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莫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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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莫失
皇家威嚴不允許有人挑釁！
皇帝這是在懲罰姚初晴不識好歹呢！
皇子一再的求娶，她竟敢一再的拒絕，真是嫌小命活得太長了，皇帝沒有立即要她的小命就已經很不錯了。
姚初晴卻覺得不錯，按照前世的軌跡，太後的日子也只剩下這幾年了。
太後心慈，看不得自己的孫兒們自相殘殺，所以才遠避拾露寺，日夜誦經祈福，只望菩薩能寬恕皇帝及孫兒們手上的血腥。
兩年之後，太後的身子就會越發不好，前世她不知道有沒有什麽人在其中動什麽手腳。她跟太後也沒有多少交集，只記得是個很慈祥的老人，臉上有著洞悉世事的睿智笑容，氣息卻又平和安靜。
這一世若她真能到太後身邊去侍候，也許也能讓這個老人多活幾年？
有太後在，蕭玉清、蕭靖輝心裏都還幾分顧忌，不敢做得太過火。特別是蕭靖輝，他年幼的幾年，如果沒有太後暗中照顧，他根本活不下來。
蕭靖輝對其他人冷血冷情，心底對太後還有一絲溫情。前世等太後去世後，他冷眼看著蕭玉清下毒害皇帝，自己從中得漁人之利，最終坐上帝位。
如果能求得太後的庇佑，蕭靖輝總不會連太後的意思也敢違背吧？
“皇上！求皇上開恩，她是小孩子，童言無忌，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求皇上饒恕她這一回……晴兒晴兒，你快向皇上認錯，你花一般的年紀，說什麽老氣橫秋的話，佛祖跟前那麽多的善男信女，不差你一個！”
你的老祖母比太後更需要你啊！
老夫人急得花白的頭發全白了，又沖皇帝磕頭，又按著姚初晴的腦袋磕頭請罪的。
“祖母，我……”姚初晴想說她是認真的，她同意皇帝的這個決定，不還俗就不還俗，她還真的沒有想嫁人。侍候到太後仙逝，如果拾露寺還能呆下去，她就繼續呆下去，如果不能，她還有鋪子有錢呢，隨便買個莊子，以後就過鄉村地主婆一樣的日子就好了。
只要不重覆前世的軌跡，每一個明天都值得她期待。
“你這樣做，對得起你早逝的母親嗎？對得起我與你父親的期許嗎？你不是說要一輩子陪在祖母身邊的嗎？就在祖母身邊侍候著，祖母以後再也不逼你嫁人了，好不好？”
“皇上，老身認為送她去拾露寺不太合適。一來那是皇家寺院，二裏面住的都是先帝的後妃，而她還是一個小姑娘，跟皇家沒有半分關系。老身的院子裏，也設了一個齋堂，就讓姚初晴在家禮佛，可以嗎？”老夫人急切道。
姚啟明也求情道：“求皇上開恩！”
皇帝掃了祖孫三代一眼，最後問：“姚初晴，你的意思呢？”
“回皇上的話，臣女願意到太後跟前侍候。”姚初晴恭敬道。
她拒婚的事已經讓皇帝很不悅，皇帝沒有追究她的欺君、大逆不道之罪。她剛剛又是自己說要去佛前侍候的，再改主意，只怕受罰的就不是她一個，而是整個姚府上下了。
老夫人身子一軟，目光中有責備，也有心痛。
皇帝嘴角一抹冷笑，“姚愛卿，這是令嫒自己的選擇。”
“臣謝主隆恩！”姚啟明伏地道謝。
蕭靖輝目光猶含恨。
蕭玉清眼底滿是惋惜，可惜了這副好容貌和一腔的巧心思。
