坐地起價嘛！
可徐寶林用眼神告誡著她，如果此時她敢開口，他就絕不認她這個妹妹。
掌櫃也沒有生氣，仔細看過，雄鹿腿上中了一箭，如今傷口也包紮起來了。雌鹿沒有明顯傷痕，倒也賣得起高價。
“三百兩吧。”掌櫃道，這是他能出得起的最高價。
“我出三百二十兩。”外面突然傳來一道年輕的男聲，很快一個穿藍色繡百福錦衣的年輕公子出現在視線裏，他身後跟著兩個身高八尺有餘，看塊頭抵得上三個徐寶林。
年輕公子先圍著馬車繞了一圈，仔細看過籠子裏的兩只活鹿，才對徐寶林道：“賣給我吧。”
徐寶林看向掌櫃，目光中透露著看吧，我沒有騙你，你再加一點錢的意思。
掌櫃搖頭，“三百兩是我們醫館能出得起的最高價了，我收了十年的鹿，也見過比你這一對更加完好無損的活鹿，價格都沒有超出三百兩。我也是看在你們兄妹辛苦養家，捉一對鹿不容易的份上，才給這個價錢，再多，沒有了。”
徐寶枝急忙開口：“這位公子，我們先跟醫館約好了的。”又扯徐寶林的衣袖，讓他趕緊拒絕。
“三百五十兩吧。”章英道：“你們賣給醫館，醫館只會殺了它們，取它們的角、血、皮肉，賣給我，我可以讓它們的價值發揮得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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