蕭景璃則微微嘆氣，她又讓他看不懂了，嫁給蕭靖輝是京城多少少女的夢想，而她竟一再的拒絕。本是小姑娘天真浪漫的年紀，竟如此超脫世外……她身上一定是發生過比名聲盡失更讓人絕望的事，所以才對紅塵失去了信心。
“那就賜你一個莫失的名字，望你莫失本心、初心，好好侍候太後，為國祈福。太後回宮時，你也跟著回來，朕到時候是要考校你的佛法修養的。”皇帝道。
“是，莫失謝主隆恩！”姚初晴應得很快，沒有任何的猶豫。
“三日後便啟程吧，朕會派宮裏的馬車送你去，順便帶些東西給太後。”
“莫失遵旨。”
這件事總算落下了帷幕。
到了宮門外，姚初晴回望身後的宮墻，仿若在裏面度過了漫長的一生。
蕭靖輝一雙眼睛氣得通紅，打馬經過姚府的馬車時，擡手一刀，將姚初晴要登上去的馬車，一劈兩斷。
那炸裂的車廂，飛揚的木屑、塵土，代表了他無法控制的怒火。
幸好車廂裏沒有人，否則不死也得重傷。
不消半日，京城裏就傳遍了姚初晴拒婚靖王，被皇帝賜法號出家的消息。
聞之者，可謂人人額手稱慶。
姚初晴就像是掉進嫻淑貞雅的大家閨秀圈中的一粒老鼠屎，帶累了京城所有未婚千金的名聲。現在皇帝終於替天行道，把這粒老鼠屎撿了出來，遠遠的丟了出去，真是太英明了！
姚府裏，林姨娘和姚錦馨都躲起來笑了好幾次，愁眉苦臉的只有老夫人、胡姨娘和姚嵐姝。
對，林府也來人了，要姚初晴明日親自去一趟，好好解釋一下。
急性子的藍玉幹脆在晏正道的護送下，連夜來問：“怎麽會是這樣的結果？早知道你就應該學我，告病不去！”
晏正道前幾日在訓練中受了傷，這幾日在家裏休養，藍玉不喜歡這種宴會，晏正道就上了告假書，小兩口就沒去。
於氏也非常不湊巧的身體有些不適，藍大人便也上了告假書沒去參加中秋宴。
這是藍玉出嫁後，首次遇到這種團圓的大節日，她倒好，帶著丈夫、小姑子直奔娘家，一家人過了個和美團圓的節日。
當時就對姚初晴說，讓她也學她們，編個理由不去參加宴會，和他們一起，去京兆尹府過。
她的情況又豈是他們那樣簡單的？
姚初晴解釋一番，藍玉小聲的把蕭靖輝咒了十幾遍。不過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去陪太後了，我們的生意怎麽辦？這才剛開一個頭呢！”
“姐姐也要多點自信嘛！做生意誰沒個頭一遭？我禁足的那段日子，你做得不是挺好的嗎？加油加油！”
藍玉急得嘴角冒火，想中途而廢。又被姚初晴連哄帶騙的安慰好了，送走了。
皇帝說的是三天，實際上留給她的只有兩天。
姚初晴把所有能想到的事都做出了安排。
她離開後，姚苑麗面臨出嫁，要準備婚事，掌家權要交出來。因姚啟明和老夫人達成了協議，現在老夫人對胡姨娘也不像從前那樣忽視，所以掌家權一定會落到胡姨娘手裏，關鍵是不能讓林姨娘和姚錦馨來搗亂。
只要是胡姨娘當家，晴陽閣裏的眾人日子絕對不難過。
有些可惜的是，她無法參加月俏的婚禮，不能送她出嫁了。
拾露寺不能隨便什麽人都能進去的，她進去也是打著侍候太後的旗號，不可能她還得帶兩個丫頭去侍候自己。所以和姚啟明、老夫人商量之後的結論是，她只身前往。
而月俏聽完則哭著說要退親，要跟著她一起走。新德那個傻瓜竟然也同意，還找到她面前來，說她去哪兒，他們二人就跟去哪兒。
姚初晴給新德安排了很多事。吳徙父子聽到這個消息，也上門求見，姚初晴哪有時間見他們？新德見了他們之後回來說，吳徙同意出山，擔任她和藍玉新鋪子的總管事。
在這樣緊張忙碌的日子裏，她還聽到一個關於朝政的大消息——皇帝九月初要西巡。
這又是跟前世不一樣的地方，前世皇帝是在六月底南巡，直到八月初才回來。
那一次南巡，隨行的是皇後和貴妃兩位娘娘，再加上一個蕭靖輝。所以蕭玉清和太子就留在朝中，共同監國，互相牽制。
而就在南巡時，皇帝遇到一次刺殺，是蕭靖輝挺身而出，以身擋劍，才真正得到皇帝的信任與喜愛。
這一次西巡，朝中有不同的聲音，支持的，反對的，墻頭草的，支持西巡卻提出要改時間的。
幾位皇子，每個人都有意見。
太子是支持的，只要皇帝離京，他不隨行，就絕對是留下來監國的。希望這一次能把蕭玉清弄到隨行人員名單裏，到時他就可以在朝中，大肆清剿異己。母後和舅舅們都說，速度必須要加快，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否則局勢絕對對他們不利。
蕭玉清和蕭靖輝態度暧昧，既說支持，又說反對。關鍵要看皇帝留哪些人下來。而且這一次西巡啊，他們很希望不用選上他們，太苦。而且不便做很多事。
蕭景璃是堅決反對的，現在絕對不是西巡的最好時機，天氣已經轉涼，西北氣候惡劣，會多吃很多苦頭。
盡管朝中反對的聲音很大，但皇帝還是讓心腹們開始擬隨行人員名單。
這一回姚啟明也是反對的，可皇帝就不知怎麽被西北迷了眼，一門心思就是要去，而且準備速度要快，越快越好！
關於隨行和留守的人員名單，姚啟明做了兩種方案，而不管哪一種，他都在隨行的名單中。他也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這次西巡會發生什麽事，她即使想給點什麽提示也提示不了。
明天就是她要去拾露寺的日子了，而西巡的事還沒有最終確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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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威嚴不允許有人挑釁！
皇帝這是在懲罰姚初晴不識好歹呢！
皇子一再的求娶，她竟敢一再的拒絕，真是嫌小命活得太長了，皇帝沒有立即要她的小命就已經很不錯了。
姚初晴卻覺得不錯，按照前世的軌跡，太後的日子也只剩下這幾年了。
太後心慈，看不得自己的孫兒們自相殘殺，所以才遠避拾露寺，日夜誦經祈福，只望菩薩能寬恕皇帝及孫兒們手上的血腥。
兩年之後，太後的身子就會越發不好，前世她不知道有沒有什麽人在其中動什麽手腳。她跟太後也沒有多少交集，只記得是個很慈祥的老人，臉上有著洞悉世事的睿智笑容，氣息卻又平和安靜。
這一世若她真能到太後身邊去侍候，也許也能讓這個老人多活幾年？
有太後在，蕭玉清、蕭靖輝心裏都還幾分顧忌，不敢做得太過火。特別是蕭靖輝，他年幼的幾年，如果沒有太後暗中照顧，他根本活不下來。
蕭靖輝對其他人冷血冷情，心底對太後還有一絲溫情。前世等太後去世後，他冷眼看著蕭玉清下毒害皇帝，自己從中得漁人之利，最終坐上帝位。
如果能求得太後的庇佑，蕭靖輝總不會連太後的意思也敢違背吧？
“皇上！求皇上開恩，她是小孩子，童言無忌，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求皇上饒恕她這一回……晴兒晴兒，你快向皇上認錯，你花一般的年紀，說什麽老氣橫秋的話，佛祖跟前那麽多的善男信女，不差你一個！”
你的老祖母比太後更需要你啊！
老夫人急得花白的頭發全白了，又沖皇帝磕頭，又按著姚初晴的腦袋磕頭請罪的。
“祖母，我……”姚初晴想說她是認真的，她同意皇帝的這個決定，不還俗就不還俗，她還真的沒有想嫁人。侍候到太後仙逝，如果拾露寺還能呆下去，她就繼續呆下去，如果不能，她還有鋪子有錢呢，隨便買個莊子，以後就過鄉村地主婆一樣的日子就好了。
只要不重覆前世的軌跡，每一個明天都值得她期待。
“你這樣做，對得起你早逝的母親嗎？對得起我與你父親的期許嗎？你不是說要一輩子陪在祖母身邊的嗎？就在祖母身邊侍候著，祖母以後再也不逼你嫁人了，好不好？”
“皇上，老身認為送她去拾露寺不太合適。一來那是皇家寺院，二裏面住的都是先帝的後妃，而她還是一個小姑娘，跟皇家沒有半分關系。老身的院子裏，也設了一個齋堂，就讓姚初晴在家禮佛，可以嗎？”老夫人急切道。
姚啟明也求情道：“求皇上開恩！”
皇帝掃了祖孫三代一眼，最後問：“姚初晴，你的意思呢？”
“回皇上的話，臣女願意到太後跟前侍候。”姚初晴恭敬道。
她拒婚的事已經讓皇帝很不悅，皇帝沒有追究她的欺君、大逆不道之罪。她剛剛又是自己說要去佛前侍候的，再改主意，只怕受罰的就不是她一個，而是整個姚府上下了。
老夫人身子一軟，目光中有責備，也有心痛。
皇帝嘴角一抹冷笑，“姚愛卿，這是令嫒自己的選擇。”
“臣謝主隆恩！”姚啟明伏地道謝。
蕭靖輝目光猶含恨。
蕭玉清眼底滿是惋惜，可惜了這副好容貌和一腔的巧心思。
蕭景璃則微微嘆氣，她又讓他看不懂了，嫁給蕭靖輝是京城多少少女的夢想，而她竟一再的拒絕。本是小姑娘天真浪漫的年紀，竟如此超脫世外……她身上一定是發生過比名聲盡失更讓人絕望的事，所以才對紅塵失去了信心。
“那就賜你一個莫失的名字，望你莫失本心、初心，好好侍候太後，為國祈福。太後回宮時，你也跟著回來，朕到時候是要考校你的佛法修養的。”皇帝道。
“是，莫失謝主隆恩！”姚初晴應得很快，沒有任何的猶豫。
“三日後便啟程吧，朕會派宮裏的馬車送你去，順便帶些東西給太後。”
“莫失遵旨。”
這件事總算落下了帷幕。
到了宮門外，姚初晴回望身後的宮墻，仿若在裏面度過了漫長的一生。
蕭靖輝一雙眼睛氣得通紅，打馬經過姚府的馬車時，擡手一刀，將姚初晴要登上去的馬車，一劈兩斷。
那炸裂的車廂，飛揚的木屑、塵土，代表了他無法控制的怒火。
幸好車廂裏沒有人，否則不死也得重傷。
不消半日，京城裏就傳遍了姚初晴拒婚靖王，被皇帝賜法號出家的消息。
聞之者，可謂人人額手稱慶。
姚初晴就像是掉進嫻淑貞雅的大家閨秀圈中的一粒老鼠屎，帶累了京城所有未婚千金的名聲。現在皇帝終於替天行道，把這粒老鼠屎撿了出來，遠遠的丟了出去，真是太英明了！
姚府裏，林姨娘和姚錦馨都躲起來笑了好幾次，愁眉苦臉的只有老夫人、胡姨娘和姚嵐姝。
對，林府也來人了，要姚初晴明日親自去一趟，好好解釋一下。
急性子的藍玉幹脆在晏正道的護送下，連夜來問：“怎麽會是這樣的結果？早知道你就應該學我，告病不去！”
晏正道前幾日在訓練中受了傷，這幾日在家裏休養，藍玉不喜歡這種宴會，晏正道就上了告假書，小兩口就沒去。
於氏也非常不湊巧的身體有些不適，藍大人便也上了告假書沒去參加中秋宴。
這是藍玉出嫁後，首次遇到這種團圓的大節日，她倒好，帶著丈夫、小姑子直奔娘家，一家人過了個和美團圓的節日。
當時就對姚初晴說，讓她也學她們，編個理由不去參加宴會，和他們一起，去京兆尹府過。
她的情況又豈是他們那樣簡單的？
姚初晴解釋一番，藍玉小聲的把蕭靖輝咒了十幾遍。不過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去陪太後了，我們的生意怎麽辦？這才剛開一個頭呢！”
“姐姐也要多點自信嘛！做生意誰沒個頭一遭？我禁足的那段日子，你做得不是挺好的嗎？加油加油！”
藍玉急得嘴角冒火，想中途而廢。又被姚初晴連哄帶騙的安慰好了，送走了。
皇帝說的是三天，實際上留給她的只有兩天。
姚初晴把所有能想到的事都做出了安排。
她離開後，姚苑麗面臨出嫁，要準備婚事，掌家權要交出來。因姚啟明和老夫人達成了協議，現在老夫人對胡姨娘也不像從前那樣忽視，所以掌家權一定會落到胡姨娘手裏，關鍵是不能讓林姨娘和姚錦馨來搗亂。
只要是胡姨娘當家，晴陽閣裏的眾人日子絕對不難過。
有些可惜的是，她無法參加月俏的婚禮，不能送她出嫁了。
拾露寺不能隨便什麽人都能進去的，她進去也是打著侍候太後的旗號，不可能她還得帶兩個丫頭去侍候自己。所以和姚啟明、老夫人商量之後的結論是，她只身前往。
而月俏聽完則哭著說要退親，要跟著她一起走。新德那個傻瓜竟然也同意，還找到她面前來，說她去哪兒，他們二人就跟去哪兒。
姚初晴給新德安排了很多事。吳徙父子聽到這個消息，也上門求見，姚初晴哪有時間見他們？新德見了他們之後回來說，吳徙同意出山，擔任她和藍玉新鋪子的總管事。
在這樣緊張忙碌的日子裏，她還聽到一個關於朝政的大消息——皇帝九月初要西巡。
這又是跟前世不一樣的地方，前世皇帝是在六月底南巡，直到八月初才回來。
那一次南巡，隨行的是皇後和貴妃兩位娘娘，再加上一個蕭靖輝。所以蕭玉清和太子就留在朝中，共同監國，互相牽制。
而就在南巡時，皇帝遇到一次刺殺，是蕭靖輝挺身而出，以身擋劍，才真正得到皇帝的信任與喜愛。
這一次西巡，朝中有不同的聲音，支持的，反對的，墻頭草的，支持西巡卻提出要改時間的。
幾位皇子，每個人都有意見。
太子是支持的，只要皇帝離京，他不隨行，就絕對是留下來監國的。希望這一次能把蕭玉清弄到隨行人員名單裏，到時他就可以在朝中，大肆清剿異己。母後和舅舅們都說，速度必須要加快，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否則局勢絕對對他們不利。
蕭玉清和蕭靖輝態度暧昧，既說支持，又說反對。關鍵要看皇帝留哪些人下來。而且這一次西巡啊，他們很希望不用選上他們，太苦。而且不便做很多事。
蕭景璃是堅決反對的，現在絕對不是西巡的最好時機，天氣已經轉涼，西北氣候惡劣，會多吃很多苦頭。
盡管朝中反對的聲音很大，但皇帝還是讓心腹們開始擬隨行人員名單。
這一回姚啟明也是反對的，可皇帝就不知怎麽被西北迷了眼，一門心思就是要去，而且準備速度要快，越快越好！
關於隨行和留守的人員名單，姚啟明做了兩種方案，而不管哪一種，他都在隨行的名單中。他也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這次西巡會發生什麽事，她即使想給點什麽提示也提示不了。
明天就是她要去拾露寺的日子了，而西巡的事還沒有最終確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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